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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6部分阅读

    倒要看看那个小贱人兴什么风作什么浪!”

    话落,言宗友率先起身,招呼不打一个,大摇大摆出了正堂,余下的人三三两两各自回府商量。

    明日言家之行已交于陈玖跟冷右打理,夜阑人静,主屋的偏房中,烛火仍在耀动着,烛光将坐在桌前的人影映到了窗纸上,从前院回来的天悦摇了摇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正值佳人叹息声再起。

    “大晚上不睡觉,瞎寻量什么呢。”天悦俊脸严肃地轻斥着,月曦有气无力地抬头看过,手又托上了香腮,满脸心事地看着跳动的烛火。

    知道此时心事最重的当数眼前的女人,可是,越是清楚,天悦的火脾气还是涌了上来,不过三步来到月曦身旁,强有力的胳膊一伸便将佳人滥腰抱了起来,娇羞的惊呼在所难免。

    “人家睡不着,躺着还不如坐着舒服呢。”月曦娇气的说道,紧搂着天悦的脖子就是不肯躺到床上去。

    “不好好睡一觉,明天你想顶着张青脸去言家!”天悦霸道的说着,更是霸道的将月曦按躺了下来,他刚坐到床边,月曦不但缠了上来,更直接扑到了天悦怀里。

    “怎么了?”如此粘人的月曦,让天悦的声音变软变柔,既然她不想睡觉,也就不再勉强,天悦又往床里坐了坐,倚着床头,将别扭的人儿好生的拥进了怀里。

    乖巧的窝在天悦怀里,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的男人气息,感受着他给予的温柔宠溺,月曦的小脸上绽放出娇美的笑容。轻启红唇,娇柔的话语徐徐而来。

    不都说仇家见面,分外眼红吗,为何她现在不但眼红不起来,心更是乱得厉害。她竟然不想见到那一张张无情贪恋的脸,她不知道明日踏进那个久违的家时会怎样,她会哭吗,她会痛骂里面那些所谓的叔叔爷爷吗,不知道,心乱的她真的不知道。

    从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中冒出的话,天悦再也听不下去,指腹轻点,小女人的话就此打住。

    “知道什么叫蠢人自扰吗?就是你这样的!”

    “你又欺负我,又骂我蠢!”月曦娇气更委屈的控诉着,却惹来天悦得意地笑。

    “要是不蠢干吗自找麻烦,我都说了,这些烂事全交给我处理。”话至此,天悦停了下来,捧起月曦的小脸,天悦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月曦!”

    “嗯?怎么了?”

    “如果你夺回了你爹创下的家业,尤其是言老老号,你有何打算?亲手接管?亲手打理?”

    天悦的话让月曦瞬间哑然,这个问题她真的是从来没想过,她只一味的要讨债要报仇,却对达成心愿后该如何做没有任何概念。可是,有一个念头却在她心里早早扎下了深深的根,那就是,既然是他的女人,她不要跟他分开,上天入地,她紧紧跟随。想至此,月曦的小脸开始发热发红,要不是天悦捧着她的脸,她一准会将脸埋进天悦怀中。

    “回答我,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天悦的语气更沉更重,即使他可以霸道的把她绑在身边,可是,他还是想知道她真正的心思,他不想自己后悔,更不想她后悔。

    “就算当了老号的掌权人,我都不知道怎么用,更别提做生意了,我根本一窍不通嘛。我爹创下的家业,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打理。我只知道……只知道?”

    “只知道什么?”

    天悦问得越紧,月曦的脸越热,声如蚊蝇般回道,“我娘说,女人只要照顾好自己的男人,照顾好孩子,跟自己爱的男人相守一辈子,就是最大最幸福的事。”

    月曦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心里话,却让天悦笑了起来,那清朗的笑声中跳动着欢喜的音符。

    “你笑我,你,欺负人,我不说了,再不说……嗯!”月曦又气又羞、不依不饶的声音被天悦一点不漏的吞进了嘴里。

    这是两人间第二个吻,不同于先前的浅浅柔柔,天悦的欢喜霸道皆融进吻中,月曦彻底瘫软于天悦怀中,任其索要掠夺的更多更重,不知何时,竟然双双倒入床中。

    “少爷!”娇艳红唇终得自由的月曦,娇声轻唤。

    “叫我天悦!”

    “可是……”

    “不愿意算了!”

    “谁说不愿意了,你又这样。”

    “我哪样了?”

    “又霸道又不讲理。”

    “既然我这么多毛病,你还要跟着我、服侍我、还要照顾孩子……”

    “就跟着!”

