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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

    就在那冥羽就要被我杀死时,一个东西从旁飞射而来,将我手上雨伞剩下那半截伞骨钉在一旁的墙壁上。结果我这「十段狱」才使到第八招就被挡了下来,那冥羽想定是还能活了。只是见他出气多入气少,也是性命垂危。

    我的身体也因为不堪负荷而重重倒下。

    朦胧间眼前只见隐约一人拎起冥羽的身子:「你怎么这副模样?有不少人来了,先回去吧!」然后我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真讨厌的感觉……好像千百年来没睡过一次好觉。

    「拜托,一生已经给你睡去四分之一的光阴了,你还嫌不足吗!?」

    呵……是你呀……

    此时我便知道我已经在梦中了。

    *

    「快快快!那边有不少人都受了重伤!」

    「其他学生呢?情况如何?」

    「已经加派警力支持了、快!这里还有伤患!」

    「那些刚刚被冰冻住的学生们呢?有没有恢复意识的?」

    「这里没问题了!接下来就是清查现场,和等到目击证人醒转之后做一些笔录了。」

    一个戴著厚框眼镜,目光犀利的中年男人站在事发现场。到处乱成一团,包括鉴识组人员、警察、医护人员、魔法调查组、特殊事件处理班的人忙进忙出。身边一名调查员装扮的年轻人递给他一个塑胶袋,道:「这是刚才发现钉在那学生手中雨伞上的东西。」

    男人捏著塑胶袋,似乎有些疑惑地问:「纬嘉,这玩意你有看过吗?」

    旁边手里拿著纸笔正在做蒐证报告的英俊青年靠了过来,摇了摇头:「虽然有微弱的魔法残留,但似乎不是魔法武器,可能需要经过更进一步鉴定。」

    中年男人道:「那就交给鉴识组的人吧。思牧没问题吧?」

    叫纬嘉的青年答道:「思牧和其他人只是受了冻伤,要是经过暖化术处理便没有大碍。」

    中年人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起码回去以后可以给老婆一个交代。」

    纬嘉脸色凝重,又道:「老板,只是那位思牧的同学……怎么说呢,我有点纳闷。」中年人道:「我也这么觉得。」

    「分明第十二、十四根肋骨骨折,内脏出血,左手严重割伤,虽然严重冻伤体温却仍维持正常值,而且昏过去的时候血压竟然高达175,真不像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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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黑夜之影-1

    第四章黑夜之影-1

    我不晓得是怎么了,只记得我在最后关头使出「十段狱」之后,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原本我以为这是因为我还有低血压的毛病──有时候连蹲久了站起来也会觉得头晕,老实说我的体质根本是体弱多病型,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也不太明白。

    我看到那个自称造物主的黑衣男人还是站在那中古世纪贵族书房里的一大排藏书柜前,正在找一本书。他马上就发现了我,但他劈头第一句就是:「你还是做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要不然你要我袖手旁观?」

    他反问我:「你认为那些学生比起你的性命重要?是因为你想要逞英雄──抑或是你不再怕死了?」

    我苦笑道:「当然都不是,也许是因为──」

    「正义感!」黑衣男人哈哈大笑。

    「不会吧!」我叫出声来:「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造物主』啊?」端起一杯温热的乌龙茶,他说:「我不认为陈芳德教你『十段狱』是正确的决定。」

    我坐上沙发,问:「为什么?」

    他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人会因为复仇而显露出自己黑暗的一面,憎恨、愤怒、残酷,这些负面的情绪。你认为你的生命重要吧?」

    我点点头。他继续说:「那别人又何尝不是?我可以跟你说,我知道陈芳德教你『十段狱』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这点让我很不谅解。你要知道你将用这一招来完成你的心愿,但也让你得到相当的代价。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有些事情总是盲目的。你是如此,即使武功出神入化如那位『武尊』也是如此。」

    我急问道:「可是你却始终不肯告诉我为什……」他打断我的说话,道:「那是因为有句话说:『天机不可泄漏』。你玩计算机游戏也是这样,玩玩怕浪费时间就使用一些修改程式和存档来破关,但却失去了一步步破解游戏难关的乐趣,对不?」

