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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12部分阅读

    相互解释,捧圆。年景不好,东旭这天下第一粮仓也有自己的难处啊,本国的百姓要吃粮,皇家朝庭要用粮,其他国也来此购粮,这有再多的粮也有分光的时候啊,故此,价钱提起来,那是无可奈何的必然啊,这就是他冷爷吧,若换另几家,别说提起三成的银子,就算四成五成,他们也未必买得到。大家都不容易,互相多体量吧。

    “大人这话说的实在有理啊,这年景是越来越不好了,不光是东旭,我雷鸣何尝不是呢,铁矿越来越少,我昨日还担心着,不知东旭订的那批矿石能否出料呢!体量,是该互相体量才是。既然如此,大人们的难处,冷烈心知肚明,三成就三成,明日就让金柜把银票协议一并奉给大人们。”冷烈很是豪气的说着,对面两人眼中吃惊之色滑过,相互对望,片刻急对上冷烈诚恳的笑脸。

    冷烈那话可不是白话的,东旭能提粮价,那雷鸣自然可将铁石的价格提起来,那一提可哪止一成三成,对于急需铁石之地,摆明知道对方有意使阴,将价格翻了再翻甚至还会继续翻,那他们也得自己吞下来,谁让他们先开了这提价的先河呢。礼部户部两位大人心中重叹,就知道那馋臣出不了什么好主意,得罪了冷家,得罪了冷烈,他早晚会在别处找齐。

    “我有位亲戚在雷鸣,听他说,雷鸣又发现了矿脉,还听说,此次发现的矿脉是雷鸣最大的一个。”赵境很是好奇的问道,得来冷烈哈哈大笑,一口醇酒压下后,嘴角含笑的看来。

    “两位大人可知,一传十,十传百这个道理?我这个地道的雷鸣人都不知道,外人又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呢,传言,传言而已。”如此一句话,将对面之人的话题就此掐死,想套话,想逞口舌之快,可得看清了对手是何人。

    酒尽人散,桌上精致的菜品不过动过了了。此时摘星阁的里间,冷烈轻泯香茶,歪坐于软椅上,看似轻闲的看着窗外的景,感受窗外的暖风徐徐,轻轻的三下扣门声,冷左将门拉开。望月楼的金大掌柜闪身而入,跟冷左说了几句,便走向内间。

    “主子安好!奴才……”金大掌柜极为恭敬郑重的弯腰行礼,口中道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这望月楼幕后的东家,那传说的神秘莫测的孤傲公子,竟然是冷烈。这没有冷家任何标志的望月楼,外人怎会想到,这是冷家的产业,更是冷烈在东旭最大的情报收集地,好个可怕的冷家堡,好个威力十足的冷烈。

    东旭之事,明日定会有变动,那提了三成的粮银,冷烈料定达成不了,他就不信,那两个看似酒足之人不急于将此事报于上听,条件也好,威胁也罢,挑衅他冷烈的,他迎之、回之。

    夜灯初上,无数耀眼的星挣破天际最后的光亮,探出身来,要与初上的皎月争辉竞彩。

    侧躺于床浅眠的冷烈,御下白日里的锋芒与疯惫,在如此安静的房间,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余下的时间,满心满脑只属于那个越来越思念的女人。不知她此时得意成何种模样,不知此时那小东西骄纵成何种德行,见不到,摸不到,一切只能任由他去想去念。

    嘶的一声,冷烈猛然起身,心在刹那间有那么短暂的揪扯,紧紧的好似顺不上气般的揪扯,来的急更去的快。可是,他感觉的清清楚楚,这种感觉从未体会过。应该说,在没有思念那可恶的女人前,他的心何时会有这莫明其妙的感觉。是她,一定是她,想念的太深才会如此异样,思念被她占去的太多才会被莫明揪心。莫非那不省心的女人又闯祸了。一声低唤,冷左急推门而入。

    “主子!”

    “冷左,速让鹰眼发消息给堡里,问问总管,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无论大小全数报来,不可有一顶点儿的隐瞒!”

    对于主子突然的命令,冷左急应下转身而去,过后,才细想,主子何来的如此怪异命令,难道真是感觉出什么不对了?待鹰眼的消息回来,一切也就明白了。

    待鹰眼的消息回来了,一切何止明了,简直要翻江倒海!

