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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情人-第4部分

括房中术的修炼。她一直没有机会展开她的这一人格,未料到在一个欧洲人身上得到试一下的机会。  “就是说,你从性茭中得到生命力。”裘利安回忆,飞快地闪过今天的一个个场面。   “你真了不起,一点即透。”  “莫非这是性的吸血术?床上的德拉库拉伯爵?”  “喔,你以为我吸取了你的活力?”闵说,“我知道你们西方人难弄懂这一套东西。房中术是男女双方的互滋互补,阴阳合气。男人只要他能学会这个对应方法,就会更有益,并非牺牲对方——你看我父亲就明白。”  的确,闵的父亲,七十岁的人,精神却像五十不到,笑声高扬,脚步有力。  裘利安想说,我没有这种本领,不就是你吸尽了阳气的渣子?但是作为一个男子汉,这么说,太丢脸。不是老说男人把女人当性工具?他不承认这种说法合理。那么,他怎能抱怨做了女人的工具?笑话!  话又说回来,闵说的一套,无非是中国迷信,哪有此类事,完全违反科学。不过,很刺激,非常异国情调。今天是由于他长期寡欲的怯场,以后不会如此无能。他会输在这个中国蓝袜子的床上?  裘利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闵看着他,说母亲讲过,男人的器官,是吸取阴润之管,却细小难畅,不像女人,整个内脏可吸取阳气。因此男人难入房中术堂奥。如果深入,男女双方俱得益非凡。  “不过,今天傍晚,你一直没有泄。秘书上说:一动不泄,则气力强,你现在不就气力很强吗?再动不泄,耳目聪明;三动不泄,众病消亡;四动不泄——”  他们两人都大笑起来。  裘利安说:“说下去,说下去。”  “中间就不说了,直到十二动不泄,那就通于神明。”  “我的上帝,这可真值得试一试!”  不过听了闵的这一番话,裘利安更糊涂了。今天傍晚,他实在太困,睡着后任她摆弄。清醒时,他不可能做到。于是,他反问:  “如果一直不泄,男的又为什么要性茭呢?”  “‘希欲女快意,男盛不衰’,这是古书上说的。”  “那么说,性是为了让女人快乐?”裘利安说。他第一次听到这样明确以女性中心的性理论,觉得中国社会的男性中心主义,到了房中术里,却要求阳配合阴。  喝干一盅酒,趁着酒性,他直截了当地问:“那么,你今天有过几次高嘲?”  “几次?会术法的玉女,不论次。今天——”她突然停住了,然后非常害羞地说, “今天,我几乎一直在高嘲上,七八个小时飘浮在高嘲上。”她舒了口气,“像风吹起的云一样飘在空中。这是我有生第一次。不过,房中术说够了,裘利安,我们互相快乐就行了。”&nbsp&nbsp

    修行爱和欲(5)

