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当初她捏碎的玻璃碎片还在桌子上。
碎片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了。
现在想来，如果那时候她没有喝酒，她出门的时候带着枪，可能就不会是今天这样了吧……
秦蛮捡起桌上的碎片，在清冷的月光下，反射出了薄冷的光芒。
“你好像对这里挺熟悉？”此时，身后的顾枭南皱着眉问了一句，“难不成你以前来过这里？”
秦蛮没有回答，她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熟悉的景致，许久后才说道：“你回去吧，身上有伤就不要随便乱跑了。”
“那你呢？”顾枭南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秦蛮语气淡淡，“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
“干嘛？想试试做鬼区当家人的滋味？”顾枭南玩笑地走到她身边，“听说这位秦小姐在当年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你羡慕不来的。”
“呼风唤雨……”秦蛮眺望着远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你觉得她很厉害吗？”
顾枭南斜斜地靠在窗口边，随意地把玩着已经彻底枯死的盆栽，“能一手创造出这样一个地方，应该说算是个人物。”
“可这样的人物，最后的死因却成了谜团。”秦蛮眸光发冷，身侧的手更是攥紧了几分。
对此，顾枭南的语气就显得不以为意了很，“这有什么，在这种牛鬼蛇神混杂的地方，死因成迷太正常了。无论是手下的人，还是外面的人，几乎人人都想要她死，她的死亡不过就是时间问题。”随后他换了个姿势，侧头望向了秦蛮，“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
“不得善终。”
顾枭南这四个字一出，窗外一道明亮的电光极快的划破了夜空。
“轰隆——”
一声雷鸣就此在耳边炸响。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
月亮也被赶进了云层里。
屋子彻底陷入了黑夜里。
而秦蛮被这四个字震得久久不能回神。
不得善终……
这四个字，形容得一针见血，且让她无法反驳。
是啊，在所有人眼里秦满的确算得上是不得善终了。
她背叛了部队，还站在了自己父亲的对立面。
不忠、不孝。
应该是人人唾弃的对象。
“不过，说归说，真实的她到底如何我们都不清楚，并没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唯一能感叹的，也就是一声可惜了。”就在秦蛮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的时候，耳边却又传来了顾枭南的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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