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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15部分阅读

    尽心思骗我的时候,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任你戏弄的傻子?银子?我稀罕你们手里的那些脏银子,不知死活的可恨女人,到现在你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恨,有多该杀是不是!想让我放过这个贼窝,你死了那杀心,你的这些个手下,不但一个不留,这个贼窝我会一把火烧光填平,至于你跟我的帐,咱们有的是时间细算!”冷烈的话好似千年寒冰,更是地狱之声,听得众人心似灌进冷风,听得夜狼与假朗中无不面色冰冷。

    “你还真毒啊!”血千叶微眯双眼,声音同样冷酷无情的说道。

    “你逼的!”冷烈声音阴沉吐出咬牙切齿的三个字。

    双目逼视着彼此,冷然霸气在男人与女人身上越溢越重,抛开这石厅,抛开周围所有人,这个世界只剩下眼神对决的男人与女人。

    “娘!娘!爹?”天悦的声音似一道利剑将男女对战的堡垒刺破。

    血千叶狠瞪过冷烈向门口看去,恶狠狠的精眸恨不得撕了那背地里搞鬼的冷左,有什么样的黑心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黑心奴才,冷左这个混蛋几时溜出去的,竟把春喜跟天悦弄了进来。

    冷烈回转身打量起久别的儿子,小东西长高了不少,手不再拖着那只破布老虎,改成了手握木剑了,看小东西握剑的架子,还有他那是什么眼神,见了老子非但不乐不敬,小眉头紧锁小嘴紧闭,乌黑精亮的眼睛竟敢瞪他。反了真是反了,一个两个的都是这德性,不省心的女人还能教育出好孩子!

    天悦的称呼彻底给堂上男女的关系下了定论,寨中兄弟心中彻底醒悟,他们抢的金主竟然是谷主的夫家,这算什么事啊!这篓子真是捅大了!

    “人带走,逍遥谷毁了!”冷烈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命令道,冷左冷右与堂里堂外所有的鹰卫无不齐声领命。

    “你敢!”

    “爹敢!”

    女人嚣张早在冷烈料想之中,小东西狂妄大胆到出乎冷烈意料,越发的冷硬阴沉,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教出什么样的好儿子。

    “谁敢给我动逍遥谷一草一木试试,大不了一拍两散,什么也不用谈了,大家现在就血拼,夜狼给我把刀,打不过他们,我也不能让兄弟们冤死,黄泉路上我依然是兄弟们的谷主,兄弟们活,我血千叶就活,兄弟们血溅忠义堂,我血千叶给你们报仇跟你们一起上路。从现在起,你们冷爷走你的阳关道,我这个山贼就过我的山匪路,女人孩子的,凭你冷爷的本事,要多少就有多少,往后天悦你好生教养吧。”血千叶绝决的说完,一手扶着肚子,一手伸向夜狼,跟其要拼命的刀剑。

    听得此话,寨中兄弟无人神情绝决誓于谷主共存亡,而那三岁小儿窜跑到了他娘亲身前,小小木剑举过头顶,大喊一声,谁敢欺负他的娘亲跟妹妹,他就用宝剑狠狠的打,就算亲爹也不例外。眼下到好,冷烈的狠绝激起了寨众前所未有的团结,从老到小无不同仇敌忾等待血战的开始。

    “可恶的女人?你威胁我!”冷烈满目怒火大声骂道。

    “我威胁你?你真是一身轻松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这是你逼的,你冷爷要把我们这百来口子往阎王殿里送,难道还让我们敲罗打鼓满脸嬉笑的谢你是吧!反正早晚是死,能死在大名鼎鼎爆狮冷烈手里,我们也风光。”狠言扔到此,血千叶停了下来,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低下头抚上自己的肚子,轻轻柔柔的抚摩,温言柔语的说道,“宝宝,今天娘护不住你了,你爹要杀娘,娘活不成,娘的宝宝自然也活不成,都是娘不好,都是娘残忍的害了最无辜的宝宝,等来世你再跟娘续这段母子缘吧!天悦,回你爹身边去吧,等一会儿娘,娘就要上路了!”满是凄惨与绝决的声音随便女人眼中的晶莹而落,未落到地上,却全数落到了那要灭谷之人的眼里心中。女人伸出玉手擦掉眼中滚落的晶莹,万般不舍的将身前小儿向前温柔的推去。

