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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呀!绑匪、强盗、强好犯!”

    叫完后才发现自己把实话一股脑都说出来了,眼前男人的脸色诡异得可怕。锤宇明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这么容易就破功的话,那他昨天付出的代价不就白费了?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今天一早叉惹他龙颜大怒。天呀,这样下去他的苦刑要到何时才是尽头?

    “绑匪?强盗?强好犯二张青红交错的俊颜喃喃地重复著刚刚被砸过来的几项罪名,一根颤巍巍的手指在空中停滞了一下,指向一管高挺的鼻梁——“我?”

    “呃,呵…呵……”

    过度惊吓的大脑一时想不出挽救的办法,锤宇明只好傻笑著,企图用笑容蒙混过去。

    “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地做一次沟通……”

    这个误会不是普通的大!秦仲坤颇为哭笑不得地看著那个一脸害怕与尴尬的小家伙,在看到他起床的动作无比辛苦时,也来不及多想,就很自动自发地伸出手去帮他的忙了。

    “呜,好丰盛的早餐……不过听说一些犯人对临死前的人质都会有这种待遇的,俗话说吃饱了好上路……”

    眼巴巴地盯著满桌的美食,锤宇明死活不肯动筷子,盘算著多拖延一点时间。

    “你怎么不吃?”

    像抚狗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顶,秦仲坤担心他会不会夜里受凉发烧了,顺手把一块培根r递到他的嘴边。

    “饿素有骨气滴……说不七就不七……”

    嘴巴在意识来得及控制之前就咬住了敌人送上门的东西,还害他把本来应该掷地有声的“有骨气”说得含含糊糊,语意不明。锤宇明嘟嘟哝哝地对送上门的食物鲸吞蚕食。

    “小明,你肯定是误会我了。”

    看看桌上的东西也终结得差不多了,秦仲坤估量著也该是揭底牌的时候了——他可不想一直顶著“绑匪、强盗、强好犯!”的几大罪名给这小家伙心里留下一辈子的污点。

    “思?”

    两腮鼓鼓的锤宇明盯著他碟子里唯一剩下的糖心蛋,思维仍被食物占据著——没办法,昨天他中午跷家出来,下午什么都没吃到,然后晚上还不得不配合别人运动了大半夜,早饿得发晕了。

    认命地让他扫光最后一口食物,细心地帮他把嘴边淋漓的残汁抹掉后,秦仲坤换上了个自认为最正经不过的脸色,开始纠正两人间误会的根源、认识的偏差。

    “我苴簧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药剂师,现在在秦岭医院任职,跟什么罪犯呀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苦笑著递上准备好的身份证明及工作证明,唯恐眼前翻看证件的小户籍官还有什么不明了的,“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思,在那样的环境下,你叉含叉抓我的“那里”,我想,是男人都会有反应吧……”

    提起昨天的颠龙倒凤,秦仲坤也禁不住脸皮微赧,连带著唤起了锤宇明的回忆。两人相亲似的红著脸面对面低著头,直到楼上的电话铃声打破这难堪的沈寂。

    “自己真是个大笨蛋!”

    在对面那个人慌慌张张地上楼去了以后,锤宇明几乎没想打自己一个耳光——什么绑匪、强盗?弄了半天,全是自己的误会惹的祸,虽然他昨天出现的地点、时机、打扮都有点问题啦,可是最终导至两人间的关系莫名其妙就变成这样的还是自己!

    早知道前一阵子就不该和姐姐抢著看那套金田一事件簿的,侦探小说漫画看多了的结果就是弄到后来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现在吃了大亏的还是自己。

    斜眼瞄瞄消失在楼上的身影,锤宇明顾不上仍上疼痛的p股,赶紧站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外走——他实在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

    低著头钻上一辆刚好送客人上山的返程计程车,似乎听到那个发现自己离开的人从二楼的阳台上探出身子大叫著什么。但在他一连声的催促下,计程车司机快快地启动了车子,扬起了一溜尾烟后,很快把那幢孤寂的小楼抛在了后面,转了个弯后彻底从视野里消失。

    一兰心了这件事吧,那是一个倒楣的奇遇。收朝后望的目光,锤字明这样告诉自己。

    “锺、宇、明?”不耐烦的神色重复著对面那个男人嘴里说出的名字,朱温不层地撇了撇嘴,“很普通嘛,保守估计全台湾起码有两万以上的人会叫这种俗到毙的名字。”

    “可是,这个是不同的!”

