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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34部分阅读

    “娘!”天悦很是委屈的叫着。

    女人轻瞪了其一眼,“你啊,娘的话忘了不成,多听多看多想,谨言谨言,在我们母子面前的可不是善良可爱的小绵羊,他们是狼,是吃肉喝血的狼。你给我听好了,陆上可不比船上,在你爹没来前,不可单独行走,要乖乖的跟在娘身边!”

    “娘,你知道爹会追来?”天悦欣喜的问道。

    “你还没回答娘的话呢!”血叶千不满的斥道。

    天悦点头如捣蒜,随机而出的话,让血千叶哭笑不得,小家伙何时跟姑苏彦接下如此大仇。

    “我一定会乖乖听娘的话,而且也不跟姑苏一般见识了,我忍着,等爹来了一准跟他算账!娘,你说,爹是坐船来接我们,还是坐车啊?娘,坐船快还是乘车快呢?如果爹是家里的猎鹰就好了!唉,眼下只能等了!摇儿,我们乖乖的等爹吧!”

    “爹?没在啊!”

    “哈哈,妹妹最聪明了,爹当然没在了,爹要是在啊,一准掐死那个招人烦的姑苏!”

    天悦说的得意,更与瑶儿开心的闹着笑着。这片美丽的土地上,响动着世间最纯真最香甜笑声。

    青青的草,黄艳艳的雏菊,粉盈盈的野花,无不跃动于春色之中,无不洋溢着春的美,春的俏。大自然在春天中彰显着无尽的俏丽、欢悦、灵动、多姿多彩。

    春光在山与林的怀抱中,尽情挥洒尽情妩媚,直到耀眼的金光闪闪,变柔变软,渐渐西滑,不知又是谁家的商船靠了码头,船刚刚停稳,一队黑衣劲装男人率跃下船,随后而来之人,身材高大挺拔,相貌甚是俊朗不凡,其身后跟着数人,随其一起下船。

    “门主在先前的那个村子里?这可好了,我们赶紧过去吧!”假郎中很是喜悦的说着,不分白天黑夜的追赶,终于要见到真神了,赤烈的新主君啊,越是如此想,假郎中那满脸嘻笑,看起来有些渗得慌,不想正美滋滋之时,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给马包上四蹄,悄声绕过那个村子,连夜赶路,我要到春城等他们!”冷烈果然的说道,脸上挂着坏坏的笑。

    假郎中的笑瞬间凝结在了脸上,咳了数声,缓了口大气,好心的提醒道,“堡主,我们门主跟孩子可就在村里呢,您一直放心不下,为何不无意间投宿到村里,与门主来个有缘千里来相会呢!”

    对于假郎中有些道理的话,冷烈只笑未答,犀利的黑眸看穿树林,刺破落日后的暗淡,向炊烟袅袅的地方看着感觉着,他的确想看自己的女人孩子,想的心痛,想的急不可待,可是,那百日的时间都苦苦熬过了,还会忍不下那区区数日而已,他要给惊喜的人可不止是自己的女人孩子。

    接过黑鹰牵来的宝马,冷烈再次向林中重重看了眼,一个腾跃,翻身上马,冷左冷右还有夜郎没有二话接连跟随。

    “唉,我的新帝啊,奴才只能再等机会了!”一张苦瓜脸的假郎中一声重叹,不得不催马跟随。

    随着最后一丝红颜霞光的隐退,黑夜除临在了这片美丽的小村落,只有林中的花草鸟虫清楚么,落日前有一队人马悄悄的打此而过,向百里外的春城奔驰而去。

    隔日天明,见了天悦的面,姑苏彦倒像个记仇的小屁孩似的数落道,“你这个祖宗这下该上车了吧!”

    天悦淡淡的扫了姑苏彦一眼,不言不语一味乖乖的跟在血千叶身旁。

    “哎哟,莫非今天的太阳会打西边出来,天悦一夜间长大了,更懂事了!”姑苏彦继续拿腔使调的说道。

    天悦的眼神仍是很淡,“我不想娘亲生气!”轻言回过,率先朝车前而去。

    “哈,这小子,一夜间真是懂事了,你昨晚可有说他?”姑苏彦贴身而来,温柔的对血叶千耳语起来。

    “别这样,这么多人呢?”女人娇羞更暧昧的说道,此话到让姑苏彦受用的很,这冷家女人是越来越上道,越来越会在他跟前展露娇媚的一面了,真不枉他勾引一场。

    那么卖力勾引,姑苏彦料定女人只会越陷越深,绝不敢声张分毫,除非她想身败名裂,除非她想被冷烈修离家门,除非她想受冷烈残酷的家法,除非她想舍弃两个孩子贴死他姑苏彦,这一点,姑苏彦是绝不会允许,一旦女人没了孩子,离开了冷烈,那就与街上的乞丐无异,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虽然她的确美丽娇媚,却终究是个女人而已。

