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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晨和班主任通完电话,心事重重,神情忧郁的发呆,连欧阳海龙将手搭在他肩上也没察觉,欧阳海龙把脸凑过去准备吻,洪晨不经意间偏了下头,看到他吓了一跳,猛的站起来,“你干什么?”

    “见你闷闷不乐,想安慰你。”欧阳海龙悻悻的说。洪晨忍着怒气,说:“你坐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回来时,欧阳海龙已喝了近三分之一的芝华士,微醺的歪在沙发里,看着洪晨,眼里充满了。洪晨犹豫的站在门口,硬着头皮进去,坐在单人沙发上,故意不关门。

    欧阳海龙起身过去,蹲在洪晨脚边,“你要我怎样你才肯跟我?你说啊。”欧阳海龙懊丧的说,“我比钟凯年轻,有钱,会心疼人,你干嘛不跟我啊?”“你别这样。”洪晨难堪的一次次拂开欧阳海龙的手,却生不起气来。毕竟对方是喜欢你,不是折磨你,害你。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件很无奈的事,客观而言,欧阳海龙条件的确比钟凯略胜一筹,对洪晨的追求方式大胆而直白,新款手机、cd机、甚至电脑,被洪晨一次次的拒绝后,仍不放弃。洪晨常常想钟凯要也这么执着而热烈的对他该有多好,钟凯只有在犯了错后才对他低声下气,说两句催人泪下的情话,一旦重归于好,他又我行我素,惟我独尊了。

    上次欧阳海龙托人高调的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送给洪晨时,洪晨确实有点动心,他也是有虚荣心的,钟凯从未送过花给他,也总是用“喜欢”一词代替“爱”字。

    “你看看,我这儿也挺大的。”欧阳海龙起身拉裤链。洪晨好不容易才建立的一点点好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气的站起身来:“你醉了,我还有事,失陪!”欧阳海龙连忙冲到他前面,伸开双手拦住他,笑着道歉,顺手把门关上。洪晨脸色缓和过来,平静的说:“就当我不识抬举好了,你对感情勇敢,执着的态度我很欣赏,不过,我对除钟凯以外的男性没有兴趣。”

    欧阳海龙垂着头沮丧的叹了口气,拍拍洪晨的肩膀,“要当初我先认识你就好啦。”他指着桌上的一杯橙汁,“来,润润嗓子,一会儿唱歌。”洪晨也不想和他闹僵,毕竟他是钟凯的哥们儿,双方的父母又都很熟,便顺从的随他回走,坐在沙发上,接过欧阳海龙递过来的橙汁刚送到嘴边,心里突然莫名的发慌,他把橙汁放在茶几上,说:“我不渴。”

    “专为你点的。”欧阳海龙又端起橙汁递过来,“是新榨的新奇士橙,营养、美容。”洪晨不接,说:“我不喜欢喝橙汁,你自己喝。”看到欧阳海龙神情异样,他心烦意乱的起身,“不好意思,我得回学校了,再见!”欧阳海龙用力一推,洪晨毫无防备的跌倒在沙发上,手机响了,欧阳海龙单腿压在洪晨身上,反拧住他的双手,蛮横的将橙汁往他嘴里灌。

    洪晨紧闭着嘴,奋力挣扎,满脸的橙汁粘粘凉凉的流到脖子里去了。欧阳海龙两指掐紧洪晨的腮帮子,迫他张开嘴,继续灌橙汁,洪晨呛得橙汁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他又怒又惊,狠狠咬着欧阳海龙的小拇指,疼得欧阳海龙不得不松开手。

    洪晨扑倒在地,急忙把食指伸进嘴里卡喉咙催吐,踉跄的跑去开门,欧阳海龙从后将他拦腰抱住,狠狠一掼,摔地上。洪晨疼得爬不起来,欧阳海龙放着迪曲,把音量调至震耳欲聋。

    正文 第十七章当真就好

    洪晨从口袋里掏手机,他的手机一直在振铃,来电显示:钟凯。欧阳海龙一把夺过手机往墙上摔去,骑坐在洪晨大腿上,想绑住他的手脚,但洪晨不停挣扎,令他无法得逞,手忙脚乱,他手一松,洪晨立即一拳挥向他太阳穴,把他打得眼冒金星,歪倒在一边。

    洪晨忍痛爬起,拖着身子往门边走,欧阳海龙恶狠狠的一把抓住洪晨的头发往后扯,在他耳边狞笑,扯着嗓门吼:“你是钟凯骗来的,是陪我玩的!他为了一纸合同,把你卖了!”洪晨闻言,犹如五雷轰顶,万箭穿心,喊道:“我不信,我不信!”“上次就约了你,你他妈的有事没来成!”洪晨屈肘捅了欧阳海龙一下,欧阳海龙痛得弓着身子,仍抓着洪晨头发不松手,怒极,狠狠咬了洪晨脖子一口,面目狰狞的卡住他的喉咙,用力掌掴他耳光,手都打疼了,于是又开始踢他的膝盖,待他倒地后,丧心病狂的一通乱踢狠踩。洪晨缩着身子,浑身散了架一般,耳朵里轰轰作响:钟凯把他当成交易,为了摆脱他,以这种卑劣的方式先利用他获取利益再抛弃一举两得。