    第二卷 女狂篇 第十三章 呕吐

    那自清晨到午时的忠义堂热议,终在血千叶的允许下,寨众才得以散去。

    “娘的,死娘们,早晚灭了她!”

    “刀疤,你小声点,这才走多远,当心让那狐狸精听到,用昨夜那手段宰了你!”

    “把你那猴腚闭紧,你们怕那娘们,老子不怕,黑风中了什么邪,以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哪儿去了。娘的,老子跟他闯荡了这么多年,直到一起建了这黑风寨,没想到,他竟然把二当家的位置给了个初来乍到的娘们,气死我,真是气死我了!”

    迈出那石门,寨众三三两两的便聚到了一起,刀疤的反应最为强烈,一旁再加上猴头的擢捧,险些气炸了。而在其身后,一群人将老六围了起来。

    “六,昨晚你可看明白了,那到底是个啥东西,能把耗子的大腿伤成那样!”

    “我可看见了,假郎中用刀从耗子腿里弯出了好些个铅珠,六哥,你说句话啊!”

    “说什么?老大说的清楚,那女人讲的更明白,不是让不服的去找她单独谈吗?”老六不耐烦的大步而去。

    “单独谈?哈哈,哥几个到真想跟那妖精单独谈,可得有命才行啊!”

    而此时的忠义堂,血千叶,黑风,夜狼,春喜跟天悦都在,黑风黑臭一张麻子脸,极不悦的怒瞪着那不给他面子的女人,夜狼冷若冰山稳稳而立,目光透过石门飘出老远。若不是天悦坐不住,她不会让黑风就这么安生的离开。抱起宝贝儿子,叫上新收的随从,她这个即刻上任的二当家,也得将黑风寨整个巡视一番。规矩、方圆,慢慢来,到是有那么几个人,她料定,她不惹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找上她。不过,她的话说的很清楚,死活他们自己担着,到时候可别怪她手下无留情,对毒蛇仁慈,就是对她自己的残忍。她会做这种普渡众生、感化恶人的闲事吗?人要犯她,她只会十倍百倍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所到之处惹人眼神热议那是必然,懂事的见血千叶会露出黄牙假假的一笑,抗上的会一眼扫过,各忙各个,即使毫不事事可做。一番巡视,一番盘问,若大的黑风寨空占了个风水宝地,毫无可取之处,至于下山劫道,那也是靠撞,派人埋伏于枫林守株待兔,撞上了黑风寨又可见荤腥,又有可供挥霍的银两,撞不上,就坐吃山空。也真是血千叶她们走运,这避世的黑风寨,劫道的生意去年才开张,血千叶是送上门来的屈指可数的最肥的羊羔,却吞不得,反让其狠狠粘了上。

    要应验那晚对黑风夸下的海口,黑风寨必须推倒牌面重新洗牌。

    “狼在笑我吗?狼的笑,真是好看呢!”

    出自血千叶口中的话,初听来,暧昧不清;再来品,那是玩世不恭;细细回味却暗藏针刺。

    夜狼嘴角轻扬的笑意嘎然冻结,恨恨的看着满脸春风得意的女人,“凭你的那双手,就想把黑风寨推上人世,简直痴人说梦。既然谋了一席之地,就好生的带这娃娃,待找机会,离开此地。”

    “离开?”血千叶拔高了声音,反问着,见夜狼眉头锁起,不明其意,血千叶接言道,“我为何要离开,如此风水宝地最为养人更求之不易,更何况这里有只有故事的狼!”

    与夜狼相处的时间越久,那份熟悉的感觉让血千叶越发肯定,狼,不仅有故事,更与黑暗血腥揪扯不清。

    “可恶,你正经点,你有没有廉耻心,你身边还跟着丫头,怀里还抱着孩子呢!简直无药可救,既然要留,你就好自为之吧!”夜狼恶言回敬,狠甩衣袖扬长而去,身后传来女人轻柔的笑声。

    放下怀中小儿,为其指画着整个黑风寨。这里会是家,在家里,他就是主子!

