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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

    柳寒江虽然不像卫秋暝、谢子游等人都是走惯长路的人,但是也觉出不妥,就算里是乱坟岗,也未免过于安静,连最常见的猫头鹰都未曾见到只!从马车的窗户看向骑马的三人,荭景已经拔出长云枪,直接护到柳寒江的马车旁边,谢子游则早已安排好龙卫们,前后左右把柳寒江所乘马车的四周死角封住,自己则策马走在最前头探路。

    唯有卫长瑞仍是一副象牙雕刻的面容,骑在马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就算是见到血海地狱,他卫大教主估计也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对切威胁都视若无物吧。而他身后的无极教之人,见到自己的教主没有任何举动,自然也就安之若素,不紧不慢地跟着众人行进着。

    等到众人爬上山岗,走到那广场旁边的两棵老榭树下时,突然,所有人□的骏马都停住马蹄,再也不肯行进半步。谢子游走在最前面,勒住缰绳,定睛看,只见那广场正中,似乎躺堆黑糊糊的东西,也分不清是些什么,而那些黑糊糊对策物件旁边,却环立着一群野兽,一时候,都齐转过头来,狞望着众人。

    五、六十双兽眼,在朦胧的夜色中,都闪射出种绿莹莹的可怕的幽光。谢子游脑中刚刚闪过个可怕的字眼“狼”,一头凶恶的母狼,早已经迎面向他扑了来。星光之下,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头母狼的亮闪闪的尖厉牙齿。

    谢子游飞快地手指并掌,一翻手腕,迅猛地朝着那母狼的头顶拍去,只听得咔嚓声,母狼的灵盖顿时被谢子游掌拍碎了,倒在汗血宝马的马蹄之下。

    这时迟、那时快,正当谢子游掌劈母狼的时候,另外两头恶狼,也已经凶猛异常地从两边同时向他猛扑过来。其中只极为老练的老狼,扑到谢子游身旁,把两只前爪搭在马鞍上,露出尖利的牙齿,正要咬向谢子游的腰杆。

    谢子游先是个转身把身边老榭树的枝干给切下来,狠狠地砸在其中头狼的头上,痛得那狼惨嚎声,向旁窜去。然后谢子游双角踢马镫,训练有素的汗血宝马蓦地腾空跳起,犹如闪电般,下子就从前面黑压压的堆头旁边窜过去,把那头狡猾的老狼甩到地上,被后面的龙卫,飞来粒铜弹,打碎骨头,倒在荒地上。

    虽然死了两头狼,可是狼性本就凶残,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凶猛地齐向谢子游身后的众人扑来。

    龙卫们自然不会连狼都畏怯,有的拿出暗器、有的拿出匕首……直接迎了上去。特别是丁一和丁二两人,一个把暗器石子打在狼的鼻尖上,痛得那头狼嗷嗷直叫;一个左手挥动匕首,深深插入了一头公狼的额骨,右手挥起铁铸的拳头,学自家的少爷,对准狼的头顶就是一拳头,打得那狼头骨碎裂,仆倒在地,霎时间就失去动弹的力气。而那被石子儿打中的狼,也被丁一顺手嘞脖子,结果了性命。

    等所有的恶狼都被全歼,柳寒江这才走出了马车,向谢子游身边走去。可是,当他走到谢子游身边时,却猛然呆住。原来,那广场中间刚才还分辨不清的那堆黑黝黝的东西,竟然是堆血淋淋的无头的尸体!

    整个广场上层层叠叠并排摞着近百具没有脑袋的尸体,只见血从被割断的颈项上流出,在月光下形成滩巨大的黑色。有几具尸体的胸膛也被扒开,显然是刚才那个狼群撕裂的。割下来的脑袋却四处都不见踪影,只能从剩下来的尸体上头推断,这些死者老少都有!

    荭景虽然也是江湖人士,却从来没见过如此惨绝人寰的景象,顿时有些被震慑住了,干咽口唾沫,却没有如同往日般第时间就发怒起来。

    月亮从东方升了起来,轮半圆形的惨白月亮,斜照在广场的无头尸体上面,将片乱草岗空地照耀得无限阴森。

    谢子游戴上丁一递来的手套,利落地检查遍尸体,脸色沉:“这些都应该是附近的农民,不但身上穿的是庄稼人破旧的土布衣衫,就连身上晒得黝黑的皮肉和粗大的手脚都是干惯农活才能有的,绝对做不了假!”

