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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父王 月末第27部分阅读

    细细地擦拭。

    温热的棉帕,轻柔地拭过,灼热的疼痛是消失少许。想起约摸两年前,那代表着成长血,第一次来临,这眼前的人,竟惊慌甚是,亦是这样,轻柔地替自己,擦拭身子。

    “好了!”东方晨轻柔地拍打着怀中人娇嫩的粉脸,嬉笑着喊道。

    “恩。”回过神来,是急忙地点头。那揽着自己的双手,是将自己轻柔地扶坐在床榻边。俯身,整理着床榻。

    朱红的交颈鸳鸯锦被揭开,床榻正中,那方莹白的棉布上,是殷红一片,如同嫣然绽放的牡丹,一朵。那人,是以指代刀,将那方殷红小心翼翼地割下,轻柔地叠成几叠,成布包一。放入离心口最近的地方,轻按,良久,才松开手。

    直起身子,温柔地望过。

    倚着床榻的梁雨,是羞赧地颔首,将脑袋撇过。“父王,这——”梁雨疑惑地指着地上两套朱红的喜袍,望望四周,正是喜房,甚是的熟悉,这不是昨夜若姐姐和干爹的洞房么?怎么——

    疑惑地摇头,因是同样的不知,“你自己说过,不再喊父王了!”是撒娇,责备略带。

    未等回应,是伸手,揽过怀中女子的肩膀,静坐于梳妆台前。

    外衫的裙摆,于梨木雕琢的圆凳脚,围起。行若花瓣的荷叶边上刺绣着的金色,拂动,荡漾开来,如同阳光照射着的泉水涟漪。

    身上一袭粉色的牡丹浮绣锦袍,稍高的立领,未能遮住莹白脖颈上的嫣然红梅。

    隐在铜镜里的琼仙容颜,那额头已是回复莹白,那娇艳的赤色莲花半朵,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铜镜里,还印着人影,一个。立在自己的身后,却靠得很紧,拿着檀木梳子,是一下一下,梳理着自己的三千青丝。一袭亲王的装束,正衬着那欣长的身影,英俊优雅,尊贵无比。

    俊秀的唯美容颜,印在朦胧的铜镜里,更为地温柔。

    纤细的手指,轻柔地从长发间,穿过,细细地将长发挽起。

    今日的发髻较与那夜在驿站是更为的繁复,东方晨略微地皱眉,打开梳妆台前的雕花木盒,步摇缨络,金银玉珥,玳瑁珠贝,是尽数地倒在梳妆台上。

    细细地挑选几样,比划着,良久才将发髻挽好。

    青丝雅髻云鬓斜,后勺挑高,倾斜处回望,似一展翅的凤凰。金色的步摇垂着粉晶雕琢的小花,几朵。莹白的珠贝几扇,将凤尾是细细描绘。缨络缠绕着发髻,青丝中浮现色彩,若隐若现。

    正欲起身,肩膀却被一大掌按住,“等下,还有!”

    身前之人,竟已经调好梳妆台前的螺子黛,是倾身细细地描绘,专注的神情仿佛是在制作一精细的珍品。

    她看着他,这便是——自己所爱的人,早已沉沦的心,是更深。

    眉已经画好,彼此相视,均是笑,轻柔。

    青色的螺子黛,将柳眉细细地描绘,纤长入鬓,拂烟浅淡如远山。

    这样的眉,名谓弱水三千。

    弱水三千呵——,只取一瓢饮。

    恋恋情深画双眉,君为妾画眉,是描绘眉语悠悠,是描绘心底的承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这样的承诺,是压抑在心底,多久?

