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花满天忽然改变话题,问道:“不知阁下是否已成了亲?”

    慕容明珠显然还猜不透他问这句话的用意,只好点了点头。

    花满天道:“阁下若是和人有仇,等阁下老迈无力时,谁会去替阁下复仇?”

    慕容明珠道:“当然是我的儿子。”

    花满天笑了笑,不再间下去。

    他已不必再问下去。

    慕容明珠怔了半晌,勉强笑道:“阁下难道怀疑我们之中有人是那些凶手的后代?”

    花满天拒绝回答这句话——拒绝回答通常也是种回答。

    慕容明珠涨红了脸,道:“如此说来,堂主今日请我们来,奠非还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马空群的回答很干脆:“有!”

    慕容明珠道:“请教!”

    马空群缓缓道:“既有人家,必有j犬,各位一路前来,可曾听到j啼大吠之声?”

    慕容明珠道:“没有。”

    马空群道:“各位可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慕容明珠道:“也许这地方没有人养j养狗。”

    马空群道:“边城马场之中,怎么会没有牧大和猎狗?”

    慕容明珠道:“有?”。马空群道:“单只花场主一人,就养了十八条来自藏边的猛犬。”慕容明珠用眼角瞟着花满天,冷冷道:“也许花场主养的狗都不会叫——咬人的狗本就不叫的。”

    花满天沉着脸道:“世上绝没有不叫的狗。”

    乐乐山忽又抬起头,笑了笑道:“只有一种狗是绝不叫的。”

    花满天道:“死狗?”

    乐乐山大笑,道:“不错,死狗,只有死狗才不叫,也只有死人才不说话……”

    花满天皱了皱眉,道:“喝醉了的人呢?”

    乐乐山笑道:“喝醉了的人不但话特别多,而且还专门说讨厌话。”

    花满天冷冷道:“这倒也是真话。”

    乐乐山又大笑,道:“真话岂非本就总是令人讨厌的……酒,酒呢?”

    他笑声突然中断,人已又倒在桌上。

    花满天皱着眉,满脸俱是厌恶之色。

    云在天忽然抢着道:“万马堂中,本有公犬二十一条,母犬十六条,共计三十八条;饲j三百九十三只,平均每日产卵三百枚,每日食用rj约四十只,还不在此数。”

    此时此刻,他居然像帐房里的管事一样,报起流水帐来了。

    叶开微笑道:“却不知公j有几只?母j有几只?若是y盛阳衰,相差太多,场主就该让公j多多进补才是,也免得影响母j下蛋。”

    云在天也笑了笑,道:“阁下果然是个好心人,只可惜现在已用不着了。”

    叶开道:“为什么?”

    云在天忽然也沉下了脸,一字字道:“此间的三十八条猛犬,三百九十三只j,都已在一夜之间,死得干干净净。”

    叶开皱了皱眉,道:“是怎么死的?”

    云在天脸色更沉重,道:“被人一刀砍断了脖子,身首异处而死。”

    慕容明珠突又笑道:“场主若是想找出那杀j屠狗的凶手,我倒有条线索。”

    云在天道:“哦?”

    慕容明珠道:“那凶手想必是个厨子,若叫我一口气连杀这么多只j,我倒还没有那样的本事。”

    云在天沉着脸,道:“不是厨子。”

    慕容明珠忍住笑道:“怎见得?”

    云在天沉声道:“此人一口气杀死了四百多头j大,竟没有人听到丝毫动静,这是多么快的刀法!”

    叶开点了点头,大声道:“端的是一把刀!”

    云在天道:“像这么快的刀,莫说杀j屠狗,要杀人岂非也方便得很。”

    叶开微笑道:“那就得看他要杀的人是谁了。”

    云在天目光已盯在傅红雪身上,道:“阁下这柄刀,不知是否能够一口气砍断四百多条j大的头颅?”

    傅红雪脸上还是全无表情,冷冷道:“杀j屠狗,不必用这柄刀。”

    云在天忽然一拍手,道:“这就对了。”

    叶开道:“什么事对了?”

    云在天道:“身怀如此刀法,如此利器的人,又怎会在黑夜之间,特地来杀j屠狗?”

    叶开笑道:“这人若不是有毛病,想必就是闲得大无聊。”

    云在天目光闪动,道:“各位难道还看不出,他这样做的用意何在?”

