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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蓝郁涵跟着老师的口令慢慢地蜷曲身体,她蹲下身子,轻声问了一旁的朱盈莎,“我们要干嘛?”

    “伸展。”朱盈莎柔软的将自己缩成一个小球。

    蓝郁涵却觉有些困难,甚至感觉腰痛了起来,“哎哟!”她轻叫一声。

    “好,来,把自己想像成一颗种子,一颗在土壤里沉睡的种子……”老师温柔的语调再次响起。

    蓝郁涵闭上眼,努力假装自己是一颗种子……腰痛的种子,哎哟!她又在心里呻吟一声,什么时候她才可以站起来变成一棵大树啊?

    “莎莎……”蓝郁涵轻轻地叫了一声。

    “不要说话。”老师的声音坚定地传来。“静下心来,听着音乐,慢慢地,慢慢地往上长,想像你要触及那温暖的阳光,从黑暗到光明……”

    蓝郁涵松口气,急忙伸直腰杆。为什么这堂放松身心的课程,感觉这么像千面女郎的主角们在争取红天女角色的过程?

    当蓝郁涵放松的举起双臂时,却发现全场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快站起,其他人都还在半蹲的阶段,而且,大家正模仿着蠕动挣扎想要破土而出的感觉……真是太有律动感了,让她忍不住想拍手。

    “你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老师走到她身边,笑咪咪地问着。

    “没有,因为我没什么……韵律感……”她不好意思地解释。

    “哦?”老师仍是一派地温和的态度。“没关系。”

    “因为……种子也有不同品种,我是属于那种长比较快的。”蓝郁涵急忙再解释。  “像……豆芽菜就长得很快,一下就可以拿到市场卖了。”

    其他学员在听到她的话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蓝郁涵则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老师也露出笑容,拍了拍手,顺口要大家说说自己想要当哪一类种子,有人说风信子,有人说郁金香、玫瑰、杉树……各式各样都有。

    接下来是心得分享过程,蓝郁涵则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腰继上次之后,好像一直没真正好过,她真该去看医生的。

    九十分钟的课程很快过去,一走到外头,朱盈莎立刻道:“听说你们去看电影了?”

    蓝郁涵吓了一跳。“你怎么会……”

    “我朋友无意中看见你们。”

    “哦!”蓝郁涵明白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问?

    “其实……我跟汉成的关系是非比寻常的。”朱盈莎边说边从皮包里拿出粉饼来补妆。

    “怎样的非比寻常?”蓝郁涵谨慎地开了口,她实在想不出非比寻常的关系是怎样的情形?除非他们都是坐飞碟来地球的外星人,否则什么事也不可能吓到她!

    她转过头,透过太阳眼镜看着她。“你的鼻子冒了好多汗。”

    “哦!”蓝郁涵急忙打开包包,拿出面纸。

    “我跟汉成……”她吊人胃口似的顿了一下。“是一种……你知道的……”

    蓝郁涵盯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一种……”她耸肩。“命中的注定。”

    蓝郁涵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你是说……你们是情侣?”可她记得杨汉成说不是。

    “曾经是。”朱盈莎望着车灯闪烁的街道。

    “哦!”蓝郁涵领悟。这她就懂了,这人说话为什么不好好说,吞吞吐吐就算了,还喜欢用这种暧昧不清的文字,难道命中注定听起来比情侣高尚吗?要高尚的话,她觉得灵魂伴侣听起来更飘飘然。

    “未来很难说。”朱盈莎再次转向她。“我一直感觉我们有种断不了的联系,你知道……”

    “不知道。”她很爽快地接口,然后,她发誓她好像听到朱盈莎的鼻子里发出一种类似不屑的哼哈声。

    她缓慢吟诵般地说着:“他身上有为了我而存在的标记。”

    又是这种含糊不清的话语。“你是说他在身上刺了你的名字?”她瞪大眼。

    “差不多,不过,并非是这么鄙俗的。”朱盈莎伸手招车。

    “什么意思?”她皱眉,真想叫她说话爽快点。

    计程车在两人面前停下,朱盈莎打开门坐进车内。“我还有事先走了。”她关上门。

    “等一下……”蓝郁涵发现自己正对着空气说话,只见计程车已经扬长而去。

    这人为什么老爱说话说一半啊!

