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不良教育 104章停更 > 第 13 部分

第 13 部分

凤鸣,为他消灾,”

    晓卿说着说着,抱紧了怀里的不七,

    胡嫩实在不忍再看下去,头微撇向一边,却耳旁听得见,

    “七儿,我就一件事瞒着你,我总在做一个梦,一个眉心有血泪痣的女人在喊”他生我死,我生他死,我们永远y阳两隔,永不碰面,“我怕是你,我怕是你————”

    胡嫩猛地抬头看过去!

    晓卿,这是近情情怯啊!他在剥开心给不七看!

    正文

    不七哭着推开他,直抠着自己的眉心,那意思就是她没有痣,不会是她,唇也是急切地一张一合,想表达的就是即使是她,她也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晓卿抹着她的泪,一时到笑了,他的七儿手足无措时只有生病的时候,哪有这样对他表忠心的时刻,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安抚着她,不七却还是直拉他的手,仰着头,晓卿静静地望着她,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晓卿说,

    “我也看见了他眉心的痣,可梦中是个女人,”

    不七又急急切切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远远的胡嫩看着,也笑了,到不在意她在说什么,就是觉得不七要真能出声儿说话了,一定是个小嚼舌妇,她静态的佛美完全是在装腔作势,她其实和普通的女孩儿一样,爱撒娇,爱搬弄是非,爱扯小谎,爱嫉妒,爱占小便宜,是个生龙活虎的小东西————

    再看过去时,晓卿已经坐起来,倾身拿过自己的军装外套包住她把她抱了起来,

    “救他就是救我?那蜈蚣这么说?”

    不七直点头,长发包在军装里只露出那张嫩白的瓜子脸,黑黝黝一双眼睛珠儿,干干净净全是赤诚,

    晓卿抱着她往外走,胡嫩也跟着起了身,咳,脚麻了,身子像散了架,可,心是热的。

    走出殿门,晓卿停了下,抱着不七转身淡淡瞟了眼他,

    胡嫩弯腰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实在没劲儿地靠在殿门边,抬头笑着说,“在万福阁西厢房,伤其实早好了,人就是不醒,”

    知道他这是在找凤鸣,

    晓卿点点头,看了他一眼,“你那病好些了吗,”

    胡嫩抬起一手摆了摆,“没事儿了,好多了,”晓卿没说什么,抱着七儿转身走了,

    不七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胡嫩,他一直望着他们笑,不七突然觉得他像个孩子,笑得实在童真满足,就像一只不堪的桃子拨开腐烂了的皮r,内里,竟是如此一颗光滑无邪的核,汁美只为一人保留————

    来到了万福阁西厢房,

    躺在佛床上的凤鸣像一块玉,眉心一点红,惊心的艳,叫不七看了心酸,

    胡嫩刚才的话她也听到了,“伤其实早好了,人就是不醒,”

    为什么不醒?

    他养的蜈蚣说话真应验了?眉心的祸事已经殃身,叫他永远如此?

    晓卿轻轻把她放在佛床上,不七光着红p股就跪那儿,身上还披着晓卿的军装,眼神忧伤地望着不醒的凤鸣,

    晓卿站在一旁也看着他许久,

    眉心那一点红痣确实看着烧心。上次在狂怒里的注视,只有火上浇油,现在如此一看,竟跑出几分伤心————是的,伤心,眼眶里竟然酸涩起来,不过,流不出泪,越看他眼越干涩的发慌,

    晓卿移眼去看不七,想,许是七儿的情绪在影响着自己,七儿凄酸地望着他,那份心疼,也许挺伤自己,他对这个小和尚恨不能恨,这种伤心————是对自己吧————

    晓卿慢慢垂下眼,————终是把什么都交给了她,连带着最隐秘的脆弱————

    不七在拉他,晓卿抬起头,看见她把自己脖子上框着的一个小瓶拿下来,指了指凤鸣的眉心,

    “这是————你收集到的精水?”

