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龙腾虎跃,就叉开大腿,蹲到到的腹间,手扶着发硬的yáng具,小心翼翼地套下,王荣文双手帮衬地掰开她的两片花辫,她屁股一蹲,就紧贴密切地吞下整柄yáng具。她双手紧搂着他,整个身子随着他的律动而轻盈地起伏,嘴却不停歇,碰到他什么地方就火辣辣的一吻。赵丽越来越懂得怎么做在床上放纵了,身子一刻不停地纵跃起落,像是被风暴卷起的浪头,在海面上疯狂地奔腾,涌过去,涌过去,没有了方向,也没有时间,似乎这滔滔的白浪要翻滚到天荒地老。王荣文能感到xiong腔和腹腔里有一种尖销锐不安的东西在撞击着,听得见它y险的咻咻鼻息,感觉到一般如火焰般灼热的暗流,在他周身脉胳中肆无忌惮地乱窜。这让他的yáng具涨得就像快要暴裂了一样,随着那股暗流澎湃地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那股暗流的迸发的瞬间,赵丽在他的上面一阵呼天喊地的娇啼,她从没觉得如此暴长的yáng具,快要插到她的小腹去了,把她的那一处撑满得就要裂了一般,她没敢停顿下来,这快乐来得如此突然,她惬意极了,感觉自已简直是被海浪托着,掀过来掀过去。就在这个时候,王荣文仰起身来,双手在空中胡乱地张动着,终于让他捞住了吊着的圆顶蚊帐,他一把揪住着,顺势将它扭了几扭,纹得和石柱一般结实,他就昏沉沉地抱住了这柱子。赵丽还细眯着眼努着嘴享受这来临的高潮,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在擂鼓一样地跃动着。究竟帐子是悬空的,禁不住王荣文半个身子的重量,他正跟帐子一同左右摇晃着,他的瞳仁突然放大,翻着眼望住她,鼻孔涨大了,嘘嘘地吐着气,使赵丽迅速地嗅到了空气中的危机,一种剧烈的、恐怖的y影突然落到了她的心头。她一斜身翻过重压在她身上的他,很快地下地,她一面听到那涨大的鼻孔咻咻的喘息声,觉得一双狰狞的眼睛越逼越近。她发现他整个身子已滩软,唯有两腿间的那根yáng具却比平时更加粗硬,高扬着朝天,一股一股ru白色的浓稠的jg液伴着血丝淋淋漓漓地淌下来。她双手拚命地紧握住,王荣文的声音如蚊子扇动一般:“快叫人,送我上医院。”

    赵丽这才慌张地披上衣服,连跌带爬地奔下楼去。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雪森正当神经疲倦到了极点,经不起一阵震动,便吓得跳起了身来,“谁啊?”

    门呀的一声开了,雪森连忙把手电简扫射过去,那电简笔直的一道光,到了目的物的身上,突然溶化了,成为一汪一汪的迷糊的晶莹的雾,因为照到的形体是软的、酥的、弧线的、半透明的,一个女人的身子紧紧把背贴在门上。她穿着条纹的睡衣全湿透了,肩膀裸露在外面,忪忪一头的黑发全搅乱了,披在前面。她把脖子向前面紧张地探着,白肩膀一耸一耸,撞在门上,格登格登的响,雪森大吃一惊,手一软,手里的电简骨碌骨碌跌下地去滚得老远。赵丽将头发向后一推,露出极端恐怖的脸来,使劲咽了一口气,嘎声叫道:“你必得帮我的忙。”

    没等把事情说出来,她早已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蹬脚,脚上只有一只拖鞋,那一只光脚找破了许多处,全是血迹。雪慧也披上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她睡眼惺忪,头发乱毛毛的,睡衣的扣子没扣好,露出里面一抹皑皑白肉。掉在地上的电简光芒,照亮了她累纱睡衣里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捻亮了电灯。赵丽越急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费了好多的劲才听她说清楚,雪森把手插到发里一阵搔,雪慧听着,脸也青了,把牙一咬,顿着脚恨恨地说:“还不赴紧送医院。”

    雪森这才缓过神来,掉头就喊:“我叫三儿一起。”

    说着人已跑出门外。雪慧眼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一个女人,鸣鸣咽咽地哭得梨花带雨天昏地暗,端了一只椅子来,赵丽一歪身坐下了,上半身兀自伏在椅背上哭泣,腰一软,椅子坐不稳,竟溜到地上,双膝跪在地上。雪森慌不择路地到了三儿家,他大力地擂动着三儿家的大门,嘴里大声地呼喊着,好一会也没动静,知道这小子又是一宿不沾家了,这才转到张寡妇家。夜里的一阵急风骤雨,把连日的闷热驱个一干二净,大雨让人爽朗了许多,也把她压抑了多日的欲望勾动出来,她早早地把傻子招呼上床,让儿子粗如棒棰的那yáng具鼓掏得服服帖帖惬意非常,女人柔柔地躺着,像一湾松软的海滩,此刻正安然入梦。就让雪森的大嗓门吵醒了起来,她赤裸的身体还躺在傻子的怀里,手里紧握着儿子那一根东西,听得门外急急的呼叫,慌忙挣开他的手臂,起身披衣开门。傻子睡眼忪忪地让雪森拽了去,张寡妇也跟着到了门外,黑暗中见远处的老吴穿着汗衫短裤,楂开双腿站在门槛上,背过手去,啪啦啪啦扑打股际的蚊子,远远地问她怎回事。“王老师得了急病,雪森跟着傻子送医院去了。”

    她回答着,就有三两个也被吵醒了的打着呵欠出来。“这阵子不是见好了吗?”

    有人说。“就是见好了才坏事,那个男人怎禁得起那女人折腾。”

    老吴y沉沉地说,又凑到那人耳根悄声地:“我看是马上风。”

    一阵风吹过,那话倒让张寡妇捞上了,“什么马上风啊。”

    “就是中风,好了也说不定落个半身不逐。”

    那人说,老吴就笑跟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马上风就是男人的jg液禁不住,流个不止,最后连血髓都淌干了,命也休了。”

    真的是让老吴给说对了,天蒙蒙亮的时份,傻子跟雪森就从医院里将王荣文的尸体给抬回来,后面还跟着嚎天大哭的赵丽,王荣文直挺挺地被放在架起了的门板上放在客厅中央,赵丽的心在绞痛,当她看见他倔强的嘴唇转成了白色,他的眼珠发出冷冷的玻璃一样的光泽,那双眼睛向前瞪着的神气是那么可怕,使她忍不住用手掌去掩住它,能够觉得他的睫毛在她的掌心翼翼扇动,她又觉得一串冰冷的泪珠从她手里一直滚到她的臂弯里。她的两个女儿小妮、小婉还不知所措,姐妹相依坐在楼梯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平时这巷子里,谁有一点芝麻大的事,大家便炸了起来,遇到了真正耸人听闻的大事来,这些人兴奋过度,反而吃吃艾艾,一时发不出话来。倒是张寡妇开了口:“还是请个人主持丧事,就这孤儿寡母的能做什么啊。”

    立即就有好多人响应,即着大家就四处奔走,奔丧、发哀、请人忙个不停。因为有了丧事,大门敝开着。从大门到天井用白布和竹竿搭起了丧蓬。一夜的过度悲伤,让赵丽的面容憔悴不堪,像一朵盛开的花顿时凋谢了。她无精打采,满面愁容,双目失神。她眼里的泪水已经哭干,现在是每一个毛孔都在哭泣。蓝色的帘子盖在梳妆台的镜子上,风吹着直动,筛进来一条条阳光,满房间老虎纹,来回摇晃着。王荣文的一张大照片醒着黑框子挂在墙上,也被风吹着磕托磕托敲着墙。穿孝不戴耳环,耳朵眼里塞着一根茶叶枝,怕洞眼长满了,眼皮上抹了点胭脂,像哭得红红的了,衬得眼睛也更亮了,一身白布衣裙,倒有种乡下女人的俏丽。赵丽站在镜子前,掀起盖着的蓝布,把一只手插在衣领里挖着,那粗白布戳得慌。天井里摆满了长卓子,裁缝排排坐着,赴制孝衣孝带,原匹粗布簇新的时候略有点臭味,到处可以闻见。大门口的蓝纸白花上染上一道道宝蓝色。有吊客进门,吹鼓手“吱,吱,吱。”

    一齐吹起来,弯弯扭扭尖利的鼻音,有高有低,像一把乱麻似的,并成一声狂喜的嘶吼。到了黄昏,人渐渐散了,雪森跟雪慧整天都在她家帮忙,累得也够呛的,说好了晚上再跟她一起守灵,兄妹俩就牵着手告辞。赵丽已经让人通知了王相中,他说下了班就过来,见时候差不多,就牵着小婉,也是第二个女儿,小妮子的妹妹,到了门口,红漆大门静悄悄地开着,斜阳照到了巷子里的墙上,鲜艳得很,有点可怕。没一会就见巷子的那一端走来了王相中,他走得很快,两臂下垂,手一半捏成拳头。他看见了她也不招呼,一路悠然着望着她。赵丽有点窘,只好抱起小婉说话:“小婉,你看谁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在等我吗?”