    坚持著自己的认知,秦仲坤浑然没有察觉到自己那副冶毅的外表搭配上这种小孩子急切想要糖果般的神情已经在这家小小的咖啡店里引起了s动——几乎每个人都想过来奉劝他老兄珍惜那张其他男性同胞梦寐以求的脸。那种刀削般硬朗的线条只适合摆出冰山神情,供人远观而不可亵玩。

    “我知道他的名字没有你的特殊,可是朱温,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啦!”

    冰山依旧呈一副消融状,向对面的平凡男子摇尾乞怜,让旁观者气得牙痒痒的恨铁不成钢。

    可惜当事者一个忙著低声下气,一个忙著摆高架子,无暇顾及已渐欲激昂的民愤。

    朱温拿起汤匙,悠闲地搅拌著杯中的深褐色y体。杯里一圈圈的波纹颇似杰克逊经典里时间倒流的旋涡,倒是让他不由得回想起两人初识结下这份孽缘的始末——在他刚上医大的时候,就风闻了医学院有个宇宙霹雳无敌帅的校草秦仲坤,难得的是,这位医大名草还不是草包,据说每年包下校方最高的奖学金就跟吃豆腐一样容易。只是,为人极端孤僻,对人常常是不理不睬——就是最后这一点引起了他的好奇,跟朋友打下赌要在一学年内与校草成为好友,把他钓出来给大家做院系联谊的大好鱼饵后,这才开始与他接触,当然,最初一段时间是在背后偷偷进行的。

    这位符合了时下流行冶硬酷哥外形的校草一开始还不是普通的践!朱温信心满满地挂著一脸灿若阳光的笑在湖边拦下他时,他大哥一语不发,带著墨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抱紧了他常常带来学校溜溜的狗转头就走,害朱温准备的一肚子说辞连开场白都没说出来就夭折了,还连带被那夥狐群狗党嘲笑了好几天,与三教九流的人都交个朋友是朱温的兴趣,拥有百折不挠的意志是朱温的精神,不信这个邪的他天天跟在人家校草p股后面转,就差没被人当成是有不良嗜好的变态了。可是那位冻到北极的冰山帅哥既不赶他也不理他,只是依旧对他视而不见。

    机会的来临是在一个夕阳如血的傍晚,也就是他后来无比哀悼地发现了校草冶酷真相的悲惨时刻。那天,他一如既往地顺著秦仲坤的溜狗之路走著,想试试今天能有什么新突破,走过绿地走过小石山再走过花圃,最后发现他的时候,是在一个小水池边,当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除了看到了一条因为骤然吸人了过凉的水而被呛到近乎窒息的老狗外,还看到了跪坐在一旁手足无措得准备哇哇大哭的冰山校草。

    天!这个发现还不是普通的大,当时他鬼使神差地就凑上去帮忙了——因为他本来就打算在大二就转读兽医专业——处理得当、救了那老狗三叩的结果就是:从此后风云一时的校草大哥在他面前跟前跟后地做小罗罗,他也才由此渐渐发现秦仲坤的冷淡不是因为他想耍酷,而是因为由于小时候他有著对人群的恐惧而得过自闭症后,自己下意识地不愿与人多作交往。那个外表冶默叉寡言的男人其实只是一个非口羞叉内向的原问题儿童,感觉上……颇像绿野仙踪里那只失去了勇气之心的狮子,空有一副看似风光的皮相。

    有了这一发现后,拉他出去作联谊幌子的计划只好打消,因为叫一个其实在墨镜后含著泪的人去接触他最害怕的人群是一件很不人道的事。朱温在对他的经历产生同情的同时,也不得不负起了保护他的重任——没办法,谁能对一双卸下了武装后纯真如孩童般的眼睛狠下心肠呢?更何况他家那只渐上了年岁的老狗实在也需要一个专职的人员作定期护理。所以他们间的孽缘一直持续至今日——直到前天那只老态疲露的忠犬死于非命(呃,其实他真的觉得是寿终正寝了)!

