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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躬送娘娘。”兰若垂下眼帘,在榻上给太后施礼。

    太后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吩咐罗振纲說:“把她换到暖和的屋子去,监牢里若是没有好屋子,就把你的屋子腾出来给她住!哀家不想她就这么死了!”

    “是,下官这就把屋子倒给秋兰若。”罗振纲微笑着說。“谨遵娘娘懿旨。”

    “你笑什么笑?哀家是不想她就这么死了,还要多折磨她几年,可不是好心要放过她。”太后瞥了罗振纲一眼,干咳了一声說。

    “是,下官省得了。”

    “回去了!”太后叹了口气,郁郁道:“这么大的雨,真是讨厌死了。”

    怒海之上,青龙慢慢立了起来,昂首长吟了一声,只见乌云迅速退去,一轮朗日照耀着湛蓝的天空,深暗的海面瞬间澄清如碧,整个世界霎时间一片明朗。

    巨浪全都消散,整个大海平滑如缎,只漾起微微的波澜。

    龙默默看着海面自己的倒影,随即转身腾空而去,一道金光迸s,瞬间漫天虹霓。

    青溟子蓦地出现在海中央,看着龙的身影消失不见,面上浮出一抹微笑:“有热闹看了,嘿嘿嘿……”

    太后走出大理寺,忽见乌云消散,暴雨骤停,竟然渐渐的露出了疏星朗月……

    四面一片阒静,只听得屋檐上水珠滴嗒滴嗒落在路面上,伴着阵阵蛙鸣,太后深吸一口气,叹道:“好清爽……”

    次日,罗振纲与麒泰等人提审秋兰若,终结此案。

    兰若无罪释放。

    麒正因为大雨时冒了风寒,是以告了假未曾在堂上出席。

    罗振纲问秋兰若:“此番牢狱之苦,姑娘可有何感受?不妨一并道来。”

    兰若默然,随即在堂上赋“卜算子”一首,词曰: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c满头,莫问奴归处!

    此词一出,大理寺堂上众人皆感慨良久。罗振纲深赞兰若大才,第二日将此词夹在结案奏折内上呈龙煊烨,龙煊烨御笔朱批:“秋兰若从此削去妓籍,准其从良。”

    此词不胫而走,京中仕子奔走相传,无数人仰慕兰若高才,愿求为良妇,皆未可得。

    麒玉捧着兰若的词,热泪盈眶,坐在隆庆宫的桑树下,痴痴道:“光儿,七哥此生,虽死也无憾矣。”

    林笑看着涕泣不止的麒玉,慢慢抬起头,看着天边飘过的一抹白云。

    天,真的晴了呢。

    第五十三章    当龙轻轻对你說……

    大雨之后,林笑病了。

    普通的感冒发烧,可是燃烧了他体内所有的能量。

    头昏昏沉沉,耳中都在嗡鸣。吃了点去除风凉的药,林笑把自己裹在厚被子里努力地发汗。

    第二天拖着依旧沉重的躯体上朝,听到了兰若案子的判决结果。总算是个让人安心的结论,据說当天晚上太后亲自去大理寺见了兰若。她们俩谈了许多。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内容,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开始,太后不会再为难麒玉和兰若。

    究竟有多少恨才能让人一个的怨气延宕到如今还不能消散?林笑悲哀地想着,人生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放不下、放不开,就算是死也不能宽恕的激烈情感?

    麒正的面色也不好。他也病了。

    龙煊烨在朝堂上温和地告诉麒正:“回去好好静养,不要太要强,尽量放宽心思,少想点耗神的事。”麒正黄着脸黯淡地回道遵命,便摇晃着出了大殿。

    “光儿,你也生病了吧?”龙煊烨问道。“回去歇着吧!好之前不用上朝了。”

    “谢父皇。”林笑有气无力地說。

    回到隆庆宫,承恩匆匆走上前来,问林笑:“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

    “父皇让我回来的。”林笑有气无力地回答。

    “您还是不舒服么?”承恩随口问道。“不是老奴多嘴說您,本来身子就差,还跟七殿下一起起哄,那么大的风雨,浇了那么长时间,不生病才怪!人家九殿下六殿下他们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他们受些风寒也没事,可您不成啊……以后别这么任性了。自己遭罪了吧!”

