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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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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唐宋拉着纪晓蓝去看了正在装修的新家,房子大致整出个形来了,下周就可以完工。两人都很满意,楼上地板还没有嵌,除卧室外其余房间都是明黄色,卧室天蓝色的地板是纪晓蓝特别要求的,她喜欢蓝色,这种地板装修公司费了很大劲才找到。灯具也是按唐宋要求全部用的台湾千丽,他们主卧隔壁有个大浴室,里面的配置同样是唐宋和纪晓蓝挑选的一套汉斯格雅。纪晓蓝坐在浴缸边上,笑意盈盈,“这里是我们的私密空间,回到家从进来这里开始我们要度过生命中三分之一的时光,喂,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猥琐。”

    唐宋失笑道:“居然说我猥琐,你的笑现在才yy到极致。我在想这里会留下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嘿!真怕躺到这浴缸里就不想起来。”

    纪晓蓝作势要打他,“叫你yy还极致!”忽然又妩媚笑道:“你满脑子的销魂蚀骨,得了,本姑娘就遂了你的心愿,小唐子,放水,好生伺候哀家沐浴更衣,顺便赏你个鸳鸯戏水。”刚说完她自己就忍不住咯咯直笑起来。

    “小唐子?我进宫了?还得自宫,呵呵,我瞧你都满眼的高粱花子了。”下来后唐宋说房子装修完就抽个时间回去老家一趟,把四个老人接过来瞅瞅,看看什么时候把他们俩的房给圆了。“可怜我思娇的心情好比是度日如年呐。”

    纪晓蓝钻进车里,“你到底思的是什么呢?”

    唐宋左顾而言他的道:“思量今晚怎样露一手让你心花放呢?好久没下厨房,幸好咱有烹饪的天分,要不这手艺该生锈了。”

    两人在群光超市下车,准备买些菜拎回去,一进超市,耳朵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唐宋的心开始慢慢变软,脑子里再次想起在成都和李毅雯说再见时的情景。王心凌略带稚嫩却充满忧伤的声音雨点般拨弄着唐宋的心弦,“到现在还是深深的深深的爱着你 ,是爱情的友情的都可以 ……”他强自压下缓缓波动的情绪,暗自叹了一口气,一曲终了,却依旧是苦含情,那淡淡旋律似乎还在默默吟唱,萦绕不绝。

    回到家里,唐宋拎着菜直奔厨房,纪晓蓝把刚刚特地挑的瓶红酒放到桌上就跟着进来打下手兼偷师学艺。“你如果也有授艺的天分,能把我熏陶到可以骄傲的下得厨房,呵呵,那我就宣布你可以阶段性的获得解放。”

    唐宋一边摘着龙虾,一边笑道:“怎样才算骄傲?俘虏了我的胃?”

    “你这家伙总是口不对心,为了逃离厨房说不定会谎报军情弄虚作假,嗯,我弄出来的东西什么时候让自己赞不绝口、食指大动你才算功德圆满,可以间断性的荣休。”

    “哈哈,那估计这辈子我要做好为厨房奉献余生的打算了,干脆一纸卖身契,委身你纪府当厨娘算哩。”

    四道菜摆上桌的时候,纪晓蓝已经摆好酒杯,倒上了两杯酒,唐宋在她对面坐下。“为了小唐子手艺从此绝迹江湖,专司纪府,嘻嘻,哀家敬你一杯。”

    两人相视一笑,再轻轻一碰杯,“小的谢恩!”

    纪晓蓝夹起一只虾,尝过后笑道:“唐宋,真担心你怕是解放不了了。”

    晚饭后收拾完,纪晓蓝说有点晕乎乎,感觉象在云端,只是还微有些累,她打开音乐给唐宋听,自己进了浴室洗澡。一瓶红酒快喝完,她脸上升起两片红云,屐着拖鞋从唐宋身前走过,看得他从头一动。

    手机响了,是刘骏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向唐宋请几天假,说有点事情要处理。唐宋也没多问,让他办完事尽早上班。

    刘骏迟疑了几秒钟,“谢谢头,我……”

    这时候纪晓蓝的声音从浴室里传过来,“唐宋,帮我把床头那件紫色睡衣递过来一下好不好?”

    唐宋先应了声纪晓蓝,才对着电话说:“刘骏,就这样,事情一了赶紧回吧,公司一大摊子事等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挂了啊。”

    刘骏似乎还要说什么,唐宋已经挂掉电话。他在卧室床头衣柜里找到了那件紫色睡衣,取了出来,敲了敲浴室门,“是这件吧?”

    纪晓蓝把浴室门打开一条缝,侧头看了一眼,“嗯啊。”说着伸出一截皓如羊脂的手臂来。

    唐宋看得一呆,随即轻笑道:“晓蓝!”

