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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155

金光灿烂的物事,笑道:“要打的话,穿好了衣服再来打罢,哈哈,哈哈!”右手一扬,把手上东西一股脑地丢上了自己的船,反手一抓,抓住华瑄的手腕,身子一纵,连同小慕容一起拉着,跳回了自己的座船。呼延凤没追出来,倒是传来一阵怒气沖沖的大骂。

    慕容修大笑几声,取过船中一根长桿,往呼延凤的船身一撑,小船便向前航出,连撑几撑,便超过了船头,顺风疾驶,两船已离十多丈远。呼延凤就算冲出来,一时也追不上了。

    这一下变故来得快,去得快,华瑄错愕之际,望了小慕容一眼,只见她脸上犹带红晕,衣衫也只稍微披盖着,这时正匆匆忙忙地束好衣带,对着慕容修大发娇嗔:“大哥,你太乱来了!”慕容修随手抛开长桿,破口大骂:“到底是谁乱来?两个小妮子,你们是出海来做什么的?游山玩水么?周游列国么?半点提防也没有,一个玩得全身光溜溜的,一个想情郎想得有人上船了都不知道,要是来的是敌人,岂不***全部束手就擒?”

    华瑄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小慕容却噘起了嘴,道:“要不是她们先乱讲话,我才不跟她们玩呢。”慕容修道:“乱讲什么话?”小慕容道:“她们说,跟女人……”脸上微现赧红,道:“跟女人做,比跟男人做好。”她跟兄长自幼无话不谈,风月之事照谈不误,华瑄却羞得脸红到了耳根儿,心道:“这……这种话……慕容姐姐怎么好意思说?”

    慕容修嘿嘿一笑,道:“是么?你想帮文渊那小子出口气,倒是贴心得很哪!不过你却被摆布得服服贴贴,那可丢脸啦。”

    小慕容道:“要是她们一个一个来,我才不会输呢。”

    慕容修冷笑几声,转头看着华瑄,道:“你这丫头,又比我小妹更糟糕。”

    华瑄一怔,道:“我……我怎么了?”慕容修道:“怎么啦?你发现身后有人,本来不是要亮兵器了么?怎么长鞭没取出来?”

    华瑄甚感奇怪,眨眨眼睛,道:“那当然啊,我看到来的人是你,又不是敌人。”慕容修道:“所以你就放心了?”

    华瑄道:“是啊。”

    “哼、哼、哼!”只听慕容修冷笑三声,说道:“小丫头,你太没心机,迟早有一天会大祸临头。”华瑄见他神情严重,心中打了个突,强笑道:“不……不会吧?”

    慕容修双眼一瞪,道:“你要是不改,我可也管不着。”一挥手,道:“不说了,反正你们两个现在上了这船,那两只yín荡鸟儿要是还想玩,自有本大爷奉陪,你们两个丫头给我安安分分的,别在船上胡闹。现在去换件衣服,好好睡一觉,明个儿便要到红石岛了。”

    小慕容左望右望一阵,道:“大哥,蓝姑娘没来么?”慕容修双眼一翻,道:“文渊小子不见踪影,整个策划乱得一塌糊涂,也不必带她来了。”

    小慕容笑道:“嗯,那么她在哪儿呀?”慕容修怒道:“臭丫头,问那么多干什么?”小慕容笑嘻嘻地道:“好,我不问啦。妹子,我们去换件衣服,睡觉罢!”牵了华瑄的手,往内舱走去。

    这船虽小,但行得甚快,也尚称平稳。当晚慕容修独自一房,小慕容在另一舱房铺好了被子,拉着华瑄的手,便要同铺而眠。两女感情融洽,同床共枕也早已习以为常,可是今晚华瑄躺在小慕容身旁,却突然觉得不太自在,一躺下去,又坐了起来,不久又躺下去,继而又坐起来,反反覆覆了好几次。

    小慕容甚感奇怪,也坐了起来,道:“妹子,怎么啦?”华瑄双腮微红,说道:“我……我觉得怪怪的,不知道怎么搞得,有点……不太安心,”

    小慕容奇道:“不安心?”想了一想,忽然抿嘴一笑,搂着她的腰,柔声笑道:“妹子,你该不会……白天里看得害羞,怕我也来偷袭你?”华瑄粉脸羞红,低声道:“不是啦,我……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

    小慕容听得摸不着头脑,眼珠一转,笑道:“算啦,别想太多,睡上一觉,什么事都没有啦。”拉着华瑄躺了下来,笑道:“你要是一直这样又躺又坐,我可睡不着啦。”华瑄嫣然微笑,道:“好啦,我不想了。”

    两个少女相对阖眼,听着海风吹响,慢慢地,小慕容已经睡着了。

    华瑄虽然躺下,却一直放不下心,就是不知道到底哪儿不对劲。她昏昏沉沉地躺着,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她困倦地翻了个身,忽然奇怪:“慕容姐姐不是睡在旁边吗?怎么……怎么不在了?”