    春城,雪炎的南部大城,城如其名,诗情画意的春,讲整个大城的特点彰显。规整的街道,精致的石桥,清澈的河水,随处可见浓荫匝地,繁花似锦。春风轻柔抚过,将满城花树之香飘散于整座大城,千条万条的柳枝尽情舒展着他们飘逸的新绿,万物兴旺,新生命不断蕴育而生的季节,被红黄蓝绿萦绕装妆。往来商客皆汇聚于此。自然的热闹与人的热闹交汇融合,形成一片生机盎然之景。

    “春满楼!”天悦指着块漆金的扁大声朗读着,随后转身问向轩辕殇,“我们要在此歇息吗?”

    自打进了城,轩辕殇不知从哪儿弄来个缀有黑纱的帽子,讲整张脸都掩在了黑纱之中,天悦曾好奇的问过,为何回自己国家了,反倒戴起帽子了,未等轩辕殇回话,姑苏彦的一句,“小小年纪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别问!”一句话而已,天悦未在问过,每逢跟轩辕殇说话时,视黑纱为无物,对于姑苏彦更是不在理会。

    “嗯,我们要在此休息几天,这春满楼可是春城中最好的酒楼客栈了,走吧!”轩辕殇会得到是痛快。

    “想来一定是,你看,连小燕子都在此安了家!”天悦指了指屋檐下的几个燕子窝,迈步而进。这被姑苏彦称为小祖宗的冷家少爷,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别说比这更豪华的酒楼,就连皇宫他都进过住过,那看底气十足,满不在乎的架势。

    “冷右?冷右!娘,娘,快来啊,我看到冷右了!”最先进得楼里的天悦好似被踩了尾巴般,大喊大叫了起来。

    “我说少爷,你见到了冷右就就这般法湖大叫的,若是见了主子在此,少爷又该如何,难不成掉头就跑?”冷右取笑道,眼中浓浓的喜悦才是其真心所想。

    “爹?我爹来了?在哪在哪,快带我去见我爹!”

    “是,堡主的确在楼中休息!”冷右回的肯定,更回得平淡,既然当下情况不明,那就跟着主母的情绪所动,一准犯不了错。

    “唉!”女人一声轻叹,一声无奈轻笑,姑苏彦直走上前,当着冷右的面握着女人的手臂,似在传递无尽的力量一般。

    冷右见此眉头瞬间揪结,那站于二楼俯看全厅的冷烈何止揪结,怪不得他会不停的打喷嚏呢,那女人又在搞什么鬼。在此等着看着,哪有到跟前看的真。高大身影稳步而来,大门口进来的人,有惊有喜!

    “冷烈!”

    “夫君!”

    “冷堡主!”

    “爹!”

    “爹,爹!”

    何等心齐,只因他们看到了不可能在此出现的人。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公狮威风

    笑,俊美的笑,得意地笑,邪气的笑,更是意味不明的笑。一个笑,竟然诠释出多种意味,还是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脸上。

    “爹爹,抱!”又软又甜的声音打破了冷烈带给众人的静默,男人满目柔情尽是疼爱的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女儿,伸出铁臂朝女人而来。

    血千叶轻“嘶!”了一声,怀中不但空荡荡的,还轻松的很,只不过手臂好疼,那力道定要留下紫痕了,臭男人,见面也不用这般热情吧,先给她来此深刻的见面礼。莫非?难怪!

    “怎么了?”姑苏彦关心的询问着,女人突来的嘶声虽不大,但是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还是能听得清楚。

    随意放下双臂,血千叶对关心自己的姑苏彦回之温柔轻笑,这笑怎能逃脱狮眸,从开始到此时,女人犯下的罪过,那头记仇的狮子可全记在心里的小黑帐上了。

    “爹,爹!”瑶儿娇声娇气的叫着,那份乖巧可不曾出现过。暂且不去理会女人的反常,冷烈满面温柔笑意,在女儿的小脸蛋上轻轻的亲了亲,那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自己新生出来的胡渣将女儿的小脸划伤。

    “我的宝贝终于肯开玉口了,来,再叫爹爹!”