    纪晓蓝接过睡衣,“嗯?”

    “我想犯错误了!”

    纪晓蓝的手缩回,把门又带开了一点,没有再关上。“天要下雨,你要犯错,嘻嘻,小女子能奈何?”纪晓蓝背对着他,光洁无瑕优美得令人目眩的背影顿时赤l的映入唐宋的眼帘,然后轻柔的消失在紫色中。

    唐宋感觉如梦如幻,身体内像是有股电流流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门就被拉开,纪晓蓝略带娇羞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眼前。看到唐宋的表情,她眼中露出有些骄傲又有些矜持的笑,“好看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三十七  变故·晚来风急

    李牧突然来汉出差,唐宋接到他的电话时还以为他一时兴起寻自己开心,笑骂说李总要是驾临武汉,老唐我一定找上十个八个妞把你生吞活剥咯,渣都不给你老婆留下点。告诉你年纪愈大咱这仇富心理它还愈发坚硬,乃乃的,没事就尽找咱这些穷苦大众的乐子。李牧在电话里哈哈大笑道要是这样我就不叨扰你了,立马滚回北京去。你唐总现在就算不是个地主,怎么也站不到穷苦大众的队伍里去吧?我住在青年路华美达大酒店1108,怎么样?这会儿给您请安去?

    李牧是昨晚连夜空投武汉的,到了后一直抽不开身,刚刚消停了点。唐宋赶到华美达1108,见面后两人就拥抱了一把。又是几年不见,李牧可不比他那个同名同姓的老祖宗,谋的是戍边的苦差事。他毕业后就一直混迹于天子脚下,经过这些年的大浪淘沙,他身家就跟北京市的外来人口一样愈滚愈大,人往那儿一扎身上隐现地主风范。那气势是装不来的,别人或许不觉得,但唐宋和他同学十余年,他身上的变化唐宋一眼就看出来。“哈哈,你小子天庭丰阔,地角方圆,印堂愈发隆厚,已初显福祚之相,难怪富贵人。有多少空闲?拉上江川找一地方坐坐。”唐宋纯属扯淡,对于看相他比街边的瞎子强不到哪儿去。

    李牧顺手拿上床上的包包,笑道:“今天休阵,明日再战,这次来得匆忙,还是一番恶战。你们明早保证我不是躺着回来就成,孙健和小吴呢?”

    两人边下楼,唐宋告诉他小吴两口子不在武汉,旅游去了,这会儿该在巴黎享用西堤牛排吧。孙健单位离职,老婆离婚,这阵子跟孤魂野鬼似的东游西荡的,有些日子没见到人了。李牧听后只是见怪不怪的淡然置之一笑。

    在车上,李牧问起唐宋的近况,“你那唐朝怎么样呢?老实跟你说,我一想起你这两年的折腾,就感觉跟十年前咱们这分身似的,来得快去的也快,哈哈,泻了马上又能勃起。”

    唐宋失笑道:“要阳痿那还得了!”

    “对了,小纪还好吧?日子定了吗?”

    唐宋摇头,“她还不错,日子没定,该快了。”说完腾出只手摸出手机,给纪晓蓝打了过去,电话通了,告诉她李牧来武汉,现在他车上,准备叫上蔡江川一起吃个晚饭,问她要不要过来?纪晓蓝问他们在哪儿?唐宋想了想说七点湖广总督府吧。

    王语嫣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家里只有小保姆照料着蔡江川的起居,见到唐宋携李牧突然而至,那小子恨不得丢掉拐杖就从书房里蹦跶出来。“原来小李将军大驾光临,难怪老子一下午都不得安生。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李牧四下打量了一眼,接着笑道:“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咱就是奔波劳苦的土财主命啊!哪像你能逍遥自在的徐徐读尽床头几卷书,真羡慕这日子。江川,两眼神光,骨相清奇,有点神g的风范了。对了,嫂夫人呢?”

    “不巧,今天刚回她爸妈那儿了,你怎么有空回武汉了?巡幸还是微服私访?”

    李牧告诉他过来公干,临时安排的,没来得及打电话。

    唐宋看看时间,快六点半了,“正好小王不在,走吧,湖广总督府给我们李总接风去,晓蓝一会儿自己过去。”

    湖广总督府唐宋来过多次了,相当熟悉,这里以湘鄂菜为主,今天运气不错,正饭点了还空着五镇之一的郧阳厅,刚好是他们上次在这吃饭时的那个包厢。三人坐下不久,纪晓蓝打来电话,唐宋告诉她在二楼郧阳厅。

    李牧笑道:“怎么?不去接驾?”

