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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因为那时公司正嚣张地扩张,每个人都忙得四脚朝天。当苏西想起这天是情人节时,已经是2月15日了。不过2月14日她还是收到了一束玫瑰花。

    花很美,可还是没有署名。

    苏西看着花,在心里说,等到第四个情人节,若是那个神秘的送花人还是隐藏在云雾里的话,她就不再对他心存幻想了。

    艾米莉提议的那个许愿看起来还没有起效,但在第四年,似乎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第四年的情人节,苏西找到了她心爱的男人马天浩,终于过上了期待已久的“情人节有情人”的快乐日子。

    她犹如一夜穷人暴富,农奴翻身做主人,简直高兴得要“得意忘形”了,但她还是告诫自己,要镇静、要淡定,要夹着尾巴做人!

    她支着下巴,崇拜地看着她的男人马天浩在福利院里帮着嬷嬷照料智障与无家可归的儿童,他专心致志为孩子们做好吃的,阳光照在他那英俊的脸上,她觉得自己被一种叫爱意的东西重重包围着。

    一想到他也曾经那么受苦过,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天浩,我会爱你一辈子,不让忧郁的表情再在你脸上出现。

    从福利院回来的路上,他们没有开车,而是去坐了地铁。地铁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他们想重温那美好而又罗曼蒂克的瞬间。

    在深夜的地铁过道里,他为她买下了一大束红玫瑰,那个有严重罗圈腿的卖花小姑娘因为被人嘲笑,自卑地躲在角落里,一天都没卖出几朵花。

    而马天浩买下了小女孩手中所有的花。

    他看着苏西手上捧着的玫瑰花,有点歉疚地说:“花有点蔫了。”

    苏西笑着摇摇头,“很好看啊,其实就算没花也无所谓,你人在就好了。”

    她想了想,对他说:“我爱你,浩,就算你是罗圈腿,我也永远爱你。”

    对于酷爱美男的苏西来说,这是她许下的最庄重的誓言。

    他看着她,俯过脸去,在她的唇上印下了深深一吻。

    是情人节情人甜蜜的吻。

    从过情人节的一贯经验来判断,苏西认为,面包会有的,好男人会有的。冬天就要过去了,春天来了,爱情还会远吗?

    那天的情人节,当她慵懒而安心地窝在马天浩温暖的怀抱中,她突然记起那年和艾米莉、米兰她们k歌狂欢的情人节,迷迷糊糊中,自己许的愿是:我没别的要求,请赐予一个能“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的男人给我吧。

    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曾经最接近幸福

    ★我,却停留在幸福前方不远处,进退已两难。

    ……

    彻底发泄后的苏西停下手,虚脱而无力地倒伏在床边,她将头埋在被子里,无声地哭泣。不久前她还是最接近幸福顶峰的女人,现在却陷入了悲伤绝望的谷底。

    她看见了马天浩在流泪,这个样子的他让她无比心疼,但被他伤透的心像被盐渍过的伤口,痛得在抽搐。恨与爱交加的感情在她心中翻涌,让她犹如万箭穿心般痛苦挣扎着。

    他跪在床的一边流泪,而她在另一头哭泣。

    曾经深深相爱过的两个人同样的悲伤与绝望。

    天幕露出一丝鱼肚白,眼看着天就要慢慢亮起来了。

    两人一夜无眠。

    马天浩慢慢站起身,他抱起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苏西,想将她放在床上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他憔悴而瘦削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与愧疚,眼看他最爱的宝被他伤害到这样,他心如刀割。他抱着她,她那张小脸上满是伤心的泪痕。他的心一痛,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而她一动不动,在他的怀里仿佛一具没有生命力的蜡像。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拉上被子将她盖好,然后坐在床沿,看着她伸手想擦去她的泪痕,她却头一偏,不想让他碰她。他憔悴的俊脸上闪过一丝痛楚,黯然地将手收回。

    他蹲下身来,开始收拾凌乱的屋子。

    苏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目光空d,半晌,她将目光游移回来,落在马天浩身上。

    她看着马天浩弯着身在她床边将她向他砸落过去的东西一件件重新捡起,擦干净又放好。她的鼻子发酸,原以为已经流干的泪水还是不断从她眼角流出。

    他回过头来,正好和她的视线纠缠。

    他痴痴看着她,眼里有着深深的爱与悔。

    苏西看着瘦削而沉默的他,那是她无时无地都在思念的人啊。她痛苦地将眼睛闭上,她多希望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个梦,梦醒来后,他还是她最爱的那个马天浩。但无情的现实让她一点幻想与侥幸的机会都没有。

    爱之深则责之切,是她错看了他吗?为什么面对诱惑,男人就意志薄弱了呢?