    “朱温……”

    好不可怜的继续哀求著唯一可能帮忙的朋友,秦仲坤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更何况因为朱温长像平凡不至构成威胁,且笑容具有致命的亲和力,所以与自己刚好相反,一直拥有为数众多的朋友,三教九流的不计其数,颇有一点现代万事通的本事。

    “少跟我提我的名字。”

    因为他家老爸精研明代推背图,并对其发明者刘伯温的特别崇拜,所以特地给自己的儿子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导致他由小对自己的名字避如瘟疫。

    递了一个“你不想叫我帮忙了”的凌厉眼神,朱温其实蛮好奇秦仲坤口中重要的人会是什么模样——他在二十岁那年几乎以为这位仁兄一辈子都打算只把爱心奉献给犬类,不会多关照芸芸众生中诸多的臭皮囊一眼——这样看来,那条老狗倒也死得其所了,不然小时候得过自闭症的秦仲坤只好一辈子继续自闭在那问狗窝里。

    “说说你要找的人的外貌特徵?我最近刚好有个客户家里做私家侦探生意的。”

    闲闲地把面前的咖啡呷了一口,朱温不动声色地打听这第一个闯入秦大公子法眼的特殊人物。

    “思,他长得很像阿明!”

    一提到这个,秦仲坤马上就兴奋起来了,献宝似地说出了自己的重大发现。

    “喔……”

    显然这人的审美观还有待修正,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面部狭短、圆鼻头,大嘴巴的犬少女形象,朱温怜悯地看著那朵急切地想把自己c到牛粪上的“鲜花”。

    “大概有十五六岁左右,高度在165—170之间,毛是黄黑色的……”

    听听,这叫什么形容,朱温开始怀疑他老兄相中的会不会又是另一条杂种狗。

    “咳,基本上,你能不能说说她身上比较明显的特徵?比如说痣或胎汜什么的?”

    “思,在他左边的p股上有一块菱形的胎记。”

    “呃……”朱温的眼睛瞪得溜圆——p股!人家少女的p股上有胎记!他怎么就看到了?这小子,平时看不出来,真要出手的时候还不是普通的快!

    “p股?那个女孩子就这样让你看?”

    这老兄不会是因为爱犬死了悲伤过度,随便去街头拉个什么制服美少女服务军团吧……“谁说他是女孩于?那是个男孩好不好!”

    “咳……”

    朱温手上味美香浓的咖啡险些呛进气管变成致命武器!

    男孩子,他看上去明明是喜欢上人家了,那个人居然是一个长得很像忠犬阿明的男孩子。

    吸气,闭目静数二十秒后,朱氏火山开始爆发。

    “早跟你说叫你从山上搬下来的,那里人太少了,你就是没办法跟人接触太多才会变成这样……”他喜欢上了一个男生,这不就是常说的同性恋7他是知道这位虚有其表的学长实际上是蛮脱线的,可是这次的玩笑开大了吧!

    “你……你叉凶我……”

    顿时感觉台北的天空黑了一半,冷硬的线条开始呈现出折s于水波般的扭曲。

    “要厶叩!”

    看看对面那张表情与长相产生强烈冲突的脸,再看看周围叉已经聚集了一群随时准备为帅哥伸张正义的三姑六婆,朱温不林叫眼向青天——谁说人长得帅不是一种错误?拥有一副冶峻的外貌却没有一个同样坚毅的内在做底子更是错上加错!一切的错误终结在于——为什么老天要让我认识这样的人,并好不好死被他引为莫逆之交、忠犬良医、死党拍档,兼处理一切麻烦的挡箭脾。

    如果说能获得号称“冰山酷医”秦仲坤与众不同的青睐是一种殊荣,他极乐意把这样的机会奉送给其他没看清冰山本质的蠢夫愚妇。为什么做他朋友之后就得时不时忍受他自个儿糟蹋自个儿那张俊脸的视觉虐待?偏偏,那张脸是长在他身上的,要怎么搓圆搓扁变脸成异形叫人无法置喙。

    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朱温在第一梯次的正义之师准备街上来为帅哥申讨前五条件投降:“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想办法帮你找到他的。”——自己也觉得口气是多么悲凉、无力,不过倒是有效地挽回了秦氏冰山一点点正常的表情,饱受虐待的眼睛开始复苏。

    “锺宇明是吧?一星期后我会想办法把你安排到离他最近的地方去,方便你折磨他、蹂躏他、虐待他……”

    什么都好,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承诺后,秦氏冰山脸部的扭曲波纹一点一点地恢复正常,取代这个季节还没上场的空调,安抚下了观众燥热不安心绪。

    “谢谢你!”

    苦泪计第二百一十三次出战告捷!

