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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大哥?”听见大哥秦清的声间,秦砚心里一震,苦涩与恐惧涌进心里,语气里有惊讶,更多的是惊恐。“是老师叫你过来的吗?”

    “不是,我才刚回国,老师怎麽会有我手机?是父亲接到电话後叫我过来的。”秦清温声道,见弟弟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又说:“父亲正忙,抽不出身来。”

    “这样啊。”秦砚淡淡回了句。

    忙?他什麽时候不忙?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和他有不正常关系的儿子,除了单方面限制他的行动外他从来就不曾关心他吧。

    秦清倒了杯温水看着弟弟喝下,用手探了探额头,却发现弟弟马上侧头避开,脸上的笑僵了僵,道:“退烧了,先回家吧,医院里这麽多病人,呆久了也不好。”

    “嗯。”秦砚低低的应了声。刚才大哥摸自己额头时居然条件反射的避开了,看着大哥受伤的眼神心里也很不好受,但一想到大哥可能知道他和父亲的事心里就很慌,生怕他说出讨厌自己的话,毕竟多年前的那句“最讨厌他了”让他伤心了好久。

    秦砚换上校服,跟着秦清离开医院,出到外面才发现天已经黑了,看来他睡了一天啊。

    秦宅里灯火通明,打开门後却早已空无一人的。秦瑞君讨厌有不相干的人在眼前晃,因此佣人会在六点准时离开。

    “啊……”佣人都走了,秦清看了看一脸疲态的弟弟,“小砚先去洗澡,大哥煮粥给你吃。”

    “嗯,麻烦大哥了。”秦砚闷闷的应了声,便走向浴室,放水洗澡。

    也许是由於家里太过空旷的原因,洗完澡出来後的秦砚清楚的听见由厨房传来的金属碰撞以及瓷器碎裂的声音。

    大哥?

    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疑惑的向厨房方向走去,入眼的是狼籍不已有如经过战争洗礼的厨房,一向温润有礼在任何场合都是一副优雅绅士模样的大哥正如临大敌的看着不断冒出白沫蒸汽的锅子。

    “噗──”看着这样的大哥,秦砚不禁笑出来,想不到大哥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啊,小砚……”听到笑声的秦清回头,刚沐浴过的弟弟穿着鹅黄色的棉质睡衣,湿漉漉的茶色头发凌乱的搭在额上,白皙的脸蛋蒙着一层水润的粉红,说不出的诱人。

    秦清竟觉得喉咙有些干燥,不禁吞了吞口水。

    “大哥也有不擅长的事啊。”语气带着一丝促狭的秦砚笑着上前,熟练的关上瓦斯的开关,揭开锅盖,里面是一砣黑黑青青的东西,让人不由得想起西方童话故事里巫婆的毒药。“大哥你煮的这是什麽?”

    “白粥……”秦清觉得不好意思。

    秦砚想起班里同学说的那句话,脱口而出:“你真强。”

    秦清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居然能把白粥煮得像沥青,在秦砚看来的确很强,至少他就做不到。

    早後还是由秦砚出手,用半小时煮了一个白粥,芙蓉蛋花汤,煎了两条秋刀鱼。

    秦清看着餐桌上的东西,惊讶道:“小砚你真厉害。”迫不急待的用汤匙喝了一口芙蓉蛋花汤,“比那些大酒店的厨师还要好吃!”

    秦砚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做的会双那些五星级大厨更好,但被称赞还是高兴的,不好意的说:“没有的事。”

    “我是说真的!”秦清认真道。

    知道自家大哥的执着,秦砚只好嗯了一声,开始就着桌上的一小碟负责做饭的陈嫂自己腌制的咸菜喝白粥。秦清看了疑道:“小砚怎麽不吃鱼?”

    “那是煎给大哥吃的。”

    秦清这才想起自家弟弟是讨厌鱼的,而自己却非常喜欢,尤其是煎的秋刀鱼和蒸的鳕鱼。“小砚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你是我最喜欢的大哥啊。秦砚在心里说道,嘴上却只是应了一声。对於这个大哥,心里终究是隔着一堵墙,再加上昨晚的事……一想到大哥可能知道貌岸然自己与父亲的事,以及下午那个梦,秦砚脸上一白,怕被大哥发现,便埋头吃粥。