    王相中说。他见赵丽穿着紧身的白衫,黑色的窄脚裤,唯有那张脸粉黛不施,自有另外的一种妩媚。“你倒才来,”

    她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心神不定起来,她颠着小婉哄着她:“要王叔抱吗?”

    她把孩子交给他,王相中的手碰到了她的xiong前,其实隔着麻衣、还有她贴身的内衣,好几层不能确定,但是她还是慌不择路地往回走。他怔了怔,连忙跟着她进了门,灵柩前拉起了一幅巨大的白布,像帘子似的把灵柩和客厅隔了开来。王荣文的遗像就挂在大白布帘上。下面的卓案上点着香烛,倒是没有人。灵堂上王荣文大幅的画像,这是一张用炭笔依据照片,由不高明的画师匆匆画成的遗像,那遗像的王荣文喜气洋洋,显得特别和蔼可亲,和灵堂应有的悲哀气氛很不和揩。他放下孩子,小婉马上就啼哭着,赵丽正要去抱她,他却不让她去抱,王相中用双手去护住她的脸颊,他的姆指又徐徐地顺着他的眉毛抹过去,顺着他的眼皮抹过去,百般爱怜将她挂着泪珠抹了。一只手臂勒得她透不过气来,手插在她太紧的衣裤里,匆忙得像是心不在焉。赵丽这时候又不情愿起来,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她的心乱得厉害,都不知道剖开来xiong膛里面竟境是什么。赵丽让他推到了布帘后面,俩人一齐扑到了地上的浦团上,盖着灵柩的蓝布坠子戳着一边脸颊,架着棺材的圆滚滚的红木框子在脑后硬梆梆顶上来。她仍旧拚命支撑着,他抢夺她的裤带在她的腰间勒出一道狭窄的红痕,他压着她的手,整个身体的重量支在一个肘弯上,弓着身来扯下身己的裤子,胳膊肘子杵痛了她。“你把我弄痛了。”

    说这话时赵丽的眼泪都涌上来堵住了喉咙。也只有他,对赵丽的衣服确实在行,只顾努力,一面吻着她都有点儿心神不属,直到一把摸着她裤子里那毛茸茸的地方,抚摩着,揣捏着,就有丝丝细流渗了出来,她才开始感觉到那柔软的两辫肉拱在他的手心里,双腿恐惧般地缩做一块,浑身酸胀,是中了药箭,也不知是麻药。终于,赵丽还是让锲而不舍的他进入了,她知道他们像猫狗一样立即交尾起来,也是情势所迫,现在不做,这些日子里决不会再约会到一个妥当的地方幽会的。王相中的确是激情澎湃,她清楚男女的这事是假不了的,从他挨着她的那一刻,他就没停顿急剧的冲剌,一下就把赵丽的情欲也捎带起来,她已忘乎所以的紧搂着他的腰,双手用力地挤压着他的屁股,恨不得尽根尽底地把他的yáng具吞了进去,嘴里也恬不知耻地呻吟y叫着,叽叽哼哼不知轻叹着什么。孩子嚎哭的声音在寂静中震荡,狭长的客厅红砖彻地,回声特别的大,简直让人受不了,彷彿她哭了半天,而他们俩魇住了,拿她没办法。赵丽掀起了布帘的一角,露出一张红晕缠绕的脸,伸长脖子撮尖着嘴哄逗着她,布帘的那一边,却抬高个屁股,双膝跪在浦团上,任由他从后面狂抽滥送,弄出了肉与肉相博击的声响来。小婉则是抹着眼泪边爬了过去,快到了妈妈跟前时,赵丽只觉得一阵奇特的酥麻遍布全身,伸出的头不禁一歪,还没等她愣过神来,两腿间的那一处就感到王相中暴胀后一阵狂浇,她不禁把脸紧贴住小婉的脸,一个头左右摇晃着,在她的小脸上摩挲不止,更是伸出舌尖对着女儿舔舐起来。一站起来就听见外面的人声,王相中还当是耳朵里的血潮嗡嗡的巨响。他提溜着裤子拉起拉链,装腔作势地对着王荣文的灵柩行了礼,进来的是雪慧,她是做好了晚饭送过来的,见到了王相中,她也一愣,他正伸直着腿坐在天井里的藤椅上,两只手插在裤袋里,还轻轻地吹着口哨。雪慧听见那是婚礼进行曲的调子,他见雪慧注意了他,连忙停了下来,但一对亮晶晶的黑眼睛像苍蝇叮着伤口溜溜转地在雪慧身上。这让雪慧自己兜脸彻腮涨得通红,像电灯罩上歇了个粉红翅的飞蛾,反映到她的脸上一点最轻微的飘忽的红色。隔天早上,赵丽家就开始热闹了,各式各样的形迹可疑的男女,纷纷出现在他们家里的大厅上,这些都是她家的亲戚远道赴来奔丧的,披麻带孝的赵丽和她的俩个女儿跪在王荣文的灵柩前,小妮和小婉年龄相差着好多,体态性格也相异很远,然而这时候都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一声不吭。雪森过去将跟着赵丽跪到一块的傻子给拽出来,傻子不大情愿地想甩脱他的手,无奈雪森手掌的力量无比,他得怎么努力也难挣开。客厅和天井的丧蓬下面全是人,黑压压的一大群,站着或坐着窃窃私语着什么。赵丽的母亲由她的妹妹赵青搀扶着,突然出现在灵堂里,赵丽狠狠地朝小婉的大腿侧一拧,小碗痛着哭了起来,让她这么一带头,跟着赵丽和小妮也干嚎,女人们的哭丧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王相中老是呆木木地,面朝窗外站着,依然是两大姆指插在裤袋里,其余的手指顺着轻轻拍着大腿。跟着手上的节奏,脚跟也在地上磕笃磕笃踮动。突然见到了久没跟女儿走动的赵丽母亲,忙搬来一张太师椅,按放在灵堂的一旁,老人正襟危坐,顺手就挽起了小妮,小妮把脸揿在他的腿上,虽然极力抑制着,依旧肩膀微微耸动,在那里静静地啜泣。赵青好像故间意让人吃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十分做作地慢慢跪了下去,对着那张让人发笑的遗像,用极快的速度连磕了三个头。雪森见她的动作风风火火,干净利索,充满了朝气,活脱脱一头键硕的小母马。在宽大的孝服下面,全身的肉都在动弹,脑袋一会朝这边看,一会又望那边去。然而,出人意外地,身体上的丰盈脸庞却偏于瘦削,峻整的、笔直的鼻峰,薄薄的红嘴唇,清炯炯的大眼睛、长睫毛,充满了深邃洋溢的热情。雪森对这久已末见的远房表妹看打了声招呼。傻子也跟着上前,对着她龇牙冽嘴地傻笑着……见傻子那色迷迷的样子,她差一点笑出声来,极力地忍住了,可是仍旧笑容满面,向雪森点点头。确实忍不住了,她立即返身上了楼,在雪森看来,还当作是一种娇憨的羞态,他站在楼梯底下,倒有点油然神往。

