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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桃花第17部分阅读

:“咱们一家人一起睡吧。”

    两个男人同时白了她一眼,挣扎着起身要走。苏小沫立即换上哀怨地表情,“这几天我心里很不好受,你们陪我一下也不成吗?只是睡觉,又不干别的事。”

    两人听她说得可怜,便没再挣扎,盖上棉被睡大觉。苏小沫一手勾一个,满足地闭上眼睛,心想,这几天实在是没心情,先培养一下三人同床的习惯,等找回无欢后,就能玩游戏啦!

    展鸣和子奇不知她的打算,都碍于还有第三者在场,只能老实地将手放在身体两侧,听着她均匀地呼吸声,似乎已经熟睡,不得不强行压抑住心头窜起的火苗,闭目数羊到天明。

    第二日早起时,苏小沫的精神极好,她笑容满面地道:“我有预感,今天一定会有突破。”

    要说她的预感还真是准,晚间天色全黑的时候,天机阁的凌鹰、魔鹰与那名禁卫同时向她报喜。

    寻访了多日后,终于在一次搜寻中无意地撞见一位上山打柴的农民,无意地向他询问是否见过有人拖着或抱着一孕夫经过。没想到还真问对了人,顺着那位樵夫指明的路径,他们很快找到一处隐蔽的石洞。

    听到这个消息的苏小沫再也坐不住,立即吩咐牵马,要随同禁卫到西廊山看看。

    刚出了苏家的大门,迎面便赶来一人,他见到苏小沫立即打马狂奔了几步,扬声道:“苏小沫,抱歉!抱歉!文某这几日陪朋友在东山打猎,刚刚才听张掌柜说你想见我……我……”

    苏小沫见是文皓轩,便笑道:“文公子不必客气,有事以后再说吧,小沫现在有急事外出。”

    那文皓轩聪明得紧,打量了禁卫几眼,便一脸惊喜地道:“怎么?有线索了么?那文某一定要随同一行,略尽绵力。”

    苏小沫的眸光闪了闪,便轻轻颌首,飞身上马。一行人立即打马狂奔。

    西廊山在天都西侧,山不高,确切地说只能算是丘陵,因而物产也不丰富,每到冬季,除了打柴的樵夫,一般无人上山。

    苏小沫一行人到达石洞时,先前到达的禁卫才刚打开石洞的大门。这扇石门十分结实,里面的机簧设计得十分精巧,尽管他们对机关暗器比较熟悉,也花费了许多时间才弄开,还不敢轻易进去。

    苏小沫侧耳倾听了一会,又转头望了一眼展鸣。展鸣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表示二十四鹰都在附近隐蔽着,此时进入相对安全。

    苏小沫便不再犹豫,与展鸣当先一步踏入石洞之中。

    此时山间已然全黑,伸手不见五指,石洞中更是黑糊糊地看不清任何方向。展鸣掏出怀中的火折,吹燃后立即甩向远处,火光立即照亮了洞中的空间。

    顺着石门的,是一连串的台阶,倾斜着旋转着向下而去。

    展鸣将苏小沫护在身后,沿着台阶一步一步无声地向下走去。长剑已紧握在手心,随时准备迎接突然袭击。

    一行人顺利地走到平面,都没遇到任何人。台阶的尽头是一间直径十丈的圆形石室,四周还有几间不大的石室,以粗壮的铁栅杆隔着,看起来就象牢房。但牢房中没有一个人,整个石室内是空的。

    苏小沫愣在当场。几位禁卫忙四处查看,展鸣不放心她,便守在她身边。

    忽地一名禁卫叫道:“一定是关在这,但是他逃走了。”

    苏小沫精神一振,忙凑过去看。

    一间牢房的铁栅杆被生生地斩断了一根,露出一个大洞,可供人穿过。牢房内垫着的稻草上,还有着微微的温度,可以想见不久之前还有人躺在上面。

    但苏小沫瞧了瞧那个洞,不由得长叹一声,虽然洞算很大了,较胖一点的成年人穿过都没问题,但无欢是孕夫,怎么可能穿得过去?

    那禁卫指着凌乱地稻草下,一大滩暗褐色的痕迹道:“这是血痕!”随即又用手摸了摸,判断道:“应当是一天之内的血痕!令夫郎很有可能已经生了!”