    “哈哈,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月曦,话已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敢不要我,我,我就死给你看!”月曦的威胁让天悦嘴角扬起邪魅的笑,饿狮扑食,霸道火热的吻再次席卷而来,知道悬崖勒马。

    “乖乖的睡吧,我陪着你,明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带你去看戏。”

    “嗯!”

    这一夜,月曦始终窝在天悦怀中,睡得安稳香甜。天悦虽说也睡得不错,可是心里却有股躁动的热流不安分。

    隔日天明,金柜的马车恭候在石阶下,天悦紫衣华服,身边牵着的佳人着紫色罗裙,外招雪纱,这一对璧人从府里一走出来,不但让人眼前一亮,更让人痴愣当场,从衣服到人,配,绝配。

    “看吧,我说早晚成事。嘿嘿,弄不好,等我们回堡时,还得多带上几口。”冷右捅了捅夜狼,眉飞色舞地说着。

    “你当天悦是你跟假郎中那么没品啊,不把人领到门主跟前看过,天悦是不会胡为的!”夜狼数落道。

    “真是只没趣的狼,天悦昨晚可没回自己卧房!”

    “就算他们睡在了一起,未必有夫妻之实,这一点儿,我敢打包票!”

    “夜狼,别以为你是天悦的师傅就敢如此肯定啊,天悦正直年少气血盛,就算昨晚没有,可不保以后不会啊。嘿嘿,好事,好事。”

    夜狼白了眼冷右,这是天悦的事,他冷右得瑟什么。

    言家,一大早府门大开,各路人马哪路也不敢怠慢,有的连早饭都没吃,就怕冷家那位少主挑毛病。而在镇首府,早已得到陈玖知会过的鲁镇首也命师爷配好车,看着日渐高升,快至正空,这位大人走出府门,正要上车时,身后传来的声音,让鲁镇首赶紧转身行礼。

    去看热闹哪能漏了宗泽瑞峰,他的天悦老弟终于为了言家小女人出手了,这大戏绝不能错过,必要时,他堂堂瑞王爷还要助兄弟一臂之力呢。

    冷家少主驾到,言府老少无不恭候于大门外,惊叹冷家少主生得好相貌,更震惊冷家少主手牵的言月曦,此时再见已于往昔判若两人。眼前这对人竟然同色华衣,那相望私语的神情何止亲腻,一件不争的事实重重砸在言家老少心中,他们的大小姐真是来者不善,更给他们引来了霸主。

    既然来了,那些没有的假客套都收起来,陈玖威势凌人,替主子把来意说清道明。冷家不是不跟言家做生意,而是,冷家认的是言家老号的老当家,也就是冷月曦的爹爹言宗义,至于这位新当家人,冷家从未与其打过交道,出于稳妥考虑,故而姗姗来迟。今日既然来了,那也是看在故人的老交情上,生意可以谈,却要按少主新订的规矩来。

    月曦乖巧的坐在天悦身边,对于周围打量的目光视而不见。

    “哈哈,少主的规矩当然是好,可是,规矩也得讲讲人情不是。”一位白发老者打起了圆场。

    天悦挑眉来看,嘴角轻扬,那扬起的笑不但无丝毫热度,让有的人打心里发冷。

    “人情?那可是好东西,这位是?”天悦不冷不热的问道。

    “噢,少主若是不嫌,应该随月曦叫老夫一声叔公!”

    “叔公?”天悦反问道。

    “是是,正是!”

    “哈,这位老人家真是逗趣,真要是从月曦那论,月曦真正的亲人都故去了,哪还有什么叔公。”

    “这……这!”叔公抖着胡子,想怒却不敢怒。

    天悦冷眸不屑瞟过,眉梢高挑直逼言宗友,“言当家不如快些拿出盐场官文,我们签了这份契约,你们言家的盐也好早些装船,银票我可全带了了!”

    天悦的话绝对没得商量,摆在言宗友眼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走,拿出盐场官文。财神至家门,言家却没一个敢接,与冷家的这笔买卖不过是清帐的开始,说白了官文只是借口,冷家少主登门,只为替言月曦讨回属于她的一切。

    就算言宗友现在拍案而起,大喊这生意他不做了,这位冷少主会依然稳稳落座,生意谈不成,那就谈谈旧账,谈谈言家这些没死的,欠言月曦的帐。

    “冷少爷真是来者不善啊!月曦,你真要把你的亲人们逼死才算解气,才算甘心吗!”言宗友眯缝着小眼,咬牙切齿的问道。

    月曦面色如水,眸光清冷的看着言宗友,“你做过什么心知肚明,用不着拿话来编排我。亲人?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吗?你们哪个敢站出来拍着胸脯大声的告诉我,你是我的亲人,哪个敢!”