    第09章

    今天晚上有月亮,稍带长方形的。像一颗白净的莲子似的月亮,四周白蒙蒙的发出一圈光晕。人站在这里,站在灯光影里,是看不见月色的。只看见赵青露在外面的一大截手臂浴在月光下,似乎特别的白,她只穿着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长裤,看上去很清纯,其实她是有用意地,她觉得如果盛妆艳服而来,似乎更不适合。妹妹赵青拎着大包小袋来时,赵丽正跟王相中在床上浪戏着,放着楼下一双女儿自己在玩耍。在她家里吃过了晚饭的王相中正疲倦地躺倒在她的床上,赵丽搬过矮凳坐在床边,她把他的那一根yáng具都掏撸出来,放到手掌里把玩揉抹,眼瞅着那根东西在她的手里扑扑地变大,通体黑亮膨胀,她的情欲又跃跃欲试地勾撩出来。新寡不久的她跟着这往日的情人热火朝天地颠疯了好几回,那一天赵丽披麻带孝,送着一个四人抬的黑棺材出门,她再三把脸贴在冰冷的棺材板上,用她那披散的乱发揉擦着半干的封漆。到了晚上王相中就留宿到她这里,他们颠鸾倒凤尽享鱼水之欢,赵丽身上积蓄多时的情欲终于得到了渲泻。楼底下大女儿的叫嚷吓了她一跳,起身来见刚坐着的小矮凳上已湿漉漉有了一圈的水渍。赵丽就手忙脚乱,她先把头发打散了,揉得像窝似的,又捞起一块冷毛巾,把脸上的脂粉擦掉了,把睡衣也脱下,钻到了被窝里躺着。倒是让王相中起身对赵青说:“你姐不大舒服,你去看看吧。”

    进了房间,赵青见赵丽的头发乱蓬蓬披着,脸色雪白,眼睛底下有些肿,头抬着,尖下巴极力向前伸着。赵青已从卫校毕业,是中心医院的护士了。便试探地把手摸着她的额角,见不大碍事,吩咐她应该吃点药就退了出来。这时赵丽听着下面好像是雪森过来了,自从丧事之后,他倒经常过来,也没对王相中横眉瞪眼,好像完全是个局外人,跟她毫无关系。她完全没有妒忌的权利,她知道,雪森爱上了她的妹妹,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因为赵青有几分像她,他到现在还在那里追逐一个影子。雪森对于这远门的表妹既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她小时候的样子,现在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真让他感到陌生。就在她姐夫出柩的那天晚上,雪森偷偷地约了她看了一场电影,那天他们都是在赵丽家吃晚饭,雪森□视着,见她一个人在后天井里,天太热,粥太烫,她撮尖了嘴唇拂嗤拂嗤吹着,眉心紧皱,也不知是心疼她的嘴唇还是心疼那雪白的粥。雪森对她说:“我们厂里发电影票了,七点那一场,一起去看吧。”

    赵青是一脸的惊惶失措,她那柔驯的颤抖的大眼睛里面塞满了犹豫,但终于还是朝雪森点了点头。天井上有个大月亮快沉下去了,就在这对一座乌黑的楼房背后,月亮那么大,就像脸对脸狭路相逢,混沌的红红黄黄一张圆脸,在这里等她,是末日的太阳。雪森就跟她说在哪个地方等着,然后,雪森匆忙地骑上车走了,那些日子里他总是东奔西跑地干着跑腿的事,谁也没在意,就是雪慧也只是眼睁睁地看他出去,没问什么。街道的炎热正逐步退去,被一个下午的骄阳烤得发白发皱的路面,像刚从美容院出来的老女人的脸,暂时恢复了平滑光泽。电影已经开场了,才看见她碎步地走来,走近了,雪森见她满头的大汗,赵青也用手帕揩揩自己的脸,她的鬓脚原是很长,经手绢这么一抹,丝丝的两缕鬓发粘贴在她的双腮,弯弯的一直到底,越发勾出一个肉嘟嘟的鹅蛋脸。那时候刚刚约会的男女总是要到开场才进去的,电影放映时昏天黑地,不会让人瞧见。两个人摸着黑,挨挨蹭蹭,一步一步相儇相傍地走下去。两人找到了座位,紧挨着坐了下去,嘹亮无比的音乐回旋着,有种黑暗的热闹。雪森抱着臂膀,一只肘弯正抵在她ru房最肥满的半球外缘。这是他的惯技,表面上端坐,暗中却在蚀骨消魂,一阵阵酥麻上来了。赵青盯望着他的脸,灰苍苍的,又是非常地熟悉。雪森也望向她,示意般地朝前排座位那伸去,赵青见那对男女相互交缠地已搂抱到了一块,两张脸摩挲亲咂不停,她的脸上不禁一红,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随即,有一只手掌搁到了她的大腿上,她一怔,极力要做得大方,矫枉过正了,半天也不表示,假装不觉得,后来,他慢慢地摩着她的腿,得寸进尺地绕到了她大腿顶端,虽然是隔着裤子,她也紧张了起来,拢了拢头发,手放下时就乘机按住那只手。前排的那一对,女的这时趴到了地上,赵青还以为是掉了什么东西,也跟着弯下身子朝地上探视,待她明白了过来,心里也就火燎燎般地炽热了。那男的像是快把持不住了,一个脑袋来回晃动着,遮挡了赵青让她不得不也跟着晃动。雪森这时抱住了她,就在她脸吻了一下,她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本能地抗拒着,虽然她并没有真的抗拒的意思。他搂得她更紧了,彷彿上上下下有许多的手。赵青想到现在自己的样子竟有些喜气洋洋,又有点羞意,包围在一层玫瑰色的光雾里。她坐在那里,离雪森站的很近,在这一刹那,他好像立在一个美丽的深潭边缘上,有一些心悸,同时心中又感到一阵阵的荡漾。她一定也有同感,因为灯光下可以看见她的脸上有点红晕。雪森的双手抚摸着她赤裸的手臂,也许是试探性的,跟着就又把脸凑上去,吻她的面颊。她的粉很香,也不抗拒,任凭他张狂,只是轻声说:“别这么着,算什么呢,给人看见了。”

    雪森就道:“看见了就看见了,现在不要紧的。”

    为什么现在不要紧,雪森没说明白,赵青也没有一定要他说出来。她只是回过头来朝他靦腆地相视一笑,两个人也算是一言为定了。那夜两人看了电影之后,赵青的一颗心就像掉了魂似的,对于和雪森的那个晚上,她一直保持新鲜的记忆。对于黑发如风的他,她有一种苦恼和迷惑,这种感觉很难赶走,包围着她的整个感官,柔密缠绵。她每天除了到医院上班,就往姐姐家里跑,她的理由也是很充分让人无法拒绝的,陪伴新寡的姐姐免于使她寂寞,便理直气壮地收拾换洗衣衫,住到了赵丽家。她还不敢那样大胆直接到雪森家里,这样一来,赵丽的家倒像是这对男女幽会的场所。赵丽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种情致了如指掌,处于赵青这等年纪的青春少女,尤其是像她妹妹这样有着乖张独立的性格,更易产生一种迫切的从女孩到女人的欲望,女人的标志包括着性成熟和性经验。她已彻底拒绝了雪森几次暧昧的挑逗,尽管这男人在床上总是让她激动得不能自制,但她现在孤儿寡母的处境,使她更多的考虑的是如何取悦王相中,她不想为了贪图一时的欢乐而放激怒这位财神。雪慧从戏校里骑着车回到家,一堆堆的屋宇在月光下显得越发高耸皎洁,越发美丽,它们的短墙越发醒目地在黑暗中突现出来。在巷子里就见到赵丽家里灯火通明,窗户就在那黑暗的玻璃窗上的反光里,栗色玻璃上浮着淡白的模糊的一幕,有个面影,一片说话声,喧嚣的欢声笑语像开了闸似的直奔而来,待进了家门不见了雪森,知道他一准又到了赵丽那了,不觉咬了咬牙,恨了一声。她也顾不得浑身汗渍,迳直就想过去,可是到了门边却又打消了这念头,就只怔怔地呆在大门后,眼睛却从门缝里直盯着对面,炎热的黑暗包着她像葡萄紫的绒毯子。一身的汗,痒痒的,颈上和脊背上的头发梢也刺得难受。对面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个人,雪慧仔细地再向那人一看,吓得心里扑通扑通地跳,雪森哪有这么臃肿,原来是两人紧紧地偎到了一起,粗看好像一个人。她的心里一牵一牵地痛着,泪珠顺着她的脸直淌下来,连忙逃窜到了自己的房子里。那夜里让雪慧撞到了他跟赵青亲拥到一块,嫉妒得一颗心像被无数虫子乱钻着像被无数耗子噬咬着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着。她就再也不搭理雪森了,显然是生了气。这么些日子来他们兄妹都是各自默默的吃饭,就连话也不说。这天午间雪森见她正在井台汲水,那虚弱单薄的身子甚是吃力,连忙走上前去,双手齐发,帮衬她提上水桶,雪慧对他还是那付甚是厌恶的样子,横眉瞪眼地说:“我不用水了,也不要你帮。”