    我「哈」的一声,回答:「那是因为练功很累!又很烦!这种琐碎又不断循环的过程,谁忍受得了?不过是浪费生命!」

    「那你现在不是在这个世界『练功』?怎么不见你嫌烦?」

    我一摆手,道:「这个世界练功就是一种生活,你不想也不行哪!」

    他说:「对!就是因为是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你无论多烦都要做。读书考试做作业,你嫌烦吗?可是,你能不做吗?」

    我沉默了一会,仔细回味这人所说的,其实确实有几分道理。

    「如果人生能像游戏一样,存档、读档就可以重新来过,并且利用修改程式快速提升自己能力,那就好了……」那男人有些感性地说:「遗憾的是,人生偏偏是一场无法停止,也无法重新来过的游戏。我就老实跟你说好了,你的运气真的很好,不然你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三次了。」

    「……三次?」我惊问。

    「诺,第一次是在遇到流氓的时候,那时正好陈芳德出面解危;第二次是在严锡要冲出体育馆时,那一杖差点就在你脑袋上开了个窟窿。」黑衣男人扳著手指数著。

    「那第三次,也就是和冥羽……」

    「错!」黑衣男人摇头道:「你大概料想不到吧?你穿越马路的时候,差点被一台超速的跑车撞死!」

    「这……」

    我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不要认为环境可以配合你的行动,而产生对你最有利的结果。」黑衣男人喝了口茶,又重新斟满。「像你这样不重视过程只看结果的人,是很糟糕的!凡是每件事情都必定有它正反面的存在。不要主观认为你做的是一件正确的事,或许在某些方面你却是错的。」

    「那我……我该怎么做……」

    我不禁开始对未来感到绝望。

    「唉!算了,你只是还没遇到指引你的人罢了!」黑衣男人老神在在地翘起二郎腿。

    「以后,你肯定会遇到的!」

    我「哈」的一声乾笑,道:「这让我想到了,你讲话问问题好像都不用『疑问』,反而都是一些『反问』和『自问自答』的句子!好像……」

    他接口道:「好像我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对吧?我好歹也是无所不知的『造物主』啊……怎么能问那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嘿,你的国文终究还有一点救。」

    我忍不住吐嘈:「造物主也读国文的吗?怎么听起来像是火星文,我都听不懂?」

    他哼了一声:「口不择言,报应马上就来。」

    没想到他话才说完,我不知怎地立刻摔了个大跤;等到我好不容易爬起来时,却发现我已经身在医院的病房里了,而我刚才才从床上摔了下来,痛的我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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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黑夜之影-2

    第四章黑夜之影-2

    十一月一日

    从病床的标志上看来,应该是某所大型医院。我曾经来过两次,一次是国中学校举办人文关怀活动,我们来见识见识可怜的病人们;另一次也是国中,只是我骑脚踏车被别人绊倒了,头摔在地上,只是竟然还爬起来说没事。虽然x光显示出我并无大碍;不过有没有后遗症我是不知道了,有的也只是被照时那一点辐射吧。

    我问前来检查的医生:「今天星期几了?」

    医生回答:「星期五了。你恢复的真快!」

    「其他人呢?」我一听又问。

    医生微笑著说:「全部就属你伤的最重!不过他们大概在明天就能出院了。而你呢,今天就可以准备出院了!我从来没看过恢复力这么强的病患。」

    我咦道:「是这样喔……」此时心里却嘀咕道:「糟糕了,学校的课我没上,补习也没去,还要找时间补课和抄重点,怎么运气这么背!」谁知道,那时只是一心想救人,却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在休息的时间里,除了作笔录之外,我仔细调查过经历三场生死斗的我,发现我的能力指数竟然大爆增,达到了457。而且我大多数的点数都有所提升,武功已经破了500。