    她放下筷子,深情地看着他。  裘利安不由得想,这房中术真是一件太美好的事,也看着她。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又湿又热。这一整天疯狂的zuo爱,他还想继续下去,在尽快结束吃饭,尽快回到床上去之前,他不能放开闵的手,仿佛黑暗会悄悄偷走她。生命真好;有闵的陪伴,生命更好。房中术就房中术,哪怕在床上再次输给这个中国女人,他也是英国历史上第一人。  这次他们都很沉着。他们脱光衣服,平和地搂抱在一起。夜深了,旅馆虽然开着暖气,还是稍微有些凉。闵不断地给裘利安掖好被子,而裘利安老是想掀开,看她的身子。壁灯全开着。他回想起那些牛高马大的英国女子,那些早早发育了的女孩子,也早早衰萎的妇人,不是太胖就是太瘦。而闵的身体圆润,又苗条,不知东方女子的身体如何能将这二者兼容于一体。  他感到他和闵已经很熟悉,已经很亲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种声音,就能心心相通。  裘利安说,“教我,怎么再次不泄?”  闵手搂住他的脖子,说不知道,她不是男人。“书上叫倒牵白牛,怎么做?写下来,读出来,不会还是不会。所以外人难窥其真谛,各人只能自己体会。”她说裘利安若练,会比常人得道容易些。  “你怎么知道?”裘利安说。  “凭我的内在感觉,”闵又脸红了,“试出来的感觉。今天不算。以后,我们一起练,好吗?男无女,女无男,均可后患无穷。反之,男女俱仙。道教经典认为,能御十二女,令人老有美色。”  “那么,我不愿永远活下去,有了你这个k就够了,也不用再多加一个,就此停住?”  “不是,”闵笑了,“一夜十二次!”  裘利安想到了罗杰·弗赖,他心灵的父亲。罗杰,在剑桥讲美术史时,曾说,他真愿意几个学期全部用来讲中国艺术。他心里对周代青铜器充满宗教般的敬畏。西方传教士们根本不懂,中国人关于恶的观念,半是玩笑,一半时间他们不把罪孽当真,一半时间当真。周朝青铜鼎上的兽纹,兽雕,为什么那么美?年代越久越能显出它的魅力?因为铸匠与其妻子在炼制的关键时刻,会双双跳进溶化的金属中,仅使青铜器得到完美的阴阳配合。  中国人为生命的艺术,可以不惜生命。  现在他懂得了罗杰奇怪的结论。  你也知中国的阴阳,也懂一点儿合气。由人到物,一通百通,她挑战地问他:你愿跳进溶化的金属中去吗?愿和我一起跳入求死的火中去配阴合阳,敢吗?  裘利安喜欢有刺激性的挑战,从来如此。他的英国法国情人在床上只会说你爱我,我爱你,简直缺乏想像力。东方古老年代的事,而今来让他碰上:与闵。  他高声答应着。  他一亲吻她,就不肯结束,一亲吻,他下面就想进入她,当他们进入对方时,一切进行得非常自然快乐。当闵在他身上,双腿跪起,夹紧他腰时,他才注意到,她兴奋时,ru房的样子完全变了,她的|孚仭酵返隼矗穹纯鄣闹泄沾刹柰胍谎瑋孚仭郊饩拖癫柰敫堑母峭罚酆熘写坏泗骱帧#bsp&nbsp

    修行爱和欲(6)

    他一直就在生命中找一种色彩,一种他能感觉却说不出的颜色,却从未成功。母亲的画室,混乱得多色多彩,壁炉四周,都画着裸女,但|孚仭酵返纳试趺纯匆簿醯貌欢浴r蛭也坏剑睦镆恢蹦咽埽馐保恼庵指芯趺涣恕! ∷豌傻纳硖逡黄鸱缮黄鹣伦埂k膢孚仭酵匪闹艽笃瑋孚仭皆武秩咀耪庵稚剩怪樵谇叱觯感【вǎ唤胨淖欤瑋孚仭酵肪驮谠龃蟆8鞣脚瞬煌不侗丈涎劬Γ劢廾苊芤慌牛亩湟采们傻矫畲Γ猿鏊牟本瘪ぁk褪遣桓叶嗫匆幌滤谛愿叱爸猩裼纹吹牧常豢淳突峥刂撇蛔∽约海勒獾悖床挥勺灾鞯乜醋拧! ∷檬终谧∷难劬Γ莱菀ё潘亩洌悖套 5钦舛魈愿校Ч喾矗宓蕉ィ谌忌兆乓黄鹧嬷校槁涞降住! ∷α耍骨0着#恢母瞿腥四茏龅剑吭谡飧鲋泄松砩稀! 「盖卓死撤虿辉谡舛美餐蝗挥窒肫鹚础k坏街泄矗桓鲋泄楦荆嬉藕丁n冶人浚涤兄泄钇恋呐耍挥兴形倚以耍∪绻夷茉诒徽飧鲅乐埃Щ嵴飧盟赖闹泄恐惺醯幕啊! 〔还伪厝绱讼肽兀俊 ∧鼙徽庋难溃峙挛乙彩侨鞣阶钚腋5哪腥耍  ⊥晔潞螅逍讯嗔恕u飧鲈谒忱锟炖值仳樗醭梢煌诺娜馓澹飨灾皇窍不端男裕盟鲂怨ぞ撸挥懈丛拥牧侍猓咳坏男裕飧雠诵枰木∏榈夭裳舨挂酰3智啻好烂病u獠换怠u邢禄场?蠢床换岚崴淖杂桑蛑碧昝懒耍  ∷恢焙ε掳椋辛税椋焉砺榉场k⒁獾剑墒贾彰惶傅桨槎郑蘼塾⑽幕蚴侵形模踔粮叱袄吹绞保裁晃仕骸鞍话遥俊彼淙徽馐敲扛雠硕蓟嵝槿俚毓坏赖墓接镅浴c杀芏凰担惶匀唬芎谩k幢本┣霸谇嗟旱牡p模挥懈荩裁挥斜匾s行跃托校行跃腿ァh绻椴焕次阉膊辉复蛉虐椤#bsp&nbsp

