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子,哭得泣不成声。

    “你没……事吧……”他居然还有力气对她微笑。

    “我没事,你是不是很疼,呜……”她紧紧地抱住他,似乎生怕他会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我,不疼……”他睁眼说瞎话,断断续续地说:“你没事……就好……”然后,他在她怀中昏迷过去。

    “不!你醒过来,不要睡,不要啊……”海棠拼命地摇着他,她好怕他撑不住。

    “海夫子……”把黑狗捆住的小瞿活生生地给惊吓了好一跳。

    惊是因为皇甫先生的伤好像不轻,吓则是国为海夫子抱着皇甫先生痛哭的模样,就好像两人是一对生死离别的爱人。

    莫非镇上的流言,是真的?老实巴交的小瞿“腾”地一下子红了脸。

    老天爷呐,皇甫先生和海夫子……真是一对?

    ☆    ☆    ☆   ☆

    一向安静的月家医馆里,围着一堆人,正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怎么样?不碍事吧?”

    “那个黑狗下手可真狠,皇甫又不会武功,可能要躺好一阵子了。”

    “他妈的,曲帐房和萧屠夫去收拾那混蛋了,先来私的,再上公的,有他受得了。”

    “什么意思?”

    “萧屠夫先给他一顿,曲帐房再按镇律逐他出镇子,了解?”

    “了解!大快人心呀!”海棠坐在医馆客房的床边,盯着昏迷中的男人,默默地淌着泪水,对外面热火朝天的议论声置若罔闻。

    这男人真是个傻瓜,明明没有武功,还是拼命要救她。她永远记得那一幕,被打倒在地的皇甫恪死死的扯住黑狗,不让他去追她,难道他真不怕死吗?还是,为了她,就算死也不怕?

    海棠的泪流得更凶了,方才他清醒片刻,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守着自己,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苦笑着对她说:“你看,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没错哦?”

    她忍着满腔的行动,才克制自己没扑过去抱住他。

    她不敢,因为他内伤很严重,她怕碰疼了他,于是她去亲吻他的脸,更在他耳边大声告诉他,他好勇敢!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那是假话!

    曾经,她以为天底下,谁也不能真正地人口保护谁?即使是贵为一国之君的王上,还不是有自己的苦衷。可是在经过刚才的事情后,她知道了,天下有一个男人,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即使为她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个人,叫皇甫恪。

    他不会武功,脾气又强又硬;他是个书生,却是天底下胆子最大的书生……

    而她好爱这个男人。

    ☆    ☆    ☆   ☆

    两个月后,皇甫恪的伤才彻底痊愈,而这两个月中,曲帐房等人赶鸭子上架似的被拉进私塾代课,而海棠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原本对琐碎事务一窍不通的她,居然能做得似模似样了。

    可也因为这件事,好长一段时间,他会莫名的焦虑。

    黑狗被赶出了镇子,他伤了自己,这下连他舅舅何柞许也不原谅他了。可是,走了一个黑狗,以后会不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呢?到那个时候,他能保护得了海棠吗?

    怎么想都放心不下,于是他去问萧屠夫,有没有办法在一夜变成绝世的武林高手。

    萧屠夫看他一眼,正色道:“有。”

    他大喜:“什么办法?”

    “睡一觉。”

    “嗯?”

    “作个美梦就行了。”

    “……”他无语,虽然武林高手这条路走不通,他只得又去问曲帐房,有没有办法让自己在一夜间变成富早天下的有钱人。

    曲帐房说:“有。”

    “怎么办?”

    “去盗我老爹的库房。”

    “靠!不孝之子。”一向斯文的私塾先生忍不住飙起脏话,替大名鼎鼎的“海龙王”不值,怎会生出个这么乖舛的死儿子出来?

    第十章

    这一年就要结束了。一年中,乌龙镇发生了许多大事,比如开当铺的公子娶了典当品为妻;救死扶伤的女大夫嫁给凶神恶煞的屠夫;最最惊世骇俗的,莫过于私塾先生与夫子有不可告人之事……

    不过,很快,众人就发现,原来海夫子是个女的。

    因为她害喜啦!接着众人亲眼看到皇甫先生欢天喜地的跑到街上弄了一大堆补品回去给她补身子,其中赫然还有一副安胎药,这下,谣言止于事实了。

    因为没有人会笨到认为男人也会怀孕生孩子。

    这下就连一向比旁人精明的老板娘也忍不住亲自跑去检查那海夫子究竟是男是女,居然连她也能骗过去。再后来只要有旁人问起,老板娘就会叹息道:“那脸蛋、那胸、那腰、那臀、那腿……啧啧,唉!要是我是皇甫,也忍不住呀!”

