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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所欲为。她讨厌这种卑微、廉价的感觉。

    “别动!”齐傲宇低喝。一如往常,她越是不肯接近他,他越是双臂缩紧,霸道地将她虚弱的身于压进胸膛。

    他不曾期盼她热情如火,她也从不主动碰触他,甚至平时她最热衷的,便显制造两人之间的距离。这种迎异其他女人的冷淡反应,他觉得新奇、好玩,常故意作弄她,但……一人都虚成这样了,她却还当他是洪水猛兽,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算什么?她是他齐傲宇的女人耶,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到底记不记得自己的身分?

    一想到这里深黝的眸底瞬间s出饱含威胁的寒光。

    云柔依一凛,终于记起他恶劣的脾气容不得挑衅,加上……其实她也没力气抗拒了,于是她很没骨气地窝入地温暖的怀抱。

    私下斗得厉害,但旁人看来,他们却是甜蜜的一对,至少袁镇南就傻眼了。

    “咦,你是在罚站吗?袁少,这里是你的地盘,难道还要我请,你才敢坐呀!可琪嫂子呢?刚才还有看到她的。”

    齐傲宇神清气爽地扬眉调侃被他冷落已久的好友。

    “你这小子是出了名的酷男,今天竟然见到你有这么温存的一面,我一时间无法适应,差点以为认错人了。——袁镇南收回直瞪在云柔依苍白,却倍觉荏弱的美颜上的视线,干咳了声,忙拉过藤椅落坐”你们临时通知要来度假,可琪忙着安排房间和大扫除去了,待会儿才会过来。“

    “袁大哥。”厨娘刘嫂小心翼翼将盘里的汤盅摆到桌上,“太太说这位小姐晕车,要我先送点热汤过来。来,喝看看,这汤是嫩j加上药草下去炖的,味道清爽不油腻,对治疗晕车很有效的。”

    “还是嫂子细心。”治晕车?齐傲字黑眸一亮,接过汤盅,碗盖一掀,白色的烟丝随即冒出。

    他经吸口气,吸进满腔清淡的中药味。又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果然情爽顺口。”

    舀了一场匙送到云柔依嘴边,她本想自己喝,但他双眼一瞪,她只好乖乖张口让他喂食。

    “傲宇,这位小姐是……”刘嫂一走,袁镇南便迫不及待地追问云柔依的身分。

    “她呀……”

    云柔依不确定他会怎么介绍她,为防尴尬只好先下手为强。“你好,我是依依,云柔依。”边自我介绍,边用可怜兮兮的眼光求他。

    怕什么?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才道:“这个呆呆的男人叫袁镇南,是我多年的好友,也是牧场的经理。他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太太可琪嫂子,所以他同时也兼任ptt俱乐部的会长。对了,他们有个很可爱的儿子小同。”

    “拜托,傲宇。”他涨红了脸,哇哇叫道:“朋友是这么当的吗?我们一年多没见了,你好歹在美女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别一见面就掀我的底。”

    “留面子?好吧,云柔依,我刚才说错了,我们重新来过。这小子不是ptt俱乐部的会长,他是副会长。”

    “傲宇……”袁镇南哀号。

    “咦。”齐傲宇凉凉侃道:“还不够面子吗?

    那……“

    云柔依还是第一次见到齐傲守这么轻松和人谈笑,伴着和悦的谈笑声,她一小口一小口啜着j汤,喝了好半天才喝了小半盅,不过这j汤真的有用,她真的觉得舒服多了。

    齐傲宇注意到她揉眼睛爱困的小动作,喂食的动作一顿。

    虽然是夏天,山区的气候还是蛮凉的,她的身子骨一向娇弱,刚才又流了一身冷汗……

    别晕车治好了,却因风吹多了,反而感冒。齐傲宇端起j汤一口喝完。

    “对不起,袁少,我们待会儿再聊,云柔依累了,我先送她回房休息。”齐做字随即抱起云柔依回房休息。

    “天啊,这小子没有吃错药吧?”袁镇南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少爷呢?已经两天没到公司了,他都待在怀园做什么?”

