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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部分

所以,儿臣恳请父皇,不要过于苛责主帅,而要大力敦促主帅小心提防那些心怀不轨,妄图破坏军队安定团结的势力!”

    龙煊烨微微一笑,道:“泰儿,妳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打击面就大了!”看着麒泰,谆谆教导說:“细作之事只是个别人的行为,不能一而蔽之,什么反动分裂势力,这话說得就过了,我大昊军人全是忠于皇室的,怎么会出现反动分裂势力呢?就算个别人对某些主帅不满,可也不能上升到一个群体的高度么,咳咳,妳这样一定性,倒要搞得人心惶惶了。有些人之间若是互有私怨,利用这种机会互相打压,岂不是要在军队里搞出白色恐怖?弄得人人自危?那整个军队还有什么战斗力?”

    看着麒泰,缓缓摇了摇头,說:“泰儿,妳想什么都过于夸张了。”

    麒泰脸色变了变,低声說:“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

    龙煊烨看着麒泰,目中现出思索之色,随即說:“泰儿,妳现在主管户部,大军粮草被劫,急需补充粮草,妳这即日抓紧办理此事,麒贤动身前,务必将此事办妥!”

    “儿臣遵旨!”麒泰沉声应道。答得虽响亮,心中却打鼓。

    太子深深皱着眉头,看着麒贤和麒泰,忍不住叹了口气。

    “恩科已开,陈国正,妳乃主考官,这几日抓紧批阅考生卷子,后日之前务必将大榜排出!殿试要尽快举行!消灭屠龙关叛军之后,这批中榜生必须马上到任!”龙煊烨看着陈国正,面色严肃地道。

    “臣遵旨,不敢有误!”陈国正立刻响亮地应道。

    “正儿,这几日,妳就在宫中好好陪陪妳皇祖母和母亲吧!”龙煊烨看着麒正,淡淡說。“她们这些日子为妳担了不少心呐。”

    “谢父皇恩典!”麒正恭谨地接旨,可袖中的手却忍不住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屠龙关内的萧乾和东门草把西南军打到了双鲤和桐城,殿下,妳现在最好不要离开武阳,以免遇上叛军,被抓去当了人质。”百里青锋看着林笑,悠然說。“双鲤离武阳虽远,可是离您想去的疫区却很近阿,殿下,谁也不能保证,西南军不会退败,到那时,您的安全真的是无法保障啊!”

    砾岩的脸色不由一沉,刚要說话,百里青锋就已经看着砾岩說:“砾岩大哥,妳们只有一百龙卫,难道遇上萧乾的千军萬马也有把握保护殿下的安全么?现在殿下在我武阳,萧乾他们是不敢动殿下的,可一旦殿下离开了上邺,我就不敢保证殿下的安全了……”仰脸看着天空,微笑着說:“东门俊驰当年把殿下挂在城头为质,妄图阻挡大昊军队,结果功亏一篑,城破身死,据說他死前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当时听了萧衍的话,放过了殿下,连說书的都知道,他最后仰天大喊得就是‘妖孽败亡大萧,吾死做鬼,定要纠缠妖孽至泉下’,咳咳,那东门戟兄弟在东门俊驰灵位前发下誓愿,定要将殿下和六殿下碎尸萬段,以祭父灵呢。”笑笑地看着林笑,說:“前段日子那个东门草,不是不顾一切地混进皇宫,差点把殿下给杀了么?殿下难道都忘记了?”

    林笑听得一脸苦笑,默然不语。虽知他所言不虚,并非恫吓,但是看着他那副可恶的笑脸,还真是让人无语的很。

    “所以呢,殿下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武阳吧,您有一点闪失,我都没法对皇帝陛下交待啊!”百里青锋假惺惺地說。“再說,只要我们武阳城多收容些灾民,殿下不是一样可以救助那些百姓么?”

    林笑沉默地看着百里青锋,清澈的眼睛看得百里青锋渐渐有些发毛了,才开口說:“百里将军既然已经如此說了,我也就不好固执了。形势迫人,非我所能左右。若是定要勉强上路,倒让将军为难。光虽不才可也不愿将军为此事分神顾虑。”

    “那就好!”百里青锋立刻喜动颜色。看着林笑由衷地說:“殿下能想通此事,真是太好了!”

    林笑淡淡一笑,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茶。暗道我不答应也不行,怎么样都走不了了。

    正在这时,百里回雪匆匆走进来,說:“主子,老主子有事叫您去呢!”

