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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阅读

,但是,那一个人,毕竟也已经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

    “洛华,我知道你不认我这个父亲,但是,这些年来,我的身体,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我希望你能够看在你母亲的份上,登基为帝,成为东华国的帝王!”整整二十年的思念,可以说,这么多年来,是那一股思念,令秦皓轩坚持了下来,但如今,也是因为那一股思念,亏空了他的身休。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清楚地很!

    封若华闻言,心中,闪过什么,但依然没有动!

    秦皓轩看着自己身侧的男子,他都已经二十岁了,但是,他却是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存在,“洛华,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若是你成为了东华国的帝王,到时候,还怕找不到办法过这海,去找阿楚么?”或许,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令面前的人,答应了!

    ……圣斯部落内。

    海岸边,聚满了部落内的部民,只见,每一个人,都聚精会神、一眨不眨的望着海平面上那两袭面对面而站的身影。就连部落内的八大长老,也一同来了!

    海平面上。

    秦楚与祁千昕面对面、凌空而站,足尖,丝毫未曾触到海面。

    祁千昕望着秦楚,声音平淡,亦如那平淡的神色,道,“你也已经学了将近五个月了,今日,便让祁叔叔亲自来试试你的身手。”

    秦楚点了点头,手掌,向上翻起,只见,手心,缓缓地出现一把白色流光凝聚而起的利剑,那利剑,与上一次砍树时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身形,瞬息万变!

    没有人看到那两个人,到底是何时出手、又是怎么出手的,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已经辨不清了身形,只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交织难分!

    秦楚知道,祁千昕顶多只用了三层的功力,所以,她更不能输!手中的利剑,忽的一执,身形,倏然靠近那一袭红衣,同时,手腕一翻,袭向对面的那一个人。

    祁千昕轻松的闪过,却不想这是她虚幻一招,早有后招,在后面等着他!

    不错!

    祁千昕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圣漜剑法’灵巧多变,每一招都暗藏着凌厉的后招,招招精妙。秦楚忽的微微一笑,身形,轻云般慢移开去,却又在下一瞬间,旋风般疾转,一个翻身,轻巧的接过空中落下来的利剑,旋即临近祁千昕的面门。每一招每一式,都完美的让人找不出一丝的破绽。

    祁千昕不再大意,神情中,也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丝罕见的认真!

    岸上。

    谦长老止不住抚了抚胡须,其他七位长老,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灵巧的动作,翩若惊鸿的身形,明明是一场比试,却美的恍若是一出舞蹈,岸上,每一个人的心,都被海平面上的那一幕,深深的吸引住了心神,不想、也不愿眨一下眼睛,深怕漏掉了一个动作。

    白衣飘渺,红衣妖冶。

    忽的,两袭身影,分散开来。

    岸上的众人,只觉得一出优美的舞蹈,在最精彩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而,就是因为断在了最精彩的一刻,所以,更多东西,在那一刻,成为永恒!

    谁赢了?

    谁又输了?

    红衣似有似无勾唇,白衣莞尔一笑,不语…………时间,飞速的流逝!

    夏去,秋去,冬已来!

    这一日,是‘圣斯部落’一年一度的‘圣元节’,部落内的人,都会集聚在一起,每一家每一户,都会做上几个花灯,就像是大路上的‘元宵节’一样。

    今年,因为海水的缘故,部落内的人,不能去海岸边放花灯,但是,好在部落内有数个大小不一的湖泊,所以,丝毫没有减弱部落内人的热情!

    傍晚时分!

    秦楚如往常一样,在吃完饭后,前去山洞练剑,可以说,近一年来,每一日都是如此,风雨无阻。

    祁千昕在秦楚走后,站在屋外,静静地望着部落内的张灯结彩,没想到,在这里,一住,就已经快要一年了,不过,这一年来,他丝毫没有觉得厌倦,或许,是因为那一个人的缘故。

    圣英拿着一个漂亮的花灯前来,是想约秦楚一起去放花灯的,但没想到,秦楚已经去练剑了,微微失落。

    祁千昕看着圣英手中拿着的那一个花灯,凤眸,忽的闪过什么,开口,叫住圣英。

    这,还是面前之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叫自己,圣英连忙停下脚步,望向祁千昕,问道,“叔叔,什么事?”

    祁千昕曾多次警告过圣英,不许叫他‘叔叔’,但是,每一次,他都还是这样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他作对,到后来,祁千昕便也由他这么叫了,道,“这个花灯,是你做的?”