    唉?这是什么意思?旁人听得一头雾水,越发糊涂了。海夫子那张搁人堆里就找不着的大众脸,怎么看也看不出个端倪呀!不过人家是女人,倒是铁板钉钉、千真万确的事实,勿庸质疑了。

    转眼,过完新年,就是元宵佳节了。

    本来就喜欢热闹的乌龙镇,碰上节日,整个街上人声鼎沸,大人们早早就忙着准备放焰火、放河灯的事项,孩子们则个个高举着崭新的灯笼,到处游走嬉戏,打算在明天晚上燃遍乌龙镇的每一个角落,装点出一个热闹非凡的节日夜晚。

    如意客栈内,气氛就显得没那么和乐融融了,不晓得打哪里来的八张陌生面孔,刚刚踏进乌龙镇,指名道姓要找老板娘等人。

    “所以?”老板娘正忙着弄手里的一盏莲花灯,打量了一下对方,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们是想跟咱们比划比划?”

    “正是。”带头的是个壮实的黑脸汉子,对老板娘一抱拳:“我们师兄妹八个,在江湖上号称‘赛八仙’,才艺无它,只是琴棋书画、麻将蹴鞠倒还能摆上台面,前些天在马家镇遇到黑狗兄弟,听他说这乌龙镇里藏龙卧虎,都是隐世的高人,这才专程来此地,想与诸位切磋切磋。”

    搞了半天,是去年被驱逐出镇的黑狗找来的。还切磋?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啊?这阵式分明是来替黑狗出气的!

    老板娘心里冷哼一声,脸上仍是挂着三分笑,谦逊却不卑微地回话:“不敢不敢,镇上高人没有,闲人到是有几个,既然诸位专程过来,就算咱们技艺拿不出手,也丝毫不敢怠慢。”

    她边说连把莲花灯弄好,递给乖巧地坐在旁边,一个身怀有孕的娇俏小媳妇儿:“拿去玩吧,侄孙媳妇,到碧水湖找元小子去,他在那儿弄河灯呢。”

    “谢谢姑乃乃。”漂亮得跟朵玫瑰花似的小媳妇儿道声谢,兴高采烈地举着灯就往外跑。

    “哎,我说,慢着点儿,跑那么快做什么呀?”老板娘不放心地喊了一嗓子,才回头笑道:“这样吧,几位先在这客栈住下,先好生休息,明日再赛如何?”

    “如此甚好。”眼看“赛八仙”在小二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上楼歇息去了,老板娘扔下手里弄灯笼的家伙,朝屋子里喊了一嗓子:“不得了、不得了,富公公、贵嬷嬷!”

    “来咧!出啥事了?”富贵两人闻讯从厨房里赶紧跑来。

    “事不宜迟!快去通知曲帐房和老谢他们!有人来砸场子了!”老板娘摩拳擦掌。

    “谁这么没眼界,敢来咱们这里砸场子,我看是老虎嘴里拔牙,存心找死!”富公公一拍桌子,翘着兰花指,杀气腾腾地叫道:“既然敢来,咱们就让他们r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形容得不大妥当吧?”贵嬷嬷提出建议。

    “那就让他们鱼嘴里的水……”

    “什么意思?”

    “有进无出!”

    ☆☆☆

    第二天晚上,镇中央的大戏台子又重新搭建起来,在夜幕下灯火通明。

    “赛八仙”要求比试琴棋书画,不仅可以切磋技艺,还能让镇上喜爱文学的百姓们大饱眼福,实属一举两得。

    “会不会输啊,看那赛八仙,一个个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干嘛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是哦,先看看再说吧……”镇民们交头接耳地传递着关于比赛的最新的消息。

    首先赛的是琴艺,台下突然喧哗起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台上一个美若天仙的身影。

    怀抱着古琴的女子,身着雪色罗裙,外罩玫红色银鼠盘扣暖袄,她肩若削成,腰若约束,简直不盈一握。整个人清新雅致如七八月里的海棠花,万种风情尽生。

    她梳着百合髻,簪着碧玉钗和蝴蝶形状的花钿,耳挂一双碧青的翡翠耳环,额点梅花妆,小脸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一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如同秋水烟霞,流转时,带有无限娇媚风情,真正的沉鱼落雁。

    一直坐在台侧和曲帐房闲聊的皇甫恪蓦然收敛起懒洋洋的姿态,眼也不眨地盯住那张丽质天成的容颜,蹙起眉头。

    “是你要她来的?”在察觉到那些纷纷落到女子身上的惊艳目光,皇甫恪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这个老板娘,居然跟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暗地里就把怀孕三个月的海棠说服了来比试琴艺,搞什么名堂?