    秦仲坤松了口气,明白自己这次叉下用去面对陌生人,就可以得到自己安继阿明后一见锤情的对象的下落。虽然老用这招有点卑鄙,可是……呃,他真的不像朱温那么擅长与人相处,更害怕去和不熟悉安的人打交道。也许是小时候的自闭留下的后遗症吧,除了某些他认为可以安心的特定对象,他几乎不想与其他任何人有过多的接讨触。所以婉谢了医院的安排,把大小事务全托付给从小看他长大的石伯伯打理,自己只任了一名毫不起眼的药剂师,宁愿——个厌人与狗狗相伴独居在阳明山半山腰的祖居里。

    心满意足的冰山架上畏镜,恢复了他坚强的伪装后施施然离开了现场朱尹温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泄愤似地把桌面上所有的方糖加进咖啡里,在痛感自己第二百一十三次失利于他相同的招式半天后,不知渲怎地,突然想起了古书淮南子的一句名言: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毕竟这是他以外秦仲坤觉得“可靠南另一名人类。也许,搞不好今后他就可以从揭开了潘朵拉的魔盒秘密的惩罚中解脱,把照顾秦仲坤的重任交给第二棒了呢!

    这样一想,帮他尽快地找此人倒也不失为一个损人利己的好办法。

    思,美好的前景就在前方,努力!奋斗!

    于一片愁云惨雾空呙瞻远瞩到遥远时空后的美好前景,朱温开始得意得忘乎所以,当然也就忘了刚刚才想起的名训的精髓所在:祸之所依!”

    在众人惊惶的目光下笑咪咪地喝下那杯起码加了十二块方糖的咖啡,下一秒,一个显然是被高糖份的东西腻到的男声狼狈地在店里响起——“该死,老板,快给我递漱口水!”

    温书假进入第四天,锺氏高峰会议在大厅举行。

    “老婆,你不觉得这几天儿子有点怪怪的?率先发言的是僵家一号家长,锺父锺尉——简单的说,就是正常得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天呀,他这从五岁开始就呈现过动症儿童先兆的儿子,最近一连有四天没有跷家了,确切地说,是在这四天内,本是天性好动的锺宇明比大家闺秀更大家闺秀,真个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他三天一小跷,五天一大跷的锺家,这种情形的出现,著实令人乱惊慌一把的。

    “唉,小明他到底怎么了?这几天我特地做了他最不喜欢的青椒牛r,西芹炒蛋,他居然没抱怨什么就吃下去了,弄得隔壁的黄太太都奇怪地问我,这几天怎么没见小明跷家,该不会是病了吧?”

    眉心蕴结著轻愁的锤吕氏也被儿子这一波低潮吓到。她都已经很配合他以往离家出走的步骤,并尽量给他出走的藉口了,儿子这阵子依然要死不活地赖在家中,别说离家出走了,他简直就是全天候躺在沙发上不动。

    唉,原来他天天跷家的行径好不容易被广大社区成员所接受,并在她的种种努力下,让大家都相信了儿子时常跷家的举动是她们家开放、民主的风气象徵。但儿子这样的突然转变,岂不是让她得再花脑筋想好一套说辞去堵回悠悠众口?摘不好这几天别人就已经以为他们家改而实施严厉的家庭管制,强行限制孩子的自由发展空间,并有构成了有轻微家庭暴力的嫌疑,叫她怎么在邻里间拾得起头来?拜托儿子快点恢复正常吧……“害我的下午茶点都没人帮买了。”

    不同于父母立场的考虑,与锤宇明同校,高中部的姐姐也在抱怨自己的美容餐没了小弟跑腿。唉,无比怀念弟弟原来几乎天天跷家的美好生活。电视没人抢著看,漫画可以自个儿收著,哪像现在,地盘争夺战随时可见,“喂…”

    三人组会议空间的背后,宽大的沙发椅背间传来一丝叹息,y郁得可比拟九层地底下浮游出的怨灵。

    “就算你们想在别人背后八卦,也拜托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

    锤宇明从横卧式的沙发上半抬起身子,y森森地沈下脸。

    喷,没有避开他这个当事人就已经很失败了,可恼的是声音还那么大,生怕他听不到呀。

    可恶,叉不是他不想动啦,只是这几天天一直y沈沈的,让他眼皮老跳,总担心还会再闹出上一回莫名其妙失身的乌龙闹剧。而且他的pp虽然损伤不算太大,可那毕竟是每天都要使用到的地方,“那里”不舒服的话叫他怎么有心情出去乱跑。

    可这是什么家人嘛?哼,对他如此凉薄的感觉让他觉得他们对他的重视程度甚至比不上那个雨夜里那一双紧紧搂著、生怕失去自己的有力臂膀——!怎么叉想起那个人来了,这几天提醒了自己一千遍要忘记那天的事,结果反倒像是让自己千遍地忆起。

    好吧,他承认初次的失身对他的影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