    中国丝绸(1)

    一到晚上,街上别有一番风味。北京人爱在门口插上幌子、旗帜,写着店名或吉祥福禄的字词。孩子们提着小橘灯,大人提着灯笼,当地居民卷舌的滑润口音,老远能听到,走近了听,却像唱小曲儿。店铺除了书法字画,有挂轴,墙上还有大扇子。不像南方,老有雨水,北京的冬天总是大晴,夜晚天是深蓝的,非常安宁。  闵不是每夜住在旅馆,有时住家里。她说,北京西洋人少,即使在西洋人开的旅馆,也易招惹。好在是冬天,可以把脸包裹在围巾衣领里。闵也可能担忧父亲的妻妾多,风言风语,好生是非。但是都知道她受过现代高等教育,名诗人,与外国人交往多。她住在裘利安的旅馆时,给家里的理由是住在朋友家。可是在北京,熟人朋友多,她一概回避,没心思见人。  白天天也蓝。进了公园,人少了,市嚣也轻了。他们准备爬景山。闵说,“登高可以看得很远。多少代皇帝在这儿安都,多少宝物埋藏在地底。”  裘利安说,“干吗不去偏远点?趁人掘古墓,拾点什么,拿回英国,给母亲阿姨他们亮亮。 ”  “好主意。我们今夜就去。”闵说,“做梦去。”她今天是富贵人家小姐装束,青缎子裤,花边是海湾绿,镶了银线,高吊两肩的袄子是嫩黄绸缎,夹棉,衬出她的腰身。脚上蹬着皮靴,却是旗人式的,尤其加上她梳了辫子,盘在脑顶。在北京,她的打扮天天变化,使裘利安眼花缭乱。  那已燃烧了三个月的x欲,在一天一夜里得到足够的宣泄之后,闵开始带裘利安游历北京,只是将在床上zuo爱的时间,分了一部分在旅馆外。裘利安想,她这么做,一定是觉得他离学会房中术还早,不能对他要求过分,至少不能让他对性害怕,或是真的病倒垮下。  闵指给他看一棵古树,说是明朝最后一个皇帝在农民革命吞没北京时吊死的地方。裘利安没看出这树和其他树有什么不同。像回应他似的,一转脸工夫,两只黑乌鸦就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叫唤。  “冬天,就涌来许多鸟,乌鸦最多。”闵说,“乌鸦不叫,就不顺,若叫,春以后就顺。春天就会有喜鹊叫,闹喜。”  “乌鸦喜鹊合在一起叫是什么意思?”裘利安问。  “不会吧?”  “我真的听见喜鹊在叫。”  “我以为你在开玩笑。这个我也不知道。”闵拉着他一口气爬上景山亭子里。这儿算得上北京的制高点,四下望去,整个北京一览无遗,气派恢弘。  故宫一重重城门,一直到前面的天安门,整齐得像棋盘。整个北京也是个大棋盘,东城西城隔中轴相对。往西北城外,颐和园,万寿山下水面上,一座座白玉桥,色亮瓦亮的建筑。  登高好,登高不仅看得远,登高还阳光充足,裘利安满眼是风光。  这时,闵说其实今年冬天北京比以往都暖和,雪早早化了。  裘利安点点头,的确没书上介绍的那么冷。  他觉得中国人真懂得生活舒适,连建筑也是追求最美的色彩,花园是最清雅的格局。消夏行宫,故宫,十三陵,万里长城,一个个云蒸霞蔚,气势雄壮。谁有中国皇室会享受,有胆量把建海军的银子修颐和园?真是好主意,不然这个花园就沉没在海底。&nbsp&nbsp

    中国丝绸(2)

