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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

    。谁能对一个大肚子还不是怀着自己种的女人有兴趣?

    我只能说,秦征是自己看着我好,拿我当香饽饽,便以为别人也都和他一样垂涎我——叹息,做人果然不能太帅!

    看着外边的谈话差不多接近尾声了,我忙抓紧时间问秦征最后一个问题:“秦征,你在不在乎生男生女?”

    秦征愣了一下,“你在乎吗?”

    “现在计划生育嘛,你又是独生子,你爸妈有没有要求过一定要生儿子……”我的声音越来越低。不是我想太多,而是见太多,好几个女性朋友怀孕一过三个月就是做b超,验出来是女儿直接打掉。如果秦征家也这么要求……

    秦征笑了笑,“这种事怎么能要求?儿子女儿都一样,我爸妈不是那么封建的人。”

    这话总算让我松了口气,庆幸我周小琪的人生不会因此变成知音体,像《唐山大地震》那样——母亲重男轻女抛弃濒死女儿,□无私展开温暖的胸膛……

    晚上我就没有跟着他们回小白宫了,周惟瑾不知道带着沈枫去哪里逛了一圈,直接把她送到小区,我跟沈枫两个人就在小区的套房里住下。

    沈枫叹息说:“吾等屁民,住你们那金碧辉煌的小白宫实在有压力,还是住民宅比较有归属感……”

    我跟她并排躺在双人床上,突然怀念起大学时候的宿舍,四个人一间,上面是床铺,下面是书桌和衣橱,一边两张床,中间是过道。大一上学期的下半学期,我跟沈枫一同进入老油条状态,从一开始的偶尔逃课到后来的偶尔不逃课,每天比赛谁起得更晚,约莫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睁一下眼睛看对面,始终坚持敌不动我不动,据说有一种睡到世界末日地老天荒的大气魄。最惨烈的一次是睡到晚上七点,两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相互扶持着去食堂吃饭,结果食堂收摊了,只能去学校外面觅食,一口气吃下三个山东煎饼一大碗麻辣烫,然后挺着肚子继续互相扶持着回宿舍。

    我始终认为,像我们这种活着像坨烂泥,死了估计也是泥巴的屁民,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的根本特质。

    “小枫枫,我今天遇到卫翼了。”

    “哦。”沈枫一副累极的样子,闭着眼睛懒懒回了一句,许久之后,猛地睁开眼睛,疑惑地喊了一声,“啊?”

    “在秦征家遇到他。你对学校八卦比较熟,知不知道卫翼和秦征的关系啊?”秦征让我别胡思乱想,我就不胡思乱想,我党说了,大胆推测,小心求证,我已经推测过了,现在是求证阶段。

    沈枫从床上翻身坐起,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皱着眉说:“没怎么听说……卫翼跟你们也不是一个省的啊。我原来只听说这两个人关系不怎么好,卫翼的人缘比秦征好,主要也是性格比较随和,处事圆滑,秦征给人感觉有点恃才傲物的清高,这两人互相看不上吧,偏偏还分到同一个寝室。要认真追究起来,他们两个之间最大的争端就是你了。”沈枫斜睨我,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说,“虽然这个争端看上去不怎么有信服力。对了,那时候秦征知道你家世吧?”

    “知道。”所以他看我神情才会一脸嫌恶,那已经不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简直就像是看到一整锅老鼠屎……

    “知道他还对你那样冷漠?”沈枫愣了一下,“他还是真清高啊?那卫翼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他一个外省人,没什么理由也对我爸的大名如雷贯耳,即便听过,也不太可能知道周易有个女儿叫周小琪,即便知道周小琪,应该也想不到我就是那个周小琪吧。

    “我还以为,卫翼是因为知道你是个富家女,所以想把你追到手,骗财骗色还少奋斗二十年。”

    “三俗,忒三俗了!”我鄙视地瞥了她一眼,“钱能衡量一切吗?你晓得什么是爱情不?”

    “爱情就像鬼一样,永远说的人多,见的人少。”沈枫不知道偷了哪位湿人的名言。

    “亲爱的闺蜜,祝你早日见鬼去吧!”

    我以此对她表示晚安。

    我俩的脑电波永远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我说她的大脑就是由《故事会》、《知音》各种狗血集合而成,她说我的大脑充斥着和谐版的《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

    我始终觉得秦爸爸亲妈妈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像还不起债被威胁要泼油漆的。这种表情很熟悉,我很小的时候,在我爸爸脸上见过,后来,就是别人了……

    可是想想秦征对卫翼的态度,如果卫翼是秦家的债主,那秦征这个借债人也太牛逼了!

