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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25部分阅读

爹爹。

    赫连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来,待到冷烈身前时,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你我都是习武之人,应该清楚,能将人打出黑色手印的,挥掌之人功力了得,那掌风中更应该带有毒物,否则,印记不该是那般黑紫之色。有掌印则可认为是人为,我儿之所以不敢肯定,是因为留在上面的指甲划痕,那般尖利,形似野兽的利爪。说句无情话,那些贪财的人死不足惜,倒也死的值了,若不是他们冒死,也不会留下如此凭证,让我们这些个外能多了解些里面到底有何物在噬血害命!”

    “端木雄可知道这些?为何不将死讯撒播出去,再将地宫彻底封死,此事就此了结。“对于血千叶的话,赫家父子相视苦笑。

    “来不及了,那个狗皇帝也走火入魔了。”赫明咒骂道。

    赫连接着解释着,“流言被传得越久越神,不真也能成真,对于那人来说,地宫能掌握天下生死大权的法器,可比任何金银珠宝更让其心动,他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也不会将长命百岁、掌控天下的机会封死。我虽被夺了将军印,却有幸带着自己的儿子,替我们的皇帝陛下进入地宫,拿回法器!”说到最后,赫连苦笑连连,而赫明更是双目冒火,恨得险些咬碎钢牙。

    “既然都这么贪心,那就成全他们!”女人家的话落,赫家父子眼亮的看来。

    第六章 入宫

    何谓成全,又要如何的成全,并给取决于此时书房里他们这四个人。那摆在眼前的诱惑太大,聚在城里城外的那都是些什么人,不管他们各自来头如何,哪个不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的,那些人可不是他们能说得动劝得回的。不走进去,不亲自经历那份血腥惨烈,有命活着的人,就不会心甘情愿的退出,就不会彻底打消对地宫的奢望,就让他们响应端木雄的振臂高呼,轰轰烈烈的去,伤了死了全是他们自找的。这话听起来残忍冷血,可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就这么办,他们自己找死可不是我们能拦得住的,先前的那批死人没几个不知道的,有些好事的更亲眼看到了那些个复仇的尸身,竟然还敢不怕死的往前冲,那我们就站远点,到时候,把死的拖出来,再给那些个喘着气的不怕死的腾出地方!”赫明拍掌而起,绝对响应着血千叶的说法。

    到底是年少气盛,更隐忍了一肚子的怨气,如今的赫明不仅是对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还有那些个名门正派,恨得牙齿痒痒。

    见赫连深思不语,耐不住性子的赫明恭敬的问道,“爹,您也给个话啊!您对赤烈,对那个狗皇帝赤胆忠心的,到头来您得到了什么,大将军印是先帝赐予您的,够皇帝有何资格收回去,如今竟然厚颜无耻的让咱们父子替他进那地宫,这分明是叫我们去送死!爹,您说句话啊,军中的叔伯们就等着您的一句话了!”

    “你给我安稳点!”赫连沉声的斥着自己的儿子,见其乖乖的坐了回去,赫连不悦的白了其一眼,“你啊,在先锋营的时日也不短了,怎能还像以前那般急躁,凡事多静下心来想想。”

    说落过自己的儿子,赫连将目光调转了方向,对那对底子甚厚的小夫妻客气的说道,“不光我的儿子有那般怨恨之语,我自己何尝没有过,可是,待静下心来讲此事来龙去脉细细想过,不简单啊!若此事发生在雷鸣,我说的是如果。敢问冷爷会认同这般做法吗?我们一味的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自寻死路?”

    赫连的话,不仅让冷烈讲此事重新细思量,血千叶也收起了那份根厉之气,不单单是为了替莫卫达成护宝山皇陵的心愿,更以一个赤烈皇族的身份想着赫连的那般意味深浓的话,书房中久久静若无声,各人手边的茶早已凉透,知道冷烈清冷的声音传来。

    “将军顾虑的是,谁敢说,这般乱七八糟不是有人背后故意将水搅混,如若再有大批的名门正派或是显贵之人死在赤烈,那赤烈可不单单要应付一家,那可是汇聚了四国的怒气,一旦四国以此事为因,联合讨伐,将军往后也无需再费什么心力找寻赤烈未来的新帝了,到那时,赤烈也无未来可言!”