    她坐起身来,不见小慕容身影,床铺边旁边却蹲了一个人影。华瑄吓了一跳,连忙跳了起来,惊叫道:“是谁?”那人道:“是我!”华瑄这才看清,原来是慕容修,吁了口气,道:“是你啊。嗯,慕容姐姐怎么不在?”

    慕容修道:“没什么,我让她先在我房里睡一会儿,免得坏了我的事。”华瑄不明所以,道:“什……什么事?”慕容修冷笑一声,缓缓站了起来。见到慕容修笑得颇为诡异,华瑄忽然感到一丝不安,退了几步。慕容修冷笑道:“小丫头,过来。”华瑄急忙摇头,低声说道:“不……不要。”

    声音竟不自禁地发颤。慕容修眉头一扬,道:“不听话的小妮子!”身影一晃,飞快掠至华瑄面前,出手抓向华瑄肩头。

    华瑄举手一格,两人招数一交,一股劲力震得她通臂酸软。慕容修面露狞笑,手掌疾翻,已握住她的手腕,道:“招数不错,内功嘛,可还嫩得很!”华瑄又惊又怕,叫道:“你……你要干嘛?”慕容修面色yīn沉,笑道:“你这小丫头,实在太不会保护自己,本大爷要来调教调教。”左手探出,抓住了华瑄的右肩,这次华瑄连抵挡都来不及,就被制住。慕容修手上一施力,只听“喀勒、喀勒”几声响起。

    华瑄被他捏得肩骨疼痛不堪,几乎要掉出眼泪来,哀声叫道:“啊、啊啊!”

    慕容修面浮冷笑,微微凑近前去,道:“怎么不运内力抵挡?”华瑄呜咽道:“我……我使不出力来。”慕容修嘿嘿一笑,道:“当然,因为我已经封了你的穴道。”说着放开了华瑄。华瑄失了扶持,立时站不住脚,双膝一软,跪坐在地,口中轻声喘气。

    慕容修走到她身后,蹲下身子,伸手摸着她纤细的脖子,冷笑道:“小丫头,觉得如何?”华瑄穴道受制,全身无力,双瞳含泪,呜呜咽咽地道:“你到底想怎样啦!”

    慕容修随意拨了拨她的头发,若无其事地道:“假如我继续欺负你,你打算怎么办?”华瑄身子一颤,哭道:“我……我要跟文师兄说,跟慕容姐姐说,再也不要理你了!”

    慕容修嘿嘿几声干笑,道:“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双手从她背后绕到前头,抓住了她小小的乳房。华瑄又羞又惊,叫道:“你……不、不要!”

    她本来只觉得慕容修忽然动粗,实在太不讲理,突然被他侵犯重要部位,这才当真惊慌失措起来。她摆动身体,想要挣脱,但是内力施展不出,又如何能挣开慕容修双臂?

    慕容修手上使劲捏了捏,笑道:“嗯,小小的,软软的,果然还是小丫头,身体还嫩得很。嘿嘿,嘿嘿!”低下头去,在她脖子上舔了一下。

    华瑄心中大羞,哀叫道:“不……放开我!怎么……怎么……你不能这样啊!”

    慕容修冷笑道:“为什么不行?你叫我家小妹‘姐姐’,可又不是亲姊妹,自然也不是我妹子,我既然想玩你,哪有你反对的余地?”说话之时,极尽所能地玩弄着她的乳房,丝毫没有放松。

    这话说得华瑄心中凉了半截,勉强回头,见到慕容修脸上几近残酷的笑容,更是害怕,颤声道:“可是……可是……你、你不是一直……一直帮着文师兄……”

    慕容修“哼”地冷笑一声,道:“是啊,现在我也帮他玩玩他的女人。”说着“嘶”地一声,猛力撕裂了华瑄身上的衣衫。

    衣裳碎裂,华瑄惊声尖叫,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羞愤地哭了起来:“呜呜……不要、不要!”

    慕容修嘿嘿而笑,隔着她身上一件绣红肚兜,抚摸她的胸脯,慢慢向下摸到她柔软的小肮,手指停在她腰带上,左右划动,低声说道:“这下面湿了没?”

    华瑄已然羞红满面,用力摇头。慕容修冷笑一声,道:“撒谎!”

    手指左划到右,右划到左,隔着腰带进行挑逗,慢慢接近股间。

    华瑄微微颤抖,哭道:“不要,不要!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我又没得罪你啊……”

    慕容修冷笑一声,道:“你以前也没想过我会这么做,是不是?嘿嘿,你觉得我常常帮文渊那小子,不会把你怎么样,是不是?你跟我家小妹好了,我就不会动你,是不是?小丫头,你太天真了!我早就想干死你,你知不知道?”