    不七点头,

    “几个人,”

    不七手指比了个“四”,

    晓卿点了下她的额角,有点重,“你想试就试,不用恶心我,”好像又变成那个难伺候的陈晓卿,

    不七傻愣愣的,也确实被“压迫”惯了的,晓卿一吼她,她就啥都照做,真倒出来一点儿,去抹在凤鸣的眉心间,

    不七就想试试呗,看打底会怎样————却!真的————竟然眼见着凤鸣眉心间的红痣淡了下去一些!

    不七一下恨不得跳起来,兴奋地指着凤鸣就要回头也给晓卿看,可这一回头,又把不七慌得————

    晓卿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好像特别难受,晓卿是个很能忍着疼痛的人,这样外露的受不住———

    不七赶忙环住他,去拉他的手想看他的眼睛,“晓卿,怎么了,怎么了,”她呼出来的热气透着急切都灼烧着晓卿的面庞,晓卿一手还按着眼睛,一手环住她却直摇头,“没事儿,没事儿,乖,别慌,别慌,”不七手也覆上去去摸他的眼睛,给他揉,晓卿也任她揉,“就是涩得慌,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不七还在给他揉,其实已然有些心惊,却又无限迷茫,晓卿的眼睛会突然如此,一定和刚才自己把精水抹在凤鸣的眉间有关,说明蜈蚣说的没错,精水能给凤鸣消灾,只要收集齐,肯定有用。又说,帮凤鸣就是帮晓卿,这也有应验,要不晓卿不会这么大的反应,只是———为何是晓卿的眼睛如此难受————不七手突然停了下来,呆着望着晓卿,要是———要是凤鸣醒了,凤鸣好了,晓卿却,瞎了————

    就见不七突然抱住晓卿,手脚都缠在他身上,人直拗着叫他抱着往外走,

    “不救了!不救了!我们回家!回家!”

    几拐的不七,几无情的不七,几没心没肺的不七哦,

    凤鸣不救了?

    他要伤着晓卿,你义无反顾就抛下他也不救了?

    晓卿笑了,

    她的心思有几分,那都骨连着骨筋连着筋拴在自己身上呢,

    这确实是自己养出来的东西,也只有自己养得出来的东西,

    忠诚又容易背叛,慈悲又容易狠毒,钟情又如凉薄,

    “真不救他了?”

    不七点头,去摸他的眼睛,

    “真没良心,会遭报应的,”

    不七固执地去摸他的眼睛,还点头,

    晓卿顶着她的眉心望着她,

    “要救他,要不然,我和你就真你生我死,你死我生了,咱们不要心里再有隔着的东西,其实,生与死之间就是搁着一道不体谅,我完全属于你了,你完全属于我了,我想你之想,你想我之想,如何得来‘y阳两隔,永不碰面’呢,心都长一块儿了,生与死分得开吗,”

    不七只是流着泪,点头,再点头,

    晓卿终是了解自己养大的孩子啊,

    忠诚里有背叛,背叛后,是噬骨的疼,

    慈悲里有狠毒,狠毒后,是强烈的悔,

    钟情里有凉薄,凉薄后,是无尽的悲,

    终不得忘,

    不七是佛掌心里的一颗稚子啊。

    正文

    小七终是受不得一点折腾,今儿个这大的动静算是把这孩子磨的够呛,晓卿招呼她睡着了后披着军装外套走了出来,就坐在大殿的门槛边点了支烟。

    朦胧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有些许不真实,他手中忽闪忽明的烟星子有似人不可琢磨的心事。

    眯着眼嘬了口烟,沉沉吐烟时他抬起手,小指甲磨了磨自己的眉心:七儿还有心事瞒着他啊————

    这人,他养了十二年,

    这人,他放在心里,不敢近不敢远的搁了十二年,

    她的哪一个眼神他不熟悉,

    她的哪一个举动他不清晰,

    晓卿无奈地笑了起来,这个笑,其实很苍凉,

    最依赖的人,他到不敢依赖,最依赖的人是小七,

    最该亲近的人,他不敢亲近,最亲近的人是小七,

    因为,这是第一眼就注定了的,却也恰恰是清清醒醒第一眼后知道了“注定”,而不敢!

