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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谋略第18部分阅读

    那湖心中央的亭子里,似乎闪过一个白色的影子,当时就给吓了一跳,满身的凉意,转头看了皎月二人,见她们俩人都低着头走,想必刚才并未见到,所以就没敢与皎月跟流苏说,生怕吓着她们俩人。

    而且想来怕是这个时候,刚好是日暮,天色又暗了,自己眼花了看错也说不定。

    可是害怕归害怕,陆尔雅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的。“你们别说话,小心些。”小声的示意了皎月二人。

    两人不明就里,以为陆尔雅是害怕被岸上的人听见,给告到太太那里去,所以也没有在吱声。

    终于到了湖心,流苏一直是害怕得躲在陆尔雅跟皎月的身后,突然听见了那左面原来游姨娘住的小暖阁里传里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像是蚊子般细细的声音,可是当她们注意去听的时候,却什么也的听不见了,流苏当时就吓得给两腿发软,跌坐在地上,立马就昏死了过去。

    皎月也有些害怕了,满是担心的看向陆尔雅。

    陆尔雅也没说话,示意她看好流苏,自己则不顾皎月反对走向了游姨娘暖阁。

    推门而入,“咯吱”的一声,陆尔雅只觉得这门声音也有些叫人脚底发寒,但是就在她推门的这一瞬间,她分明请楚的听见了瓶子打碎的声音。

    因为屋子里很久没有人,所以觉得那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着,有些空灵,里面暗暗的。又因为这门打开了,帘子被风吹起,发出一阵阵清冷的声音。

    可是屋子里出了这种声音,还有一个微弱的呼吸声音。

    显然,屋子里确实有人,自己先前不是眼花,看见了的也不是鬼,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可是,这会是谁呢?

    绕过屏风,陆尔雅也有些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依稀的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摇设,而叫她有些害怕的是,她看见了进里间的拱圆形门脚边,飘荡着一页白色的裙脚。

    说明,那是一个女人。但是陆尔雅也疑惑了,难道那是上次那个神秘的粗使丫头,可是她来这里做什么呢?她会不会是杀人灭口?

    不过,陆尔雅瞬间又觉得自己的这些担心是多余的,这个人的呼吸声如此的粗糙缓慢,这么可能是那个粗使丫头呢?拿起桌上沾上了厚厚灰尘的茶盅,以备防身之用。

    “你是人是鬼都给我出来,若不然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陆尔雅壮着胆子一面向前走去,一面喊道。

    而她这话一说完,便见里面的人走了出来,细弱的声音回道:“是我。”

    陆尔雅满脸震惊的握紧茶盅站在原地,如果不是这声音,她怎么也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一头银色的头发未绾,素白的衣衫,脸上满是疤痕。“你不是已经……怎么会弄成这幅模样。”她侧地的吃惊了。

    原来这满脸丑陋,而且又是一头白发的女人,竟然是那个死了许久,而且给拖到乱葬岗埋了的游小小。

    她苦笑,面目全非的丑陋脸庞更加的显得狰狞,“我也以为我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尔雅也顾不了什么,拉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上也满是疤痕。

    只听游小小娓娓道来,“那夜我咳血卡着堵了气,他们就以为我死了。”说到此处,她一面叹着气,“她们也许早就巴不得我死了,就算没死也当是死了的。当夜我也不知道给谁抬到了乱葬岗,那些人想是害怕,也没埋我。那几天又是雨又是太阳的晒,我身上很快就爬满了蛆,也是幸得这些蛆,我才咳出来卡着喉咙里的血块,可是那时候我身子已经开始在腐烂了,说来也是我命不该绝,那天傍晚正好有个师太路过,把我带回去,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给我医治,我先前中的毒也就解了,可是身上给那些长了蛆虫地方,却留下了大片大片的丑陋疤痕。”

    陆尔雅闻言,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是有怎样的求生意念,才会在满身长满了蛆虫还能活下来。“你何时回来的,为何都不过来找我呢?”

    “我也是昨天才下山,今天昨天半夜的时候从副园子混进来的,本来想是到了在晚上,想找找冬儿,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来这里。”游小小虽然一张脸没了,可是那双眼睛却是还在的,眼里此刻正满是欢喜。

    听到她提起冬儿,想必是还不知道冬儿两姐妹的事吧,于是便轻描淡写的把冬儿去找她,还有怎么遇见水秋和小宝的事儿告诉她。

    游小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都会说话了,不禁是满心的种,可是可惜,她白婉儿要的不是情,而是他的权利。

    似乎她这样说,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司徒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拥住她香软的身子,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我不管你把我当做什么,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可以了。”听他的口气,她把他当做宠物,他也很满意了。

    柳惜若挣脱他的禁锢,阴沉着眉眸,“司徒若,你向来知道,我最讨厌就是你这种没有出息的男人,以后不要在来找我了。”说罢,一拂长袖,转过出了亭子,在自己侯在园子外面的丫头的拥簇下,从绸缎庄的店门口出去。

    司徒若此刻才若无其事的拍着身上刚刚被她推到在地上之时沾上的些许尘埃,脸上突然晕开一阵诡异的笑容,眼神半眯,目光落在柳惜若出去的园子门口,发出阵阵慎人的波光。

    他没有出息么?没有权利么?没有男人的尊严么?

