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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姐,你还要向我打听什么?”

    “告诉我她和李尚远的事。”

    他立即说。

    华薇反唇相稽道:

    “你不是说,她是一只自由的蝴蝶吗?”

    “我没有办法就这样放弃她!华薇,佑实哥不怕你看笑话,她很吸引我,我不能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下就打退堂鼓!”

    佑实苦笑着,他烦恼的样子是她前所未见的!

    “佑实哥,想不到你也是一个痴情的傻瓜!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姐是为李尚远回来的。为了这件事,我妈非常不高兴,家里早晚要因为这件事爆发革命,你等着瞧好了!如果佑实哥再加入这个是非,事情会更加不可收拾的,我想我妈咪会受不了!”

    “你是在劝我退出?”

    “这是同一回事。姐姐恨你拆散她和李尚远,跑出国去耗了三年还是旧情难舍,又重投他的怀抱……”

    “的确,一开始她就对我充满了敌意。”

    佑实又再度摇头:

    “现在,她对我还是冷若冰霜,话不投机!”

    “这样还不够吗?你还想再求证什么?佑实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会寂寞的!”

    她的眼中喷s出熊熊的爱火,只可惜他仍是没有察觉。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还是会找机会和她当面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轻易放弃。”他神思悠远地盯着桌面,眼中找不到焦距,也看不见华薇的满面妒意。

    齐仰开着车,华薇和小荣坐在后座,车里烃雾弥漫,重金属音乐震天价响。小荣捻熄白己的香烟,又把华薇嘴里的纯薄荷淡烟抢过去吸着。

    “男人不喜欢抽淡烟,小荣,你还是吃回你的香烟!”

    华薇翘着腿,又诡笑又骄做地告诉小荣。

    “为什么?我偏要抽淡烟,尤是你爱抽的纯薄荷淡烟。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抽这种淡烟,看你什么时候想验证都没问题!”

    小荣长得俊美又带着一股迷人的坏样,华薇接受他成为他们寻欢的玩伴,他们很快就这么百无禁忌地调情起来。

    齐仰在前座按着喇叭抗议道:

    “喂喂,华薇是我的女友口也,你当着我的面调戏她,和她打情骂俏,找死啊!”

    不等小荣开口,华薇便骂道:

    “左宗棠,你乖乖看路开车行不行?谁是你女友?”

    “左宗棠是什么意思?小齐什么时候换了绰号啦?记得以前他叫做什么天堂鸟来着……”

    小荣有趣地嘀咕着,齐仰正要抗议,华薇不容情地说:“小荣,你怎么这么差?左宗棠就是左撇子嘛,左撇子你总听得懂吧!”

    说完放浪大笑起来,小荣恍悟道:

    “哦,天堂鸟变成了左撇子,我看是导航器有问题!是不是你长歪了?”

    “去你的,你去死!你才长歪!你也是左宗棠!”

    两人在后座打闹得乐不可支。齐仰没辙,只好眼看着他们一路调情到了华薇家附近。

    “到这里就可以了,你们回去吧!”

    华薇准备下车,小荣瞅着地说:

    “什么时候再见啊?今天根本没有尽兴。”

    “没办法,我妈知道我和一个正人君子出去吃饭,太晚回去会穿帮!”

    齐仰附合道:

    “对啊,小荣,你没看她这一身老姑婆的打扮!她赶场来会你,已经根给你面子啦!”

    “是,谢啦,下次再出来玩!”

    小荣对她眨眨眼睛,又坏坏地加了一句:“我会记得天天抽淡烟,bye…bye!”

    华薇娇诡地瞪了他一眼,马上关上车门,扭摆着走了。

    为了发泄满腔怨怒,她在离开佑实之后,又跑去sex和齐仰一帮人会合,痛快玩乐一番以为发泄!

    进了门,她发现妈咪正以枕戈待旦的姿态等着她。

    “妈咪,你怎么还没睡?”

    她做出最从容的表情,但仍不免心虚。

    英华气得不肯理她,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她下意识拉拉裙角,偷瞄白己的胸口又抿抿嘴唇,深怕自己的放浪狂欢留下蛛丝马迹。

    “现在几点了?你也知道现在该上床睡觉?”

    英华看到墙上那只价值不菲的古董老爷钟骂道,又问:“你不是和佑实哥去吃饭的?怎么到现在?还一身烟臭味?还像个女孩子吗?”

