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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你们这样的年轻女x,正是最合手的目标。”郑有庆在市局,不能说他危言耸听。

    所以,尽管她们俩都不情愿,还是被分开塞进了他们的车里。

    车开到且喜家楼下,且喜表示了一下感谢。

    “不用客套。”秦闵予说完,就开车走了。

    回到家里,赵苇杭竟然还没回来。且喜犹豫了一下,随他去吧,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确定,这个婚姻,到底有什么意义。一天一天的这样周而复始,无非是老,无非是死。她不在意,也没有人在意。在这个夜晚,浓重的挫败感,毫无征兆的突然造访了顾且喜,让她措手不及的被打倒了,沉沉睡去。

    第二十四章

    最近的且喜,不知道为什么,不论是看到,听到或者想到爱情这个字眼,那么咀嚼着,就会觉得眼湿湿的,很伤感。或者是冬天的萧索吧,让她觉得自己空空的,她的心,空旷着。尤其每天还要听黄老师眉飞s舞的跟她汇报她的恋爱进展,更衬得她那么孤单。

    赵苇杭对于且喜拜托的事情,还是很尽心的帮忙了。他介绍了一位相熟的朋友给黄老师认识,当然,见面那天,且喜陪着黄老师去的。赵苇杭的这位朋友叫乔维岳,一看就是家世很好,但为人很内敛的那种,又很腼腆。

    且喜对他的第一印象特别好,但也觉得有些太好了。乔维岳不同于且喜熟悉的那类男生,比如赵苇杭,比如秦闵予,甚至郑有庆那么强势,或者富有攻击x。他存在感不是特别强,好像随时随地准备好当个绿叶,陪衬谁一下似的。但是,你又不可能忽略他的存在,温温煦煦的笑着,不多话,却会很绅士的却不很着痕迹的把周围的每个人都照顾到。那份体贴和恰到好处,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

    一顿饭的工夫,且喜都有些怀疑,似乎对他腼腆的判断是错觉,他该是游刃有余的类型。眼见着黄老师毫不掩饰的满意,且喜有些担心了。

    “赵苇杭,这个乔维岳不简单吧。”回家之后,且喜问他,语气多少有些肯定。

    “怎么说?”

    “乍一看特别简单,特别腼腆,但细观察,又很不简单。”且喜形容着自己的感觉。

    赵苇杭笑笑,“别c心了,介绍他们认识了,我们就完成任务了。”

    “可是,黄艾黎很单纯的,这个乔维岳对她来说,太危险了啊!”

    “谁不危险,我看你们那个黄老师要把维岳生吞活剥了一样。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何况,以维岳的格调,也不会耍什么把戏,始乱终弃让咱们难做,放心吧。”

    就怕他不用什么手段,别人也是心甘情愿啊。黄艾黎本来就是活泼主动的个x,遇到这个看似被动的,怕是会更积极的要拿下了。

    “你不问问他对黄老师印象如何?”

    “别土了,成或者不成,能不能做朋友,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果真,第二天,黄艾黎并没有追问且喜,乔维岳那边的回应,反而,很郑重其事的感谢了下且喜。

    “且喜,当初缠着你,要你帮忙介绍,我是不是很可笑。你可能不理解,我现在,就好比卖相不错,但已经熟透了的瓜,再没人要,从表皮上就要看出来快烂掉了。你们介绍条件这么好的人给我认识,就是帮我一个大忙了,接下来,就要靠我自己了。”严肃的黄艾黎突然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恢复她有些脱线的可爱,“昨晚,他送我回家,我们j换了电话号码,成功的第一步!”

    之后,就是黄艾黎的几步曲。发短信。乔维岳要是回了一条,她能乐几天。又过了一段时间,通电话。虽然都是她主动打过去,但似乎乔维岳的态度也很好,也会嘘寒问暖。有几次,且喜就在旁边,看着黄艾黎打电话时候,火玫瑰变成含羞草,还真是不大适应。

    虽然,在且喜看来,黄艾黎的恋爱进展,多是她一个人在这里一头热,但不能忽视的是她在一点一滴进展中的那种期盼与快乐,似乎都要飞溅出来。尽管谨记赵苇杭不可多事的训诫,她还是忍不住说:“那个,他这么久都没约你,是不是只想和你做普通朋友啊!”

