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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部分

容易,军营里还有大兵走来走去站岗巡逻,她就是想找个草丛上厕所也不容易。但是忽地反应过来,到了麒贤身边就可以直接让麒贤给她建个好茅厕,然后她就不用再草丛里解决了……

    这下心里大觉安慰,于是找六哥的内容里又多了一个奔头——找到六哥就能有条件优越的皇室茅厕用了!

    她哪里知道,麒贤的大军正一路纵深地进入萧境深处,而麒贤他们也是一路在荒郊野地上解决着吃喝拉撒……

    大昊的宫中现在已经乱了,太后伏在榻上放声大哭,捶胸顿足。

    一众妃嫔全都站在地上低头不语。

    贺兰端凝满头细汗地坐在太后榻边儿安慰着太后。“心儿现在可能还在城里呢,咱们炎都这么大,说不定是藏在哪儿玩呢,母后您别着急,已经全城戒严搜呢……”

    “呜呜呜……万一遇上了坏人怎么办……万一这要是被人伢子遇上了,看她天真不经世故的,骗了她把她卖了呢……”太后呜呜痛哭着,一边用手帕抹着眼泪,一边哭诉,“这孩子哀家一直心肝r儿的宠着,生怕她有了一丝闪失去,现下丢了,哀家也不活了!”

    “母后放心,心儿乃是千金之躯,自有天神守护,不会有事的。”贺兰端凝赶紧说。脸上也显出一丝焦急,问辛吉:“去告诉皇上了么?怎么陛下还不来?”

    “回禀娘娘,陛下已经派了淳于大将军去搜城里了,陛下马上就到!”

    “那就好……”贺兰端凝神色有些不好看,皱着眉头。

    “好什么好?!”太后忽然坐起来,指着窗外道:“都是那个该死的淳于煌!好好的惹心儿伤心!这些日子心儿魂都丢了,整个人跟纸糊的似的!都是他给害的!心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哀家定要把他们淳于家满门抄斩!不得好死的!”

    众人全都低下头去,其中敬嫔乃是淳于煌的小姑母,闺名唤作淳于颖,此时听得太后这般发狠,脸色立刻变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太后一下看到她,立刻也不指窗外了,干脆指着敬嫔开口骂道:“你们淳于家世受国恩,代代都荣宠一时,你姐姐当初身为国母,浩儿也被立了太子,这些年哀家对你们淳于家不薄,可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偏要折辱哀家,当初那个淳于煌和心儿私定终身,好好的就变了心,弄得心儿现在离家出走生死不知!你们是想死哀家吗?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摸摸你们的良心问问自己,你们对得起谁?!”

    敬嫔咬着唇跪在地上,眼泪噼里啪啦掉在地上,伏地不敢辩解。

    这时候麒玉和麒泰匆匆赶到,一看这场景,赶紧开口劝太后息怒,太后又是一阵捶胸顿足的大哭。

    过了半天龙煊烨才过来,刚一进屋敬嫔就放声大哭,吓了龙煊烨一跳。赶紧让她起来,敬嫔却死活不肯起来,膝行至龙煊烨面前大哭道:“陛下,贱妾不配做陛下的妃子,请陛下赐死我吧!”

    众人一呆,连太后都傻了眼,太后指着敬嫔怒道:“你这贼婢,想做什么?”

    “启禀太后陛下,淳于颖十二岁进宫,和姐姐一同服侍陛下,现在已经二十年,二十年间姐姐为陛下生了三子一女,贱妾也诞下了一子四女,始终谨守本分,不敢有一丝违逆圣意,不敢有一丝有违妇德!贱妾忝居敬嫔,受着荣享,不曾有过一天不本分的日子!今日太后为了九公主失踪,竟然要将我娘家全家满门抄斩,这话实在令贱妾心寒!贱妾不知道自己哪里做了对不起陛下和太后的事!贱妾也不知道我父兄侄子们哪里做了对不起陛下和太后的事!我只知道我祖上就在死人堆里把太祖皇帝背出来,是以我朝一开国我家便受到了太祖的恩荣庇护,此后三百年淳于家世世代代侍奉皇家,我祖父光禄国公九披帅袍,五次险些战死沙场,我父奉国公为大昊受了五十年边疆,只有三次回家祭祖!我大哥二十一岁战死绕城,身中敌人无数铁矢,力战不屈而死,后来化尸时化出三百余斤贴箭头!我二哥三十四岁死在奉御郡,膝下孩儿才十岁!我三哥四哥现在一身战伤还在萧地挂帅平寇,母丧都无法回家。我们一门几十口,活到现在没几人没上过战场没有为大昊流过血牺过牲,现在我那苦命早逝的姐姐留下的骨r麒贤还在领着兵为陛下开疆拓土!我淳于家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大昊皇室?我们家何罪就要满门抄斩?太后此言不光让贱妾心寒,也让天下人心寒!我们家服侍皇室到现在就得到这么个下场,与其等着兔死狗烹满门抄斩的那一天,不如陛下现在就赐贱妾一根白绫,勒死我吧!”敬嫔越说越激动,嚎啕大哭起来,纤手握成拳头,不住捶着地面。

