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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拿回来才是!我怕他以此生事……”

    麒贤一呆,随即目露凶光,“放心,我这就去要!你安心回妓乐司,一会太子哥哥就派太医去看你了!”

    “就說是你送我的,千万别生事端……”兰若喘息着,颤声說。

    “好。”麒贤虎目圆睁,手扶腰间佩刀,在一众亲兵的簇拥下,直冲进司理院。

    张可久带着一帮差役刚从监里走出,迎面就碰上了怒气冲冲的麒贤,只见麒贤离着老远就金刚怒目地瞪住他,缓缓地拔出了腰间宝刀,杀气腾腾地直冲着张可久走来!

    众差官吓了一跳,立时也纷纷拔出腰间官刀,戒备地看着麒贤,把张可久护卫在中间。

    “张可久!”麒贤怒喝一声,“你好大的狗胆!”

    “六殿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您莫非要在本官的衙门行凶么?”张可久高声叫道。

    “本王今日就教训教训你这无行小人!”麒贤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跳,“让你这混蛋欺负兰儿!”

    张可久面色大变,他也知道麒贤为人刚强暴躁,手段狠辣,这番作了出头鸟,得罪了太子一派势力,麒贤借口事端,說不定便会跟自己来招狠的!

    看着麒贤杀气腾腾地横着雪亮的刀锋,再加上那些久经战阵考验的精兵,一小队人竟然挟着一股刚猛至极的煞气,一点点压过来。

    张可久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声:“大殿下救我!”急惶惶地便奔着司理院内院跑去,他腆着大肚皮,跑的居然像兔子一样快。

    “嗯?……”麒贤目光一凛,当先挥着刀向张可久冲去。可才一进内院,就见麒正与麒岚站在院中,正看着这边,张可久已经缩在麒正身后,一脸惊恐。

    “大皇兄居然跑到司理院衙门闲逛来了,真是有闲情逸致呀!”麒贤虎起脸,冷笑道。“怎么,你这是要做张可久的靠山了?”

    “六弟,你既然已经接了秋姑娘,就赶紧回去吧!”麒正刷地一声打开折扇,冷笑道,“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你跑到司理院威胁大臣仗势行凶,只怕麒玉就多一个做伴反省的哥哥了!”

    “大皇兄,你管得太宽了!”麒贤也冷笑着回敬道。“我也不跟你废话,张可久你给我出来,把我给兰儿的镯子还来!”

    张可久一呆,随即眼珠子一转,“六殿下,下官可不知道是您给兰姑娘的镯子,还当是她手脚不干净,从哪个恩客那里弄得呢……”

    “你想死啊?!”麒贤怒道。“少跟本王废话!”手一伸,“拿来!”

    张可久脖子一缩,随即不甘心地从怀里掏出寒玉镯,递给身边一个差役,示意他送过去,差役苦着脸,一步一挪慢腾腾地往麒贤那走,麒正扫了镯子一眼,忽然伸扇在那差役肩上一拍,道:“慢着!”一伸手,将镯子拿在了手中。

    麒贤面色一变,“大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麒正看着麒贤,面上慢慢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六弟,什么时候皇祖母也赐给你寒玉镯了?”

    洛辰轻巧地走在绿荫下,嘴角含着一丝美丽的笑容。

    桂树远远地便开始摇晃着枝叶,似在欢迎他一般。洛辰轻盈地走到树下,抚摸着桂树粗糙的树干,就像抚摸着自己的情人。

    “桂喜,那个人醒了么?”洛辰把脸贴在桂树的树皮上,细声细气地问。

    随即身体冒出一股白光,就消失在了桂树下。

    东门草躺在床上,依旧沉睡着。

    洛辰轻轻走到他身边,探查了一下他的伤势,随即轻轻抚着东门草的额头,轻轻地低声吟唱着奇异的咒语。

    “好美的灵魂……”洛辰俯身在东门草的眼皮上轻轻一吻,旋即快乐地笑了,“这么美丽的灵魂,怎么可以被羽裳毁掉?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东门草的眼球似乎转了一下。

    不过洛辰已经开始拈着摄魂钉研究起来,“呀,居然是用血罗晶打造的呢,真是厉害……不愧是圣母的遗物……啊,颜色真好看啊……”

    洛辰在室中走了一会之后,又回到东门草身边,摸着他的脸,温柔地說:“我先走了,你继续睡吧!呵呵,我下午再来看你……”

    东门草听着他的声音慢慢消失,过了一会儿,缓缓张开眼睛,慢慢坐直身体。

    抚着自己身上的伤,眼中现出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他刚才居然說我的灵魂不错?……”想了一会,一翻身下了床,喃喃自语,“莫非他是这皇宫里那个诡异的巫族人?那可就凶多吉少,我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四面环视一圈,只见屋子很狭小,除了床和简单地桌椅陈设,别无它物。四面白墙,似乎根本就没有门。但是东门草在四壁上摸了一圈之后,伸手在一面墙上按了几下,蓦地显出一个门来!