    虽未全明白自己娘亲到底说的何意,可有一点天悦清楚的很,娘不要他了,娘要把他送到爹那儿去,看到娘哭,小家伙眼中也水莹一片。挣脱掉血千叶的手,重新站到了他娘亲身前,扭正身子憋着小嘴怒视着冷烈,稚气哽咽的声音大喊了起来,“爹欺负娘,爹最坏,爹最坏!”强忍着哭声,却不忘狠狠的怒瞪冷烈。

    “该死的,我几时要杀你了,几时要杀自己的孩子了!你现在倒开始反咬我一口!”冷烈气急吼道,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可恶的女人到用的极溜道。

    “难道不是吗?冷左跟冷右要是被人枉杀,你这个做主子的会袖手旁观,会睁着大眼看他们血溅当场一命乌乎吗?你不能,难道我就能!你知道我是怎么坐上这个谷主的位置吗?你知道我都受了些什么罪吗?既然做了兄弟们的当家人,我就会同他们同生死共存亡,你要杀人灭口,你要火烧寨子,你敢说这不是在逼我,逼死宝宝!好话软话我们都说尽了,就差没都跪下来捧着你的腿苦求了。行了,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就赶紧动手吧,今夜月朗星耀的,也到适合我们上路!”此时的血千叶十足的受尽委屈需要男人去疼去爱的小女人,满面泪水,满目绝决,却始终高抬着头,一来臭男人长得太高,不得不抬头迎视;二来死也要死得有骨气,不是都说,人不可有傲气,却不能没有傲骨吗!

    百炼钢遇到世上最难缠的绕指柔,眼下真是打不得也再骂不得。冷烈眉头紧锁,俊面揪结,健硕的胸膛有力的起伏着,那些幽深的眸子虽然深沉却没了先前的阴冷绝然。看着那始终迎视着他,脸上却挂满晶莹的女人,男人清楚的听到,自己心中那垒起的火山一点点崩塌,山中的怒火开始化成烟气渐渐散去。

    堂下兄弟因谷主悲而悲,因谷主绝而绝,因谷主等他们也消声无息的等待着,此般火候,夜狼那块冰坨子自然不会说些要紧的话,鬼面更不用提也已做了跟谷主同赴阎罗殿的准备,只有那始终看着冷烈的假朗中一声重叹走了过来,对冷烈客气的点过头,恭敬的站在了自己谷主的身旁,细心的劝解着,那字字句句说得真切属实,提醒血千叶的同时,未偿不是在告诉冷烈,他们谷主可是个有七个月身孕之人,这节骨眼上动不得气、闪不得身,否则,何止伤了腹中娇儿,谷主的性命也甚是危险。事有因有果,却并非不可妥善解决,千万不要等到酿成恶果之后,那什么都晚了,也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娘,天悦哪儿也不去,就跟娘在一起!娘,不哭不哭,娘再哭,妹妹哭,天悦也哭!”懂事的小家伙早已转过身来,抱着娘亲的腿如豆般的泪珠子成串的滚落而下,可心的话让人听得心酸听得心痛。

    “主子息怒,主子一路寻来,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夫人跟少爷啊,此时看到夫人跟少爷安然无恙,主子应该高兴才是啊!尽管,唉,老天也真是会捉弄人,竟然会出这档子事,可是请主子细想,如若没有这档子事,主子怎会找到夫人跟少爷,这也许就是天意啊!”走上前来的冷右恭敬的劝解着,这事也真是让人头痛,竟然自家人抢自家人,这到也好,夫人不抢,主人如何能找到人呢,再寻不到人,他们真的担心主子会彻底改了脾气,本就冷硬的人会越来的阴沉冷冽。

    那低泣的小人儿转身看了看脸面依然阴沉的亲爹,随后又转回身紧紧抱着娘亲的腿。

    “可恶!”冷烈一声巨吼过后,一掌辟了出去,随即便是轰然巨响,众人无不寻声看去,但见谷主的那把梨木软椅粉身碎骨,摊散一地。

    “呜呜!娘!”未等大家感叹完冷烈的好功力,这边天悦哭喊了起来。

    身后突来的响动让今晚耗费太多体力精力的孕妇,顿时站立不稳,凭着强烈的心念控制着身体未一下倒地,待天悦开哭时,女人已安稳的落入了那个久违太久的宽厚火热的胸膛中,女人心中放心轻叹,满是疲惫的闭上双眼将自己交到了男人的怀里。