    太后越听越不是滋味脸色也沉下来,话也说不出了。只能看着龙煊烨,脸上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

    龙煊烨看着太后,又看看敬嫔,长叹一声,道:“颖儿你一向性情刚烈,母后气怒之言你怎么能认真呢?母后迁怒于你的确不对,可你是晚辈总要容让些才是!淳于家对我们大昊皇室忠心耿耿,这些年来为了国家出生入死,每代都有儿郎为国捐躯,若是对你们淳于家还不能善待,那我龙煊烨真是不如畜牲呢!”

    敬嫔听了龙煊烨的话,面上的激动之色这才渐渐收敛,龙煊烨看着她柔声说:“你也知道心儿是母后的心头r,这些日子煌儿确实让心儿伤了心,这才有了这次的出走,母后心情抑郁,难免口出恶言。你就容让一下么,做晚辈的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当然,母后说你娘家的那些发狠的话也确实是不对,我替母后向你道歉!”说着一撩龙袍,就给敬嫔跪了下去,敬嫔大惊,赶紧去搀龙煊烨:“陛下怎可如此?”

    “你我夫妻,丈夫就算给妻子下跪也是应该的!民间夫妻不还有作了错事跪妻的么!”龙煊烨笑嘻嘻地说。“贤妻休恼,就原谅了母后的话吧!”

    太后红着脸道:“颖儿,哀家错了,终不成你硬要迫哀家给你下跪道歉么?”

    敬嫔尴尬地道:“是妾身错了,陛下快起来吧……”

    龙煊烨站起来,笑着抓住敬嫔的手,看着太后说:“母后,心儿已经出了城了。”

    “什么??”经过了这一番闹,太后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此时也安静下来。

    “白鼎岳一路和心儿一起呢。”龙煊烨笑着说,“昨日他们二人一起去王太傅家吃了一顿大餐才走的,现在只怕都快到渭安了。”

    “啊,那还不快派人去追他们!”太后急道。“这孤男寡女的一起,还不得出事?!”

    “扑哧……”贺兰端凝笑出来,道:“母后,您糊涂了……正是要他们在一起才对啊!”

    “什么?……啊……”太后怔了下神才恍然大悟,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也是哈……那个白状元人物很出挑阿!”

    龙煊烨微笑着说:“母后放心吧,白状元是个正人君子,会好好照顾心儿的。心儿只是想出去玩玩儿,应该很快就回宫了。儿臣已经派了影卫暗中保护他们了。”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这才放下心来,看着敬嫔露出笑容,伸手拉起敬嫔的手说:“好孩子,刚才哀家错怪了你了,你别往心里去,哀家也是太急了,你就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原谅了哀家吧!哀家老糊涂了。”

    这边麒贤坐在马上,面前是宣布归顺萧氏政权的翼州城。

    刚刚被收编的五万军队现在垂头丧气地走在阵列的最前方。

    麒贤已经指派了那几个降将作攻城先锋,谢芮是左先锋,陆贾是右先锋,各自带领二万五千兵马,当先去攻打翼州城。

    翼州城的守将乃是段大可的首徒苏耀文,听说了段大可和司徒荆之死,苏耀文早已是一身缟素,在城头设了灵棚吊唁师尊和师弟,发下毒誓要给师父师弟报仇雪恨。

    此时看到谢芮和陆贾,立时红着眼睛忿恨不已。站在城头上指着二人大骂无耻j贼,背叛主帅,贪生怕死,无行小人,置万民于不顾置大义于不顾,实乃不忠不孝不义之j贼,比百里青锋等人还要可恶……后来又大骂陈蒙,连道死的好死的活该,这等背主之徒正该有这等下场!

    谢芮和陆贾有苦难言,骑在马上不住劝说苏耀文投降,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苏耀文看了,苏耀文还是油盐不进。

    麒贤看了一阵热闹,面上显出冷笑,拿出一支印信交给传令官,“让他们立刻开始攻城!全军押阵!”

    谢芮和陆贾接到了麒贤的命令,脸色都灰败下来。

    麒贤让他们做先锋,还只派他们这五万降军攻打翼州城,就是为了考验他们的忠诚度。说白了,龙麒贤就是要他们交上一份投名状,这投名状就是翼州城!

    而麒贤故意取道翼州,就因为翼州城的城主是苏耀文,是段大可的徒弟,也是对大昊最仇视、对萧国最忠诚、对叛变的降军最痛恨的人!