    东门草将6颗摄魂钉揣进怀里,伸手一推那道门,忽地就到了外面,竟然就在那棵桂树下!

    “龙岩桂?!”东门草惊奇地仰望着那棵足有十人合围粗细的巨大桂树,“我竟然在御花园里?”

    皱眉一想,飞身掠上树冠,四面打量一番,便窜入西面的树丛中消失了踪影。

    “光儿!听說你遇上了刺客!”刚回隆庆宫,云心就含着泪扑进林笑怀里。扯住林笑衣袖上下打量,“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阿?!”

    “我没事,放心吧!”林笑忙对云心說,云心大眼睛一眨巴,一串大泪珠就掉了下来,“吓死我了……呜呜呜,听宫里人說的时候我心都快蹦出腔子了……还好……你没事……”

    林笑不由感动,赶紧把她搂在怀里,不住安慰。“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么,别哭了别哭了……一哭就不好看了……”

    云心擦擦眼泪,忽然瞪起眼睛,一伸手揪住林笑的耳朵,狠狠道:“死光儿,你居然叫我傻丫头?我是你姐哎,你居然这么没大没小的……找死是不是?……”

    “呀……疼疼疼啊……姐姐大人饶命……光儿知错啦!……”林笑吃痛,不由大叫。

    “臭小子,敢趁机占我便宜,哼!还敢不敢啦?”

    “不敢了不敢了……”林笑咧着嘴告饶。“好姐姐!好姐姐!”

    “哼,这还差不多!”云心松开小手,满意地在林笑脸上拍拍,笑道:“真乖!”

    林笑心有余悸地看着她的手,苦着脸道:“刺客都没你狠!”

    “……臭光儿!”云心眼睛一立,嗔道:“皮又痒了是不是?”

    “嘿嘿嘿,不敢不敢,姐姐大人,您就饶了我吧”!林笑赶忙堆出满脸的笑容,讨好地看着云心。

    “傻样儿!”云心看着林笑,不由笑了。

    “对了,七哥和兰儿姑娘只怕有麻烦了!”林笑猛地想起来,忙把今日早朝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云心讲了。

    “那个张可久怎么回事?七哥得罪他了么?怎么好像是故意跟七哥找茬啊?!”云心急得直顿足,叫道。“他想干吗呀?!”

    “想必,是大皇兄在给他撑腰。”林笑說。“我觉得,这里面另有蹊跷。”

    “……”云心冷静下来,“对,一定是大哥在搞鬼……”

    “你不要急,今日七哥没沉住气,就把自己折进去了,还害了兰姑娘,你别也跟着急,小心也上了他们的当。”林笑忙告诫云心,“今日我和二哥去找父皇求情,都有些激动,言语间顶撞了父皇,被父皇训斥了一顿赶了出来,幸亏六出公公,也不知道他跟父皇說了什么,最后父皇居然饶了兰若。唉……”林笑长叹一口气。心說那个皇帝居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不行,我得去跟皇祖母說……”云心急急地道。

    林笑心中一动,忽然想起皇帝說的不许让太后知晓此事的话,虽然心中对龙煊烨颇为不满,但是想到巫灵珠,林笑犹豫了一下,拦住云心:“不可”!

    云心吃惊地看着林笑:“怎么了?干吗拦我?!”

    “不要让皇祖母知晓此事!”林笑說。“父皇有旨意,不许我们将此事传入皇祖母耳中。否则父皇就绝不饶恕兰儿姑娘!他绝对說到做到!”

    云心不由傻了眼,随即道:“为什么呀?”

    “我也不清楚此中原因。”林笑犹豫了一下,說,“但是父皇一定另有深意。其实现在也不用去找皇祖母了,父皇不是已经下旨不给兰儿姑娘严厉的惩罚,只让她闭门思过么?这样就很不错了。我们去找皇祖母也没必要了。”

    “……也是。”云心不由恍然。“对,其实不找祖母也没什么大事了。”

    “嗯,去找了皇祖母,万一倒惹恼了祖母,反而不好了。”

    “也对,也对。”云心說。挠挠脑瓜,皱起一对秀美,忽然仰头望着天儿,道:“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奇怪……有种不好的预感……怪怪的。”

    东门草站在曲灵烟面前。

    “你回来了!你居然回来了!”曲灵烟大喜过望,“我担心了一夜……看来,老天爷是听到了我的祈祷……”

    “你很怕我不回来么?”东门草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

    “嗯!”曲灵烟用力点头。

    东门草不语,过了一会儿,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你是怕我死了泄露了你的事情?还是怕我被人抓住会供出你?”