    圣英顺着祁千昕的视线望向自己手中的花灯,摇了摇头,他可做不了这么精致的花灯,道.“这是我娘亲做的,我只会做那种最简单的灯笼!”

    “灯笼?”

    圣英点了点头。

    祁千昕有求于人,却又不想开口相求,半晌,咳嗽一声,支支吾吾的道,“那个,我正想找一个会做灯笼的人,你那个,要是有时间……要是没有时间……”

    “我有时间,灯笼,很好做的!”圣英打断祁千昕的话,道。

    ……灯笼,在圣英眼中,是很容易做的,但在从未做过、甚至是触碰过的祁千昕眼中,却比学一套武功还难,不过,想着冬天已经到来了,这些日子,每夜去接洞内的那一个人回来,天,都已经黑得看不清路了,而他,又不想用面前之人前段日子送来的灯笼,于是,咬了咬牙,定要自己亲手做上一个。

    圣英看着祁千昕手中那一个蹩脚的灯笼,硬是忍住笑,道,“叔叔,你要在上面画什么画像?”

    “还要画像么?”祁千昕一怔。

    “如果不画像,难道,不会觉得很空荡、很难看么?”虽然,对面之人手中的那一个灯笼,已经很难看了,但是,画幅画,弥补一下也不错。

    祁千昕低头看去,确实挺难看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他亲手做的,还将十个手指都弄伤了,不舍扔掉。

    ……笔,握在手中!

    但是,到底要画什么呢?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划过那一袭白衣,但是,将她画在这么难看的一个灯笼上,会不会……会不会……环视一周,这一栋简单的房子,他们,已经住了将近一年了,就像是‘家’一样。

    这般想着,一个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家’字,便落在了上面。

    ……夜深。

    秦楚缓步步出山洞,一眼便看到了那一袭数月来、每一夜都会风雨无阻前来接自己的红衣。此刻,只见他手中,提着一只灯笼,双手环胸,懒懒散散的靠在树干上。在见到自己后,笑着向着自己走过来。在灯笼内的火光映衬下,灯笼上的那一个‘家’字,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映入了秦楚的眼底。

    “阿楚,回家吧!”

    上穷碧落下黄泉 第六章

    “阿楚,回家吧!”

    祁千昕手中提着灯笼,走近秦楚,却发现,她整个人都呆怔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那一只灯笼,于是,有些不自在的侧转开头,故意咳嗽一声,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灯笼,乱扔在路上,我看不清路,就随手捡来用了。”

    祁千昕的话,秦楚明显不信,因为,那一个龙飞凤舞的字,她绝不会认错,是面前之人的杰作!只是,他为什么会写这一个字?心的一角,明显的被触动着,但是,那一丝触动,是不允许的,决不允许的!

    “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祁千昕看着依旧呆愣愣的望着灯笼,毫无反应的秦楚,语气,忽然显得有些‘不耐’,不就是难看了一点么,不就是怪模怪样了一点么,其他的功能,可一样都不少,用得着这样么?

    秦楚欢欢地收回视线,但是,心,依然被灯笼上的那一个‘家’字,深深地占据着。

    祁千昕不再看秦楚,转身,往前走去,道,“快点走,冻死了!”

    秦楚无声的跟在祁千昕的身后。

    ……回去的路上,可以时不时的看到部落内三三两两的人,结伴向着湖泊的方向走去,偶尔,还可以看到一对两对的男女,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

    这里的风俗,比之大陆上,要较为开放一些!

    忽然,祁千昕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走在后面的秦楚,一时间,触不及防,整个人,直直的就撞向了祁千昕坚实的后背,鼻子,霎时猛然一疼,张开就想问‘怎么了’,但却见,祁千昕猛的转过头来,用身体,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祁叔叔,怎么了?”

    祁千昕的举动,让秦楚不明所以。

    “我看现在时间还早,我们等一下再回去吧!”

    祁千昕挡住秦楚的视线,声音,仔细听,带着一丝微微的不一样。

    秦楚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祁千昕,事实上,夜,已经很晚了,刚才,他不是还说冷么?