    不仅是皇室,那些豪门,一有钱势,就亭台楼阁,垂柳依依,水面浮荷,房内必然妻妾成群,莺歌燕舞,想的首先就是怎样获得生前的生活乐趣。而他虽然只有一个情人,却是zuo爱时花样永远变化不断,似乎变成一系列女人,相比多妻多妾的中国男人,他应该满足。  闵挽住裘利安,手插入他大衣口袋,这儿没人,她神情放松。在市内街上,她总是不肯走在他身边。“你冷吗?”闵边问边解下自己海湾蓝色绒毛围巾,踮起脚尖给裘利安系上,一端在前,另一端留在背后, 这个围法比较雅致。  她真的也不怕冷,灿烂的阳光下,她的嘴唇和脸冻得红红的。她美丽又高雅得使人心动。她穿得轻巧,穿得精致,使身材毕现。  石阶长而陡,她走起来比他还爽快。下到半山腰,他得停一停。这透明的蓝天,这褐色的枯树,这依旧碧绿的松枝,这铺了轻轻一层白霜的假山和草地。闵说过她喜欢北京胜于青岛,他也一样。北京有闵在身边,就全不一样。  他将这心情告诉了闵。  闵微笑着说,“你在课上讲移情,敢举这个例子吗?中国古诗说: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古人是专为你裘利安写的。”她笑起来,声音脆脆的,感染人与她一起笑。  这多了不起的女子!闵,天然又敏感,充满智慧,心地善良,还有中国人里少见的幽默感。她勇敢,双手牢牢把握住生命,那么懂得让男人快乐,同时也让自己快乐。  裘利安有他的判断,如果她真是我所认识的最迷人、最让我喜欢的一个女子,那么,她也会是母亲最中意的媳妇——就因为她两个人格,床上使他高兴,桌上使大家高兴。  裘利安好奇地问闵,哪来那么多套不同的衣妆?闵说,其实几乎都是婚前穿的,存放在北京家中,有樟脑护着衣服不被虫蚀,穿前家里佣人用香草熏过。  裘利安打量闵,这个中国女人越来越陌生,陌生使她神秘,使他惊喜,闵的眼神和步态,越来越让他着迷。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脱掉了女知识分子的公共式服装,即便是她穿着一向不俗,但也没有这典雅又华丽的富家小姐的装束更适合于她。  “在这儿,哪里可买到这种缎子?”裘利安问。他摸着闵夹有棉的绸缎,心想什么样的女人肉体可以裹在这么舒服、质地这么漂亮的颜色里?闵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顿了一顿才说,“我这就带你去。”  他们直接奔最大的布庄,在大栅栏闹市区。两人跨进高高的门槛,布庄老板热情地迎上来。  裘利安只让闵点头,他眼睛往丝缎上一扫,就买了五匹绸子,各种花色的,闵身上的那种竹梅兰花缎他要了两匹。“可否寄往英国?”他问。“没问题。”布庄老板和闵几乎同时说。裘利安接过布庄老板恭敬递上的纸和笔,也不坐下,就站着写上母亲英国的地址。  闵对布庄老板说:“钱算在我名下。”她开了钱票,货费加海运费。  裘利安没有抢着付钱,不仅是因为他语言不通。闵已经明白攻势的突破口应当在哪里。看到他沉默不语的样子,闵说:“西方人是不争的,对吗?抢付账单是中国人的怪脾气。下次账单你付就是了。”&nbsp&nbsp

    中国丝绸(3)

    裘利安意识到中国虽穷,中国的殷富人家,还是比他这种西方知识分子家族阔绰得多。北京的富丽超出他的想象,让他看花了眼。  布庄老板点头哈腰,用破英文说,“有点礼物,不成敬意!”他谢裘利安今天给布庄做了一大笔生意。老板将店堂里两个做工考究、橘红底色蓝底银丝的玻璃鱼,作为礼物送给裘利安,并且保证安全送到英国。  裘利安写了两个地址,除了母亲,加上弗吉妮娅阿姨的。老板看准讨好这个洋人,这个美人才会高兴。  闵向老板轻轻一点头,表示赏识。穿过街两旁楼房的阳光正照在她身上,她的安详和高贵,像舞台上的女主角。  他们走出店门时,裘利安突然觉得,他作为西方人的骄傲可能真是空虚得很,他颓丧地看着路,不做声,闵看着他,眼神是姐姐对小弟弟的疼爱。  “别不高兴,送货人,我写的是你的名字,你母亲不会知道。”  她想必知道他在写信时,从来不会隐瞒这种事。他知道,她这是在提醒他,她没有强加于人。  阳光很好。  两人在大栅栏中心街慢悠悠走着,闵有意保持一段距离,落在后面。他们都爱阳光,也爱看店铺装饰各异的橱窗。小女孩的棉袄花俏,细眉细眼,可爱极了。街上卖花的女孩,居然有好几种货。  “春来早了。”裘利安说。&nbsp&nbsp

    试妻(1)

    戏院已坐得人山人海了。闵弄到两张前排的票。京剧,这出戏非看不可,为什么?因为不仅男主角是名角,还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嗓子好,武功好,扮相好,女人摸一摸他的手指就会晕倒。风闻所有的女观众看完他的表演,都会在座位上遗下湿印,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