    谢芮和陆贾悲哀地发现自己现在进入了一个恐怖的泥沼之中,渐渐地走到了原本效忠的反面,和自己的兄弟作战,用兄弟的血给自己铺路,等他们这一路打到屠龙关下的时候,真的能实现段大可和司徒荆、陈蒙的心愿,里应外合、与屠龙关的守军一起把龙麒贤消灭么?只怕还不到屠龙关,他们就已经和自己的弟兄们自相残杀、整个被消耗殆尽了!

    愣愣地看着麒贤的印信,面对着传令官怀疑的目光,还有城头上一身缟素的守城士兵们的怒斥恶骂,谢芮激伶伶打了个寒颤。

    他忽然觉得,自己一开始就错了。

    而陆贾这时候也在发愣,他听到苏耀文说抓了陆贾的侄子陆鹰旗,现在就要看了陆鹰旗祭旗!

    刚刚喊了声“不要”,城头上已经掉下了陆鹰旗死不瞑目的首级!

    “鹰旗!!!!”陆贾惨呼着,差点直直从马上跌落!

    他兄长病弱早死,只有这一个儿子传续香火,而今侄儿这么冤枉地死了,陆贾只觉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心乱如麻,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哥哥的灵位和嫂子的责问。

    “攻城!!”陆贾大呼道,他的眼泪已经汹涌地溢出眼眶,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给侄子报仇!杀了这个糊涂蛋苏耀文!

    士兵们扛着云梯奔向翼州城墙的时候,苏耀文一声令下,城头亮出滚木擂石等物,还有排s的机弩向着冲锋的士兵们毫不留情地乱s。

    陆贾和谢芮这才想起来,段大可得徒弟里最擅长守城的其实就是这个苏耀文,他就是号称“巧手天机”的苏定安的儿子,最擅长设计制造各种器械。而今日他们攻城,不付出惨重的代价是不可能成功攻下翼州城的。

    麒贤此时也站到了巢车上,和百里青锋、林笑等人一起观察着攻城。

    麒贤看着远处城墙上的各种装置,一一为林笑解释着各自的作用,就像观看什么与己不相干的战争大片一样,深色轻松自如。

    “他们现在用的就是蚁攻的人海战术攻城,这种打法损伤极多,而且还不容易成功。”麒贤说。“看来苏耀文准备很充分阿,这么多弩机排s,搞不好他还有床弩呢。”

    “你怎么不援手啊?”林笑看着不住跌下城墙死伤的士兵,心中越来越受不了,忍不住责问麒贤。“再这样下去人会越死越多的!”

    “所以说,不该让你这样的人到战场上来。”麒贤说。“打仗本来就是要死人的。”

    “可是,你不是有那么多攻城的器械么?干吗眼看着他们用人命填?”

    “用器械也是要慎重的。”麒贤淡淡道。“我的器械比他们的命值钱。”

    “你?!”林笑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什么比人命更值钱?”

    “他们的命是命,翼州城里的命也是命。”麒贤淡淡道。“我的器械值得就是敌人的命。所以比他们的命值钱。”

    林笑说不出话来,这时候百里青锋轻轻拍拍林笑的肩头,柔声说:“对于新投降的士兵,必须要有所考验,只有当他们的刀头沾上了自己人的血,他们才会坚定地跟着我们走。因为他们心中原本的信念必须被摧垮,必须,被自己人彻底仇恨,才会对大昊忠诚。现在就是这样的时候。他们现在是在选择自己最后要忠诚的主人,所以,你不要多问,也不要多想。”

    林笑默然。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那么不真实。

    耳边的厮杀声惨呼声也好,眼前百里青锋和麒贤的无动于衷也好,这个残忍又凄凉的现实也好,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令他失落而迷惘。

    “为什么要这样……”林笑无力地喃喃质问。“为什么一定要彼此残杀……死的人还不够多么……为什么……”

    麒贤和百里青锋一起怜悯地看着他,谁也没有说话。

    其实答案只有一个。

    ——天下。

    只要还有人有夺取天下的野心,流血和杀戮就永远都不会终止。

    而在野心面前,所有人都是为野心c刀的刽子手而已。

    第九十八章 落日天涯

    林笑慢慢走下巢车的楼梯。

    他的眼前是无数士兵黑压压的战盔上飘动的红色盔缨。

    他的身后传来的是攻城的阵阵吼声和受伤的人的惨呼。

    这样一个疯狂的世界里,即使是横飞的血r,也不再能够令人动容。

    战争就是一架吞噬生命的绞r机,面对张开了巨口的战争怪兽,医生的怜悯似乎完全成为多余。

    孔澄等人顶着盾牌去城下将伤兵拖回。有的郎中p股小腿上也中了箭。

    林笑默默地穿上白色的医生罩袍,沉默地给哀哀叫唤的伤兵门清创、拔箭、上药、缝合。等他们痊愈了,他们还是要回到战场上去。刀斧手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盯着他们的脖子,一旦有人退后,面对的就是己军刀斧手的一下横劈。