    苏西流着泪哽咽,心里又痛又悔,为什么自己要去日本出差,而放任自己的男人出了差错?

    她突然坐起来,掀开被子,马天浩停下收拾,看着苏西。他看着她费力地解着自己衣服的扣子,有点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茫然看着她。

    当他看见苏西脱去了外衣,又脱去里层的衣服,露出只穿着胸衣的□,然后又解开胸衣的扣子,她白皙而美丽的□整个暴露在马天浩的视野里。

    马天浩看着苏西奇怪的举止,怔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道:“西儿,把衣服穿上,当心着凉了。”

    苏西抬头看着他,抽泣着附身过去,拉过他的手按放在自己柔软而高耸的胸前,流着眼泪哽咽着说:“才几天,难道你寂寞得就熬不住了吗?你是因为缺少女人吗?那好,你来要我吧,我不是回来了吗?我在这里……”

    她满脸泪痕,全身发抖,脸上有一种混乱而绝望的疯狂。

    马天浩终于崩溃了,他抽回手反手紧紧抱住赤 l着身体的苏西,像个孩子一样嘶哑地哭了。

    他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里,痛苦地企求道:“苏西,西西,不是这样的,不是,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你不要这样,求你,求你……”

    苏西感觉他伤心的眼泪顺着她的头发渗进了她的肌肤,她忍不住也哭出声来,她两手握成拳,拼命捶打着他的背,质问着他:“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马天浩没有说话,他的心像要裂开一样的痛楚,他紧紧搂着她冰凉而光l的身体,徒劳无功地想用自己的体温将她冰冷的身体捂暖。

    苏西抬起泪眼看他,他拂开她被泪水打湿的秀发,看着她那张美丽却苍白的小脸。看着看着,他凑近脸去,轻轻吻了她一下,苏西哭泣着搂住他的脖子,将唇软软堵住了他的嘴。两个人深深吻着,嘴里都有苦涩的味道,分不清是谁的泪水……

    半晌,苏西推开了马天浩,她直盯着他,问:“告诉我,你和马天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马天浩一怔,慢慢垂下头没有说话。

    苏西说:“说吧,我想知道。”

    马天浩的俊脸上有羞愧与懊悔,他不敢看着苏西的眼睛。

    苏西看着他说道:“被判死刑的是我,我有权知道死刑犯被处死的原因吧。”

    苏西听着马天浩说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里像油煎似的疼痛。尽管她已经快无法呼吸了,但她还是听着马天浩困难地将来龙去脉讲完。

    半晌,她都没有说话。

    马天浩垂着头,等待着苏西对他的宣判。

    可苏西却无力地翻开被子,将整个躲进去,用被子裹住自己,她直觉得自己全身发冷。而屋子里没有任何取暖的东西,包括马天浩的怀抱。

    马天浩看着苏西,说:“西西……”

    苏西蜷在被窝里,费力地说:“我好累,天浩,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好累……”

    马天浩伫立在苏西的床前,久久注视着她那张疲惫而忧伤的脸,他瘦长的身影显得那样落寞孤凄。

    ……

    米兰用手撑着腰,喘了口气,最近身子有点重了,多走了几步路就有点气喘。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按了下苏西家的门铃。

    门里没有应声。

    米兰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应声,便喊了几声苏西的名字。听说苏西从日本出差回来了,但几天米兰都没有看见苏西,这有点不太正常。以前苏西在家的时候几乎都是天天过去看米兰的,难道苏西最近太忙了,但没理由连电话也打不通呀。

    米兰问过艾米莉与王红颜,但谁都没有在公司里见过苏西,米兰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来看看苏西在不在家,这个城市里,苏西和几个好姐妹就是她的亲人,让她时常挂念着。

    米兰对着门里喊:“苏西,西,我是米兰,你在家吗?”