    黄艾黎突然站起来,回头瞪着且喜,“不许你咒我啊,他就是忙,刚刚你不也听到了么?他很明确的说要约我吃饭的,”说到这里,她又很没底气的说:“说是咱们可以经常聚聚。”

    “咱们指谁?”且喜有点不解,他们已经好到可以这么称呼彼此了么。

    “他,我,你还有你先生。”

    “四人行?”且喜叹气,这估计就是那位格调很高的人的特别隐讳的拒绝了吧,偏偏就遇到不知拒绝为何物的这位黄艾黎。

    “很多恋爱,都是从朋友开始的,一见钟情那是童话,也是神话。总是要时间慢慢了解,慢慢熟悉,慢慢爱上。”黄艾黎这么说着的时候,似乎已经看到美好的前景,“反正有机会聚会的话,你看我的眼s行事啊,别当灯泡。不管怎么样,我是势在必得。”

    且喜看着黄艾黎,真是由衷的羡慕,羡慕她的这份坚定。当初,自己似乎也执着过,但就是因为缺少了这份坚定,缺少这份势在必得的决心,才让自己的感情,偏了方向。心里的爱意,在没能成长为爱情之前,就被自己懦弱的放弃了。如果,当初不做那样的选择,如果,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去争取,去爱他,或者,今时今r,又是不同的一番光景。

    可是,她也并不赞同,爱情会由友情中慢慢浮出水面,她自己的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明。那种发自内心的那么炙热的情感,怎么会一点一滴的凝聚起来呢。即便是真的能凝聚到一起,同爱情的温度也有所不同吧,或者,只能给予爱情的错觉,披着爱情外衣的温情的相守。

    如今,想这些,只是让自己更加自怨自艾罢了,还能有什么意义。即使现在给她机会,让她真的重拾对秦闵予的那份爱恋的感觉,也是万万不能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且喜知道自己对于秦闵予的感情,实实在在是发生了变化的。

    见到的时候,也是有冲击的,回去后总是不经意的会回想他的某句话,某个动作,某个表情,某丝神情。这样想起的时候,就会特别想念。可,r子久了,沉淀下去之后,倒也慢慢忘怀了。或者心里也知道,这种思绪只是飘忽在生活之外,既遥远又没有任何将来可言。

    爱情,女人心里梦幻的这个词语,充满魔力的这个词语,真的只能是和她擦身而过了吧。现在的顾且喜,没有人可去爱,也没被人爱着或是爱过,像是冬末还坚持在树稍的枯叶,y光也经历过,雨水也经历过,但什么都没抓住,也没在该掉落的时候掉落,gg的冻冻的挂在那里,坚持着。

    这样失落的情绪,很难不在生活中流露出来,暂时关闭的没人理会的空空的心,也要求一个人待着,来配合这种顾影自怜。

    “赵苇杭,我没心情。”在单独相处时,她甚至都很难打起精神配合他的求索。

    赵苇杭也不勉强,只是点燃一支烟,靠坐在床上,“可否问下,你什么时候才会有心情?”

    “我也不知道,别问我。”

    “但是你必须给我个期限,我还不想过清心寡欲的生活。”

    且喜呼的一下,起身站在床上,“赵苇杭,你娶我,就是需要这一个功能是吧,我怎么想,我开不开心,都不用理是吧!”

    “好,给你,都给你!”她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砸到赵苇杭头上、身上。

    赵苇杭把烟掐掉,把且喜的衣服攥在手里,抬头看看,她赤l着,昂首在那里站着。不知道怎么,刚刚的那些恼意,因为她如此不合时宜的表情和状态,被冲散了。这个总是唯唯诺诺的顾且喜,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不管不顾,为了什么,那个秦闵予么?

    说实话,赵苇杭真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有人在他身后,在他的家里掀风起浪。现在看,倒是小看他了。虽然不能断定,顾且喜的反常就是因为他,但的确,从他出现以后,她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他还是比较喜欢老实的,好欺负的,有点慢半拍的顾且喜。看来,得打起精神应对了。

    第二十五章

    赵苇杭在那里浮想联翩,也不说话。且喜站了一会,冷意慢慢消磨掉她那难得的气势,就这么偃旗息鼓,总是有点灰溜溜的。她扑到赵苇杭身上,虽然中间还隔着被子,她仍是揪住他的衣服,用力的解他的扣子。

    赵苇杭把间隔的被抽出去,“要不要这么心急,嗯?”且喜哪里会明白,暴力和刺激,往往联系的就是激情。她猛的扑过来,强自狠狠的样子,揪住赵苇杭的力量,迅速唤起了他因思考冷下去的欲望。

    且喜冰凉的身体贴到赵苇杭的肌肤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抖了一抖。重被温暖包裹的顾且喜,有些忘记了自己扑过来的目的。手贴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心脏的跳跃,和那种血脉贲张的热力,忽然就觉得自己的那些烦恼真是十足的自寻烦恼。所有的欲念,在原始的本能面前,恐怕都只能显得微不足道,显得渺小。