    秦清没有想太多,见弟弟低下头,以为他是在害羞,心里不由得一甜,吃在嘴里的白粥竟甜得跟蜜似的。

    静静的吃完晚饭,秦清主动承担起洗碗的重任,但在秦砚怀疑的目光下变成收拾,也就是把碗筷从餐桌拿到厨房,等佣人明天回为善後。

    作为病人的秦砚则在吃过药後上床睡觉。

    ……

    ps:我说……虽然早预了此文会凄惨,但突然出现的两票还是让我震憾了下……

    投票的那两位大人,浮一浮呗,留个爪印让俺知道阁下姓甚名谁,我要把你供起来……

    ┌┌┘

    切肤之爱9

    “父亲。”

    刚进门的秦瑞君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没有一丝皱纹的脸上带着倦意。今天够呛的,和一只成精的老狐狸做生意果然不简单,即便是叱诧商坛的他也不敢轻易放松,不过既然与对方签下十年合作关系,至少这十年内可以轻松一下了。实力相当的敌人,不能拉拢的话,就只能除掉了,那得用很长时间,并不是他怕输,只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的这种地方,比起和那些老奸世滑的老东西打交道,他更愿意逗弄家里那只可爱的小狗。

    啊,不知道他和秦清怎麽样了?忍住飞奔到可爱的宠物身边的心情,叫秦清去接他回来,如果什麽也没发生那就太可惜了。

    “小砚怎麽样了?”

    秦清眯了眯眼睛,压下心中的怒火,“退烧了,吃了药先去休息了。”

    “嗯。”长子眼中的怒意他看在眼中,看来发生了点事?是什麽呢?按照小宝贝的性格,大概是闷闷不乐,想要当做什麽都没发生却又不知怎麽和亲爱的大哥相处吧。

    哎呀,怎麽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电视居里的坏人?千方百计阻止有情人,挑拨离间,让他们反目成仇永不相见?嗯,不过如果能让他们永不相见的话当坏人又有什麽关系?反正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当好人。

    秦清心里很是郁闷,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如果直接对父亲说停止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没用的,唯我独尊的父亲绝对不会听他的话的,既然昨晚他己经表明了不会放手,他再说什麽也只是徒然。

    要他的印象中,作为商人的父亲,从来不曾向任何人妥协过。父亲从小就对他们兄弟说,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争取,不要等别人不要了来施舍给你,如果对方不肯放手,就抢过来!

    听到这些话时,他就很怀疑,这个人真是他们父亲麽?居然对还是小孩子的儿子说这种话,先不说能不能理解,这套理论和老师书本上教的差太远的吧,简直像强盗一样。

    不过事实证明父亲是对的,想要什麽必须由自己来争取,以此为信念的两兄弟一直站在别人头上。然後如今这套理论也要用在家人身上麽?想要的东西……是什麽?小砚?他没那个自信从父亲身上抢得任何东西,再者,他把小砚抢过来干什麽?突然想起父亲昨晚说的话:

    ──“亲爱的儿子,你不也想尝试这禁忌的果实麽?”

    禁忌的果实……难道,他对小砚也存了那种龌龃的心思?

    秦瑞君看着脸色白得吓人的大儿子,勾唇一笑。

    看来大儿子陷入了天人交战呢,不肯正视自己内心真正欲望的人,是无法得到最渴望的东西的。必须把这人完全打倒,才能让猎物不再心存侥幸,完全成为他的所有物,从身体,乃至心。

    “过几天你就进公司吧,你也不小了,公司迟早是要由你接手的。”

    “是。”秦清应了一声,随後在心里想道:这就是你不要的东西麽?不要,所以施舍给我?

    丢下那句话的秦瑞君上了楼,洗去一身烟味後推开秦砚的房门,床头的小灯散发出晕黄的灯光,照在少年的脸上显得那样温暖。

    低下头用额头碰碰对方的额头,发现的确是正常体温不禁松了口气,紧绷的脸柔,脸上带他他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温柔笑意。

    因为发烧的原因,空调的温度比较高,穿着长袖棉质睡衣的秦砚早就把鸭绒被踢到一边,睡衣也卷到肚子上,露出可爱的肚脐。

    似乎睡得不安稳,眉间有点纠结,粉色的双唇也是紧抿,让人心疼。

    秦瑞君小心翼翼的爬上床,为少年掖好被子。

    鹅黄色的睡衣,很衬小砚啊,自己的眼光实在不错呢。秦瑞君发出几声闷笑,像幼稚园的小鸭子制服。

    不过说起来怎麽会十三年後才发现他呢,要是多留意一下多好,那就能早点发现这只可爱的宠物了。俗话说的好,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要是小时候就开始的话,就不会让他喜欢上他大哥了吧,真是讨厌呢。

