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为高高在上的冥王，还是对她说了声抱歉。
阮灵的心缺了一块。
她沉默片刻，说道：“娘和奶奶很挂念你，很想你。如果有机会，你可不可以去见见她们？”
“我不能随便见凡人。”冥王说道，“我的气息会伤害她们。”
他身为阴间之主，身上的阴寒鬼气世间最重，就连阮灵在他身边，也觉寒气逼人，岂能轻易与凡人会面。
“过去了的，就过去了。”冥王看向虚无远方，声音平淡，“你就当裴殊已经死了。”
阮灵心中一颤。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滴落下来。
“我知道了。”
阮灵很想直接离开，可她处在冥王的私人领域中，自己是出不去的。
她还想到孟婆的恳求和期盼。
孟婆待她极好，她的愿望，阮灵要尽量帮她满足。
何况她也走不了。
孟婆说，如果冥王不能恢复记忆，她也无法恢复真身模样。
想了又想，心中百转千回。
她艰难开口：“我……想留下侍奉您。”
“是么。”冥王淡漠看她，“那你只能奉我为主。”
阮灵想了想，认真说：“我拒绝。”
冥王看她，淡金色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阮灵也不怕他生气，嫣然一笑：“我给您讲个故事。”
冥王没有拒绝，阮灵就开始讲起来：“从前有个年轻男人，他爱上了一个土地神。但土地神是个很弱的神灵，土地神让他跪拜她，给予她信仰。男人虽然喜欢她，很想帮她，但他还是拒绝了。您知道男人给出的理由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