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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绯闻,近来一直是媒体追逐的重点新闻。

    一见到她,媒体记者就像蜜蜂看到花蜜,兴奋的蜂拥而至,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打转,嗡嗡嗡个不停。

    绮荷充耳不闻、三缄其口,脸上维持一贯不愠不火的微笑,俨然是得到聂雅爵的真传——以不变应万变。

    她一扫以往眉宇间笼罩的轻愁,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万种风情,举手投足间丰采夺目,散发出幸福的光芒,更让人确信她正处于热恋中。

    绮荷一进到后台,就毫无预瞥的和萧若龄打照面。

    萧若龄见到记者,立即褪掉冷冽的表情,笑容可掬的向熟稔的记者打招呼,从以前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媒体宠儿,记者最喜欢找她挖八卦了……

    “嗨!”她挺起胸部,使出应酬时惯用的招数,甜腻的嗓音酥人筋骨。

    不料,记者们完全不领情,甚至没好气的斥喝:“闪开。”接着,从她身边掠过,留下错愕不已的她。

    萧大美人愀然变色,尴尬气愤的瞪着被众人包围的对象,恨不得冲上前撕烂田绮荷恶心的笑脸!

    自从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和聂雅爵传出拍拖的消息后,身价就水涨船高,身分已不可同日而语。

    许多本该居于她的通告及代言机会,全都转移到近来深受宠爱的田绮荷身上,而她转眼间却成了过气女星,只能接受一些不入流的低俗杂志采访。

    她当然不甘心!她可是“台湾第一名模”!岂会输给一个没半点名气的瞥脚烂货?!

    她不会输。

    萧若龄双手握拳,心中喃喃诅咒:田绮荷,我一定要你好看!等着瞧。妖媚的眼眸中,酝酿着不轨的光芒。

    调整好憎怒的心绪,她换上和蔼的笑脸,试图融进以田绮荷为中心的人群,展现她的亲和力。

    奈何,没人有空搭理她,记者们都现她为无物。

    萧若龄顿觉颜面扫地,怒火中烧。这贱人凭什么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她绝不原谅,绝不!

    妒意吞噬了她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她暗中发誓,势必要反击,夺回该属于她的待遇,不让田绮荷专美于前。

    既然田绮荷这么喜欢出锋头,那她就让她出名个彻底。

    “对不起,请不要妨碍我们,发表会再不久就要开始了。”萧若龄硬是挤进嘈杂的圈子里,昂声驱赶喋喋不休的记者。

    没打听到只字片语的记者,当然不愿善罢甘休,在他们眼中,有报导价值的才是宝,其他没有利用价值的,就不必多费唇舌打交道。

    忍着被排斥的耻辱,萧若龄挤出牵强的笑,义正词严道:“再不出去,我可是要叫警卫啰!”

    发表会场地在五星级饭店举行,每一层楼都设有警卫看守,以处理突发事件。

    记者半信半疑的睨着她,看她眼神坚定,只能嘀咕了声,讪讪然成群的离开后台。反正等下发表会结束,他们有的是时间问。

    绮荷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抬眼看见镜中萧若龄的影像,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一副想与她攀谈的模样。

    虽然萧若龄刚刚替自己解围,可是她并不想多加理会,说她小心眼也无妨,毕竟是萧若龄找碴在先,她不是圣人,心胸没宽大到可以不计较对方对她的羞辱。

    那日,若非清洁欧巴桑突然出现,她的下场恐怕会更凄惨,需要休养更久……

    她不理睬的冷淡态度,令萧若龄相当恼怒,但为了顾全大局,只得暂压下想呼她巴掌的冲动,灿笑道:“绮荷,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放下身段先行示好,企图化解两人的不愉快。如此一来,她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绮荷微颔首,淡淡的接受她的致歉。

    萧若龄双手紧握成拳,频顿告诚自己要忍耐,否则实在控制不住,很想当下抓烂她目中无人的嘴脸。

    “为了展现我的诚意,待会发表会结束后,我请你吃饭。”她硬挤出笑容,讨好的提出邀约。

    绮荷报以浅笑,轻描淡写回道:“不必了,谢谢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她可不想自找麻烦。

    “我已经订好位了,你一定要赏光,接受我的赔罪。”萧若龄发挥不屈不挠的精神,继续“卢”着她。

    绮荷摇摇头,态度坚决、语气委婉的拒绝。“抱歉,我有事。”

    萧若龄的脸色刷白,大眼透着怨恨的光芒,但转瞬间一闪而过。“总之,结束后我会来找你,等会见啰。”