    雪森的脸上堆着笑说:“好妹妹,别那么小性子了。”

    雪慧却朝他啐着道:“别对我嘻皮笑脸的,要笑找那小妖精去。”

    他讨了个没趣,心中闇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来。就朝她挨过了身子,想搂过她来,就知她却把手一推,自顾放下另一只空桶,躬下着身子去汲,雪森也就再欲帮衬她,却低头自她那领襟处把眼光定住了不动,隐约见到她一双白闪闪的嫩nǎi子,左摇右晃,让他看得兴动,伸手就去探了一把。雪慧触电了一般就是一跳,双手一放,一只木桶竟直直地落下井里,她一时大怒起来,挥手就朝他的脸上扫来,让雪森一把揪住,顺着来势他将她搂进了怀里。雪森把她的腰肢搂抱住,就凑上个嘴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她双手护xiong,死命不从。他使出了蛮力来,把她整个身子拖倒在地,一手就迳自直捣她屁股中的那地方,她也就双腿死死梳拢,一双手在空中乱舞,但毕竟是女子,如何能抵御他的力气,三下二下,雪森便将她的上衣扯落,那对肉蓬蓬的ru房悠然而出。雪慧忙着缩手遮掩酥xiong,却不防下边的裤子也让他扯脱下来,那鼓突突的地方以及那肉缝也勾人魂魄地露了出来。雪慧横眉瞪眼的模样自有另番风情,雪森便将她搂着,一连在她的脸上亲了几个。她的怨气还没消停,脸上依然是y云密布。无奈他下面那东西硬揪揪竖起着,在她的小腹低陷处上紧紧地抵着,她有意挣脱开身子,却是反而倒搂紧他的脖颈,就吐出了舌头,舌来唇往的绸缪了几个来回。雪森已将她整个人横置到了井沿上,她也就把持不住自已,手就往他的胯间一探,这时他的身体还压在她上面,她怎能拽得动。雪森伸长个舌头就舔向她的下身,只觉那里还干涩着,还没一滴y水。就将她的双腿掰开,在她那宽宽肥肥的地方大咂着。没一会,雪慧腰肢摇曳,屁股乱摆着,忽然两腿间的那处一阵温热,一股y水流了出来。那地方的顶端让他的舌头这么一弄,竟娇滴滴地浮起了似骨似肉的一小块冠般的物儿。雪森把牙齿轻噬,雪慧的屁股也就一收,玉腿一蹬,那物儿顿时就收缩回去,他那舌头一吮,来回一刮,那物儿复又浮现,一伸一缩间她已是y心大炽了,他伸进去一根手指头,徐徐慢慢地挖着那花瓣。雪森挺身坚举着那东西,照准她的那处地方便刺,只听着唧的一声脆响,整节东西尽根而没,他翻上旋下,将她的那里四处卷转。拱上钻下,伸伸缩缩,如鱼唧水。雪慧也就挺着身子迎凑不止,把那肥臀高高掀起,欢叫迭迭。雪慧趁着喘气的空隙说:“这井沿好生硬,碌着我了。”

    雪森也觉得在这里不能尽着兴,就将那东西紧紧抵住她那地方,放开了手,雪慧立即起身,耸身上窜,勾紧他的脖颈,下边那地方也紧紧相套着。雪森就将她的屁股捞了起来,上下摇窜着,一步一步捱向门内的厢房,再将她轻摊到了床沿。这时的雪慧已是满脸绯红,星眸微展,头摇得如拨浪鼓般,两窝酥ru荡来摇去,看得雪森不禁俯下身去,口里吮吸她的ru头,咂着渍渍声响。这么一逗弄,雪慧就气短喉燥,吟哦不已。雪森知她领略到了个中滋味,埋首隐藏在她那地方的半截东西也就像蛇吐信子般胡乱动荡不停。她柳腰款摆丰臀扇摇双腿乱蹬,床沿上早已浸湿一片。一条舌头吞吐着,在他的口里搅转了几个来回,津流遍腮,下面y水更加汪洋恣肆。他就时而发力抽送,唧唧咕咕,乒乒乓乓,愈来愈紧,间不容发。时而却轻提慢送,极尽温柔手段。雪慧已是不胜娇弱,婉转莺啼,遍体流出汗珠来,她犹自扳起自已那肥白的屁股,奋起迎凑着。突然他听见雪慧一声狼嚎的惨叫:“哥哥,我不行了。”

    一股滚烫的y液从深处喷射而出,他的gui头一阵猛抖,一屈一张,自已也随着激泻。雪慧却急着将那东西扯了出来,俯过身子来一口就将其含往。雪森那激射而出的jg液喷到了她满脸满嘴,顺着她的喉咙汩汩而下。他不禁说着:“那jg液是妹妹下边所要的,你反倒接到了上面的口中。”

    雪慧被那jg液噎着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半晌才将那东西吐了出来,说:“下边那辨不出味来,口里吞了,才领略出男人的味道。”

    碍于雪慧,雪森也不敢大胆妄为地往对面跑。只能耐着性子啾准着赵青值夜班,就往医院里去。夜里的医院已失去白日间的喧哗,门诊大楼静悄悄的让一片黑暗吞没,只有通往急诊室那条走廊还亮着灯光。偶然有护士托着药盘从走廓穿过,雪森从小就对这些穿着白衣的天使们有一种端庄的敬意,他一直盯着那女护士修长的大腿和高耸的xiong部,幻想着如何扒掉那白色的衣服,让她洁白无遐的躯体一览无余,然后,随心所欲地玩弄她。雪森在一间亮着灯的办公室找到了赵青,他从窗户往里瞧,见她正偏着脸,嘴微微张着一点,用一支铅笔轻轻叩着小而白的门牙。她的脸庞的侧影有极流利的线条,尤其是那孩子气的短短的鼻子。鼻子上亮莹莹地略微有点油汗,使她更加像一个喷水池里湿濡的铜像。她发现了雪森,急忙地迎出来,头上的小白帽把她一头青丝掩去,只露出光洁的额头,让雪森觉得陌生,熟悉的是她微微浮出的大眼睛,露出惊喜,随后微笑起来,眼睛眯紧了,有些妖娆。她有一身灵活的肉,但是现在穿着一件宽大的护士服,两只手插在口袋上,把那件外衣绷得笔直,看不出身段。“你怎么来了。”

    说话里难掩声音里的喜悦。雪森呐呐地说:“腿碰破了点皮,擦点药。”

    的确刚才忙碌间他的腿是让自行车碰了一下,她卷起雪森的裤腿察看了下,转身到里屋拿出纱布和药绵。她让雪森坐到了她刚才的坐位上,眯着眼睛注视着他,抿着她那丰润的嘴儿,笑盈盈地走到他的跟前。撩起裙裾,款款地蹲下,将他那条腿轻轻从沙发上捧起。是的,是捧,而不是搬。她这么一捧,就将那条腿抱在她的怀里。他定能感觉到他的腿偎贴在女人xiong前最丰满的最有弹性的地方。雪森低下头见到了她蹲下时,裙裾里呈现出的两条晶莹雪白的大腿,直至顶端红色的内裤,他的心间一股暖流漫延而过,那脚板不禁挪动着,在她那丰隆的xiong间按压着。赵青好像是很受用的样子,更紧地搂抱他的脚,更把一个身子趴到了他的大腿上,依稀觉得脖子边温温的,柔柔的,心头一热,便更加搂紧了他。他先是亲她,先是她的脖子,再就是脸,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嘴。两张嘴咬在了一起,使劲地吮。她越吻越用力,趴在雪森的身上扭怩着。她的那顶帽子已经跌落不知哪去了,一头黑发也散开了来,有时遮着她的双眼使她不时得用手掠开。雪森把她抱着,大步流星地就将她搂到了后面的病床上,把她横置在上面,手却也没闲着就往她的衫子里捣,就要解开她的裤子时,她用手拦着,“你可不能这样。”

    “你不想吗,”