    今夜山中阴云敝月,星光隐退。逍遥居门窗紧闭,主屋木床上,女人温柔的哄着怀中娇儿,待小儿安生睡下,女人舒展开来,房中隐耀的灯光,映得女人黑眸闪亮。却映不透其高深的心思。

    接连数日,血千叶不理会黑风越来越黑紫的脸色,不断的找人私聊,如此大胆之举,在寨内掀起的风浪越来越大,直到,狼忍无可忍,将女人叫出了逍遥居,狠扯到了安静无人之地,暂停了她与下一个目标的私聊。

    “你笑什么,可恶,你是傻的不成,还笑!”狼低低吼着,血千叶抚平被狼扯皱的衣衫,终止住了笑。而所回之话,让狼气怒之余,面生红润之色。

    “想跟人家说悄悄话,哪儿能这般粗鲁,我这般精灵的可人,只要一个眼神,我定会跟狼而来,这些时日,狼是不是对我有了意思?来,此处无人,说与我听!”边说,血千叶已然靠了上去,害得夜狼好似躲毒虫一般,大退数步,伸出手怒指着血千叶。

    男人退,女人追,温柔娇媚的女人竟然将一只冷酷的狼逼到了山石上,狼背紧贴着山石,一声怒吼,终让女人停下了脚步,看着那笑逐颜开的娇颜,夜狼声音冰冷至极的说道,“我收回以前的话,你,不是不知羞耻,你是成心如此。我对有夫之妇,带着孩子的女人没兴趣,往后休拿这事污了我的眼。”

    “你,真的对我没兴趣?哈,除非你不是男人!”血千叶嚣张的说道,真是打心里的变态,喜欢挑衅那张终于有了色彩的脸,虽然他没冷烈那般生动。,怎么又把那混男人提出来了,血千叶心中暗骂,心神再次聚到了眼前的夜狼身上。

    “哼,少跟我来这套,是不是男人,还轮不到你来说。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搅乱整个寨子?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安生的过日子不好吗?”

    一连数问,竟然让狼目中现出转瞬即逝的忧光,血千叶看到了,更看的清清楚楚,话已至此,她不防跟狼彻底摊牌。

    “看来,是我会错意了,狼真正关心在意的不是我,而是,狼自己。等我说完了,你再反驳也不迟。狼,黑暗中噬血的狼,我说的没错吧!没想到在你奄奄一息时,被黑风与刀疤碰上,救了你一命更将你带进了黑风寨,做了黑风的随从。可是,你的那身伤,那满是鲜血的黑衣寒刀,向我述说之人无心,而我这个听者却格外的留意。不如,让我来猜猜狼的真正身份。剑客?你没有剑客的那身傲骨,更不见长剑在手。江湖名门正派之人?就不会与这群污流为舞。侍卫?狼身上没有奴才气。那就是,我曾经最熟悉的行当,见不得光的行当,冷血无情的行当。”

    “你到底要说什么!”冰冷至极的声音,夜狼从未有过此时的冷冽与狠厉,好似血千叶正手握钢刀直刺其心口。

    “你是杀手!”毫不犹豫,一针见血的话,让夜狼的身子为之一颤,满目震惊看着血千叶,稍过调整,狼目再次恢复平静。

    而女人接下来的话,让狼心,波澜起伏,久久不语。

    躲,躲得了一时,能躲过一世吗?黑风寨并不是真正的安身之所,黑风这般经营下去,早晚有灭寨的一天,到那时,狼要身处何处,隐藏于山林?既然当初泡过那个血湾子,狼真以为能断得一干二净吗?如若此事出在她的身上,她不但不躲,她反而要做世上最狠厉最狂傲的杀手,让那些杀人的人闻风丧胆,巴不得与他断绝一切关系。

    “狼不用那么仰慕的看着我!”无视夜狼的哼声,血千叶接言道,“我说过,你会幸庆做我的随从,我这个主子可是极护短的,当然,你要绝对的忠诚于我,否则,你会比有些人下场更惨!”

    “女人,此时我杀你简直易于翻掌!”话为威胁,可是,从夜狼的脸上看不出真正的杀意。到是对眼前的女人有几分赞叹,她狂,她狠,不知她真被激怒时又会是怎样一番狠绝,灭天灭地,还是遇佛杀佛,遇鬼斩鬼。

    而血千叶的回答,更让夜狼无法轻视眼前这个身形娇柔,面容娇美,神情妩媚的女人。

    杀手,最大的忌讳就是错估对手的实力,更不可被表相所蒙蔽,否则,下场真的会很凄惨。

    “你要我如何做?”夜狼突然问道,血千叶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

    很简单,她要在黑风寨内培植自己的势力,这几日所见之人,已然被她定下,黑风寨百来号人,终有有用之人,而一旦这股势力真正暗中定形,夜狼便是他们的训导者,她要精兵,不要弱众。终有一天,她要将这逍遥地变成血刹门起家之处。