    叶开道:“看不出。”

    云在天道:“各位就算看不出,但有句话想必也该听说过的。”

    慕容明珠抢着问道:“什么话?”

    云在天目中似乎突然露出一丝恐惧之色,一字字缓缓道:“j犬不留!”25785

    魔女的诱惑(天涯明月多情刀)'

    正文 第032章  疑云四起

    !!!!第032章疑云四起

    慕容明珠耸然动容,失声道:“j犬不留?……为什么要j犬不留?”

    云在天冷冷道:“若不赶尽杀绝,又怎么能永绝后患?”

    慕容明珠道:“为什么要赶尽杀绝?难道……难道十八年前杀尽神刀门下的那批凶手,今日又到万马堂来了?”

    云在天道:“想必就是他们。”

    他虽然在勉强控制自己,但爬脸色也已发青,说完了这句话,立刻举杯一饮而尽,才慢慢地接着道:“除了他们之外,绝不会有别人!”

    慕容明珠道:“怎见得?”

    云在天道:“若不是他们,为何要先杀j犬,再来杀人?这岂非打草惊蛇?”

    慕容明珠道:“他们又为何要这样做?”

    云在天紧握双手,额上也沁出汗珠,咬着牙道:“只因他们不愿叫我们死得太快,死得太容易!”

    夜色中隐隐传来马嘶,更衬得万马堂中静寂如死。

    秋风悲号,天地间似也充满了y森肃杀之意。

    边城的秋夜,本就是常令人从心里一直冷到脚跟。

    傅红雪还是一直凝视着手里的刀,叶开却在观察着每个人。

    公孙断不知何时,又开始不停的一大口、一大口喝着酒。

    花满天已站起来,背负着双手,在万马奔腾的壁画前踱来踱去,脚步沉重得就像是抱着条几百斤重的铁链子。

    飞天蜘蛛脸色发白,仰着脸,看着屋顶出神,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慕容明珠刚喝下去的酒,就似已化为冷汗流出——十八年前的旧案,若是真的和他完全无关,他为什么要如此恐惧?

    马空群虽然还是不动声色,还是端端正正、笔笔直直地坐在那里,就仿佛还是完全置身事外。

    可是他的一双手,却已赫然按入了桌面,竟已嵌在桌面里。

    “一醉解千愁,还是醉了的人好。”

    但乐乐山是真的醉了么?

    万世遗嘴角露出了微笑,他忽然发觉,唯一真正没有改变的人,就是他自己。

    烛泪已残,风从屏风外吹进来,吹得满堂烛火不停的闪动,照得每个人的脸阵青阵白阵红,看来就好像每个人心里都不怀好意。

    过了很久,慕容明珠才勉强笑了笑,道:“我还有件事不懂。”

    云在天道:“哦?”

    慕容明珠道:“他们已杀尽了神刀门的人,本该是你们找他们复仇才对,他们为什么反而先找上门来了?”

    云在天沉声道:“神刀万马,本出一门,患难同当,恩仇相共。”

    慕容明珠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和万马堂也有仇?”

    云在天道:“而且必定是不解之仇!”

    慕容明珠道:“那么他们又为何等到十八年后,才来找你们报仇?”

    云在天目光似乎在眺望着远方,缓缓道:“十八年前那次屠杀虽然将神刀门下斩尽杀绝,但他们自己的伤损也很重。”

    慕容明珠道:“你是说,那时他们已无力再来找你们?”

    云在天冷冷道:“万马堂崛起关东,迄今已三十年,还没有人敢轻犯万马堂中的一草一木。”

    慕容明珠道:“就算那时他们要休养生息,也不必要等十八年。”

    云在天目光忽然刀一般盯在他脸上,一字字道:“那也许只因为他们本身已伤残老弱,所以要等到下一代成长后,才敢来复仇。”

    慕容明珠耸然动容道:“阁下难道真的对我们有怀疑之意?”

    云在天沉声道:“十八年前的血债犹新,今日的新仇又生,万马堂上上下下数百弟兄,性命都已悬于这一战,在下等是不是要分外小心?”

    慕容明珠亢声道:“但我们只不过是昨夜才刚到这里的。”

    万世遗忽又笑了笑,道:“就因为我们是昨夜刚到的陌生人,所以嫌疑才最重。”

    慕容明珠道:“为什么?”