    “莫依依,可恶的女人你给我醒过来,听到没有,我还没惩罚你呢,你若敢有事,我立刻彻底毁了你的逍遥谷,莫依依,依依!”男人赤红着双目,大喊大叫,一旁小儿张开嘴嚎哭了起来,春喜更不用提,就差没哭死当场。

    “堡主千万别再大声叫喊了,我们谷主现在可经不起任何折腾。堡主稍宽心,谷主定然是精疲力竭,快抱谷主回房,容在下细细切脉以求稳妥,到时候?这人,动作还真是快啊!”未待假郎中把话说完,冷烈已抱起了晕过去的血千叶冲出了忠义堂,前面自有冷左带路。冷右抱起天悦紧随其后,春喜边哭边跑,到把一堂的兄弟晒在了后面。

    寨中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的,精神中无不在问,这事是不是就这么结束了?那位气势汹汹的冷爷应该不会再与逍遥谷为敌了吧?

    “行了,都别在此站着了,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夜狼话落,率先出了忠义堂,其他兄弟依次散去。

    逍遥居的大屋中,冷烈坐在床尾紧紧守着那晕睡过去的女人,天悦更是不管不顾任谁说都不好使的爬到床上坐在娘亲身边,至于那宝贝木剑横躺在地上。

    “快说,如何?”见假朗中收回切脉的手,冷烈严厉的问道。

    站起身来,假朗中很是郑重的说道,“今天之事对寨中身强力壮的兄弟都冲激不小,更别说对怀有身孕的女人,光与冷爷您耗了那么久,就真够我们谷主承受的了,冷爷若是不信可现在就摸摸谷主的小腿,定然是红肿的,谷主能走到今天真的是不易啊!”深深感叹过后,假朗中绘声绘色单讲了那日血战的一幕。

    “她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还敢那般?这个可恶的女人,她不想活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已然在冷烈脑中上演,他的女人手持匕首,拖着怀有身孕的身子与一壮汉纠缠拼杀,在其娇柔的身子周围鲜血横飞,男人的心揪紧,又疼又恨更怒的看着床上沉沉睡去的女人。

    “不早了,冷爷也早些休息吧,这几位兄弟,容在下给安排信处吧,至于太多的话,还是等我们谷主醒来亲自跟冷爷说吧!”假朗中说的客气更诚心诚意,冷烈虽没有回应也未反对,冷右冷左等人随郎中退了出去,至于逍遥居外自然有鹰卫守护。

    静下来的主屋,守着同一个女人的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小眼瞪过后赶紧向自己的娘亲身边靠了靠,言下之意,休想将他跟娘亲分开。可是他老子可不吃暗示那一套,声音冷硬的叫来春喜,大掌一伸,小人儿已被其提了起来。

    “给我闭嘴!把你娘吵醒了,我就把你扔出去!”

    “坏人,坏人,天悦要跟娘在一起,你走,你走!”

    “再敢喊一句给我听听!”

    “就喊,这里是娘跟天悦的家,不是你家!”

    “小王八蛋,我打烂你的屁股!”

    “敢!欺负天悦,我娘不放过你!”

    “天悦乖,小姐跟天悦的妹妹正睡觉着,天悦不可以吵到她们的,来,到春喜房中去,看这小脸脏兮兮的!”赶紧抱住那悬在半空乱踢乱扭的小家伙,堡主向来如此定不会怕伤到天悦,可是,小姐可宝贝自己的儿子。

    “不要不要,赶他走,赶他走,娘哭,妹妹哭,都是他,坏人,唔!”那叫嚣的小嘴被春喜给捂住,赶紧冲着身前高大却满面怒色的男人行过礼,不顾怀中小家伙的折腾,春喜抱其急退出了房间。