    说着猛然一推,令华瑄趴在地上,抓着她的腰带,向下一扒,扯下了她的裤子,直至膝弯。他不顾华瑄的惊叫,摸了摸她白嫩的屁股,接着拈指一拉,弄断了肚兜系在腰后和颈后的丝绳。

    “啊……不……不可以!”华瑄惊惶地蜷曲身子,不让肚兜离她而去。这肚兜是她身上仅剩的衣物,要是给慕容修剥掉,那就真的身无片缕了。

    不过抵抗显然没有太大的效果。在慕容修的冷笑声中,华瑄的两条腿被用力分开,起初还不算太湿的私处,已被慕容修刺激得泛滥成灾,难以善后了。华瑄羞愧地伸手遮掩,只有横臂掩胸,夹着半掉不掉的肚兜。然而,稚嫩而诱人的胸部线条已经呼之欲出了。

    慕容修冷笑道:“不必遮了!”他抱起华瑄的腰,令她双腿分在自己腰侧两边,鲜嫩的肉唇便隔着裤裆,与胯下巨棒相对峙。

    “唔……唔唔!”华瑄羞得不断摇头,竭力想要逃避,可是扭腰的结果,鼓胀的yáng具反而更有机会揩摩秘洞,刺激得她几欲发狂,洞里流泉汨汨而出。

    慕容修嘿嘿狞笑,夺走了红艳的肚兜,娇小玲珑的胴体一览无遗。慕容修抓紧她的腰,低头去舔她的rǔ头。那极其俏丽的小红点被慕容修含在口中,晶莹圆嫩的乳峰颤动着,流下了一滴滴的汗水。华瑄浑身震动,寒毛直竖只觉羞愧欲死,呜咽地哀求着:“拜托……不要……求……求求你……”慕容修连声冷笑,解开自己的腰带,拉下裤子,展现出一根硕大的ròu棒,顶端发红泛光,气势汹汹。

    “啊啊……走开!”华瑄无助地哭喊着,柔弱的身体竭尽所能地扭着,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几声险恶的狞笑。她的柳腰被慕容修抓住,完全没有办法抗拒,被分开两侧的双腿乱踢乱摆,透着屈辱和无奈。

    慕容修盯着她仓皇哀恸的脸庞,突然柔和地笑了一下,道:“害怕么?”

    华瑄呜咽地点点头。慕容修笑道:“好,给你一个机会。来,你吻我一下,只要让我满意,我就不插你的洞儿。”

    华瑄呆了一下,道:“你……你说……吻你一下就好?”慕容修微微一笑,状甚平和。

    到此地步,华瑄别无选择,勉力压下惊惧和羞意,樱唇微启,吻上慕容修的唇。慕容修的舌头很快便窜进她的口中,肆意翻搅。要和文渊之外的男人相吻,实令华瑄羞得无地自容,然则事关贞节,她唯有使出浑身解数,用她柔软的舌头回应。慕容修一边吻,一边用手在她的身体游走,攫取她细致如雪的肌肤。

    华瑄从来没有吻得这么羞耻惭愧过。她红着脸,汗水从额上不住滴落,直至慕容修的舌头退回,才算结束。华瑄胸口起伏,低声下气地喘着:“可……可以了么?”慕容修舔了舔嘴唇,双手放在她腰际,犹如塑陶般上下抚弄,轻声道:“很好,现在求我放了你。来,快说!”

    华瑄满脸羞红,声细如蚊地道:“请……请你放……”慕容修摇头道:“不对,你要叫我‘慕容哥哥’才对!”华瑄一呆,咬着下唇,不肯出口。

    慕容修笑道:“你称我妹子叫姐姐,叫我一声哥哥也不为过啊。”说话之时,仍细细抚摸她柔润如玉的细腰。

    华瑄无计可施,强抑羞愧,压低声音,颤声道:“慕容……哥哥……”

    慕容修摸摸她的乳房,笑道:“很好,整句话说一次,我就放过你。”华瑄忍着泪水,低着头,哀声求道:“慕容哥哥,请你……请你放过我吧!”