    万世遗道:“因为这件事也是昨夜才发生的。”

    慕容明珠道:“难道我们一到这里,就已动手,难道就不可能是已来了七八大的你?”

    万世遗缓缓道:“十八年的旧恨,本就连片刻都等不得,又何况七八天?”

    慕容明珠捺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喃喃道:“这道理不通,简直不通。”

    万世遗道:“通也好,不通也好,我们总该感激才是。”

    慕容明珠道:“感激?”

    万世遗举起金杯,微笑道:“若不是我们的嫌疑最重,今日又怎能尝到万马堂窖藏多年的美酒!”

    乐乐山突又一拍桌子,大笑道:“好,说得好,一个人只要能凡事想开些,做人就愉快得多了……酒,酒呢?……”

    这次他总算摸着了酒杯,立刻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慕容明珠冷冷道:“这酒阁下居然还能喝得下去,倒也不容易。”

    乐乐山瞪眼道:“只要我没做亏心事,管他将我当做杀j的凶手也好,杀狗的凶手也好,都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酒我为什么喝不下去?……酒呢?还有酒没有?”

    酒来的时候,他的人却又已倒在桌上,一瞬间又鼾声大作。

    花满天用眼角瞅着他,像是恨不得一把将这人从座上揪起来,掷出门外去。

    对别的人,别的事,花满天都很能忍耐,很沉得住气。

    否则他又怎会在风沙中站上一夜?

    但只要一看见乐乐山,他火气好像立刻就来了,冷漠的脸上也忍不住要露出憎恶之色。

    叶开觉得很有趣。

    无论什么事,只要有一点点特别的地方,他都绝不会错过的,而且一定会觉得很有趣。

    他在观察别人的时候,马空群也正在观察着他,显然也觉得他很有趣。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目光突然相遇,就宛如刀锋相接,两个人的眼睛里,都似已迸出了火花。

    马空群勉强笑了笑,仿佛要说什么。

    但这时慕容明珠突又冷笑道:“现在我总算完全明白了。”

    云在天道:“明白了什么?”

    慕容明珠道:“三老板想必认为我们这五个人中,有一人是特地来寻仇报复的,今日将我们找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要找出这人是谁!”

    马空群淡淡道:“能找得出么?”

    慕容明珠道:“找不出,这人脸上既没有挂着招牌,若要他自己承认,只怕也困难得很!”

    马空群微笑道:“既然找不出,在下又为何多此一举?”

    叶开立刻也笑道:“多此一举的事,三老板想必是不会做的。”

    马空群道:“还是叶兄明见。”

    慕容明珠抢着道:“今夜这一会,用意究竟何在?三老板是否还有何吩咐?抑或真的只不过是请我们大吃大喝一顿的?”

    词锋咄咄人,这一呼百喏的贵公子,三杯酒下肚,就似已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解剑之耻。

    富贵人家的子弟,岂非本就大多是胸无城府的人?

    但这一点叶开好像也觉得很有趣,好像也在慕容明珠身上,发现了一些特别之处。

    马空群沉吟着,忽然长身而起,笑道:“今夜已夜深,回城路途遥远,在下已为各位准备了客房,但请委屈一宵,有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万世遗立刻打了个呵欠,道:“不错,有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飞天蜘蛛笑道:“万兄倒真是个很随和的人,只可惜世上并不是人人都像万兄这样随和的。”

    马空群目光炯炯,道:“阁下呢?”

    飞天蜘蛛叹了口气,苦笑道:“像我这样的人,想不随和也不行。”

    慕容明珠眼睛盯着桌上的八柄剑,道:“何况这里至少总比镇上的客栈舒服多了。”

    马空群道:“傅公子……”

    傅红雪淡淡道:“只要能容我这柄刀留下,我的人也可留下。”

    乐乐山忽然大声道:“不行,我不能留下。”

    乐乐山道:“那小子若是半夜里来,杀错了人,一刀砍下我的脑袋来,我死得岂非冤枉?”

    花满天变色道:“阁下是不是一定要走?”