    赵苇杭的身材很好,除了他的工作需要他经常到不大好开车的地方勘查之外,他也会定期抽时间去健身。所以,在他用力的时候,甚至都可以摸到肌r的纹理。

    赵苇杭也很快进入状态,“这个姿势?”他的两只手托着且喜,且喜的手臂从他的腋下环上去,抱着他。她伏在他身上,贴得不见一丝缝隙,腿微曲,放在他两侧。

    他的手穿过她的腿弯处,重新托住她,“现在?”伴随他的询问,他已经猛冲进来。且喜疼得想向上退,却被自己的手臂限制住了,待她想抽身,已经为时已晚。

    “啊!赵苇杭,你要不要总是下死手!”且喜的手被压在他身下动弹不得,只有用牙狠咬了他一下泄恨。

    “你倒是真热情,继续。”赵苇杭不怎么在意,本来且喜就没什么力气,何况那个位置,他若是不想,她都根本咬不住。

    “这是你说的啊!”且喜的话有些y恻恻的,说完,瞄准他胸口的尖端,使尽全力咬下去。

    “呃!”别以为叫的是赵苇杭,他在且喜抬头的时候,就看出她不怀好意了,她大张开嘴咬下去的时候,他侧了下身,她的头落在他的肩窝处,没咬到他,却上下牙结结实实的咬在一起,痛得直喊。

    “赵苇杭,你怎么这样!”且喜的声音带着哭腔。毫无疑问,要是她能获得自由,早就甩袖子不g了,要是她有袖子可甩的话。

    赵苇杭身下没停,只是伸手拍拍且喜的头,哄着她,“咬吧,咬吧,这回我不躲了还不行?”她就是这样,吃点亏就伸出爪子想变老虎,遇到挫折又变回猫,很识时务的。

    “这是你说的啊,这次不许躲了!”

    “嗯,不躲。”

    且喜仔细看着,考虑是左还是右,最后判断可能还是左边会让他更疼一点,因为左边是心脏啊。看着赵苇杭真的不打算躲开,如临大敌的神情,且喜心念顿转,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学着赵苇杭以前对待她的动作,轻轻的舔舐他。

    赵苇杭也是一愣,也就乐得享受她难得的主动。可是,渐渐的,他也觉得有些不耐,毕竟总是这么轻轻的挑弄,总归是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尽管自己还在不断的冲撞着她,可怎么也难解心里蒸腾的欲望。似乎是待宰的人,看着刽子手在磨刀,恨不得来个痛快。他挺起一点,迎着她的口,咬一下,咬一下就好了。

    偏偏且喜就是不咬,还是在那里轻舔慢弄,而且只是在这一侧。她听着赵苇杭不断加重的喘息,心里有种取得了控制权的成就感。

    赵苇杭当然不会让她得意太久,他腰部使力,很轻松的把且喜压在下面,这次,换他用同样的方法折磨且喜。且喜仰着头,大口的喘息,“赵苇杭,赵苇杭,你是个小人,靠蛮力,你胜之不武。”

    “顾且喜,你为数不多的形容坏人的词语,都是给我准备的吧。”他看着且喜不上不下的样子,忽然狠狠的一咬,然后松开,以手指代替,搓捏揉动。

    突然的满足,让且喜舒服的叹气,赵苇杭这样的弄法,很少让她真的有满足的时候,不都说,过犹不及么。

    被这场暴风骤雨冲刷之后,且喜只想说,谢谢手下留情,容我继续偷生。同赵苇杭这样的接触,在熟知x事之后,且喜也说不上算不算是喜欢。她只知道,除去赵苇杭这个人不说,单单是做a本身,并没有好到让她上瘾的程度,但真的发生,似乎也感觉还好,除了太累。也许也是这个原因,开始的时候,她未必情愿,真的发生了,她也不抱怨,尽量乐在其中。

    早上,赵苇杭送她上班,她下车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句,“顾且喜,你其实是多功能的,呵呵。”然后就开车绝尘而去,留下且喜在那里g瞪眼。或者是因为这个冬r里难得一见的晴好天气,或者她终于发现,赵苇杭始终没给过她什么压力,这样的生活,还要悲春伤秋的话,估计要被黄艾黎之流骂死了。

    到了办公室,且喜发现同屋的都围在主任那里,“怎么了?”

    “市里明年的规划出台了,有些住宅区因为被纳入j通规划,可能要拆迁。唉,可惜不是我那区!”感叹的张老师是个老头,在这里工作几十年了,平时人很和气,也很照顾这些年轻人,就是人有点过于仔细,钱的事情一定要算得清清楚楚的。

    “哦。”身边的人,若说有拆迁可能的,也就是止夙的房子,“我看看。”

    “咦?怎么有花园小区?”