    慕容修哈哈大笑,道:“很好!”双手渐渐松开。华瑄如释重负,重重叹了口气,挣扎着要起身。忽然,慕容修脸上浮现残忍的笑容,低声道:“天真的丫头!”突如其来,他重新抓住她的腰,猛地向下一拉。勃硬如铁的ròu棒,毫不留情,狠狠插入了娇小的秘洞。

    “啊──!”华瑄淒厉地哭叫出来,一股难以形容的痛楚似要撕裂全身。这一刹那间,她似乎堕入了yīn暗无穷的地狱,悔恨和痛苦淹没了全身。那可怕的ròu棒贯穿了她的胴体,夺走了她的贞操,粉碎了她天真的思想。

    “呜……啊、啊、呜啊!”小船上悲鸣回荡,伴随着阵阵狂笑。华瑄的泪水绝堤而出,死命地哭叫着。慕容修抓着她的腰,前后摆荡,肆无忌惮地冲击,灼热的yáng具在她的娇躯中暴虐地窜动,aì液四下飞溅,便如她的泪珠一般。华瑄痛苦地哀鸣,奋力想推开慕容修的身体,但是徒劳无功。她垂着头啜泣,放声哭喊着:“好痛……啊啊、不要!呜、呜……救我……文师兄……慕容……姐姐……谁……谁来……救、我……啊……呜呜……”

    没有谁来救她,而她的痛苦越来越大。

    她无助地哭着,眼睁睁地看着那根ròu棒在稀疏的yīn毛之间抽插进出,响着yín靡的声音,侵占自己的身体。慕容修推倒她的身体,发狂似地奸yín着,犹如一头狰狞的野兽,贪婪地享受活色生香的猎物。她含泪哀鸣,任由慕容修侵犯,没有一丝抵抗。随着yáng具一次次深入,华瑄感到身体已开始堕落了,下体不受自己的控制,紧紧夹住了粗大的ròu棒。

    “呜……啊……”华瑄的身体激烈地摆荡着,唇边颤出了一丝津液,她已经失神了,肉壁紧包着炽热的yáng具,似乎就是她仅存的力气。忽然,她觉得股间一阵跳动,肌肉紧绷,听到慕容修大叫一声,一股巨大的热流冲进了体内。

    “不要!嗯──啊啊、啊啊!”随着阳精注入,华瑄彻底绝望了,发出了一阵几近yín荡的呻吟,满头秀发因剧烈摇晃而散乱。滚烫精元射进了她娇小的肉体,全盘沦陷。

    “呜呜……呜呜!”华瑄悲苦地摇头,企盼这场凌辱赶快结束,可是ròu棒释出的阳精似乎永无止尽,不断源源而出,身体似乎都快胀裂了。“扑滋、扑滋”,许多白浊的黏液从花瓣深处溢出,ròu棒却还在不断发射。那娇嫩的身体奋力扭动,哭叫道:“啊、啊……我要死了,让我死了吧!”

    慕容修的面目突然变得极是恐怖,狞笑道:“那就死吧!”双手猛地成爪,挖进了她的心口。

    “啊──!”胸前猛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华瑄脑海登时空白一片,尖声大叫,奋力一推,居然推开了慕容修,坐起身来。这时又有一只手掌,捉住了她的手腕不放。华瑄用力挣扎,哭叫道:“不要,不要,走开!”

    那人用力摇着她,叫道:“妹子,别怕,是我啊!”华瑄哭叫一阵,听那人不断叫她,睁开了眼睛,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但随即清醒许多,眨眨眼,一看之下,只见小慕容抓住自已手腕不放,神情紧张,见她终于张开眼睛,吁了口气,道:“你可醒!做恶梦了,是不是?”

    华瑄呆了半晌,语调有点蠢蠢地吐出一个字:“梦?”低头一看,见到自己身上衣衫完整,股间亦无痛楚,怔怔地望着小慕容,脱口叫道:“大慕容呢?”

    小慕容道:“大哥?他在睡觉啊。妹子,你……你没事吧?”

    华瑄愣愣地看着小慕容,眉头慢慢皱起,忽然哇地一声,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叫道:“慕容姐姐,慕容姐姐!”小慕容吓了一大跳,连忙拍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好妹子,别哭,别哭,怎……怎么啦?做什么梦,吓着了么?”

    便在这时,舱门打开,慕容修走了进来,喃喃骂道:“三更半夜的,两个丫头吵什么东西?”

    华瑄一见慕容修,大声惊叫起来,抓起枕头朝他丢去,叫道:“你……走开,不要过来!”

    慕容修挥手拍开,紧接着华瑄又把小慕容的枕头掷来。

    慕容修伸手接过,骂道:“小丫头,搞什么鬼?”

    华瑄呼呼喘气,微一定神,道:“你……你……”这才想起,自己是做了一场恶梦,不禁满脸通红,低声道:“对……对不起,我……我刚才做恶梦……”

    慕容修皱起眉头,骂道:“做恶梦就做恶梦,关我什么事,要拿枕头丢我?难道梦见本大爷玩了你不成?”