    “是呀,人家都怀了你的骨r,你还不让她跟大家伙见个面,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老板娘替海棠报不平,好不容易才说服她出来比赛,这可是乌龙镇代表队的秘密武器呢。

    皇甫恪冷哼一声,其实他也不是不愿意,甚至他天天在她耳边婚,要她同意嫁给他,孩子都有了,还拖什么呢?但她就是不肯点头,仍做男子打扮,戴着平凡的面具,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过得比较踏实。

    他明白她的心思,知道她宁愿平凡安静地生活着,自己也乐得如此,说他大男子主义也好,说他自私也罢,她的美只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他才不要旁人分享。

    虽然他一早知道她若是恢复女儿装该会何等得耀眼夺目,谁知今天突然给他来个这么大的惊人之举,让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不吃醋才怪!

    “这位是?”首先代表赛八仙出战的是吕槟榔,他目光惊艳地望向女子。

    好美丽的女子!这天生的绝代风华,世间少有,他当下看得目不转晴。

    “这是我家妹子,自幼习琴,又爱唱歌。”老板娘笑嘻嘻地介绍:“听说咱们在这比赛,也想开开眼界,不知诸位能否让她弹唱一曲?”

    “当然、当然。”吕槟榔连连点头,看佳人看得眼都直了。

    “既然你方琴歌两绝,那不如师兄弹琴,小妹伴舞,我方也不至于冷场哦?”赛八仙里的贺仙姑以舞技名扬天下,看出自己暗恋已久的师兄的眼睛一直瞟向蒙面女子,吃起醋来。

    “当然、当然。”老板娘心下庆幸自己幸亏没说海棠会跳舞,万一不知内情的对方提出让孕妇舞一曲,眼睛已经在杀人的皇甫先生还不直接冲过来把自己砍了?

    比赛开始。首先由吕槟榔演奏,他捧琴,弹奏出一曲“百鸟朝凤”,贺仙姑伴着琴音、踏着舞步翩翩起舞,柔媚风流,十分娴熟动人,引来台下观众阵阵如潮水般的掌声。

    轮到海棠时,只见她将古琴平放于琴案之上,将着自长袖中伸出腕若皓雪的双手,长袖微拂如飞雪,轻风拂面时,黑发似流云,眉目间嫣然含笑,容华若仙。

    琴声渐起,纤纤玉指如削葱,缓缓拨动着琴弦,轻拢慢撚,时面抹平、时而挑起,发出悦耳的声响,丝丝八耳,缓缓流泻。

    随着她的动作,人们仿佛看到落入凡间的仙子,正舞动当空!她裙似蝶飞,发如流云,随着宫商徵羽的变化,交织出一曲极其轻灵的美妙旋律!

    这从未聆听过的乐章,简直是人间的天簌!众人静静聆听,轻柔而舒缓,使人仿佛置身于笼罩于嫋嫋轻烟的仙境中。

    接着又听她轻声吟唱道:“怜君庭下木芙蓉,嫋嫋纤枝淡淡红。晓吐芳心零宿露,晚摇娇影媚清风。似含情态愁秋雨,暗灭馨香借菊丛。默饮数杯应未称,不知歌管与谁同。”这歌声婉转圆润,空灵飘渺,却飘而不散,美妙绝伦,绝对是“一字新声一颗珠,唱后樱花叶里无。”凡稍微熟谙音律者似乎都已经知道,谁将是胜者。

    终于,琴声与歌声同时结束,而那幽然的旋律,优美的歌声,仿佛在余梁之上,久久萦绕。海棠优雅起身,含羞地对观众们鞠了一躬,观众们回过神来,疯狂地拍起巴掌。

    “太美了!”吕槟榔震惊地难以置信,既倾慕又激动地走到海棠身边问道:“姑娘,请问您适才所奏可是失传已久的‘芙蓉曲’?姑娘可是蜀国人氏?”

    “不是!”还不等她回话,已经有人替她答了。回话的是皇甫恪,他占有欲十足地抓住佳人,将她带到一旁,小气到连看都舍不得给旁人看去,吕槟榔只得悻悻作罢。

    第二轮比赛的是棋艺,出战双方为谢掌柜与黎汉钟。

    “请。”谢掌柜入坐,伸出示意对方执黑子。

    “啊,多谢。”古来惯例,下围棋尊长者执黑子,黎汉钟年长,见谢掌柜此举,不禁感动。

    接着,两人你来我往,正是棋逢对手,下得惊心动魄,围观人数虽多,却秉住呼吸,一字也不敢言。棋盘仿佛变化成了一个战场,身为主帅的谢掌柜掌控着旗下士兵,而所执白子便如同千军万马,与黑子在棋盘上展开逐杀,一时间妙招纷呈,看得人目不暇接。