    “都到楼下了,矫情了吧?”

    菜还没点完,纪晓蓝就敲门进来了,都不陌生,和李牧蔡江川打完招呼,她才笑着在唐宋为她拉开的椅子上坐下。马上就是唐太太了,李牧打趣道:“晓蓝,呵呵,我得改口叫弟妹了,要是不嫌弃,新婚时上咱首都度蜜月去?时间对我们下手忒狠,你可一点都没变。”

    纪晓蓝笑吟吟道:“好啊,就冲着这一声弟妹,我也没什么要求,就想去中南海逛逛,顺便在紫禁城坤宁宫住几天,成吗?”

    唐宋在一旁微笑不语。

    李牧先是夸张的惊作合不拢嘴,然后才咂舌苦笑道:“成倒是成,咳,唐宋,你还是带嫂夫人去普罗旺斯吧。”

    蔡江川哈哈大笑,“唐宋那小子铁齿铜牙都要退避三舍,你偏要捋虎须。”

    四人相识多年,从初见时的青涩少年到今日的年届而立、家业有成一晃已经十余年,大学毕业都八年了,时间过去后,你才发现它短暂得仿佛在弹指挥之间,快得有如错过了钟点的列车,转瞬不见,你来不及更拉不住,无可奈何,空余浩叹。李牧平时与他们少见,这会儿几杯酒下肚,感慨良多。他在一干同学中算是混得最体面最漂亮的,论事业家当放在古时候就算不是大富,至少也是个员外,可他却似是被墨吏欺压的员外,感慨大多是怨言。怨言是上天赐给我们最大的供物,也是我们祷告中最真诚的部分。唐宋一边斟酒一边听他说着,“想当初,我背着个行囊独自北上,就跟共产党当年北上抗日一样抱着不成功则成仁的决心,虽然明知前途多舛,却义无反顾、坚信奏凯可期。记得一下火车,放眼望去,还真有大渡桥横铁索寒的意味,大热天的我愣是打了个冷战。现在好了,内子、孩子、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还是不能开颜,总仿佛缺点什么,缺什么?这不矛盾吗?寻死觅活、费尽心机和力气渴望、追求的东西,一步步爬过来却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嘿嘿,问题是现在还停不下来,得继续往前爬,真怀念那些稀烂的日子,有时想想大学那会儿就是神仙,多快活啊!”

    蔡江川右手不停的转着酒杯,微哂笑道:“生活不停的教会我们智慧,但它是有代价的,那代价就是矛盾,这是人生对人生观开的玩笑,谁都不能幸免。人人都说神仙好,其实神仙就在我们心里,只是大多数时候我们不自知、不自省。李牧你现在是在爬山,还未到高处不胜寒,但那山顶即便冻死你,你还是心神向往,由己不由身,只能向上爬,停下来就意味着滚下去,你甘心吗?”

    酒菜上来了,四人轻斟慢酌,言笑晏晏,此番再聚已没有了几年前豪气干云的觥筹交错,倒有几分巴山夜雨的感怀和温柔。时间的车轮带走了他们心底和身上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浮躁和稚嫩,曾经少年的轻狂和可以融化得掉世界的激情像是玻璃橱窗里的苍蝇渐渐扑腾不动,被抛弃在记忆的深处,梦想变得所剩无几,却更加触手可及般的现实。怨言也好牢s也罢,都是真实的更是真诚的,随着一杯杯酒融入各自的心底。

    席间,李牧说起他们北京天度广告传媒已经在上海开天辟地了,他也有意在武汉建一分舵,问唐宋有不有兴趣?唐宋知道他的意思,李牧的天度这几年玩的顺风顺水,正厉兵秣马,准备开疆裂土,有意踏足武汉,自然想到了他,欲借他唐朝的马打天下,这是个双赢的构想。唐宋轻笑道:“如果我拒绝你,你会不会失望?”

    李牧先是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接着也笑道:“会!不过我还想知道理由。”

    蔡江川接道:“你早几年找他,他舍不得唐朝,现在小富即安,估计没心思陪你玩了。”

    李牧似乎不太相信,这不是他认识和了解的那个唐宋,他等着唐宋给他答案。

    “江川说的没错,而且如今的唐朝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呵呵!你小李将军这些年千锤百炼,还有什么做不到的?用不着我再冲锋陷阵吧?来,为了你天度的王霸雄图咱干一个!”