    “佑实哥又带人家去看九点半那场电影了嘛。我和他在一起,你有什么好担心?”华薇又故意抱怨说道:

    “坐我们旁边那个男人不停地抽烟,讨厌死了,好没公德心!”

    英华余怒未消又道:

    “你和佑实出去叫我不要担心?他是你姐夫口也,你和他走那么近干什么?”听英华扯着嗓门责骂,华薇压低声音小心地问:“姐呢?妈咪别这么大声好不好?”

    英华听了更是生气,骂道:

    “还看不见人影!你们姐妹一个比一个疯,真会把我气死!”

    华薇于是火上浇油道:

    “我可是让妈咪知道了和佑实哥出去的!姐出去的会玩乐,不关我的事!妈咪,你想想,佑实哥今天晚上和我在一起,可见姐是和别人约会去了,除了李尚远还有谁?”

    “不象话!不象话!佑实是你姐夫,却带着你吃饭看电影,让英薇和别的男人在外面……

    这是个什么世界!成何体统?“

    “妈咪,你别这么古板、这么顽固行不行?这叫做投其所好、各取所需,各人情有所钟、情投意合,你懂不懂?你为什么老是要说佑实哥是我的姐夫?他喜欢的人也许是我,这有什么不可以?对我们徐家来讲,又有什么不一样?”

    “华薇,你这个鬼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讲什么?”

    英华竟然被抢白得难以辩斥,只能瞪直着眼睛,喘着大气骂道。

    “妈咪,这件事有什么好生气的?妹姐和佑实哥根本还没有结婚,他们当然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佑实哥喜欢我是事实,你不能否认的!我可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这只是狠自然的发展!我和佑实哥认识三年了,而对姐姐来讲,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妈咪,你说对不对?”

    华薇愈说愈是理直气壮。

    “我还是不相信!佑实不喜欢英薇,这怎么可能?要真的是这样,三年来他为什么没有和别人论及婚嫁,一直在等英薇回来?”

    “妈咪,那根本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很了解佑实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华薇气急败坏,扭腰顿脚地抗议。

    英华沉默了一会儿,下结论说道:

    “好了,去洗澡睡觉吧。我也不等你姐姐了,随她去。改天我会找时间和她好好谈谈。

    这件事不能再这样下去。“

    说完,皱着眉头上了楼。

    华薇深深警觉,她和佑实、英薇三人之间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

    贾佑实在她不断的洗脑下,对英薇的感情竟然由当初的无所谓和若即若离,转变成现在的明朗化和难以割舍!这简直和她设定的目标及效果逆向而行,教她既气忿又紧张万分!

    她约李尚远出来喝咖啡。

    “今天赚了多少?六位数还是七位数?”

    她等到股票收市之后,在附近的咖啡店等他。

    “金钱游戏不过一场空!怎么,二小姐大金主有意思要玩玩?想炒哪一只股票?”“你真爱说笑,谁要玩这个?”

    “那你想玩什么?期货还是外汇?”

    “愈扯愈离谱了,不过到底不失为一个金融界人士,开口离不了钱。”

    “很市侩,很俗气,是不是?说真的,找我有什么贵干!”

    尚远掏出烟来点燃。

    华薇告诉他:

    “来和你谈我姐姐的事。”

    尚远一听,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英薇?英薇怎么啦?”

    “我才要问你,你们怎么啦!”

    华薇坐挺了身子。

    “我们怎么啦?没怎样啊,昨天还一起去pub喝酒。”

    “我不管你们这些细节,我是要问你大前提。你和我姐姐打算怎么样?”

    “你问我,我问谁?英薇根本不肯和我谈那些,我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尚远哥,难道你要死第二次才会痛?”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姐走了,你痛不欲生,好不容易她又回来,你竟然还是这么温温吞吞的,我真搞不懂你这个人!”

    “二妹,你就指点我一条明路吧,英薇什么也不讲,我能怎么样?”

    “我当然会告诉你该怎么做,贾佑实这个人,你总知道吧?”

    华薇问。

    “我知道,听你说过。”

    当年英薇出走之后,尚远许多次找华薇探问、诉苦。

    华薇闪着锐利的眼光看他,又问:

    “你想想,当初就是为了反抗贾家的婚事离家出走的,她为什么要反抗,你难道不明白?”

    尚远脸上浮现一抹黯淡的苦楚,华薇的话,令他不由想起当年失去英薇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华薇见他不语,于是代他同答:

    “因为我姐爱你,对不对?”