    还是没有人应声,米兰等了一会儿,决定离开。

    她刚转过身,背后的门却开了。

    米兰转过身想朝苏西展开一个惊喜的笑容,却被眼前的苏西吓了一跳。

    苏西头发散乱,双目红肿,脸色苍白,憔悴得可怕。

    米兰看着苏西摇摇欲坠、风吹要倒的瘦弱身体,连忙上前扶住苏西,惊慌地说:“苏西,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苏西躺在床上,面对米兰的焦急的问话,只是静静地流着眼泪。

    米兰看着苏西脆弱无助的样子,不禁眼里也充满了泪水。

    她柔声问着苏西:“西,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苏西只是哭,没有说话。

    米兰着了慌,她抱着苏西,轻拍着苏西的臂膀,说:“西,有什么事说出来啊。”

    平日里苏西很少哭泣,这个样子的她肯定遇到了伤心欲绝的事。

    苏西流着眼泪,无力地对米兰说:“米兰,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很失败,老也抓不住自己爱的男人?”

    米兰看着苏西,含着眼泪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也很失败,总是被男人伤了心,却无处伸冤。”

    两个情路坎坷的女人互相看着,抱着一起哭了。

    ……

    夜深了,米兰才从苏西家里出来,红着眼眶。她劝慰了苏西很久,但看样子对苏西的安慰作用并不大。

    她暗自叹息了一声,感到心里酸楚。就连马天浩那样的男人也会出问题,那天下的男人就更不可信了。她深知道那种被人欺骗的感觉,知道苏西此刻的痛苦。

    她望望天,只希望老天能给苏西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不要再让苏西受到伤害了。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有一丝苦涩,别说苏西了,此刻的自己也是惶惶然找不到依靠。不过她暗自对着肚子里的宝贝说:“别怕宝贝,再苦再难,妈妈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她正想着,身后有辆车在她身后闪了闪车灯,米兰转过脸去,看见是丁山的车。她的脸一变,往路的里面避了避,但丁山的车还是一路跟着。

    丁山踩了下油门,赶在米兰的前面停车,然后跳下车,走到米兰的身边说:“上车吧。”

    米兰低着头,没有说话。

    丁山上前要牵米兰的手,却被米兰一手甩开。

    她冷淡地对他说:“丁山,你不要老跟着我,我都说过了,现在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好吗?”

    最近无论她去哪里,只要被丁山问出她的行踪,他都会前来接送。米兰跟店里的帮工小白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叫他不要告诉丁山自己的去向,但奇怪的是丁山每次总会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每回她皱着眉头看着小白,可小白只是耸耸肩膀,对米兰抱歉地笑笑,说:“兰姐,你也知道丁大哥的脾气,我可不敢在老虎的嘴上捋胡须。”

    对丁山,米兰气急却又无可奈何。

    丁山没有说话,只重复了他常说的话:“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扛你上去?”

    米兰看着他,没有理他,径直往前去,她受够了他的自作主张,现在的她和他不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吗?即使他陪她去看过产检,即使他这段时间经常陪在她身边,但是,这又算得了什么?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米兰和苏西一样,已对男人死了心。

    丁山见米兰腆着肚子,蹒跚着越走越远,眉毛一挑,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他一把握住她的臂膀说:“走,跟我回去。”

    米兰扯开他的手,低声恳求着他:“丁山,请你放过我好吗?别老跟着我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天黑路又不好走,你大着肚子万一出问题怎么办?”丁山看着米兰,冷酷的俊脸上有一丝担忧。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谢谢。”米兰没看他,转身想绕过他继续走路。但突然身体一悬空,她已经被他抱起,往车上走去。

    “你放我下来,放手!”,米兰捶着丁山的肩膀。

    “别乱动,万一动了胎气……”丁山斜弋她一眼,满意地看见米兰马上安静了下来。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他将她抱上车,然后胜利地将车开走。

    可米兰坐在座位上,越想越觉得委屈,这个自大的男人,老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而她却无力挣脱开他有意无意间的桎梏,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你怎么又哭了?”丁山英俊冷酷的脸上有一丝挫败。这个爱哭的大肚女人,他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当年单羽薇出轨让他的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而现在他即使知道米兰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而自己却着了魔似的围着她团团转,他摇了下头,真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的转变为什么这么大。

    他握着方向盘,一边扯过纸巾递给她,说,“别哭了……”冷冷的话语里却隐隐有一丝温柔。

    米兰没有理他,自顾自在伤心,她想起苏西,也想起了自己,都不禁对她们的遇人不淑感到伤心与难过。

    丁山看着身旁哭泣着娇弱的女人,蹙紧了剑眉,他问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看着她,视线落在了她的圆圆的肚子上,然后冷声道:“是那个混蛋吧?”