    她故意装做没听见,兀自下完结论后,转身离去。

    绮荷觑了她的背影一眼,善良的她不禁有些心软,心意有微微的动摇,思索着自己是否太没度量,该接受萧若龄的道歉才对。

    或许,为了以后平静的日子着想,应该和她当面把话挑明,免得对方三番两次找上自己。

    拿定主意后,绮荷的心情笃定许多。

    殊不知,一场不轨的预谋正悄悄酝酿着,而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九章

    发表会顺利完成,模特儿们集体在伸展台上向与会来宾致意,接受众人热烈的掌声后回到后台。

    绮荷回到后台,坐在镜子前抚着颤动的眼皮。不知怎么搞的,今晚眼皮跳个不停,心头没来由的感到惊惶。

    怔怔的瞪着镜中的自己,她紧皱着眉、抿着双唇,试图排解紧扼心头的不祥预感。

    趁着她发呆之际,萧若龄抢在记者前y魂不散的凑到她身边。“绮荷,准备好了吗?”

    她总不顾及别人感受,一迳的以自我为中心,强迫别人也遵照她的意思运转。这点,让绮荷很感冒。

    “我并没有答应你的邀约。”

    尽管已决定赴约,她仍不喜欢萧若龄用专制的口气c控她的意识。

    萧若龄的美眸掠过一丝不悦,对她的厌恶更甚一分,心中想整她的欲望愈发浓烈。“我很诚心想道歉,给我一次机会嘛。”

    甜甜的嗓音、和善的语气,让她的脸看起来相当无害。“再不走,那些烦人的记者又围上来了。”

    绮荷别过头,果真看见记者们疾步朝她而来。

    “走嘛。”见她心意动摇,萧若龄索性拉起她,顺手拎起她的包包,从另一个出口搭乘电梯来到十楼的某间客房。

    绮荷警觉性的升起戒心,防备的问道:“为什么来这里?”

    “这里比较没人吵,省得那些记者又找你麻烦。”萧若龄抓住绮荷想躲记者的心态,答得理所当然,毫无破绽。“放心,我不会把你吃了。”才怪!她在心里恶质的补充。

    进房后,落地窗旁设置了一张方桌,摆了两份银制餐具、冰桶里还冰镇着一瓶香槟,显然是事先精心安排的。

    萧若龄拨通电话到餐厅,点了一份凯撒沙拉——为了维持身材,她长期以来食量都少得可怜。

    绮荷并不打算久留,所以只意思意思的点了一份沙拉。

    侍者很快地送来沙拉及汤品,萧若龄看也不看一眼,高热量的东西她一向碰也不敢碰,倒是绮荷动手品尝浓郁芳香的奶油海鲜浓汤。

    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萧若龄心中不禁兴起一阵嫉妒及不平,略踌躇了会,也试着舀了一口送进嘴里。

    浓稠的y体在口中扩散开来,滑腻香甜的口感令人胃口大开,但同时也产生一股罪恶感,她如触电似的连忙丢开汤匙,神色慌异。

    绮荷困惑的戏着她,睁着星眸以眼神询问。

    看什么!萧若龄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及时煞车,扯动嘴角轻快地问道:“怎么啦?”哼!再忍耐一下,等会就有她好受的了。

    绮荷轻晃螓首,眼皮又开始狂跳,浓烈的不安袭上心坎,胸口有些窒闷。

    她端起酒杯啜饮一口,试图驱走那股无所适从的感觉,杯子才刚放下,包包里的手机就因来电而震动。

    接起电话,几秒钟后,她刷白了俏脸,眼神空d。“我……我马上过去。”她恍然失神的起身,神情有点不对劲。

    见她要离开,萧若龄急忙按住她的手。“绮荷,你要去哪?”

    她脸色极差,眉宇间尽是哀愁。“我要赶去医院。”刚才是大哥的来电,说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可能有生命危险。

    “你不能走。”萧若龄的目光突然转为凌厉,声调尖锐,露出了真面目。

    绮荷蹙起秀眉,奋力抽回手,一心一意只想赶到医院陪伴病危的母亲,并为她祈祷。

    思及母亲,她的鼻头一酸,泪水顿时占据眼眶。

    萧若龄抓住她的手臂,面目狰狞、口气凶恶。“哼!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

    语毕,她拿起手机按了一组号码,不到一分钟,几名大汉便开门进来。

    绮荷错愕的瞪着她,惊觉自己上当了。“萧若龄,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怒不可遏的吼道。更气自己的愚蠢,居然傻得自投罗网。

    萧若龄近她,放肆狂笑。“既然你喜欢出锋头,我就成全你。”

