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真是绝情凉薄,诀儿,我的诀儿,我可怜的诀儿!”
萧丞相嘴角紧抿:“夫人,诀儿也是我的儿子,丧子之痛,我不输你半分,诀儿绝不能就这样死了,我会让人去陪他的。”
萧夫人顿了片刻,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怔怔道:“老爷,你,你是要......”
“他从前是这长安城中,最尊贵的世家公子,到了阴曹地府,生前的尊荣,谁也不能夺走,我会让人下去给他赎罪,伺候他。”
萧玉站在屋外,眼泪滂沱而下。
青栀满眼的担忧:“小姐,”
萧玉流着眼泪,静静道:“萧家如此凉薄,青栀,你说,大哥会不会死不瞑目?”
青栀低着头,呐呐不敢言。
萧玉静静站了许久,突然转身。
青栀急忙跟了上去:“小姐,你要去哪儿?”
“去看看大哥。”
城门下,人来人往,很多人围观在城楼下,萧诀被绑着手,挂在城楼上。
萧玉站在人群里,仰着头,呆呆地看着萧诀青白死灰的脸,听着百姓的唾骂,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
初夏的阳光,带着些微的热意,她却觉得格外的冷,那种从四肢百骸,透出来的冷。
萧诀的死状有些吓人,青栀咽了咽口水,小声劝道:“小姐,别看了,我们回去吧。”
“我要记住大哥最后的样子,永永远远地记住大哥的样子,”眼泪模糊了她的眼,在眼眶里打转,萧玉倔强地仰着头,迎着灼灼烈日,从牙缝里,缓缓地,泣血般,溢出了一个名字:“容九!容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