    哪个敢?真真是哪个也不敢,就算当初那些并未参与的人也不敢站出来,大声的回答月曦。

    “哼,既然你言月曦今天这么绝情,好,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要怎样!”言宗友似要破釜沉舟般大声质问着。

    这简直是月曦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这叫什么,恶人先告状,还是倒打一耙。

    “我要你从言家老号滚出去,我要你把强占我爹创下的家业还给我,我要你说出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要你跪在我娘坟前,我要你还我娘命来……”月曦句句狠厉,声声尖利,面对这群无情的人,她真的没有哭,怨与恨才是他们该得的。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爹的死族里人哪个不清楚,他是查盐场时出的意外,至于你娘,本就是个破锣身子,你爹一死自然对她打击最大。你以为我稀罕这份家业啊,我要不是看在你尚且年幼,又是个女孩子……”

    “不稀罕那就还回来,把我爹创下的一切还回来,你,滚出去,你有什么脸坐在那把椅子上,你有什么脸说我爹是死于意外,言宗友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是恶鬼,你眼睁睁看着我爹挣扎不开网线,溺水而亡,却不肯伸援手相救,那是你的亲哥哥啊。你明知我娘身体不好,偏偏拿我爹的死说事,更不许任何大夫给我娘看病,你的良心被野狼吃了,你言宗友才是最该死的那个。我用不着你替我撑这份家业,拿不出房契官文,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死丫头,房契官文全被我烧了,没了!”

    “你胡说!”

    “我胡说?哈哈,你大可问问,万山,你告诉我们的大小姐,我是从哪儿找到房契跟官文的,又是为什么烧的。言月曦,你这么有本事,你把房契官文全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是不是拿出来了,言大掌柜就乖乖滚蛋啊!”一道清亮嬉笑的声音自院中传来,厅里众人无不寻声看去,这一看,心越发冰凉,镇首大人来了,而那个说话的少年,看鲁镇首神情,对其恭敬的很。

    “天悦,别说哥对你不好啊,这不,哥亲自来给你跟弟媳妇坐镇呢!”宗泽瑞峰神情悠哉的打趣道。

    天悦轻笑回之,“你这个王爷当得还真是闲啊,哪儿有热闹往哪儿钻!”

    “真是不知好歹,算了算了,哥不跟你计较,赶紧解决你媳妇的事,哥还等着跟你拼酒呢。我说鲁大人,你身为父母官也得有句话才是,如果言家小姐真拿出来官文房契,这档事该如何处置啊?”

    鲁镇首赶紧恭敬的回道:“是是,王爷说的极是。此时也不难处置,一句话,谁的就是谁的,不知言小姐可否拿出官文啊?”

    “天悦?”任由王爷跟鲁镇首这样的大官如何说,月曦还是乖巧的询问身旁人,因为他才是自己的主心骨,才是自己的天与地。

    天悦点点头,月曦深吸了口大气,缓缓站起身,朝言宗友而去直到傲然站于其身前,厉声道,“滚起来!”

    “死丫头!”

    “滚起来!”

    “言当家的耳朵不好使吧!”天悦明明是笑言,却让言宗友浑身一紧,虽不情愿,还是站了起来。

    看着言宗友坐过的红木太师椅,月曦脸上闪过深深的痛,一把掀掉椅子上的凉垫,随后转过身,“天悦!”

    不进内堂翻找,却直奔把椅子而去,天悦恍然,脸上冷笑更浓,言宗友绞尽脑汁要得到的东西,竟然就在他屁股底下坐着。天跃起身大步走了过去,无需月曦多言,天悦运力一掌拍在了椅面上,蹦的一声,椅面四分五裂,露出鲜艳的红布。

    众人哑然,瞪大眼看着月曦取出红布包裹里的东西,一点点如同对待易碎的精瓷般细心轻柔,待红布打开,那要命的东西全数摆在了众人眼前。费尽心思要得到的东西就在眼前,言宗友却恨得咬碎钢牙,只能看却碰不得。

    “好了好了,大家伙都看清楚了,这家是谁的,也一清二楚了吧!散了散了吧!”宗泽瑞峰自作主张的吆喝着。

    “慢着!”天悦冷声再起,“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害人偿命,即使不是亲手所为,这笔账哪个也别想逃。家大蛀虫就好,既然分不清好歹,留着何用。”

    “少主,何……何意?”先前那位想买人情的叔公赶紧问道。

    “分家!”天悦直截了当、斩钉截铁的回道。

    厅中瞬间躁动,怎么又分家啊,这家本来不就是分的吗?天悦的冷笑,让吵杂顿停,此时分家,是彻底砍断削掉。各个有手有脚的自谋生路去,言家老号不养白吃饭的蛀虫。

    “少主不能啊,不能啊!”