    有,可都不是留给她柳惜若的。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已,别以为他来东州就是为了她,那样,她未免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吧!

    柳惜若出了绸缎庄,便上了在门口一直等着她的软轿。

    进到轿子里,但见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但是柳惜若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不但不叫,还一脸柔情的跌进那男子的怀中,娇声细语,纤白柔软的指尖轻轻的雕起那男子凌厉的下巴,眼里满是柔情媚意,“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呢?”

    男子不动,任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声音有些清冷,“你最好收敛一点,夜狂澜可不是像你见到的那般简单,是个迷恋烟花的男子。”

    柳惜若不以为然的一笑,收回蛇身一般柔软的手臂,坐在一旁道:“他再怎么样的厉害又能如何,不为我所用,不为我柳家所用,那也是一团废物。”

    柳惜若大概是忘记了,她嫁了夜狂澜,如今就是夜家的人,可是她起却时时刻刻都在以自己是柳家的人自豪自居,她不知道,她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可以为柳家在做贡献,可但是她出了什么岔子,柳家是不会为她擦屁股的。

    男子很想告诉她这个道理,但是一想,觉得又有些多余。便只是问道:“你姑姑跟姑奶在夜家已经是很有地位了,你在去争,又有什么用呢?”

    他口中柳惜若的姑姑正是柳夫人柳月新,姑奶正是柳太君柳宜阳。

    只听柳惜若冷哼一声,“你莫要提她们,都忘了自己是柳家的女儿,竟然把自己当作是夜家的人了。还有姑奶,我好几次探她的口风,她都只字不提那传家宝的事儿。虽然说当年老祖是给了她做嫁妆,可是她到底是柳家出去的人。”

    听她他提到那所谓的传家宝,男子顿时满眼贪婪的精光,不过瞬间又消失得一无所有,浅浅的笑了笑,伸手抚上柳惜若的香肩,“这可是个大事儿,你得赶紧去查查,多留心些。”

    “知道了,哎呀,痒死了!”

    “夫人,最近那陆尔雅可是得意得很,你看太君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把自己的大丫头都拨给她用了,是不是她有身子了?”墨兰一面给主子扇着风,一面细心的问道。

    白婉儿小嘴一面吐出荔枝核,一面道:“我看倒还没有,只是看太君那模样,想必是想孙子想疯了吧,只是我万不能让她怀上孕,你们给我想个法子,怎样让那小贱人滚出这园子。”

    一旁剥着荔枝的雏菊倒是无语,却见墨兰小心翼翼的看了左右两边没人之外,才道:“不如依旧让她跟那个游小小一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吧。”

    “混账东西,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白婉儿嗖的一下从长榻上坐起身子来,“你还不知道么?上次春大夫人屋子里的花就是她给换的,我虽然不知道她是知道了什么,还是碰巧给换了,总之这个法子是在也行不通了。”

    墨兰被骂连忙跪倒地上,“奴婢知道错了,可是奴婢是一心为夫人着想,若不然让那贱人怀上了长孙,夫人这些年不是白熬了么?”

    白婉儿素知她跟雏菊忠心自己,当然自己也把她们当做心腹,许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她们去给办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墨兰,“起来吧,是我这几日太烦躁了,如果那贱人真的怀上了孩子,在她名下养着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一个庶出的,怕就怕要真的过继到那柳惜若的名下,如此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孙了,是将来继承永平公爵位的人,我便不好对付了。”

    听到主子的担忧,一直没有说话的雏菊剥好一盘银亮的荔技递到小花几边,一面道:“奴婢倒是有个法子。”

    雏菊话一直都很少,但是心思却是一个很细致的人,而且下手也很是心狠手辣,不留后患的主儿,当下听见她有法子,白婉儿立刻看向她,“你且说来我听听。”

    只听雏菊道:“那陆家小贱人倒不是问题的关键,何况现在她也没有。

    “呃?那你说这问题的关键在哪里?”白婉儿不由好奇问道。

    “澜四爷。”雏菊唇瓣一抖,说出夜狂澜。

    白婉儿顿时一惊,这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如此,不止是陆尔雅,便是柳惜若也是以后注定命中无子了。不由欣赏的看着雏菊,“你真是心思玲珑,我以前竟然没有想到,明日你便去给我寻上这样一味药。”而且不止是可以让夜狂澜终身无子,夜狂俊也是一样的。