    唉……

    或许还是秦征和沈枫说得对:周小琪,你不适合思考。虽然你的直觉往往是对的,但思考的结果一般是错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以上真理已经过检验。

    虽然秦征一再叮嘱我不要跟卫翼接触,但是同学有难,我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那之后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一条短信形式上和内容上都很像诈骗的短信——我在和平中路撞了人,现在在xx分局,麻烦你带五千过来调解。

    除了署名是卫翼。

    当时我拿给沈枫看,沈枫的反应是:“啊哈?这个骗子也叫卫翼?”

    沈枫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以卫翼的收入,不至于五千块都拿不出。不过如果是骗子,也绝对不敢让我上警察局。

    最后是沈枫跟着我一起去了。其实我不怕,咱上面有人,那个xx分局干了三十年的保全刘大爷跟我很熟。

    到分局的时候,卫翼本尊正一脸倦色地靠在椅子上抽烟,旁边一个大妈领着一个孩子嚎得屋顶都快掀了,小孩正舔着棒棒糖,大妈扯着嗓子说:“你们当时是没看见啊!他那车开得有多快,要不是我小孩躲得快,现在早没了,还能子啊这里吃棒棒糖?诶,你别顾着吃,嚎两声啊!”

    “嗷嗷嗷嗷……”小孩应景地嚎两声。

    卫翼抬了下眼皮,一脸欲死。

    沈枫对俩母子业余得很专业的演技惊叹不已,不过观众表情不怎么给力,这种情况见多了,还不如看假摔来得得劲。

    “卫翼。”我走到他跟前喊了一声,他才发现我过来了,掐熄了烟站起来,勉强挤出个笑脸。他看上去像是没睡好,下巴冒了点胡渣,微有些黑眼圈,眼睛通红,一副处在崩溃边缘的样子。

    “你被碰瓷了?”我指了指那俩母子。

    他闭上眼,沉重地点点头,“我在a市没其他朋友,只能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不会还被打劫了吧?”

    他长叹了口气,脸上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我想可能是哭笑不得或者苦笑。“a市啊……真是奇妙……”

    沈枫不厚道地笑了一声,随即别过脸假装看别处。

    像卫翼这种打劫无产阶级的资本家,活该有一天被无产阶级反打劫!

    不过不科学地说一句,卫翼跟a市八字不合。和平中路那种地方,新手不敢去,外地人不敢去,碰瓷的比假摔的还多,有一些是专业级的,像这两个那么业余的还是少见,也只能讹诈卫翼这种公子哥了。谁让他身上这套装备随便一看就值五位数。这充分证明,长得有才可能是一种喜剧,长得有财则多半是一种悲剧了。一个人前面被扒了钱包,后面又被碰了瓷,这得是怎样一种人间惨剧啊!

    那两母子见我们这边来了人,立刻就开口要钱,指着她那据说被撞坏脑子的儿子说要三千块钱和解。

    沈枫看着那口水斜流一脸傻笑的孩子,再看看泼辣嚣张的女人,皱眉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儿子是被他撞坏脑子,而不是脑子本来就是坏的?”

    那女人声音更大了。“好啊!那我们上医院检查!到时候什么费用你可得付!你们说这有没有天理啊,撞人的还来讲证据了!”

    看卫翼那表情,如果有条绳子,他不是吊死自己,就是吊死对面的女人了。他无力地摆摆手说:“给她吧……”

    我把五千块交给卫翼,那女人一看到钱眼睛直了,舌头顿时打结,“等、等等!三、三千块,是医疗费,还有、有精神损失费,误工费,那个费,那个费……”

    我笑了笑。“大妈,我朋友是外地人,我可是本地人。他脾气好,我脾气可不怎么好。你们道上说光脚不怕穿鞋的,不要脸怕不要命的,可我告诉你,这局子里有一半的人跟我熟,我朋友花钱消灾,咱就当打发瘟神了,你要是真想狮子大开口,我朋友忙先走,我陪你闹!你看我一拍手会有几个人响应!你真不要命,我就帮你收了!向恶势力屈服还真不是我的性格,我不混江湖很多年,你别逼我出手啊!”