    基于女人的直觉,她能感觉朱盈莎是在向她下战书,而且在宣告杨汉成是她所有。

    她不会认输的!蓝郁涵给自己打气。从小到大,她从没认真争取过什么,就连前男友回到旧情人身边,她也没加以挽留,虽然伤心,但她并不想争取;可杨汉成不一样,她能感觉他喜欢她,更重要的,他是个可以依靠的人,而且诚心对她,这一次,她绝不会轻易松手。

    第七章

    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更糟的是,他的预感向来很准,而这让杨汉成的心情极端恶劣。

    他们在刚刚逮捕了涉嫌绑架女童案的其中一人,可对于女童的生死,嫌犯支吾其词,这让他觉得很糟。

    更糟糕的是,他的胃也不对劲,但他现在无心吃药,他与属下都竭力争取任何可能的时间,他们以最迅速的动作移动、上车,没人说话,车上的气氛凝窒沉重,天色也灰暗得仿佛要下雨了。

    一到达无人的建筑工地,他迅速下达指令,“人质安全是第一考量,快。”

    众人敏捷地跳下车!有默契地分开,且迅速前进。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声,让所有的队员就地寻找掩护点。

    有些人躲到水泥筒后找掩护,快一步的人则避至柱子后,枪声再度响起。

    杨汉成瞄了一眼二楼上开枪的绑匪,示意其中一小队由鹰架上去,另一组人马负责掩护动作。

    顷刻间,枪声四起,杨汉成低下身子,听见远方传来一记闷雷,他在心中喃念,一定要来得及,一定要……绑票不见得都会撕票,但儿童绑架案,通常……胃紧抽了一下,他咒骂一声,全身肌r绷紧,他有非常不好的感觉。

    他以灵巧的动作在鹰架上穿梭,当他站上二楼高度的竹枝时,瞧见地上到处是他们吃过的食物垃圾,在垃圾当中,弃放着一只布娃娃,四周没有小女孩的踪影。

    他感觉右手的肌r几要不受控制,他咬牙,恨不得能一枪轰掉他们的脑袋!他与几名队员敏捷地伏下身,朝躲在柱后的人开枪,这时,另一组队员从楼梯上来,准备包抄嫌犯。

    “有三个。”欧赛奇观察了一下形势。

    趁着枪声稍歇,杨汉成例行性地喊道:“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手枪,站出来——”

    “去你的。”一声枪响响起。

    “从来就没人会听,可还是得说这些老套东西,真把我惹毛了。”杨汉成自柱后探头。“掩护我。”他准备往前近。

    小组人员再次朝三名嫌犯鸣枪。

    杨汉成纵身侧跃,开枪s向嫌犯露出的手臂,随即敏捷地落地找掩护。

    “啊——”嫌犯的枪落到地面。

    这时,走楼梯的小组冲上来,控制住整个场面,另外两名嫌犯拿着枪,举起双手。

    “把枪放下。”

    两人连忙丢下枪,与受伤的另一人站在一块儿。

    杨汉成走近,一句废话都不想说地直接道:“人质呢?”

    其中一个瘦小的赚犯,嘴唇发抖。“她……她……”

    “在哪儿?”他没耐性地吼道。

    “再不说我就一枪毙了你。”高头大马的欧赛奇冷冽道。

    “她……她一直哭……所以……我们不是故意的……”

    杨汉成咬牙。“该死——”他咆哮出声。“在哪儿?”他一个拐子扫向另一人,那人的鼻梁当场断裂,鲜血流出,直接摔在地板上。

    瘦子赚犯吓得当场瘫在地上。“在桶子里,我们把她放在桶子里,在下面……”

    杨汉成闭上眼,感觉愤怒的血y直冲上脑门。

    “你这狗杂碎——”欧赛奇怒喊一声,提起枪托撞向嫌犯的背,让他当场扑倒。

    “够了。”杨汉成不得不出声阻止,虽然他也想亲手扼杀这些人渣。“医生,修念,你们两个下去看。”他厉声道。

    “是。”两人以最快的速度下滑至地面。

    一道闪电掠过,而后又是一声雷劈下,豆大的雨滴开始落下,众人能听见伙伴检查每个水泥筒的声音。

    而后是医生与修念的愤怒的咒骂声,杨汉成的胃沉下。

    “她死了有两天以上了。”医生紧绷的声音传来。

    “该死——”欧赛奇一脚踏上绑匪的背,顿时哀嚎声四起。

    “你们……动用私刑……”其中一名嫌犯嘶喊。

    “我让你见见什么叫私刑。”诗人俊美的五官冰冷无比,他抽出靴内的刺刀。

    “够了!”杨汉成厉声道,胃抽动了一下,他闭了闭双眼,试着冷却下来。“都带回去。”