    “对不起,成婕小姐,少爷两天前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齐傲宇原本要将刁仆小银辞掉,原管家苦苦哀求无效,灵机一动,转而哀求云柔依。

    云柔依向来心软,小银又哭着向她忏悔。后来齐傲宇答应小银留下来,但将她调到外面帮忙照顾花园的花草树木。

    一旦远离主屋一就等于离开消息来源,她怎么会知道主人的动向呢?何况,她现在是留校察看,更不敢追问原总管有关主人的行踪。不过,为了银子着想,她当然不会将这情况向成婕说明。

    “出去?去哪儿?”

    “少爷出门时只交代要去度假,至于他们要去哪里度假……连原省家都不知道。

    “他们?”成婕心一慌。

    “嗯,少爷是带着那个女人一起走的。”

    虽然是因为云柔依的求情,她才得以勉强留下,但她并不感激。因为花园的工作既粗重又要晒太阳,她也不过上任两天,皮肤就黑了一层,唉,现在就算是每天都“灌”

    skll也白不回来了。

    挂断电话后,成捷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了了。

    齐傲宇向来是个事业心旺盛的男人,心中除了工作之外,还是工作。女人只是他发泄过盛精力的工具,可是……

    像这样一个工作狂,怎么会突然抛下一切,带着女人去度假?这是不是代表那个女人意义非凡……

    “不,不会的。成捷,你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一样,没什么特殊意义。”她嘀嘀咕咕安抚自己躁动的心。这个方式颇有效果,没多久,她吐了口长气,果然平静了不少。

    “成婕秘书,‘兴国’那件案子的资料是不是在你这里?”

    “嘎……”成婕捂着心口回身,便见到孙凌霄站在总裁秘书室门口。

    “哦,有,孙总情稍待,我马上找给你。”将资料找出来交给孙凌霄,见他站在桌边翻阅,她几度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孙总……”

    “你是老爷子的义女,我们又不是不认识。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他奇怪地看她,在公事上她向来明快,也用不着犹豫不决,那么……

    “你想知道总裁的行踪?”

    成婕被看得有些心虚,轻唤了声道:“有些公事要请教总裁,可是总裁的手机没开,怀园的人又不知道他的行踪。所以……呃,我担心……”

    “别浪费你的担心了。公事上有什么疑难杂症就来找我,总裁大人怕他的小美人闷坏了,两天前就跷班带着美人游玩散心去了,哪还是记得公司的事?”

    虽然成婕不合他的口味,但依然是个不错的女人,这么点明,就是希望她能早点觉悟。

    “怕小美人……闷坏了!?”成婕瞪大双眼看着孙凌霄,像他的脑袋突然长了角。

    “别怀疑,总裁大人对他的小美人疼爱有加。

    本来我也不信他会为了美人忘记江山,所以一再向总裁大人求赞,结果他老大一个不爽,就把手机给关了。你说。,我们还有理由怀疑吗?“他挥挥手,不再理会成婕的震惊,回他的办公室了。那里可还有堆积如山的文件在等待他呢。

    唉,老大,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才“高兴”呢?

    阵阵喧亮高亢的歌声隐隐震动于微凉的空气中。

    长而松的羽睫闪了闪,云柔依缓缓睁开惺松的大眼,细听了下,仰首瞧了瞧酣睡的齐傲宁一眼,她轻巧地溜下大床,赤脚踩在拼木的地板,拉开薄纱窗帘和落地窗,只见一条由光点聚成的黄龙,在灰蒙檬的晨雾中委蛇前进。

    “那是牧场的工人准备去花田采收花卉。”

    一阵令人麻栗的暖风朝耳畔袭来,云柔依一僵,还来不及反应,铁般的臂膀已然将她瘦小的身子密密包进温暖的胸膛,不让清晨的寒气伤了她。

    齐傲宇弯腰将坠实的下巴停在她单薄的肩上,和她望着同一目标。“他们习惯边走边唱歌,一方面可以壮胆;另一方面也可以活动血y,驱除寒气。”

    “这么早就已经起床工作,好辛苦促!”她边说边扳着圈在胸腹的双臂。可恶,仗着自己手长脚长,老将她当粽子包!

