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阅读

着。

    “亲一个,亲一个。”

    卫思函带头起哄,众人纷纷附和。

    “大哥哥……唔!”

    林毓秀俏脸绯红,如烟似雾的迷蒙眼神中透着欲拒还迎的娇羞。

    “砰!”

    巨响声震大殿。

    任逍遥、林毓秀同时一惊,侧目望去,但见临桌酒菜洒落满地,碎裂的杯盘四处飞溅,显然是陆岩等人不堪他俩过于亲热的举动,一怒之下将桌子掀翻。

    “任逍遥,你也太过分啦。”

    王超蓦地戟指喝道。

    “怎么,看不惯,看不惯就给我滚出去。”

    任逍遥被打断“好事”心中大怒,想也不想便霍起站起,大声喝斥道。

    “任兄,别……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卫思函摇摇晃晃的想要拉住他,忽觉两眼一花,扑腾醉倒在桌边。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陆岩冷哼道:“勾结契丹狗某夺剑谱倒也罢了,还……还把注意打到秀秀身上,我……我要教训教训你这杂碎。”

    言毕操起椅子,直朝任逍遥打去。

    变起仓促,余人无不喝得酩酊大醉,谁都没想过上去阻拦。

    林毓秀骇得花容失色,自然也提不起气力。

    其实以任逍遥的武功,反戈一击不说,再不济也能躲开,可他听到“契丹狗”三字,立刻想着要把卫思函叫醒,浑然没有注意到呼啸而来的木椅。

    “啪——”

    木椅结结实实的砸中任逍遥背脊,强劲的冲击力令他呼吸一窒,幸亏琴棋书画四圣自小替他打下了扎实的功底,筋脉中及时生出护体真气,这才避免了内脏受损。

    任逍遥处于半醒不醒的状态中,骤觉背心一阵剧痛,只道遭人暗施偷袭,扬手便是一计“推窗望月”正中陆岩前胸。

    哪怕是个普通人,喝醉酒后力气也比平时大上许多,更何况是任逍遥。

    只听陆岩“啊”的一声惨叫,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跌出去,令人瞠目结舌的径直跃过五六丈地,撞在门口的实木主梁上,旋即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大师兄!”

    王超、邓强、李哲等死党惊呼着跑上前。

    陆岩嘴角、胸口、双肩尽是鲜血,一时半会也分不出究竟伤在何处,总之进气多,出气少,看样子怕撑不了几时。

    “任逍遥,纳命来!”

    王超急怒攻心,“唰啦”拔出长剑,当先冲向任逍遥。

    邓强、李哲还有另外七八人个个急红了眼,不分青红皂白的尾随杀到。

    余众不敢插手,均远远退开。

    林毓秀急得号啕大哭,呜咽到:“王师兄、邓师兄,你们就成,千万别动手呀。”

    她哪知道,这帮人心急火燎的找任逍遥拼命,完全是因为他横刀夺爱,牢牢占据了自己的芳心,至于陆岩身受重伤,无非只是王超、邓强等发泄愤怒的导火索罢了。

    面对十几把明晃晃的长剑,任逍遥一个激灵,似乎恢复了稍许神志,隐隐觉得对方不似绝杀抑或其他奸佞之徒,但却平白无故的围攻自己实在莫名其妙。

    【文、】怎么办呢?杀?杀不得,万一对方是好人岂非追悔莫及。

    【人、】说服他们住手?不成,自己现在迷糊得很,哪有心思多说话。

    【书、】思虑间,对方的攻势猝然发动。

    【屋、】任逍遥没时间多想,索性拿出逍遥无极掌中空手入白刃的绝学,抢夺起对手长剑来。

    王超等人均各武功不弱,但遇到他出招夺剑,竟没丝毫闪避余地,只觉手腕一麻,兵刃无不立即失却。

    当任逍遥劈手将最后一柄长剑斩落,一股无可遏制的酒意忽然涌上灵台……

    第三章 火辣诱惑

    不知过了多久,任逍遥幽幽醒转,发觉睡在一张温软的床上。

    这时他兀自迷迷糊糊,只知道绝非自己那间客房,至于究竟身在何处仍惘然不解。

    一个紫衣少女托着只瓷盘走到床边,隐隐约约正是林毓秀。

    “大哥哥,你醒啦!快,漱漱口。”

    林毓秀发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娇笑,探出纤柔的玉手,从盘中拿起碗黄澄澄的茶水,嗲声道。

    任逍遥宿酒未消,正觉喉头苦涩,想也不想拿起便喝,只觉入口干润,甜中带苦,知是用上好的长白雪参熬成,咕嘟咕嘟的饮个清光。

    “秀秀,谢谢你啊,没这杯茶我的脑袋可得疼上大半天呢。”

    任逍遥心怀大放,含笑道。

    林毓秀俏脸抹过红晕,垂首不语,一双秀眸仍清澄如水,令她更加楚楚动人。

    “对了,这是哪儿?”

