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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小桃红!抬起头来,看着本官回话!”罗振纲厉声道。

    小桃红吓得浑身一震,随即抬起脸,哆哆嗦嗦地看着罗振纲:“老爷、不……大人……要……要妾身說甚……什么……”

    “那凶手移动你家老爷尸首时,你看到了,对不对?!說!!!”罗振纲猛地一拍惊堂木,小桃红一下子瘫软在地上,颤声說:“奴家……”

    “說!”罗振纲又厉喝一声。

    “奴家……奴家真的和这事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小桃红一下子捂住脸,放声大哭,“我是看到了那凶手,可是我当时不敢发声,我怕他发现我在柴房里会杀我灭口……我真的是害怕呀!!!!”說着又大放悲声。

    “那凶手长得什么样?說!”

    “天色太黑了,我看不太清楚啊……”小桃红大哭着說,“我只是透过柴房的门缝看到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拖着我家老爷的脚,然后悉悉索索地到了柴房旁边,我就吓得不敢出气,生怕被他发现了!”小桃红嚎啕着,“后来我听见后墙传来一声猫叫,然后就听见那人跟人压低了声音說话,后来,就听到他们把老爷的尸体抛到了墙那边,那人也跳墙出去了!”

    “你不要害怕,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說来,我们自然会保证你的安全。”林笑柔声道。又示意子墨给她拿去一条手巾擦泪,“我们知道你和那凶手无关,可是你也要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才是。来,擦擦脸吧。”罗振纲作了黑脸,林笑就只好扮红脸了。

    小桃红接过手巾擦了擦脸,慢慢收了嚎啕,低声道:“谢谢千岁殿下。”說着冲林笑妖媚地抛了个媚眼,竟然在大堂上就对着林笑卖弄起风情来。看得林笑不由好笑。

    “那么,你听到他在墙外还有接应的人咯!”

    “是啊,奴家早年还没赎身的时候,要好的恩客里颇有些江湖上行走的好汉,也颇知晓些江湖上的事,那人对着墙学猫叫,分明就是给同伙暗号,后来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也是在商量怎么把老爷的尸体弄出去。”小桃红道。

    “哦,那你可分辨得出他们說了些什么?”

    “他们說什么主子让把尸体扔河里……哦不对……好像是說……”小桃红皱起眉毛,“应该是說,主子交待,弃于南护城河,对,还說他们的主子在陈家茶楼等信儿……”小桃红咬着唇,仔细地回忆着。“而且……”

    “而且怎样?”罗振纲忍不住急声问。

    “那个拖着我家老爷尸首的人……”小桃红犹豫了一下,道:“是个非常瘦小的人,那个人的脸色很奇怪,非常白,在夜色里还白得发青……而且,他的腰上系了一条很宽的腰带,足有八指宽,勒得整个人就像要断了一样!”

    “还有么?”

    “他的……他左边那只耳朵上挂着一个奇怪的圆耳圈,是银子打的,在夜里也闪闪发光!”小桃红大声說。“我从来没见过那么亮的银耳圈!”

    接下来,罗振纲又问了小桃红些问题,又问了家里别的人几个问题,这时,那些站在一旁的御史忽然s动一下,然后只见那个放话說要看罗振纲如何“秉公执法、公平断案”的年轻御史站出来,对着罗振纲道:“罗上卿,下官等人挨过了打,您手下的人也得到了我们的口供,我们再呆在这也没什么用处了,恕下官们无礼,要告退回御史台了!”然后也不等罗振纲說话,挥手命人抬上挨了20大板的年轻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大理寺扬长而去。

    王乐榕等人也看看罗振纲,欲言又止。“你们也回去吧!今天没你们的事了。”罗振纲道。“不过,你们这些人都不许离开京城半步,否则,本官只能认为你们是畏罪潜逃了!”

    等众人走了,罗振纲又审了一会儿,最后也没得到什么更有价值的线索。只好退堂了。

    留着林笑跟他们几个主官一起在大理寺橘圆里吃了顿大理寺厨子准备的八菜二趟,林笑就领着四个龙卫回了宫去见皇帝。

    林笑的马车刚刚离开大理寺,对面街上“天秀楼“上临窗而坐的一个英武男子便叹了口气。

    “主子。”一个清秀的青年轻声叫道。“您不去见光殿下么?”