    “啊──!”华瑄一听,又大叫起来,棉被、铺盖、包袱都丢了过去。

    慕容修一一闪过,骂道:“喂,喂!臭丫头,你别太莫名其妙!”

    小慕容急忙将兄长推出房去,挥挥手,道:“我来,我来!”关上了门,回到气急败坏的华瑄身边,柔声道:“妹子,你到底做什么梦啦?”华瑄坐在地上,不住喘气,大闹一番后,总算是完全清醒了,放下了手里还没丢出的一只绣花鞋,脸色泛红,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吓死了……”小慕容道:“是什么梦嘛?”华瑄红着脸摇摇头,却不肯说,心里只想:“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一百五十五】

    小慕容不住催问,华瑄依然不肯说出梦境。过了好一阵,小慕容问得口乾舌燥,也自累了,打了几个呵欠,摇摇手,道:“算了,不说就不说。妹子,睡觉吧,我……我可睏了。”又拉着华瑄躺下。没过多久,小慕容又已沉沉睡去。

    次晨一早,小慕容迷迷糊糊地醒来,伸了个懒腰,揉揉眼,见华瑄怔怔地坐在身旁,笑道:“妹子,早啊。”

    华瑄脸上满是倦意,点了点头,细声说道:“早……早。”一边说一边点头,几乎快要睡着一般。

    小慕容看着好笑,慢慢凑近她耳边,突然大叫一声:“哇!”

    “啊、啊!”华瑄吃惊不小,一下子跳开几尺,眨了眨眼,喘了口气,嗔道:“慕容姐姐,大清早的不要吓人嘛!”

    小慕容笑道:“我看你半睡不醒的,让你清醒一下嘛。昨晚没睡好?”华瑄点点头,道:“做恶梦醒来后,一直没睡着。”

    小慕容又伸了伸懒腰,笑道:“做个梦而已,吓得这么厉害啊?”华瑄无奈地耸耸肩,低声道:“我……我真的怕啊。从小到大,我做了什么梦,常常会发生些事情,跟梦里有些相关的。”小慕容笑道:“喔,比如呢?”

    华瑄想了想,道:“比如……比如……对了,我十岁……呃……还是十一岁的时候,我梦到文师兄送我一个绣花荷包。”小慕容道:“嗯?”华瑄道:“然后过了几天,向师兄去镇上回来,就买了一个绣花荷包给我。”小慕容笑道:“荷包是有了,人却不对了啊。”华瑄道:“可是跟梦里也很像了嘛。”小慕容换着衣服,笑道:“嗯,还有吗?”

    华瑄斜着头,认真地想了又想,道:“有啊,还有一次,我梦见……要洗澡的时候,脱了衣服,却发现裙子上有好多血,我吓得大哭大叫,就醒了。”这次小慕容回过头来望着她,道:“流血?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华瑄脸蛋微泛羞红,低声道:“然后……然后……过几天,我就来月事了,那是第一次喔。”

    “嗯、嗯、哼、哼!”小慕容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没笑得很大声,不过还是抿着嘴偷笑。华瑄急道:“你……你笑什么啦!”小慕容笑道:“没事、没事!”清了清喉咙,笑道:“妹子,你的梦都是小事嘛。”华瑄噘起嘴,道:“谁说的!还……还有一次……”小慕容笑道:“还有什么?”

    华瑄忽现娇羞之态,低下了头,悄声道:“我……我们跟文师兄在杭州的时候,我不是也做了个梦?我……我梦到跟文师兄,他……他……”

    这话也勾起了小慕容的回忆,一想之下,不觉也害羞起来,“嗯、嗯”

    支吾两下,轻声道:“然后,你……你就跟他……这样、那样……”左手握着右手食指,进进出出了一下,脸蛋儿红了。华瑄羞涩地笑了一下,轻声道:“可是,慕容姐姐,你抢在我前面耶。”小慕容笑道:“啊唷,我可没有你跟他那么好啊,第一次就能进……进去……嗯……”说到一半,自觉不好意思,半途便即打住,嘻嘻一笑。

    华瑄也笑了笑,换着衣服,心里却终究有些不安:“虽然是做梦,但是……梦里好像有什么事,是我一直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凡是做梦,初醒时大多记忆清晰,但通常不过片刻,便会忘记许多细节,只记得个大概。梦之一物,古今难解,华瑄虽然疑惑,也无法有所解释,再想一想,梦中男人的面貌似乎也模糊了,好像根本不是慕容修。继续想下去,对梦境却是越忘越多了。

    她换好衣物,想的正出神时,忽听慕容修大声叫道:“两个丫头,快快出来!”

    小慕容和华瑄互望一眼,走出舱外,只见慕容修正站在船头。小慕容道:“大哥,怎么啦?”慕容修手指东方,冷冷地道:“到了!”

