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侧眸，看到她，死灰般的眼睛里，闪出一抹亮色，颤抖着向她伸过手掌。
裴云轻忙着伸出手，捧住老人家的手掌。
“对不起……真得对不起！”
前几天还一起吃饭，原本想着今晚上将罗家也请到唐家，大家好好庆祝一下。
谁会想到，这么快便要阴阳两隔？！
“该说对……对不起的……不是你，是……是我！”罗老爷子缓缓握紧她的手指，“以……以后罗家就……就交……交给你了，你两个舅舅不……不争气……你……你不要……和……和他们一……一般见识……”
“您放心吧，我知道，我答应您的事情，我都记得。”
“恩，外公……相……相信！”老人家吃力地说着，浑浊的眼睛里也是盈上泪水，再看向她时，目光已经有所变化。
站在床侧的裴云轻，赫然变成女儿。
她依旧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和他记忆中那个明艳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看到女儿，罗老的手指猛地握紧。
“烟儿……你……你也来看……爸……爸爸了？”
烟儿？
母亲！
裴云轻惊愕地挑眉。
“外公，我是云轻啊……”
罗老爷子依旧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掌，一对眸子，闪动着最后的亮芒。
“烟儿，爸……爸对不起你……你……你一定在我的气……爸爸，对……对……”
心知老人家是认错人，裴云轻含着眼泪，哽咽着开口。
“外公，妈妈她……从来没有怪过您……她早就原谅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