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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调戏正直将军》 作者:元媛

    出版日期:2012年8月7日

    男主角:樊玉麒

    女主角:殷墨璃

    内容简介:

    向来正直威武,英勇果敢,被称为不败战神的樊将军

    活了二十三个年头,生平头一次有羞愤想死的冲动

    而让他如此尴尬的罪魁祸首,正是堂堂的军师大人

    三年前,他第一次和军师大人见面

    那美得近乎邪气、媚得近乎魅惑的丰姿就让他上了心

    花了三年时间,他终于弄清楚自己对军师大人的感情

    也坦白面对自己是“断袖”的事实

    为了军师大人,他甚至愿意不顾道德、忘掉正直

    打算来个“酒醉”的戏码

    却在准备“侵犯”军师大人时,发现原来人家是个女的

    之前他因为“断袖”的纠结根本就是一场笑话

    而且纯情的他第一次和心爱的女人袒裎相见

    居然支持不了多久就缴械投降

    身为堂堂男子汉,他觉得自己不能一直处在劣势

    至少在房间里,他要争回“男人的面子”!

    问题是,恶劣的军师大人根本就是只邪恶妖狐狸

    他这只清纯小白兔,怎么可能斗得赢

    楔子

    果然,好人……不,是好神,都没好下场。

    在被押着上轮回台前,他仰望着天,含着悲愤的泪,心里满是冤屈和苦闷。

    这世上最悲惨的不是做坏事有报应,而是明明好心助人还被阴,而且阴你的还是权力比你大很多的顶头上司。

    想他,堂堂一名天庭将军,一生清廉,在天庭素有刚正不阿的好名声,多少仙女暗恋仰慕他。

    他从不做亏心事,他正直果敢,他向来乐于助人……对!他就是败在最后这四个字上,然后被天帝降罪,打入凡间,说什么他连当个“抓爬仔”都当不好,要他打掉重练,挑战爱上“军师”的道德禁忌,看能不能不要再栽在属下手上,要他经历女祸和情劫……情劫他能懂,可女祸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会有很旺的烂桃花?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他明明很无辜,明明是冤枉的呀!

    早知帮人有罪,他就不会答应那该死的天兵帮他看守南天门,结果让自己变成帮助牛郎织女私奔的共犯!

    他妈的……早知道当好人会被陷害,他绝对不再乐于助人;早知……嗷,一切难买早知道呀!

    他恨,他悔,他他他……他、不、服!

    他要上诉……天帝却完全不听他解释!

    他妈的!那个天帝臭老头……要不是怕再被罪加一等,从人道变成畜生道,他早在被押出凌霄殿时破口大骂。

    骂不得,他能在心里诅咒吧!

    死天帝臭老头,说什么他犯了天条,罚他下凡历劫,臭老头以为他不知吗?他根本就是为了护住自己女儿和女婿。

    呸!说什么罚牛郎织女只能在每年七夕见面,谁不知道仙界一天,人间一年,这跟让他们天天见面有什么不同?

    他明明就很无辜,却在陷害中变成了共犯,被除去仙职,轮回受劫,这还有没有天理?

    死老头,他咒他不举,咒他早泄,咒他成太监……

    轰……一声响雷。

    在心里诅咒的人双肩一缩。

    苍天已死呀!

    连在心里诅咒也不行吗吗吗吗吗吗……

    “老大,请节哀顺变。”站在他右侧的天兵,语重心长地拍他的肩。

    “老大,安心上路吧!””左侧的天兵心情沉重地吐出这句,然后在响起第二道雷声时,脚抬起,用力一踢。

    “哇……”瞪着上方那两名朝他挥手道别的天兵,他发誓,他再也不要当好神……不,是好人人人人人……

    这时,人间某间府邸。

    种满雪梅的后院,几名女子坐在亭里悠哉地嗑着瓜子聊天,一名男人则在亭外焦急地来回走着。

    屋里,不断发出女人凄厉的尖喊。

    “怎么这么久,都两个时辰了……”男人碎碎念着,每听一声女人的哀叫,他的心就抽一下,再也忍不住扑到门前,含泪跟着吼,“雨儿!我的雨儿!爱妻,你要撑着呀!”

    相较于男人苍白紧张的脸色,坐在亭里的五名女子脸上不见一丝忧色,见天色差不多了,正打算叫人传晚膳时,房里突然传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婴儿啼声。

    这哭声吓得众人皱眉缩肩。

    “哇,这哭声真响。”一名女子惊讶眨眼,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跟打雷一样的哭声。

    “看样子很健康。”另名女子跟着附和,掏掏被震得有点聋的耳朵,“走吧,小六生了,咱们可以进屋吃晚膳,不用在这吹冷风了。”

    五名女子一同起身,而守在门里的男人也开心地推开房门,这时,房里传出惊嚷。

    “男的!是男的呀!”