    绮荷心慌意乱,猛力推开她企图逃脱,却被在门边的大汉轻而易举的擒住,大汉们一把将她重重摔向大床。

    “剥光她的衣服,拍l照。”萧若龄拔尖了嗓子,兴奋的命令她雇来的大汉。

    她的话犹如一枚炸弹,在绮荷紊乱的脑袋引爆,直到两名彪形大汉欺上来,她才恐惧的拳打脚踢,全力抵抗。

    然而,她的花拳绣腿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其中一名大汉毫不怜香惜玉的狠狠掴了她一巴掌。

    绮荷雪白无瑕的脸庞立刻红肿发烫,麻痹得失去了痛觉,只觉得耳朵一片嗡嗡作响,头昏眼花。

    “还愣在那当铜像啊?还不快脱光她的衣服。”萧若龄站在一旁,用女王般的口气指使着。

    大汉伸出怪手袭向她的胸部,大力的将她领口扯破,露出白皙诱人的胸口及性感胸衣。

    “放开我……”绮荷哭喊着,张口用力咬了对方的手掌一口,留下几道齿印。

    “臭婊子!”大汉粗俗的咒骂,又刮了她一耳光。

    “好了好了,把她打得鼻青脸肿,拍起照来还能看吗?”萧若龄凉凉的催促,心中无限畅快。

    只要他们把托付完成,拍下那贱女人的l照,接下来他们爱怎么打、甚或欺凌她都无所谓。

    那些l照一旦流出市面,田绮荷的事业甚至人生就毁了。

    而她,又会成为媒体瞩目的焦点、坐享名利,备受爱戴、尊崇,成为人人眼中的第一名模、一线女星。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绮荷胡乱的踢腿挥拳,泪流满面的狂喊。“我要去医院……”

    她的身心遭受着莫大煎熬,恨不得杀掉这群恶魔,飞奔到母亲身旁。

    一阵剧烈拉扯中,绮荷的眼皮倏地沉重起来,逐渐丧失力气,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药效发作了。”

    隐约中,绮荷听见萧若龄如是说。还来不及为自己的愚昧哀悼,就陷入一片无声的黑暗。

    她绝望的闭上限,接下来的事,一无所知……

    大汉粗暴的扯掉绮荷的上衣,露出她雪白的胸脯,另一名壮汉已备好相机,准备捕捉诱人春光。

    盯着那副姣好的娇躯,男人不禁蠢蠢欲动,迫切渴望拥有。魔手正要剥除粉紫色内衣,门铃霍然瞅瞅响起。

    两名大汉狐疑的望向萧若龄,等待指示。

    啾——啾——啾———

    拉长的尾音,彰显出门外来者的着急及不耐。

    “萧小姐,怎么办?”

    “你们继续拍照,我去应付。”萧若龄旋即恢复镇定,吩咐后来到门边,提高警觉的问:“哪位?”

    “聂雅爵。”低醇的嗓音十分严肃且凝重。

    萧若龄瞠目,一脸愕然。“别、别开玩笑了,聂……雅爵怎么会来这里……”她的心脏怦怦跳,声调抖颤。

    “开门就知道是不是了。”冷肃的声音透过门扉,令人感到畏惧。

    “不——”萧若龄捂着唇低嚷,惶恐的往后退。

    门外冷冽如冰恍若来自地狱的声音,绝不可能是一向彬彬有礼、高贵优雅的翩翩公子聂雅爵……

    两名大汉被她的惊呼吓着,纷纷困惑的望着她。

    门外忽然缄默下来,周通气氛呈现诡谲的静谧,两名大汉也感到莫名的紧张。蓦地,喀嚓一声,门应声打开———道硕长英挺的身影先行闯入,俊颜冷若冰霜,那双没有温度的蓝眸,正睨着惊慌失措、脸孔苍白的萧若龄。

    他深沉凛冽的眼神,不怒而威、气势摄人,吓得她噤若寒蝉,顿时只觉全身僵硬、背脊一阵发凉。

    一名身材高大壮硕、长相俊朗的男子也随后跟着进来。

    “怎么可能……”萧若龄失神的喃喃自语。

    聂雅爵目光一扫,视线落在双人大床上那抹几近半l的雪白娇躯,不禁怒火中烧。当看到陌生男子手中的相机时,理智全然焚烧殆尽。

    他跨步向前,冷不防扬手一挥,结实硬朗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手持相机的大汉脸上、腹部——

