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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初次的痛

    轻轻触碰着他软滑的舌,璃月只觉得心跳加速,连呼吸都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这种感觉,跟仅仅吮吻他的唇瓣是截然不同的。只可惜他毫无反应,若是他能随她起舞……

    “唔……好难受,你就不能有点反应么?”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对他霸王硬上弓,她喘息着退出他的唇,一边吻他的下颌一边低声埋怨。

    若说对她方才的吻毫无感觉,那是骗人,只是眼下这种被动的状态让他非常不爽,他又怎么可能主动去迎合她?

    见他又不说话,璃月惩罚性地再次含住他xiong前的小红点,并坏心地用牙尖轻咬。

    他咬牙,麻痹的身体让他没有力气可以用来对抗xiong前不断袭来的阵阵麻痒,汗,渐渐从他额角渗出。

    璃月舔咬了一会儿,突然感觉他下腹部似有什么东西渐渐硬了起来,并因为她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好巧不巧正硌在她双腿之间。

    她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本想避开它,不料磨蹭间蓦然被带起一阵酸麻,让她有些难耐地轻吟出声。

    她好奇地撑起身子,再次扭动身子像刚才一样磨蹭那硬物,腿间果真又一阵阵的酥麻起来,新奇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却又不想停下。

    她咬着唇,气息急促,小脸如抹了胭脂一般晕红起来,水润双眸定定地看着那少年,发现他与自己一样呼吸急促。

    看着他被自己吻得微红的唇,想起方才那美好的滋味,她忍不住倾过身去,再次与他唇齿缠绵。

    这次,他竟然出乎意料地回应了她。

    天知道他被她轻蹭的动作折腾得都快疯了,所以,她的小舌一伸进来他便含住了她,想借此稍稍抒发一些那被她挑起的陌生却又紧绷的渴望。

    洞中的气氛急速升温,她有些受不了地轻轻吟喘起来。

    “嗯,我好热好难受……”她坐起身子,褪下自己的衣衫,只留最里面一件抹xiong,却还是觉得很热,碰了碰他垂在地上的手,发现他的手微凉,她便拿起来贴在自己通红的脸颊上,并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带领着他抚过自己光裸的肩颈如玉的手臂。

    可这样的触摸并没能让她降温,反而似乎更热了。

    他专注地看着骑在他身上的少女,发现此时的她真的好美。她双眉的弧度极为清逸,让他想起长篙在水面划过的水痕。她有一双猫一般迷人的眼眸,糅杂着属于女孩的稚气清澈和属于女人的妩媚诱惑,此时正水汽氤氲地凝视着他,白嫩的双颊粉似樱花,柔腻生光的肌肤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非同寻常的成长经历造就了他非同寻常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因而,在此之前,他几乎不知道心跳加速是种什么感觉,而现在,他知道了。

    他觉得她就像一个妖精,一点一滴地瓦解着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让他由一开始的震惊狂怒逐渐变成现在这般不再抗拒,甚至,希望能做更深一步的接触。

    但她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璃月的确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么热这么难受,她努力回想着在妓院看到的场景,忽然明白了。

    在妓院中,那些男女都是衣衫尽除抱在一起的,而现在……

    她从他身上下来,看向他的长裤。那里有一块高高鼓起,是男人的那个么?

    她双颊一阵发烫,要说男人的那个,她只在春宫图上见过,现实中,她倒还真的从未看见过。

    很害羞,但好奇之心似乎更胜一筹。

    她伸出手,下一刻,她傻了。

    怎么……怎么会比春宫图上的大那么多?他们男人天天带着这么大的一根东西,难道都不会嫌重么?

    且不说她在这边看得愣神,那少年也快晕了。自己身体最隐秘之处就这样被一个女子大喇喇地盯着看,那种感觉,还真不知怎么形容才好,反正,不是太妙。

    心中正纠结,蓦然感觉到一只小手覆了上来。

    她竟然敢去碰!少年倏然睁开双眸,看到她跪在一边,小脸通红,晶亮的眸中却全是好奇之色。

    “耶?会动呢。真有趣。”她笑了起来。

    少年直接气晕。

    过了片刻,她终于把手收了回去。他松了口气,然心底却不知为何有那么一丝蠢蠢欲动的不满足感。

    未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她又骑跨在了他身上,一种完全不同于她手心的软嫩触感摄住他的心神,他低眸看着她分跨在他胯旁的弧度圆润肌肤白腻的双腿,心中愕然之余竟有一丝期待:她来真的?!