    红烛摇曳,一室宁静,隐耀的烛光映照着床边那高大的身影,男人重新坐到床边,如火的目光灼灼的烧到了女人的身上,火热的大掌慢慢抬起,缓缓靠近,轻轻柔柔的抚摸着女人的娇颜,当感受到手下的滑腻温暖时,男人发出了满足的叹息,那颗一直高悬的快要吐出口外的心,此时慢慢的落回了原处,深深的满足满溢心口。可恶的女人先让你睡着,等明日定要审问个清楚。嘴上虽是这般恶狠狠的自言自语,却奈不住心中最真的呼唤,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那种见其平安的满足,那种娇玉入怀的满足,幸福甜蜜即使这么静静的看着也能真切的感觉到。心催使着大手渐渐滑向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突来的胎动,惊得冷烈猛然收回手,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那能动的地方。一声轻笑,鄙视自已的无知,他可是当了爹的人却从未摸过未出世的孩子,自然从未感觉过他们在娘亲肚子里的跳动。手重新放到了女人的肚子上,要亲切的去感受新生命的开始,那是是他的孩子。可是,跳动却没了,冷烈急急探摸着,是不是自己刚才吓到他了,怎么就没了呢?担心焦急顿然心生,终在肚子左侧那种跳动再次出现,安心灿烂的笑,在即将再为人父的冷烈脸上绽放。而当大掌摸到女人肿胀的小腿时,令男人自已都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竟然给自已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轻轻柔柔的揉了起来,这一揉竟然揉了整夜,而床上的血千时从未像今夜睡得这般舒服。

    清晨的娇阳消消然溜进屋中,一双朦胧美目缓缓睁开,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竟然没做恶梦,即便梦到那凶神恶煞的男人,也是被她踩在脚下。未待起身,眼角余光飘到了床边趴伏之人,什么情况?敢情杀到她房里来了,还趴睡在了她的床边。昨天的事再次翻了出来,直到最后那把大梨木椅子碎成粉末,而她终体力不支而受到那般震荡,晕了过去,那最后的感觉清晰的很,她倒在了这个男人的怀里,而他又对着她可怜的耳朵大喊大叫。

    “啊,跟个鬼似的,醒了也不吱一声,早晚被你吓死!”血千叶抚着自己现在脆弱的小心肝,很是不满的数落着那不知何时醒来,正盯着她的男人。

    “臭嘴!没我的允许,谁敢让你死!”冷烈恶狠狠的骂道。

    女人翻了白眼,正待支着胳膊要起身时,背后多了一双强有力的铁臂,将其轻松更稳稳当当的扶坐了起来。半天两人谁也没说话,就那么静看着彼此。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随你处置,只希望你不要为难逍遥谷的弟兄。”

    “哼,没想到你还真讲义气啊!”

    “那当然,人在江湖义气最?算我没说,你继续!”未等慷慨激昂,在男人阴沉的脸色下,血千叶适可而止。心里却在喑骂自己没骨气,屈服于男人的滛威之下。

    “等你生下了孩子,我再收拾你,你别高兴的太早啊,我只是怕现在对你用刑会伤到我的亲生骨肉,对你扒皮断腿的跟我何干,可恨的女人,越想你的所作所为,就恨不得现在就打断你的腿,看你以后还如何给我跑!”

    “你真舍得?“血千叶笨重的身子贴了过来,冷烈赶紧将其扶稳。

    “可恶,若伤到我儿子,我让你好看。”

    “儿子?谁告诉你我的宝宝是儿子的?天悦可盼着有个妹妹呢,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真舍得把我这个孩子的亲娘扒了皮,打断腿?”

    “对待敢骗我的人,我一向舍得!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啊,你真是有本事啊,等生下了孩子,我定会命人给你打造一幅锁链。”

    “金的?谢我辛辛苦苦给你生了孩子?”血千叶嬉笑而语。

    男人狠瞪其一眼,大白天的做美梦呢,未听说过,锁个受罚的人还会用幅金子打造的锁链。

    从用过早饭,到鹰卫整装待发,血千叶不怕死的一直追问着冷烈是否不再追究逍遥谷,冷烈的回答只是怒目而视。

    “我不走,你一日不答复,我就在此守一日,一年不答复,我就在此守一年!”血千叶很是无赖的说道。

    “你敢,你想把我儿子生在贼窝里!已经让你毁了一个了,这个你休想!”男人恶狠狠的话,让女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就不信他能硬来。男人现在的神情脸色,她不但看得仔细,感觉更是清楚,昨日疯狂的野狮子已经恢复理智,兴许他已然不会再追究,只不过,她要听到答复即使是暗示的也无所谓。

    “这粮从何儿来,就让他们给我送哪去!敢给我少一粒米试试看!”冷烈不耐烦的回复着,女人的脸顿时鲜花怒放,得令后的老六屁颠的带着堂里的兄弟张落了起来,这可比听到皇帝大赦天下来的兴奋。

    本该见好就收,可血叶本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原则,再次让冷烈见识了他的女人有多赖皮,有多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