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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专家-第23部分

摇头,只好接着说下去,“鉴证员从厕所的池子里找到了头发,但要等结果得好几天。”

    “我们没有那个时间了。”阿曼达从地上站起来,丢开手中的衣服。“不明嫌疑犯不能再遵守之前的犯罪规律,他以为有目击证人,所以他会更快地改变身份。因为他认为这样可以隐藏他自己的行踪。”

    “对了。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叶龙天拿起桌上的戴瑞克的证件,说道,“我们都已经预计凶犯会在24小时之内再次杀人。如果这样的话,凶犯就是在一天之内多次下手了。而这一次,这种改变是因为凶犯认为有目击证人,他担心会被抓住。你们还记不记的,索菲亚说过的,之前还有一次,我们的凶犯是在24小时之内,两次出手的先例。一天之内,两人失踪。那么那次的原因,会是什么?”

    “会不会和这一次一样?因为可能有人看到了什么,让凶犯以为他会被抓住?所以他改变加快身份变化的速度。”小白脸肖恩回答着。

    “不清楚。”叶龙天摇摇头,说着,“但这个值得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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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歇尔警官从叶龙天手中取过证件,望着戴瑞克的照片,“斯蒂文·格瑞戈米两个月前失踪,从高速公路边上,坐大巴到了洛杉矶,以后再没有人见过他。罗波特·菲力坐飞机参加一个婚礼,但根本没有到酒店入住。

    “看样子,我们必须回到这些案卷上,询问他们的家庭成员。他们一定在哪里遇见过我们要找的凶犯。或者一定有什么原因,使得我们的凶犯改变一个星期一个的模式,突变到一天两个受害人。”叶龙天说完,朝肖恩使了个神色,后者乖乖地把证件和资料整理好,放进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

    不是叶龙天霸权,而是小白脸肖恩再一次用询问服务员这种老套的借口,逃避拔枪,上前线的机会。如果他在这么逃避下去,他会因为无法考出fbi应急犯罪对策考试,而失去继续成为fbi行为分析部门一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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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转折

    经过长途奔驰,尼尔森、詹森、阿曼达、叶龙天四人终于来到斯蒂文·格瑞戈米所在地区。而其他人,正试图在洛杉矶警局中,远程联系罗波特·菲力所在地的警方,要求他们协助调查。

    斯蒂文·格瑞戈米的家门口,有一名年轻女子正戴着手套,修剪着家门口的花草。听到身后通用suv的刹车声,疑惑地转过头望着。美国人都知道,黑色通用suv,里面坐的都不是普通人。不是高级探员,就是高级官员。

    看到车子停到了自家门口,年轻女子自然意识到这些人可能是找自己的,不是自己,也是自己的家庭成员。站了起来,双手互相拍着,弄掉手套上的泥土,看着车里走出四个人,三男一女。

    按照早就制定好的方案,尼尔森和詹森去找斯蒂文·格瑞戈米的爸爸聊天,而叶龙天和阿曼达把斯蒂文的姐妹带到另一边,分开询问。

    尼尔森和詹森,出示了fbi探员的证件,便直接走进房屋,斯蒂文的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没等他开口质问,尼尔森已经开口说道,“我们是fbi探员,正在协助洛杉矶警方调查一个案子,可能和你儿子的失踪有关系。”

    “是么?”斯蒂文的父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问着。但是神色平静,呼吸平缓,两个字的问句中听不出问意。完全不像是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本应该有的情感。

    “先生。”詹森已经察觉到其中的问题,但由于资料的不完全,无法做出任何的推论,“很不幸的是,这是一个谋杀案。有人在袭击孤身一人旅行的人。并且他袭击的是同性恋。先生,你能确定你的儿子斯蒂文是不是同性恋吗?”