    璃月凭着本能寻找着追求男女之欢的途径,虽然心中对他的尺寸有些害怕,但这丝害怕却根本不够摁住她的好奇之心。

    她大胆而又笨拙的动作让少年屏住了呼吸。在挑逗他的时候,她显得老道而熟练,可她此刻的表情和反应又分明清晰地告诉他,她不善此道。难道她不是女色魔,而真的只是被他男色所迷一时冲动么?

    璃月摸索了半天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做,腿却有些麻了,她动了动,本想换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谁知麻木的腿一时用不上力,一个不慎,她跌坐在他身上。

    “嗯……”少年难耐地逸出一声低喘,从未体验过的紧致包裹让他有一种类似痛苦般的欢愉,忍不住想要更多。

    “红牡丹那个死女人,这叫一点点痛吗?啊,要命……”身上的女孩却在一怔之后,极度痛苦地皱着一张小脸,一边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一边小心翼翼龟速地从他身上爬下去了。

    初次萌发的本能被这一痛击得四分五裂,刚才还滚烫的身子一瞬间便冷汗涔涔。

    少年愣神地看着滴落在他腿上的一点鲜红,不防胳膊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扭过头,却见璃月正愤恨地掐着他,眼泪汪汪地控诉:“一定是你太大了,害我这么痛!”

    少年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是她强上的他,怎么现在搞得好像他才是罪魁祸首一般,她倒怪起他来了?

    而且,看她已经开始将散落一旁的衣裙件件穿起,显然不打算继续,那他怎么办?他的体内正如火一般的烧着。

    “唉,到底是强扭的瓜不甜,在伴花眠,他们都你情我愿所以才那么快活似神仙。”璃月哀叹着穿戴整齐,对于自己就这么失去了元贞毫不在意。

    妓院出生的她,对一般女子视若生命的贞cāo本来就没什么概念,既然不能奉献给第一次喜欢的人,那么,给谁都无所谓了。

    扭头看到被她欺凌得狼狈不堪的少年,她十分负责任地蹲下身子,帮他把衣服整理好。

    抬眸见少年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怔了怔,随即道:“好啦好啦,我知道规矩,放心,我不会白上你的。”说着,伸手到衣袖中一摸,才想起今夜出来一心只想找玉无尘了断的,根本没带银票。

    无奈,她拿出了那枚自己佩戴了五年的玉佩。

    这枚玉佩不是她的,这是五年前,当她还跟着马帮到处烧杀抢掠,纵马放歌的时候,在西武西南方紧挨着南佛国的朱武门,一个王府里抢来的。

    那几年,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马匪,抢过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原先对这枚玉佩并没有太在意,但后来,马帮覆灭,她遇到了玉无尘。

    或许觉得这枚玉佩雪白细腻,晶莹剔透,无论是成色还是雕工都出类拔萃绝非凡品,就如玉无尘给她的感觉一般,所以,她才慢慢喜欢起来。

    但不管如何喜欢,不是自己的,终究留不住。

    “喏,这个给你。这么算起来,你可比西武第一名妓还贵了。”璃月将那枚雕着飞凤的玉佩塞进他怀中,没注意他乌黑的眸子骤然射出两道怒焰。

    该死的女人,强上他还不算,竟然还敢这样侮辱他!

    此仇不报,他枉来世间走一遭!

    璃月站起身来到洞口,外面雨声未歇。

    她有些茫然,五年来,她是为了玉无尘才留在九华山的,如今,玉无尘已不再值得她留下来,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呢?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真正属于她的只有……

    她转头,看向趴在火堆旁的檀郎。

    走过去,她坐在它身边,温柔地抚摸着它已然烘干的金色毛发,想,也许也只有它,永远不会背叛她,离弃她了。

    檀郎眯着眸子温顺地看着她,她不知道它心里在想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毕竟,它只是一只狗。

    石洞中渐渐安静下来,唯有当树枝禁不住火焰炙烤发出的噼啪之声。

    短暂的静默过后,一直很安静的檀郎突然“噌”的一声跳了起来,惊醒了一直处于沉思中的璃月。

    璃月跟着警觉,而此时,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听声音,似乎正急速地向这边靠近。

    璃月扫了那少年一眼,他脸上已退去了方才的绯红,眸色也已恢复平静,听到外面的异动,他连目光都未曾波动一下。

    嗯,心理素质很好很强大,应当属于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

    而自己方才竟能让他失态,这是否也能算作一种成功?