    冷烈的话让赫明顿然抬起头,瞪大了双眼看着冷烈,随即又看向赫连。血千叶的娇面上、美眸中皆是赞赏,她家男人果真好见识,赫连感叹之余对冷烈格外多了份敬意。

    此事他们四人心中有数便好,待到明日进宫与众人一聚时,摸清情况再说。

    今日的赫府高朋满座,赫连年仅八旬的老母身边一直是终于归家的假郎中相陪,在赫府,假郎中的名号可得暂且收起来,回来之人叫赫烨,赫氏一门长房次子。

    初到陌生之地,天悦毫无惧意,到舒服惬意的很,见到娘亲便赶紧告之,他们的院子很漂亮,房间的大床也够舒服,总之,他喜欢这个暂时的住所,比外面的客栈舒服。

    一天的时间转瞬而逝,当隔日清晨来临时,雕花的圆形小窗上,春日之光悄悄探了进来,早起的鸟儿再院中树上叽叽喳喳地叫不停,热情洋溢、欢腾雀跃,天已然亮了。

    院中没有喧闹,没有车轮滚滚,只有骄阳越升越高,只有春风温柔抚来,抚开了床慢,抚醒了大床上的扶起两人,还有那咿呀的奶娃娃。

    冷烈讲女儿轻柔的抱进怀中,满目疼爱宠溺的逗着小家伙,听着她的咿呀之语,任那不安分的细嫩小手揪扯着他的头发。

    “娘,您醒了吗?我进来了啊?”门外传来了天悦的声音,血千叶赶紧起身整理好衣衫向房门外应道,门随即被推开,天悦开心的闪了进来。

    “怎么没穿好衣服就过来了,快上来!”血千叶对着那拖着鞋子,只着棉质里衣的小家伙伸出手来,天悦很是麻利的跳上了床,撒娇般靠在娘亲的身旁。

    “娘,您跟爹今天要出门对不对!”依在娘亲怀里的天悦很是肯定的问道,血千叶未隐瞒,直言说明,今天她跟冷烈的确要出门,而且还是要去赤烈的皇宫,这里留下冷右、春喜还有天悦跟瑶儿的鹰卫以护安全。

    “娘放心,我也会保护妹妹的,娘要早去早回!”天悦认真的说道,更不忘叮嘱。

    赤烈帝端木雄再如何的无德,毕竟是一国之君,赤烈皇宫不比雷鸣,两个孩子自然不能随行,更何况他们的父母也绝对不会讲他们带进那复杂脏乱之地。至于血千叶入宫,冷烈心里本不愿,昨夜更将话挑明,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强悍狠辣,不拘泥那些个俗套,可是今日皇宫不比往夕,龙蛇混杂、人心莫测,自己女人有何种魅力,他可一清二楚。他的女人即便是不言不语、不笑不动,只要往那一站,仍会是最炫眼的光点,他怎能容许心里的女人被那些个脏男人用眼神亵渎、痴迷。

    见自己男人沉默无语,一味轻轻柔柔的抚摸着小女儿嫩嫩的小脸,想必又纠结到了昨晚的问题上,血千叶嫣然而笑,心里热乎乎的,那份感觉应该叫做甜蜜。如玉小手依心而动,抚上了男人俊美的脸,“就算对我的手段不安心,难道对你自己本事还不放心吗!我可清楚,我家男人可不是个霸气狠厉的主,万一有哪个男人敢多看我一眼,真会将人家的眼珠子抠下来。要不,我换身男装!”

    男人一声轻笑,将女人的手拿到嘴边深深的吻了吻了,“换什么男装,要穿男装你这上身若不用布裹紧,不是照样泄了你的女人身。”

    “那我就用布裹紧啊!”血千叶看似很认真的说道,男人宠溺的白了她亦眼,那般强势的一个女人,会委屈了自己,更何况他也不会允许。

    “行了,别胡闹了,裹那东西对你,还有我的宝贝瑶儿没好处。”碍于儿子在跟前听着,冷烈只得点到为止,深明其意得女人却暧昧的对着自己的男人娇笑着。

    为防冷家两位小主子有丝毫闪失,赫连将自己的贴身侍卫队派去了后院,至于赫府,自打皇城乱起来后,府内守卫格外森严,生人近不得赫府大门十步以内,就算熟人也得分出远近亲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内的,为防着有贼人半夜翻墙而入,赫府在三面府墙下埋了机关暗器,不知底细的人只要双脚一着地,保准先失半条命。

    府门外,依次停着大小不一的三辆马车,其中以辆铜轮的八骑座驾甚是惹眼。引路的那路黑顶马车便是赫家父子所乘,那最小的两骑座驾,则是血刹门中假郎中所有。

    车子驶出这片赤烈官宅之地,渐渐驶上主街也随之钻进了吵闹之声织就的大网中。

    “让开让开,你给我滚开,没看到我们大将军的车子过来了吗!”