    尚远无助地摇着头,不发一言。

    “她的确是深爱你的!不然她为什么还要回来?她可以留在外国,永远不必回来面对贾家,对不对?”

    “可是,我发觉她心里想的事情并不止是这些而已,我摸不透她究竟想做什么!”尚远按摩着太阳x,彷佛不胜苦恼!

    “我深爱她,从来没有放弃过等她回来的念头!可是,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明朗单纯的女孩子了,她要的似乎并不是我!”

    “那怎么可能呢?她回来到现在,你们不是常常见面?我妈说,你们还是那么亲热!”

    “我也不明白,总而言之,她人和我在一起,一颗心却像是包装了起来,我无法打开它走进去。”

    “尚远哥,让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吧,这完全是因为我姐太孝顺了!和贾家联姻,是我爹地生前的遗志,我姐不敢做一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女!”

    “所以啊,二妹,一切问题还是回到原来的起点,你说我能怎样?”

    尚远又掏出烟来点燃,狠狠地吸进三大口。

    “别犯愁,尚远哥,今天约你出来,就是要让你知道这一个转机,也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华薇露出自得又诡谲的笑容,彷佛一个女王将对囚犯判定生死。

    果然,痴情的尚远双眼闪现光芒,急切地问:“什么转机?快告诉我!”

    “将来和贾家联姻的人不会是我姐!但是我爹地的心愿还是会实现,这个情况你懂吗?”

    “你是说……嫁入贾家的不会是英薇,而是……你,或者小妹?”

    “别傻了!小妹想出嫁还早呢!当然是我!我姐对你情有独钟,贾佑实和我两情相悦,我们为什么要任由别人摆布凑合?”

    “是真的?你没骗我?既然这样,英薇为什么还要满怀心事,那样不快乐?”

    尚远精神大振,急忙追问。

    “所以我说这是一个秘密!我和贾佑实的事还在保密状态,连姐姐都不是很了解。尚远哥,放心大胆地去抓牢她吧!别错失了良缘,辜负了她对你一片情深义重!”

    “真的是这样?华薇,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你真是为我在黑暗的迷途中点亮一盏明灯,我不会再错过这一次了!二妹,真是谢谢你!”

    尚远迭声地表达感谢,恨不得立即去找英薇。

    “尚远哥,别客气。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你说是不是?”

    华薇灿笑如花,优越地看着他。

    英薇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一些就到了俱乐部,闲闲地独自喝着下午茶,但是不到五分钟,就有两个穿着网球装的年轻男子靠拢过来搭讪。

    美丽的女人永远难得清闲,所以她们不会寂寞,喜欢追求窈窕淑女的男士们怎忍心让她们寂寞?

    “小姐来上健身房?还是到蒸气室?”

    男士a与男士b看来是一伙的哥儿们,同样长得一副养尊处优、游手好闲的公子模样,也同样有志一同地对单枪匹马的英薇发生了兴趣。其中男士a首先发问。

    英薇笑着看他一眼,有些嘲讪又有些好笑地反问:“我看起来很像林黛玉是不是?为什么不是上蒸气室就是上健身房?”

    男士a立即赔罪道:

    “哦,小姐,对不起,请别误会,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们从没有在网球室见过你!你好象不是这里的常客!”

    “第二次来。我想下次再来最好穿上超人的戏服,以免又有人建议我该到健身房去踩脚踏车或者举哑铃!”

    英薇啜一口咖啡,自嘲地回说。

    男士b赶紧接口奉承道:

    “小姐,我倒认为你根本不需要上健身房,不是十分适合打网球!如果你有兴趣,非常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行列!我们每个星期在这里会谈天说地,另外还有固定的交流会和联谊活动……”

    “很抱歉,这些我都没兴趣。”

    英薇狡黠地摇摇头,自顾优闲地喝着咖啡,山本耀司的墨镜还架在她挺俊的鼻梁上,使她看起来既美且媚又神秘。如此一个尤物,怎教惯于逐蜂戏蝶的公子哥儿们甘于就此收兵罢手?

    “那么,扒独木舟或帆船怎样?小姐有没有试过?”

    “对对!沙滩上的游戏的确刺激好玩多了,我们在清水湾有一个滑翎翼俱乐部,拥有最新的装备和最棒的安全教练,如果你有兴趣,随时欢迎大驾光临!”