    男的?

    五名女子齐望一眼,瞬时像风似的冲出石亭,推开正要进屋的男人,几乎是抢着挤进屋里。

    最先进去的是樊家大女儿。

    “娘,你说什么?是男的?”她冲到娘亲面前,看着刚生出来的皱巴巴肉团,眼睛直视婴儿腿中间。

    后面四道身影也挤上来。

    “哇!真的有小耶!”樊家老五兴奋地看着刚出生的外甥,不敢相信地伸手弹了下那比她拇指节还小的小。

    “哇哇……”非礼!非礼呀……还留有一缕神识的天将大人愤怒踢腿,整张脸纠结成团……不过没人发现,因为刚出生的婴儿本来脸就是皱的。

    “小五,你小心点。”樊家老三拍掉五妹的手,白她一眼。“不小心把这块肉弹掉怎么办!”

    这时,一名年约七旬的老妇快步走进屋里。

    “太君,您走慢一点呀!”几名婢女紧张地跟在她身后。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老太君手上的御赐龙杖不客气地拍开挡在前面的孙女们。

    当看到男婴时,她激动得手都抖了。

    “天呀!”布满皱纹的老手摸向男婴腿间的小,眼眶含泪。“真的是男的!”苍天有眼呀!他们樊家终于有男丁了!

    “呜哇哇……”别摸!有什么好摸的……羞愤欲绝的天将大人用力挥手踢腿。

    “对呀!太君,真的有小!”樊家老三不甘寂寞地跟着戳。

    “哇哇哇……”天将大人气得脸红。这些人……这些女人……他、他……厥了。

    在天将大人悲愤昏厥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第三道响雷,还有某个臭老头奸诈的笑声……嘿嘿嘿,既然都下凡了,以前种种就都该遗忘呀!

    什么?!天将大人终于受不了这最后一个刺激,昏厥时,最后残存的一缕神识也消失。

    “咦,怎么不哭了?”

    “是不是饿了?”

    “可饿了不是会哭吗?”

    众女面面相觑,再看向又小又红又皱的小肉团,然后……

    “大夫!快叫大夫呀!”

    一片混乱里,樊家三代里唯一的男丁……樊玉麒自此迎来他悲剧的日子,嗷呜……

    第一章

    蓝天下,冰冷的寒风呼啸,四周山峰矗立,霭霭白雪覆盖,明明有阳光,却消融不掉尖峰上堆叠许久的厚重霜雪。

    一只猎鹰飞过天际,锐利的双瞳正在寻找今日的猎物,一声轰隆战鼓,吓得它嘶鸣一声,本能想逃离,却又敌不过心中好奇,在空中盘旋几圈,立在峰顶,侧着头,睁着黄色的眼珠盯着下方。

    谷底,黑白两军对峙,仔细看,黑白两军皆赤手空拳,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再仔细看,白军的人数可说是黑军的两倍;再再仔细看,您会发现,白军不只个个长得雄壮威武,而且波涛汹涌。

    相比白军的高壮,黑军就瘦弱多了,可气势却丝豪不弱,还朝白军叫嚣。

    “你们这群臭婆娘!老子今天绝对要把你们揍得叫相公,让你们哀得比在床上还要响!”这浑话让众男人发出吼声,叫好。

    “老臭头,你就吠吧,反正你的嘴巴永远比你下面行。”一名女兵用娇滴滴的声音回话,连看眼老臭头都不屑,直接抛个媚眼给站在黑军前头的少年,“小将军,要不要跟奴家在一起呀?不用揍,奴家心甘情愿叫你相公,还会让你夜夜唷!”

    “操!”女将口中的老臭头大叫。“孙大娘,您老都啥岁数了还肖想我们将军,也不想想你的年纪都可以当我们将军娘了!”

    “呸!”孙大娘瞪过去,娇媚地拨个头发。“你没听过女人四十如狼虎吗?”然后再娇娇地看向少年将军,饥渴地舔唇。“小将军,今晚来我营帐吧!”

    “靠!我们要保护将军贞操!”老臭头挥手大吼。

    “保护将军贞操!”众男兵吼着附和。

    要被保护贞操的少年将军面无表情,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沉默地直视白军将领。

    却不知他这模样让正处于狼虎年纪的一票娘子军不断在心里狂喊,她们的小将军不管何时都是这么可爱呀!