    看来我或许有赛亚人的血统也不一定?也许吧。

    *

    隔天,我全身包著绷带来到学校。此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了我一眼,我暗想:「啧!果然……」大家反常地绝口不提问题,不过这样我也乐的轻松。

    我坐回位子上去,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其实这次的事件已经可以说是相当幸运了,我一天之内连续跟三个功力都超过700的人物战斗,老实说就算挂了也不稀奇。不过我不知怎地福星高照,这一天硬是让我撑了过来。

    看报纸上所说,补习班好像把那些道士当成精神病患了,社会版一个斗大的标题就写著:「胡佛齐心遭精神病患袭击」,呵呵呵,如果精神病患有这么强就糟糕罗。

    看了看周围同学们异样的眼光,让我想到过去的一学期,我因为许多因素和班上不少同学都处的不愉快。或许是这么说吧──虽然雄中是南部(高雄)第一学府,但是各型各色的人都有,单凭成绩,老实说,并不能够选择你喜欢的人或是你讨厌的人。

    就我而言,我并不能去接受和我的理念相违背或是会让我反感的人,那种感觉似乎是一种被动的现象,就像有一个无形的人在告诉我「哪些人是可以接近的」。其实要人缘好并不难,只要对所有人都吃的开就行了;但我就是做不到。

    就像光明与黑暗必定同时存在但又互相排斥,这不禁让我想起那黑衣人所说的:「凡是每件事情都必定有它正反面的存在。不要主观认为你做的是一件正确的事,或许在某些方面你却是错的。」

    我不能说我自己是一个圣人,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我可以说很挑嘴,虽然因我主观地去认为「什么人是可以接近的」,这样便很难交的到真心的朋友。

    不过我人缘虽然不好,但我的「朋友」都是绝对可以信赖的朋友,不管他长的如何、他的功课怎样,我只知道这些人我可以相信。

    *

    十一月四日

    这天中午,我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闲晃著,突然想到不知道游思牧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伤势应该比我轻才是。于是我朝著十七班的方向走去。

    来到十七班前,只见教室门口围了一大圈人,连走道上、楼梯间也都挤满了人。

    我凑东凑西,死推活挤,这人团硬是塞不进去,只得想办法拉住一个人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挤在这里?」

    那人答道:「哦,今天雄女月考,我们在看例行的特别节目。」

    我实在搞不懂雄女月考跟特别节目扯的上什么关系,一直问那人也不理我,只好站在外围拼命一跳一跳地,看能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忽然,从人群间分出一条路──应该说里面有人死命挤了出来,那人一把抓住我的手叫道:「快走,再不走就完蛋。」

    这时一群女生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游思牧你给我等一下~~」

    众人高声叫道:「快逃!」「再不走就惨了。」

    「咦?咦?」看来我现在是被游思牧拖著走了。

    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我们两人稍稍喘了口气。我问道:「刚刚那是怎么回事阿?」

    游思牧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道:「没什么。你那天伤的很重吧?这么快就复原了?」

    我两手一摆:「我也不知道,就是好的这么快。」

    游思牧看看左右无人,道:「黄仲翔,我想跟你谈一件很重要的事。」

    「也是有关严锡他们的事吗?」

    「嗯,我先大致上跟你说明一下情况吧。」

    「……」

    「什么!你说学校里有内贼!?」我失声大叫。

    「嘘!就是这样我才和你单独在这谈!」游思牧做个手势要我安静下来,又低声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那天严锡他们到学校的时候,除了我们的脸和名字之外,其他应该都不晓得吧?」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知我们的作息、补习的地点,以及补习班当时的状况,你看他们当时丝毫没有考虑人数上的差距──不,应该说是,他们打从一开始就确定能够全身而退!当然,那个叫做不才的道士除外。」

    我问道:「那现在不才呢?」

    游思牧道:「仍然在昏迷当中,现在正由我爸全力侦查他们的幕后组织。」

    我道:「哦,你爸是高雄市地检署的主任检察官嘛。」

    游思牧摇头道:「这样我想是不够的。」

    「这话怎么说?」

    「这整件事情的疑点太多,而且掌握不到对方底细,更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发生上次这种事情!黄仲翔,你知道吗……从校长给我们看到那份地图开始,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我沉思了一会,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游思牧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打算私下侦查这件案子!」