    想到这里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宠物对主人以外的人表现友好实在不乖。

    秦瑞君把秦砚揽入怀中,少年柔软的身躯让他松了口气,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和他的一样,但不知道为什麽闻到少年身上香气整个人就会放松下来,也许不是沐浴乳的原因,而是怀中的人的原因?不管如何,在外面厮杀了一天,回到家里能看到这个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整个人就像得到救赎一样,有时甚至会觉得感动得想哭。

    他大概明白那些疯狂的宗教信徒的心情,人世太过丑恶,只有从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身上获得救赎。

    他从秦砚身上获得救赎,但秦砚不是他的神,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宠物,只属於他一个人。

    不管怎麽样,绝对不会放开。

    到此时,秦瑞君依然没有发觉心底深处对秦砚的那份特别情感,但潜意识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放开秦砚。

    嗯,他不对放开的,只属於他的秦砚。

    外面多少人等着他死,等着看他失败,看他笑话,只有秦砚不会,即使他对秦砚做了那种事,秦砚畏他怕他,但不会害他,甚至会关心他。

    或者,这就是天使纯洁善良的本性?即使被恶魔囚禁,依然要去拯救恶魔。虽然愚蠢,但无可否认这让恶魔很愉悦,这正是他需要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少年身上的味道,温热和身躯让他起了欲望。

    要是以往,他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吃掉他,用那根大肉棒把他欺负到哭掉。但此时他却只是更加抱紧他,享受着那份痛苦,也许是怜惜少年昨晚被自己玩弄到晕过去,又发烧,所以放过他?

    虽然很想再尝试一下在发烧时做,但不是现在,昨晚把秦砚吓得不轻,短期内先不要刺激他,省得弄巧反拙。

    诱引猎物,要一步一步来,操之过急,会把猎物吓跑的。

    ……

    ps:看到有大人留言……一时激动……没h的也先放上来~

    切肤之爱10

    也许是为了“短期内先不要刺激他”,秦瑞君这几礼拜都比较安份,并没有太常折腾秦砚,虽然欢爱还是有的,但很明显温柔很多,次数也是正常人的次数,不会太过激烈。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秦砚还是松了口气,心里认为大概是偶尔提过的“快要中考”,连带的门禁也突然放松了,不用再一放学就往外冲,受老师白眼了。

    大哥也开始去父亲的公司上班了,听说是直接空降成为部门经理,压力会很大吧,很少见到他,偶尔见到也是一副疲倦的样子。

    虽然大哥好像没什麽异样,但秦砚心里总是梗着一根刺,有点不舒服,不用和大哥太过亲密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随着中考逼近,所有人也越来越紧张,复习的卷子满天飞,书桌上的参考资料堆得像危楼,摇摇欲坠。

    这紧张的气氛,简直就像大难临头。

    “秦砚,为什麽这个我老算错?”

    “吓?我看看……”从书堆里抬起头来接过陈海青的数学试卷,大略的演算了一次,“你到这一步不先不要化简,到後面很容易重复的。”

    陈海青看了看,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随後傻笑,“秦砚就是秦砚,谢啦~”

    秦砚只是笑笑。

    陈海青把手里的卷子卷成筒状,一下一下的拍打手心,感叹道,“终於要到了啊,中考。”

    “是啊,”看着墙壁上大大的“离中考还有5天”,秦砚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三年的中学生活就要结束了。”

    “秦砚你要考哪个高中?”

    “n大附中。”

    陈海青一听立即吐了吐舌,“哇,不愧是秦砚,n大附中我就是开火箭我也追不上啊。”

    秦砚只是笑笑。也许是不善良与人相处或其他原因,相对於其他人,这三年里他的大多数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但考n大附中也不是容易的事。

    n大附中作为市内最好的高中,大学一本的升学率年年在90%以上,让所有家长学生杀红了眼,为那一个学位奔波劳碌,班里总会传去年某某亲戚送了多里礼找了多少人才把孩子塞了进去的事。

    当初班主任曾就每个人的志愿找家长会谈,父亲当然是不会理会这种事的,因此秦砚一翻思量後决定报考n大附中,班主任也是赞同的。事实上之前学校就针对报考n大附中的学生进行摸底测试,秦砚只是低空飞过,只能祈祷考试当天正常发挥,当然,最好能超常发挥。