    说罢就用力扯脱她的裤子。赵青急急地阻挠着,却无奈他的气力,裤衩就已扯去了一半。雪森把手探到了她的两腿间,她急得用那双纤细的手掌捂遮着,嘴里说:“不要的,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那我也不是啊。”

    不待她回答,就将她的手挪开来,将她的那一处摸了个正着。只觉得她毛茸茸的地方有一道肉缝,肉呼呼地水嫩嫩地格外有趣,伸进一指,温热无比,再欲深一些,她早将双腿并拢紧夹着。雪森就将手抽回,在她的莲瓣四周抚摸,只见jg毫稀疏,揪了一把,她便将屁股往后缩,口里雪雪呼疼。两条腿也就乱蹬乱踢起来,屁股跟着掀起摆动,早有一股涓涓细流自那一处间涌出,里面更是牵牵连连,绵绵涎涎。这时她就用呜哑的声音叫道:“我可以给你的,但你一定要娶我的。”

    雪森口中答应着,褪了自已的衣什,将那坚硬如铁的东西抖将出来。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伸手捻住,哀叫道:“这怎受得了你啊。”

    他说:“不怕的,女人都喜欢大的吗。”

    雪森团坐于床上,将赵青的身子搂紧了,就把她的双腿启开,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胯间,那东西便直抵她的那一处,她忙探手扯住了:“别这么粗鲁,我要你慢慢地给我。”

    他一听,也就将她的身子整个搂过来,箍着她的脖子,吐过去舌头,亲咂她几口,又顺着她的面腮亲下,直至她xiong前,她的nǎi子不大,尖尖的,硬硬的,看上去像从地洞里探出的老鼠头。和她的nǎi子比起来,姐姐赵丽的nǎi子又大又挺,暗褐色的奶头又大又粗,轻轻一碰就竖起来。雪森拿手在她的酥ru抚摩了一番,再用舌头在她红豆般的ru尖上吮吸。她骚痒不过,嘴里就咯咯发笑叫个不止,手将他那东西也掳了过去,把玩揉搓着。正当他还在她ru间埋头吞食时,她的身子就往后一仰,雪森顺势将她推倒,身体就覆盖上去,顺着ru房直下,直至她平坦的小腹。她早已是两腿如剪刀般叉开了,将自已那个红彤彤、紧揪揪、千人爱、万人欢的肉缝激张着,他慌忙吐过舌尖,舔得唧唧的响。她就说:“那里好痒哟,你再进一点。”

    雪森就将整根舌头吐过,再帮衬一指,直捣她的那里面。她顿时美快无比,口中渐渐地浪呼y叫。双腿高高竖起。他欣喜若狂,想起着丽姐所说的女人那处的肉蒂,就双手齐发,将她的那处剥了开来,用舌轻咂吮吸,就见那里有一似骨不是骨、似肉不是肉的物件,轻噬双齿,那像冠的物儿一伸一缩,很是有趣。如此这般的拨弄,赵青早已浑身瘫软,瑟瑟发抖着,那处地方y水氾滥,病床上的床单已是洇湿一大片。雪森见时候差不多了,而且他的那东西在她的手中摩挲得愈加坚硬,硬撅撅粗如酒杯。就挺身而出,起了腰,把它送到了赵青早已掰开了的大腿间,对着她那处肥肥嫩嫩的地方稍一用力,已埋进去了一节。她就叫嚷着:“好爽好爽,再来。”

    他跟着再耸身,她就又一声啊呀,他正欲加大力气,竟如同隔着一层不得其入。他发觉身下的女孩在那一刻前还是一个处女,他的样子有说不出的震惊、感动,还是恐慌,赵青这时却是张着那纤手,摩弄着他的那两卵子:“不敢再出力了,我那有些疼的。”

    “不怕的,女孩子都要经过这一回。”

    雪森说。便要她翻过个身,两膝分开跪着,将个屁股高翘耸起,那一处就暴突而起,莲瓣翻启露出,y水四溢。他却跪向她的身后,手抚着自已的东西,唧的一声就插进她的那处。她的屁股就像扇子一样的猛摆,那东西也进了大半根,她却就惨叫一声,两眼翻白,整个人颓然倾倒在床上。唬得雪森怦然心跳,那东西也猛地一缩,跌出了她那处。他怜爱地在她的那一处抚摩着,那里滑滑腻腻,摊开了手掌,腥红几点。心里就想,只知道她姐姐跟男人玩得很是随便,没曾想到她竟如此保全着自已的处子之身。好一会儿,赵青才定下心神,倒把自已的纤指伸到了那一处,嘴里怪叫着:“可怜这地方,刚刚是遭了重创,怎么这会儿又痒的。”

    没等到她说完,雪森就将那东西再次缓缓地插了进去,没等那东西挨到底,她已把屁股耸起相凑,他就双手扳着她的腰肢,猛力顶撞,一时间她的那处y水唧唧有声,病床跟着摇动不止。二人恣意狂荡,她的下身已被y水湿尽,还将个屁尖高高地掀凑着,他捞着一衣物,也不管是什么,就替她试擦干净。这一分神,那一头就慢了一些,她就咿咿呀呀地浪叫着。他跳下床来,在床沿上将她的双腿架到了肩上,腰间狠狠一挺,把那东西舞得风声水响,她已是春心如炽魂魄尽散,大叫一声:“我不行了。”

    雪森随即把那东西紧抵在她那里不放,里面就有忽然一阵紧缩,一股热流倾涌而出。他也把持不住,狂抽了一通,那东西抖动着也跟着猛泻而出。一阵如火如荼的激情渲泻完后,两人都为刚才的狂热而惊叹,幸好夜已深,这值班室里没人冒然窜到。赵青发现他刚才急切间垫到她屁股底下的是一件护士服,上面血浸点点,艳丽如同寒天的梅花,便把它收拢到了怀里,吩咐雪森等她换衣服。赵青穿好了衣服,试着走了两步想远离他一点,走路的姿势是怪异扭曲的,像一柄末端被毁坏了的折扇,这一切都是因为两腿间的一个秘密伤口。雪森倒没觉得她的忸怩,在无人的地方搂紧着她。在这个蓝色、明亮的夜晚,大地也同他们一样觉得很幸福,它充分享受着这种凉爽和宁静,雪森驾着赵青在自行车的后架上回到了赵丽的家门口,他们意犹未尽地搂抱着,狂热地亲吻,情意绵绵难舍难分。夜充满了奇异的、轻柔的声音,葡萄藤的绿叶丛中响起了蟋蟀的玻璃一样的颤声,树叶在叹息,在窃窃私语,盛开的花香散发着蜜一样的馥谧,沁得人熏熏欲醉。雪慧养着一只芙蓉鸟,鸟一叫她总说是在叫她,就踮着脚背着手,仰脸望鸟笼。她那洁润的脸很像大人了,可这时却显得很稚气。大眼睛望着笼中鸟,眼睁睁的,眼白发蓝,彷彿是望到极深的蓝天里。花枝招展的赵青到他们家时,他们刚好吃完了晚饭,赵青惊讶地发现在家里雪慧穿得很轻佻,虽说是烈日炎炎的六月,雪慧只是一件无领无袖的小褂,下身干脆就只着内裤,而且是那种三角的粉红的内裤。雪慧只小她一岁,她的身体渐渐地丰盈了起来,脸上的颜色,红的红、白的白,像擦了粉似的,分外地鲜艳。她对赵青这素不相往的表姐表现得出人意料的冷漠,这使雪森觉得很难堪。两个女子的眉眼中像是藏有弩弓暗箭,正你来我往地厮杀得热闹。本来晚饭之后雪慧一定要剧团去的,那时候她们剧团每晚都有演出,而且她已是团里数得上的名角了。可是,她偏是跟着他们两个坐到客厅里,而且和雪森紧挨着,这使雪森惶惶不知所措。雪慧更是探过他的身子去拿长沙发另一头的那份杂志,身子在他左首,杂志在他右首,经不起轻轻一滑,人就压在他的身上,她穿着一件紧身的褂衫里面又没戴xiong罩,xiong口的衣服里彷彿养着两只小松鼠,在他的膝盖上沉重地摩擦着。赵青知道雪慧有意在她面前表现她们兄妹间的亲密,见到她的这些小动作,她的脸上马上起了一种憎恶的痉挛,她可以觉得自己眼睛下面的肌肉往上一牵,一皱。雪森也不知该做什么,只是任恁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滑落。就这样三人冷漠地对持着,还是赵青没法子控制自己,起身告退。她心灰意心懒地回到赵丽家,在二楼的走廊里张望,没一会,雪森就推出了自行车,雪慧坐到自行车的后面,搂着他的腰,随着自行车的颠簸,一惊一诧,不时格格格地尖声发笑。巨大的绝望像层雾似的在赵青眼前飘来飘去。雪森骑上了自行车,在小巷里缓缓通过,坐在车后面的雪慧紧紧搂着他的腰,把脑袋枕在他的背上。当自行车平稳的时候,她用拳头轻轻地捶他的后背。在赵青的背后,是一截潮湿的石灰剥落的高墙,从墙缝里,长出不知名的小草,开着一朵风中微微颤动着的黄花。一只黄蜂扑打着翅膀歇在小草的黄花上,她伸出手一把捞住,缓缓地用力,将黄蜂捏死。黄蜂显然狠狠地蜇了她一下,她猛地哆嗦了一下。她的耳朵里,总是回想着雪慧一惊一诧,回想她格格的笑声。止不住如潮的泪水。她身体的某个隐秘的地方,那儿有雪森新添上去的一道伤口,那地方还在疼痛,还在滴血,还在昏昏沉沉地死去。

