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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25部分阅读

,互相甩了袖子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最后,我转回殿中,岳飞已经没了踪影。

    晚间,依旧是看折子,批折子。

    尚未批完,便听见有通报,说是张浚求见。

    现在人人都知,张浚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拦也没拦,张浚就直接闯劲殿来。

    我继续看折子。

    张浚看来似乎压着不满,我扬了扬眉,命一旁的宫女太监先散去。这才放下手中的折子,看向张浚,朝他笑道:“德远有何要事?”

    张浚上前一步,问道:“陛下可是准备削岳飞之兵?”

    我听他这么一说,吓了一条,奇道:“朕并无此意啊,德远此话何讲?”

    张浚舒了口气,道:“臣知陛下,不会作此等自毁长城之事!”

    我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张浚两眼,问道:“德远,你怎么了?朕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张浚道:“陛下即无此打算,那为何今日朝堂之上,任由秦相公羞辱岳飞,让岳飞难堪?”

    我紧闭了唇,不再说话。

    张浚又道:“陛下,臣有话,不得不说,臣知陛下心中,懊恼当日岳飞未曾回救之事,可陛下冷静下来想一想,他能动么?他能回来么?岳飞此人,无它,心直而已。他当日那样做,必定是料定,陛下凭着自己的力量,能够脱险,而他敢这么做,正是因为信任陛下!陛下如今这样对他,岂非是让他心中怨恨?传到军中,陛下如此对待抗金有功之臣,让那些在前线同金兵抗击的将士作何想?”

    我听着张浚这话不太对,将他的话在心中细细思索了两遍,猛然问道:“德远,岳飞出什么事情了么?”

    张浚道:“也没出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喝醉了,将对陛下出言不逊的御史中丞李柄渊打了一顿,臣恰好遇见,将他送回家,看他提起陛下的样子,似乎多有遗恨。明日岳飞上朝,陛下切不可如今日这般,当众让他难堪。国家多事之秋,将才难得,臣敢以性命担保,岳飞绝无轻慢陛下之意,更无谋逆之心!”

    我半晌没说话,殿中只烛影摇晃,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对张浚说道:“朕知道了!张相公直言不讳,有臣如此,夫复何忧?”

    张浚告辞,我再拿起折子批阅的时候,当真是半点心思也没有了。

    站起身,在殿中转了两圈,最后换了衣服,信步走到北门。

    这次看门的太监拿出钥匙开侧门,我没有阻止。

    岳飞的家,离侧门不远,我一个人前去,他家大门已经紧闭,伸出手,想要敲上一敲。

    最终却没有去敲门,在他门前站了良久,却看见侧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个丫鬟出来,似乎是去买什么东西,我如同做贼一般的,闪身进去。

    四处的房子,都已黑了下来,唯有岳飞的卧房,一盏孤灯幽黄。

    我只来看一眼他,就走!

    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卧房门前。

    房门并未关紧,透过门缝,看见他独自坐在桌前,正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他的眉头紧锁,身影落寞,最后,干脆将酒杯撇开,提着酒坛,咕咚咚的朝自己口中倒去。

    我忍不住推开门,跨进去,站在他的面前,对他皱眉道:“别喝了!”

    然而我的话音落下,他却已经伏在了桌子上,酒坛落地,碎了一地。

    我左右看看,最后叹了口气,将他背起,背到他的床上,将他的靴子脱了,又将他被酒浸湿前襟的衣衫解下。

    他的手臂压着衣衫,十分沉重,我有些费力。

    将他的手臂抬起,却不料他却睁开了眼,眼中有着迷迷糊糊的神色,说出的话也怪异:“你……你又来了……”

    我勉强露了个笑容,对他道:“把手抬起来,朕帮你把脏衣服换了……”

    话未说完,却不料猛然被他伸出手捉住,将我拖入他的怀中。

    我大惊,用力的去推他,却不料被他箍的更死,将我压在身下。

    有些恼怒,又不敢大声呵斥,怕把别人吵醒,只得压低声音,喝道:“岳飞,放开朕……”