    第一眼看到小七时,她跪在明黄的蒲团上正在安安静静地抄经文,

    八岁的孩子有如此宁静的气质确实很吸引人。当时,晓卿总感觉自己的心里蛰伏着一头猛兽,胸中总火辣辣的,不使点坏,不惹点乱子,总像无法平息那股子躁劲儿,

    奇异地,第一眼,只第一眼,晓卿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心中突然像冲灌进一股暖流,小手样轻轻抚摸着那头猛兽,————这还只是看着她小小的背影,

    那时小七的头发只齐耳,前面一排整齐的刘海,她低着头写字,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当时,晓卿就像现在一样,竟然就坐在了大殿的门槛边,出奇寂静地望着她,感受着胸中暖流的涌动,————晓卿竟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那个趴在那里写字的小小一团,就是自己的心!自己迷失了好久好久的心————

    正为突然冒出这种想法感到惊蛰时,他看见写字的人这时放下了笔,站起来后像习惯了的,走到高高的供台边,那供台比她高许多,她踮着脚才能够到上面的贡品,几艰难喏,扒下来一只果子,然后在自己身上蹭了又蹭,抓起来就咬了一口,正吃着转身时,她看见了晓卿————

    晓卿也看见了她,

    很漂亮,

    又开始泛起莫名其妙的感觉,晓卿竟然为她的漂亮有些许得意,仿佛————她有多漂亮,陈晓卿的心,就有多美,多善,多祥和————

    这个想法让晓卿越发感觉到暖流涌动的激烈,

    她是我的,我终于找到了她————丢了好久好久,终于找到了她————

    晓卿没有动,依然坐在门槛边望着她,尽管胸中有了“注定”!

    她却只看了他一眼,仿佛有一刹那的震惊,

    接着,晓卿看见她竟然把吃了一口的果子又乖乖地踮着脚放回原处,然后,几听话地又跪回原处写字,————她在很认真地写那几个字,不像在抄经文————

    过了一会儿,

    晓卿看见那边,她举起了宣纸,上面别别扭扭几个大字:我叫不七,我很听话。

    她齐齐的刘海下一双赤诚的眼,

    后来,直到今日,是不七离开了他这长时间,头发长长了,十二年来,晓卿一直没有叫她留长发,齐齐的刘海,短短的发,他永远的赤诚不七。

    当时看见那边举着字条的不七,晓卿笑了,点了点头。她也点了点头,又乖巧地俯下身子继续抄经文。直到后来晓卿才知道她当时是在临摹经文,她其实不会多写字,认得的字也是经文上的繁体。真正写字,是晓卿后来手把手教的。

    正文

    直到开始做那个梦———

    他生我死!我生他死!我们永远y阳两隔!永不碰面!

    晓卿下意识觉得再没有人能给自己这样撕心裂肺的痛感,所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他把不七放在了不很近不很远的距离,

    现在想来,原来,是“怕”呀,

    多么深刻又脆弱的感觉,陈晓卿其实根本就是个懦夫!