    祁千昕不理秦楚的目光,直接伸手,将秦楚的身体,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推着秦楚,就向着烛光闪烁的湖畔而去。

    秦楚一边走,一边好奇的愉偷向着身后望去一眼,只见,一棵大树后,隐约有两抹身影,紧紧地依靠在一起,似乎是……在亲吻……祁千昕他……一只手,在这个时候,突的落在了秦楚的眼帘上,严严实实的遮住了秦楚的视线。

    秦楚的眼前,刹时一片漆黑,脚步,止不住猛然停了下来。

    挡在秦楚眼帘上的那一只手,并没有因为秦楚停下脚步而移开。祁千昕一手挡着秦楚的视线,一手将手中拿着的那一只蹩脚的灯笼,塞入秦楚的手中,而后,拉着秦楚,就往前走去。

    “祁叔叔,你把手拿开,我看不见路了!”

    秦楚被祁千昕拉着往前走去,脚下,踏出的步伐,因为看不见路的缘故,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

    “有你祁叔叔我在,难道,还会让你跌倒不成?”秦楚那小心翼翼的神色,以及那如蚂蚁一般大小的步伐,无形中,似是表露了不相信自己,祁千昕的面色,不由得有些不善,直接控制着秦楚的身体,大步就向前迈去。

    秦楚一时间,几乎是用上跑的了!

    ……湖畔。

    虽然夜已深,但是,还是有不少人,集聚在湖畔放花灯!

    祁千昕带着秦楚到达后,缓缓地停下脚步,凤眸,半敛,忽的划过一抹光芒,一手,缓缓地拂向飘满了花灯的平静湖面,一刹那,只听得数声‘下雨了’的惊呼声,骤然响起,而后,只见原本围绕在湖畔的人,慌忙起身离去,片刻的时间,湖畔,再找不到一个人影。

    秦楚被祁千昕遮着眼睛,虽然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形,但是,听着那一声声的惊呼声,再联系自己丝毫没有感觉到有雨滴落下,于是,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面前的人,会不会也太‘小孩子’气了?竟然用这样的方法赶走湖畔的人!

    祁千昕见人都走光后,放下了那一只挡着秦楚视线的手,缓步,向着湖畔走去,而后,一拂衣袖,懒散的再湖畔坐了下来,对着秦楚道,“阿楚,过来!”

    秦楚闻声,向着落座在湖畔的那一袭红衣走去。

    “坐!”

    祁千昕示意站在自己面前的秦楚坐下。

    秦楚不知道祁千昕到底要干什么,犹豫了一下,才在地上坐了下来,手中的灯笼,静静地放在自己的身侧。

    地上的石子,带着冬夜的寒冷,让秦楚在触到的那一刻,止不住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祁千昕看着,微微皱了皱眉,毫不犹豫的褪下自己身上的那一件外衣,折叠的放在地上,道,“过来这里坐。”

    秦楚的心,忽然不受控制的微微一动,但却在下一刻,缓缓地垂下了眼帘,声音,不带一丝一毫起伏的道,“祁叔叔,我坐这里就好了,你不是冷么,快些将衣服穿回去吧。”

    祁千昕闻言,止不住瞪了一眼对面那一个‘不识好人心’的人。而,折叠在地上的衣服,则是看也不去看一眼。

    空气,突然不同寻常的安静了下来,静得几乎可以听到两个面对面而坐的人的呼吸声。

    “喷嚏——”

    夜风沁心的寒冷,长久的呆坐,秦楚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祁千昕挑了挑眉,拾起地上的衣服,直接就扔进了秦楚的怀中,道,“穿上!”那话语、那声音,容不得人反驳一字半字。

    秦楚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半晌,才将怀中的那一件衣服,展开,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而后,一脸疑惑的对着祁千昕问道,“祁叔叔,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们,至少已经在这里呆坐了将近半个时辰了,他,该不会是想要在这里,吹一夜的冷风吧?

    祁千昕闻言,目光,忽的落向远处。

    这样的祁千昕,倒是秦楚不曾见过的,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丝好奇,“祁叔叔?”

    “那个……”祁千昕踌躇着……从未有过的踌躇……秦楚也不急,静静地望着祁千昕!

    祁千昕踌躇了许久后,从腰间,取出一只木头做的笛子,而后,放至唇边,缓缓地吹了起来。

    悠扬的笛声,霎时如一条无形的纱菱,悠悠荡荡的飘散在宁静的夜空下,引得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

    好优美的乐曲!

    “我吹的,怎么样?”