    继续翻看下尸体身上的伤口,谢子游肯定地道:“不是江湖中人的手段……反而更像是大魏……军队里的手法…………这怎么可能……”

    谢子游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如今朝廷正在准备议和,匈奴和西夏也没有再出兵,军队……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如此荒凉的地方?这么多的尸体,绝不可能是单个的散勇造成的,至少也是几个什的编制才能做到!

    难道……是皇帝……谢子游想到里摇摇头……不、不可能,若是皇帝又有所动作的话,他肯定能知道消息……可是这些军队却是宛如空降般出现在里…………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

    柳寒江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仔细地看过在场的所有尸体,然后发现里的人数……几乎就是住在附近的零散人家数目的总和!

    柳寒江心里顿时个念头闪过,冷冷地开口道:“子游,若是有只军队想要奇袭某个地方,路上又不能走漏半风声……会不会……就像杀些人样……把所有见到他们的人……全都杀了!”

    谢子游身子震,脸色难看地望向柳寒江:“难道……有人想要……奇袭……”

    柳寒江头,肯定他的想法:“……怕是有人想要奇袭京城!若是百里离风,在战事糜烂、大魏北方防线失守的情况下,必然会决定……迁都!而时候若是有某个势力,在朝廷刚刚南迁,匈奴、西夏还在争夺京城控制权,还未进入京城之前,占领京城的话……那就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费吹灰之力!”

    卫长瑞时候才抬起头来,淡淡地提醒柳寒江句:“那些军队还在。”

    众人听得惊,展目望去,却只看到片荒芜的草丛和树木,就连谢子游和荭景两个高手都未能发现敌人的踪迹或者呼吸之声。虽然没有人相信作为平常人所组成的军队,竟然能瞒过在场么多的高手,但是卫大教主的判断也是绝不会出错!看来个军队……恐怕不会简单!

    这下子不妙了……敌暗我明!若是冒冒然就冲进黑暗中找寻敌人的踪迹,只能是自投罗网!可是众人又不能如同敌人样暗伏不动,否则极易遭到敌人的暗算!而且众人已经发现支军队,就算柳寒江等人不想跟他们计较,他们也绝不会允许众人逃走,就像柳寒江刚才所推测的,凡是发现只军队踪影的人……下场恐怕只有一个字“死”!

    柳寒江看眼仍是袖手旁观的卫大教主,知道他对于种场面根本就是不屑,凭他的身武艺千军万马中别七进七出,就算百进百出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至于他身后的无极教中人,就算死人,卫大教主也只会认为他们武艺不精,死了反而更好吧!

    可是他柳寒江和谢子游等人不是卫大教主,更不是超越常理的宗识高手!若是埋伏在周围的那只军队想要奇袭京城,虽然人数不会太多,但也至少会有几百人!不论谢子游等人武艺再怎么厉害,碰到军队里的弩箭……想要毫发无伤,那就是做梦!

    除卫大教主种变态之外,任武功再怎么高强,几轮弩箭,外加军用霹雳弹轰下来,不死也得残废!

    谢子游在柳寒江思考之时,已经下决断。看来只能牺牲些龙卫,来把敌人引出来!于是阴沉着脸吩咐句:“丁十四、十五,你们到前面草丛里去看下!”

    “慢!”柳寒江突然开口出声,对谢子游摇摇头,转而吩咐荭景道:“景儿,拿的铁骨六弦琴来!”然后在谢子游等人诧异的眼光下盘膝坐下来,待荭景把琴连同一个矮几,起放置在自己的身前,才用洁白的手帕拭了拭手,把修长的手指放到琴弦之上。

    敌人龟缩在暗处不愿意出来,那么必然是在暗处对他们有利!可是若轻易地让人到暗处查探,必然也是不妥的,恐怕是查探个,就有去无回个!

    既然如此,那柳寒江就让敌人……不得不……自己走出来!

    抬眼看下三米外那位冰冷孤傲如同上冷月的卫大教主,柳寒江冷冷笑,这位大教主恐怕还在等自己这个假宗师露出更多的破绽吧?

    先前那一句提醒……虽然不会是假话,可是却是不怀好意呢!若是他柳寒江在得到卫大教主的提醒之后,还是没有一番作为的话,恐怕不等敌人杀了他柳寒江,确定自己是上当的卫大教主就会先把他碎尸万段!