    米兰停住了眼泪,不解地抬起头,说:“什么?”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花店前,而丁山正透过车玻璃,怒视着花店门前的一个男人。

    牧星左思右想,终究还是放不下对米兰的挂念,驱车前来看她。

    不管怎样,她总是他心里最挂念的女人。

    他在花店门口等了很久,听店员小白说,米兰出门去看一个朋友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但他还是决定等米兰回来。

    虽然他现在心里也很乱,接纳一个怀着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迅速做出判断选择的。但他还是决定来见米兰,他希望自己是那个例外的男人。他想和她好好谈谈,不管怎样,他希望能好好照顾她。

    他对米兰的用情,原比自己预测的要深,而且竟然已经到了翻不了身的地步。

    丁山开了车门,下了车。

    而牧星也看见了丁山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米兰。他也看见米兰竟是哭着的。丁山他认识,不就是老让米兰伤心的男人吗?不负责任的花心男人,估计就是米兰肚子孩子的父亲了,牧星想着,心中有一丝苦涩,但更多的是愤怒与鄙夷。

    两个男人怒目相视。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他们已将原来漠然无谓的伪装都撕破了。

    丁山冷冷地问牧星:“欺负一个女人算本事吗?”

    牧星回敬道:“难道不负责任是你的美德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随着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花越来越盛,也不知道是谁先出的拳,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打了起来。

    米兰在车里都看呆了,她赶紧从车里出来,惊慌失措地想阻止两个男人的打架。

    但他们齐声对她说:“你别管!”然后又你死我活地打在一起。

    店员小白跑出来一看,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吐了吐舌道:“我的天呀,都是练家子,这架打得真够劲!”

    ……

    情归何处飞花落(1)

    过手两三招,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两个男人的眼睛里更似要冒出火来。

    牧星身手不凡、反应敏捷,他鄙夷地对丁山说:“看样子你也是像模像样的男人,偏要做个朝三慕四的男人,可惜了你那副好皮囊!”

    说着他狠狠朝着丁山的脸上挥了一拳,“这一拳是替米兰打的,你这小子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

    丁山还没来得及出招,脸上便挨了一拳,但他怒而反笑,冷哼一声,“始乱终弃,不顾米兰母子的死活,你也配当个男人和父亲?!”说着他朝牧星快速准确反击了一拳。

    “什么?父亲?!”牧星有点愣神,已经挨了丁山重重一拳,他连忙徙手搏击阻挡丁山的进攻,看着丁山说:“你说什么?什么父亲?”

    丁山挑高眉毛,不齿道:“看来你是不想认帐了?!”说着攻势更加猛烈。

    牧星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忍住了,他集中精神对付丁山凌厉的进攻。

    两个男人正搏斗成一团,一旁观战的小白看不下去了,他冲到两个男人的中间,恳求道:“两位大哥,求求你们,别再打了!”

    但谁也不理他,两个男人隔着小白依旧大打出手,可怜的小白夹在他们中间,听着虎虎的拳风,吓得面色发白。但两个男人依然大有将这场拳头较量进行到底的架势。

    随着一声柔弱但愤怒的声音,“住手!别再打了!!”米兰站到了两个男人的中间。

    她呼吸急促,眼睛含着泪水,正怒视着两个为她打架的男人。

    丁山和牧星急忙齐齐收回挥向对方的拳头,惟恐不小心打到米兰。

    丁山狠狠盯着牧星,牧星已是鼻青脸肿,而丁山用手抚了下嘴角,发觉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嘴唇似乎破了,被牧星打到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疼。

    经过一番激烈打斗过的两个男人,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