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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44部分阅读

    手在最大最气派的马车旁,不停的踱着步子。

    “可有到时辰?”天悦不耐烦的问道。

    假郎中满脸嘻笑的摇了摇头,“差点,还有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呢!”

    假郎中的话刚说完,宫道上露出人影来,排场虽不大,可分量重。

    “嗯,果然守时,信为重啊!”天悦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是老道的说着,冷右等人却各自想办法憋住笑,这小主子的架势可真是有模有样。

    瑶儿甜甜的喊声,让天悦举步上前,轩辕漠不怀好意的轻唤,又让天悦瞬间止步,情锁眉头,板着脸看向轩辕漠那张得意的脸。

    “我说天悦啊,你这个兄弟做的太不够意思了,你爹娘都知道跟我们道声别,可你呢,招呼不打就像溜走!”轩辕漠拿腔使调的数落着。

    “哼,不会说话就闭嘴,我在查看马车呢,几时要溜了!”

    “查看马车?哈哈,我说天悦啊,你这个冷家的少爷还真是可怜啊,小小年纪竟然要亲自查看马车,啧啧啧,莫非你爹娘虐待你?想来定是了,这样吧,天悦啊,你就别回雷鸣了,往后就住进我的王府,由我宝亲王护着你,保准让你在雪炎横着走!”

    “大言不惭!横着走?没王法了不成,等你先横着走明白了,再来罩我吧!你家那个狗窝再好,小爷也不稀罕,我就稀罕被我爹娘虐待,你能奈我何?羡慕去吧!哼,瑶儿,我们走!”

    “好好好,冷天悦你真有种啊,不稀罕我的狗窝,本王倒要看看,以后你要如何的叫本王。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啊!”

    “我一直在等着呢,不服就跟来吧,我冷家不差你那碗饭!”天悦理都不理,牵着瑶儿朝马车而去,倒是瑶儿赶紧回过头去,叮嘱了一句让轩辕漠瞬间哑然的话。

    “既然要我们家去,那就把锦绣千里带上啊!”稚气的声音,却有着没得商量的态势。

    “你不觉得有趣吗,还是我们不曾享到的乐趣!”轩辕漠嘻笑言道。

    “从他们身上找乐子,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也值啊!”姑苏彦感慨道。

    冷烈与轩辕殇互道珍重,揽着自己女人的腰,转身而去,此次离开,虽不知下次再入雪炎会是何年何月,可冷家夫妻心里清楚,雪炎与雷鸣,与冷家的关系不但剪不断,更牵扯这勾连着,不知十几年后,当天悦这辈人长大了,又会是何番景色?定不失精彩!

    骄阳当空,暖风吹拂,马蹄声声,车轮滚滚。回家的路在脚下缓缓启动,越行越快,越行越远,身后的宏伟殿宇渐成黑色,直到彻底隐没。雷鸣那里有等待他们的人,有等着他们去做的事,躲不掉,避不开,他们的回归,局随之而变。

    千里外的冷家堡,待人处事一向沉稳的冷总管,从未有过如今这般焦急纠结的时候,信已发出,只要堡主接到密信定会当日速返,对于皇上来说,虽晕迷不醒却还有时间等到堡主回来,可公孙平就不知能否来得及了。

    厅外鹰卫的声音,打断了冷行风的沉思。

    “如何?”冷行风急切的问道。

    “再不救,必死无疑!”鹰卫严肃更如实的回道。

    “可恶,他们就是要让公孙平死,如此一来,不但死无对证,更会拿出一张公孙平签字画押的口供,昭示天下!至于逸王的口供并不重要,救,公孙平必须救!我们要……”

    时间流逝,受到创伤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流逝着 ,可心里强大的信念,却在嘶吼着,等待,咬住最后一口气,死死的等待!