    “回雪,你感觉到了吗,光儿变了。”男子静静地道。

    “有吗?”叫做回雪的青年道。

    “那么生气盎然,那么清静无染的眸子……”男子轻轻道,“在萧国的时候,是从来都看不到的……那时候,他总是脆弱的、恐惧的、骄傲又卑微的……诱惑着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人。”

    “不是說光殿下得了离魂之症把什么都忘记了么?”回雪提醒男子。“或许是因为病的缘故。”

    “什么病,能让一个人彻底改变呢?”男子叹道。“或许,他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就再也不必恐惧不必诱惑谁了,这才是他本来应该有的模样,不是么?”

    “主子?”

    “回雪……我若带走他,他会不会从此恨我?”男子痴痴道。

    “光殿下不是跟主子立下了永不离弃的誓言了么?再說大昊的太后皇帝不都默许了您的要求了么?咱们不过是来带走属于您的人而已……”青年安慰着男子。“光殿下若是见到您,一定会和您一块走的。”

    “若是他不肯呢?若是他根本就不记得我了呢?”男子茫然說。“我又该怎么办?”

    “……不会的……”回雪目中闪过一丝冰冷,“那我们就带他回去,让光殿下慢慢记起您来!”

    “……”男子默默看着空寂得青石板路,大理寺门口红色的灯笼映得门口的狻猊兽益发狰狞。

    “光儿……”男子轻轻闭上双目,手却伸出窗外,在虚空中握成拳,随后撒开。“从别后,一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缸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是梦么?

    若是梦,又怎会如此清醒?如不是梦,又怎会如此恍惚?

    此时的林笑坐在车里,摇晃的车身渐渐让他感到了一丝困意。于是阖上眼帘,陷入假寐。

    夜风依旧很暖,林笑却似乎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桃花香。

    让他的眼帘越来越沉重。

    “睡吧……”一声叹息轻轻落进梦里。

    那个叫麒光的少年妖娆地站在漫天桃花里,温柔地与林笑对望。“他来了。”

    “谁来了?”林笑茫然。

    “一个不顾一切的男人……”少年妩媚地笑着。“一个,寂寞的守望着爱情的男人……他抛弃了一切,只想抓住一个关于爱的幻觉……他不知道他有多可怜……可是他不愿清醒。”

    “那人是谁?”

    “一个呆子。”少年的泪忽然滚落腮边。

    “你为什么哭?”

    “因为……心里好苦。”

    林笑醒来,却发现自己流了满脸的泪水。

    马车已经停下。砾岩在车门外說:“殿下,下车了。”

    第十五章 小儿无赖

    早朝时分。清烟瑞霭,金殿祥和。

    皇帝捧着罗振纲呈上的《洗冤集录》书稿,看得津津有味。过了好半晌,龙煊烨才放下手中的书稿,微笑着看着一直恭敬地站在殿上的罗振纲,朗然說道:“依罗卿所奏,这部《洗冤集录》定为我朝刑官检校勘验办案的范书,以后但凡涉及审刑、提刑官员的考试录用,出题应考皆以此书内容为准!”罗振纲立即谢恩,龙煊烨又道:“这位著书的宋慈已经去世,就追封为法圣,在各狱司衙门皆悬法圣宋慈像,于京都大理寺衙门设法圣祠,世代接受衙门香火供奉!”

    “谢陛下!陛下圣明!”这下罗振纲差点高兴得乐出声来,不住口地叫着陛下圣明,宋慈受到供奉比他自己受奖励还让他开心。

    “想不到,光儿居然还遇到了这样的高人,记下了如此有价值的著作。嗯,敏孝亲王龙麒光献书有功,朕赐龙麒光玉带三条、明珠二斛,以示嘉奖。”

    “谢父皇恩典。”林笑跪下受赏。龙煊烨却笑咪咪地看着他,目中现出一丝奇异之色。

    “光儿,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从你回来,就不断地给朕带来惊喜。”龙煊烨温和地道。“你和罗大卿办案子,可学到不少吧?”

    “回禀父皇,儿臣随大卿学习了很多东西,甚是得益。”

    “那就好。”龙煊烨在朝堂上便对林笑笑咪咪地话起父子家常来。

    “启禀圣上,臣有本上奏!弹劾大理寺卿罗振纲欺君罔上、营私舞弊、包庇凶手、当堂羞辱朝官并将弘文馆博士纪深殴打重伤,请皇上详察,处置罗振纲,还臣等一个公道!”一个穿着按察御史服色的青年与众而出,朗声上奏道。林笑一看,正是昨日那些御史们的领头之人。

    “请皇上为臣等作主!”說着,五六个昨日挨了批颊羞辱的御史也都站出来,跪在地上叫着请龙煊烨为他们作主。

    龙煊烨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六出把折子呈给他,他看了几眼,合上奏折,对那个上折子的青年和声道:“徐庄,你上面所言,可属实?”

