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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君王宠-第12部分

她却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睡。只要她一进入睡眠状态,她就不会再有机会醒过来了。

    舒雅凌不断地警告着自己,不断地用双手摩擦着手臂、身体,希望能借此得到一点温暖。

    曙光,一丝曙光慢慢地出现在天际——

    舒雅凌缓慢地、艰难地移动着头部,终于看见了天边微露的曙光。

    舒雅凌扶着树干挣扎着站起来,但下一刻,她的眼睛立即瞪得老大,嘴巴也因想喊叫而大张着,但因为发不出声音而把尖叫压在嗓子眼里。

    她的眼前,是一具又一具、不计其数的尸体,以及凝结在地上的大片的、大片的黑色液体,那是血凝固后所遗留下的痕迹。

    那些尸体以奇形怪状的姿势随着一望无垠的草地不断地向前延伸,延伸……直至消失在视野里。

    尸体有些被羽箭射中,成了蜂窝子,有些缺了头颅,在颈部有个碗大的黑色血口,有些少了腿脚,还有些被硬生生地切成了两半……

    一个声音在舒雅凌脑袋里响起,那就是——跑,但僵直的双脚却迈不开去。她无力地跌倒在地,右手刚好压住了一个大石头。

    等等——

    那个圆润,那个触感——

    舒雅凌低下头,看着手下的那个圆滚滚的石头——

    不想,却看见了一双直瞪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啊——”嘶哑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喊了出来。

    舒雅凌的恐惧升到了极点,她被吓得站了起来,然后踉踉跄跄的一边奔跑,一边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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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啊跑,跑啊跑,但无论她怎么跑,也跑不出尸体的世界、罪恶的深渊。

    不久,舒雅凌的脚步慢慢地停了下来,不停地喘着粗气。因为她的力气已经耗尽,没有力气再跑了。

    力气没了,情绪也慢慢地平静了,似乎恐惧随着力气的耗尽也一起消失了。

    没有了恐惧,她的理智慢慢地恢复了。她重新巡视四周的状况,不可置信地望着。

    这里没有硝烟,没有枪炮,没有任何热兵器。

    这里不是一个现代战场,而是一个古战场,尸体上穿着的是古代的盔甲战袍,除了尸体以外,还到处布满了残刀断剑以及战马的尸体,由此可以看出这里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一个现代人,怎么会来到了古战场呢?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舒雅凌看向自己,她居然穿了长裙,是长及到地的裙子,而且还是用粗麻布料做的裙子。再看看脚上,穿着的却是破烂不堪的麻布鞋,和自己出车祸前穿的白色窄身裙、高跟鞋的外观截然不同。

    且不说她从来也不会穿那条粗麻布长裙,更不要说那对丢在街边连乞丐也不会捡的麻布鞋。

    舒雅凌再顺着自己的身体往上看,那个细小腰身比自己本身的腰还要纤细,扁平的胸部顶多是32,不是自己所熟悉的34d了,再看看自己的双手,虽然满是肮脏的泥土和灰尘,但却可以看出这双手并不是自己的双手。她的手没有这双手那么细嫩,况且,也没有那个因写了十多年的字而在中指指端留下的老茧。

    舒雅凌的手开始有些微微颤抖,她摸上自己的脖子、脸,虽然自己看不见,却摸到了瘦小的身子、尖尖的下巴、消瘦的脸颊,和自己有些圆润的脸颊完全不同。

    现在,她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了,这张脸、这个身体都不是她的。

    倏地,穿越二字倏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最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的灵魂居然依附到了别人的身体里面,而且穿越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古战场。

    舒雅凌不可思议地退后两步,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她只不过是出了场车祸而已。

    第四章 幸遇救星却是狼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梦!对,一定是梦!

    舒雅凌立即躺下,闭上眼睛,“是的,一定是梦,我一定是因为出车祸,撞昏了头。只要睡醒一觉,就会恢复原状了。”

    不久,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啊——我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舒雅凌郁闷得猛地尖叫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尖叫过后,回应她的只有猛烈的寒风,带着浓烈的血的味道。

    此时,舒雅凌终于承认了这个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世界。

    她握了握拳头,无尽的担忧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徘徊着。

    既然回不去,那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要如何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生存呢?

    一阵冷风再次刮来,让舒雅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恐惧过后,便是无尽的寒冷。

    她把自己缩起一团,双手不停地摩擦着,双脚也不停地跳动着。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舒雅凌环顾着四周,最后把视线停驻在一具尸体身上。她犹豫了片刻,最后忍不住靠近了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然后蹲在他面前。

    舒雅凌看着尸体上碗口大的伤疤,顿时一股腥臭味从心底升起,然后在一边呕吐了起来。呕了许久,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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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雅凌逼着自己把视线停驻在尸体的衣服上,不让视线看向那个伤疤,最后她咬咬牙,把心一横,双手颤抖着,一边对着尸体喃喃自语地道歉,一边颤惊惊地把尸体上冰冷的盔甲、黑灰色的战袍脱了,然后把战袍穿在自己的身上,再捡了一定棉布军帽戴在头上。