    明明在军营,天天被阳光曝晒,可她们的小将军仍然白嫩嫩的,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俐落的短发让他看来更显稚嫩,右耳的黑金耳饰非但没让他增添一丝男子气概,反而衬得本就漂亮的五官更加秀气,怎么看,这都像是一个被养在深闺的柔弱小公子。

    自少年来到军营,从一个小兵开始,多少女兵明里暗里地吃他豆腐,夜夜混进他帐里企图啃掉可口小弟弟,可没有一个人得逞。即使少年当上将军,天天绷着一张脸,可每每看到漂亮可爱的小将军无表情的模样,只让众娘子更想推倒他。

    “噢!小将军愈看愈可口,我一定要夺下他的贞操!”

    “夺下小将军贞操!”众女齐吼,发亮的眼睛几乎要剥掉少年将军身上的衣服。

    身为一块被垂涎的肥肉,樊玉麒仍是一脸正经,他抬起手,止住身后男兵的嘘声,同时,白军将领也抬手,身后的娘子军也一同安静。

    “小麒儿,打个赌吧。”樊玉琳望着自家么弟,俊美的脸噙着一抹痞笑。

    “赌什么?”跟他的长相一样,樊玉麒的声音也好听得紧,像一潭清泉,干净清澈。

    樊玉琳搔着下巴,一脸不怀好意。“这次我们赌特别的。这样吧,你们要是输了,小麒儿,今晚就献出你的初夜吧。”

    众女发出狼嗥,眼睛更亮了,齐声大吼:“将军英明!”

    “这怎么行!”众男兵急了。“将军你不能答应呀!”

    “你们觉得自己会输?”樊玉麒淡淡瞄向身后将士。

    “屁!我们怎么可能会输这些女人!”男人咆哮,个个脸都气红了。

    输给这些女人是耻辱……虽然目前战绩是五胜十三败……娘的!这群女人太剽悍了。

    “很好。”樊玉麒点头,对自家将士的士气感到满意。“好,我赌。”他答应自家大姊的赌注。“不过我要再加个赌。”

    樊玉琳挑眉。“加赌什么?”

    “不只赌我的初夜,也赌我身后这些人的初夜。”顿了顿,樊玉麒面无表情地再补充一句,“后面的,初夜。”

    “……”众人一片安静,男人们的脸色全泛青。

    樊玉麒无视黑军的青脸,轻幽幽地吐一句,“你们要是输了,我就把你们统统送进小倌馆!”

    “好。”一抹清雅的声音飘进战场。

    崎岖的山峰上有着一块平稳的石台,声音就由石台上发出。

    战鼓,就在石台上,一名女将手执铁棒,站立在鼓旁,石台中央,有一几一软榻。

    短几上放着刻着华丽瑰纹的青铜香炉,龙涎香的独特清香自青铜香炉幽幽飘散,盛着热水的白玉小碗煨着桂花酒,黑色漆盒摆放着精致可口的小糕点,两名婢女站在软榻旁,一人执起白玉壶倒酒,一人用纤纤玉指剥着葡萄,放进男人嘴里。

    男人,斜卧在软榻上,紫色的直裾滚金丝长衫看得出手工细致且质料价值不菲,乌黑的长发简单地以金色丝带半束起,脱出丝带的发丝慵懒散落,修长的手指拿着金色长烟管,细看下,烟管上刻着繁复精美的曼陀罗花纹,就跟男人从雪白颈背延伸到右眼角的曼陀罗花刺青相映衬。

    瑰艳的刺青让男人本就俊魅的长相更显魅惑,红如血的唇轻扬,美得近邪气的眼眸盯着前方的少年将军,微低哑的声音吐出唇瓣,“一样的,由我当见证人吧,可以吗?樊将军。”

    这里有两位樊将军,可全部的人都知道男人在问谁。

    樊玉麒看向石台,对上男人邪魅的眼神,墨瞳波光不闪,淡定非常。“那就有劳军师了。”然后看向身后脸色发青的众汉子,抬手轻拍老臭头的肩膀,语气轻轻淡淡的,“好好为你们的贞操而战吧。”

    “……将军大人不要呀!”男人集体哀嚎,几乎想下跪了。

    “军令如山。”樊玉麒冷淡地吐出这四个字。

    众将明白他们将军大人正经的个性,知道违抗不了了。

    看向白军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她们个个神情猥亵邪恶,黑军不禁夹紧身后的小菊花,互看一眼。

    为了他们的贞操……“上呀!杀呀!”