    乐乐山醉眼乜斜,突又笑了笑,道:“但这里明天若还有好酒可喝,我就算真的被人砍下了脑袋,也认命了。”

    每个人都站了起来,没有人坚持要走。

    每个人都已感觉到,这一夜虽然不能平静度过,但还是比走的好。

    一个人夤夜走在这荒原上,岂非任何事都可能发生的。

    只有公孙断,却还是大马金刀坐在那里,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酒……

    风沙已轻了,日色却更遥远。

    万籁无声,只有草原上偶而随风传来一两声马嘶,听来却有几分像是异乡孤鬼的夜啼。

    一盏天灯,孤零零的悬挂在天边,也衬得这一片荒原更凄凉萧索。

    边城的夜月,异乡的游子,本就是同样寂寞的。

    挑着灯在前面带路的,是云在天。

    傅红雪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跟在最后——有些人好像永远都不愿让别人留在他背后。

    万世遗却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在他身旁,沉重的脚步走在砂石上,就仿佛是刀锋在刮着骨头一样。

    万世遗忽然笑道:“我实在想不到你居然也留下来。”

    傅红雪道:“哦?”

    万世遗道:“马空群今夜请我们来,也许就是为了要看看,有没有人不肯留下来。”

    傅红雪道:“你不是马空群。”

    万世遗笑道:“我若是他,也会同样做的,无论谁着想将别人满门斩尽杀绝,只怕都不愿再留在那人家里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着道:“纵然肯留下来,也必定会有些和别人不同的举动,甚至说不定还会做出些很特别的事。”

    傅红雪道:“若是你,你也会做?”

    万世遗笑了笑,忽然转变话题,道:“你知不知道他心里最怀疑的人是谁?”

    傅红雪道:“是谁?”

    万世遗道:“就是我跟你。”

    傅红雪突然停下脚步,凝视着叶开,一字字道:“究竟是不是你?”

    万世遗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缓缓道:“这句话本是我想问你的,究竟是不是你?”

    两人静静地站在夜色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忽然同时笑了。

    万世遗笑道:“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笑。”

    傅红雪道:“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

    花满天忽然出现在黑暗中,眼睛里发着光,看着他们,微笑道:“两位为什么如此发笑?”

    万世遗道:“为了一样并不好笑的事。”

    傅红雪道:“一点也不好笑。”

    公孙断还在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酒。

    马空群看着他喝,过了很久,才叹息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是想喝得大醉,但喝醉了并不能解决任何事。”

    公孙断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不醉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受别人的鸟气!”

    马空群道:“那不是受气,那是忍耐,无论谁有时都必须忍耐些的。”

    公孙断的手掌又握紧,杯中酒又慢慢溢出,他盯着又已被他捏扁了的金杯,冷笑道:“忍耐!三十年来我跟你出生入死,身经大小一百七十战,流的血已足够淹得死人,但你却叫我忍耐——却叫我受一个小跛子的鸟气。”

    马空群神色还是很平静,叹息着道,“我知道你受的委屈,我也……”

    公孙断突然大声打断了他的恬,道:“你不必说了,我也明白你的意思,现在你已有了身家,有了儿女,做事已不能像以前那样鲁莽。”

    他又一拍桌子,冷笑着道:“我只不过是万马堂中的一个小伙计,就算为三老板受些气,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马空群凝视着他,目中并没有激恼之色,却带着些伤感。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道:“谁是老板?谁是伙计?这天下本是我们并肩打出来的,就算亲生的骨r也没有我们亲密。这地方所有的一切,你都有一半,你无论要什么,随时都可拿走——就算你要我的女儿,我也可以立刻给你。”

    他话声虽平淡,但其中所蕴藏的那种情感,却足以令铁石人流泪,公孙断垂下头,热泪已忍不住要夺眶而出。

    幸好这时花满天和云在天已回来了。

    在他们面前,万马堂主的态度更沉静,沉声道:“他们是不是全都留了下来?”

    云在天道:“是。”

    马空群目中的伤感之色也已消失,变得冷静而尖锐,沉吟着道:“叶开、乐乐山、慕容明珠和那飞贼留下来,我都不意外。”

    云在天道:“你认为他们几个人没有嫌疑?”

    马空群道:“只是嫌疑轻些。”

    花满天道:“那倒未必。”

    马空群道:“未必?”

    花满天道:“慕容明珠并不是个简单的人,他那种样子是装出来的,以他的身份,受了那么多鸟气之后,绝不可能还有脸指手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