    一道询问的声音,在笛音刚刚落下的那一刻,忽的响了起来。仔细听,可以察觉出声音中带着一丝异样的紧张。

    秦楚闻言,缓缓地睁开眼睛,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笛子,也可以吹出这样优美的旋律!

    祁千昕见秦楚不回答,又问了一句,道,“与那一个叫‘圣英’的人,那天吹的相比,哪一个吹的好?”

    原来,他竟是为了和圣英相比!

    秦楚疑惑的看着祁千昕,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与圣英相比呢?

    “没有他吹的好么?”武功,祁千昕倒是有绝对的把握,就是抚琴,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但是这笛子?以前,倒是从未曾碰过这种乐器,但是,只要一想起那一夜,面前之人那听得‘如痴如醉’的神情,他就忍不住想要将那一个人比下去。不就是吹笛子么,时间,难道还有东西能难得倒他?

    “祁叔叔,你……你为什么要去与圣英比呢?”不仅是与圣英比,秦楚还明显的感觉出了面前之人对圣英的不友善,一直潜藏在心底的疑惑,这个时候,问道,“祁叔叔,你为什么不喜欢圣英?”

    闻言,祁千昕的面色,倏然一黑,语气变得不怎么好,“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他经常帮助我们,他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好,他……”

    “他既然这么好,那你……你……”猛然起身,祁千昕赌气似的将手中的笛子往湖泊中一扔,道,“我累了,我们回去。”话落,人,已经走得老远老远。心中,忍不住的泛起一丝恼怒,那一个人,真的有那么好么?就算有那么好,也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对他的赞扬。

    秦楚不解的看着突然发脾气走了的那一袭红色背影,而后,起身,弯腰拾起湖泊内那一只被遗弃的笛子,小心翼翼的将笛子上的水,擦拭干净,心中暗忖:没事学什么笛子?难道,就是为了和圣英比么?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和他比呢?

    不懂……那一只放在地上的灯笼,还静静地散发着明亮的烛光。

    灯笼上的那一个‘家’字,在烛光中,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深深地映衬在秦楚的心中。

    古代的人,常常用放花灯来许愿。秦楚的手中,没有花灯,仅有的那一只灯笼,又丝毫也舍不得将它放入水中,但是,此时此刻,她又突然想要许愿。于是,只能双手合掌,置于身前,静静地闭上眼睛:

    一愿那一个人——洛华,可以永远的开开心心,平平安安,愿他……能够忘了她!

    ——洛华,阿楚知道,伤了阿楚,你其实会比阿楚更加的伤痛。洛华,阿楚没有怪过你,从来都没有,所以,请你你千万不要责怪自己,也不要责罚自己!洛华,阿楚如今,很好很好,所以,请你也一定要好好地!

    二愿那一个人——祁千昕,可以尽快恢复记忆!

    ——祁叔叔,阿楚希望你能够尽快的恢复记忆,因为,只有你恢复了记忆,才不会做出面前的这些事,阿楚才不会……不会……祁千昕气那一个人将另一个男人说得那般的好,但是,气归气,久久听不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还是忍不住原路返了回去。

    远远地,祁千昕看到了那一个双手置于身前,默默祈祷的人!

    明亮的月光,静静地洒落在她的脸上,令她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层诗意的光泽,异样的美丽,真想深深地珍藏,不让任何人看到!

    隐约的,祁千昕已经察觉出了自己对那一个人,不同寻常的情愫,但是,她对他,好像并没有丝毫的感情,那他,到底该怎么做好呢?

    ——他祁千昕喜欢的人,今生今世,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阿楚,你就等着慢慢喜欢我吧,不然…………这些天,祁千昕变得很怪很怪,到底,怎么个怪法呢?只见,原本对部落内有意无意接近的少女,都不假辞色的他,这些日子,竟主动的约见部落内各色不同的少女,并且,与她们有说有笑,甚至,与那些个少女经常一起消失,并且,一消失,就是整整一天,任人如何的寻找,也寻找不到。

    这日,用完早餐——部落内的两名少女,前来寻找祁千昕,‘冥夜十三骑’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有意的阻拦,道,“我家公子今日不舒服,你们都回去吧!”

    “谁说我不舒服的?”

    一到声音,突的打断了‘冥夜十三骑’的话。

    “冥夜十三骑”回头,望向身后缓步走来的那一袭红衣,“公子……”

    祁千昕一袭亘古不变的红衣,走上前来,瞪了一眼说谎话的‘冥夜十三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