    欧阳海龙脱了洪晨的毛衣,扯破衬衣,肆意羞辱,在他身上乱咬,吐唾沫。洪晨鼻子里热乎乎的流出血来,随着欧阳海龙的摇晃弄得满脸都是,一股咸腥浓稠的液体直往喉间涌。我不信!我不信!洪晨在心里喊道。钟凯不会这样做!他爱我!他占有欲极强,我在他面前夸别人几句他都吃醋发脾气。

    洪晨嘴里的鲜血喷射出来,正中欧阳海龙脸上,欧阳海龙怔住了,跌坐在地。洪晨挺身拼尽全力向欧阳海龙一头撞去,欧阳海龙惨叫连连,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洪晨爬向门口,抓着门把手站起来,开门,扶靠着墙跄踉的走了一步,走道上的人看见他,连连后退,尖叫不已。

    钟凯一边拨打洪晨的手机,一边快步同服务生往楼下走,心急如焚。听到前面闹哄哄的,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满脸鲜血,衣衫破烂的人扶着墙,孱弱得摇摇欲坠,旁边的人只是看着,不敢上前,那人对钟凯扬了下手,扑倒在地。钟凯正疑惑不解,忽见欧阳海龙从一扇门里捂着鼻子跌跌撞撞出来,一见他,竟调头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钟凯一怔,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头顶,他身体猛的一晃,惊慌的奔过去,嘴里喊着:“晨晨!”

    洪晨自噩梦当中惊醒,看到双目红肿,憔悴不堪的钟凯。钟凯目光躲闪,不住的用手背擦眼泪,哽咽的问:“你饿不饿?“

    “你……是不是……故意……”洪晨疼得说不出话来,嘴唇肿胀得几乎张不开,嘴角的伤口又裂开,流出血。“不是,不是。”钟凯把脸埋在被子里,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根本没说清楚问的是什么,他就立即否认。洪晨悲痛欲绝,淌着泪:“他说得……没……没错……我……贱”

    “晨晨,晨晨。”钟凯跪在床边,痛哭流涕:“原谅我,我真没想到会这样,他向我保证不会胡来。我知道你不不喜欢他,才答应了的,原谅我,原谅我……”钟凯一边哑着嗓子说,一边扇自己嘴巴,打得口鼻流血。

    “钟凯。”洪晨扯住他的右手,抖抖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凄厉的哭着,嘴边不停的淌血。

    钟军大发雷霆:“你竟然冲到人家家里去打人?当着你欧阳伯伯的面?你是人不是?下那么重的手,打断小龙两根肋骨,有多大的仇啊?”

    “他差点强暴洪晨!”钟凯红着眼睛喊道:“他把洪晨打得在医院里躺了七天!”

    “洪晨?”韩丽大惊失色,“你俩还没散?”

    “居然为了个男的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你……你……”钟军捂着胸口,气得直哆嗦。韩丽忙给他喂了粒速效救心丸,钟军颓然坐下,脸色发灰,喃喃道:“钟家怎么养了这么个逆子,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韩丽忙好言相劝,扶他进卧室。韩丽从卧室出来,见钟凯跪在客厅里,忙过去准备扶,又悲从中来,哭着一通乱捶:“你昏头了你?被他迷了心窍!”

    “妈,洪晨是无辜的,知子莫若母,您不该偏袒我,怨恨他。”钟凯流着泪说,“我跟您说实话,洪晨是被我害了,我喜欢他,可他不肯依我,还躲着我,我没法子,听了欧阳那狗东西的话,在饮料里下了药骗洪晨喝,他那时还不满18岁,欧阳那狗东西一直在打洪晨的主意,洪晨一直给他钉子碰。半个月前,欧阳找到我,说能帮我解决一笔大生意的事,他知道您和爸催我结婚,给洪晨难堪,以为这是个机会,要我把洪晨让给他,我不答应,他说不会胡来,要是洪晨还不肯跟他,他就死心,可是……他……您没看见洪晨当时的惨状,满脸的血,浑身是伤,我站在跟前都认不出来,一直都是我缠着他不放,他不图我的钱,真心对我好。我一直是个自私的人,凡事都为自己打算,给自己留条后路,但是经了这件事,我是铁了心的要和他过了,谁也拦不住我,您和爸如果真是希望我过得好,有个人疼我,一心待我,就接纳晨晨,我是人不是畜生,对晨晨,我不光只有爱,还有内疚,我太对不住他了。”