    咚……战鼓响,两军扑上前,空手交战。一面对敌人,众将士皆褪去方才懒散轻浮的模样,认真面对眼前敌人。

    只有一个时辰,哪方还站立的人多,哪方就胜利。

    两方将领早离开战场,来到石台,从上往下观望战局。

    这对战可说是军营传统,主要是为了让将士发泄过多的精力,毕竟现在四方太平,没什么仗可打。

    可操练兵士却不能懈怠,日复一日的训练,就是为了守卫国家,每天待在军营里的沉闷和压力有时会让将士们喘不过气,加上军营里有男有女,多多少少会有冲突。

    所以每半年军营就举办一次对决,让他们发泄多余的精力和压力,也激发他们的得胜心。

    人都是要面子的,何况是军人,他们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和荣耀,就算这次输了,下次也会努力赢回来。

    藉着对决,培养将士的斗志,也让他们打架培养一下感情。

    尤其是这些男士兵,输给女人可是比什么都耻辱,偏偏军中的女兵们都不是好惹的。

    在雪寻国里,不是只有男人能守卫国家,女人也可以。

    不知是否因为雪寻国位于北方,天气偏寒的关系,雪寻国的男丁稀少,于女子相比,数量可谓是十比一。

    因此雪寻国几乎可说是女人当家,加上地势险峻,雪寻国又以武立国,这也造成雪寻国的女人扬名苍澜大陆的剽悍之名。

    人人都知道,雪寻国的女人不好惹,不只不好惹,而且长得高大壮硕,貌如钟馗,娶到雪寻国女人真是人生最悲惨的事,他们同情雪寻国的男人。

    对于这评语,雪寻国的男人同声呸!

    他们雪寻国的女人只不过高一点、壮一点而已,其他该有的都有,而且能进厅堂,能上战场,你们国家的女人行吗?

    再说什么貌如钟馗?呸!他们雪寻国地灵人杰,她们只是长得男人了点,这叫貌如潘安好不好!

    总之,谁敢说雪寻国女人不好,雪寻国的男人绝对冲上去拚命。

    大概是炮口一致向外的关系,雪寻国兵力强盛,和龙渊、澐海并列三大国,其余小国皆依附这三国而立。

    雪寻国位于北方,虽然偏冷的天气让粮食种植不易,可山峰围绕,地势易守难攻,而且矿产丰富,他们用开采来的铁矿制作武器或者做成精美的器皿高价出售,且创建一条经商道路和三大运河,发展国家经济,百年来,雪寻国不只武力强盛,经济也繁华,丝毫不输给位于南方,地大物博的龙渊国。

    樊玉琳摸着下巴,看着战局。为了贞操,黑军这次可拚命了,就算被打趴了还是拚死爬起来。

    樊玉麒站在旁边,他比樊玉琳高半个头,身形却单薄许多,配上那张娃娃脸,看起来就像个未长大的少年。

    任谁也不相信他已二十有三,而且十六岁就进军营,仅仅二十岁就被君上封为将军。

    他盯着战局,看着自家黑军站立的人数渐渐稀少,冷淡的神情仍不见一丝紧张。

    比起下方战局,更让他在意的是旁边盯着他的俊美男人。

    殷墨璃,三年前被君上派来成为樊家军的军师,没人知道他的来历身分,他一来到军营,立即惹来众人瞩目。

    俊美邪魅的面容,华丽鲜艳的穿着,十大箱的行李,手执瑰丽的金色细烟管,无视众人的目光,神色自若地吐着烟雾,最重要的,竟然还带着两名贴身伺候的美丽婢女……这是军营,不是让纨袴子弟玩儿的地方!

    军营里的男人们愤怒了,他们在军营里憋了那么久,想抱女人还得等放假,而这个看起来像娘们的男人凭什么带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军营呀!

    军师?不!他们不服!

    面对众兵士的嫉妒羡慕怨恨,殷墨璃淡定无视,直接住进他的营帐,而且规定每天都要为他准备热水,他习惯天天沐浴净身。他喜静,所以在他的营帐附近不得喧哗吵闹。他爱净,所以身上脏污汗臭者,不得近他百步。他带来的两名婢女只能伺候他,谁敢碰他的人一根寒毛,他就把那人去势赶出军营。

    这些命令,让本就不服他的众士兵更是愤怒不满,直接告上樊玉麒,要将军好好教训这新来的军师。

    身为将军,樊玉麒必须维持军中风气,当然不许太过特立独行的人,而且这个新来的军师大人行为确实太过了。

    因此,樊将军背负着众兵士的怒气,来到军师大人的营帐。

    没经过通报……通报什么?这军营里除了樊玉琳就他最大……他掀开帐幕,却见烟雾袅袅,可进两人的浴涌里,殷墨璃枕着手臂,湿淋的长发披散,两名女婢则帮他擦背和捏肩。

    发现有人进来,殷墨璃抬起脸,眼角曼陀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