    饭后,唐宋问李牧会在武汉呆多久?李牧说看情况,估计得到后天才能回北京。唐宋说那今晚就不陪你了,明天找空再聊聊。把他们两个送回去,唐宋载着纪晓蓝过武昌,在车上说起李牧不胜感慨,几年功夫,他已经是腰缠千万贯,他们那个天度传媒开始集团化的东征西讨了。而去年此时的他唐宋落魄潦倒,身无立锥之地,除了林小叶痴痴的守候外他一无所有。孙健呢?还有那个远在西安的严炎,都是605的哥们,毕业时一起开拔,如今一段路走下来,际遇却是云泥之别。经过大桥的时候,江风吹来,这个城市熟悉的味道让唐宋感到宁静,他抛开窗外的一切,看向纪晓蓝,她刚才喝了两杯酒,这会儿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似乎有些不胜酒力。

    刚到阅马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门口,电话响了,手机里传来孙胖子低沉的声音,“唐老弟,今晚老哥给你唱出好戏,保证精彩绝伦。”

    唐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已经可以想象孙胖子打电话时的表情,他那张瘦得满是褶子的脸上一定带着得意而y沉的笑。

    第二天中午,唐宋正在公司处理些事情,孙胖子的电话再次响起,他得意的告诉唐宋总算稍稍出了口鸟气了。 唐宋笑着问他战况如何?孙胖子哈哈大笑,“估计够姓岳的喝一壶的了,他武昌那间ktv就算不关门大吉,也得歇业整顿,没个几十万怕是难得打发那些大小鬼。”

    唐宋嘴角牵起一丝快意的笑容,岳清芒这阵子还真是全身都粘满狗屎,擦都擦不干净。昨晚十一点多,武昌分局如同神兵天降,突然扫荡了他武昌江边那间ktv。据孙胖子在电话里唾沫横飞的描述,当时ktv里一派莺飞燕舞,人民警察例行检查执行公务,在二楼的包间里当场拿获几对正从事色情交易的男女和吸食k粉的嗨班子,还意外缴获了少许毒品。同时在三楼的豪华包厢里将一干正趴在天之骄子的女大学生白嫩r体上嘿咻的寻欢客一网成擒。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嫖客小姐满满装了五辆警车,最后一股脑拖进了解放路的武昌分局。孙胖子跟唐宋讲的时候绘声绘色,有如目睹,神情亢奋的好像老谋子得报《黄金甲》票房一路飙升,形于颜色。“可惜岳清芒那狗娘养的昨天不在场,否则又有免费车坐了。人民警察这回算是情报准确、出警迅猛啊,据说有位老兄一听条子来了,吓的裤子都没穿,从三楼窗台飞身跳下,只剩下半条命了,现在还在医院。真对不住那哥们,嘿嘿!”

    岳清芒那间ktv开张好几年了,唐宋和孙健还曾受海红霞之邀光顾过,如今大张旗鼓的升级改造,还招了一批漂亮的女大学生镇场子,重新开张也没几天,照理早该照顾了方方面面,打点好了各路神仙,否则只怕早就被抄了,哪等得到昨天?这其中肯定有孙胖子的功劳,唐宋心底暗笑,没想到茄子似的孙胖子三年前被一阵霜打过后,貌似焉儿居然还有些能量。孙胖子身上很有草莽习气,恩仇必报,当年遭岳清芒检举暗算东窗事发,就很仗义的保全了七巧和唐宋,对岳清芒自然是恨之入骨。保释出狱后在国际大酒店唐宋则顺水推舟的送了他一个人情,这次孙胖子听说岳清芒准备收拾他,更是火大,所以就干脆利落的为岳清芒再唱出好戏,也算是“为民除害”,为共建和谐文明社会增砖添瓦。当然这其中还有唐宋不知道的,那就是孙胖子为了一击必中,事先就叫了几个赌场的马仔昨晚去岳清芒的ktv消费,不仅必须得消费人r,还要坚持到警察来抄的时候依旧光着p股。那几个马仔乐得跟中了彩似的,一切费用包括事后的罚金都有人报销,还能一边快活一边等警察,那感觉和经历还真是“此事只应梦里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了。

    临挂电话,唐宋跟孙胖子说抽个时间好好喝一杯,还让他如果方便的话叫上他在江岸公安分局工作的表弟。唐宋知道孙胖子那个表弟有些手眼而且也仗义,昨晚的戏里多半他还是个重要角色,当然不是为了人民服务。

    下班后,唐宋给李牧打电话,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李牧告诉他基本顺利,明天就回北京了,今晚对方安排有酒局,“我尽力应付,如果散了后还能屹立不倒,咱就出去坐坐,呵呵,在北京我常邀上三朋五友去簋街夜市,武汉的吉庆街早就耳闻,那里的味道真他妈的让人怀念向往。”

    唐宋回到家里在电脑前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快十一点了,李牧也没来电话,他熬不住了,躺到床上抱着本佛洛依德没翻几页就睡了过去。

    李牧回北京了,中午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