    “我只是不希望你死。”曲灵烟看着他,慢慢說。“我后悔了。我不该让你孤身犯险。”

    “哦?”东门草看着曲灵烟,倚在门边,淡淡问。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曲灵烟垂下眼帘。

    “我失手了。根本连龙麒光的汗毛都没伤到一根,反而被他伤得够呛。”东门草說。“龙煊烨把摄魂钉给了他。”說着从怀里取出六根摄魂钉,望着摄魂钉幽暗的血红光芒,东门草叹了口气。“我失败了,还惊动了整个禁宫,以后要杀他就更难了。”

    曲灵烟看着他手心中的红色摄魂钉,呆立了半晌,微微一笑,缓缓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顺其自然便是。”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东门草看着她,慢慢问。

    “一个无聊的计划……”曲灵烟摇摇头。“或许我错了。”說着,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柔声說:“或许我应该留在北朔,这个可怜的孩子或许就会有不同的际遇……”

    “你还是要嫁给龙麒贤?”

    “嗯!”曲灵烟的目光渐渐坚定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既然入了局,就只能走下去了!”說着轻轻咬住唇,叹了口气。“哪怕只是在他们父子兄弟间的关系笼上一层y影,也不算无功而返。”

    “……”东门草看着她。“你赌得不小。”

    “呵呵,”曲灵烟看着远处,微微一笑,“其实,我只是听說表哥来了炎都,于是便打算陪他下完这最后一局棋罢了。”

    “……”东门草长叹。“原来你们这些聪明人,也会像我一样犯傻阿!”

    “傻吧?”曲灵烟粲然一笑,“可是我不后悔呢。”

    看着东门草灼灼的目光,曲灵烟淡淡道:“你的口音和他很像,我喜欢听你跟我說话。以后,多跟我說点话吧!”

    “唔。”

    第三十六章   太后的怒火

    高辛太后懒懒地坐在罗汉床上,云心在地上用心地绣着那幅莲花图。

    高辛太后阖起眼睛,戴着金指甲套子的手轻轻叩着手中的蜜蜡念珠,似乎在默默地背诵着经文。

    “启禀太后,德成亲王在外求见。”辛吉走进来,恭谨地禀告。

    “唔,让他进来吧。”太后的眼睛张开一条线,淡淡吩咐道。

    麒正走进来,恭恭敬敬地跟太后磕了头见过礼。

    “听母妃說祖母这几日总觉得口里没滋味?”麒正殷勤地问道。

    高辛太后做起来,叹了口气,“夏日一到,就容易上火。总觉得吃什么都没味儿,唉,其实也是年纪大了,就是早几年的时候,哀家也还没到吃什么都没滋味的地步呀!”

    “孙儿特意着人做了些醒口之物,给老祖宗带来。”說着,麒正招招手,几个内侍抬了几个大罐子进来。

    “难为你这孩子如此上心,还替哀家c心这些!”高辛太后笑呵呵地道。“真是谢谢你啦!唉,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大了,也都懂事了,知道孝敬乃乃,哀家真是没白为你们c心!”

    “呵呵呵,这些本就是孙儿该做的,没有老祖宗哪有我们!”麒正笑眯眯地道,眼睛一扫,望向云心,“九妹的莲花是越绣越好了……啊,对了……”猛地做出一副想起什么的表情,从袖中取出那枚得自兰若的寒玉镯。“九妹,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镯子?”

    云心浑身一震,慢慢回过身去,看着麒正。目中满是惊怒之色。

    麒正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玉镯托在掌心,凉凉地泛着莹润的光晕。

    “咦?……”高辛太后不由站起来,走到麒正面前,拿起玉镯,“这不是哀家给心儿的生日礼么?怎么跑到你那去了?”仔细一看,这枚镯子居然没有裂纹,还是完好无损的。太后怔了一下,随即看向云心,“这是你的镯子么?怎么居然没坏?你不是說都撞坏了么?”

    “那个……其实……不是撞坏了……”云心支支吾吾地道,“其实……是我给掉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我不敢跟您說,也不知道大皇兄从哪找到的……”

    “啊,你从哪捡的啊?”高辛太后看着麒正,问。“你父皇还为这特意给你姐妹们重打了些首饰呢。”

    “哦,原来是丢了呀……”麒正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說起来,还颇神奇呢,这镯子,居然是我在宫外找到的。”

    “嗯?!”高辛太后目光一寒,蓦地看向云心,随即又看着麒正,“怎么回事?你怎么在宫外找到了寒玉镯?!快从实道来!”