    第四卷 第二章 东边不亮,西边亮

    新月挂于如墨苍穹,清澈静冷的光辉轻轻柔柔的洒向大地,只闻虫鸣叶动的官道,被赶夜路的车队吵醒。

    夜间行路,车队的速度不快为求平稳,新月如钩,银光自然比不得满月时来的充盈,可那耀动的火把,将月的不足盈补。

    为了缩短时日,鹰卫轮换着休息,众人吃住全在车上,从主子到侍卫,从女人到孩子,尤其当家主母还怀有身孕,此时不比寻常,多赶一日的路,生的机会便会大出一步,乱局就会放缓一步。

    “等到了镇上,我们歇一天!”冷烈的温言柔语中渗出愧疚之意,幽黑双眸满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女人细滑纤长的手指轻轻柔柔的抚开男人英挺的眉头,随着归程不断向前,男人的眉目也随之纠结,剑眉因女人与孩子要受奔波之苦而锁紧。

    “车子若不舒服,你的这对宝贝能睡的这般安稳吗,来,笑笑,本来长的就不好看,再顶着张苦瓜脸更难看死了,再愁眉不展的,当心我不许你摸老三啊!”这般甜蜜的威胁,冷烈怎能不知女人的心意。

    火热的吻随之重重落在了娇软红唇上,待俊脸再现时,如墨剑眉舒展开来,好看更充满诱惑的嘴角,张扬起幸福的笑,大掌轻抚上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小子真是懂事,没像当初瑶儿那般折腾你。”

    冷烈的话让血千叶满意而笑,这可是事实,当初肚子里有瑶儿时,那可真是一直吐到生,现在这个真是省心的主,不但没什么孕吐,更是能吃能睡的,这才不到四个月呢,她这腰身足足长了两圈。

    “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了,肥死了,脸都走形了!”女人矫情的抱怨着。

    冷烈果真很是配合的细打量了起来,在女人即将发威之时,冷烈收回戏闹的眼神,表情极是认真可眼中却闪动着坏坏的心思,伏耳细语起来。

    “唉呀,干嘛咬我!”

    “哼,再不咬你,还不知道你能说出些什么来呢!人真是不可貌相,我倒要看看这张脸皮是不是假的,多露的话你都敢说了,怎么这么厚,送你七个字!”

    “哪七个字?”冷烈嘻笑不减,更是求知若渴的追问着自己的女人,明知女人那不怀好意的笑,定然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可是,他偏偏喜欢的不得了。

    “没羞!没臊!没脸皮!”

    “真是要造反了,竟然对为夫这般大不敬,看我怎么收拾你!”娇玉的身子就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自然任其发落。

    马车就是移动的家,家里有女人有孩子,冷烈的心便满满的实实的,孩子们梦着他们即将要回的家,小夫妻相依相偎嬉笑着,甜蜜着。

    远在雷鸣,刑部天牢可热闹的开锅,牢中囚犯鬼哭狼嚎的喊着走水了,救人呢。牢里牢外的侍卫则各个持刀乱舞,边叫喊着有刺客边超牢外逃窜着,水火无情,他们可不想将小命搭进活死人堆里,但凡入得天牢的人,哪个不是死罪,哪个不是即将要成为死人,他们可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去救那些个该死的人。

    若是细心冷静些,只要将前后里外着火之处嘻嘻看过,便不会出现牢中这般慌乱热闹的场面,火的确是有,而且很大,却并非烧在要害之地,确切的说,这火就是烧向天牢侍卫的。既然要放火,自然要让通此道的行家才行。至于牢里不过零星而已,在如鬼魅般突然现身的黑衣人进入时,其掌力便将火轻而易举的灭了。

    能被关在天牢里的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更不可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火一灭,牢中的嚎叫不但瞬间而止,囚犯更各个戒备的退离铁栏,紧贴墙壁或是跑到墙角静观其变,心中无不猜测黑衣人的身份,他们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杀人灭口的?有一点可以肯定,黑衣人要找到不是他们外牢中的任何一人,而是重牢中那个被吊在墙上不知是否已经死透的那位人物。

    听得用刑之人的叫骂,那人竟然是朝中的四品大员,皇上身边的红人,谋臣公孙平。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不知那位公孙平大人是做错了事,还是言语上顶撞上了皇帝小老儿,这龙颜大怒着实可怕,更不顾往昔功劳,直接将人往死里整啊!

    “如何?”

    “有气,锁住了琵琶骨,上身尽是皮肉伤,左腿?就是接上也是条半废之腿,以后得添根手杖了。”

    “断了锁链,带人速退!”

    “等下,把这个老参给他含上,总管叮嘱,人必须活着带回去!”

    铁链铮铮作响,原本昏死过去的人因震动,更因穿透筋骨的那种巨痛而醒来,满是血污披散开来的头发将混沌的双眼遮去大半,可是,那闷哼过后,干裂的血唇却向上扯动着。

    “人醒了!再拿老参!”