    不过……卫长瑞……柳寒江又怎么会让你有这种机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

    恩……平淡完毕……后边该热闹了……灭哈哈哈哈~~~~~~~~

    潋晴

    柳寒江缓缓抬起了双手,停顿了片刻之后,突然间手指急落,全部力量下放,琴音蓦然在寂静的广场中响起,由慢及快、连续不断、铿锵有力的节奏宛若扣人心弦的战鼓之声,立刻将人带入幅战鼓雷鸣、刀光剑影的战争画面之中。

    仅仅一个开场的音乐,就让众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其中柳寒江用得手法,不止“轮”“拂”“扫”三种,节奏更是不拘格,力集中,声音震人心弦。一种战场上才有的威武壮烈之感,顿时弥漫在整个广场上空。

    卫长瑞眼眸中的万年寒冰仿佛也被战鼓之声敲碎,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之色,一个起落之间,动作矫健地落在柳寒江旁边,然后负手而立,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起来。

    柳寒江心无外物,全神贯注在手中铁骨琴之上,节奏突然间变了,改为长音轮指奏法,每拍下来都会加一个重挑,缓和下节奏之后,渐渐速度又开始提升。

    众人眼前的画面立刻转变为副浩浩荡荡、由远及近、阔步前进的大军,为首的大将威风凛凛,出征的士兵们神色坚定而又浑身精悍。

    这样又过了一轮弹奏之后,柳寒江才将指法改为“扣、抹、弹、”的组合,每个音符都被打碎成拍四个音,同音反复的同时,音乐毫不停顿,连续不断地向前推进。然后每层次的重拍都拍在前拍,后层次的重拍在后半拍,最后猛地一“扫”,双手的食、中、名、小指并齐,同时演奏,段弹奏下来,张弛,更是渲染大战之前所特有的紧张氛围!

    待到柳寒江刚刚用指甲“煞”在琴弦之上,带起兵器的撞击之声的时候。

    卫长瑞及腰的长发突然间无风自动,双手翻,短长剑芒瞬间从手指伸出,丝丝实质般的杀气从身上、剑芒之上涌出,周围空气顿时凝滞,身体尺之内全部成为||乳|白色的世界!

    琴音此时已经变得异常短小精悍,甚至带上了金属板的质感!好像战场之上的矛盾相碰、刀枪相击,急促而又凶猛!

    卫长瑞猛地睁开了眼睛,宛如冰雪的眸子里闪过丝凛冽的杀气,随着琴音的个“夹扫”,血色的身形晃,攸然失踪。待再现踪影时,已经穿越尸堆,长短耀眼到炫目的洁白剑气,从半空中划过草丛下的泥土,带起了数溜飞溅到空中的血珠。

    原来草丛的地上竟然埋伏着人!若是刚才众人走到那里的话,定然要中了他们的埋伏!却不知道那些人在草丛下到底是如何屏住呼吸的,竟然让谢子游等高手都未曾发现他们!

    而其实卫长瑞也仅仅是隐约觉得那里有人,直到柳寒江的琴音让埋伏之人的血液流动速度乱起来,才让卫长瑞精确地找到他们。

    当琴音从“夹扫”变换到“滚奏”之时,卫长瑞已经完全除去了地上的威胁,一个大旋身贴地低掠,双臂两道真气涌入剑芒,剑芒顿时暴涨,光蛇流转之间,瞬间化成千星万蓬散飞射,成为数百柄破空袭出的飞剑,“噗嗤……”之声不绝,穿入隐在树洞、枝梢、石头等地方的敌人身上。

    卫长瑞明明是在杀人,可是每招每式却都合着柳寒江的琴音,所有的动作都宛若在地狱血莲之上跳舞的修罗,残酷中却又带着让人沉沦的魅力!

    柳寒江的琴音终于达到千军万马、呼号震的高度,如雷如霆、惊心动魄的战声几近逼真,让人犹如身临“百万雄师、铁骑纵横”的喧嚣而又震撼冲杀场面!

    卫长瑞没有任何凭借,在半空中突然拔高五丈,然后如同只凶悍的血色大鹏朝树林猛然扑下……

    暗藏的敌人再也忍耐不住,从树林中直掠而出,厉声喝道:“住手!”

    柳寒江手指一顿,琴声嘎然而止。卫长瑞听琴声顿住,也收回身上的真气,蓦然凌空倒旋,飘然落回柳寒江面前,意犹未尽地问道:“为什么不弹?”

    柳寒江翻转下自己的手腕,让双手轻松一下,然后才抬头看向卫长瑞,淡漠地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我的琴,轻易不弹给不懂的人听!”