    是等候了轮回,千年。

    原来,如丝蒲草,万年磐石,是真的有。

    自己那缕孤魂穿越时光的羁绊,来与他,牵手。

    是来和上玉诀两半,圆满。

    知晓他爱她,是倾尽自己的所有温柔。

    一双纤细莹白的手。

    是握笔,儒雅,将自己的容颜是尽数地捕捉,细细描绘。还有——画娥眉,点绛唇。

    是拂萧,清灵,音符一曲,将满腔的情愫倾注,回眸一望,温柔甚是。

    是舞剑,英气,长剑横扫,裙袂飘飘,优雅的姿势,谪仙。

    是擎符,威武,虎符半诀,银色的战袍泛着清冷,领着浩荡的大军,上疆场,彼此弯弓月,流遍了荒原血,那战袍却是——银色依旧,未有沾染尘埃,任何。

    而更多的时候,是轻柔,是细腻,是温润,于一盏灯下,将一双绣鞋,是细细地缝入暖玉两方。将锦袍一件,是缝补,再熏上淡雅的雪莲清香。穿入满头的青丝间,将长发细细挽起。

    ……

    将自己的手,放入那双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便是如此。

    但愿到白发苍苍,牙齿松动的时候,能够如此,依旧。

    ……

    相携着,步出屏风。

    圆桌上有玉簪一柄,深深地插入,簪子前头,正是宣纸,一方。

    急忙地展开,是狂妄的行草,师弟,喜欢师兄送你的礼物么?手猝然地握紧,再缓缓地摊开,宣纸已是粉末,悉数。

    “父——晨,怎么?”急忙地改口,其实早就想,改了这称呼,可是习惯了,总会不经意地唤出口,踮着脚尖,伸手抚平那轻蹙的秀眉,是轻柔地开口询问。心底是已经知晓,为何,方才眼角的余光瞥过,正尽数地阅览纸上的内容。原来这一遭,是洞房易主,礼物,是昨日的那杯酒么?眼前之人的心事未解清,那昨夜的疯狂,定是药物所为,且这药物的药效,甚强。

    “没事!”轻轻地摇头,伸手,顺势地握紧在自己脸颊边的柔荑,细细密密的吻,落下,一一地描绘过十指指腹的娇嫩,留下湿意,氤氲。

    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我们走!回京都!”

    “可是干爹和若姐姐——”开口,轻柔地唤道。

    “不用理会!”淡淡的嗓音,恼怒,甚是。伸手揽过那纤细的腰身,“走!”

    “咕咕!”刚要跨出房门的两人,脚步被肚子的抗议声,是硬生生地制住。

    “饿了?”轻柔地问一句,秀眉轻蹙,回首,正好望见圆桌上的炖盅。急忙地折回,打开炖盅的瓷盖,炖锅用小竹篓围着棉花,是细细包裹,还留有着余温,袅袅。

    “好香!”浓厚的食物清香让梁雨不由地垂下头,双手捧着炖盅,“晨,要不吃些东西在走吧!”

    “恩。”嬉笑地点头,这一回的称呼,未有错。从圆桌上细心地找出勺子,用桌上的棉布轻拭,递给那甚是饥饿的人。

    趁梁雨吃那炖盅的时候,东方晨扯过喜房外间案几上的一方锦布,衣袖一挥,将案几上的糕点是尽数地扫落于锦布。

    “晨,你也吃些!味道很不错哦!”梁雨捧着炖盅,是欣喜地奔至东方晨的面前,舀了满满的一勺,递到那紧闭着的唇瓣。

    “恩。”轻柔地应答着,唇瓣开启,将那甜点含入,甜份太多,有些腻,望一眼那期盼着的灵动眸子秋水婉转,未有皱眉,是径直地咽下。

    欲想再次地舀起一勺,瞧见面前之人眼底闪过的厌恶,虽很浅,却清晰,自己是知晓眼前的人,不喜甜食。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那深邃,“晨,我知晓你不喜甜食,但是待会儿要赶远路,腹中未有食物,易伤胃!”开口,嗓音甚是忧心。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轻柔地俯下身子,颔首,欣喜,“恩。我知晓!是故将这些个,带上!”晃动下手中已经打好结的包裹,“雨儿,拿好了!”递到梁雨的手中,顺手揽过腰身,将其揽在怀里,出厢房。

    未料,房门是紧锁。

    秀眉轻皱,正欲出掌袭击。突然听闻有声响,从门外传来,急忙地隐在门口的雕花玉瓷花瓶后,轻巧地打开窗棂,身子探出,径直地跃上窗边的树梢。

    透过茂密的树叶,瞧见喜房远门处,正有四人,是欣喜而往。

    “哼!”鼻翼撇过,轻哼了声,双脚轻巧地在树梢一点,人影,已在半空。老远,可以听闻喜房内,有人惊讶的欢呼声,“走了!不会吧!没好戏了!”

    原来正的是,干爹搞的鬼,梁雨心中暗暗地道,不然晨,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忘记心底的疑虑和忧心!