    林笑不作声,换了身睡袍倒在榻上,拼命用被子裹紧自己。

    “传太医进药吧?”承恩探头过来问。

    “嗯。”林笑闭着眼睛,无力地嗯了一声。

    承恩这才踢踢踏踏地走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轻轻地摇晃着林笑的身体,林笑慢慢张开眼睛,看到龙煊烨关切的脸。

    “殿下,快醒醒,起来了,陛下来看您了!”承恩在一旁不住叫着。

    “你怎么来了?”林笑忍不住疲惫地问了一句。眼神有些游移地看着他,龙煊烨微微笑着,說:“朕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你。听說昨日你陪着玉儿在太后宫前受了风寒,玉儿在慈明宫那边也烧着呢,朕想着怕你也发烧,带了些退烧解热的灵丹来给你吃。”

    手一挥,六出已经捧上了一个羊脂白玉的小细瓶,龙煊烨从瓶子里倒出一颗小小的红色药丸,轻声說:“光儿,此药乃是腾龙太祖当年留下的圣药,名唤洗髓丹,只要服下此丹,保你日后脱胎换骨,百病不侵!”承恩看着洗髓丹,目中又现出贪婪之色。

    林笑看着那粒细小的红色丹药,只见其仅有指甲盖大小,异香扑鼻,兼且丹丸上隐隐有暗光浮动,不由有些惊奇。

    “光儿,速速服下此药吧!”龙煊烨伸臂轻轻揽起林笑,将药丸送入林笑口中。六出忙把水递过来,林笑咕噜一声把药咽了下去。心中暗想:“那个腾龙太祖死了几千年了,他留下来的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了保质期。”正想着,一股暖意慢慢从胃部弥漫开来,直冲向四肢百骸!

    好舒服!林笑登时精神一振,只觉浑身都一轻,通体舒泰!

    “光儿,觉得怎么样?”龙煊烨笑眯眯地看着林笑,微笑着问。

    “孩儿现在大觉舒适,此药真是宝物。谢父皇赐药!”林笑忙說。

    “呵呵呵……”龙煊烨笑笑地看着他,淡淡道:“跟父皇就不必客气了。看着你好转,父皇就放心了。”說着摸摸林笑的脸,道:“还在生父皇的气么?”

    “儿臣不敢。”林笑垂下眼帘,低声說。

    “……”龙煊烨叹了口气,看着林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恼着朕。你就是心里还生朕的气,朕也没有办法。”

    六出暗示了承恩一眼,二人一起悄悄地退出去,轻轻关上宫门,一时间,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只剩下皇帝和林笑两个人相对默默。

    过了半晌,龙煊烨站起来,踱到窗口,慢慢說:“朕小的时候,母后经常在夜里哭。”

    林笑一怔,心道他到底想說什么?

    “母后在人前总是很要强,凡事都不肯落后,也不肯容让。锋芒毕露,于是人人厌恨。朕的父皇不爱說话,却总是笑笑地看着人,从来没有不笑的时候。算是个好脾气的人吧!”龙煊烨叹了口气。“朕是父皇唯一的儿子,但是父皇很少像对别人一样对我和颜悦色的讲话。他总是很严肃很正经地考较我的学问,连夸赞都是严肃的。朕其实一直很怕先皇。因为朕觉得,他不喜欢朕。”

    林笑看着他。

    “母后那时候已经跟先皇有了不少矛盾,母后的脾气不好,总是忍不住哭闹。父皇那时候,就已经很少和母后說话了,也很少笑,每次都是遇到事情才来和母后說话,两个人說着說着就会争执起来。最后总是父皇拂袖而去,母后号啕大哭。”龙煊烨仰起头,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桑树,“朕那时候就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听着他俩在互相指责,吵吵嚷嚷。其实左右也不过就是那些事。母后受不了父皇有别的妃子,父皇說母后太不懂事、太霸道,不是贤惠仁善之人。”龙煊烨突然转过身来,苦涩地笑了一下,道:“其实,父皇知道,朕也知道,不是那些妃子生不出龙种,是母后,强迫每一个怀了父皇骨r的妃嫔打胎,父皇心里是清楚的,但是他不能直接指出来,只能不断用别的借口指责母后、冷落母后。”林笑一呆,暗道他和我說这些干什么?