    话尚未说完,就被他带着浓烈酒味的唇封住,后半句话咽回了肚中,变成了一声嗯唔。

    我用力的挣扎,却根本挣不过他,被他用力的吮吸,撕咬之下,我有些难以呼吸。想要张开口吸气,牙齿稍微一松,就被他的舌长驱直入,在其中翻江倒海。

    在他身下,狠狠的给了他两脚,他稍稍抬起头,我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以为他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不想他竟笑了笑,喃喃道:“今天居然能觉得疼……”

    我的肺都要气炸了,压低声音,怒道:“你个混蛋!你……放开……放开……我!”

    他的眼神,更加迷离,也更加狂乱,根本不回答我的话,将我的手死死的按住,再次封住我的唇,将我剩下的责骂声,都变成了鼻音。

    我的腿伸出,趁着他身子稍躬,用膝盖狠狠的给了他小腹一下,可这一下,根本什么作用都没有,倒是两条腿被他压的死死的,在他身下徒劳挣扎了两下,却碰到了某个不该碰到的东西。

    一碰之下,却听得他的喉中,发出了嗯唔一声,兹的一声,我穿的本来就薄的衣衫,被他撕开。而双腿,亦被他分开。

    想要反抗,可越反抗,他的动作,越粗鲁,被他扯掉裤子的时候,我的腿亦被扯得生疼。

    好容易他稍稍松开我的唇,一句话终于让我说完整:“你……混蛋!”

    他根本不理会我的话,捉住我的腰,一下子就进来了。

    疼从被撕裂的部位传来,袭便全身,甚至疼得我都掉了泪,他却还是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猛烈,直到最后,他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满足无比的声音,才停了下来,死死的抱着我,睡了过去。

    我手足无措,看着房中已经燃尽的蜡烛,散落在地上的酒坛碎片,还有旁边睡着的人,不知是该就此离开,还是等他醒来。

    听见他迷迷糊糊的梦话:我,我不是不想回来……我回不来……你不会有事的……有他们保护你,你不会……死……死?没……不……你不会死!假的,肯定是假的……

    我在他身旁,喃喃道:是,我是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

    他唔了一声,将我抱得更紧了些,我犹豫了片刻,回抱住他。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动了动,接着漏进来的月光,我看见他睁开眼看着我,将我拉入怀中,喃喃的道:“这个梦,真好,真长……”

    我咳了两声,镇定的说道:“这不是梦,是真的!”

    他对着我微微一笑,吻了我的面颊:“每次都这么说……”

    我揪着他的脑袋,用力的晃了两下,怒道:“岳飞!你看清楚!”

    他的眼中露出迷茫之色,闭上。

    过了一会,又睁开,看着我,脸上有了些惊慌之色,连忙将眼又闭上。

    又过了许久,他再次睁开,对着我上下打量,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下,那团红白相交的粘液上,再缓缓上移,看着我的眼,不可置信的,颤声试探着:“陛……陛下?”

    我缓缓的点头,清楚的说道:“是朕!”

    抱着我的手臂一震,将我放开,又随即抱住,最后又放开,缓缓的将他还压在我身上的腿移开,他动的时候,扯动我的腿,带着那里火辣辣的疼,疼得掉泪。

    最后,他愣愣的坐在我身边,呆呆的看着我,问道:“我……我,我和你……我把你?”

    我咬着唇,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道:“是!你把我给上了!”

    他沉默着看我,我亦看着他,只听见他的呼吸之声,混乱无比。

    惊回千里梦(岳飞番外)[]

    “你知道么?第一次听说你名字的时候,我曾经想,若是能够在你身后,哪怕只是做一个跟班,该有多好!”他站在我面前,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

    我一笑,陛下,这就是你的宏图大志么?

    他却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风中的发微扬,顾盼生辉的双目落在远处的雪山:“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走出这雪山?”