    “这个么?”斯蒂文的父亲回答着,“我知道他正为他自己的性取向而困惑着。”

    “困惑是什么意思?”尼尔森紧接着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他有很多事情要想清楚。”

    “斯蒂文是去洛杉矶看朋友吗?”詹森问着,顺便扫视了整个房间。和普通的家庭没什么区别,该有的有,不该有的没有。只是无论怎么看,这个家庭的装修布局都略显沉闷,深色调冷色彩,棱角分明的家具,缺少一个正常家庭应该有的温馨融和的气氛。

    摇着头,斯蒂文的父亲说着,“不,应该不是。他没什么朋友。他比较内向。”

    应该不是?这个不确定的词语,出现在一个失踪儿子的父亲嘴中,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尼尔森继续问着,“那么,就是说,他上车之后,你就没有联络过他。失踪之后,也没有试图去找过他?”

    “没。”斯蒂芬的父亲回答地很快,很坦然。

    尼尔森放低视线,然后转头看了一眼詹森,两人目光交汇,一下子明白对方想得和自己一模一样。

    詹森收回目光,转而继续盯着斯蒂文的父亲,有些东西似乎越来越明了了。耸耸肩膀,詹森问道,“你好像对于你儿子失踪的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怨言啊?”

    “不管斯蒂文现在会在哪里,我相信他在那里会过得更好。”

    从头到尾,斯蒂文的父亲,显现的那种平静淡然,让尼尔森和詹森,心里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担心。不过,詹森掩盖着内心的想法,继续说下去,“这个想法,需要相当大的勇气。一般人似乎做不到的。”

    “这是因为我和上帝的关系。”斯蒂文的父亲这一回答,同时引起尼尔森和詹森的注意,两人的眼睛一齐睁大,盯着斯蒂文的父亲,也明白一开始让他们觉得怪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斯蒂文的父亲继续回答着,“上帝给我力量,指引着我。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美国人信上帝是很正常的,作为一种信仰,能够自我解脱,自我约束。可是把信仰当做人生的一切,成为一种准则的时候,就会出现许多问题,变成一种病态。这样的人,会脱离现实生活,完全活在他自己的生活里。他做的每一项决定,都是认为是上帝指引的。其实,他所谓的上帝,就是他自己。这种人,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自己,为了逃避责任和愧疚,拿着上帝作为借口和伪装,而且毫不顾忌其他人的感受,同时,相信他自己永远是对的,因为是上帝让他这么做的。

    “你工作的时候,也是这种哲学?”尼尔森查阅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斯蒂文父亲的资料。

    斯蒂文的父亲摸了摸额头,说道,“我是一名狱警。狱警需要直觉、技术,还有力量。不然的话,我们可是会丢掉性命的。你们应该很清楚,那里面关的都是些什么人。我的信仰是我个人的事情。应该和你们的案件无关吧。”

    詹森嘴角扬起淡淡的冷笑,很细微,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做了那么多年的fbi行为分析部门的探员,他不仅清楚怎么看穿别人的内心,也懂得怎么隐藏自己内心真正的感情。“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对于在号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要采取地域策略,是吧?”

    詹森的这个问题,斯蒂文的父亲微微愣了一下,没有像之前一样立刻回答问题,而是沉默着,不过脸上的紧张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最后他点了点头,点头幅度之小,以至于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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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叶龙天和阿曼达带着斯蒂文的妹妹,来到后花园,三人呈三角形的样子站着。这时候,斯蒂文的妹妹正在诉说着事情的经过,“本来按照计划,当他住进旅管,应该打电话给我。可是他至今都没有。你们知道吗?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

    斯蒂文的妹妹没有说下去,而是叹着气,右眼的眼角已经流下了泪水,“我心里知道那天斯蒂文真的很开心。我发誓,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这几年来,我第一次看他笑。那几个星期以来,他一直盼望着能够出去……”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斯蒂文的妹妹在诉说事情经过的时候,强调斯蒂文是自愿离开家门的,还是非常开心地远离这个家庭。斯蒂文的妹妹,在潜意识中,正在告诉叶龙天,斯蒂文不喜欢呆在这个家中,这个从小生活的家庭里。而且,既然斯蒂文的妹妹如此了解斯蒂文的离家出走计划,甚至还约定电话联系,那么和斯蒂文有矛盾冲突的不是他的妹妹。