    “血刹门?”夜狼低语重复着。

    没错,就是血刹门,此片人世独一无二的黑门大派。

    说透道破,接下来近两个月的时间,黑风寨寨众,不是被血千叶单叫去问话,就是被夜狼私下里密聊。明暗双管其下,虽进行的快而巧妙,仍被口风不紧之人泄露出些许。故此,便有了今天忠义堂之聚,席间,不但黑风与刀疤之流的话里带味,就连那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驴肉,血千叶也感觉异味浓重,胃里好似在翻江倒海。一杯清酒饮下,那呕吐的感觉暂且压了下去,本待伸手给天悦撕块驴肉磨牙的,刚把肉撕回,那呕吐的感觉再次活跃。

    没太多的心思去跟刀疤之流逞口舌之快,见荤腥油腻就难受的想吐,连喝数杯酒,空腹吃了些果品,直到强忍散席,血千叶找了个敝人的地方大吐不止,吐尽了腹中少得可怜的吃食与清酒,直到吐出苦胆水来。可急坏了春喜,天悦不知所以,只是一味的扯紧他娘亲的裙摆。

    深呼一口大气,血千叶转回身,对上春喜担心的双眼,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心里的念头越来越重。莫非?不会这么巧?这么及时吧?吼吼吼,逍遥巨吼中,让票票来的更猛烈些吧,让亲亲的支持来的更强悍些吧!阿门!

    第二卷 女狂篇 第十四章 人小鬼大

    “娘,擦擦!”天悦使劲伸着小手,待血千叶弯下身时,又软又肉乎的小手,轻轻柔柔的给血千叶擦着嘴角。

    “不疼不疼,天悦揉揉,娘亲乖,虎虎才不笑。”小东西有模有样的照搬硬套血千叶哄他的话,惹得女人展颜而笑,一身的不适也随之淡去。

    “别,小姐,还是我来抱少爷吧,你的身子?”春喜赶紧阻止,眼中写着那一点即破的东西。

    “回去再说!”血千叶轻声回道,她可不是不懂人世的小女人,这呕吐之感来的快,来的突然,若不是那满盆的驴肉,她又怎会意识到这严重的问题。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必须确认下来。可恶的混蛋男人,他是逍遥快活了,更无需遭这份活罪,万一真中了,那她可有得受了,眼下她的血刹门才刚有雏形。

    一路行来,寨中人纷纷跟血千叶恭敬的打着招呼。看来,黑风有意招集的堂聚之宴,非但未达到他想要的结果,反而让血千叶的地位更加稳固,这两个多月来的忙碌怎有白费的。

    春喜机灵的将逍遥居的大门关上,更吩咐守门的两个偻偻,二当家的酒醉要休息,未经通报,不准放入任何人,否则,他们等着亲自跟二当家的解释好了。此二人赶紧点头应下,若不是二当家提拔,他们现在还是个任人踢骂的火头军呢,怎会有今天这般荣耀的时候,春喜姑娘就等好吧,这门一准守得严实。

    大屋中,天悦挥舞着小木剑在地当间自误自乐着,春喜坐于床边,对自家小姐好一番询问,但凡她知道的与那事有关的反应,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最后的结论是,小姐,怕是有了身孕了。

    血千叶叮嘱,此事绝不可透露给第三个人知晓,就算是夜狼也不可以,再等等看,不排除胃肠不适。如若真得中了,她会格外小心,她可不是那些个柔弱的大家小姐,遇到这样的事哭得心痛断肠的,小东西既然来了,尽管来的不是时候,可是,她要这份母子缘,她不但会生下,更会好好的养大他。给天悦添个弟弟或妹妹的,到也热闹,省得小家伙整日里不是跟虎虎自言自语,就是在院子里乱挥木剑,怪孤单的。

    “可是,小姐万一真有了身孕,这肚子可是会一天天大起来的,到时候,小姐要如何隐瞒啊,那些人万一对小姐不利,那,那?”春喜越说越怕,到最后真好似看到了可怕的事一般。

    血千叶一声轻笑,一双玉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平滑的小腹,如若这里面真的已然在蕴孕一个小生命,做娘的天性,会不顾一切的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