    为了自己的x福,是该感。对于那怀中的女子,喜欢她亲昵地喊自己,春水姐姐,甜甜的嗓音,未有任何的掺杂,是幽谷中最清透的泉水,洗涤自己那颗因深宫高墙而黑暗的心。

    只是不知,京都那厢,会如何?但愿——两人,能相携,一起。

    东方晨未有理会春水的呼唤,是径直地越过,轻柔地将梁雨搁置在矮榻上,扯过锦被垫着,亦是轻柔。

    “好好歇息?”

    “恩。”乖巧地点头。

    ……

    “老爹,孩儿有事!”骆天哲回到骆府,正满院的寻找自己的新婚妻子,对于骆君武的喊叫,甚是恼怒。

    “臭小子!”骆君武突然严厉地叫喊着,伸手一把将骆天哲拽住,“臭小子,出大事了!”

    “大事!什么?老爹你不要没事找事!师弟的心事解了,这天底下的事,对我而言,都是小事!”骆天哲甚是自傲地拍拍胸脯,能让一石人开窍,那可不容易哎!

    “夫君,不要不正经了!”黎若搀扶着骆夫人,从骆君武的身后,是款款地步出。

    “臭小子,昨日袭击送嫁队伍的人,已经知晓,是怡红院的含笑!”骆君武正色地道。

    “臭小子,是你——”

    “娘亲!”骆天哲急忙地开口,喝住骆夫人的话,挡着黎若的面,可不能将自己那些个事情给抖落。

    “事情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骆君武脸色甚是的沉重,骆天哲是急忙地噤声,老爹平日里,是个畏妻之人,但是坐在着城主的位置,有很多,是自己所不能及。

    院落内,其余三人的目光,均是注视着骆君武,直直。

    “这事情的背后,是有人操作。”那略带灰白的眉毛紧皱,是自己太松懈了么?竟有人在自己的底盘捣乱,却未知!

    “操作,是要阻止师弟和雨儿——”骆天哲惊呼出口,手握紧拳,狠狠地砸向一旁的石雕,“轰——”的一声响过,白色的大理石,碎成粉末,弥漫在空气里。

    “咳咳咳——”

    “咳咳!臭小子,你就不会看看你周围有人没?在出手!”骆夫人瞧见自己和黎若均是一阵猛咳,不由恼怒地出声。

    “娘亲,若儿小黎黎——”

    “是要造成混乱,来阻挡晨亲王和雨儿宝贝一起!但是操纵混乱之人,与在骆城捣乱的人,不同。是故——”是故自己是更为地忧心,骆君武灰白的眉,是皱嘚更紧,其实暗中调查,骆城捣乱之人,似乎只是想见见雨儿,而已。

    “现在的京都,怕是——正混乱。”

    “不行!我要去阻止师弟!”骆天哲急忙地转过身子,欲想离去,却被骆君武一把揽住,“臭小子,这么多年来!晨亲王的什么事情,是被你阻止?”

    “不行也得试试?不能让他们去京都,去雪山躲着——”

    “皇叔不会的!去雪山,就意味着两人今后,是不能在出来!皇叔是坚决不会的!他要以正妃的礼,迎娶雨儿!他要向天下宣告,他身边的位置,是留给这个——他从小便倾尽所有温柔的人!”黎若淡淡地开口,道出一番话。

    听闻黎若的话,众人,是默然。

    骆君武轻叹一口气,忧心地道,“这一行,必去!”

    “老爹,你怎么跟糟老头子,一个德性!”骆天哲轻蔑的一瞥,道。

    “天儿,去唤你师父来!”骆君武第一次未有发怒,而是淡淡地道,嗓音落寞、沧桑,忧心甚是。

    “老爹——”开口,欲再想说些什么,却急忙地噤声,“是!爹娘保重!”噤声而立,郑重地施礼。执起黎若的手,“若儿小黎黎,我们要快走!”转过身,离去。

    ……

    这时候的京都城,正如骆君武所预料,暗潮汹涌,处在一片混乱之中。

    有惊人的消息二,仿佛一夜之间,在京都城百姓私底下流传,遍。

    ……

    “不可能!”太皇太后伸手,重重地拍在镶金玉榻。她不敢相信,雨儿不是晨儿的孩子,当年水沁儿是自己硬逼着晨儿迎娶的,结果,是自己,是自己让晨儿,一直背负着这顶绿帽子,一直——

    鎏金的护甲,深深地恰进掌心。

    “禀太皇太后,奴婢——”底下来禀告消息的婢女,甚是惊慌地颤抖了下身子,却很快地稳住,再次开口,“奴婢是——”