    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经过方才那番折腾后,自己的心好像真的不那么痛了。

    对正在逼近的危险置之不理,她兀自贴近那少年,纤纤素手再次抚上少年清俊的脸庞,笑语盈然:“谢谢你,让我今夜的记忆,不仅仅只有他和痛。”

    正文我包养你

    脱下身上的罩纱,璃月慢悠悠地擦着手上的鲜血。她的脚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个月潇山庄的庄众以及两条狼犬。

    刚才来时,看到她和那少年在一起,他们高兴坏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璃月和他们一样,都是为山庄,为二公子玉无尘效命的。

    所以他们上来就要拿人,没想到,迎接他们的却是璃月那狠绝凌厉毫不留情的杀招。

    以璃月的速度和力量,他们连一声警报都没来得及发出便魂归九泉了。

    看着他们死不瞑目的脸,璃月低笑,道:“下辈子,记得,有一个词,叫做背叛,有一种人,翻脸不认人。”言讫,手中薄纱随意飘落,盖住了死人的脸。

    没错,她就是要玉无尘知道,人是她杀的。既然他对她无情,从今后,九华山月潇山庄,与她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只要她高兴,庄里的任何人,她都会杀。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他。他长得那么美,比起杀他,她更希望有一天能让他如这石洞中的少年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地任她蹂躏。

    回过身,见那少年正看着她,虽然目光中没什么情绪,但她知道自己方才杀人的速度一定让他感到惊讶。

    于是她笑着道:“今天让你知道,女人,并不只能在床上令你们男人要死要活。”

    少年别过头去,显然不大喜欢她这粗鄙的言辞。

    璃月笑得花枝乱颤,走过去背起他,又道:“他娘的,你好沉啊!”

    少年终是忍不住,冷冰冰地问:“你是女人么?”

    “是不是女人,方才你不都亲自检验过了么?”璃月转过头,戏谑的气息热热地呼在他脸上。

    他败下阵来,不再言语。

    “檀郎,跑路了!”璃月轻唤一声,背着少年便掠出充满血腥气息的石洞。

    不知过了多久,天蒙蒙亮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水声,少年睁开眼睛。

    两根腰粗的树干,被用衣裙撕成的布条捆在一起,飘在宽阔的水面上。而他此刻正躺在上面,因为地方有限,他一半的身子都泡在水中。

    雨停了,四周浓雾弥漫,无法判断他们现在究竟到了哪里。

    他将目光移向身侧,浑身上下只剩抹xiong和亵裤的少女,正偏着头,就着河水清洗自己的长发。

    为了带他出来,昨夜她杀了很多人,满身血腥,自昨夜进入河流到现在,她几乎一直在清理自己。

    月潇山庄的人似乎对她有所忌惮,不敢对她下杀手,而她却全无顾忌,所以才能一路畅行地冲下九华山。

    目光下移,他看向她□的肩颈,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就如血影宫上终年不化的白雪一般。她右肩后有纹身,不知是什么花,非常妖艳的一朵。左肩后却有一个伤痂,三角形,应是那种专门用来放血的兵器留下的。

    这是个谜一般的女孩,乖顺起来就像只调皮的小猫,狠戾起来,却比魔鬼不差分毫。她的武功在女人中间不是他所见过的最高,毕竟她看起来年龄尚小,但她那股狠劲,却是他前所未见。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救他,但无可否认,若不是她,昨夜,他定然是在劫难逃。虽然她对他做的事,也可算作仅次于杀死他的一场浩劫。

    “呜呜——”趴在她身边浑身湿透的大黄狗突然哼哼起来。

    “别吵,我也很饿。”女孩头也不回。

    “呜——”大黄狗哀怨地垂下脑袋。

    女孩梳理长发的手突然一顿,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四周的动静。

    少年其实早就察觉了河面上正有人在缓缓靠近,只是身上的药劲还未消失,即便有危险,他也不能动弹,所以没有出声。

    璃月回过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少年,发现隔着轻纱般的雾丝看他更美,瓷玉般的肌肤衬着他如墨的眉眼,白的愈白,黑的愈黑。虽是衣衫尽湿有些狼狈,但却丝毫无损他君王般的冷,妖精般的艳。

    她伸手,轻轻触摸着他冰冷的脸颊,微笑道:“飞梅弄晚的药性,十二个时辰当能完全消失,如此大雾,短时间内应该没人能发现你,你运气真好。”