    “呵呵,爹爹!”

    “哈哈,爱,爱!”大的笑的得意忘形,小的笑的香甜醉人,而那最先到处找爹的天悦,不满的喊了声爹,言下之意,光顾着疼爱妹妹,他这个儿子可就站在眼前,问都不问一声,更别提抱在怀里亲上几口了。

    冷烈笑意未褪,看向身前的儿子,温柔与宠溺弱了下来,“一路上可有听你娘的话?”

    “明知故问,就不能问点别的。”天悦不满的嘀咕着,猛然睁大闪亮的黑眸,崇拜的更急切的追问着,爹爹是如何来的雪炎,明明是龙船先行,难不成爹爹真变成了猎鹰飞来的?

    “好了好了,有的是时间留给你们父子说话,陛下还在此呢,千万别失了礼!”血千叶轻声提醒,语气中带出很重的抱怨。

    轩辕殇虽是亲和的说着无妨,而冷烈刚依女人的话而行,客气更热情的将轩辕殇这行人,迎了二楼他正在享用的包间里。春满楼最大最豪华的包间春暖阁里,熟人一个不少全都在座,对于堡主跟夫人一同而入,众人吃惊之余纷纷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

    春暖阁房门紧闭,门外一半时鹰卫在把守,一半是轩辕殇的侍卫在把守,倒有种谈判,谁也不信谁的味道。原先桌上的残羹剩菜被丰盛的菜所取代,早就饿了的天悦看向血千叶。

    “快吃吧,不准狼吞虎咽啊!”

    “噢,娘,妹妹呢?”

    “等粥来了,娘再喂你妹妹,你先吃吧!”

    那是嗯,被低下头吃饭的天悦埋在了饭碗里,有娘亲发话,他才不会管其他人吃了与否,尤其是雪炎的那些人,最最可恶的是姑苏彦。

    众人皆在场,血千叶的眼神自然而然的飘向姑苏彦,与其认真听着自己皇帝跟冷烈说着话,丝毫未有往此看的意思,血千叶心中不免讥笑,猴精的姑苏彦还是怕惹毛了冷烈,或者说,冷烈先前对待她跟孩子的态度,让其不敢轻举妄动,否则,真会弄巧成拙。

    冷烈的突然到来如神兵天降,轩辕殇毕竟是为帝王者,问冷烈的皆是,突来雪炎,雷鸣那边的大事可解决妥当,赤烈之行可否向君王禀报清楚。冷烈满面亲和,虽不是恭敬倒也客气尤佳,至于雷鸣冷家堡的事,他这个堡主无论身处何地,依然掌控全局;赤烈地宫之事已完结,也的确应该向君王禀报清楚,可是,这毕竟是朝廷之人的事,更何况此次前来赤烈的还有两位王爷,有此两人在,他这个商人可不能越了那条界限,毕竟两位王爷才是雷鸣朝廷派出的人。

    “堡主如神鬼突降雪炎,如此快的速度,是乘船还是另有绝招,说来,也让彦长些知识!”姑苏彦满面好奇,诚意颇足的继续追问着,先前,冷烈借故与他的皇帝陛下谈春城之美,将问题绕了过去,此时,停下了正给了他追问的机会。

    冷烈神秘笑过,只改脆的回了两个字,“秘密!”

    “秘密?哈哈,冷大哥真是小气,这天下间那有什么秘密可言,为何不说出来,与我等同享,独乐,众乐,冷大哥情愿选择前者了?更何况,我想我主陛下也甚是想知道,冷家堡中到底有何种车子,会有如此神速,竟然比我们河上行船还要先抵达。”姑苏彦不惜死,更将轩辕殇的面子拿了出来,不信冷烈不给一国之君这个面子,他们现在可是在雪炎的地盘上,谁敢对雪炎皇帝陛下不敬。

    血千叶专心的喂着瑶儿,也专心地听着男人们的一言一语,对于姑苏彦的求知若渴,不免嗤笑,冷烈什么人?那可是被吓大的主,他能在意对方是谁,就说些不该说的话?姑苏彦简直痴人说梦。

    冷烈非但不答,反而品起茶来,倒是满脸嬉笑的假郎中,笑嘻嘻的插话道,“既然是秘密自不能与人同享,姑苏公子何必强人所难,硬要将好好的砂锅打破呢!”

