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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

    地请安。

    “彤儿快别客气了,去坐下吧!”二伯母语气平淡,面上似乎不是很待见我。无所谓,反正我全了我的礼仪就好了。

    张伯母,在这桌席上得暂时叫三伯母了,拉着我的手在二伯母旁边坐下,我这才发现,莺儿已经坐在张伯父的身边去了,不知道低低地跟伯父说什么,惹得伯父开心地大笑。看来,伯父也很宠爱她呢!

    逸云哥的大哥从小就孱弱,不便出席这样的场合,因此大哥大嫂都没有来。莺儿的下方依次是她二哥二嫂逸云哥。看了一圈我才发现水清不知道去哪里了,而我现在的位置左边是逸云哥,右边是伯母。

    我抬起头在大厅扫视,却发现原来水清正与哥哥和刘大伯就坐在我身后的那一桌。真希望水清坐在我身边,一张桌子上就我一个外人让我总觉得哪里有点别扭,却发现这桌恰好再没有多余座位了。她心比我细,可能进来时就发现了,于是就去和哥哥他们坐一处了。真是的,怎么不把我也拉过去呢?

    “怎么啦?”逸云哥看我一直在四处张望,凑过头来,柔声地问我。

    “没事,刚才以为水清不见了!”我也凑着头轻轻地对他说。

    “你还怕我们张家把你妹妹卖了不成?”逸云哥低声地说完,笑了起来。

    张大伯不明就里,看了看我们,稀里糊涂地兀自笑了起来跟莺儿交头不知道说什么。伯母大概听到我们说的是什么,只淡淡地抿着嘴笑。逸云哥的二哥一直冷冷地看着我们。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好什么好看的!逸云哥身侧的二嫂狠狠地刮了我一眼,好像对我很不满,跟她的婆婆一个样,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他们了。反正过了今天我就要回去了,你爱刮就刮吧,只别把我的逆反心理刮出来就好。

    等客人都入坐的差不多,张伯父站起来说了一场串的客套话后,宣布开席了。

    “孩儿祝老寿星‘日月昌明,松鹤长春’!”莺儿端酒杯站起来娇滴滴地给张伯父祝寿。

    “好,莺儿这杯酒,爹饮了!”张伯父笑着饮了他宠爱的女儿敬的酒。莺儿笑盈盈地地坐下去。

    逸云的二哥和二嫂端着酒杯站起来,二人齐声说:“儿子(儿媳)祝爹‘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伯父笑呵呵地连声说好,笑饮一杯。二人饮干了酒坐下,逸云二嫂的神情甚是得意。我知道,逸云哥的大哥由于身体原因根本没有能力管理张家的家产,他二哥整日里只管吃喝玩乐,只会败家儿不会管家,而逸云哥的心思则又根本不在这上面,张伯父年纪大了,家里的事务忙不过来,很多事都是他二嫂在分管着。难怪她会如此的倨傲。

    “爹,您是‘半百光阴人未老,一世风霜志更坚’,孩儿祝您‘身体安康,后福无疆’!”逸云哥紧跟着站起来高举酒杯大声给伯父祝寿。

    “好!”伯父听后端起酒杯豪气饮完后,随后又意味深长地对着他说:“云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能早日成家立业,帮爹管理张家的生意,爹就最高兴不过了!”说完,张伯父转头笑着看着我。

    完了完了,我就知道他们一个个的站起来后我是逃不掉了的,心里就一直在想着那些祝寿辞。可他这么快地转移目光一看,把我刚才想好的那一句给看忘了。

    说什么好呢?记得最清楚的莫过于那句人人都知道的“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可刚才逸云哥的二哥二嫂已经说过了,再说就太没诚意了。不行,要冷静下来,不要慌!不要急!慢慢想,会想出来的!

    有啦!

    “彤儿也有副寿联献给伯父:‘南山峨峨,生者百岁;天风浪浪,饮之太和’,祝您‘日月同辉,春秋不老’!”这副寿联原是朱德与彭德怀两位将军贺冯玉祥将军六十大寿的,但我觉得用在张伯父身上同样恰当,于是偷来!

    “好,太好了!彤儿果然没让我失望!真是羡慕陈兄有如此才思敏捷、豪气干云的女儿啊!”张伯父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我在心里暗自庆幸选得合他的心!

    各桌酒席间的客人也在交头接耳,低声地在称赞我的才气。

    坐我在身边的伯母和逸云哥都低声地来夸赞我,我厚着脸皮吐着舌头接受!抬头不期然对上张二嫂怨愤地眼光在我们三人间扫来扫去。嗨,我一时被他们的高兴感染,忘了低调了!