    任逍遥悄悄周围,柔声问道。

    “当然是秀秀的闺房咯。”

    林毓秀地毫无戒心的甜甜浅笑,真个人美似玉,娇靥胜花。

    “我……我怎么睡在你这?”

    任逍遥茫然道。

    “哼,你还说呢。”

    林毓秀微嗔道,“昨晚你和陆师兄他们打得天翻地覆,弄得整个大殿都不成模样,后来……后来你还中途醉倒,若不是爹爹和娘亲及时赶到,日后人家或许就见不着大哥哥了。”

    林毓秀说着美眸泪光闪闪,挟着香风投入任逍遥怀中。

    任逍遥心神聚荡,一边举袖替她拭泪,一边歉然道:“秀秀,是大哥哥不好,大哥哥让你担心了。”

    林毓秀别转娇躯,清丽脱俗的绝世玉容泛起幽怨神色,秀眉轻蹙的再叹一声,道:“爹娘费了老大劲才把陆师兄他们拉开,让我将你送回客房,秀秀怕大哥哥一个人不安全,这才……这才……”

    任逍遥愕然道:“屋里不是只有一张榻子吗?”

    昨日在祝融峰顶,他仅仅和水芙蓉拥吻而已,并未有过任何出格的举动,难道小妮子竟主动投怀送抱,委身侍寝?

    林毓秀皱起娇悄的小鼻子,伸个慵倦的懒腰,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道:“秀秀在你身边坐了一整夜啦,现在都有些困哩。”

    任逍遥心叫惭愧:“是我想歪啦!”

    话甫口立,任逍遥知不妥当,却又难以回来。 林毓秀霞生玉颊,嗔怪地瞪他一眼,垂首低骂道:“大哥哥,你真坏!”

    任逍遥给骂得心神俱醉,飘然云端,倏地握住她出纤柔的玉手,轻声唤道:“秀秀!”

    两人四目交缠,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毓秀轻轻地将一双柔荑从他手中抽出来,伸展动人的娇躯,投入他怀中,双手水蛇般缠上他的颈项,香唇凑到他耳旁喘息着道:“昨晚你醉成那样,人家可急死了呢。”

    任逍遥热血上涌,脱口道:“秀秀,大哥哥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多喝了。”

    石青璇咯咯娇笑道:“嘻!娘亲和爹爹吵架时,总说男人的话信不得哟。”

    任逍遥哑然失笑,林非凡当世英雄,竟也有在闺中被爱妻数落的时候,油然道:“那大哥哥的话你信不信呢?”

    林毓秀抿嘴轻笑,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娇嗔道:“你呀,横看竖看都比爹爹狡猾,秀秀能相信么。”

    任逍遥故作惊讶,洒然耸肩道道:“要是这么说,昨日碧竹屋外那番话,你就当成耳旁风吧。”

    林毓秀美眸立刻泪光闪现,高嚷道:“我不依,我不依,大哥哥说过要照顾秀秀一生一世的。”

    望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排伫列阵般从她娇嫩的脸蛋滑下,任逍遥不由感慨万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怕女孩子哭,偏偏林毓秀又最是爱哭,但不知为何她的这个小毛病似乎一点都不影响二人的感情发展,反倒牢牢牵绊住自己那颗风流倜傥的心。

    “秀秀,大哥哥和你说笑呢,别当真。”

    任逍遥举袖为她抹拭眼角,柔声道。

    “唔,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林毓秀破涕为笑,甜甜道。

    “昨晚我喝醉后,倒底做过什么?”

    任逍遥敲敲脑袋,尴尬的问道。其实以他的自制力和酒量,本不至喝得酩酊大醉,只因与林毓秀定下三生之约,心情舒畅,加上卫思函又一味拉他共饮,这才弄得无法收拾。

    林毓秀幽幽道:“方才人家不是说过么,你和陆师兄、王师兄他们在大殿打了一架,弄得桌斜椅折,杯盘狼藉的。”

    任逍遥茫然道:“不会吧,我和他们无冤无仇……倒底谁先动手的?”