    “敢推老子,我要了你的命!”

    “算了,别大早上的就惹出人命来,再忍一天,赤烈再不说明白,我们就自己去赤烈的祖坟看看!”

    “没错,就再等一天!”

    “我听说,今天有宫宴,其他四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赤烈帝就是宣集他们说个清楚,更会定个动身的时日!”

    赫连的军士在前怒骂不停的开道,马车所行之处碎语污言始终伴随,更有知些内情的在炫耀着鼓动着。

    当见到色彩有如浓血般的高大城墙时,赤烈皇宫已现眼前。历朝历代似乎格外偏爱这份红,红墙石雕、金瓦碧顶,威严辉煌中又足显出残暴孤冷。十步一楼,百步一殿,若干步还会有亭台轩榭。春光融融中,亭台楼阁,大殿小院皆各抱地势而建,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景致固然精致、巧夺天工,奈何进宫的人没那份心境,尤其血千叶,所入目之处不在是单纯的欣赏,当看到那气势庞大的殿宇,铜墙铁壁般的宫墙,她的眉头忍不住的锁紧,这里看看逛逛便好,并非可住之地,可是,假郎中的疯语里可点明她未来的孩子会生活在此,想至此,不免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假郎中。假郎中到也明白,赶紧将头低下,不敢回视。

    “怎么了?”身旁牵着女人手的冷烈细心的问道。

    女人仰头看着自己的男人,温柔回道,“没事,随便看看,到底是温暖之地,绿意葱葱,花香四溢的!”不想让心里的那份不悦打扰了男人此时的心境,他要面对的会比她更多,何况她这话说的也不违心,南方国度的确春光明媚。

    突然响起的牛角号声,让冷家夫妇循声望去,冷左瞬间机警,夜狼的手则放在了腰间,一行人自然知道皇宫大内不容许带武器入内,故而出发前刀剑便留在了家中,可是,明面的没有,藏于暗处的总不可能挨个人搜身吧,更何况他们与护国大将军同行。冷左袖腕上还封着他的夺命暗器,冷烈一身好功夫随手拿个树枝也可当剑使,至于夜狼,看其先前举动便可知晓他的宝贝就在腰间,打眼一看是个特殊的狼头腰带,可明眼人只要细看便会知晓,那是软剑缠身。血千叶的武器更是没人会去查,皇宫侍卫哪个能蹲下腰去搂起女人家的裙摆,看其腿腕上是否藏了把镶了宝石的寒光匕首,再挽起女人的衣袖,看其袖袋中那几颗大药丸子做何而用。

    “哼,那是在向狗皇帝禀报呢!”赫明不屑的讽刺着。

    “闭嘴,入了皇宫还敢如此不知谨慎,这里可是他的地盘!”赫连训斥着自己的儿子,也是自爱暗示身旁之人多加小心。

    “若不是有事,我才不会再进这个脏地方!”赫明小声的嘀咕着,赫明无奈一声轻叹,假郎中扯了扯赫明的衣袖。

    “禁军!”眼尖的冷左小声禀报着,金殿的御阶下站着各家随行的侍卫,冷左一眼便看到了身着金黄甲服的雷鸣禁军。

    “赤烈皇上真是小心啊!”夜狼冷冰冰的讽刺着。

    “哈,他的命可高贵者呢!”赫明鄙视道。

    已有赤烈内侍连同皇家禁军朝赫连等人走来,那身形健壮的禁军虽是对赫连只点了点头,可那眼神的恭敬再清楚不过,到是那个年纪尚轻的小太监傲慢的很。

    “你们几个没长眼睛啊,那边看见没有,所有的奴才都到那儿候等着各家主子去。”小太监无理的说道,未等冷左凶神恶煞的反击,一旁那健壮的禁军猛推了小太监一把,极为不悦的骂道,“你爷爷我在此,几时容得你先说话,还说得那般耀武扬威,当心爷爷我一拳扪死你!”