    这就是战场。

    军医们似乎都很暴躁,每一个声音都很大,而且,无论伤的多重、伤员叫唤的多厉害,军医官们都能面不改色地继续给容易救治的伤员缝合上药。麻木。彻底的麻木。

    彻底的对生命的麻木。

    和林笑的认知完全不同,军医就像一群裁定生死的判官,在他们眼中只有救得活得和救不活的两种,救得活得他们一律叫“活的”,救不活的就一律叫“死的”,哪怕那个人其实只是断了腿,实施一个截肢手术就可以救活,但是因为浪费时间而且成活率低,所以军医官们就选择无视了。直接告诉人把这种伤员抬到空旷的场地上去,和将要埋葬的尸体放在一起。任凭他们呼唤,也无人搭理。

    “水……”有人这样迷迷糊糊地已经叫了一上午了,没有人过去给他喝一口水。每个人的脚步都是匆忙的。

    林笑听到了他的呼唤,于是走过去。

    他断了腿,肚子上也有一道长长的豁口。

    “抬进去!”林笑吩咐充当助手的士兵。

    那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对林笑说:“王爷,他这种已经没救了,就算您帮他了,他流了这么多血,也不一定能活下去了,您救他纯属瞎耽误功夫!”

    “再说就算救了他他也再上不了战场,回老家也干不了重活,就让他去了吧!”

    “再说,救这样的救一个,您能救不少活的了。”

    林笑看着他们,说:“我不需要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做!”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默然把那个伤兵抬起来。跟在林笑身后进了草棚,把伤兵放在手术台上。“给他兑些淡盐水来!”

    林笑吩咐着,随即迅速开始将器械放在沸醋中煮,然后开始命令孔澄去把所有抬到广场上当成死尸扔那不管的重伤员全抬进来,立刻实施手术。

    孔澄十分吃惊,众医官也十分吃惊,但是也没说什么,迅速奔出去抬了重伤员回来进行手术。

    宽敞的大路上,树y凉凉地投下来,云心趴在骡车里,觉得浑身都要散了。

    白鼎岳已经在车里给她铺了好几层褥子,可是还是硌得她要死要活。不用细看,她整个人都浮肿了,胳膊上也硌得发紫。实在太疼了。

    云心刚晃了一下腰,腰椎就发出了喀喇喀喇的声音。

    白鼎岳听到了她的声音,赶紧把头探进来说:“马上前面就到渭安城了,进了城就好了。”

    云心带着哭腔答了一声:“噢,还有多远啊?”

    “快了,马上就到了!”白鼎岳被太阳晒得有点发红的脸上漾着笑容,递给她一个扁扁的铁水壶,“喝点蜂蜜水吧!我特意在驿站里给你灌的!”

    云心立刻坐起来,接过水壶,拔开塞子喝了一大口,随即现出一个舒心的笑容,“啊,是桂花蜜!”

    说着又大大的喝了一口。

    “喝吧!我买了一大坛呢,呵呵呵,我想了,咱们这一路上还有好远,可是不一定还能找到卖蜂蜜的地方,不如现在多带一些备着,在路上没有东西吃得的时候喝点蜜水也能解解饥。”白鼎臣笑着说。

    “啊,你想得真周到!”云心两眼放光地说。

    白鼎臣笑呵呵地看着云心,“我放在车里那个包袱里还有些鹿脯和牛r干,你饿了就吃罢!”

    “唔!”云心立刻大大地点了点头,喜不自胜。

    拿起那个云纹包袱,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有一大包r脯,还有些干枣和花生,甚至还有几块点心!“哇!你准备的好多吃得阿!”云心幸福地说。

    “明天早上我去向万大哥买些羊奶,你早上喝点羊奶再上路,体力会更好些。”白鼎岳笑呵呵地说。“他们那里正好有二十多只母羊在下奶呢。”

    “真好!”听了白鼎岳这些安排,云心也来劲了,觉得身上都没那么疼了。眼珠亮晶晶地看着白鼎岳,一副崇拜得五体投地的表情。

    白鼎岳呵呵笑着,又回到外面去继续赶骡子了。

    云心心里猛地觉得甜丝丝的。

    咬了一口鹿脯,只觉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r脯。

    白鼎岳在头上扣着一顶破草帽,懒洋洋地时不时挥下鞭子。商队走的不快,但是大家都很愉快。沿途遇上赶路的,捎一段脚力,又能聊会儿天,打发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