    “没办法,早点去花儿还含苞待放,再迟些,花一开价格就差多了。”对她一贯的抗拒,他根本视若无睹。一把抱起她,放回温暖的大床,自己也跟着侧躺回她身旁,“以后起床要多加件衣服,要知道,现在虽然足七月盛暑,可是山区的清晨还是有些冷的。”

    “傲宇……”她咬咬唇,有些犹豫地望着他,“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工作赚钱过生活。

    比较起来,我好像一只除了吃,什么都不会的米虫。“

    “米虫?”他怔了下,有些失笑道:“放心,除了半天啃不了半碗饭的食量可以相媲美外,我看不出你和那种小虫子有什么共通点。”他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为自己富裕的生活感到心虚的,她是第一个。

    “你……”她气恼的瞪他,“你一定知道我的意思,别顾左右而言他。”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这里……”他喊冤道,暧昧的食指在她光l的小腹划来划去,“到底拐了几个弯?”

    “我……我要去工作。”嘴巴说得很大声,却一脸心虚。

    “不行!”他脸色一变,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大家都有工作,为什么独我不行?”

    “因为……”瞧她一脸气愤地等着他说出个所以然来,灵光一闪,他以较为温和的口气道:“别忘了,你读的是专门教千金小姐如何优雅的吃喝玩乐、如何当个称职的主人或客人的贵族新娘学校耶!

    你个真备现下社会需要的专业知识,也不曾接受过职业训练,你自认为能做什么工作?“

    云柔依一双小平温润如玉,葱白的十指纤细修长、宛如精工雕就,连牛津大辞典都捧不住,哪有能力工作赚钱?她还是待在家里弹弹琴、翻翻书就好了,其他的……也许下辈子吧!

    对耶!圣荷西女子学院是有名的贵族新娘学校,怎么可能教她如何工作?

    “台湾有很多大学,我可以申请入学。”

    “光申请或推荐函是没用的,台湾的大学都是考试人学的。”

    “哼,你好瞧不起人,认定我就考不上吗?”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认为大学里的环境太复杂,不适合你。”实情是,外面野男人太多了。

    “你在胡说什么呀?谁不知道学校是最单纯的……”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角,“你的健康也不是很好,如果真想读书,在家里一样可以读。不论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聘请最优良的师资……”唠唠叨叨了一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她打消出外上学的念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你好烦喔!”她气闷道。

    “生气啦?”他用圆润厚实的鼻头摩擦她嫩嫩的颊,呵气道:“谁教你莫名其妙提什么工作?齐傲宇的女人还需要工作吗?如果外人知道了,你教我的面子往哪放?”工作?也不想想每天吃的药丸比米粒多,她只要能好好照顾自己少生病,地就谢天翻地了。

    “面子?”‘她低咬着,美丽的小脸有些失色。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是你的女人?”

    “什么?你在问我吗?”

    “不,没事。”她摇头,语音转低,自语道:“当然是因为爸爸犯了错,而我……

    父债子还嘛。“

    “既然没事就快睡。”俯身在她颊上啄了一下,替她调整个舒适的位置“如果明天精神好些,我就陪你去看看那些漂亮的花田。”

    “嗯!”她点点头,乖乖的合上眼。

    过了好半天——一“不是的,依依”齐傲宇举着她柔美的睡颜低喃:“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偿还债务的吗?傻瓜!”手指轻巧地掠开她颊上的发丝,“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都是你不好,谁教你这么吸引我,让我想放却放不了手。“

    坐在客厅的安可琪挖起一大匙冰淇淋送进口中,随即眯起眼睛,感受冰淇然在口中融化的绵密和沁凉。

    唔……太捧了!吹冷气、吃冰淇淋,人间最好的享受莫过于此了。

    眼睛扫及一旁正埋首食谱中的寄琳,见她竟然任由珍贵的香草冰淇淋融化成水,安可琪好心疼。

    别看安可琳外表青嫩,其实她有一手好厨艺,但为了怕折损她的肌肤,她平时可是“淑女远庖厨”的拥护者。如今却为了一个“从梦想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齐傲宇,孜孜不倦地研究各种菜色,而这个英伟不凡的王子身边甚至已经有了美丽的公主。