    我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七个人放下手中的扑克牌、手机、游戏机、小说、镜子站了起来。

    那个大妈回头一看,马上焉了。

    沈枫和卫翼都转过头来瞪我,表情很是惊悚。

    “那……那三千。”大妈说着就伸手要来抢钱,我把钱从卫翼手中又抽了回来,笑眯眯地说,“现在不是这个价了!”

    我缓缓抽了三张百元大钞,拍到她手中:“三百块,你找个五十给我吧。二百五,当你的演出费了。”

    沈枫肩膀直抽。

    局里的刘大爷直接从牌桌上抓起两张五十。“小琪,估计她找不开,这里有零的。”

    卫翼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

    最后那大妈领着儿子,攒着二百五灰溜溜跑了。

    所以说比声音大没用,人多力量大,团结就是力量。

    我跟局子里几位朋友打了招呼,从五千里又抽了十五张出来给大家买茶喝,哈啦几句就领着卫翼出来了。

    幸亏他不是酒后驾驶,不然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周小琪……你演技比刚刚那个大妈强……”沈枫叹服地拍拍我的肩膀,“有这么强的势力,一开始还让卫翼花三千当冤大头啊?”

    “这你就不懂规矩了,那大妈要出场费,我朋友当群众演员就不要了啊?道上规矩是一半,让他们插手也不太好。反正卫翼那么有钱,我就当劫富济贫了。”我始终把卫翼当放高利贷的。这些人其实也都知道我爸是周易,不过“我爸是周易”比不上“我手里有人民币”来得现实,就算他们肯友情客串,我也是不好意思让他们白忙的。那里面七个人一站就是一千五,一站二百五,真不便宜!

    沈枫噗地一声,“你熊!”

    我把剩下钱给了卫翼,他的车就停在外面,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你要不先找个宾馆睡一觉?清醒一点再做打算吧。”

    我估计卫翼一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卫翼点了点头,朝我笑了笑。“晚点再联系你,钱改天还。”

    “不急不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笑眯眯地说。这种时候我也不好意思问他为什么没去找秦爸爸他们帮忙了。

    周小琪,你赢了【补齐】

    回家路上,沈枫一直在打量我,好在我脸皮够厚,也靠着跟她室友四年磨出来的韧劲,敌不动我不动到了家里才动。

    “周小琪,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是真二,还是装二。”沈枫摸着挑眉审视我。

    “你太看不起我了。”我严肃地说,“你少算了我二百四十八!”

    “赫伯特鲁说,自嘲是幽默的最高境界,我深深以为你自我打击和自找打击的能力足以让人活活笑死了。”沈枫捏着我的下巴左右看,“我就想呢,秦征那朵高岭之花怎么就被你折下了,敢情是被你扮猪吃老虎,辣手催花了。”

    这话听得我一阵伤情,沈枫和我一样长在红旗下,却始终缺少一颗健康阳光的心。作为我最贴心的闺蜜,别人不了解我也就算了,连她都不相信一开始我对秦征绝无觊觎独占之心,而我觉得连她都不相信,那秦征肯定更不会信了。

    所以秦征第一次吻我的时候说:“周小琪,你赢了。”

    当时我色迷心窍,没有去细想话里的含义,后来经过仔细分析和理性推理,觉得他的弦外之音应该是:周小琪,你终于赢得本公子的芳心了。

    这听上去,仿佛是我霸王硬上弓了他,而事实明明是反过来的……

    我曾经很明确地跟他表示过:“秦征,我觉得应该是你先爱上我的。”

    他一边看着报表一边不怎么认真地回一句:“嗯。”

    我从背后抱住他,有些不满他的敷衍,咬着他的耳垂说:“他们都不信,都说是我对你一见钟情,死缠烂打,你被我霸王硬上弓,逼良为夫,奉子成婚。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他轻轻推开我的脸,揉了揉被咬得白里透红的耳垂,回过头来看我,镜片底下,湛黑的双眸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认同你的看法。”

    “你什么时候说了?”我楞了一下。

    “刚刚。”

    “那个敷衍的‘嗯’字?”我用脑门顶他的肩背,“秦征,你确定是在回答我,确定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他抬手揉揉我的脸颊,淡淡笑着,“听清楚了,是我先爱上的。”

    我猛地抬起头,惊恐万状又欣喜万分地盯着他。“你承认了!”