    第六十九章 合作条件

    苏小沫听禁卫说“令夫郎很有可能已经生了”,心呯呯直跳,会是真的吗?她充满期待又怕希望落空地反复追问:“真的能确定逃走了吗?孩子真的生下来了吗?”

    那名禁卫都被她连连追问得不自信了,忙又细查了一遍牢房内的痕迹,再次确定地道:“应该……没错。”

    “应该?”苏小沫对这个词很不满,孩子到底生没生?无欢到底逃没逃出去?她蹙着眉头问道:“刚生下孩子,就能震断铁栅杆吗?”

    那禁卫尴尬万分,很后悔自己说孩子生下来了。从铁栅杆被震断来看,人应当是逃出去了,但孩子生没生他却无法肯定,只是从血迹上推测,他又不是产公,也没生过孩子,哪会知道人生产之后能不能震断铁栅杆啊?

    苏小沫这样反复追问,只是希望对方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谁知反而令他失了自信,更令她心中没了底。

    展鸣在牢房中转了一圈,细细地查看了墙面和地上的痕迹,肯定地道:“这房里应当关有两个人!”他指了指稻草铺成的临时床上,一大团的凹陷道:“一个人不可能睡出这么大的压迹。”

    苏小沫忙挤到稻草床前,装模作样地查看一番,越看越觉得展鸣说的有理,会不会是那个人逃跑,顺带捎上了无欢?

    她忙扭头冲禁卫们请求道:“麻烦几位大人连夜在山中搜寻一下,尽快找到我夫郎。”

    几名禁卫个个面露难色,山中的冬夜异常寒冷又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对西廊山的地形不熟,现在外面又飘起了雪花,道路就更不好走,举着火把也没用,连夜搜山,不是相当于送死吗?

    苏小沫见他们不肯答应,语气便不由得急切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好几度,“我夫郎产后身体虚弱,若不尽快找到,我怕他与宝宝会有不测,只得偏劳几位。”

    为首的禁卫只得委婉地道:“苏小姐,山这么大天这么黑,只怕我们几人也无能为力,不如先回城向王爷禀报,请她明日多派些人手来搜山,似乎更好。”

    “可是……”

    一直没跟在后面没出声的文皓轩突然走过来,温言安慰她道:“苏小姐,这么少的人搜山的确没什么用处,况且几位大人辛苦了一天,恐怕也会有危险。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您也不能置他人的安危于不顾是不是?依文某看,不如这样,我和两位禁卫大哥立即回城向知府和大理寺求助,请他们尽快派人马过来,明日一早便搜山。您和其余的人则回家好好歇息一晚。”

    几名禁卫的脸上都露出赞同之色,苏小沫被“置他人安危于不顾”这顶大帽子扣着,只得答应他的建议,但她坚决不肯回城,要留在这等搜山的人马过来。

    文皓轩觉得这不安全,劫匪随时可能会回来,因而还想劝她。

    展鸣突然道:“沫儿想如何你不必管,我会在这保护她。”

    既然苏小沫坚持留下,另外几名禁卫也不便回城,只得留在这石洞中陪着她等人。

    文皓轩与两名禁卫快马加鞭回城搬救兵,苏小沫等人则在牢房中的稻草上坐下。

    她靠在展鸣的怀里,听展鸣说他刚才已经令天机阁的二十四鹰搜山,心中才渐渐地踏实了一点,不再焦燥。这会便有空反省一下刚才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点恶劣。

    展鸣吻了吻她的小脸道:“没事,你也是心忧夫郎的安危,他们应当不会放在心上,再者,淳王爷本就是派他们来配合你的,也应当听你指挥。”

    苏小沫略宽了宽心,她也知道他们是先考虑自己的安危,然后才是自己的职责,自己的要求可能过分了一点,但也不见得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

    苏小沫靠着他昏昏沉沉地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一直挨到天蒙蒙亮,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上居然盖了一床棉被。展鸣告诉她,苏老爷昨晚回家后得了信,后半夜时赶了过来,苏家的家奴和护院们正举着火把在搜山。

    苏小沫一听便立即弹了起来,爹爹来过,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展鸣皱着眉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道:“你这几日太累了,有些发热,苏老爷让我别叫醒你。”

    苏小沫昨天的确是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但心中挂着事感觉不是很明显,这会听说爹爹来了,便觉得有了依靠,心中一松,不适的感觉便排山倒海而来,眼前一黑软倒在展鸣怀里。