    “把嘴张开,想忍两刀就好!”

    “只要,不,死,忍!”

    随着两声啪啪脆响,镶入墙中的锁链被斩断,至于穿在琵琶骨里的铁链不可擅动,否则。人被救下,却没命活着回去,唯一之计,连人带锁链一起扛走!

    “在前开路,我们走!”

    剑光火影,叫喊追杀,既然敢来救人那便做了十足安排,所来之人各个好手,杀开血路自有人马接应,自有后路可退。量那个在朝堂耀武扬威的人想不到,他们会如此大胆的劫天牢,放眼雷鸣也只有他们敢做如此大事,他们敢做,就不怕被查上门去,有本事就派大军攻打易守难攻的冷家堡,有本事就彻底与冷家堡决裂,料他没那么大的巴掌,能遮住雷鸣的天!

    “爹,我们吃饱了,赶路吧!”放下手中碗筷的天悦痛快的说道。

    “今天在此停半日,你娘跟你们也歇歇!”

    “爹心里在冒火,能停吗!只有半日,也歇不痛快,等会了家再歇!”天悦很是认真的回着。

    血千叶含笑不语,儿子的话正是她想说,她男人的心何止是冒火,好似利剑已搭上弓随着路程越来越短,弓弦也被绷得越来越紧。

    天悦的一句话,让一家之主沉默不语,将至亲至爱的人一一看过,那精灵般的瑶儿更是贴心的跳下凳子,跑进冷烈怀里,乖巧的说道,“爹爹的大车可舒服着呢,爹,走啊走啊,车子跑,瑶儿要看景,爹,瑶儿要赶紧回家,爹好给瑶儿做个更大的锦绣千里呢!”

    冷烈抱起宝贝女儿,在那精致的小脸上亲了亲,一声长叹,意味深浓,这便是相知相爱的一家人。

    打一入酒楼用餐,就不见假郎中的影子,这马上要走人了,那张嘻笑的脸才从门外闪现了出“笑成这样,背着我们捡钱了不成!”冷左数落道,假郎中更是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可比捡钱开心百倍,我可得给夫人道喜,大喜啊!”假郎中神采飞扬,更有些得瑟的说着。

    “说清楚!”夜狼寒着脸警告着。

    “好好,说清楚。咱们进城时可听到过向阳楼三个字吧!”假郎中顶着夜狼与冷左的寒脸,问着态度亲和的冷右,见其不耐烦的点了点头,假郎中接言道:“嘿嘿,我们真应该到那家新开张没多久的向阳楼用餐,不但不花钱,更是上上宾!你们知道向阳楼姓什么吗?背后的东家又是谁?你们知道这雷鸣有几个向阳楼?向阳楼为何叫向阳楼?又是何种排场法?你们?”

    “不想被扔出去,你就继续!”冷左硬邦邦的打断了假郎中的得意忘形,郎中甚是不悦的瞪了冷左一眼,这顶好的情绪才发挥一半呢。

    “见到老六了!向阳楼是血刹门的产业!那位神秘的孤傲公子有个望月楼,老六就给血刹门弄了个向阳楼!”接连数句,血千叶都是很肯定的回复着。

    “还是我加夫人聪明,没错,对极了,我刚才去看了眼,那场面,那门脸,气派!里面更不用提,往后啊在不用羡慕人家有望月楼了,自己家里也有,更不输去分毫,老六,真有两下子!”

    冷左白了眼假郎中,很是不给面子的说道,“夫人何时成了你家的了!”

    “啊,一样一样,我们可是一家人,哪有说两家话的。不过,见我的是鬼面,老六在京城的向阳楼坐镇呢!鬼面说,现在的京城可不比往日,冷家更没了往昔的红火威风,原因大家清楚,那位辅政王?”言至此,假郎中收起了先前的嘻笑,变得严肃,身里更往前倾了倾,将只空碗倒扣在桌上,更用手用力的压了压,言外之意,那位朝堂上威风凛凛的辅政王正千方百计的压制冷家。

    “该死!他也配!早晚收拾了他!”冷左咬牙切齿的抵骂道。

    “兄弟,不管那人配不配,他确实那么做了,尤其天牢丢了人,冷家现在正处在剑锋上呢。不过,东方不亮,西方可越来越亮,老六不知用了什么鬼招式,竟然跟辅政王之流混的通熟,京城的向阳楼可火爆着呢。”

    “知道门主在此,鬼面为何不来见!”夜狼打断了假郎中的话,将其要说的后话,提前引了出来。

    “这话,狼是问对了,鬼面是见主心切,却不得不忍着。自打我们进城,就已经被人看在眼里了!”