    听到这么傲然的话,卫长瑞冷漠无情的脸上,却意外地出现一抹让日月为之失色的绝美笑容,认同道:“有理!”

    柳寒江看到卫长瑞的笑容,脸上一红,呼吸一滞……他……从来不知道男人原来也可以这么美,不同于人的阴柔,不同于莽夫的粗鲁,卫长瑞的笑容宛若山之上盛开的雪莲,是绽放在极度冰寒之上的美丽,稀世珍宝一般,让人看到以后,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柳寒江狼狈地咳嗽一下,有些慌乱地站起来,却不料由于盘坐太久,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就要摔倒。一旁的荭景赶紧扶了过来,却哪里快得过卫长瑞,只觉手中阵微风吹过,柳寒江已经被卫长瑞捞在怀里。

    从树林里头掠出来的那人,带着一干子手下,在寒风中待了半天,却只看见柳寒江等人自说自话,没有一个人理会他这个大活人,顿时一怒,爆喝道:

    “你们莫以为杀了这些没用的尸人就了不起!我家将军正在赶来的路上,若是你们现在不自裁的话,等见到我家将军,就连死都死不成了,绝对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被那人打扰的卫长瑞冷冷一哼,抬手一道白虹飞起,脱手而出没入那人的胸口,顿时让刚才还在叫嚣的那人,变成死尸。

    柳寒江这才从卫长瑞怀中挣脱了出来,摸了摸鼻子,让有些发烧的面容冷却下来,然后走到谢子游身后,看向那人尸体后方的一干手下。

    这些人看到首领死亡,却一点反映都没有,仍是那么僵直地站在那里。眼睛死灰一片,完全没有焦距地看着首领站立之时的脑袋所在之处。身上则穿着沉重到让人皱眉的盔甲,可是偏偏他们自己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盔甲的力量,很是轻松地挺直站立着。再看向这些人的露在盔甲之外的皮肤,却绝不是正常人的红润,而是参杂着血纹的惨白!

    一直都很沉得住气的谢子游,首次脸色大变,骇然道:“活人炼尸之法!你们……你们是狼骑之人!”

    随着谢子游的话一落,一阵轻微的拍掌声响起来,从众人的后方慢慢走来一群骑马的大汉,那些马匹一个个形体高大,上面的骑手更是满脸彪悍、杀气腾腾,与那些没有知觉的尸人不同,些大汉即使是骑着马,也仍然队列整齐,身上散发着让人心惊肉跳的森严杀气,双眼更是充满毁灭切的暴虐之气。

    而在众骑的最前方,拍手的那个领头人却是个看起来极为柔弱的青年,与身后的大汉形成即为鲜明的对比。

    青年懒洋洋地斜坐在马背之上,一头淡到如同蕴开的水墨的长发,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之下,宛若流动的清泉披散而下,跟发色样淡黑色的眼眸如同最为醉人的美酒,带着妖娆的流光,笑着看向众人身后的柳寒江,魅惑的粉唇微微张开道:

    “这位想必就是帮助太子夺得皇位,公车上书、名动下的柳先生吧?果然是国士无双!单凭一首曲子,不但让我那手下什长呼吸不稳,泄露行踪,而且连失去知觉的活死人也被柳先生气势恢宏、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震得血液紊乱!哼哼,好曲子,果然好曲子!若不是柳先生让他们自己暴露行迹,恐怕任卫教主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无法这么准确地找到手下之人的行踪吧?”

    青年明明身体瘦弱到一阵风就可以吹走,谢子游却对他很是忌惮,几乎是不加思索地吩咐手下龙卫按照九宫的方位,内套三才,摆出防御姿势。自己更是拉着荭景挡在柳寒江身前,才哑声对众人道:

    “这人是代的狼骑主子,跟历代所有狼骑的主子不同,此人根本就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一个医学上的疯子!就连太医院那个医术最高明的宋太医,在此人面前也不过是个刚刚入门的学童!”

    谢子游强自按捺下心里的恐慌,继续道:“不过与那些太医不同,这人研究的不是救人之术,却是控人之术!他从小就想要研制出能够完全没有自己思想,只听从主人命令的活死人,本以为只是一个笑话,谁成想他却真的练成!刚才那些前锋部队,恐怕只是被他作为炮灰的而已,真正有杀伤力的是他身后些身经百战的狼骑!”

    青年发现柳寒江直在聚精会神地听谢子游说话,于是把眼光对准谢子游,仿佛此时才突然发现他般,娇媚地笑道:

    “谢大少……你就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