    “那里要修建高架桥,连通三环四环。”

    “什么时候拆啊?”

    “估计也就几个月的事情。这里说的挺清楚的,拆迁的安置工作已经开始进行,有几个小区供选择,也可以选择只要补偿款和房款,按市值计算房价。”

    且喜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还想着年后把房子收拾一下,偶尔过去陪陪nn呢。现在可好,不知道是哪个领导大笔一挥,儿时的记忆,关于nn生活的痕迹,就要被这样翻天覆地的擦去了。

    来不及捂下冰凉的手,她拿起电话就打到秦闵予家。

    “杨姨,是我,我是且喜。”一听到她的声音,杨阿姨马上说起拆迁的事情,言下之意,十分不愿意搬。有了点年纪的人,都是安土重迁的,何况他们很多亲戚都住的近,那么方便。

    “让最迟什么时候搬呢?”见她的话终于告一段落,且喜连忙c上一句。

    “还不知道呢,我们也是昨天才看到小区贴了公告。不过,你也回来收拾一下吧,怎么不愿意搬,好像最后也是得搬的。我和你叔叔昨晚都没睡,就研究这事来着。”

    “噢,那你们是打算另买房子,还是搬到政府指定的小区啊?”

    “这个还没决定,搬到指定的小区,就还能和老邻居、老街坊住在一起,可闵予说要先开车带我们去看看那边的环境,然后才决定,他想趁这个机会给我们另买房子。且喜,要不你也一起来吧!”

    “不了,不麻烦了,杨姨,我还上班呢。”

    “中午我们去接你吧,你在单位等我。”秦闵予的声音忽然从话筒里面传出来。

    “我还是不去了,新房子,我未必要。”且喜考虑了一下,开口回答。

    “有自己的家,这边无所谓了?”秦闵予停顿了一下才说,语意里面是他很少流露的情绪。

    “不是的,不是的。总觉得新房子的味道,就不是nn的味道了。”且喜很小的时候,就发觉每个家会有不同的味道,她最喜欢nn家的味道,或者是从小习惯了,她很喜欢那种老家俱的木香。

    秦闵予的态度似乎和缓了下来,“且喜,不是什么都亘古不变,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

    是啊,连人都是终究会离去,房子终归是身外物,nn的味道,留在记忆中就好,那样,就永远不会消散。

    中午见到秦闵予一家人,秦爸爸几年不见有点发福了,但还是笑眯眯的很可亲的样子,杨姨也很亲切,真不知道秦闵予是随了谁了,一点也不平易近人。

    因为且喜的午休只有两小时,所以他们只是一起吃了面,就开车去看房了。因为花园小区本身地处繁华路段,所以这次安置的小区,环境都不错,而且是现房,如果说挑选,也就是在房屋格局和位置上比较一下罢了。

    秦闵予认为这些房子,都是中小户型,搬来的话,意义不大,不如选个位置好的,用作投资。且喜的看法又不同,她倒是很喜欢岭东路的那个小区。开发商带他们看的是一套带个小阁楼的房子,比较别致的是,阁楼有一扇天窗,很大,是用几块三角形的玻璃拼成,y光透过斜斜的窗子,填满了整个斗室。且喜当时就想订下来,她实在太过喜欢了,感觉像是梦中的房子一样。

    秦闵予不赞同,“这样的窗子未必实用。下雪就会覆盖住,刮风下雨的天气,你又会害怕,不如再多看看。”且喜当时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再看别的房子,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什么道理,即使说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也是喜欢了。

    第二十六章

    房子的事情,且喜只是想了几天,也就放下了。看到的那些展示单位,毕竟都是精装修的,想装出那种效果,估计所费不菲。何况,nn的房子并不大,即使是换一个比较小的房子,或者还是要加一笔钱的。

    且喜看看自己的存折,想另置个金屋,实在是没有实力。她同赵苇杭在钱上面,分得很清楚。赵苇杭每个月都会给她生活费,家里的水电之类的花销,也是他去转帐的,不用且喜c心。所以,且喜并不知道他赚多少,反正他给的钱,除了买菜和r用品,还会剩下很多。但尽管如此,加上且喜自己赚的,两年多下来,存下的也不够她预计的花销。

    其实,结婚的时候,婆婆给了她一笔钱,但且喜那时考虑了一下,还是还给了赵苇杭。那时,她总觉得,这样结的婚,不应该平白的接受长辈那么多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