    低头规规矩矩吃自己的饭好了。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的碗里早已是堆的满满一碗的菜了。伯母这种场合下也不忘要把我养胖点呢!也好,安安静静地吃饭,连头都不用抬起来了。

    各桌的的客人都争先恐后地前来给伯父祝寿。古人都爱风雅,整个大厅随后就便成了个诗词大会。也有的人借此机会拼酒,赛酒会也开始了。整个张家大院里人声鼎沸,热热闹闹!

    寿辰(下)

    直到夕阳西下,在天边映出璀璨绚烂的晚霞,喝酒的人才渐渐地散开了。早已有些人醉熏熏的被家里的仆人搀着送回去了,还有的被送到了张家的客房。

    当明月爬上枝头时,戏台子也早搭好了,没醉的人都吵着闹着去看戏了。

    伯母依然拉着我在她身边坐下,我拉着水清坐着。莺儿也依旧是缠在她父亲身边哄得他乐哈哈的。没看见哥哥和逸云哥,边上空的两个座位应该是留给他们的吧。

    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跳着,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懂。看到一个瘦弱的瘸子拄着拐杖以及一个女子捧着莲花与另六位唱戏的在台前作揖时,我才明白这便是“八仙贺寿”。

    张伯父在台下爽朗大声地叫着“赏”,台上的人乐哈哈地退出戏台,又换了一拨人上来。

    下午的宴席上大家无论有事没事,不喝酒了的人都端端的坐着陪着张伯父。一个人也没离席的,我也陪着坐了一下午。现在又陪着坐在这里听那听不懂的戏,心里觉得很是无聊。我瞄了一下莺儿与伯父,伯父满脸的笑。依我看来,他倒也没怎么听戏,不是戏文精彩看欢喜的,倒是被莺儿不知聊什么逗欢喜的。而伯母与水清二人看来却是听得津津有味儿。想找人聊天打发时间也不成了,更觉无趣,于是借方便为由跟伯母请辞出去先散散气,等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再回来。

    我径直拐向了张家后院的园子。张家大院里没有像江南城市人家那样有活水,可以依水建长廊、引水种荷花养美鱼,但是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奇山异石随处可见,布局精巧,其上养着倔强的花草依石而生,其间摆放着造型奇特精美的盆景。

    我走了很远,等到戏台那边的喧嚣声若有若无的时候,我才选了块光滑的石头坐下。

    所有人都在看戏,园子里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的清净。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我尽情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望着空阔深远的夜空,我理解了为什么所有穿越人都在在某个寂静孤单的夜晚想念起自己的亲人,只是因为这样的夜容易勾起人的思念。

    现在想起爸爸妈妈的时候,心里已没有痛也没有恨了。 我知道他们其实是真的爱我的,否则不会那么刻意的去瞒着我,只因我从小就被惯得心高气傲,从小就有一个引以为傲的家,根本就不具有承担那样残缺的家庭的心理能力。他们原本以为等我长大了,自己经历感情了就可以谅解他们,没有预想到那么巧竟被我发现,所以妈妈才不得已告诉我真相。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找我?会不会担心我?我想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现在,其实我更应该祝福她们,祝福她们能与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像古代这么多的家庭,这么多的夫妻,大家要么为了利益,要么只是为了一时的兴趣,终生牵绊,终生遗憾。

    平平淡淡才是真。两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是熬日子,表面是平淡的,内心却是煎熬的,是苦涩的;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是过日子,可能会经历风雨,而内心是恬静美好的,是甜蜜的。

    无意间让我穿越来到清朝,看着周围人的生活,我应该庆幸,姨娘、哥哥、张伯母、逸云哥和张伯父,他们都对我那么好,那么关心我,甚至还没见面的爹,都可以相信他也是疼爱我的,我在任何时空都不缺乏关爱,其实上天是厚待我的。

    想起苏州的爹,不免在心里想象一番梦里水乡苏州来。玲珑山,含羞水,一颦一笑,浓妆淡抹总相宜流转千年的古韵,牵动了多少文人墨客的灵魂,也牵动着我这个凡夫俗子的心魄。现代的苏州都让人流连,完完全全的古风古韵的苏州更令我向往。苏州,我要来看你啦!

    可能刚才想的太况,飞快地绕过一座座假山。

    在假山间绕来绕去的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却总绕不出去,我迷路了!无助与害怕包围着我,我不停地往左走,又往右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从戏台那边传来的光亮。我像看见黎明的曙光一样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脑袋不小心撞在一个硬邦邦的地方,疼得我眼冒金花,我痛苦地揉着额头。

    “彤儿,怎么啦?”是硬邦邦的物体开口说话?好熟悉的声音!