    第10章

    这是一处单门独户的小院,走进红漆的大门就是一个不大的天井,天井种满了鲜花,每当初春繁花盛开时差不多整个小院都香馥馥的,还有一株挂花树楚楚动人地依偎在墙边,一半的枝叶伸到外面的巷子里,待到金秋时候,半条巷子都飘荡着浓郁桂花香,成群的蜂蝶在花间飞舞,小鸟在锦簇般的花枝上欢乐歌唱。客厅的东面一溜大小两个房间是扬澄楠夫妇的,大的做卧室,小的是书房,扬澄楠回到了书房把自个脱了个精光,只存一条宽大的四方裤衩,他已经是快五十出头的人了,好在一身白肉还没见臃肿,虽然已微微突出了肚皮,但眼不花、耳不聋,身子还是那么敏捷、灵活,还是那么结实。他在这属于自已的领地里泡上了一壶上等好茶,只见茶色呈淡青色,拿过一闻,一股淡淡的柚花香沁人肺腑,一品,酣畅香醇且余味绕齿。妻子王玉莹就拿着滚烫的毛巾递给了他,望着自已的妻子xiong前两陀鼓鼓的肉块摇荡着,不禁情欲炽热地将手探进了衣衫里尽情地揣摸:“过来陪着我喝茶。”

    “等一会,我看他们都收拾好了吗。”

    玉莹在他耳边悄悄地说,转个身子便出去了。对着转身离去的背影,只见她的丰盈鼓荡的屁股在碎花裤里忸怩摇晃,他的心里不禁一阵冲动。书房连着他们的卧室,摆放着都是些古色古香的家俱,漂亮的旧写字台、圈椅、书架全是桃花心木做的,两张酸枝的躺椅和一张镶着大理石的茶几下面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还有一座落地的自鸣钟,每过一刻都会奏响动听的曲子,听熟了就能根据曲子的长短、内容辩别时间。书房整理得整齐、好看,是经过一番心计的,令人觉得主人就在借此消遣着时光。玉莹这时赤裸着身子就过来了,扬澄楠极喜在书房中和她泡茶喝,而且还要她赤裸着身子陪伴,他边品着名茶边欣赏她的肉体,从年轻时就这么过来的,几十年了他总对她的身子百看不厌、欣赏有加/也难怪唱戏出身的王玉莹尽管这些年没有演出但还是把个身子保养得并没太多的走样,依然光润如脂、红白争研,无不可意,桃腮粉颈酥ru细腰乌云雪股春弯妙扎,件件绝佳,真是惊人刮目意满心连。扬澄楠书香门第,从小浸y传统国粹,对古典文学造脂尤深,面对这绝色佳人搜肠刮肚也难找出恰当的词汇来形容她。“我看咱家小伟跟雪慧就不错,你看小伟遇见了雪慧,就变了个人似的,话也说得多了。”

    玉莹喝着茶说。“那还用说,像雪慧那女孩子,谁看着不怦然心动,除了太监。”

    扬澄楠一阵y笑。玉莹拿手拍打他一下,娇嗔道:“老没正经的,人家跟你说正事。说实话,这小女子打小就跟着我学戏,我真的是喜欢她的了。”

    扬澄楠长长吐出一口气说:“你不知道,我看了雪慧的生辰八字,她生于万物暗昧之时,命带桃花,贪欢好情酷荡喜y,书里说的:咸池四位五行中,遍野桃花门嫩红,男女遇之皆酒色,为其娇艳弄春风。何况她命中逢水,桃花妖娆主乱y,又沐浴进神见贵,所以必教倾国倾城貌。”

    “难怪听说她从小就是人见人爱的妖娆人儿,谁人遇见无不搂抱亲吻,在团里,她也经不住别人搔痒,就是身上的骚肉特多,一经撩拨就咯咯笑个不停,浑身乱颤呢。”

    玉莹说。“你可细致地观察她,不说她的容貌身姿,单是她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无不风情毕现春意荡漾,眉眼之间顾盼生辉勾人魂魄,这么些都是学不来做不出的,而是与生俱来命中注定就有的。”

    扬澄楠说着,不由得咽了一下唾沫。“说得也是,你看她小小的年纪就懂得涂脂抹粉、抄眉画唇,懂得要穿那鲜艳的衣服。”

    玉莹感慨地说着,突然尖叫起来:“啊,你看,说着说着就不规距了。”

    原来扬澄楠听着她说话,眼却见她端坐在躺椅双腿微张,中间那美妙的地方显现着,错落有致,丰隆饱实,颅上细草茸茸一道肉缝鲜艳无比,不由得唾津屡咽,真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便探过了个手指挖着进去拨弄两片肉瓣,只觉得里面紧狭深幽,肉瓣顶端有花蕊嫩滴浮起。玉莹一经抚弄整个人便软玉遍体酥麻快活难当,她俯过脑袋来身体不动却吐过舌尖抵在他的嘴边让他接住,吮了几吮忽然抱紧他的身子把胳臂乱挥乱迭,一双凤眼斜溜娇声地低唤着,一双肥白晶洁的大腿也乱蹬乱踢。看得他魂不附体欲火升腾,下面那物件紧直绑硬粗如酒杯,涨得通红,一闪一闪活似醉汉摇身,坚硬有如小铁杆一般。那鹅蛋大小的头儿在她细缝中上研下磨,又擦又蹭,弄得玉莹骚痒难奈,只觉得里面炎热无比,有如许多蚊虫在叮咬,口内啊呀叫个不停,秀汗如珠紧蹩双眉。他趁水带滑舞弄进去,一连几推已滑进龟梭,见玉莹香肌战栗锁眉忍受,一双媚眼只剩一丝细缝,投过来的目光热切顾盼、深情企待,也就研研塞塞挺进大半,恰好搠着花心象琢食一般连顶乱抽,听见水声唧唧响彻,不禁动情兴狂难遏,y兴愈炽地把玉莹的一双大腿架到肩膀上尽根抽送,往来甚急,肆意施为。她扩张开着两腿,仰起嫩白的肚皮,双手抵在椅子的榻上歪头闲目,下身却急起迎凑,一来一往耸起承欢,任凭他左掬右插,整个屁股也随着他那东西忽向左移、忽又往右挪。扬澄楠尽展平生本事,狠抽急顶深点花蕊,眼见着自己那东西掀过拖出,觑着出入之势扯着她的下面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终于禁耐不住如泻如注,凤枝也觉得已爬上了顶峰,嘴里高叫着:“等等我,等等我。”

    两个人同时紧拥在一起。沉寂了好长一会儿,凤枝才眼含秋水、脸绕红霞颤声道:“都这么多年了,我就总把持不住,一经你逗弄就把那兴儿都勾了起来。”

    “我俩都这么张狂,别说他们小一辈的。”

    扬澄楠也是深有感触地说。“还是跟雪慧说说看,就怕她看不上小伟。”

    “我看不至于吧,像我们这种家庭,小伟娶了雪慧,那是她的福份。”