    韩丽陌生的看着钟凯,惊呆了,不敢相信听到的这番话是事实,颤声问道:“你给他下药?”钟凯羞愧满面的点了点头。韩丽重重扇了钟凯一耳光,痛心疾首的骂道:“你不是我生的,我生不出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如果说洪晨还能从这场惨痛的经历中得到什么的话,那就是钟凯对他变得细心体贴,更加亲密了,甚至有些婆妈,时不时给他打电话,洪晨若是咳嗽一声,皱下眉头,他都紧张得不得了,大惊小怪的要带他去医院,不管多忙,都会腾出晚上的时间开车去洪晨的学校和他一起吃晚饭。然而那件事仍然在洪晨内心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他郁郁寡欢,常常默不作声,钟凯令他心寒,他不再信任钟凯,不管钟凯如何发誓,甚至跪在他面前流着泪求他忘记过去,两人重新开始,他都不抱任何希望,他明白过不了多久,钟凯又会继续伤害他。

    他经常失眠,必须依赖安眠药,越来越怕与人接触,辞了在学校担任的所有职务。只有和林雅欣、宋鑫、程俊在一起时才展露笑颜,一有其他普通朋友加入,尤其是不熟的同学,他会立即走掉。

    双手常常不由自主的颤抖,食物对他而言成了一日三餐的应付,不知其味,没有饥饿感。他的脾气愈来愈古怪,时而很压抑,莫名的恐慌,疑神疑鬼,别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句无心的玩笑都令他耿耿于怀,反复思量;时而觉得无助,常常一个人半夜躲在卫生间里锁了门开着水龙头痛哭;时而很暴躁,以破坏东西为宣泄,动不动就对钟凯恶言相向,拳打脚踢,钟凯不躲不闪不反抗,默默承受。每每大闹过后,洪晨抱着钟凯怀着对他的歉疚和对自己的痛恨,痛哭失声:“我控制不了自己,刚才那个人不是我,是魔鬼,我要疯了,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钟凯,我要把你逼走了,你受不了我了,我要把你逼疯了,钟凯,你别抛下我,我发疯的时候想想我的好。”

    心理医生说洪晨患上了中度抑郁症。

    又是陈洁来的电话,她聪明的用座机给钟凯打电话,钟凯果然接了。“最近很忙吗?两个多月没跟我联系,也不接我电话?”陈洁听到钟凯的声音,差点喜极而泣。

    “是的,这段日子,我很忙,很对不起。”钟凯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那你忙吧,注意身体。哦,对了,这个周末来我家好吗?我爸六十大寿。”

    “真对不起,我有事。”钟凯艰难的把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抱歉,我不适合你。”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钟凯不安的唤道:“喂?陈洁?喂?”“你有别人了?”陈洁的声音都变了调。“陈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法跟你解释,我只能说对不起。”钟凯怔怔的看着办公桌上洪晨的照片,照片上洪晨笑容灿烂,可他现在……有多久没有这样笑了?

    “我哪不好?我可以改。”陈洁哭着说:“我会努力去学做饭,学做家务,我不做女权主义者,我愿意当个家庭主妇,在家伺候老人,带孩子,做好饭菜等你回家,我很聪明,会很快学会的。”

    陈洁的这番话令钟凯很意外,他和陈洁自认识后,春节期间见面次数比较频繁,但洪晨回北京后,他为了应付父母,每周同陈洁见一两次面。他们在一起象普通朋友一样交往,都没说过和恋爱搭边的话,后来,他察觉到陈洁对他有了好感,并开始粘他时,他选择了冷处理。

    “我想你是误会了。”钟凯不得不抛开那些虚伪的令人不知所云的“风度”,坦率的说:“我和你从一开始就很明白我们的接触只不过是为了应付父母。”

    “你和她认识多久?在我之前还是在这69天里认识的?”“在你之前,他和我好的时候还不满18岁,我们一直好着,只是父母不同意。”

    “她就是你唯一爱过的那个?”“是的。”钟凯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出陈洁的哭声。

    钟军又因心脏病发作住进了陈洁所在的医院,钟军不想见钟凯,钟凯也怕见到陈洁尴尬,差刘斌常去医院探望父亲。

    由于钟凯的父母不再干涉钟凯和洪晨的交往,钟凯又天天都抽空陪洪晨,洪晨原本绝望僵死的心又死灰复燃,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他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平时练瑜迦,情绪渐渐稳定,精神气色也日益饱满红润起来。