    虽然安可琪一向主张不论男女,婚前都有认识更多朋友的权利,不但可以拓展生活圈,同时也可以多做比较。只是……

    齐傲宇的条件太诱人、太完美了,他就像是社会金字塔顶端的人,和处在底层的她们,根本是两个世界。

    但安可琳却看不清这一点,痴迷的眼中只有白马王子,找遍每一个端汤送水的机会,费尽心机就为了接近他、讨好他。最惨的是,人家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害她这个姐姐看得好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值得吗?”

    翻书手一顿,做了二十多年的姐妹,安可琳不必问也知道安可琪指的是什么。

    “是谁说的蹄疫盛行,白马王子的马很可能也得病了,如果我们傻傻窝在家里什么也不做,等王子走到门口时,刚好是我们入土长眠时。所以新时代的女性要懂得主动出击,勇于表现自己、追求自己想要的?”

    “那是我说的没错。”安可琪承认,一旦是我只是要大家鼓起勇气上前迎接自己的白马王子,可不是教你去抢别人的。而且现在的问题是,这‘支’王子眼睛长在头顶上,你花再多心血也没用,他看不到的,何况王子也有美丽的公主了。“

    “你怎知她真的是公主?说不定她只是靠着美貌和身体才勾搭……”

    “小琳,你怎么这样说人家?”安可琪惊讶地瞪大了眼,安可琳忿忿地转过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我是说‘说不定’嘛,又没说她一定是无德无行的淘金女。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齐少为什么总是对她指使来指使去的?再说,我不过是用心思、花时间,努力表现自己美好的一面,又不是要什么不光明的手段去诬陷、破坏人家,谁能说我不对?”

    “小琳……”难怪人家都说嫉妒会扭曲人性,去可琪摇摇头,“我是怕你白费心思。”

    不是她爱泄自己妹妹的气,只是成功的机会实在真的很……渺茫。,她担心小琳放了太多心思,万一收不回来……

    “没试过又怎知道是不是白费?”安可琳不为所动道:“你别笑我傻,齐少就像结合我的理想和梦想于一身,宛如从我梦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这么难得的机会,如果不让我试一试,我是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见心的。”

    试过之后,就真的能死心了吗?

    安可琪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窗外的景色夺去了注意力,突地灵光一闪,“走啦走啦,大好青春不享受,看什么食谱,浪费生命嘛!”一把抽去安可琳的食谱,拉起她柱外跑。

    “姐……”

    浓密的枝叶遮去了夏日的骄阳,清凉的树荫下置着木制桌椅供人乘凉聊天。

    上午时分,清爽的风儿吹过树叶,带起一阵轻响。

    坐在大树浓荫下的云柔依,仰起绝丽的小脸。

    微眯双眸享受夏风的吹拂,耳畔传来牧场的主后对婶和几名女工们间歇的笑语。

    虽说是度假,但齐傲宇每天仍得花上二至三个小时在公事上,处理完公事之后,他才能安心带着她去挤牛奶、爬山、采水果,或者上花圃采摘花卉,四处游玩。

    刚才他就说有些公事要和袁镇南讨论,暂时让她“放牛吃草”,所以她现在才可在此听她们闲话家常。

    “依依,睡得还好吧?”安可琪拉着妹妹坐入云柔依对面的藤椅。“早上听刘婶说你好像感冒了,有没有好些?”

    云柔依亲切地和她们打招呼,记起她的问题,“好多了。可能是昨晚看星星时吹多夜风,所以喉咙有些痒。不过……‘”扬了扬手里的小银匙,展示一下摆在身前的胖胖瓷盅,她微微一笑,清雅的笑颜宛如春花初绽,瞧得人心旷神恰。“吃了刘婶精炖的独家秘方后,我觉得喉咙舒服多了。”

    一旁拣菜叶挑豆荚,准备午饭材料的刘婶被赞得笑眯了眼,“哪里,依依小姐太客气了,是雪梨的功效好,和我没什么关系。啊,太太,可琳,你们要不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