    “是啊,是啊,这是要了我们的老命啊!”

    “月曦啊,我们家可没对你做过任何恶事啊,你不能把我们逼上绝路啊!”

    “我同意!”言月鹏声压全场,果断回道。

    “月鹏,你傻了,你给老子闭嘴!”

    “爹,傻的是你,还有你们!你们扪心自问,你们从言宗友手里拿的那些钱真的干净吗?真的问心无愧理所应当吗?你们哪次拿钱不像龟孙子似的陪着笑脸,义叔在世时,不都分给我们盐场让我们各家打理吗?有盐场在,我们还能饿死不成,自己养活自己,那钱拿的才有底气。只希望月曦不要收回我家的盐场,我会按时交租金!”

    “月鹏,这……唉,爹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对言家父子的话,让在场其他言家人你看我,我看你,而天悦跟月曦并未急着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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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十八 宗泽狂语

    “好,好啊,言宗魁,你真是生了个有骨气的好儿子啊。在场的还有哪家的后生要跟我们大小姐要盐场、交租金,大小姐正好在,你们一并说个痛快,忘恩负义的小人!”

    言宗友阴笑着一张脸,恶狠狠地将在场的言家老少一一看过,有些胆小的赶紧把自家要伸头的儿子扯了回来,言宗友的手段他们就算没受过,也见识过。冷家的这位少主毕竟是条过江龙,言宗友才是地头蛇,明的他不敢,暗的他可最在行。万一背后给他们这些人暗亏吃,他们上哪儿抱屈去。

    “月曦!”天悦温柔的叫道,朝他的女人伸出手去,待玉手落于大掌中,天悦接言道:“今日有鲁大人在此,自会替你主持公道。”

    月曦乖巧的站在天悦身边,朝鲁镇首恭敬的点点头,宗泽瑞峰摇头轻叹,既然他的兄弟不指望他这个王爷大哥撑腰,那他找个地方坐下来,看热闹就好。

    这公道如何主持再清楚不过,房契官文既然在言大小姐手中,言大小姐又是言宗义的独生女儿,言宗义创下的家业理所当然由其女继承,对于老号交由何人打理,各家盐场是收还是接着租下去,皆由言大小姐说了算。

    提及言宗友时,鲁镇首抚下巴上的几缕小黑胡子,言小姐一口咬定言宗友对其父之死担有责任,对其母的病故更是见死不救甚至横加阻碍,对于这一点儿吗,鲁镇首刚要做决定时,瑞王爷轻咳声适时而来。

    “不管如何,毕竟是亲叔叔,就看在同宗同迈之亲上,将其赶出老号,赶出这大宅就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宗泽瑞峰很有人情味的说道。

    言宗友的一双耗子眼直冒精光,扑通一声朝瑞王跪了下去,高呼王爷英明,王爷仁者慈心。事到如今,他言宗友也算看清楚何谓世情薄,人情恶,亲侄女、亲兄弟又能怎样,他的一片好心不还是没得到好报吗?

    “好了好了,别跪了,赶紧起来吧,我这个啊就是心太软,就是看不得任何人受苦受难的,行了,今天就这样吧,天悦啊,你说呢?”宗泽瑞峰摆出一股子历经沧桑的老成架势,大哥威势很足的问着天悦。

    天悦眸光收紧,嘴角微微扬起,一丝邪恶笑意悄悄划过,牵好月曦的手,对于在场所有言家的人冷声说道:“既然王爷都发话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月曦毕竟是女人家,经此之事心境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就劳烦言公子帮忙,清理这里不该有的东西,玖叔,你带些人也留下来帮忙吧!”

    被天悦点名的言月鹏又惊又喜的留了下来,其他人在冷家少主跟瑞王爷走后,陆续散去,至于言宗友自有人监督他收拾行李,从这个大宅中被扫地出门。

    回去的路上,众人以步代车,月曦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天悦牵扯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对自己男人身旁的那个瑞王满是抱怨,听鲁镇首话里的意思明明是要将言宗友带走,要替她好生审请此事,那个瑞王倒好,早不说晚不说,他是有意打断镇首的话,更是有意放言宗友,那她爹娘的冤屈如何讨回来了。说什么心肠软,他就是添乱,就是善恶不分,就是……是王爷就了不起吗?就可以随便混淆真相,放纵恶人吗?

    “天悦啊!”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