    他眼尖地瞄向趴在地上的其中一名嫌犯,他似乎想拿起被打落的枪枝。

    “你最好捡起来,然后还手,好让我一枪轰了你。”杨汉成冷厉地道,他蹲下身,手枪对准他的太阳x。“而这会让我他妈的非常爽快。”

    “我也很想爽快一下。”另一名人员将长枪对上他的太阳x。“老子很久没爽过了。”

    “没……我没有……”绑匪吓得p滚n流,瘫在地上起不了身。

    杨汉成起身,冷声道:“带回去。”

    蓝郁涵持着满腔的疑惑回家,想找杨汉成问清楚他与朱盈莎的关系,可他却仍未回来,她忽然变得有些泄气,疲惫地瘫在沙发上。

    她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转台,在hbo看了约十五分钟后,又转到别台,忽然新闻台的跑马灯吸引了她的注意。

    今天下午五点整,警方以突袭方式成功的制服了三名嫌犯,可惜的是,小女孩早在被绑架的第二天已被歹徒残忍的关在水泥筒里窒息而死,小女孩身上还有几处殴伤,详情请看新闻台。

    蓝郁涵急忙转到别新闻频道,关心最新情况,当她瞧见小女孩父母悲恸欲绝的模样时,心里非常难受。

    她又看了十分钟,而后不忍地关上电视,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坏的人呢?

    这不是台湾的第一起绑架案件,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件,每次瞧见这样的新闻,她除了难过外,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反应!而后,她就变得愈来愈不爱看新闻。

    但她能关电视,可杨汉成能吗?这是他的工作,面对这些,他要怎么调适?

    她长叹一声,而后只是发呆地坐在沙发上想事情,忽然想到被殴打的庄启铭,她是不是该去告诉他的父母?但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否为明确之举!

    一个小时后,她在厨房煮东西时,瞧见对面泛出的亮光,她立刻关掉瓦斯,解下围裙,跑到对面按铃。

    三十秒后,他门未开,声先到。“我今天没心情哄你——”他猛地拉开木门,声音火爆。

    她惊恐地注视着他y沉的脸。“我……我……”

    一见到她,他的脸色立即和缓下来。“我不是针对你。”他疲倦地叹口气。“我以为是莎莎,她刚刚打电话来,抱歉……”

    “哦……”这是她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有事?”他询问。

    “我……”她勾了一下耳后的发丝。“你吃了吗?我是说我煮了一锅碱粥……如果你没吃的话……”

    他注视着支支吾吾的她,表情柔和下来。“我还没吃。你吃过了吗?”

    “我刚刚已经吃了一点。”她又摸了一下耳后的发。“我去端给你……”

    他偏头瞧她。“不欢迎我去你家吃?”

    她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不是。”

    “那走吧!”他牵出一抹笑。

    “好。”她露出笑,拉开铁门。“我有酱瓜,还煮了鱼,炒了韭黄蛋。”

    “我要流口水了。”他跟在她身后进屋。

    一进屋内,他就让站在门口的大木雕像吓了一跳,那木雕像足足接近三公尺高,有着狰狞的面孔,眼睛瞪大,舌头外翻,周围地上还散了些许未拼装上的零件。

    蓝郁涵立刻解释道:“这是我妹妹买的,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的头装上,只剩下他的手,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装饰。”她将一旁的木梯子搬到一旁。

    他微笑。“如果没心理准备,晚上猛一看,还真会被吓死。”

    她颔首。“所以,我打算把他装饰成圣诞树模样,顺便把他的头遮起来。”

    他笑出声。“我很期待。”

    “吃饭吧。”她往厨房走去。

    他边走边回头看着巨大雕像,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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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好胃口的吃着东西,蓝郁涵这才放下一颗心。

    “你的胃还作怪吗?”她问。

    “吃了你的东西就好多了。”他的心情比刚刚好上太多了,而且也放松不少。

    她微笑着。“你一定是因为饮食不正常,加上压力太大才会这样。”

    他注视着她,忽然道:“其实你不用特地煮东西……”

    她垂下脸,有些尴尬!他看出她的意图了吗?她的确是想藉着食物让他进屋,与他说说话。

    “我不是因为你煮的东西好吃才跟你进屋子的。”他的眸子仍锁着她。

    她愣了一下,抬起眼,他的意思是……

    他放下碗筷,专注地看着她。“我本来是打算明天再跟你说话的。”

    她不解地望着他。

    “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他小心地选择措词。“我不想……”他耸肩。“让你看到这一面。”毕竟两人的情感才稍稍萌芽,他不想因此而吓到她。

    “什么意思?”她仍是不解。“你心情不好会打人吗?”