    两女朝东远眺,数里之外可见得一座海岛,林木稀疏,多是奇形怪状的低矮石峰,唯有中央立着一座高峰,近峰顶处有一赤红圆石,阳光下隐泛火红色泽,“红石岛”之名,果是其来有自。

    再驶近里许,便见岛边停泊了几艘大船。慕容修嘿地一笑,一一指着众船,道:“今个儿八月十五中秋夜,本大爷可要大开杀戒,把这些王八蛋杀个屁滚尿流。”小慕容皱眉道:“不好!已经有人先来,我们可不容易混上岛去了。”慕容修双眼一翻,道:“那有什么?不必偷偷摸摸的上岛,咱们就这么上去便是。”

    小慕容道:“大哥,你有帖子,又是男人,当然通行无阻啦,可我跟华家妹子怎么办?”慕容修一瞪眼,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想个方法。”

    小慕容沉吟半晌,喃喃地自言自语:“不知道文渊他来了没?我们是来救人的,在找到紫缘姐前,可不能败露意图……到了晚上,岛上就会是一堆色魔,那可麻烦……””想了片刻,忽然朝华瑄道:“妹子,我有个法子,可以让我们平安上岛,只是可能得牺牲一下,你肯不肯?”华瑄道:“什么法子?”

    小慕容眼珠转了转,笑道:“其实容易得很,我们装成大哥带上岛去的礼物,那不就能名正言顺的赴夺香宴了么?”

    华瑄一听,立时慌张起来,急道:“这……这太危险了啦!万一、万一那些人真要动手动脚,怎么办?”

    小慕容向慕容修道:“大哥,你说呢?要是你保护不了我们,我们换个法子也成。”慕容修哼了一声,道:“死丫头,你把你大哥看扁了?我大慕容保护不了两个小丫头?不必多说,就是这么办!”

    小慕容嫣然一笑,娇声道:“大哥,这回你亲妹子成了夺香宴的礼物,你可得多多留神啦!万一我们时运不济,真被人给夺了……”不等小慕容说完,慕容修已破口骂道:“呸呸呸,胡说八道!”小慕容嘻嘻一笑,转头见到华瑄神情紧张,当下拉着她的手,笑道:“妹子,你也不必慌,我们再换件好看的衣裳,把那些色鬼、yín棍、採花贼,全部迷得目瞪口呆,连要抓我们都忘了,那就成啦!”

    华瑄满脸通红,虽感忐忑,却也别无他法,被小慕容拖进舱里更衣去了。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本当是阖家团圆之日。然而在这红石岛上,却正要开始荒yín邪恶的飨宴。夜幕渐垂,明月露面,岛边停泊的船只越聚越多,都是来赴夺香宴的宾客。

    来赴宴之人,龙蛇混杂。有绿林匪徒,有江洋大盗,有各帮各派的好色之徒,更有数不清的邪门外道,想趁此机会一饱yín欲。然而,这些人只是赴宴者的一部份,绝大多数登上红石岛的人,却非自愿。这些人,就是被当作贺礼的可怜女子。她们的命运,是要在夺香宴上受尽玩弄、凌辱、蹂躏,毫无反抗余地。

    红石岛海岸各处,都有云霄派东宗的弟子看管,验过了来客的帖子,才请对方上岛。没有请帖的人,若要强行赴宴,众守卫便会吹笛为号。笛声一起,所有宾客群起而攻,毫不留情地围杀对方。这自然是为了不让正派人士阻止夺香宴的举办,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他们并不阻挡女人。然而,若有所谓侠女前来夺香宴打抱不平,也只能落得极淒惨的下场。主办夺香宴的三大高手,寇非天、白超然、程太昊,绝不会让来人逞技。一旦失败被擒,她们的结局就和那些礼物没有两样。

    这手段十分成功。夺香宴举办以来,从未出过差错,赴宴的人越来越多,被奸yín的姑娘也是一年多过一年,武林正道束手无策。

    玉盘高挂,岛上早已大开筵席,众宾纷纷涌至,海上船只还不断驶近。

    诸船之中,一艘展着青帆的海船破浪而至,一名青年立于船头,长声叫道:“龙宫派备礼前来,祝贺程掌门举宴大成。”

    数名云霄派门人走到岸边迎接,待得船上众人上按,一人拱手笑道:“龙宫派敖龙王大驾光临,荣幸之至!”这人是个年轻道士,不过二十来岁,头戴赤红道冠,身穿白色道袍,手持拂尘,神态潇洒出尘。

    当先一名老翁身材高大,袍绣龙纹,便是“四海龙王”敖四海。他哈哈一笑,道:“何世兄不必客气。”那年轻道士是云霄派中一名好手,人称“丹顶仙鹤”何斯来,虽不及九头鸟、西天孔雀等赫赫有名,武林中却也颇有名声,尤其轻功独到,不逊前者。