    这个家里只有三个人,最后一个,也是答案,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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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父教

    “莎拉。”叶龙天叫着斯蒂文妹妹的名字,温柔地说道,“你没有必要证明你的哥哥上了那辆公车的。那并不是很重要。”

    “不。我必须证明。”莎拉抬手用手背擦去眼角流下的泪水,把目光移到叶龙天身上,回答着,“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造成的。是我给斯蒂文钱,让他能去洛杉矶的。”

    “为什么?”阿曼达问着。

    “因为我想要帮他到别的地方去。”莎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一个能给他安全感的地方。”

    “你想要他躲避什么?”抓着空隙,阿曼达紧跟着提问。

    没有回答,莎拉只是转头,望了望身后的房子,抿起嘴。抿嘴,是典型的想说又不能或者不愿说的面部表情。叶龙天当然不会忽视这个重要的信息。现在要给她一个踏板,带着她,让她自己打开心扉,说出一切。

    “你在看什么,莎拉。”叶龙天凝神注视着莎拉,眼神中表露着浓厚的关切,问着。等莎拉回过头,看着叶龙天的时候,继续说着,“你是怕什么人听到你的说话吗?你在帮你哥哥躲避什么?如果不是你,是你们的爸爸?”

    见到莎拉的神情中出现犹豫和挣扎,阿曼达领会叶龙天的意图,配合着,问道,“是不是,你们的爸爸伤害过斯蒂文?如果你真的想要帮你的哥哥,就应该说出一切。毕竟我们和你一样,都是想要找到你的哥哥。不让他孤单一人在外面流浪。”

    莎拉垂下了头,几秒钟之后,抬起头,她已经做好准备说出一切了,“他总是认为他是对的。”

    “这么说你们的爸爸的确对你的哥哥有敌视和矛盾?”叶龙天说着。

    “他们从来不正眼相看。斯蒂文实在是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所以我要帮他出去。所以,我给了他一笔钱。我一直打工存下来的钱。”莎拉回答着。

    “那么。”阿曼达问道,“你们的父亲也伤害过你吗?莎拉。”

    莎拉摇着头,说着,从不。

    “因为她不是同性恋。”叶龙天说着。

    房间里,尼尔森和詹森二人,还在盘问着斯蒂文的父亲。尼尔森问着,“那么,我们想知道。斯蒂文和你是一样的吗?他也向上帝寻求力量和指示了吗?”

    “这是我和斯蒂文的事情。和我的信仰无关。”斯蒂文的父亲再也没有之前的那份平静淡然,变得局促不安。面部表情的变更,手指的颤动,都越来越频繁。“我们同属于一个宽宏大量的教堂。有时候上帝太过于仁慈了。他们教导我们,无论你的罪过多么深厚,上帝都会爱着你的。”

    无关,罪过,两个词语引起了尼尔森的注意。无关,表示斯蒂文并不信仰他父亲的信念。而罪过……眯起了眼睛望着斯蒂文的父亲,尼尔森问道,“这么说的话,你把斯蒂文的同性恋性取向看做一种罪过?”

    “我是一名监狱守卫。”斯蒂文的父亲回答着,可是突然间,他变得轻松起来,这份轻松,其中蕴含的意义,可不寻常。似乎,一说起他的工作,监狱守卫,他就变得自信自在,好像突然间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即使是面对着fbi的高级探员们。或许,这份工作,让他感受到了权利的快感,而这份快感,让他无法自拔,或许他把这份工作中的权利,带到了家庭中,子女里,尤其是单身家庭里。这种变态的权利yu望,掌控一切的执着,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更何况当那个人还是一位父亲的时候。

    “你们知道,我和那些男人相处了多少年吗?我得通过身体接触把他们拉开,这太肮脏了。”斯蒂文的父亲皱着眉头,满脸的厌恶表情,看着面前的两名fbi的高级探员,重复着,“对,这很肮脏的。我想斯蒂文这么做只是想要气我而已。”