    大汉丝毫没有还击的机会,表情扭曲变形,指着肚子吃痛的弯下身,手中昂贵的相机呈抛物线掉落在聂雅爵脚尖前。

    他拾起相机后,迅速拉起被子遮掩绮荷的身子,瞥见她美丽的脸庞是被殴打过的红痕肿胀,心头就被沉重的自责及不舍压得喘不过气来。

    另一名男子见状,绕到背后偷袭,手才刚伸出来,便被同行的“硬汉”牟汉东给制住,反手一转,痛得男子很没骨气的哀号出声。

    牟汉东再使力一折,男子顿时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

    聂雅爵再补上两拳,对方流下两管鼻血、嘴里也漫出鲜血、再无力反攻。他每一拳惊人的劲道,都像发自于心灵深处的怒吼。

    此刻的他俨然是一头发狂的豹——平时姿态优雅,令人忍不住想靠近,一旦惹毛他,下场却不堪设想。从没人知道他性格中有如此冷酷的一面,就连“禁忌场”的四位股东也不知情。

    唯独他自己明白,在良好修养、风度翩翩的表象下,他的内心其实有着不欲人知的无情与残酷。

    当初会以“孽爵”做为代号,并非随便凑和,而是其来有自。

    “啧啧啧。”和他相识多年,牟汉东头一次见识到他的狠劲。

    说实在的,以专业角度来看,他的拳脚功夫,还真的有够——赏心悦目。

    事后,一定要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拍部动作片,保证红翻天,掀起狂湖……牟汉东在心里盘算着。

    聂雅爵抽出底片,放进口袋,再把相机摔个稀巴烂,以发泄愤怒。他若能早一点来接她,她就不会遭受到如此狠毒的对待……

    不久前他接到绮荷大哥的电话,告诉他绮荷母亲情况危急,已经通知她一段时间了,却迟迟不见她的身影。

    挂断电话后,他查出她的车还在饭店停车场中,觉得纳闷不已。

    问过几名和她同台的模特儿,得知她和萧若龄早已先行离开,他直觉反应事有蹊跷。

    绮荷那么孝顺,知道母亲病危的消息,必定会排除万难立刻赶到医院,不可能不闻不问。

    当下,一种无名的焦虑攫获他的心,他忧心烦躁得简直要把整间饭店掀了。

    最后总算经由一名服务生口中,获悉她和萧若龄在客房里一起用餐,他赶紧动用特权取得备份锁卡。

    若再慢一步,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敢想像。

    聂雅爵沐浴在盛怒中,浑身散发着y沉危险的气息,沉默中酝酿着将敌人彻底摧毁的爆发力。

    萧若龄张着嘴、一时傻眼,双腿发软,压根忘了逃走。

    等到他锐利森冷的眼光s向她时,想离开已来不及。

    “我的妻子你也敢动?!”他逐步近她,冰蓝色的眼瞳冷得足以冻伤人。

    “妻……妻子?!”萧若龄喉咙紧得快要窒息。她很想逃,但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聂雅爵瞪着她,漠然y险的眼神,透着深不见底的狂暴气息。

    “爵,带她先走,剩下的我来收拾。”牟汉东轻拍他的肩,出声提醒。

    “我不会放过你的。”字字铿锵的撂下狠话之后,聂雅爵脱下外套覆上绮荷的上半身,抱着她离开饭店,驱车前往医院。

    一路上,他的心都揪得好紧。

    如果,在乎一个人是爱情的开端,那么此刻他紊乱、自责、懊恼的心情,又代表了什么?

    爱,何时已累积得那么深切?

    深切到让他想要安定下来,想将她锁在身边呵护照顾,不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何时?他扪心自问。

    答案很快浮现在脑海中——或许从第一眼见到哭泣中的她时,他对她,就已经一见钟情。

    想拥有她的心意与渴望,竟如此深沉而迫切,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

    第十章

    从无尽黑暗中猛然苏醒,绮荷低呼一声:“不——”红肿未消的脸庞写着惊惶与恐惧,眼神空d。

    守在一旁的聂雅爵趋上前,握住她的肩头,将她拥入怀中哑声安慰。“嘘——绮荷,没事了、没事了。”

    宽阔温暖的胸膛,有她所熟悉的迷人气息,驱走她强烈的惶恐与害怕,怔愣片刻,她才缓缓抬起头。

    对上的,是一双饱含怜惜、充满爱恋的蓝色眼眸,如海水般将她紧紧包围。

    “爵……”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埋进他的胸口,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她再也忍不住,嘤嘤啜泣。

    他心疼的亲吻着她的发,没有安慰的言语,仅是静静的搂着她,任凭她宣泄笼罩在心头的y霾。

    随后,她像忽然想起什么,猛然推开他。

    “不——我的身体……不干净了。”她痛苦的呢喃中,带着自我嫌恶。

    对于昏迷后的事态发展她一无所知,但她想,在那样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形下,除了任由对方予取予求外,不会有奇迹发生。

    聂雅爵重新将她揽在胸前,以坚定、沉稳的口吻告诉她:“听着!你没有不干净,你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