    宋鑫对洪晨说学校有很多女孩子都暗恋他,只是暗恋,没有人敢追他。洪晨摇摇头,微笑着表示不相信。宋薇心直口快的说:“你跟打了激素似的,刚进大学时是个一米六的小不点,现在窜到一米七,最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你的长相,一学期一个变化,越长越精致,当然都知道你没有整容。还有啊,你家又那么有钱,全校都知道你是个富家少爷,看你就知道最近流行什么了,去年的那两场晚会你更是出尽风头,这学期在处理吴莉事件上,更是树立了光辉形象,你是满足了女孩们对理想对象的全部幻想,哦……个子还长高点就是全部了,一米八三!”“从你那砍下十三厘米给我接上。”洪晨没好气的说。

    “帅、有钱、多才多艺、心地善良、有风度。”林雅欣总结道,对身边的男友王磊笑笑,“别吃醋哦。”王磊大大咧咧的拍拍洪晨的肩膀,对林雅欣笑道:“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她们都是错爱……”洪晨突觉说漏了嘴,忙补充:“我家只是小康水平。”

    “干嘛呀,我们对你又没有企图。”宋薇不悦的白了洪晨一眼,“真是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洪晨尴尬的看着大家,又不能说出实情,只好转换话题,“怎么不见你的‘夫君’?”

    宋薇脸色大变,把脸偏向一边,林雅欣暗暗推了洪晨一下,洪晨一脸茫然,宋薇站起身来,抹着眼泪走了。

    “他俩早分啦。”林雅欣这才说话,“宋薇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赵远钧只说对她没有感觉,见都不想见她,你呀,老不在学校,都一个月前的事了,竟然不知道。”

    打开水的时候,洪晨遇见了赵远钧,两个人拎着开水壶坐在足球场聊天。“最近气色不错。”赵远钧说,“前段时间见你真是吓一跳,行尸走肉似的,扯破喉咙喊你,你都听不见,真让人担心。”“毕业有什么打算?”洪晨接过赵远钧递过来的香烟,凑过去点火,末了学着钟凯的样儿,无名指轻轻点了点赵远钧的大拇指。

    “家里要我去英国留学,我还没答应,不过会去转转。”赵远钧吐了三个烟圈后,偏头看洪晨。“明年的事情,现在哪说得准?”洪晨笑容里有一丝苦涩。“你习惯走一步是一步?”赵远钧整个上身转过来正对着洪晨。洪晨闭着眼睛,抬手抚着额头,不置可否的一笑。

    陈洁在自己房间对着钟凯的相片以泪洗面,敲门声响起:“谁呀?”“你三哥。”“哦,请进。”陈洁飞快的用纸巾擦干泪水,一照镜子——根本没脸见人。

    “我最爱的妹妹,你是怎么啦?干妈在电话里长嘘短叹的,不就是个男人吗?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是。”“三哥,你不了解。”陈洁坐在床边,双手掩面。

    欧阳海龙靠着书桌,随意的瞟了一眼桌上的相框,大吃一惊:“钟凯?你……你谈的那个是他?”陈洁一听“钟凯”二字,哭倒在床。

    欧阳海龙又愤怒又嫉妒,钟凯有什么好?何德何能?洪晨对他死心塌地,连陈洁这个对男人极其冷静,傲慢的女权主义者都为他神魂颠倒,心碎神伤。他忿忿不平,恨得咬牙切齿,鄙视着趴床上痛哭的陈洁,心里恶毒的骂道,又一贱货!看上钟凯的都他妈贱货!傻b!

    “被他占了便宜没?”欧阳海龙瓮声瓮气的问。陈洁扭头看了他一眼,哭得更大声:“他碰都没碰过我,他那么花心的人,以前常见他调戏小护士,他竟然……我怎么也比宋春红、李明明两个漂亮吧,他还捏她们的脸呢……”

    欧阳海龙眼里闪过一丝凶光,他佯装漫不经心的把玩手里的苹果,语气平缓的说:“妹妹,光长得漂亮是不够的,得有心计。打个比方,皇宫里选秀,秀女们第一关就得贿赂画师把自己画得美一些;第二步,经过重重关卡才能有机会到皇上跟前,让他选,能不能被皇上选中又是一回事了,但最起码,好歹也得到皇上跟前才行吧?武则天,当年失宠于唐太宗,被送去尼姑庵,苦熬了几年,趁唐高宗来庵里烧香,把握机会全力勾引,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对付男人,光有色相还不够,得会手段。”说完,他抬眼看陈洁。陈洁听得呆了,半晌,无可奈何的说:“相见恨晚……他早有女朋友了。”

    欧阳海龙忍住大笑的,象施催眠术的巫师似的,对沮丧到极点,充满自卑感的陈洁甜言蜜语:“你的身材相貌气质那都是可以保送进港姐总决赛的,从小学起就有男孩一路跟在后来送你回家;上初中收情书;上高中,男孩为你打得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