    “为什么你会认为你儿子的性取向是故意来气你的?”詹森提问着。

    “我只是想帮他。帮他自己而已。”

    而已,又一个而已,在语言分析里,而已表示一句话的结束,却也表示这句话并没有结束。当事人只是用一个而已去掩盖他没有说出来的话,因为他并不想说。所以,当一个人回答问题的时候,三番四次的用而已结句,说明他正在隐藏着什么,不想要别人知道的东西。这些常识,尼尔森和詹森,当然明白。

    “那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帮他的?”尼尔森问着,但这一次,口吻变得异常的严肃。因为事态演变得超出想象,变得严峻起来。他需要节省时间,尽快得出结论。

    “我当了20年的守卫。”似乎累了,还是过分紧张,斯蒂文的父亲半弓着腰,双手撑在桌边。“我当然知道怎么调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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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认为,这就可以让他不成为同性恋了!”詹森再也不想隐藏内心的情绪,在这句话中,完全爆发出来了。因为他已经确定,他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了。无需收集其他的资料了,现在的他,只想痛斥一次,这个不负责任、一厢情愿、自私自利的父亲。

    “我不喜欢你的口气。”斯蒂文的父亲摇着头,但并没有直起身体,正视詹森,明显的底气不足。

    “用对付罪犯的方式威胁你的儿子。”詹森的话语间,充满着愤怒,皱着眉头,直直瞪着斯蒂文的父亲,大声叱喝着,“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破坏你儿子的人生!”

    “我只是在教他如何做一名男人。不是男不男、女不女的垃圾!”斯蒂文的父亲也开始大声地反驳起来。

    “不。你正在教他杀人。”尼尔森面无表情,严肃地说着。他不同于詹森,他更能忍耐,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完之后,尼尔森看了詹森一眼,示意他可以说出一切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隐藏了。

    作为一名父亲,他有权利知道真相,知道他做错了什么,知道他导致了什么,知道他该悔恨什么,知道他的上帝到底是谁!

    (监狱调教罪犯的手段,通俗简略介绍。如需详细了解,请上google查询。地域策略,监狱分为不同的区域,在美国,一般会用英文字母表示,a区,b区,c区……不同区域里,在优胜劣汰下,必然会诞生不同的帮派和老大。不同区域的帮派,有各自的利益联系或者冲突,还有顺不顺眼的问题。

    而地域策略指,狱警有权利给每一个犯人调换房间,如果你不听话,就把你放到你敌对的帮派区域,结果你不是被打得半死不活,就是成为性玩物。另外,要避免某一帮派实力过于庞大,有时候狱警就要暗地里,挑起这个帮派和其他的帮派之前的冲突,制约力量,依靠线人或者威胁犯人传递假消息。其他的,还有很多,跟国家宏观调控差不多,就像下棋手和棋子的关系。

    地域策略,就是一个目的,控制每一个犯人,让他们呆在他们各自应该呆的地方,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另外,惩罚手段,就更多了。威胁、恐吓、关黑屋子、不给睡、不给水、不给吃、鞭打……最厉害的莫过于精神打击,可以使人精神崩溃,神经错乱,难以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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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接近

    得到了尼尔森的许可,詹森再也没有掩饰嘴角的冷笑和不屑的眼神,厉声说道,“你把他当做你的囚犯,你把囚犯看做垃圾。那你能告诉我,你把你的儿子比作什么!你用你所谓的调教手段,是你让你的儿子相信他自己一文不值,如同垃圾一般,你让他深深地鄙视他自己,痛恨他自己。”

    斯蒂文的父亲,直起腰来,但脸一直朝着窗外,逃避着詹森的目光。

    没有停下来,詹森继续说着,“并且他听你了。因为你是他的父亲。所以他想要变成其他人、任何人。因为他是同性恋,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所以他只有逃避这个。每一次,他陷入了对同性的喜爱中,便会产生无法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