    穿了战袍,身体的寒冷倒是减少了不少。

    舒雅凌双手合十,对着那具尸体拜了几拜,便迈步离去。

    舒雅凌毫无方向的走着,希望可以碰到一些可以帮助自己的人。但走了好久,却发现依然身处在战场之上,可见,这个战场的范围极广。

    走了好久,她终于看到了没有尸体的平原。如她所愿,她终于走出了这个杀戮的战场了。

    而且,远处,一小队人马正往这边来。

    舒雅凌的眉目一闪,有救了。

    她欣喜地冲了上去,但才走几步,却发现不对劲,因为她看到那队人马居然也向她冲来,杀气冲冲的。

    她看仔细了他们的战袍,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深蓝色。

    糟糕,那是自己身上战袍的士兵的敌军。

    显然,那队人马看到了穿着黑灰色战袍的自己,以为是敌军,现在围攻上来了。

    转眼,他们便已经来到了舒雅凌的跟前,把她围成了一个圈。

    当一名士兵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吓得闭上了眼睛。

    活了二十几年,哪曾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舒雅凌的身体有些颤抖,思绪很乱,他们要杀她吗?

    她要死了吗?

    死了以后,会有机会回去现代吗?

    “熊先锋,这个战俘该怎么处理?”手下拱手问熊武先锋官。

    “哼,居然有漏网之鱼?”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战将,人如其名,身材魁梧,目光凶狠。

    大将军王有令,凡是投降的战俘,不得伤其性命。

    算这个战俘命大,看到他们,不逃跑,也不抵抗,否则,他的大刀照砍不误。

    不过——

    既然投降的战俘不能杀,那逃跑的战俘呢?

    熊武咧了咧嘴,朝手下打了个眼色。“算了,本将军今日心情大好,放他走吧。”

    一股阴狠的笑容在熊武的嘴角浮现。

    如果战俘逃跑的话,那么他就不是战俘了,而是敌人了。

    只要是敌人,那他把他杀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手下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用刀背拍了拍舒雅凌的肩部,“喂,你没听到吗?熊先锋说要放了你,你还不快走?”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他不是要杀她吗?又怎么会放她走?

    不过,即便放她走,她又能去哪里?

    天大地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连温饱的问题也解决不了。心下一想,还不如做了战俘的好,起码可以解决温饱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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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其余的战俘也带上来,放他们走。”熊武一挥手,命人把后面的十几个战俘也解了绳索,放了。

    带他们回去,还要给他们吃,给他们喝,浪费粮食,既然如此,还不如——

    “本先锋今日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你们尽管逃命去吧。”

    那十几个战俘听到了熊武的话,纷纷举步而逃,而唯有舒雅凌在一边呆呆地站着,因为她还没有想好是去,还是留?

    舒雅凌呆呆地看着那些战俘战战兢兢地跑了十几丈远——

    但下一刻——

    一支箭射中了其中一名战俘,那名战俘倒地而亡,接着又是一个……

    第五章 身陷狼手险送命

    舒雅凌惊讶地回过头,竟看到熊武的手中握着弓和箭,瞄准,放箭,瞄准,放箭,瞄准,放箭……直至最后一个战俘倒下。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在熊武的夺命箭下变成了一缕缕亡魂。

    如果当时的她也跟着一起逃了,那她现在也必然成了箭下亡魂……

    舒雅凌不敢再想下去,她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脑袋根本想不了任何解决之法。

    而一边的手下却是不耐烦了,狠狠地推了舒雅凌一把。舒雅凌一时没有站稳,跌倒在了地上。

    见舒雅凌耍赖地倒在地上,不肯跑,又是一脚踢过来,重重地踢在了舒雅凌的腹部,此时,他还不解气,又连续踢了好几次。

    “啊——啊——”那个重击的痛让舒雅凌晕死了过去。

    “稍等。”这几声女子的骄呼引起了熊武的注意,他阻止了手下继续动手,翻身下马。

    手起刀落,撩起了舒雅凌的军帽,露出了小女人的发髻。

    “先锋,她居然是女的。”手下惊呼。

    熊武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还需要他啰嗦吗?

    手下忽视了那个杀人的眼光,继续谄媚,“先锋真是好艳福啊,居然在这里也可以捡到一个娘子。”

    熊武蹲下审视着舒雅凌,粗壮的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瞧着那五官,虽无妆扮,无脂粉,却也让人赏心悦目。

    此时,一名手下色迷迷地说,“先锋,你看,咱们离开大营也好几个月了,还未开过荤呢?要不……咱们就在此……”

    他这么一说,身后的数十个手下也纷纷附和。

    将士们和东芜国开战了近一年,身边鲜少有女人。

    即便有,也就是大营里的几十个营~妓,再加上俘虏了东芜国贵族、官家的夫人、小姐等,也就百来十个,十万大军的血性男儿就依靠着一百几十个女支女,又怎么足够解渴呢?