    我吓了一大跳:「不会吧?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游思牧摇头道:「我们应该采取主动的态度,太过消极被动只怕会成为这些人的目标。别忘了我们两个也都看过地图,我认为就算他们不杀了我们,也会想办法从我们口中问出有关地图的一切。」

    「我运气不会那么背吧……」我苦著脸道。

    游思牧笑道:「所以我才要徵求你的加入啊!你如果能够协助我的话,从长远眼光来看也未必是坏事。」

    我耸耸肩:「你看我这个样子,拿什么本钱去跟这些家伙pk?」

    (注:pk全名为personal kill,是游戏术语,指玩家与玩家之间的战斗行为。也可指挑战某些人。)

    游思牧:「你想到哪去了,我也没打算要和他们正面冲突啊!总之这整个计画必须要仰赖你的协助才行,如果你同意加入的话,段考完的星期六在火车站前的37。5度c咖啡馆见!」

    目送游思牧离去之后,我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慢慢地踱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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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黑夜之影-3

    第四章黑夜之影-3

    这天发生了许多事情,所以我一倒在床上,反常地很快地就睡著了。

    *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个人摇醒。

    「嘿!」那黑衣男人再度出现在我面前,他道:「你真是没出息耶!」

    我以朦胧的眼神看著他,搔搔头道:「你在说什么东西……」他挥手打断我的说话,道:「你先等一下再说,你看下面。」

    我不看还好,一看下面竟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瀑布,旋即我双脚踩空摔了下去,连叫都来不及。

    *

    过一会儿我悠悠醒转,却发现我一不小心又摔下床了。

    「真怪!」我爬了起来,看看闹钟也才十一点,却已经精神抖擞,再也睡不著了。于是我心想:「反正现在时候还早,不如趁这个机会偷溜出去晃他一晃?」

    我说做便做,偷偷摸摸出了家门,心想这事可不能被爸妈发觉,以他们的个性绝对不可能让我出去了。

    上一回我才被抬到医院里去住了好几天,虽然知道他们很关心我,但也不免觉得有点多事;没办法,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年轻气盛」吧。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大马路上骑著脚踏车,四周的商家大多已经关门,只剩下少数如便利商店等照常营业。

    就这么骑著骑著,忽然后方传来一声呼啸,紧接著就是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和喇叭声。我懊恼道:「糟糕!竟然遇到了飙车族,希望不要惹上他们才好。」

    一辆辆改装跑车和摩托车在大马路上蛇行、甩尾,行经的路线都是一条条的煞车线。

    听著这群车声渐远,我心想这下子总算松了一口气,却听后面竟又来一阵车声,然后这车声渐渐减小,紧接著我就看到有辆机车超越我,并停下机车拦在前面。上头坐著一个年轻人,大约二十来岁年纪,一身不良少年的装扮。

    他喝道:「喂!把身上零钱交出来!你爸没钱加油了!」

    虽说金钱低下安全至上,我出来闲晃身上哪有什么钱财,只能据实以报:「不好意思,我身上没有钱。」

    他一听吼道:「干!你骗笑为喔(当我白痴喔)!不拿出来老子一刀捅死你!」

    说完随即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把弹簧刀,在手上挥舞著。

    我内心真是后悔莫及!直埋怨自己:「为什么有事没事跑出来干麻?这下子可好了,惹到个凶神恶煞!」此时我也没戴眼镜,不知对方功力深浅。

    那人又吼道:「他妈的!你找死!」竟然举起弹簧刀杀了过来。

    我心下一急,此时是三更半夜的大马路旁,根本别指望会有什么人出手相助了,一切只能靠「自己」。于是我心一横,他扑过来之前先使出「裂气劲」加上「隔掌」先声夺人,但两下虽都打中他的身体,但他倒也撑了下来,仍然挥舞著手中刀刃。