    林毓秀颇为气恼的道:“当然是陆师兄咯,他那脾气啊,迟早得出事。”

    任逍遥愕然道:“陆岩?我招他惹他了?”

    林毓秀两边脸蛋各自飞起一朵红晕,令她更显娇艳不可方物,秀眉轻蹙起来,微嗔道:“还不是你,非扯着秀秀要……要……唉呀,总之陆师兄他气愤不过,这才动手的。”

    任逍遥察觉到炽热深情的目光,倏地封上她湿润的红唇,良久后方放开道:“我是不是这样?”

    林毓秀将螓首埋入任逍遥怀中,娇羞无限的点点头。

    “后来呢?”

    任逍遥急欲知晓事件经过,追问道。

    林毓秀娇喘息息,不厌其烦的将整个始末详尽告知,最后道:“大哥哥,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可以天天对秀秀那样。

    任逍遥正软玉温香抱个满怀,闻言心神聚荡,分外感到怀内火辣辣的诱惑,转身将林毓秀按倒床头,垂首朝她娇靥吻去。

    “大哥哥……”

    林毓秀媚眼如斯,俏脸布满红霞,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第四章 剑履及地

    任逍遥出人意料的没有剑履及地,只是替林毓秀盖上棉被,蜻蜓点水般在她额上轻吻一口,接着一溜烟般穿窗而出。

    “昨晚你辛苦啦,好好睡一觉吧。”

    任逍遥充满磁性的阳刚语调遥遥传入耳畔,林毓秀急得差点哭出来,偏又毫无办法。

    任逍遥何以不继续待在林毓秀的闺房中享尽温柔,却要独自一人跑出去呢?

    原来,听过林毓秀一番叙述后,任逍遥立刻醒悟到虽说昨晚先动手的是陆岩,但终究自己在酒筵上也有不合时宜的举动,论起责任的话应该各摊一半。依衡山派门规,林非凡必重罚一应参与斗殴的弟子,但对于自己最多只是责备几句,毕竟就算抛开“风流盗侠”在江湖中的地位,他也不好拿未来的“女婿”开刀。

    大殿遭到严重损毁,总该有人承担主要责任吧,毫无疑问陆岩这回“死定了”轻则上紫盖峰面壁思过半年,重干脆就直接给逐出师门。尽管陆岩一直对任逍遥抱有成见,但总归缘于男女情爱的纠隔,事实上他的人格、品性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栋梁之材固然说不上,总也还当得起一名合格的衡山派弟子。

    想到他很快将面临门规戒条的严惩,任逍遥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才急着去找林非凡解释,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好歹这场乱子也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啊!

    等他匆匆赶到时,衡山派大殿已闹成了一锅粥。

    众弟子你一团,我一团,将入口围得水泄不通,纷纷议论着昨晚发生在这里的那场撕斗。

    林非凡、独孤虹、周凯、李良斌均未出现,不知是否在后殿商议如何处罚陆岩、王超等人。

    “任兄,昨晚……昨晚都怪小弟,非拉着你一直喝,结果弄出这事。”

    卫思函满脸尴尬的迎上前来,拱手致歉道。他能飞黄腾达,从默默无闻一跃成为衡山派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任逍遥功不可没,因此虽较他痴长几岁,仍以兄长相称。

    任逍遥察觉他眼中犹带酒意,暗付这都过了七八个时辰,思函还没完全恢复,看来他酒量终究不如自己,难怪率先醉倒,于是淡淡笑道:“酒后乱性,自古皆然,喝多喝少还不是一样。”

    卫思函问言大是感动,任逍遥分明不想把他牵扯进斗殴事件中,这才一语带过,否则亲临现场的他焉能脱得了干系。

    任逍遥将他拉到大殿里侧,低声问道:“林掌门、林夫人怎么还不见来?”

    卫思函沉声道:”

    事情太大,师父和掌门师伯不敢擅自作主,上祝融峰询问太师傅意思去了。”

    任逍遥心中一动,暗想:若是普通处罚何须征求独孤宇同意,看样子陆岩凶多吉少啊。

    没多久,王超、李哲搀扶着陆岩出现在大门外,个个咬牙切齿的瞪着任逍遥,尤其是陆岩,本就重伤未愈,面色苍白,加上满怀怨毒的眼神犹如地狱中狰狞恐怖的厉鬼。

    卫思函保持温文尔雅的风度,礼貌的上前招呼,王超、李哲虽然知道他和任逍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