    “哈哈,此乃我平生最畅意的一局棋,快哉妙哉!”黎汉钟掷下棋子,仰天大笑道:“我黎某走遍大江南北,生平只服一人,谢掌柜,承让了。”

    “尊贺客气,棋盘如世事,变化纷纭,循环往复,其实没有输赢。”谢掌柜微微点头,露出同样舒畅的笑容。

    这……到底是谁赢了?看来像是谢掌柜赢了,可他却说自己没赢也没输,那就是打成平手吗?众人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第三轮是书法比试。两队的参赛选手是襄阳子和皇甫恪,谁知皇甫先生罢赛了。

    “皇甫恪!你想怎么样?”老板娘给他气死了。

    “你不仁,我也不义,海棠身怀有孕,你还要她来参赛?真是岂有此理。”他也很火大。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对面赛八仙里那个白面书生对自己孩子他娘的窥视,看得他怒火中烧,一侧身,将怀里的佳人挡住,不给那人再有一点机会看了。

    “那怎么办?”老板娘没料到这男人居然醋劲这样大,早知道就不惹他了。

    “你去比赛吧。”皇甫恪冷冰冰地说。

    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啊!老板娘急得团团转,一咬牙:“曲帐房,你去写!”

    “我?”曲帐房用指头指着自己,生怕听错了。

    “没错!就是你的!”无奈之下曲帐房被迫上台,他硬着头皮写了一张“房玄龄碑”的楷书,众人一看,书法刚健,笔笔有力,极尽抑扬顿挫之感,实在是不错;可再一看人家襄阳子,拿着湖州银镶斑竹极口羊毫笔,醮着松烟香墨,在上好的雪浪笺上写字。

    别的不提,光是气派就令曲帐房暗骂一声脏话,早知道对手如此讲究,就把老头子那些贵得要死的某某笔,某某墨、某某纸和某某砚拿来灭他威风了。

    很显然,赛八仙占了上锋。

    “完了,再输就没得搞头了,还剩下画了,我说,你真不上场?”老板娘愁眉苦脸地问仍然y沉着脸的皇甫恪。

    “嗯哼。”强脾气的男人,一脸没得商量。

    老板娘直给男人怀里的海棠使眼色,海棠抿嘴笑,轻轻抬起小脸,凑到男人耳边,娇声道:“你快点去比赛啦。”

    “哼,你也不乖,居然事先都不告诉我一声。”他旁若无人地捏着佳人尖尖的小下巴。

    “好嘛,对不起啦,你先去比赛,如果赢了,回家有奖赏哦。”佳人也学会了引诱。

    “真的?”他眼一亮,精神明显一振,“是你说的啊,别到时候又喊累了不要了。”

    “知道了啦,你快去嘛……”海棠瞧见老板娘一副要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差红了脸,直推那好色的男人上场。

    “你坐到这里,挡着,别让对面那家伙看了去!”他安排老板娘坐到海棠身边,不放心地交待一声才上台。此刻他精神抖擞,打算将刚才喝下的醋意全部出到对手身上。

    戏台另一侧,正准备上场要对台的何采连,突然有一种大难临头预感。

    一柱香的工夫,两幅画都已完成,皇甫恪和何采连各自将画卷起,递给黎汉钟和老板娘后。

    “咱们回家喽!”皇甫恪一把抱起海棠,头也不回地往家走,他要赶着回去领奖品啦!

    台上,两队队长各自拿起对方队员的画卷,相互一展画轴,先睹为快。怎知黎汉钟先看了何采连的画作后再见皇甫恪所做,瞬间面红耳赤,差点惊呼出声。

    何采连所创作为一幅工笔山水画:陡峭突兀的雪山,顶上一棵黄松,巍峨挺立。实属难得一见的佳作,连见多识广的老板娘也不禁点头称妙。

    而皇甫恪的画,居然是一幅水墨春宫图!

    图上男女交媾,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生动精致且别有风味,明显技艺比何采连要高出一大截,看来这乌龙镇当真是卧虎藏龙,居然还躲着这号人物。只是,这种画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出来给大家看?

    “哈哈。”老板娘边笑边问:“黎老大,您看这可怎么办才好?我们皇甫先生老是不按牌理出牌,您可要帮衬着收场啊!”

    真是笑死她了,这个皇甫恪,太有能耐了,居然搞出这种噱头,让对方左右为难,拿出来展示吧,场面一定尴尬;不展示吧,怎么输得都不知道,还真是给人家八仙老大出了个大大的难题。

    “大师兄,到底是什么啊?让我看看!”贺仙姑吵着要看。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就只有你不能看……”

    “吕师兄,到底那个皇甫先生画的是什么呀?你们的脸色怎么都这么古怪?”

    “别问了,反正咱们是技不如人,认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