    “唔!”百里青锋立刻站起来,向林笑微笑着說:“那我就不打扰殿下了。”

    “将军好走。”林笑吹着盏中的茶叶,淡淡敷衍一句。

    百里青锋忍不住留恋地看了他一眼,苦笑一下转身走了。

    “殿下,您需要尽快离开萧地,回到大昊。”砾岩看着林笑,沉声說:“一有机会,我们就必须快走!”

    林笑叹了口气,站起身子,望着高高的宫墙,“谈何容易……”

    “现在萧国的紧张局势一触即发,表面上看是只有萧乾他们一股反抗势力,其实暗潮之下波涛汹涌,从萧国亡国前各种势力便已经各自囤积实力,招兵买马,准备在乱世里争夺一片自己的天下,如今屠龙关内那一伙只是做了出头的椽子,他们一胜利,就会有更多的势力蜂拥而起,加入他们的队伍。”砾岩沉声說。“这个时候,就是百里家也不会闲着,看昨日那场水军表演,便知道他们家族这千百年来的积累,其实力已经足以与一国对抗,而且,那百里旌风根本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从他装病招百里青锋回来到现在,局势一天天恶化,明显可见他们百里家是有些别的打算,不能冒险让百里青锋这个家族之长滞留在炎都为质,为此他们连百里青钊和百里青锐都舍了,一下子派了两个核心子弟去了炎都,换回了百里青锋和您……”砾岩叹了口气,說:“虽說百里青锋与您的瓜葛似乎断了,但是现在看来,我们的处境更危险了。”

    “没错。”准提也沉声說道。“殿下阿,您若是不能成为百里青锋的人,他们很可能就要把您扣留在此作人质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若不离开,陛下就会始终投鼠忌器,给与百里家喘息之机!”鹰锋也跟着說。“殿下,据我们估计,这几日,陛下就会派出六殿下亲征,到时,陛下一定会想出办法,给咱们找到机会与六殿下会合!”

    “嗯,我知道了!”林笑点点头,看着他们四个,慢慢說:“只要妳们觉得时机到了,我们就逃走!”

    “是!”四人全都露出大喜之色。齐声答是。

    “龙煊烨让我们支援西南军和桐城粮草人马?”百里青锋一把将手中的圣旨扔到书案上,嗤笑一声,“他好高明的算计。”

    “我们得给阿……”百里旌风冷笑着說,“不光要给,还要多给呢……”眯起眼睛,“这样他对咱们才能放心点。”

    “龙麒贤应该很快就到了,他的命令居然是即使把萧国变成焦土,也要征服,嘿嘿,看来龙煊烨是真的急了哪!”百里青锋也冷笑着說。“龙麒贤以前在北朔边境就曾经干过屠城的事,现在北朔人最恨的还是龙麒贤,叫他‘战鬼’,现在他得到了龙煊烨的命令,还不再次制造屠城惨剧,把萧地的百姓上绝路?”

    “是呀……”百里旌风摇着头,說:“龙煊烨这次出了个昏招呢!”

    “果然太想要什么东西,就会急于求成,制造恐怖,最终被入绝境的百姓会疯狂地反扑,以求得生存的权利……”百里青锋淡淡說道。“龙麒贤会让那些本来散乱的势力团结起来对抗他们呢……”

    “这是件好事啊!”百里旌风微笑着說。“天下越乱越好……越乱越好啊!”

    百里青锋也笑了,說:“浑水才好捉鱼。”站起来看着沙盘,面上现出沉凝之色。“最好萧乾他们攻破桐城,这样大昊控制的整个西方一片就都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唔……”百里旌风也站起来,走到沙盘前面,和百里青锋一起看着沙盘,凝神思索。

    “禀告主人,白鼎臣到了清风镇,现在似乎打算向我们武阳来了!”百里回雪匆匆拿着一封传书奔进来。

    “什么?”百里旌风一愣,站起来接过百里回雪手中的传书,面色一沉。将手中的传书递给百里青锋,說:“看来白家那小子来者不善,必是有些打算的!”

    百里青锋垂首看完传书,随手把传书捏成一个纸团,扔进了笔洗里。

    “哼,他的目的无非是两个,一,刺探我们的动向;二,想办法把麒光殿下骗走。”百里青锋冷笑一声,“就他那点鬼主意,还想瞒过我?”

    百里旌风看着百里青锋,微微一笑,說:“妳能看透就好。”

    “他不足为虑。”百里青锋淡淡說。“但是我担心他拖殿下下水。”

    “妳放心吧,我会派人专门保护麒光的,妳专心对付大昊的人就是!”百里旌风拍拍百里青锋肩膀,微笑着說。

    “谢谢祖父!”