    我无力地抬起头,正对上逸云哥咬牙忍痛,关切的看着我的眼神。原来我撞在逸云哥的胸骨上了。

    “逸云哥!”看到真的是逸云哥,想起刚才的委屈,我终于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不可抑制地低声哭了起来。

    逸云哥一手紧紧地抱着我,一手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温柔关切地低声问:“彤儿,怎么啦?告诉逸云哥,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不想说,抱着他任由那些因紧张、害怕、委屈而来的泪水肆意地流出来。

    逸云哥见我一直哭个不停,就安静地紧紧抱着我,任由我发泄。

    等哭得心里的情绪都发泄的差不多了,我渐渐地收起了低泣,抬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对上他温柔的目光,不由地又低下头去。这才想起我还趴在他怀里,我不好意思地把他推开,眼愣愣地看着他衣襟前湿透的一片狼藉。

    “先去洗把脸吧,都快哭成花猫了!”逸云哥一边用手轻轻地擦去我脸上的泪痕,一边温柔地说,牵起我的手往他的院子走去。

    叫丫头去打了一盆水进来,他亲自去拿了一条柔软的帕子,沾了水,轻轻地给我完擦脸,然后柔柔地用帕子轻按在我眼圈周围以消去刚才哭起来的红肿,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柔溺。虽然我知道逸云哥对人很好很好,可第一次发现他这么温柔,这么细心,我的心里不免悸动,愣愣地看着他发呆。

    “好啦,差不多了!”逸云哥看着我的脸,微笑着满意地柔声说,把我拉在桌前坐下,径直去拿了件干净衣裳,然后脱下身上被我哭湿的衣裳,露出了伟岸结实的裸背来。

    我不好意思的转开头。我知道他常年在外游荡江湖,性格爽朗,根本就不把这当以回事。我虽然不是那种保守的人,可这么突兀地看到一个俊男的美背,脸还是烧得红扑扑地。我这才发现,那打水的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脸上的火烧得更旺了,心不由地扑通起来。

    “怎么啦?脸像红苹果一样。害羞啦?”逸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俯着身,脸凑近在我的眼前,眼眸里溢满了的笑,是打趣?是满意?是温柔?好暧昧的眼神!

    我偏过头不敢与他对视,起身站起来准备出去,不料他正同时动身,我不期意地扑倒在他怀里。我忙从他怀里退出来,大步往门外走去。身后传来逸云哥爽朗的笑声。

    我走了一段路,心绪渐渐平息下来,步子也跟着放缓了些。

    “彤儿,你刚才到底怎么啦?”逸云哥见我平静了些,从后面抓过我的手,把我转过去正对着他,眼神关切地看着我。我挣脱了一下,他抓得更紧了。我知道以他的个性,我越是挣扎他就越是不会放手的,于是编了个理由:“我刚一个人在园子里坐着,突然听到猫叫声给吓到了。”我本来就是真的怕猫叫声,也不可能说出真正的事实。

    “哦,那可能是二娘养的那只波斯猫偷跑了出来。你一个女孩子听了那声音也着实怪吓人的!”逸云哥真以为我是被猫叫声给吓到了,把我的头埋在他怀里,用手轻拍我的后背,安慰我:“彤儿,逸云哥在你身边,不用怕了。”

    这么暧昧的姿势让我心里很不自在,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边往戏台那边走边找话题:“刚才没见你,你怎么会在那里?”

    “我刚才与你哥哥去整理账务了。去戏台那边的时候没见到你。我娘说你出来一会儿了,我就出来找找你!”逸云哥柔声地说,在身后慢慢地跟着我。

    我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微笑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在伯母身边坐下。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逸云哥,笑了,拉着我安安静静地看戏。

    我无心看戏,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只希望快点结束,结束这一天,结束在平遥的日子,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我不想卷入他们的任何感情瓜葛里。

    回家

    好在第二天下午,我们终于启程回苏州了。

    逸云哥、张伯父和张伯母都站在大门口送我们。他们再三挽留下,哥哥才好不容易留到下午。

    我这才知道,原来陈家在苏州的城西新开了一家酒楼,还处于装修阶段。无奈京城的绸缎庄生意出了些麻烦,哥哥只好亲自赶到京城,家里的事都由爹看管。爹年纪大了,该好好休息,哥哥不放心就想早点回去。还有,我这个妹妹也居然今天才知道,原来哥哥八月就要成亲了,也有好多事要回去料理。因此,张家便再不好挽留了。

    张伯母拉着我的手舍不得放开,恋恋不舍地说:“彤儿,哥哥赶着回去处理事务,你女儿家不管那些事,就留下来多陪陪伯母嘛!”

    我知道伯母是真心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