    麒正看着太后,随即把早朝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最后說:“当时我正巧去找司理院副院正华景阳下棋,结果张可久被老六拿刀追着就跑了过来,后来才知道是为了这个镯子,老六說是他送给秋姑娘的,可我一看,这镯子分明是小九的。于是就跟张可久要了过来,准备还给九妹,本来还想从祖母这回去顺路去瑶安宫找九妹,可巧就在祖母这遇上了。”

    高辛太后冷着脸,听他說完,握住镯子的手渐渐捏的发白。

    “心儿,这镯子是怎么回事?”高辛太后冷冷道。“你真的把它给丢了?”

    “……祖母……”云心不由咬住下唇,畏惧地垂下头,“是……是我送给了兰若姐姐……”

    “住口!”高辛太后大怒,“你叫那个贱婢什么?!姐姐?!”

    “我……”云心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颤声說:“祖母,是我的错,不关旁人的事,您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站起来!”太后高声說,“我不要你跪!你给我老实說,到底你是不是见过秋兰若那个小贱奴?”

    “祖母……”云心不由呜呜哭出声来,“都是我不好……是我缠着光儿让他带我出宫,我看到秋姐姐之后觉得特别投缘,我真的很喜欢她……是我主动要跟她换兰谱,都是我主动作的……”

    “你……”高辛太后戟指云心,气得浑身颤抖,“你堂堂一国公主,居然去官库那种污秽下贱之地,还和一个罪不可恕的犯官孽种结拜姐妹?!你……你,你把哀家的脸都丢尽了!你……”太后大怒,云心吓得浑身战栗,泪珠断线珍珠一般落下,太后忿忿地一跺脚,咬牙切齿地大吼道:“薛慧妃那个小贱人死了还要给哀家添堵!真真可恶透顶!薛家的血脉……都该死!偏偏还留下了这个小贱人,偏偏还要抢哀家的孙儿孙女!孽障!孽障!早知会有今日当初就该把他们斩草除根!哀家真是可悲,居然养了你们这帮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畜牲!”

    “老祖宗息怒!当心身子……”麒正不失时机地c口道,“其实,祖母要是不想七弟再和那秋兰若搅和在一起,也不是没有法子,就是……”

    高辛太后冷静下来,横了麒正一眼。“你倒是很为哀家着想。”

    “为祖母分忧,本就是孙儿该做的。再說,七弟为了那个官妓整日泡在青楼里,惹得百姓都议论纷纷,对咱们皇家声誉真是十分有损,再說,那女子也实在配不上七弟,可怜七弟还对她那般痴心。再不管束管束,任由七弟这么糊涂下去,只怕就害了他了!”麒正道貌岸然地說。云心听得浑身冰凉,哑然看着麒正,仿佛第一次认清他一般,满眼愤懑不耻之色。

    “嗯,玉儿的确糊涂了,居然对那小贱婢动了真情……”高辛太后面无表情地喃喃道,“哀家绝不允许……必须得管管了!”随即对麒正說:“那个小贱婢现在在何处?”

    “在妓乐司闭门思过呢。”麒正恭恭敬敬地回答。

    “去,传我的懿旨,着即将其押回司理院!这个贱婢败坏皇统,诱惑皇子,私事寝席,偷盗公主之物……”听到这里,云心猛地抬起头,哭喊着:“不,祖母,那镯子是我给她的,求求您……”

    “住口!”高辛太后狠狠打断云心,“你给我闭嘴!”

    “呜呜呜……”

    “让张可久好好办差,不要怕得罪人,一切自有哀家为他作主!”高辛太后沉声說道。“辛吉,拟旨!”

    辛吉应了一声,赶忙唤了人来拟旨。

    “一会儿我去见你父皇,你带着这道旨意,送给张可久,告诉他,有哀家在,他什么也不用多想!”

    “是,孙儿谨遵懿旨!”麒正微笑着道。

    云心颓然歪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陛下,太后驾到!”六出脸色肃然,向龙煊烨禀奏道。

    “哦?……”龙煊烨一怔,随即忙站起身来,迎接太后。高辛太后挟着一身怒火,急步走进殿,看也没看龙煊烨一眼,就愤愤地坐在椅子上,啪地一声将寒玉镯扣在御案上。

    “母后,您这是?……”龙煊烨看着玉镯,目中闪过一丝迟疑。“谁惹您生气了?”

    “你!麒玉!心儿!光儿!麒贤!……你们全都惹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