    “父皇又把大皇兄放出来了……”麒玉忍不住叹了口气。“父皇的心思还真是难测。”

    “我猜,父皇是对我有些不满。”太子摇头叹了口气。

    “我觉得太子哥妳多虑了。”麒泰看着太子說。“父皇此举不似有这般简单。”

    “不管怎样,父皇到底没有过多责备淳于大帅和卢大帅,而且,还是委派了六哥出征,大皇兄自己虽然不被禁足了,但是他的人马全都在大理寺的监牢里押着呢,一个都不会被罗大卿放过,他指靠的只能是军中那少数几个支持他的人,想要翻身,几乎是不可能的!”麒泰继续說。“太子哥妳不必多想,父皇或许只是迷惑一下那些人罢了。”

    众人闻言都点了点头。

    麒贤忍不住叹了口气,說:“看父皇的意思,此战必须速战速决,而且不可考虑其余,仅仅追求胜利。”目中现出一丝寒意,冷声說:“我现在已经不能考虑过多了。九弟,妳这几日辛苦些,尽快备齐粮草,战机稍纵即逝,快一天就多一份胜算,就能少死一些人!”

    “我知道,妳放心吧六哥!”麒泰看着麒贤,轻轻颔首。

    “唔!”麒贤看着麒泰,点点头。

    “不要屠城。”太子忽然說。“屠城只会让百姓倒向叛军。”

    “我没有时间收买民心了!”麒贤皱着眉头說,“只要反抗不是太厉害,我尽量吧!”

    “父皇最善战谋,他都认为此时不可拖沓,不可怀仁,六哥也不能不尽力而为。”麒玉忍不住c嘴說。“反正又不可能把人全杀了,只是杀j儆猴,太子哥妳不用太为难。”

    太子看着他们,苦笑一声,“不是我妇人之仁,只是我担心物极必反,屠城会造成更坚决地抵抗。”

    “我同意太子哥的话!”麒泰赶紧說。“六哥,屠城不是办法,太子哥的担心和我一样。”

    麒贤看着他们,忍不住說:“妳们怎么就认定了我会屠城呢?都說了上次那回是因为我失控了,我都跟师傅保证再也不会犯了。”說着面上现出一丝郁郁之色。众人看着他脸色,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龙煊烨看着麒正和贺兰端凝母子在太后面前有說有笑,逗得太后很开心,面上也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母后,孩儿还有些紧急的政务要处理,就不陪伴母后了,呵呵呵。”龙煊烨向太后告了罪,看着贺兰端凝和麒正說:“妳们母子在此替朕好好陪陪母后吧!”

    出了慈明宫,六出說:“陛下,白鼎臣去了武阳。”

    “……”龙煊烨沉下脸,說:“他还真是不死心……”

    “他现在是能抓住多少就抓住多少,一定不会放过殿下在武阳这个机会的!”六出說。“砾岩他们现在都很小心,会好好保护殿下的。”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他们这么多人要是连宝宝都保护不了,就全都死了算了。”龙煊烨不高兴地說。“白白修炼了这么久,居然一个个的束手缚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六出叹了口气,“连您都束手束脚,就不能怪他们了。”

    “真是的……”龙煊烨愤愤呼出一口气。

    “小宝自己在雪界一定呆烦了,我们快点回去吧!”六出已经开始焦急地催促龙煊烨了,龙煊烨看着六出,暗暗悲叹,六出现在心里只有小麒麟,什么都不在意了。

    二人刚进雪界,就见小麒麟兴奋地奔过来,一头撞进六出怀里。

    “哦,小宝……乖小宝……自己呆烦了吧?是不是很寂寞啊?我给造几个小伙伴一起玩儿好不好?以后我们不在,妳们好好玩儿啊……”六出抱着小麒麟,乐颠颠地哄着。

    龙煊烨匆匆走到影照池边,看着影照池,忽然惊叫了一声:“坏了”!

    沈廷芳和孟安良坐在麒贤面前,面色都有些不自在。

    “王妃情况怎样了?”麒贤关切地說。“怎么就这么一会功夫就连续吐了十几次?她最近都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习惯我们这边的饮食,还是水土不服,伤了肠胃……”

    “启禀王爷,王妃这病……”孟安良沉吟了一下,选择了一下措辞,看了沈廷芳一眼,见沈廷芳面色矛盾,不由滞了一下。“这个……”

    “到底是什么病啊?”麒贤忍不住皱起眉头,說,“有话就說吧!别吞吞吐吐的!”