    “臣不敢妄言一句!”徐庄朗声道。

    “哦。罗大卿,昨日你是否对张敖、徐方、叶伟臣、刘向、王铭真等人行了批颊之刑,且将纪深打了二十大板导致他重伤?”龙煊烨问。

    “臣确实下了命令。”罗振纲昂首挺胸,面无表情地說。“当时十四殿下亦在场,圣上不妨问殿下。”

    龙煊烨看着罗振纲,沉默了一下,随即道:“光儿,罗卿为何下令殴打朝官?难道他们犯了什么法么?”

    “回禀父皇,昨日儿臣与罗大卿从简御史家宅勘验现场,回到衙门正好见到众位御史大人与王郎官等人正高声喧嚷大起争执,其中纪深大人情绪激动,上前拉扯儿臣的袖子要儿臣给他们一个說法,罗大卿因此发火,以众位大人不敬公堂、扰乱听证的罪名各批颊二十,又以纪深大人不敬体度对亲王失礼责罚其二十大板。”林笑冷静地回答。“至于徐大人所言欺君罔上、包庇凶手、营私舞弊等罪名,儿臣不知为何。现在凶手还没查出,罗大卿应该谈不上包庇。”

    “……那么,除了这几位卿家,罗大卿没有处置王乐榕等人么?”龙煊烨追问。

    “和几位御史大人一样的处置,王郎官自己就被批了颊。”林笑回道。

    “这么說来,罗卿家并没有偏袒谁。”龙煊烨把徐庄的奏折放下,淡淡道。“几位爱卿也不必觉得委屈,国家自有国家的法度,谁也不能凌驾于国法之上,就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罗卿身为刑官之首,审结冤狱、明正典刑、刻规守矩、绳以法度,公堂之上,怎容尔等喧嚷?就是高声說话,都是对公堂的不敬,对国法的僭越!何况你等还是在公堂上公然高声争执,甚至还冲动地揪扯敏孝亲王,这就未免过分了!难道你们欺他年幼,想威胁于他么?”

    徐庄等人登时冷汗淋漓,一个劲地叩首說不敢。

    “你们都是朝廷栋梁,未来的大昊还要靠你们来治理,可你们如此冲动偏激,哪还有些儒生体度?读了那么多圣贤之书,要明事理知分寸,怎么能做出咆哮公堂之事呢?”龙煊烨道。“今日还给罗卿家安排了这些大罪名,真是……唉,难道你们那些仁义礼法的教育就让你们学会了这些罗织罪名的能耐吗?朕念在你们年轻气盛、难免冲动、又是为了给死去的朋友申冤的分上就不追究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了,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回去好好想想你们今日所为,是不是有失检点了!”說完,龙煊烨沉着脸让几人回列。几个人高声谢着恩,飞快地回了自己的位置站好。

    大皇子看着林笑,目中闪过一丝y沉。而麒镇几乎是毫不掩饰厌恶地直直瞪着林笑。

    “启禀父皇,简御史的案子不宜再拖,应当从速破案、速速缉拿凶手,这样才能让朝臣安心,让简御史的在天之灵瞑目!”麒正忽然站出来說。

    “大皇兄說的没错,儿臣等也赞成皇兄之言!”四皇子麒岚、五皇子麒镇、八皇子麒英、十二皇子麒鸿也都站出来帮腔。

    “那么,正儿你有何提议呢?”龙煊烨看着麒正,慢慢问。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应当限期破案,这样才能让大理寺差官抓紧办案,缉拿犯人。”

    “那正儿觉得限期多久合适?”

    “七日。”麒正恭谨地說。“七日之内,凭罗大卿的能力,又有十四弟相助,当可破案。”

    “罗卿家,光儿,你们行吗?”龙煊烨眼皮都没抬,淡淡地问。

    “臣领旨!”罗振纲冷然接口。“不必把十四殿下卷进来了,臣只是要十四殿下帮忙写书而以,十四殿下对审案其实也没什么更多的帮助了,这限期破案就不必牵扯十四殿下了!破不了案,臣自己提着头见皇上就是!”

    “大卿……”林笑不由一呆,他实在没想到罗振纲会接下麒正的挑衅,更没想到的是罗振纲还不愿牵连自己。刚叫了一句,麒泰就扯了他一下。

    “父皇!”麒泰忽然上前一步,高声叫道:“父皇,七日结案过于仓促,儿臣认为不妥!”