    少年不语,只看着她,她看来有些疲惫,小脸微微苍白。

    浓雾那端,来人似乎越来越近了。

    璃月俯下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目光复杂,呢喃一般道:“有些舍不得你呢,这一别,还能再见么?”停了停,又笑道:“还是不要再见了,你一定是个难缠的家伙。”

    言讫,旋身而起,扑向来人之处,檀郎见状,噗通一声跳进水中,跟着游了过去。

    黑衣少年循声望去,随着两方的距离渐渐拉近,浓雾已遮不住彼此。

    一叶竹筏,一名眉目如画的青袍男子手执长篙立在上面,璃月站在竹筏尾端,背对着那男子,朝错身而过的他微笑挥手。

    见黑衣少年消失在水雾迷蒙的河面上,璃月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男子。

    一根青色的发带,将那一头黑亮的长发松松散散地束着,几绺发丝细碎而又自然地覆住了大半个额头,直而黑的眉下,一双眸子细长而眼角微向上挑,高直的鼻,淡色的唇不大不小棱角分明。

    嗯,这张脸虽不那么俊美,却明朗而微带一丝难言的妩媚,尤其是那双微挑的长眸,别有一番风情。

    璃月眸光一转,发现他身材高大,一袭青中泛白的长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颈下一片带着小麦光泽的平滑肌肤,显得不羁而又慵懒。

    璃月笑了起来,风情万种地向他打招呼:“嗨,你好啊,狐狸。”

    那男子本也一声不响地在打量她,见她如此招呼自己,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哎,他笑起来真迷人,居然还有两颗小小的虎牙,那双细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却犹显的瞳孔乌黑闪亮。

    他的笑干净而微带一丝稚气,明朗如九月的太阳,让人心里舒畅。

    “你好,妖精。”他笑着回敬。

    人与人的相识就是这般奇怪,有人交往十年如隔山岳,有人初次见面一拍即合。

    璃月扫了一眼竹筏,发现上面除了一把青色的油纸伞别无他物,便走到那男子身前,仰头看着他,自报家门:“秦璃月。”

    男子颔首,保持着那个明朗的笑容,道:“曲流觞,幸会。”

    话音方落,便见璃月头一低,手一伸,一边在他身上乱摸一边道:“幸不幸会待会儿再说,喂,你身上有没有吃的?”

    曲流觞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有些无奈有些尴尬地笑了,没有回答她,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几乎已经把他全身搜了个遍。

    没找到吃的,璃月有些丧气,抬头问他:“你家在附近?”

    曲流觞摇摇头。

    “你朋友在附近?”璃月接着问。

    曲流觞还是摇摇头。

    “那你这家伙身无分文兼行李都没一件,漂在这河面上干吗?”璃月老大不解地问。

    曲流觞有些害羞地一笑,轻声道:“想找个人包养我来着。”

    璃月一噎,看了看他似笑非笑的脸,又伸手捏了捏他臂上结实的肌肉,点头道:“唔,或许真的还是有些本钱的。咳咳,那个,你想找男的还是女的?”

    曲流觞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见她竟然当真,便忍着笑继续道:“最好是美女,如果没有,男的也将就。”

    璃月有些讶异地瞟了他几眼,又绕着他转了几圈,手指点着下巴,似有些犹豫道:“身材倒还好,就是容貌差强人意了一些。也不知以前被几个人用过,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洁癖的……”

    听着她的喃喃自语,曲流觞又好气又好笑,独自一人在江湖上漂了三四年,自认为去过的地方不少,见过的人也不少,但像这样的女子,真的是前所未见。嗯,甚是有趣。

    璃月斟酌了一会儿,看着他熟练撑篙的动作,心想:如今出来了不比在逍遥大道,身边没人伺候了,如果找这么一个人给自己撑撑船,驾驾车,看他长得也还算秀色可餐,闲来无事可以吃吃他豆腐,好像也不错。

    念至此,她似下了多大决心一般,伸手拍了下他的肩,看着他道:“好,看在你身材不错经验丰富,而本姑娘又向来悲天悯人救死扶伤的份上,我,包养你了!”