    龙驭清几番失利,已不再留龙宫派相助,到得夺香宴之期,敖四海便率领门人前来赴宴。只是九龙太子已折其四,睚眥、狻猊两太子不喜女色,直接回了“龙宫”,并未同行,这次随他前来的,实际上只有三龙太子,声势大不如前。何斯来不动声色,笑道:“敖龙王,这边请。”当先领路,带着龙宫派众人前往筵席。三龙太子身后有人押着十多名年轻少女,衣着讲究,却大多都哭哭啼啼,神情堪怜,那自是身为贺礼,自知难逃厄运了。

    何斯来在前头带路,偶尔回首,见诸女多是容貌出众,确是佳丽,不禁笑道:“敖龙王,您老人家实在了不起,每回赴宴都寻的到这许多美人儿,晚辈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敖四海笑道:“老夫龙宫之中,还有几十名不逊于此的娃儿。”

    何斯来笑道:“敖龙王名动天下,眼光自然是不同凡响了。”

    忽然之间,他见到龙宫诸女中有一名打扮特别华丽的少女,一身淡红装扮,蛾眉淡扫,薄施脂粉,脸蛋白里透红,容姿十分动人,虽是愁眉不展,却更显风韵诱人。

    何斯来瞧得心神恍惚,定一定神,道:“敖龙王,那位红衣姑娘是何方佳丽?这等容颜,委实是上等货色啊!”

    敖四海哈哈一笑,道:“那是老夫要送给程掌门的好礼,就是小女珊瑚啊。”

    何斯来“喔”的一声,道:“原来是珊瑚公主,名不虚传,果然是绝代佳人!”

    他早知道龙宫之中春色无边,敖四海本人便是个老色鬼。他门下弟子众多,武功好的男子选称“九龙太子”,美貌的女弟子便成为“公主”。这“公主”自然不是他的女儿,而是给他这位龙王享受肉欲的姬妾。龙宫中“太子”不过九人,“公主”却有二十多名。敖四海年老,有时精力不足,众公主闺房寂寞,便跟九龙太子中有意之人搭上,另渡春宵,敖四海也不如何在意。

    这珊瑚公主是龙宫中最美的一名公主,年纪虽轻,却早已和宫中男子多次欢好。虽然如此,她也知道夺香宴上,女人贱如猪狗,会受到什么待遇,实难想像,不免危危栗栗,深恐被折磨得芳魂尽逝。

    不多久,何斯来领着众人来到岛上一处山谷。谷中筵席百桌,场面喧腾,宾客已有数百,加上众多女奴,更是人山人海。众宾欢笑声中,夹杂着许多污言秽语,又不时传出女子悲鸣,主人未现,已经有人忍耐不住,干起自己带来的女奴了。

    “呜啊、啊、呜呜……啊、不……啊啊!”一个二、三十岁的美妇人趴在土地上,声嘶力竭地悲啼着。她的衣裙都被撕成了一条条破布,腰带并未被解开,一个中年大汉抓住她丰润的屁股,一边狂叫,一边死命地干着。

    旁边十多名男子哄笑起来,叫道:“魏帮主,你太猴急了罢!不留点精力下来,等会儿开始夺香,可夺不到好货色了!”“他还用夺吗?这娘们细白粉嫩,也是顶尖标致了,光干着她也够味了!”“咦,这不是姑苏梅家的二夫人么?我本来还想抢她来包个大礼,原来是给魏帮主捷足先登了!”“周兄,你也不必眼红,在夺香时把她夺了过来,留给自己玩不是更妙么?”

    又有一人贼兮兮地笑道:“梅二娘当然是好一个尤物,可惜被魏帮主这大傢伙一干,香窍儿可就免不了宽了些,咱们再干,就不过瘾了。但是她的闺女却只有十四岁,尚未开苞,新鲜娇嫩,那不是更有劲么?”

    那梅二娘大声哀喘,已被摧残得死去活来,就要昏去,听到那人这么说,突然睁大眼睛,惊声叫道:“不!你……你们抓了我女儿么?别……别伤她!玉蕊、她……她在哪儿?啊、啊啊啊!”

    那人嘿嘿yīn笑,拍了拍身旁的一个布袋,那布袋一阵扭动,又即不动。

    梅二娘大惊失色,一边呻吟,一边大声哭喊:“呜……不要!司马门主,你……你放了……我女儿……啊啊……拜託、我可以……让你……啊!”啪啪两声,那姓魏汉子甩了她两个耳光,骂道:“贱婊子,发什么浪?”梅二娘吃了两下重手,立时昏了过去,微发呜咽,身躯仍被姓魏的奸yín着,不住摇晃。旁人又即纷纷怪笑。

    敖四海率领弟子觅席坐下,笑道:“夺香宴上还是这么热闹啊,哈哈,哈哈!”