    男士a和男士b轮番大献殷勤,鼓动如簧之舌。

    英薇只是文风不动坐着,间或以摇头表示拒绝,这时,尚远走了进来。

    “嗨,抱歉,我迟到了。”

    他嘴里向英薇招呼,眼睛却扫描着座上的两个陌生人。

    英薇于是下逐客令道:

    “对不起,我的朋友来了。”

    男士b只好起身告退,不死心又问:

    “关于滑翎翼和扒独木舟……”

    “再说吧。”

    英薇笑笑回答。

    两个男人终于不情不愿走了,英薇这才摘下了墨镜,尚远紧紧观察着她的神情,不悦地问:“那两个人你认识?”

    “不认识,那又怎样?”

    “他们约你出去玩?”

    “是啊,你吃醋了?”

    “算了!”

    尚远不好再拉着脸,勉强露出笑容问她:“今天不是想打撞球的?”

    “是啊!在哪里?”

    “就在隔壁。”

    他们一起走进撞球室,尚远又问:

    “怎么玩?neball?还是花式?”

    “都可以,你不是最喜欢花式?”

    英薇执起球杆,帅气而利落的随意瞄准了一下,撞击一只黑球进袋。

    在大学时代,她和他有志一同,都是撞球社的高手。但是今天尚远玩起他的拿手绝活,却显得急躁而心不在焉。

    “尚远?你玩的不是snooker,为什么还要挑球呢?”

    “哦,我搞错了。”

    尚远发现自己的错误,不好意思地道歉。勉强又玩了一局,他终于提议。

    “英薇,我们离开这里行不行?”

    “怎么?你怕我被人吃掉?”

    她一边观察球抬,一边揶偷他。在他们撞球这段期间,男士a和男士b先后进来晃了两、三次,一心要把他们梦想中的沙滩假期敲定。

    尚远回答:

    “我很不喜欢那两只黄蜂是真的,但最主要的是我有话要和你谈,我需要一个清静、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什么事这么严重,又这么神秘?”

    “再说吧。”

    英薇放下球杆,喝着矿泉水,然后戴上墨镜,这表示她愿意随他离去。

    尚远松了一口气,开着车把英薇载到了中大的校园。

    下午六点多的时刻,刚上课完的学生还有许多人留在学校活动,其余的学生便匆匆忙忙地离开校园。

    他和她在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学生群中散步。

    “原来,你是要带我回来重温旧梦!”

    她笑着任迎面的晚风轻拂,感慨地又说:“然而,我最深刻、最真切的感受却已远去,我已经不再是最年轻的了!”

    “不,年轻不重要,抓住你能够拥有的东西才最重要!”

    尚远紧紧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到校园内花园的一角。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他停下了脚步,深情款款地凝视她,告诉她:“记不记得,这里是我们初吻的地方?”

    四下无人,他当即低下头去亲吻她。即使有人路过,他也不在乎,因为,在这一个难忘的校园内,无处不是他亲吻她的所在,他在这里吻过她数百次,或许数千遍…英薇任他吻了一会儿,把他推了开,浅浅笑着:“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你还是对这种游戏执迷不悟!”

    “这不是游戏!现在不是!以前也不是!”

    他急迫又困惑地用手掌捧起她的脸,伤心地问她:“伊莎贝拉,你为什么会说这是一种游戏?难道我们之间不是认真的?难道过去的一切,你要把它全盘否定?难道你不想抓住现在?”

    “尚远,一切都物是人非、事过境迁了,难道你还不明白?”

    她带着感情告诉他,不忍将他的手移开。毕竟,她们在这里曾形影不离共谱恋曲。

    “不!我明白!我完完全全明白!今天我就是要把事情和你谈个水落石出!”

    “你要谈什么?”

    “谈贾佑实的事!”

    他放开了她的脸庞,却用双手箍紧了她的腰肢,像是怕会飞掉一样。

    “贾佑实有什么好谈的?他和我之间无挂无碍,你为什么要提起他?”

    英薇冷笑道。

    “我知道你的感觉,你的委屈!”

    尚远强作解人,激动又道:

    “我知道你和他根本不合衬!你只是受制于伯父的遗言,不得不把一只脚绑在贾佑实身上!”

    “笑话!尚远,你认为我真的是古代那种唯命是从的傻女人,把自我任人牵着到处走?”

    “不,别逞强,别瞒我,你战胜不了自己的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