    如此,以后她还担心个什么呢?她们总不至于把这爵位传到大房三房那边的男丁身上吧。

    陆尔雅从那天见过游小小之后,便让皎月带她去了别庄,只是她却不过是远远到底看一眼便回了庵里。

    天光大亮,昨夜的大雨把那青石地板洗涮得干干净净的,陆尔雅刚梳洗完出来,却见皎月面色有些焦虑的守在门前,直觉告诉她,应该又发生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若不然皎月不会是这幅表情的。

    “怎么了?”

    皎月见四下没见着从容,便道:“我听说,姑爷跟小镯那贱人回来了。”

    “那是好事啊,你这幅表情让我还以为真的又出什么事了?”陆尔雅一脸淡然,与夜狂澜有关的,都与她在无关。

    皎月知道小姐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可是如今小镯回来了,仗着姑爷的宠爱,定然不给小姐好脸色的,而且,哎!顿时一想,不禁有些着急道:“她怀孕了,太君已经跟柳夫人说了,要把她扶为妾室,以后跟小姐你是同样的地位。”

    “那更好,最好把从容派到她的身边去伺候,我得点清净,免得到时候这样要顾及,那样又怕她发观。”陆尔雅神采飞扬的说道,丝毫没有半点受到威胁的模样。

    “小姐,我知道你不愿意在这里待着,可是就算离开之前也要好好的享受啊,就算不能好好享受,也不能受人欺负啊。”皎月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只是陆尔雅哪里能将她的话听见去。

    何况,小镯这个天大是喜讯估计是维持不了多久的,就让她先高兴高兴,过阵子,有她哭的时候呢。伸了个懒腰,“她既然回来了,我这个她原来的主子也不能让人笑话了,去把太君送来的那些燕窝雪参竟着好的挑,邀上从容一起给她去,免得到时候吃得她拉了,咱们也好有个证人不是。“皎月无语,小姐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小姐倒是想得周到,那些东西是柳太君拿来的,现在又叫上从容一起去,到时候若小镯真的怎么了,也不能怪罪到小姐的身上。

    不过她在想,小姐真的那么好心么?虽然小姐也善良,但是对小镯这种人恐怕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的吧。

    过了午饭,陆尔雅思考半会儿,觉得自己还是亲自去好些。

    淳香院,院子是柳太君赏的,而这院名是夜狂澜特意给题的,毕竟她是第一个给夜狂澜怀上孩子的人,柳太君虽然是怎么样的看不起她的身份,柳夫人也不喜欢她,可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只得勉为其难的收了她,不过打算起来,她如果生了个儿子,也不可能给他养的,如果是女儿便留到到时候在说。

    不过这一时间小镯可谓是风光无限,继某一位姨奶奶之后,成了丫头顺利晋升为妾室的成功典范。

    陆尔雅身边除了皎月之外,自然是少不了从容了,不过是到了这院子门外,便遇见白婉儿跟安梦。

    “两位嫂嫂好,咱们可是有缘呢,怎样走都能遇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时间久了,陆尔雅形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看着永平公府的人,不管是男女老少,丫头主子,都习惯性的扬着一个完美友好的笑容。

    白婉儿身后也跟着几个清秀的小丫头,手里也自然少不了些珍贵的东西。她看了眼跟在陆尔雅身后的皎月跟从容,她们的手里也拿着几样补品,向从容打过了招呼,不禁向陆尔雅道:“妹妹倒是大度得很,那样好的雪参可是千金难买的,你出手倒是大方。”

    但见白婉儿笑得有些刺眼,陆尔雅直接无视,这白婉儿表面是贤良淑德,可是每一次见着自已都是在暗地里挑拨离间,不过自己一次都没在她的面前说过谁的不好。

    咳了两声,回笑道:“嫂嫂就别取笑我了,说起大度,我怎么能跟我们柳姐姐相比呢?她不止是容了小镯妹子,还体贴的将小镯妹子接到院里来,如此咱们也好互相照顾,嫂嫂说是不,比起柳姐姐的贤惠,我这几棵雪参又能算什么呢?嫂嫂说来,倒是叫我汗颜得很啊!”

    白婉儿干笑两声,只得附和道:“是啊!柳妹妹这心怀宽大的,咱们也别净站在这里,进去瞧瞧吧。”说着,无比亲热的拉起陆尔雅的手,妯娌俩人挽着进了淳香院,安梦落后跟在后面。

    几个丫头迎上来,但见她们的模样,大概已经知道来意,连忙招呼着她们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