    “王爷,那老朽就直言相告了!请您不要怪罪老朽!說实话,王妃根本就没病!”孟安良大声說,“她……”

    “咳咳咳咳咳……”沈廷芳一阵剧烈的咳嗽,把孟安良的话堵在了口中。

    “王爷,王妃这病要說不是病也不对,咳……”沈廷芳淡淡說道,“其实王妃呢,是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叫做‘胎瘤’,她肚子里有郁积的戾气纠结成团,渐渐化成了毒瘤,就在她腹中慢慢长大,要想根除此瘤,必须吃药!”

    “沈兄,妳是說……”孟安良面色大变,看着沈廷芳,沈廷芳却冲他使了个眼色,說:“孟兄,妳不要担心此事会影响六王爷出征的心情,只要照单抓药,定会将毒瘤打下去的,咱们见这种病虽然不多,可也不是没有经验,还是实话实說,让王爷放心才是!”

    孟安良闭上嘴,讪讪地笑道:“是,是,我糊涂了。沈兄說的对。”

    麒贤听着二人的对话,脸上渐渐没了表情,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麒贤蓦地一笑,站起来对二人說:“那就有劳二位了!”

    “不客气,不客气……”二人一起站起来还礼,脸上却都现出苦涩笑意。

    麒贤命人封了银封送二人走了,管家龙十三忍不住說:“爷,这二位没說实情。”

    “去,到街上找个盲医过来给王妃诊病!”麒贤淡淡地說。

    “是。”龙十三立刻应道。

    曲灵烟躺在榻上,疲惫地歪着头。

    不一会,龙十三又领着个大夫走了进来。

    “主母,您再忍忍,让这位大夫给您看看……”龙十三恭敬地說。

    曲灵烟闭上眼睛,慢慢把手腕伸出纱幔。

    盲医把手指搭在曲灵烟手腕上,不住地翻着眼白。

    过了一会,缩回手去。

    “奴才告退,请主母好好休息。”龙十三拉着瞎子,慢慢退出了屋子。

    曲灵烟昏昏沉沉地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等她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深夜。

    麒贤满身酒气地站在床边,看着曲灵烟,眼珠泛红。

    “妳回来了?”曲灵烟轻轻把身子往里挪了挪。

    麒贤一把捞住她的手腕,一阵剧痛从手腕上传来,曲灵烟忍不住痛呼一声,“妳抓疼我了!”

    麒贤瞪着她,眼睛里几乎都要冒出火来了。

    “妳……妳醉了……”曲灵烟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麒贤盯着她的小腹,猛地把她拉近自己,缓缓把手按在她的小腹上……一团红色的光聚拢在麒贤掌底,麒贤看着曲灵烟,咬着牙,一字一字說:“妳怀了谁的孽种?說!”

    曲灵烟看着他,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小腹,颤声說:“不要……妳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麒贤瞪着她,目中神色变幻,一时悲愤一时伤心一时矛盾一时温柔一时又是绝望,但是掌底的红光却渐渐散了。

    “麒贤……”曲灵烟看着麒贤,慢慢流下泪来,“对不起……”

    伸出手想要触摸麒贤的脸,麒贤却猛地退后,直直地盯着她,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还要嫁给我?……妳真让我恶心……”

    一步步退后,眼中装满的却是深深被伤害的表情。

    “麒贤……”泪汹涌地顺着曲灵烟的脸滑落,颤声娇了一句,麒贤却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乓”地一声被麒贤关上,曲灵烟坐在榻上,怔怔地流着泪。

    红烛毕剥一声,爆出一个烛花。

    富贵赌坊的人看着一个高大的黑衣青年提着一坛酒,一边走一边喝,摇摇晃晃地走进门,所有想要拦截住他的人都被他一巴掌抽到一边去。

    黑牡丹站在赌台上,看着麒贤跌跌撞撞走向自己,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黑牡丹觉得心脏随着他越来越接近,跳得越来越快!

    终于,他站在她面前,把酒坛子墩在赌台上,看着黑牡丹,嘿嘿一笑,“嘿,我想要妳……”說着,一把将黑牡丹扯进怀里,一下子吻住她的唇。

    四周的人倒抽一口凉气,全都傻眼地看着他们二人。

    很久之后,麒贤放开黑牡丹,随即一把将黑牡丹抗在肩头,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外。

    “那人好像……威烈王爷……”众人切切私语。

    黑牡丹被麒贤扔在马车内,看着麒贤一头栽在坐椅上,黑牡丹忍不住說:“妳怎么了?”

    “她……怀了……别人的孩子……”麒贤呐呐道,“她……还嫁给我……”

    话刚說完,麒贤就一头歪在坐椅上,呼呼打起了呼噜。

    黑牡丹忍不住叹了口气,坐到他那一边,将他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又帮他把领口解开一些,麒贤咕哝了一声,继续睡着。

    黑牡丹轻轻摸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