    曲流觞一怔。

    “乖乖,不要太感激我,以后好好伺候我就行了,听见了吗?”璃月说着,蹭过去伸出狼爪摸了摸他的脸蛋,笑得暧昧。

    曲流觞反应过来,手握长篙笑得前仰后合。

    璃月瞠目看着他,见他笑得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了,忍不住道:“喂,不必这么兴奋吧?虽然我长得是倾国倾城,可我暂时还没考虑要你陪我上床……”

    曲流觞几乎笑得要滚到竹筏上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止住笑,抬头看到璃月站在他身前一脸不满地看着他。

    他一手捂住笑痛的肚子,打量了一下衣衫不整的璃月,道:“我不喜欢饿肚子。”

    璃月松了口气,顺带白他一眼,道:“也太没眼力了,怪不得到现在了还在四处求包养。跟着我秦璃月混,怎么可能让你饿肚子。”

    曲流觞眉眼如月,道:“可你看起来也身无分文啊,拿什么养我?”

    璃月见他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不由气急,跺脚道:“总之饿不着你就是了,找个地方靠岸,我带你吃饭去!”

    下午申时左右,才看到岸上隐约有一片城镇,两人早已饥肠辘辘,迫不及待地弃筏上岸。

    曲流觞看看璃月的打扮,道:“先想办法弄件衣服穿吧。”

    璃月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着,一边四顾搜寻酒楼饭馆一边将四周投来的诧异目光自动忽略,心不在焉地答道:“不急不急,做事要分清主次,失节事小,饿死事大。”

    听到此话的路人无不瞠目,曲流觞语噎,面对众人投来的意味不明但都绝对跟善意沾不上边的目光,他讪讪地笑着,低下头快速跟上前面那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识趣地再不多言。

    少时,璃月脚步一停,道:“就这吧。”

    曲流觞抬头一看,望春楼,楼宇高大,宏伟气派。眼见璃月就要抬步走入,他一把扯住她,低声问道:“不是说没钱么?”

    璃月眨巴眨巴眼睛,十分不解地问:“是啊,可这跟吃饭有什么关系?”言讫,不看曲流觞愣怔的神色,轻笑一声,怡怡然迈入酒楼大厅。

    正文吃霸王餐

    迎客的小厮见人进来,习惯性地上来打千招呼,抬头一看璃月的打扮,迎候的话却生生梗在喉中。

    璃月趾高气昂地看看堂中的众酒客,扬声问道:“有雅间吗?”

    小厮回过神来,迟疑道:“有是有,不过……”他上下左右地打量着璃月,怎么看,都觉得她身上没钱。

    璃月笑,风情万种的,引得众酒客纷纷停下杯箸转头看来。

    璃月见状,笑容一收,冲小厮喝道:“看见没,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你还怕姑奶奶我吃饭不给钱?麻利点前面引路,否则休怪我踢烂你屁股!”

    众酒客先是惊讶于璃月的美和惊世骇俗的穿着,后来听到这么一个小女娃居然匪气十足地自称“姑奶奶”,俱都笑了起来。

    小厮一惊一愣,抬眸看到璃月身后气定神闲的曲流觞,心中才有了点底,点头哈腰地带两人上楼去了。

    在雅间坐下后,曲流觞看着对面的璃月,万分敬佩地低声道:“我很好奇,明明身无分文,缘何你还能那样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难道还怕我吃饭不给钱吗’,而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璃月笑,道:“换你指定不敢是不是?所以,你只能被包养,而我,就是能包养你的那个人。”

    曲流觞看着她得意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猜测道:“你不会……”

    “霸王餐,没听过啊?”璃月笑嘻嘻道。

    曲流觞倒吸一口冷气,愤世嫉俗地指着她,指尖甚至都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道:“你一个姑娘家竟然来吃霸王餐?你真是,真是……真是太他娘的横了!”

    两人相对大笑,少时,酒菜上齐,曲流觞瞠目看着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桌子正中甚至还有一只金黄酥香的烤全羊,他叹息道:“这也未免太霸王了,待会拿什么付账啊?”

    “把你押这做半年苦力呗。”璃月不假思索地说着,拿起盘中的匕首从羊腿上割下一块肉来,笑着放到曲流觞面前的盘中,道:“尝尝看,和马匪在一起的时候,我最爱吃这种烤全羊了。”

    尽管心中还有疑虑,但饥肠辘辘的曲流觞究竟还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嘟囔一句:“人家要我这个大男人干什么?把你留在这还能弹弹琴唱唱曲,债也能还得快些……”后面几个字说得不太清楚,因为他的嘴已经被喷香的羊肉给塞满了。

    璃月饕餮之象毕现,不仅自己吃得不亦乐乎,还不忘大块肉大碗酒地赏赐一旁的檀郎,含糊道:“檀郎,敞开肚子吃,吃饱一点啊,待会还要靠你呢。”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