    玉莹沉浸在刚才的快意间,闭着眼睛自顾说着,把个头颅依附到了他的xiong膛。她们的家宁静和谒、温馨雅致,王玉莹是位戏曲演员,舞台上边的公主,她的声音低回婉转,袅袅动人心肺,在戏台上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把一般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只看见她鲜明粉红的戏袍里包裹着一付柔软曲致的身段,扭动起来真是洋洋自得像条美丽的蛇,偶尔有一声娇柔的啼叫,不由得使人心思意切神往不已。她那时唯独对她们团里的编剧扬澄楠情有独钟,尽管他为人孤僻,跟任何人都没有来往。只是偶然之间会突然激动起来,便会对人和谒可亲、热情洋溢,这就是他看到什么美的景象,如那调和的色彩、奇丽的花瓶、夕阳回照的一脉山峦,便情不自禁地赞叹起来,而且一面盛赞一面把头歪向一边,耸起肩膀摊开双手,皱着鼻子和嘴唇,在这激动的一瞬那他甚至可能冲动地拥抱最显贵的人士,无论对方是男是女。他们的结合堪称男才女貌的典范,他们的家庭也甚称幸福温馨的楷模,一双儿女转眼长大成人,这一切都让他们高兴,特别是女儿扬眉更是仪态万千,亭亭玉立,与她的母亲惊人的相似,富于感情的眼睛,鲜艳丰满的嘴唇,正是这嘴唇使她整个脸蛋具有一种特殊魅力与女性美。扬澄楠最疼爱她,整个夜晚可以和她讲笑话,听她像小鸟一样地唱歌,她也会跟他亲热地厮缠,免得他独自发闷。扬眉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晚上,月光在屋檐上面涂抹了几处,天井上种的花木跟着一阵微风在y暗中摇动,四周静得连草动的声音都彷彿能听见,一切景物都默默地躺在半明半暗,半是清晰、半是模糊,不像白昼里那样地具体,空气里充满了一种细微的但又醉人的夜的芳香,春夜是柔和的。扬澄楠对着她出神,她卖弄风情般照着镜子顾影自怜,无邪而狡绘的手段让他看了直乐。他就把她给招呼了过来。扬眉就整个人盘绕在他的膝上,他便拿爱情的题目打趣,问她颠倒了多少个男子,有什么人向她示爱,说着说着一双手就拍打着她的屁股。扬眉嘻嘻地笑着不肯告诉他,他就说出很多具体的人,一个比一个老,一个比一个丑陋,把她急得大叫大嚷,继之大笑起来,她把手臂绕着父亲的脖子上,脸贴着他的脸。他问是谁能有福气让她选中,比如常蹲在巷口铺鞋的那个外地人,菜市场卖肉的胖大男人,要不就是收垃圾的大头。她便轻轻地拍打他要他往口,或者用手掩着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他就亲着她的手把她在膝盖上面颠簸。玉莹就埋怨着:“看你俩,女儿都这么大的人,还整日这样搂抱着也不怕别人笑话。”

    扬澄楠就爽朗地大笑说:“你看,你妈妈吃醋了。”

    这时刚好院门响动着,门铃是个小铜钟,铆在弹簧铜皮上,钉在大门中,门一打开,弹簧就跳动,铃声叮当。扬眉欢叫着就去开门,门口站立着的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雪慧。扬眉认得她,这个漂亮的女孩是剧团里的主角,扬眉看过她的戏,声线并不特别出众,可她在舞台上具有出色的吸引力。人们更多的地被她的表情所打动。她那双微微向上斜上方注视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很亮,湿湿的、无动于衷的、却又十分神经质,带着丝丝梦的y影。扬眉立即发现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尤物,拥有一双能迷死人的眼睛,气质干净,衣着出众。玉莹亲热地把雪慧招呼到了身旁坐下,细致体贴地问了一些她的近况。她的沉着而又不形于表面的热情总是能给人,特别是像雪慧这种特别的女孩子,一种天然的可亲近如母爱的感觉。扬眉就溜到了哥哥扬伟的房间里,扬伟还在装腔作势地对着课本用功,那时他正带薪在师范学院的干部班进修。“喂,我妈给你介绍对象了。”

    她就笑着说他。扬伟不耐烦一般朝她挥舞着手:“去去,小孩子的,你懂个啥。”

    “好啊,你不心动,那好,我支个招让她不再到咱家了。”

    扬眉说着就要往外走。轮到扬伟着急了:“可别,我的小祖宗,哥哥求你了,你可要对她好。”

    “露出了狼子野心了吧,我就知道,还装哪门子啊,要爱就上去,把她带出去。”

    扬眉说得斩钉截铁。说着就直着嗓子冲天井里喊道:“慧姐慧姐,快来帮我看件东西。”

    待雪慧婀婀娜娜地进来时,她冲他们吐了吐舌头,拉起门自己倒溜开了。从那之后,在剧团里,雪慧成了大红人儿,大家都知道她正在跟团长的公子谈着恋爱,女孩子都对她好,其他老师也总拿另眼看她。像她那样的女孩子无论走到哪里,就好比一轮太阳挂在那里的树梢上,让男人们仰视,就好比一轮月亮沉在那里的水塘,逗得男人们欲近不能临塘嗟叹,恨天地恨爹妈没有给自个装上一双能井中捞月能镜里摘花的巧手来。女孩子却因嫉妒或是其它因素而忌恨她,女孩子软弱的性格使她无法对敌视采取傲慢的态度。剧团时不时有一二场演出,扬伟有空就去看戏,然后就悄然地避到那一个跟雪慧约好了的角落中,等雪慧下台,两人就专拣背人的地方走。那天就在剧院演出结束的时候,后台一片混乱,都在忙着卸妆换衣,雪慧心急火燎地转了一圈,每个化妆间都让人占住了,还好,有一个门没掩实,她朝那门嘘了一声,里面没人回应,她推开了那半掩着的门。里面却有一男的,很瘦但面色潮红眼睛发亮,身上几乎没穿,一条紧绷绷的三角裤衩形迹可疑地鼓隆着。雪慧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男子却抢先做了一个很下流的手势,然后把手摁到裤衩上,雪慧尖叫一声,落荒而逃。她对于他们像粗俗的村人一样充满赤裸裸的色情,充满粗俗下流和公然对她的挑逗,像米粒中的沙子一样碜牙。这个地方的人都有一种一见如故狂交滥结的情愫,他们跟异性上床就像吐口痰那么容易,同样忘记你也很容易。雪慧经过道具库旁边的大窗户,里面王玉莹的戏服没有系扣子,两条胳膊和两片大衣前襟紧紧地缠着另外一个人。两个胴体一刻不停地扭动着,她听到了惊慌失措的剧烈喘息,赶紧逃也似地退出来,同时看到了衣襟里那个人像子弹一样射到走廊的深处。雪慧惊惶失措连那个人的背影也没搞清,只听着脚步声轰轰地响过舞台的榆木地板,窜到了前厅。王玉莹披着一件青色的戏袍,那上面还描金镶玉地印满着花,黑压压的也不知是龙蛇还是草木,牵丝攀藤,乌金里面绽出了橘绿。她也不系带子,轻轻松松地挂在身上,从那淡了的墨条子上可以约略猜出她身体的轮廓,一条一条,一寸一寸都是活的。她对雪慧娇叱道:“慌慌张张地,你这是干什么啊。”

    “外面小伟正等待着呢。”

    雪慧把头深深地埋进自个的xiong窝里,蚊子扇动翅膀般地说了声。“这么晚了,你们还去哪啊。”

    雪慧就站在她的跟前低下头猜测,她的脸上什么模样,她似乎不知道,只见着她自管把手中的折扇搓得溜溜地转。“他只是送我回家。”

    雪慧面子上仍旧照常跟她敷衍。“到了我家门口,我会让他回去的。”

    她到底年轻面嫩,再也敷衍不下去了。她伸过一只手托起雪慧的下巴:“你这是怎么了,你又没做错什么。”

    雪慧觉得她缩回去的手在她的腮上抹了一把。雪慧眼里忽然有了泪光,润泽而亮,渐渐饱满如草叶上的露珠,滴溜溜地滚一个周遭,扑嗒一声跌落在地下,滋地响一下便不见了。她又说:“就当你啥也没见着,知道吗。”