    特别是他们这队人,因为要执行特别任务,所以不常呆在军营里,也就少了和女人缠~绵的机会。

    另一个手下也附和,“先锋,这里地处东芜国,你看,这个娘们细皮嫩肉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必定是逃跑的贵族或者官家小姐,咱们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她,放她走啊。”

    大将军王有令,如遇贵族、官家,可任由处置,若是平民百姓,一律不得烧杀抢掠、肆意j滛,违者一律军法处置。

    手下原以为熊武会赞同他们的看法,哪知道却被他狠狠踢了一脚。

    熊武一脚踢飞了提议的手下,大声道,“你们这些个人,难道你们忘记咱们有重要任务在身了吗?是不是都不想活了?还是说,你们把大将军王托付给我咱们的重任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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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一众手下立即不敢再言。

    只要一说他们所敬畏的大将军王,他们立刻满怀敬意。大将军王的军令如山,让他们更加不敢放肆。

    “此处离补给营不远,去,派两个人,把这娘们送到补给营去,不得有误。”

    “得令。”两个士兵接了命令,扛起舒雅凌,上马疾驰而去。

    无尽的颠簸让从舒雅凌昏迷中醒来过来,她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只知道自己被颠簸得上气不接下气。

    片刻,她才发现自己被扛在马背上,马的颠簸让她头晕目眩,“放开我,放开我,啊——”舒雅凌挣扎着,和她同骑的士兵一时没注意,让她滑落了下去,眼看着就要脑瓜子撞地了。

    舒雅凌吓得急忙闭上了眼,头朝下这么一摔下去,估计也就这么死了吧。

    那名士兵倒也机灵,一个伸手,抓住了舒雅凌的腰带,一把把她扯回了马背。

    “你若是再乱动的话,老子就直接把你给砍了。”

    士兵威胁着她,发下狠话,吓得舒雅凌不敢再乱动。

    更何况,此时趴在马背上的她早就被刚才的一刻吓得手软脚软,哪还有力气挣扎,只得闭上眼睛,听着耳边不断过去的风声,配合着马的颠簸,不停地吸气吐气,压抑着晕眩和呕吐的感觉。

    当马停下来、士兵放下舒雅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超过了负荷,双手、双脚、头部、颈部……整个身体都酸痛难忍,特别是之前被踢过的腹部,更是痛得让她直不起腰来。

    在舒雅凌还来不及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她又被抓到了一个有官职稍微大点的士兵跟前。

    那个抓她来的士兵放开了舒雅凌,径自走到那人跟前,附耳说了一句话。“千总大人,她是熊先锋命小人送过来的。”

    这位千总大人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眯着眼看了看舒雅凌,走到她的身边,撩起她的衣袖看了看她的手臂,吓得舒雅凌急忙收回了手。

    第六章 红颜难为命蹉跎

    千总大人哈哈大笑了两声,便对着站在旁边的一个年约五十、身材稍肥的老婆子说,“老妈妈,你看,她还是个处~子呢!你给她打扮打扮,今晚给大将军王送去。”

    听了那些话,舒雅凌的心不由得颤了一颤,她看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有一颗小红点,估计这就是古时候所说的代表着贞洁的守宫砂。

    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今晚,她就要被送给他们口中的大将军王,被他侮辱吗?

    老婆子对千总大人福了福,便领了舒雅凌下去,但见舒雅凌捧着腹部的样子,她便上前一把扶住她,往前走去。

    老婆子的脚步很快,让舒雅凌几乎跟不上去,到后来,几乎是老婆子抱着她走的。

    而正是此时,却让舒雅凌有机会逡巡四周,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看还好,看了还真是吓了一跳。

    这里是一个大平地,平地上支撑着无数个灰白色的帐篷,每个帐篷前都有序地排列着数十个士兵,他们个个眼露欲~望、激|情难耐、无比饥渴地奢望着帐篷里面,希望可以尽快轮到自己,待一个士兵从帐篷里走出来之后,下一个又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口里还嚷嚷着,“心肝儿,我来了……”而从帐篷里走出来的士兵则衣裳不整,一副餍足的样子。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他们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在排队玩女人?而帐篷里面的人就是所谓的军妓。

    舒雅凌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一队又一队的男子,难道那个军妓要连续和数十个男子做那些……肮脏的交易吗?

    一来到帐篷中,老婆子便把舒雅凌丢在了地上。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逃,虽然天大地大,虽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但也得逃啊,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得逃。

    老婆子看出了舒雅凌要逃的心思,劝说了一句,“你啊,还是在这里好好地呆着,出了这个帐篷,发生什么事情,没人救得了你。”

    舒雅凌站了起来,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偷偷地瞧着老婆子的神情,希望可以用泪水让她心软,让她放了她,“老妈妈,求求你,求求你,我是好人家的儿女,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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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舒雅凌哭了起来,老婆子倒真是有些心软,其实,舒雅凌的遭遇也和她年轻时候的遭遇大相径庭。她以前也是一名女支女,只不过存了些银子,给自己赎了身。

    最近,她利用一些老相好的关系,才得以进入补给营中管管女支女,赚些银子。

    老婆子叹口气,拉着舒雅凌坐下,“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根本逃不了。即便是我放了你,出得了这个帐篷,你也离不开这个重兵把守的补给营。况且,你在这里呆着,还可以保得住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