    眉头挑起,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姑苏彦伸手轻点着假郎中,此举非但不雅,更为不尊不敬,但凡有教养的人是不会用此种手势,除非对方是敌非友,除非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打心里的不屑一顾。

    轩辕殇与冷烈对饮着,夜狼浑身冷冽,冷右笑容亲和,冷左硬的好似千年磐石,而被点之人,好脾气的嬉笑之色不见半分。

    “噢,我想起来了!”姑苏彦恍然大悟,手顺势收了回来。见对面之人静待其言,姑苏彦满是讥笑的问道,“阁下可是血煞门的人?”

    “嗯,正是正是,姑苏公子年纪轻轻好记性啊!”假郎中笑意更深,只不过回的话里似有些变味,自然热的姑苏彦神情不悦。

    “哈,到底是新起门派,知道找靠山,更明白靠山必须贴得死死的,否则丢下,再想找像冷家堡如此既能挡风又能避雨的靠山,不易啊!不知,这可是你们血煞门门主的意思?时时命你随行于冷堡主左右,如同个侍卫!”

    “姑苏公子真是人精啊,连我家门主的心思都能猜出来,不易,姑苏公子可比我还不易啊!没错,我门主就是让我跟在冷堡主身边,就算做个奴才也要时时紧跟!”见姑苏彦满脸是鄙视讥笑,假郎中甚有卧薪尝胆之决心,接言道:“我门主用心良苦啊!姑苏公子跟在雪炎陛下身边服侍,自然不知道我们江湖上的难处,想我们新生的门派要想名震天下更是难上加难啊,对我们血煞门来说,冷家堡是不是靠山我们不在意,我们在意的是,要跟冷家堡学习如何立世之道,怎么人家就能叱咤风云,威震天下,我们血煞门为何不能,于是乎,门主派了我这个门中最清闲,最不求上进的人跟随冷堡主,多多学习,多多磨练,如果连我这种没用的人都能学出名堂来,那门里那些个精英更是易如反掌啊!”

    好一番滔滔不绝,好一副壮志雄心,好一个绵里带着毒针的假郎中,血千叶在心里大赞,更为其重重鼓掌。抬头见,正对上假郎中飘来的眼神,眼神虽短却寓意很深,血千叶低头隐笑,鬼郎中是想以此将功赎罪呢,她倒可以考虑考虑。

    “哼,真是狮子大开口啊,都想威震天下,都想叱咤风云,这天下岂不乱了套了!”姑苏彦危言耸听的道。

    “天下之大,还容不下江湖中人不成,朝廷,江湖,井水不犯河水,想乱套,那也是心术不正之人从中做鬼!”夜狼面如霜,声如冰,使得冷右给了个响亮的“好”字。

    要说乱,眼下天下太平,不必杞人忧天的说什么天下大乱,不久前的那场乱,倒是可拿在饭后茶间,好好地聊聊品品。一个恐惧邪恶的地宫咬了多少人的命,这其中不免有些可怜的惟命是从者,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奴才,奴才就是要听主子的话,就是要替主子往前冲,哪怕一去不回。可这天下间的主子可分三六九等,也就是那些可怜人投错了胎,更跟了狠心的主子,失了小命不说,更被埋于地宫,别说尸骨,就连魂魄都被牢牢所在了地宫之中。可哀可悲啊。冷右有腔有调的说着,绵里带针的本事可不是假郎中的绝活。知道赤烈内乱,有本事的人自然会往深往细里追究,赤烈内乱难道跟群雄汇聚无丝毫关系吗?御书房前的变故,他们可是见证人,赤烈帝字里行间的意思里,尤其在得知冷家小主不见了,更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至于那不该说的话到底为何?冷右的脸色神秘莫测,更有意吊着该听之人的胃口。

    假郎中一声哀叹,将冷右侃侃而谈的话接了过来,“惨,真是惨啊!姑苏公子没跟我们亲自经历见证过,是无法想象当时的惨象,那黑乎乎的大坑里别的味没有,就一个字,臭,能将人熏死的臭,还有地道里更是惨烈,砍杀,四要,遍地是血,支离破碎?”

    “还让不让我吃饭啊!”啪的一声,天悦将筷子拍到了桌上,恶狠狠地瞪着假郎中,小兽的嘴角还叼着快排骨呢,明明啃得津津有味,偏偏赶上假郎中说什么臭坑,还有人互相撕咬,更支离破碎的,成心不想让他吃肉。

    假郎中赶紧赔不是,不让小兽好好进食,那不是成心挑战护犊极甚的母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