    雪慧努力地点点头,而心里却有着一种暖烘烘甜丝丝的感觉。吴四正要掩门睡觉的时候,见巷子那端走来一对男女,男的手扶着自行车,另只手挽到了女子的腰里,那女子的一颦一笑间却大有风情,非比寻常。对他的过份亲匿非但没意见,还助兴似的将一颗大好的头颅娇滴滴的倚在他的肩上,将一张吹弹欲破的嫩脸儿摩挲着他刮得□青的脸儿上,喁喁的说着一些绝不肯让寻常人听去的话。待近了时才发现竟是雪慧,老吴忙隐进门里,剩着门缝朝外窥探着,他们两人到了雪慧家门口,这时候的她变成了一个非常纯情的女孩子,她怯生生地站在那,含情含怨爱恨交加地看着他。他在她清澈如水的目光注视下,有些慌乱地将目光躲开。她更加紧密地搂着他,他的心头一阵地热,将自已的脑袋向后仰,耳朵根紧挨着她的头顶。她的头往上顶,他的脑袋往下压,两个人情意绵绵地厮磨着。他仰望天空,蓝蓝的一方天,淡淡的一片云。她沉浸在幸福之中,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离他们不远处,一对好看的蝴蝶在空中飞舞。隔天,雪森下班的时候经过老吴那里让他叫住了,老吴满脸坏笑地对他说:“雪慧有男人了。”

    雪森困倦不懈地直瞪着他,“我见着昨晚有男人送她回家,你会不知道。”

    雪森摇晃着头,老吴清清嗓子正想高谈大论,他不想再跟他废话,就急忙地回到了家。天空上飘着淡淡的白云,养在缸里的莲花盛开了。雪慧正哼着曲子在沙发往手指涂指甲油,满屋子香蕉水的臭味,一抹油脂冰凉的感觉令人愉快在她的指尖上弥漫,她穿着家常的睡裙,那种白色的绵布,掐腰和领口的性感韵味,使她穿上这平常的衣服也显得与众不同。见雪森黑唬着脸进门,就笑着问他:“怎啦,跟谁呕气哪。”

    “那男的是谁。”

    雪森放好自行车,气势汹汹地追问她。“哪个男的啊。”

    雪慧的脸上早已绯红,但还想做无谓的狡辩。雪森怔怔地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她:“送你回家那个,还用得着问吗?”

    “你管得了吗。这是我的事。”

    雪慧斜溜着眼狠狠地说,就把雪森给激怒了起来。他迅猛得如蜂鸟一样地扑上去,然后,他一伸手,轻易地扼住了雪慧的细脖子。雪慧毫不示弱地圆睁大眼,挑衅般地迎凑上去,他们对于这一刻两个人之间骤然的身体接触都吓了一跳。这时雪慧不解气地继续穷追猛打着他,雪森连连后退,进行着非常有效的防卫。闹到临了,两个人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雪森按住了她,不让她动弹,两个人扭打了一会儿,大家身上的衣服穿得都不多,肉和肉有力的碰撞着。雪森的粗大而有力的手,不止一次有意无意地碰到了她的敏感部分,结果弄得两个人都有些冲动,打着打着,他的用意已经非常明显。当他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时,她像鱼一样地跳起来,一抬头,在雪森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这一口使他变得更加愤怒。雪森的手腕上显出了深深的牙印子。她开始感到慌张,她的表情里开始流露出了一些歉意和胆怯,然而暴怒至极的雪森,就像疯了一样,他的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高高地扬起手,照她涨得通红的脸上就是一耳光。这个耳光把她打闷了,自从她有记事以来,雪森从没这样打过她。她所有的傲气在霎时间,全被打掉了。她的反抗与其说反抗,还不如说是对他的诱惑和挑逗,当他蛮不讲理地撕扯着她的衣服的同时,她也在撕扯着他的衣服。她已经挣扎起来,这给了雪森一种提示,于是他果断地把整个人抱住。雪慧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似兰如麝好闻的味道,这令雪森一阵阵晕眩。她的体香混合着香水的气味,甚至还有另一男人的残留下来的气味,这些使他让怀里因为愤怒的挣扎而显得生动柔软的身体击晕了。他饥不择食一样地亲啄着她粉嫩的脸,雪慧抽泣着,那流下的眼泪在他的嘴里有种碱津津。他的下身硬绑绑地顶在她的小腹处,这使他不得不努力躬弯着下体,而雪慧却更是大胆地贴紧着他,而且踮起脚尖让那东西戳到她小腹的下面,使雪森怀疑她那些眼泪的做作,也许她的抽泣是因为激动难抑。当他慌乱无序地扒着雪慧内裤时,她顺从地从地上抬高了屁股,屈起一条雪白的大腿方便内裤的褪下。当他那粗圆硕大的yáng具进去那一刹那,那麻菇状的gui头接触着的是她暖呼呼的y液,已涔涔不断地从她那地方渗出。雪慧恬不知耻地把两条大腿盘绕到了他的腰间里,耸动屁股就迎凑起来,他不由得扭腰送胯,把那一根yáng具摇摆舞弄。就在天井里的挂花树的y影下,墙角边是一丛高大的美人蕉,美人蕉旁,伫立着赵青的身影。她像一块石头似的竖立在那里,眼睛里全是妒意。赵青本来是笑容可掬地从对面过来,手里还端着一大碗糖醋排骨,她从雪森没关闭的门进来,吃惊地发现这地方挂着鸟笼,鸟声此起彼伏。她的眼睛如鱼眼珠一样发直,她完全不明白这不同寻常的安静是怎么一回事。从客厅那里终于传来了雪慧难于遏制的尖叫和喘气声。她的声音,很快就有了节奏的,而且是肆无忌惮的呻吟所代替。这呻吟声赵青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得她就躺在雪森的身底下一样。其实赵青一直在暗暗地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女人对于同类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客厅那一双近乎赤裸的男女正疯狂地交缠在一起。她对于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一切彷彿都在她有眼皮底下公开进行着。真是做梦也不敢相信的细节和事实,赵青不敢相信自已心目中的公主,那个仙女一样的雪慧,竟然真会如此的不要脸。对于她哥哥,她竟会如此轻而易举地以身相许。她简直不相信,雪慧在男女性爱方面,竟然会如此地不知羞耻,如此不知满足,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赵青又一次地感受到心都快碎了,对于性的放纵,雪慧有一种不敢想像的胆大。费尽心机缠绵于床榻,水银泻地一样无孔不入。她爬起了身来,趴到了沙发的扶手上,竟把一个雪白丰盈的屁股高翘耸起,赵青能见到那女人的私处晶莹澈亮,有些汪汪的y液,把那y毛滞粘着结成一绺一绺。雪森也急急伏到了她的背后,只见他腰间一扭,屁股跟着一纵,雪慧就长长地呻吟着,雪森更加用力地下压,赤裸的背脊粘着汗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折碎了很多晶莹的光芒。雪慧属于那种色胆包天的女人,虽然还是个未嫁女人,然而她的狂热,她的放纵,和任何一个成熟的女人比都毫不逊色。赵青她对着远处沙发那对男女使劲摇晃抖动着的丰满浑圆的屁股,感觉出那些美丽诱人的臀部是如何交叠错动,发出旖旎辉煌响亮的声音。她终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男人是多么奇怪的动物,好大喜功喜新厌旧好勇斗狠物欲横流色胆包天贪心不足海口常开。说男人的人心没尽,那东西七寸,不是卵子卡住,还要往里圪蹭。烈日凶猛地暴晒着,分不清她的脸上是淌着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她能感觉到雪慧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渐渐地,她放纵的呻吟,毫无克制毫无忌惮,伴随着啪啪的肉体相博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金星从她的眼前闪过,雪慧的呻吟依旧。赵青分辨不清自已这时究竟是嫉妒,还是被那压迫的声音,撩拨得有些冲动。在雪慧陶醉的时候,赵青伤心得都想哭泣。她不能不想到他和雪慧交欢的情景,她不能不想,如果没有雪慧,毫无疑问,紧接着的就是她最盼望的时刻。她将会像一朵鲜花似的向雪森盛开。她将以极大的热情,迎接他的进入。赵青的心痛苦地颤抖着,因为她不能不承认,此时这刻雪慧已经像叫春的猫一样,在他的身底下肆无忌惮地呻吟过,在他的身上,还保留另外一个女人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