    “没否认过。”

    这个男人在外面被人称为珠穆朗玛峰上的高岭之花,空气稀薄,楚楚冻人,却在我面前春暖花开,让我春心荡漾……

    我艰难地咽了口水,说:“那你当初强吻我的时候,为什么说,‘周小琪,你赢了’。”

    秦征眸光稍转,似是想了一下,才明白我在说什么,而后轻笑一声,也没有试图纠正我那个‘强吻’的说法。“没错。不是有个说法,输的,总是先爱上的人。“

    那句话,到那时我才明白。

    若论操琴,秦征定是国手,我定是那头一脸呆滞的牛。他一声弦外之音,我听了几年都没听懂,还要他细细解释给我听。但我哪里想得到他一个纯爷们竟会弹唱《十八摸》……

    我是很想细细再解释给沈枫听的,奈何过去她坚定不移地认为是秦征设计了我,现在移了一下继续坚定地认为是我设计了秦征。

    她这是太看得起我啊,还是太看得起我啊……

    其实其他人不了解秦征,我一点都不生气,包括沈枫也是,一般人哪里想得到秦征西装革履、严谨冷峻一身禁欲气息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那么荡漾的春心。别人都觉得他不够爱我,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看到他对我好的时候,每次在滛滛网看到《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你就嫁了吧……》这样令人蛋疼菊紧、内牛满面的文章,我都忍不住想拉着秦征上教堂。

    虽然如此,但那个山寨安全套,真不是我故意买的啊!

    沈枫说:“你对秦征言听计从,这次跟卫翼的事,要不要写个奏章上报一下?”

    这一盆冷水浇的。

    “你觉得要吗?”我询问同僚意见。

    沈枫两手一摊,“你是老虎,你自己拿主意。”

    我要是老虎,那也是周正龙的华南虎——画的!

    我犹豫了一番,觉得此事秦征应该早晚会知道,我还是坦白从宽比较好,反正理字在我这边。

    但是电话拨了几个,那边都没有人接,一开始我以为他在加班,就等到晚饭过后在打了几次,结果还是没有人接。

    我皱眉看着手机,打电话没人接,而且还关机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难道……

    他手机被人扒了?

    真是经济危机啊,这里卫翼刚被人扒了钱包,他那里就被人扒了手机。

    “打他公司电话问问吧。”沈枫说。

    我看了下时间,说:“已经晚上十点了,公司肯定没有人。”

    “加班的话会有。不然你打给他同事问问。”沈枫话一说完,自己皱了下眉头,“那个白薇,也是他的同事吧。”

    白薇的电话,我倒是有存,上次在商场遇到她的时候交换过联系方式。

    秦征的同事我不是很熟,白薇算是熟悉一点了,我听了沈枫的话打给白薇。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放下手机,眨了眨眼,看向沈枫。“也关机了。”

    经济危机,不至于让社会治安差到这种程度吧……

    “再打他其他同事的电话,总不会他们公司集体关机吧!”沈枫神情严肃。

    我在电话簿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有点印象的名字,打过去之后很快有人接起了。

    “你好,我是秦征的女朋友,我想请问一下,秦征今天有去上班吗?”

    “秦征?没有,他昨天就请假了,请了三天假的样子。”

    这件事,秦征却没跟我说。

    沈枫在旁边向我使眼色打手势,见我没有反应,就把手机抢了过去自己问了。“那白薇呢?”

    因为开了扬声器,所以声音我也听得很清楚。

    “白薇啊,也请假了。”

    沈枫极快瞥了我一眼,又问:“有没有说为什么事请假?”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走得挺急的,手上的case都搁下了。”

    秦征性格较为孤僻,不是擅长与人交际的人,周围人对他的了解也不多,能问到的估计也就这些了。

    沈枫挂了电话,转头问我:“要不你晚点再打打家里的电话?他总是要回家睡觉的吧。”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往常我都是十一点左右睡,这天晚上过了十二点还睁着眼睛。我翻了个身看沈枫,“枫枫,你说我现在打电话他回来了吗?”

    沈枫把手机递给我。“打了就知道。”

    我接过手机,反复地摩挲,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过去。

    “嘟——嘟——嘟——”

    沈枫一直盯着我看,直到脉冲声变成急促的“嘟嘟嘟嘟……”

    “手机呢?”沈枫说,“再打手机看看。”

    我又试了一下,还是关机。

    “枫枫,你说他为什么请假啊?”我抬眼看她。

    以前看到个笑话。男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