    “哦,泰儿你也有话說么?”龙煊烨悠然笑了。

    “儿臣觉得,当以一月为期更佳。”麒泰道。“时间定得过于仓促,难免导致审案不细致,草草做结,搞不好还会造成冤假错案,是以不宜限期过短!一月为期将将适当!”

    “嗯,那就听泰儿的吧!以一月为期,限期破案。”龙煊烨最终宣布。

    “臣领旨!”罗振纲依旧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林笑看着皇帝,目中显出踌躇之色,皇帝却不看他,“光儿,罗卿既然不需要你相助了,那就算了,你也不用去大理寺了。”

    “启禀父皇,儿臣……”林笑踏上一步,刚要跟皇帝争取一下,结果发现皇帝看着自己的目光充满了严厉,于是只好把要說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儿臣遵命。”

    “散了朝到南书房去,朕跟你好好研究研究这部奇书《洗冤集录》。”龙煊烨这才露出笑容,吩咐林笑。

    跟着皇帝进了南书房,林笑无措地站在皇帝面前。

    “来,到朕身边来。”龙煊烨却笑呵呵地冲他招招手,把宽大的御椅让出一半来,林笑踟蹰不已,“儿臣怎敢僭越?”

    “呵呵呵,现在只有我们父子相对,你就不必拘束了,想你小时候,天天都在朕身边呆着,朕这御椅上也不知被你口水糊过多少回,连国玺都被你玩掉了一个角,还是匠作监费了四年功夫才用紫金给补上了,现在你倒跟朕讲究起君臣体度来!”皇帝哈哈哈大笑,拍着自己身边的位子,示意林笑坐上去。

    林笑尴尬地垂下眼帘,暗忖原来皇帝对幼时的麒光还是不错的。于是也就走上前去坐在皇帝身旁。

    “好光儿,这才对吗!”龙煊烨笑道。“跟父皇說說,你是怎么遇见这位宋慈先生的?”說罢以手支颐,侧身笑笑地看着林笑,一双高挑着眼梢的丹凤眼透着說不出来的魅惑之色。

    “就是在萧国的时候,有次无意间在路上遇到一个老者,和他攀谈了一会之后,他就把这书给了我,說儿臣是传承他衣钵之有缘人,把书交给儿臣,他便可放心坐化了。”林笑眼睛都不眨地撒起谎来。

    “噢,看来,应该还是位得道高人。”龙煊烨看着林笑得眼睛,慢慢說。“光儿果然非为凡人,所以才能有此机缘,得传此书。真是我大昊之福阿!”

    “父皇谬赞了。”

    “不过,你的字写得倒是比以前难看多了。”龙煊烨不经意地說。“看来那离魂之症对你的影响的确不小。”

    林笑一僵,尴尬地讪笑着,“是啊,现在总觉得提起毛笔来就不知道怎么办呢,这离魂之症真的很讨厌,有时候我觉得很多字都是看着认识自己写就写不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哈哈。”心里却又想,其实我也是得过几次书法大赛一等奖的,怎么就写的难看了呢?唉。

    “光儿,”龙煊烨忽然深深地凝视着林笑,肃然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忘记的人对你說,他要带你走,你会怎么办?”

    “……若是父皇或者哥哥们,带我走我当然不反对。”林笑垂首道。

    “若不是呢?”

    “那就要看他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万一他是要害我呢?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人走。”林笑咬了下嘴唇,断然道。

    “他会告诉你,他非常爱你。”

    “若是曾经深爱过,又怎么会不记得?”林笑撇了一下嘴。

    “那么你就是不会跟他走了?”龙煊烨笑了,笑得甚是开心。

    “怎么,难道父皇希望光儿跟人走么?”林笑嗔怪地看着龙煊烨,“父皇这么快就讨厌儿臣,想把儿臣赶走了?”

    “怎么会呢?……”龙煊烨轻轻抚摸着林笑的头,怅然道:“朕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身边,一个人吃苦了。”

    看着龙煊烨的表情,林笑的心中无由地一阵欢喜。于是也展颜笑了。

    “光儿,你变了很多,不过,看着你的变化父皇很高兴。”龙煊烨突然认真地說。

    “……父皇,儿臣幼时是什么样子?”林笑抬起眼帘,凝视着龙煊烨的眼睛。

    “啊……你小时候……”龙煊烨的脸上忍不住泛出一丝笑意,“你小时候,经常生病,害得朕三天两头地去看你,后来把你放在朕身边养着,你倒一次病都不生,还越来越淘气了……总是吃得小肚皮圆滚滚的,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