    太近,怕受伤,

    太远,会受伤,

    如果那样满脸泪痕对自己嘶喊的真是七儿———晓卿觉得自己会死在她跟前,那样,不就真应验了“他生我死,我生他死”————死,不可怕,就怕———真永远y阳两隔,真永不碰面———陈晓卿,你承受地住吗———

    于是,诸多疏离,诸多冷落,

    有时候,太远了,把她推地太远了,远到七儿脸上的迷茫,惊怕,伤心———眼睛看不到,却,心心牵挂,一刀刀,刻着,数着,这叫“迷茫”,这叫“惊怕”,这叫“伤心”———

    晓卿从来不哭,没有眼泪,为不七,他的眼能干涩到赤红,却依然无泪,那种感觉————何其苦,何其苦啊,晓卿总想,倒不如痛痛快快流泪流个痛快,也许,一滴一颗里,还能偿还她的“迷茫”“惊怕”“伤心”,可,————没有,一滴没有。这叫晓卿更“怕”,如果向我嘶喊的真是她,她如此恨我,是有道理的啊,我为她,连一滴泪都没有,怎得叫她不恨,怎得叫她不与我“永远y阳两隔”————

    越是近,越是怕,越是怕,也就越是远———心就浸泡在不七的“迷茫”“惊怕”“伤心”里一路跌跌撞撞行到———撞见她与凤鸣的那一次,

    晓卿嘬了一口烟,直到此刻想起当日之见,唇都在颤抖,夹烟的手都是冰凉,

    晓卿想,如果自己有泪,那次,只怕要把自己的泪流尽,

    咬着烟,晓卿轻笑地摇摇头,

    外人都觉得自己清淡,

    外人都觉得自己轻飘的就像那佛庭上的轻烟,无欲无求,所以,能抛却一切般无法无天,

    哪里又是如此呢,

    他不会嫉妒?

    他不会伤心?

    他不会眼见着自己的心头r慢慢地抛离自己而伤心欲绝?

    不是仅仅她能跟凤鸣水hexie融,

    也不是仅仅她竟然能够开口出声,

    而是,

    晓卿那个时候真正看到了不七的眼睛里印下了另一个影子,他把她拉过来的那一刹那,不七迷茫看向自己的那一眼里,————是凤鸣,没有晓卿,第一次,没有晓卿,

    他生我死!我生他死!我们永远y阳两隔!永不碰面!

    晓卿现在脑袋里都是轰鸣,

    自己承受不住,

    实在承受不住!

    晓卿的心那一刻是空了的,

    晓卿那时候是在哭的,

    依然没有眼泪,却每一声,他都在哭,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个小hexie,个小臭hexie,没人养的野种,老子养了你十二年————”

    为什么还是没有泪呢,这样骂她,何尝不是在伤我的心,疼我的心,毁我的心,————这样骂她,何尝不是在骂自己,———我把你推的太远,你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吗,————我叫不七,我很听话————我叫不七,我很听话————我叫不七,我很听话————

    晓卿又轻咳了起来,有点越咳越烈的趋势,还是把烟灭了吧,烟卷上已经是殷虹一片,

    “你这么个咳法————咳,她还是没有跟你把话说尽是不是,”

    晓卿抬起头,————

    月夜下,一对孽障一坐,一站,

    都是罪人。

    100

    正文

    头顶的月亮巨大,大过蒸锅,大过路灯,大过欲望。

    月亮下的一双男儿,心大情窄,遇水见桥,遇山见路,见佛杀佛,见祖杀祖,着实一种“大乘”。

    其实呢,———晓卿一轻笑,就是贱!混吃等死,不知老之将至。当日之陈晓卿与胡嫩就是不开化的一对野畜生,害人祸己。

    晓卿又抽出一根烟,没点着,放在鼻息下闻,胡嫩就靠在横实的柱子边双手c在裤子荷包里,望着顶头大过欲望的月亮,

    谁也没看谁,

    “我比你造的孽多,所以,我会比你死得早,你就———你就原谅我吧,咱们到了那边还做兄弟,”胡嫩说,

    “咱们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走东窜西的,我老跟在你p股后面跑,习惯了啊,你说一下冷不丁,———你说你找到了不七,这儿什么都不要了,我,也不叫跟了,———我,我受不住——”胡嫩说,