    “怪不得!”冷右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看向冷烈,见其早已料到更是不屑的笑了起来,那路上的茶棚,大街上无心做生意的小贩定然就是暗眼。

    “主子先行,我除了那些祸害!”冷左一拳砸在桌上,那架势,那些暗眼真若是落在了冷左的手里,一个字,残!

    冷烈倒是轻松一笑,血刹门的人既然知道内情,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任由他们主子被算计被盯梢,血千叶更是悠哉,好似在听假郎中说故事般,见两位正主如此这般的稳如重山,假郎中感叹之余,将话彻底说清道明,鬼面不见自有他的道理,更主要的是,他要替主子清除一切前行路上的障碍。

    而事实上,鬼面及其戒堂的兄弟也如此做了,谁让那些被上头派来盯梢的人太过享受,竟然好死不死的住进了向阳楼,他们敢住,明面堂皇,暗里实为黑道的向阳楼自然要好生招待,连同他们禀报的密信也一并被向阳楼招待了去。

    鬼面给了肯定的答复,主子一家确实被人盯上了,他们更写了密信要快马加鞭报传,让路上道道埋伏截杀,不过,可惜那信是送不出去了,现在还在鬼面手里掐着呢,倒是鬼面将血刹门的密信用信鸽飞传,主子不再雷鸣这几年,血刹门的产业有多大暂且不说,单说门众,只要门主振臂大呼一声,那响应的人能将一座大城池震塌了,更何况,血刹门如今正得宠,京城冷家的生意不好做,血刹门的生意不但红火,有些地方更被委以重任。

    “唉,真是可怜那位辅政王啊,你们说如若他知道了我们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会不会气得当场吐血啊!会,说不好真会呢,鬼面的消息已发出了,这由他带着兄弟断后,沿途其他堂里的兄弟会替我们铲除路障,至于如何进冷家堡,那就得堡主想办法了,现在冷家堡大门,朝廷进不去,至于我们,不等靠近堡门,就会被围的水泄不通!”随着假郎中的话落,众人无不在思考。

    “那个王爷怎知是冷家劫了天牢!”魅影不解的问道,难不成冷家手脚不利索,留下把柄在那人手里。

    “原因很简单,一来,放眼雷鸣,在这种时候敢如此做为的只有冷家;二来,公孙平对于冷家,对于雷鸣,尤其对于昏迷不醒的皇上甚是重要,无需她们细想,冷家出手必须先救公孙平;三来,退一千步一万步,就算不是冷家所为,澹台万安也会将屎盆子扣到冷家的身上,借此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的朝冷家动刀,他们更希望一鼓作气将冷家彻底铲除,这般天赐良机,要是错过了,澹台万安纯属一傻蛋。不过,他不但是个成不了大事的傻蛋,更是个两眼不清的睁眼瞎。皇上昏迷不醒,可根基尚在,冷家几辈子创下的家业,人脉,怎会是他们几个小鬼说铲就能铲掉的,只不过,鬼在明,冷家与忠于皇上的臣子在暗处动作罢了!澹台万安不但把自己送到了悬崖边,更放到了万劫不复之地!倒是澹台逸凡让人当了把子,我可好奇得很,这里面定有热闹看!”女人的一番长篇大论,解释的再清楚不过,更让人心不服不行。

    眼下的僵局反而给他们争来了时间,只要冷总管守住冷家堡,一切会在他们回京后,重新开始。无需再让鬼面传信给皇城的向阳楼,猴精的老六自然会知道,这种时候跟握权之人打好关系意味着什么。

    至于假郎中所问的如何进堡,那对夫妻很是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个地方,那便是冷家堡的戒林,就算朝廷的人从石桥那头架起吊桥进入戒林,至于另一头,冷家人不把铁索桥架起,他们只能面对悬崖深渊哀叹的份,戒林可不是长留之地。

    冷烈取消了半日之歇的决定,车队备足粮草再次出发,走的是北城之门,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