    他微笑。“不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脾气会比较急,比较坏。”

    这下她懂了。“你脾气坏的样子我刚刚看到了。”

    “你被吓到了?”他说,眉心纠结。

    “如果有人突然朝你吼,你不会被吓到吗?”她是正常反应吧!

    他咧嘴笑,放松下来。“我会吼回去。”

    “下次我就知道了。”她也微笑。“可是我的声音一定比不过你,警察局不是有扩音器吗?你送我一个好了。”

    他笑出声。“没问题。”

    她甜笑地说:“你快吃。”

    他再度拿起碗筷,一边同她说着话,一边用餐,他突然觉得这种气氛很不错,不但舒服,还带着一丝的亲密。

    跟她在一起很轻松很自在,也很有趣,当然,他也有想亲近她的欲望,这对一段刚开始的感情,已相当足够,他没有预期在这一、两年内谈感情,话虽如此,他也不会因为这不在他的计画内而愚蠢地将她往外推。

    饭后,蓝郁涵泡了壶花茶到客厅,顺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没多想地打开电视。

    “这起绑架案……”

    她慌张地按掉电源,关掉电视。“我们来……来玩扑克牌。”她几乎是用丢的抛下遥控器。

    “你有扑克牌?”他问。

    “嗯……我可以去买……”她自沙发上起身。

    “不用了。”他拉住她的手,让她安坐在他身旁。

    她局促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暗骂自己一声笨蛋,她干嘛开电视。

    他抬手摸摸她的发丝。“过来。”他拉近她,双手握着她的。

    她因这亲匿而心跳加速,脸蛋红润。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他沉静地说。

    “我想你一定很难过。”她低语。

    “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不过,是很不愉快的一部分。”

    “很难忍受吗?”她低声询问。

    他微扯嘴角,“久了后,会让人变得愈来愈愤世嫉俗,压力也会愈来愈大。”

    “我了解。”她颔首。“你们看的都是人性的黑暗面,上次我看了一本书,是关于美国警察的,上头说,警察的工作压力很大,如果有自觉不对劲,最好跟心理医生谈谈。”

    他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你们单位里有心理医生吗?”

    “有。”他颔首。

    “那就好。”她顿了一下才又问。“你有跟他谈吗?”

    “没有。”

    “为什么?”

    “没人喜欢他。”

    她轻笑。

    他靠近她,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她的脸立即发烫。“抱你比去看他强。”他拥她入怀。

    她脸蛋红晕,心中泛着甜意。

    他在她发上轻吻一下。“虽然我小时很爱打架,不过,我从来不认为以暴制暴是解决事情的好办法,但是有时候……”他抱紧她。“我真想给那狗娘养的一枪。”

    “我知道。”她轻语,脸颊贴在他的颈上。“你怎么会想做警察的?”

    他咧嘴笑。“很无聊的动机。我跟你提过我还有两个弟弟,你可以想像我们小时候会有多调皮,我妈每天为了我们……该怎么说……日夜c劳,她最常说的只有两句话,第一句是生女儿多好,又乖又听话,第二句是再吵就叫警察把你们抓起来。

    “我当时想,警察是什么东西,可以抓人的吗?还是用来吓人的?如果这么不得了,那我也要来做做看。就这样,很简单。”他微笑。“后来进了警校,发现我在这方面还挺行的,之后又到美国受训了一段时间,所以就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你做这个工作你家人不反对?不会觉得危险性太高?”她又问。

    “不会,我家算还挺开明的。”他停顿了一下,稍稍拉开她,低头看着她。“你不喜欢警察的工作?”

    她明白他在问什么,他们能不能再往前,就决定在这个答案了。

    “不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以为你是……”她顿了一下,有些腼腆地说:“嗯……脱衣舞男……”

    他有一秒的错愕,随即大笑。

    她不好意思地耸耸肩。“我只是随便乱想的,脱衣舞男跟警察……我想,我比较能接受后者。”

    他笑着重新揽她入怀,她的眼镜差点让他压坏,她动了一下,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嘴角情不自禁地笑扬着。

    她想问他一些他的工作内容,但觉得现在时机并不适宜,所以只是贴在他怀中,等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