    “母后作了很多事情,甚至那个玉华宫的白巫也是母后弄进宫里来的。”龙煊烨长叹一口气,慢慢說:“洛羽裳为母后作了很多事……很多,不能摆在人前說的事。”轻轻垂下头,說:“父皇那时候有个妃子,姓郭,封为宸妃。人长得很圆润,侍寝了几次,就怀了身孕。不过那时候,母后心思都用在了堤防薛慧妃上,郭宸妃原就是母后的侍女,人又聪明,知道了自己有身孕后便一直瞒着,她本来就长得丰腴,为了掩盖身孕便拼命多吃,人越来越胖。直到孩子生出来,母后才知道她有孕的事,于是大发雷霆。父皇很是欣喜,派了人照顾郭宸妃,也不理母后的胡闹,母后一置气,就想办法把郭宸妃几个月大的孩儿害死了。郭宸妃受了刺激,人就疯了。”龙煊烨长长叹了口气。“郭宸妃的岁数也不大,朕小时候经常去她宫内玩耍。当年她服侍母后的时候很得母后欢心,手也巧,会做很多精致的点心。她疯之后朕经常去她宫里看望她。那日她忽然清醒了,看到朕来很高兴,便亲自做了r饼。朕不曾多想,吃了好几枚r饼,然后便腹痛如绞。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装疯,这次是故意做了毒饼想害死朕。”龙煊烨悲叹一声,“可怜她,也弄不到毒药,都是偷偷在御花园里找的些狼毒草。朕只是被折腾了几日,排尽体内的毒素后,就无事了。此事发生后,母后便要求父皇严惩郭宸妃,当时朝中震荡,不少朝臣早就听闻了母后在后宫的霸道之举,而且高辛家族也在朝中多有树敌,若非老太傅当年德望很高,门下不少门生顾念着那份旧情,只怕当时母后就要因此事获罪、被夺去皇后之号、打入冷宫思过了。闹了一番,也处置不了宸妃,母后大病一场,朕死里逃生,这回郭宸妃是真的疯了。朕后来去和庆宫看望她,见到她那形容憔悴的样子,实在不忍卒睹。父皇因为这事,再不过母后宫门。接着薛慧妃也有了龙种,父皇寸步不离,整日守在她身边,生怕她被母后害了。母后整日坐在中宫哭泣,骂着父皇无情无义,负心薄幸。诅咒薛慧妃不得好死,父皇也不得好死。”龙煊烨看着林笑,目中渐渐充满了苦涩。“那时候,朕其实和所有人一样,觉得母后是自做自受。觉得她手段太辣,所以才有了这般下场。”

    林笑默然,看着龙煊烨。龙煊烨的样子很陌生,是林笑从未见过的。他似乎未曾把林笑当作儿子,而是当成了挚友一般,推心置腹。可是他为什么要說这些事情呢?这些事,应该对人說么?或者說,这些事情,应该对自己的孩子說么?

    “可是,朕无法指责母后。朕只是不断责备着自己,如果朕能再强大一点,是否就可以让父皇不再生母后的气,是否就能让母后不再如此伤心?母后和那些被她伤害的人一样可怜,可是朕又该如何,才能让母后不再伤心?”龙煊烨失神地看着空旷的大殿,声音渐渐低下去。“后来,薛慧妃生下煊济,母后大受刺激,整日混混沌沌的,那样子,說实话,和疯了的郭宸妃很像。看人的时候都直愣愣的。脾气也变得像个小孩子,不理人,也不讲理。她好像谁都不认识了,连舅父大人来宫中,她都不跟他說话,整天就是抱着朕,反复說着她只有朕了……”一串泪涌出来,龙煊烨也没擦,继续說:“这时候,朝臣们都开始s动,很多人都传言說母后疯了,而薛慧妃不但得宠,还初诞麟儿,父皇大肆庆祝,甚至当着百官的面夸赞煊济最似父皇,于是薛家人也开始不安分。大臣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是高辛氏的故旧还有舅父麾下的武将,一派是薛家为主其他几大家族率领的朝臣,整日都在争论废后之事,后来干脆直接把废后和换太子的事摆在了一起,日日争论不休。”龙煊烨面色渐渐冷静下来。“朕这时候才明白,朕必须保护母后,不然,母后会和郭宸妃一样,呆在冷宫里疯疯癫癫,无力自保。母后已经不清醒了,却依旧记得她只有朕了,这种时刻……朕怎么可以软弱?”龙煊烨眯起眼睛,“还好,父皇虽有废后之念,却始终不愿废太子。就因为不愿废太子,所以迟迟不肯废后。朕想通了这一层,便努力地好好表现,不管在父皇还是朝臣面前,始终展现了优异,让所有朝臣都挑不出朕的毛病——他们终究不敢說,因为皇后无德,便废掉太子。那一天,父皇找朕去夜谈。朕从来没有和先皇那样子深谈过。”龙煊烨抬起头,微微一笑,“那天之后,父皇再也不肯谈起废后之事,而朕,也不再有担忧。”

    “你们到底谈了什么?”林笑惊奇地问。

    “其实,也没有什么。”龙煊烨轻轻摇了摇头。“先皇给朕讲了个故事,朕便给先皇也讲了个故事。于是先皇便把龙珠给了朕。”

    “龙珠?”林笑疑惑地问。

    “腾龙太祖当年曾经遗下一颗龙珠,为我朝帝皇代代相传之物。传說中,能令龙珠认主的人,便会成为世界之主。”龙煊烨微笑着說。“就是这颗珠子。”說着,手一翻,一颗淡碧色的珠子便出现在他掌心之中。林笑大惊,因为那颗珠子是浮在龙煊烨掌心中的,而且细看的话,那珠子中还有数条黑色的龙在不住飞腾。

    “好看么?”龙煊烨微笑着,把龙珠放进林笑手中,柔声问。

    “……好神奇……”林笑呐呐道。

    “想要么?”龙煊烨看着林笑,目中s出一道精光。

    林笑一震,猛地抬起头看着皇帝:“你要给我?”