    “下去!”嗓音清冷地开口,斥退跪在地上的宫女。

    此刻的太皇太后已经稳下情绪,在晨亲王府,是见到雨儿额头的那半朵妖艳的赤莲。虽在梁霜一事上,感觉自己对雨儿是过于片面。但从现在宫女所禀告的消息,可知,那日的事情,更能够证明一点,便是雨儿着实是司马皇族的人,或许,正如传言所说,是望国圣女。

    只有圣女,那体内才会有赤莲花,且在额头显现。

    只有圣女,那金线环蛇,才会惊恐逃窜,不服饲主。

    圣女,圣女!

    想到梁雨的身份,心底最深处的惊恐被惊醒,圣女,媚惑……

    那么,现在在坊中流传的言语,全部是真的!

    想到此,从玉榻上坐起身子的太皇太后,是怔怔得再次落座与玉榻,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惊慌。

    晨儿,不理会其他的任何女子,一直孤独一人,是被雨儿媚惑着,是故——是故其他的任何女子,都不能进驻晨儿的心,因为自己这个孩子,怕是已经,失了他的心。

    怎样的娘亲,怎样的孩子。

    她不能让晨儿再一次地遭受,水家人的羞辱。

    不能!!

    ……

    路上未敢有任何的停留,马车是奔波着,一直。

    出了骆城已经有一段距离,东方晨心底的疯狂的喜悦,还是未有停息。即使骆天哲在耳边嘀咕再多的次数,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但是喜悦之余,又甚是的忧心,今晨替雨儿擦拭身子的时候,那红肿的下身,还是他心悸,不论如何,他还是伤害了雨儿,伤害了——

    手臂不由地用力,箍紧。

    “父王!”梁雨皱眉地喊出声,从东方晨的怀里,探出头,忧心地询问。

    “雨儿!”略微地沉下脸,略带怒意地唤道,眼底——满是失落。

    瞧见东方晨的神情,梁雨是疑惑,甚是。

    “你说过的!”霸道地将梁雨再次地揽到自己的跟前,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突然地俯下身子,喊住那莹白的小巧耳坠,氤氲的舌尖轻拭着,将它呵成,绯红。

    梁雨娇羞地撇过头,已经明了是为何,伸手指指车厢外,静坐着候立的春水和眠儿,微微地直起身子,在东方晨的耳边,小声地解释,“父王,现在雨儿的身份,怕还是父王的女儿!再者,——”停顿了下,撅着嘴,是撒娇,“雨儿只是习惯了!习惯——”

    轻蹙的秀眉舒展开来,孩子气的怒气褪去,轻微地颔首,点头,伸出手,轻柔地抚着梁雨的小腹,低声地问,“若是以后的孩子,喊我父王的时候,又——”

    “孩子?”怔了怔,应该不会那么幸运吧,于心中细细地盘算,似乎自己,还在安全期。

    “孩子——已经有了!”温暖的掌心,隔着薄薄的锦布一层,是细细地抚摸着,东方晨是笃定地道。见梁雨良久,未有回应,突然是失落地撒娇道,“雨儿,不喜这个孩子么?因为这个孩子,我让它驻进的时候,未有征求雨儿的意见,任何!”

    听闻这话,梁雨嘴边的笑,是黯然。

    她很明确地感知,晨对自己的爱,爱得是疯狂,爱得亦是如履薄冰,总是惊恐,如果他有什么不合自己的心意,那么——自己对他的依赖,对他的爱便会消失!

    她不想让他一直的惊恐,一直的忧心。

    这一切的缘由,还是因为那幼年的事情,留在他心底的黑暗和阴影,她一定要让那驻扎在他心底的惊恐秘密,是消失,彻底地消失。

    翻过身子,伸手,将揽着自己的人,揽紧。

    没有任何言语的解释,只是揽紧,揽得很紧,很紧很紧。

    ……

    听闻车厢内,两人之间,那低声地呢喃声,候立在车厢外的春水是确信,骆驸马和公主,于今日清晨嘱咐自己的话。

    可又为里面的两人,忧心,会京都,不知道太皇太后和皇上那里,是该如何地解释?还有郡主的身份,不是东方皇族的人,那么依照太皇太后的性格,会因郡主的生母,那已故多年的侧妃——水夫人,其实这一声夫人,道得也不是真切,只是一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