    我大喝一声,用尽全身气力去夺他的弹簧刀,妄想来个「空手夺白刃」。那人哪有这么简单,刀刃一偏就要刺向我手背。

    但此时我意志坚定,抱元守一,步伐一踏又是一招「硬气劲」打向他右颊。

    他痛的持刀连连乱砍,我闪避不及也被划了几道口子,但也不碍事。

    眼见他腹部又是一个破绽,我毫不放过地右手肘重重撞在他的肩上,左手一记「裂气劲」抓住了他腹部一条粗筋,他痛的连连乾呕。

    我得势不饶人,又是一招「斩气劲」打中他持刀的右腕,他手一松那弹簧刀便掉落地面。但我右肩却猛地吃了他一拳,火辣辣地好不疼痛。

    于是我「砰砰砰」连续三指,点住了他重要穴道之后,他便一动也不动了。

    我用力踢开掉在地上的弹簧刀,头也不回地骑上脚踏车转头便跑,临走前还听到那人大喊:「谟你娘咧!敢跟我们『红蝎帮』的人作对,小子你死定了!」

    我回头一看,模糊之中隐约可见那人的机车上的确有只大红蝎;我害怕那人的同伴还会再回头来追杀,踏板更是没命地踩。

    遗憾的是,后面迅速传来刺耳的引擎嘶吼声,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追上来了。

    想也知道,我又不是幽助,骑脚踏车是不可能甩掉他们的。我竟然想著:「早知道要栽在这些无名流氓手里,还不如给那个冥羽一剑刺死算了。」

    很快地我就被七八台摩托车团团包围,这时候我终于体会到暴走族时期鬼冢英吉和龙二以小搏大的豪情壮志了。

    (注:出自藤泽亨作品「湘南纯爱组」的两个主角。)

    其中一个人吐掉嘴里的烟蒂,叫嚣著:「你很带种嘛!敢惹我们红蝎的人!妈的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

    我冷笑道:「谁生谁死,没试过怎么知道。」抄起脚踏车上的破烂大锁,凝神应战。

    红蝎帮众吆喝一声,从行李箱取出西瓜刀、开山刀、球棒等等飙车族七大武器朝我杀了过来。

    正危急间,突然我身体四周唰地卷起一阵强风!

    一个黑色长发的美丽女子从天而降,瞬间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是谁!?」我和流氓们同时叫了出来。

    「无名鼠辈……不必知道!」她冷冷答道。

    「什么……怎么回事啊?」我给眼前发生的事情给弄糊涂了,忽然身体飞了起来──噢,好像是被这女的给扔了出去,在空中转了几圈之后,一屁股跌在路边歇业的槟榔摊旁,痛的我要死要活。

    看看眼前这女的年纪不大,大约也不过二十多岁。她眯著眼睛扫过众人一遍,道:「要打就跟我打……跟太弱的人打会痛快吗?」

    「我哪里弱啊!」我不服气地叫道。

    「这婊子找死!」刚刚那个看起来像是带头的杂鱼叫道。「让她看看咱们『红蝎帮』的本事,这婊子长的还挺正的,嘿嘿……」流氓们附和著发出淫荡的笑声。

    我听了这句话之后,觉得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热起来。这些家伙……真是……

    该死!

    但是听到三声惨叫之后,这些流氓就笑不出来了。

    (以下为称呼方便,以大姐代替称呼)大姐抓起那个带头杂鱼(小角色的意思),冷冷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杂鱼头子双脚悬空,痛苦不堪,转眼看到三个同伴已经飞离原处数公尺远,现在正拚命在地上哭爹喊娘。杂鱼头子颤声道:「大姐……有话……有话慢慢说……」

    大姐帅气地哼的一声:「没什么好说的。下次再给我遇上你们,当心把你们这小小的『红蝎帮』给灭了!」说完,她随手把杂鱼头子扔到一边,又瞪了众杂鱼一眼,瞪得他们个个浑身发抖。