    “只要你想要,朕什么都可以给你!”龙煊烨看着林笑,目光渐渐灼热。“你,想要它么?”

    “……”林笑默然,随即问道:“这颗珠子,是不是只能给未来的皇帝?”

    “本来是的。”

    “……”林笑想了想,把珠子放进龙煊烨手中,淡淡道:“我不要。”

    “为什么?”奇怪的是,龙煊烨的目中没有震惊,只有好奇。“正儿和浩儿为了这颗珠子,可没少费心思……就算是泰儿,朕要把珠子给他,他也会大喜过望吧?”

    “太麻烦了。”林笑淡淡說。“我不喜欢这些。若是单纯的一颗珠子也倒罢了,居然还附加了那么多东西。我不喜欢。谁喜欢,你就给谁去吧。”

    龙煊烨看着林笑,半晌才笑了,說:“你真这么想的?”

    林笑点点头。

    “光儿,你到底想要什么?”龙煊烨深深看着林笑,慢慢问道。

    “……我想要什么?……”林笑皱起眉,想了半天,一笑:“我想要天下太平,我想要人人都幸福,我想要无拘无束地过日子,我想要再也不这么烦恼……我想要……”林笑扑哧一声笑了,說:“我想要的太多了,可是都只是想想而已。”

    “……”龙煊烨默然无语,垂下眼帘。

    “您为什么要给我讲那些事?”林笑问。

    龙煊烨看着林笑,过了一会才說:“因为朕想跟你說。那些事,在朕心里好多年。一直不曾对谁說說。”

    “为什么要跟我說?”林笑忍不住奇怪。

    “……因为,朕只能跟你說。”龙煊烨叹了口气。“不对你說,朕还能对谁說呢。”

    林笑也默然了。

    “后来呢?”林笑问。“你得到了龙珠,后来怎么样?”

    “……”龙煊烨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得到龙珠之后,母后大喜,病就全好了。然后,薛慧妃又怀了孩子,可惜还未诞下便已夭折。不久之后,煊济和朕一起染了京城中的传染病,朕活了下来,煊济没熬过去。照顾煊济的时候,薛慧妃也染上了病,很快也殁了。母后很开心,本来以为父皇会因此回心转意,可是没想到,父皇居然要出家,就在他寿诞之日,当着百官宣布传位于朕,接着他便在京郊的梵净山出家了。”龙煊烨走到林笑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林笑的脸,半天才說:“母后每月都去看父皇,每次都要哭闹一场。父皇身子越来越差,那天她们又大吵了一架,母后回宫后哭了一夜,第二天,服侍父皇的人来报說父皇昨夜忽然发病,已然弥留。朕匆忙赶到,父皇只对朕說了几句话,就驾崩了。”

    “……先皇說了什么?”林笑不由问道。

    “他說:‘我是个懦弱的人,一向只会逃避。我要死了。从今往后,只有你一个人扛着大昊的江山了。你虽然小,可是我相信你会带领大昊走向鼎盛。’”龙煊烨悠然說道。“然后他說:‘我对不起你母亲。以后,你要好好对待她,替我赎罪。’朕答应了先皇,先皇便崩了。”

    龙煊烨看着林笑,轻声說:“那一刻,朕忽然明白,其实朕是恨他的。”

    林笑一呆。

    “就像你恨着朕一样,朕也恨着先皇。”龙煊烨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之极的笑。“他给朕的从来都是冰冷的责任,从未给过朕一丝温暖的亲情。只在面对朕的时候,他那么理智那么无情。朕是代替他守护江山的工具,朕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像爱儿子一样爱过朕。那一瞬间,朕的心一片冰冷。”

    林笑看着他,过了一会說:“你真这么想的?”

    龙煊烨看着林笑,好一会才說:“过了很多年之后,朕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才慢慢懂得了自己的父母。要真正去爱和尊敬自己的父母,需要时间。需要长大。需要勇气。爱和尊敬并不是人的天性,它来自人性深处的宽悯和理解。是一种力量。慈悲的力量。不是愚孝,也不是退让,仅仅是宽悯。”

    林笑沉默。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龙煊烨今天特意过来跟他說这些话。

    “朕不奢求得到你的宽悯,因为有些事一旦发生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