    “我知道七儿的哮喘是我害上的,你从此不踏进北京的庙,甚至不进京,也是因为七儿那次在法源寺受了惊,落了病根,她甚至对那一段失了记忆————小七差点死在我手上————”胡嫩说,

    晓卿把烟咬在了唇边,还是没点燃,幽幽地望着那安静的漆廊,眼睛里,一层雾,

    “那一刀你捅过来,其实,我真想死在你手上,也好过你恨我了这么多年,———哮喘确实难受,七儿在雪地里跪了三天,我裹着刀伤在雪地里也跪了三天,得了跟她一样的病,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像她那样抹去了记忆,———她要记得我,恨上我就好了,这样,你还好受点儿,我知道她醒来后差点连你都没认出来————”胡嫩说,

    “我这人其实挺糊,这多年了,一直还浑着过,继续造孽,继续———我总想着你会回来,这里才是你的家————还是醒得太晚了,太晚了啊,————”胡嫩说,

    晓卿微微垂下眼,这才发现,眼睛里竟然已经是酸涩的厉害,

    如果他会流泪,这个时候,他会掉泪吧,

    为那时的七儿,

    法源寺的雪地里,七儿赤着手赤着脚跪着,她的眼睛上鼻子上都沾着雪花,小小一团都要淹没在飞雪里,————

    为那时的七儿,

    醒来后的小七疯狂地喊叫,却,没有声音,————那种无言的惊惧,那剧烈的颤抖,那努力蜷缩在角落里深深埋着自己的脸,不敢看,不敢大口呼吸,———她不记得自己了,自己一去抱她,她就使劲咬她的唇,咬出血都不松嘴,————晓卿那时候想到了“毁灭”————

    为那时的七儿,

    做过深度催眠的七儿整整昏睡四天四夜,昏睡里都在咳嗽,体温一直降不下来。不催眠,她会一直颤抖。失忆却不是因为催眠,医生说,体温降不下来,保住了命,丢了记忆是最好的结果。

    为那时的七儿,

    他举刀捅向他时,耳边好像突然响起了七儿的叹息,轻轻地一声叹,他手一偏!————还差一分,就是他的脾脏,医生说,偏离一分,他必死无疑!

    为那时的七儿,

    他抱着她离开北京时,外面的大雪没过了他的脚踝,他看见———赤手赤脚的他腰部还绑着厚厚的绷带,跪在雪地里,———他抱着七儿走一步,他跪在身后走一步,他越走越快,他在后面哭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七儿一直没有醒。醒来,不记得了北京。不记得,她曾去过北京————

    晓卿牙松开了烟,拿了下来捏在手里,

    “我不比你好多少,这么多年了,我难道不是浑着在过,———我没有珍惜小七,”晓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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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正文

    孽障的心思在这样光秃秃的月夜下袒露是有时限的。许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一只黑溜溜的野猫突然跑了出来,就躲在那口大缸后眼神炯炯地望着晓卿,晓卿也望着它,颇为兴味儿,然后,朝它逗弄般勾了勾手指,奇异的,那猫竟然小心翼翼向他走过来————

    这就是魔力!

    胡嫩也笑了,咱都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着了魔般围着他转呐,胡嫩轻叹了口气,看着晓卿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只猫,猫儿似乎还很警惕,却也任他摸着自己。胡嫩始终感觉晓卿那双手带着无以言说的慈悲,一种静默的艳美。

    “七儿跟我说,”他停顿了下,手指依然勾着那猫的下巴hexie,“她已经弄到了四个人的精水,一个叫徐品,”

    “嗯,是凌岑家老幺的同学,七月份宗玉他们搞过他,”

    “年猾,”

    “就是上次在万福阁你说有意思的那个‘民工’,这次,也是他带走的七儿,”

    “年猾的弟弟,”

    这个胡嫩没做声,因为,确实不知道,

    “季广洋,”

    胡嫩挑了挑眉,也变得兴味儿起来,

    “还有他?”

    晓卿始终没有抬头,一直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