    我摇头,雪山连绵千里,我也不知,我和他究竟在什么地方。

    他却微微皱眉,拉着我的手紧了紧,说出的话也扭捏起来:“鹏举,我,我想……”

    淡淡的哦了一声,尽量不露出其它任何样的表情,将他抱起,撩起他的下袍,解开他的裤带,等完了之后,摸索着,帮他擦干净。

    他的脸通红,说出的语调也有些走样:“麻烦你了……我想……那个……明天我的手就应该好了!”

    那样的声调,带着些魅惑的声音,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让我心中微微一荡。

    我没有说话,只淡淡的哦了一声,甚至连劝慰他两句的话都不敢说,装作无知无觉的样子,帮他系好裤带,整理好衣衫,背着他,继续赶路。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我觉得只是一瞬,却听他说,天亮了!

    将他放下,这里没有可以避风的地方,用大氅将他裹住,裹在我的怀中。

    走了一夜的我,觉得特别的累,特别的累,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动了动身子,却听见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带着些许调笑,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喂,你那里挺住我了,弄得我半夜都没睡好!

    我恍惚不知如何回答,却又听他低声笑道:“你帮了我那么多次,要不要我也帮你一次?”

    我皱眉,这是一个皇帝该对他的臣子说的话么?慌忙的,粗声道:“不用!”

    可他却依旧在我耳边低声笑道:“没关系,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一面说,一面伸出手来,将我握住。

    用力的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怒道:“你别胡来!”

    他被我甩在地上,眼中满是失落,甚至有两行清泪留下:“你不要我了么?你是真的,想看着我死么?”

    明明是一片平坦的雪地,却瞬间变成了悬崖陡峭,他在悬崖边上,回头对我笑:“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平日里想的,就是怎么扒你的裤子,现在,我若是死了,你会高兴罢?”

    我伸出手去,要将他拉离悬崖,眼前却一黑,只抓到他的衣角,只听见他的惨叫响起。

    我跟着跳下悬崖,却看见他的脑袋,撞到一块尖石上,脑浆迸裂。

    慌忙跑去,抱住他渐渐冰冷的尸体,大喊:“我没讨厌你!我没想让你死……”

    他在我眼中缓缓的睁开眼,对我露出一个笑容:“是么?可你为什么,连毒药和解药都分不清楚,给我肩头的伤口处,涂了毒药呢?”

    毒药?毒药!

    那是毒药么?可我明明已经尝过,确信是解药无疑!

    可是,为什么他在我怀里,还是那个样子,身体冰冷,忽然又发热,紧接着又冷的如同冰块?

    我紧紧的抱住他,一天,两天。

    他死了么?是我给他敷错了药,害死了他么?

    不会,决不会,他还有气,还有呼吸。

    解开他的衣衫,查看他的伤口,明明已经没有黑气了,他应该能够醒过来啊!

    可是他还没有醒,一股难闻的马蚤味,却传了过来。

    他只是憋不住了,漏出了一点点,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憋炸掉的。

    不敢用手去按他的小腹,只得用手去刺重义,用情专一,智勇双全,文采斐然,武艺卓绝,长得……长得也挺不错,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我颇为艰难的扯开他的手,将他甩开,对他说:“陛下!这……这不行!”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却听见他的声音,猛然变得凄厉:“岳飞,你又甩开朕了!这次,你害死朕了,你害死朕了!你还不快来救驾?”

    迷雾在眼前,一重连着一重,我用力的拔开紫色的迷雾,却看见的是金碧辉煌的宫殿。

    殿中,他的嘴角流血,浑身接近□,被人羞辱,被人狠狠的扇耳光。可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的微笑:“杜充,你绝对不会是岳飞的对手,朕劝你,束手就擒吧!”

    杜充背对着我,笑的阴狠:“岳飞?他不会来的!你以为他会来么?我一剑杀了你,就是他来了,你也看不到了!”

    寒光闪过,血柱喷涌,他的头被人斩落,在青色而冰冷的石板地上滚动,却依旧朝我说话:“我喜欢岳飞,他重情重义!只是他不喜欢我,他甩开我了,他害死我了!”