    忽然之间,一个沉厚的声音远远传来,笑道:“那是自然!敖兄,久违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快疾无伦地卷来,一人身披黑色斗篷,如巨翼展,如乌云涌,劲风卷盖数丈,一路奔来,犹如天雷飙至,威势惊人。

    到了敖四海身前数丈,身形陡敛,轻巧之极地缓缓停步,转折自在,举重若轻,这份轻功之妙,立时技惊四座,众人佩服无已,爆出一阵采声。那人纵声长笑,一拉斗篷,凝立当地。一望之下,但他年约四十,略蓄鬚髯,一双浓眉,目若朗星,威风凛凛,那正是云霄派东宗掌门,“万里飞鹏”程太昊。

    就在此时,八条黑影倏地窜至,分立那人八方,朝周遭宾客一齐行礼,身法之矫捷,也是非同小可,而八人行动如一,俐落无比,更是气势夺人,旁人又是一阵欢呼喝采。

    敖四海笑道:“程掌门,好轻功啊!”程太昊哈哈笑道:“不敢!”朝四周一拱手,道:“让各位嘉宾久候了!待四非人寇大爷、滇岭派白掌门一到,夺香宴立时开始,请先用些酒菜,不必客气!”群客又即高声欢呼。

    敖四海朝珊瑚公主招招手,笑道:“珊瑚,快来见过程掌门!”

    珊瑚公主应了一声,嬝嬝婷婷地走了过来,向程太昊盈盈拜倒,轻声道:“小女子拜见程掌门。”

    程太昊点头微笑,道:“站起来吧!”珊瑚公主依言起身,低眉垂首,不敢正视。程太昊侧着头打量她一阵,见她眉目清秀,含羞不语,啧啧赞道:“好姑娘!敖兄,你哪里找来这等佳人?”敖四海笑道:“这娃儿在我龙宫调教两年了,还算有几分姿色。她早已倾慕程掌门的威风,今日老夫是成全了她,要送您当贺礼的哪!”

    一旁许多人回头来看珊瑚公主,都面露垂涎之色。夺香宴上虽然人人可夺女人,但是若是送给三位主人的贺礼,向来却是无人敢夺的,否则岂不跟整宴宾客过不去?是以见到珊瑚公主美貌,却是可看不可尝,都不禁暗叹可惜。

    程太昊喜道:“敖兄如此盛情,小弟真要感激不尽了。”再一看珊瑚公主,不禁喜形于色,笑道:“珊瑚、珊瑚,嗯,好一个美人!这夺香宴上,看来就数你最美,呵呵、哈哈!”

    忽听一个冷傲的声音道:“未必见得!”

    众人齐吃一惊,纷纷叫骂起来,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顶撞程太昊。混乱声中,只听咻地一声,一件物事飞向程太昊,奇快奇猛,犹如飞箭。

    程太昊随手接住,只觉手臂微震,心道:“此人手劲倒也不弱。”一看那物,却是一张夺香宴请帖,收帖子的名字写着“大慕容”。程太昊心中惊奇,朗声道:“是慕容兄光临么?”

    只听一声长笑,三个人影走进谷来。当先一人神态狂傲,不过二十来岁,眉宇间的气势却凌厉迫人,一声冷笑,似乎嘲笑了全场恶徒。他一挥衣袖,道:“程太昊,我大慕容初次来夺香宴,这面子没给白超然,没给寇非天,却给了你这么大面子,你如何谢我?”

    程太昊听他出言傲气逼人,也不生气,淡淡地笑道:“慕容兄赏光,自当敬谢三杯好酒,后面这两位……”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呆住了一下,没能接口。旁人本来要大骂慕容修无礼的,也纷纷呆住了。

    那两人都是十来岁的少女。一个身穿月白丝衣,肩披轻纱,腰带绣银,这么一束,衬得她身段玲珑分明,曲线曼妙无比,晶莹的脸蛋上挂着一丝巧笑,微带红晕,俏美绝伦。另一个也是一身白袍,饰物比前者朴素,神情也更为稚嫩,纯朴可爱,若有灵气,含羞带怯地低着头,樱红色的双唇似因靦腆而未带笑容,却更显得她天真无邪,洁如璞玉。

    这两名少女一到,顿时颠倒众生,人人目不转睛,直盯着她两人瞧。一名少女捉挟似地拨拨长发,青丝飘拂,众人顿时大哗。另一名少女却更加低下了头,羞得不知所措,极轻极轻地抱怨:“慕容姐姐,都……都是你的鬼主意啦!”小慕容眨眼微笑,示意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