    “不过啊,秦砚你家人似乎很疼你呢,天天都是专车接送,会同意让你住校麽?”陈海青挠挠头,在他们眼中,秦砚就是一个低调温和的少爷,家教严格,说起来似乎没有和班上哪个人深交呢。

    秦砚一愣,“再说吧。”

    n大附中与之相对应的是严格的学习制度,是市内唯一一所强制性全宿制的高中,到高二後双休就变成单休了。

    他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决定报考n大附中的,父亲完全不知情,要是他知道绝对不允许,只能先斩後奏,到时再说了。

    “说起来,秦砚你有逛过步行街麽?”或许是有钱人家的作风吧,电视上常演嘛,少爷要进行精英教育,家人严格监控少爷的一举一动,像是去逛步行街这种事大概是稀罕事罢。

    “没有。”秦砚答得干脆。在他记忆中,十二岁之前他都是独自一个人在家,偶尔会跟着大哥二哥出去玩,但步行街还真没逛过。并不是他有多受秦家宠爱,相反,是因为他完全被忽视,要麽扔去寄宿学校,要麽关在家里。

    陈海青点点头,把眼睛眯起来,“我说,你该不会衣食住行都有人帮你准备好,穿的衣服都是外国高级裁缝专门订制的吧……”

    “也不是啦,因为我有两个哥哥的关系,衣服都是他们帮我买的。”由於自己很少出现在宴会之类的公共场合,所以正式礼服之类的都没有,反倒是大哥在常常从美国寄来一些衣服,而二哥是从事时尚工作的,也会帮他带一些设计师非出售的样品。

    两人谈话间,周围不什麽时候聚了一圈人,手上大多拿着参考资料或笔,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秦砚看着这群人很是奇怪,“大家怎麽都跑过来了?不用复习麽?”

    王业很三八的挥挥手,“都到这个地步了,再复也起不了什麽效果,轻松一下也好嘛。”

    “就是就是,秦砚你快说嘛~跟你同学三年几乎没说过几句话呢。”

    “中考过後就要各分东西了。”

    “哪有这麽夸张,虽然不同学校,但在同一个城市啊,而且不是还有同学聚会麽?”秦砚笑道。

    陈海青反驳,“连平时上学时间以外都找不到你,毕业後就更难了。”

    秦砚哑然。

    王业拿了一张纸巾作势挥了挥,抛了个媚眼,捏着嗓子,“死相!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看你就是有了新人换旧人吧,见了那些名媛千金怎麽还会记得乡下的妻儿老小~”

    “……”

    王业是学校的体育特招生,标准的运动少年,此时装女人的模样实在让人无语。

    大家默然两秒,充斥着中考低压的教室突然暴发出一阵大笑声,凝结的空气终於得到一刻的消散。

    “喂,你们笑太大声了吧……”王业吼道。

    “谁让你恶心。”

    “我要娶了个跟你一样的老婆绝对会短命。”

    秦砚只是眯着眼笑。

    忽然不知道谁突然提议 “不如放学後去ktv”,兴在头上的人又爆发出一阵叫好声,马上落实了地点,王业更是兴奋道:“秦砚你会来吧~”

    “这个,还有5天就要考试了,没关系麽?”

    “怕什麽,考生最大,前几天出了个‘16岁少年不堪中考压力跳楼自杀’的新闻後,我家里的人几乎没人敢对我大小声,就差供起来了。”

    “就是,我前天不小心弄坏了新买的液晶电视我妈哼都不敢哼声。”

    一向冷静的班长胡青也说:“这个节骨眼上,胡闹一下没什麽关系的,舒缓一下压力也好,”胡青载着一副黑框眼镜,扎着两条小辫子,性格极度规矩古板,此时她突然提出赞同让所有人惊了一下,而胡青只是推推眼镜,“那麽,现在统计一下有多少人要去,我亲戚是开ktv的,我来联络订位,房费摊分。”

    看着用严肃面也孔组织同学去玩的胡青,王业很是吃惊,啧了两声,道:“真看不出来啊胡青。”

    於是最後敲定,放学後要去的人先回家换衣服,再到约好的地方集合。

    秦砚头疼的想着该怎麽办好。

    那些人问都不问他,直接就算上他了,所有人都暗暗兴奋,这时候说不去估计就跟泼他们冷水没什麽两样吧。

    话说他平时也没怎麽跟班上的同学玩,怎麽会忽然变成这样呢?

    王业借着书桌上叠得高高的书本掩护,小声问秦砚:“喂,你不会想逃走吧,该不是怕你家人生气?”

    秦砚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