    杂鱼们七手八脚地把人给抬上车,叫道:「削查某,闪人欸!」轰的一声,这帮狐群狗党便飙的连人影都没了。

    大姐转头瞥了坐在地上发呆的我一眼,头也不回的去了。

    这时我注意到有一条银色像是项鍊的东西从她身上掉了下来,我猛然醒转,叫道:「等……」她却早已走的远了。

    我怅然若失地在夜色中拾起那个银色项鍊,扶起脚踏车,慢吞吞地顶著寒风骑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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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黑夜之影-4

    第四章黑夜之影-4

    月考很快就要到来了。

    雄中一学期除了期末考之外共有三次月考(段考),所以一个月就是一次大考试。我们第三类组考的科目最多,除了武学剑术等测验之外还多了一科生命学。我想这次成绩恐怕又是惨不忍睹了吧,只希望不及格的科目不要太多……

    不过,我从进入这个学校以来,不知怎地家里很少收到成绩单。每次我妈数落我「玩物丧志」时,便会突如其来地问道:「你的成绩单呢?为什么都没看到?」真希望以后成绩单都不会寄来,嘿嘿!

    化学课时,老师在台上示范了几次「使用魔法阵鍊成环状化合物」。突然他插了一句:「对了,这次月考是柳主任出题啊!」

    「什么!?」全班齐声大哗。

    老师连忙安抚道:「同学不要紧张!这次他说不会出太难的题目……」

    「他会出简单的才有鬼咧……」同学们都无法接受这个坏消息,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据说柳信荣主任以前出过一次化学月考考题,结果全校加了十分,因为每班都不超过三个人及格。不过那还比不上「宇宙大圣人」刘迪飞曾经出的国文考题,一个复选题竟然有十几个选项,老师们差点没气死!

    据说那年月考每个人国文都加了三十分,破了历史纪录。

    不过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想到,那天朝会的时候严锡等人的败因追根究底,就是因为那个「熊老爷」熊涛先被刘迪飞以奇怪的方式打倒;那「九宫剑阵」被破,众人一乱,终于还是没让他们得逞。

    那熊涛究竟是真的如「宇宙大圣人」所说,是外星人出手打倒的吗?

    不可能,这个世界再怎么玄,很遗憾地就是不存在「外星人」这种生物。外星人不存在早在一千多年前就由一群天文学者和灵媒(据说能和神鬼会话的人)证实了这件事情。「宇宙大圣人」只不过是同学们取笑他的行为不像是地球人,所取的绰号罢了。

    可是,那天刘迪飞怎么出手的呢?何以强如熊涛者也被一击打倒?这许许多多未解的谜环绕著我,因此我便打算找个机会去调查刘迪飞一下。

    这天中午,我看到刘迪飞老师从教学大楼走来。

    刘老师是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他的衣服千篇一律都是白色衬衫和灰色长裤,外加一个小背袋。旁边学生们看到了都故意双手合十,直喊道:「阿弥陀佛!」「老师阿弥陀佛!」

    刘迪飞不愠不火,也是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还不停躬身行礼。不少学生经过我身边,脸上都带著轻蔑鄙夷的微笑,更有甚者还窃笑道:「白痴!」

    我虽然也觉得刘迪飞行为有些怪异,但是那天要不是他无心插手,难道我们全校还有活命的机会吗?而且我这个人向来尊敬师长,最讨厌看到这种行径,于是不经意瞪了他们几眼。

    只见刘迪飞走向一只公用电话,他拿起听筒,手里不断地按著按键。

    我在楼梯间偷看他,以为他是要打电话给什么人;但是奇怪的是,教师办公室里面有免费的电话他为什么不用,反而要用公用的电话呢?我偷偷记下他拨打的号码:「0……4……5……37……3……」

    没想到他拨了一遍之后(台湾地区的电话除了区码是两码或三码之外,都是七个号码),却按了一按重拨键,接著又拨打另一组不同的号码。而且更奇怪的是,他还拨了一次07开头的号码,照理说07是高雄市的区码,在市内应该不用多拨区码的。

    我看了觉得很不寻常。他拨完一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