    大惊,他的脑袋都和身体分家了,他这次是真的活不了了!我用力的向前跑,却怎么也捉不到他,黑暗渐渐的将我包围,眼看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冷,最后化成枯骨。

    浑身忍不住的颤抖,最后难以支撑,蹲在地上。

    没有,我没有害死他!

    心脏都随之一阵阵的收缩,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呼吸一口都觉得困难无比。

    他真的没有了吗?

    却听见耳旁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鹏举,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我猛然回头,却看见他提着包子,站在雨中,笑吟吟的看着我:“朕知道你喜欢吃刚出笼的小包子,特意给你带的,你喜欢么?”

    我再也忍不住,冲过去,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死死的抱住,仿佛劫后余生。

    却听见他在耳边低声笑道:“你别抱我报的这么紧,不然,我可是会想你的!”

    我大声道:“你爱想,就想好了!”

    他笑了笑,手再次探入我的衣衫,我亦不跟他客气了,带着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加接近他一些,却听见密集的鼓声,不!是马蹄声!

    猛然睁开眼!帐中一盏油灯,昏黄幽暗,我揭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甲胄尚未离身,手中握着铁枪,大跨步的朝外走去。

    帐外的士兵,已经是训练有素,早已整齐划一的排好列阵,我飞身上马,遥望前方,回头问一旁的张宪道:“出了什么事情?”

    张宪道:“金兵又来突袭了!这次来的人多!”

    我精神一振,双腿夹紧马肚子:“那就出城,杀个痛快,将他们赶回老家去!”

    到了城门处,却有一骑飞来,到我面前,是八百里加急的金字牌。

    打开,愣了。

    竟然是陛下驾崩的消息。

    慌乱,不由的想起了刚刚梦中,他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对我说:你怎么不来,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就这么想我死么?

    一旁的张宪大概是看我的神色有些异常,开口问道:“岳帅?岳帅?出什么事了?”

    我猛然惊醒,看着远方,众位将士渐渐聚集。

    我策马走到他们面前,举起那封新帝发来的丧诏,朗声大笑道:“陛下再赐御札,嘉奖我等!”

    众军情绪立刻高涨,我甚为艰难的打开那封手诏,自己编着完全相反的内容,用着兴奋而激动的语气读着这一封“嘉奖”的手札。

    阵前得到皇帝手札的激励褒奖,士气大振,出城迎敌,打破金兵,斩杀耳代金者数千人。凯旋回城。

    东方已经渐渐发白,城中有收拾尸体,伤残的。

    我强忍着让自己看起来依旧镇定,并且有个打了胜仗的样子,可手指尖,却忍不住发抖。

    这不是真的罢?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怎么会死?怎么会死!那十一个人,是军中顶尖的高手,行军布阵或许不如我,可功夫于我不相上下,他们去,怎么会失手?还是说,他们去的太迟了,没有赶上?

    一字字的看着诏书,陛下驾崩,举国哀痛,大赦天下之余,我又加官进爵,居然还搞了个什么武灵王。

    手紧紧的握着那封诏书,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

    当夜,召集军中将领,重新部署作战计划。

    我不能等了,即便是冒险,我也要尽快的赶回去,我要亲自去看看,看看他到底什么样子!

    夜间伏击金兵,杀死了一名万夫长。

    暑气渐起,兀术终于回长白山避暑了,张浚亦来信,告诉我,陛下还活着,他没死,只是,在军变中,少了根手指。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二话没说,直接跳上马背,扬了鞭子,什么都没带,朝京中赶回。

    一天累死了三匹马,赶到驿站。

    遇到正给我送信的人,将他写给我的信截下,展开。

    不是他的字,是别人代笔,让我速速回京。

    心中莫名的不安,根本无法躺下睡觉,半夜再次跳上马背,直奔了三天三夜,终于到了汴京。

    我来不及换衣衫,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见他,看看他,是否安好。

    他背对着我,站在亭子中,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五色的鱼在他的脚下游来游去。

    在他扬起手洒落鱼食的那一刹那,我注意到,他的小手指,没有了,?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