    小太监赶紧缩了缩脖子,啮牙陪笑,“鄂总军您说,您说,小的一旁听着就好!”

    “你给老子滚远点,到那边安抚那些个来头不小的侍卫禁军去!”鄂总军怒骂道,小太监到也机灵,行了礼,得意的扫过对面之人,转身便跑了去。

    “你们两个把贴子拿出来给爷我看看!”鄂总军突然向冷左、夜狼大声叫嚣着,未等冷左与夜狼反应,鄂总军接言道,“看看你们把贴子折成何种模样了,就冲这一点,就不该放你们入内,算了,时辰不早了,可不能让我主等得心急,赶紧赶紧,动作都给爷快点!大将军也快些吧,陛下可等候多时了!”

    “人都到齐了!”赫连一边随着鄂总军前行,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但见鄂总军双眼看着御阶下的侍卫们,还不忘用手中的大刀比量几下,嘴角却在轻微扯动,“齐了,那几个老东西也来了,将军绝想不到,雪炎帝也在坐,而且还是昨晚被皇上秘密的迎进宫!”

    “没住行馆?”赫明反问道。

    “嗯,是皇上得到通知后,命他的死卫将人请了进来。”鄂总军很肯定的说道。

    得到通知?一个人的身影猛然窜进了冷家夫妇的脑中,两人相视,默契的摆出“姑苏”两字的口型。早前赫连就说过,赤烈将雪炎贼人奉为贵客,而今,姑苏彦没有理由不将轩辕殇驾临之事通知给端木雄,这里何止是享受殊荣这般简单,兴许能从端木雄口中得到更多有关地宫的事。

    鄂总军在前引路,冷烈牵着自己女人的手,脚步沉稳共同迈上御阶,随行之人一个也不少。

    骄阳之光一路随行,为冷家夫妇铺就了一张金毯,任其踩着金光步入那暗沉的金殿。金光随行,金光映身,殿中所有人被披着金光而入的人晃花了眼,只见行于中间的是两个身着黑衣之人,至于相貌随着金黄渐渐告退,他们也渐渐看得清晰,看得惊艳。当牛角号响起之时,殿内已然安静了下来,无不等待着今天名册上最后的两家一臣,冷家堡,血刹门还有赤烈的护国大将军赫连父子。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无不聚集到了那对身着黑衣的男女身上,但见那男子高达挺拔,威武霸气,相貌更是俊美实属人上之人,与坐于赤烈帝身旁的那位雪炎国君有得一比。再看其手中牵着的女人,未想到一个女人能将黑衣穿出那般诱人的味道,黑色锦衣让玲珑身姿显得越发娇俏美妙,上绣的暗紫牡丹图,富贵华丽中更显张扬霸气,未盘发更没有梳什么漂亮的发髻,形似男发却比男发更利落干练,满头青丝只高高梳起,成马尾状,随着女人步步而动,马尾状的简单发式也随之舞动,红润双唇,新月弯眉,晶亮美眸,无不精致,女人白细娇颜虽未施脂粉,却如芙蓉自清水而去,娇颜欲滴。可女人的玉面上非但未见丝毫笑意,却如同身旁男人那般冰冷异常,生人不得靠近分毫。

    来者是客,自由赫连将其介绍给上位之人,以及殿上在座的各家。血刹门的名号与冷家堡相比,自然逊色大截,更何况冷堡主可是携夫人一同前往。有盛赞冷堡主夫妻情深,自然就有小声取笑,男人出门办大事还离不开个娘们,不过,有这样的美娇娘自然要时刻带在身边,有些更会说话的,则认为是冷堡主对此事的重视,更是对赤烈皇帝陛下的敬重。

    安静些许的金殿随着所有人的到齐,又开始小议之声,血千叶面无表情,冷眸将场上众人一一扫过,尤其是龙椅上的那位要被赫连一党赶下去的赤烈帝端木雄,四目突然相交,原来赤烈帝业在看着她这个场上唯一的冷美人。

    明黄龙袍加身,头带金冠。端正着身子靠左在龙椅上,就此也看不出这位赤烈帝是位身子虚空之人,年纪上比莫卫小不了几岁,怪不得莫卫说,小时候赤烈帝可是口口声声叫他九王叔哥哥。赤烈帝那双不大的眼睛,到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