    待她转醒过来,已是近两日后的事情。这两天苏老爷一直在西廊山坐镇,指挥护院和家奴配合官兵们寻人,只是到现在都没发觉无欢的踪迹。

    展鸣告诉她,那天文皓轩和两名禁卫在回城的路上遇袭,三人都受了重伤,幸亏一名禁卫燃放了信号弹,来人恐后有追兵,不得不撤走。三人只得在原地疗伤,好在信号弹很快便引了人过来,才将三人救起。

    “你父亲已经亲自去看望过他们,还送了重礼感谢,你就不必挂心了。”展鸣忙压住噌地一下坐起来的苏小沫,告诉她别担心。

    苏小沫点了点头,刚才听展鸣说起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三人会在路上遇袭,说明那人一直跟在她们的左右,而包括她、展鸣和守在外面的二十四鹰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曾发觉,这人的武功得有多高?

    展鸣蹙起眉头,轻声道:“除非他会幻化为草木,否则守在外面的二十四鹰不可能没一个人发觉。我和你父亲都猜测,他应当是躲在山脚下,见到人有回城搬救兵,这才出手的。”

    苏小沫也觉得有理,心中挂念着寻人的事,用过午饭后便与展鸣赶到西廊山,但得到的消息却十分令人失望,无欢象是凭空消失了似的,完全找不到影踪。

    苏老爷心疼女儿,硬将她赶回家去休息,说有自己守在这儿便成了,淳亲王和大理寺卿都派了人马过来相助,必能找到无欢和宝宝。

    苏小沫不得不一步三回头地回家闲着,心里总象猫抓似的难受,一会担心无欢的身体,一会担心宝宝,一会担心他们饿着冻着,看来必须找点事让自己忙乎忙乎,否则会七想八想地抓狂。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事来干,一张意想不到的拜帖送到她的眼前,有人请她到遏云阁会面,属名是“明达心”。

    明达心?苏小沫从名字上判断应当是位皇子,找她有什么事?

    苏小沫挑了挑眉,正好抓狂得几乎神精分裂,去瞧瞧这明达心有何贵干也好。

    苏小沫整装赴宴,在遏云阁单独包下的小院内,见到了明达心。

    那是一名俊眉朗目气质高贵的年轻男子,见到苏小沫便爽朗地一笑,引她进入正厅内,折扇一指身边的八仙椅,“苏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是位绝色佳人。请坐!看茶!”

    他的侍卫拦着展鸣不让进去,苏小沫嫣然一笑,“这是四殿下的待客之道吗?”

    男子毫不惭愧,淡淡一笑,“这位公子武功极高,我的属下怕他行刺,再者,此次我是与苏小姐商量合作事宜,决不会对苏小姐不利,请苏小姐放心。”他似乎对苏小沫猜出他是四皇子更感兴趣,“苏小姐怎么猜出我是老四而不是老三呢?”

    苏小沫撇了撇嘴,自从齐云山告了她的状后,三皇子和宁王爷现在恨她恨得要命,三皇子怎么会见她?

    苏小沫淡然一笑,“小沫不知有何本事与四殿下合作。”

    四皇子笑得胸有成竹,“我们都对一样东西有兴趣,又都没能得到,不如合作一次,等东西到手,再行商量。若真是件玉璧,我一定双手奉送。”

    “哦?”苏小沫挑眉一笑,“若是藏宝图呢?”

    “二一添作五。”

    答得倒是痛快!苏小沫不以为然地一挑眉,“四殿下会找小沫合作,想必对那日抢走盒子的人一点线索也无。小沫也是两眼抹黑,这合作之事,怕是不成的。”

    “若是我们合作,应当就会有线索。”四皇子答得笃定,“我不知道苏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事的,这不就是线索么?”

    苏小沫冷冷一笑,“这还得从方臻骗了我的感情说起。”

    四皇子略一蹙眉便似乎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轻笑道:“苏小姐也不遑多让,这不是骗得莲生以心相许了么?”见苏小沫似乎不信,淡笑道:“那日在山洞中莲生怎么也不肯伤害苏小姐,总不是假的吧?他回来之后被宫夫人责罚,这会还躺在床上下不得地呢。”

    苏小沫的眉毛轻轻扬了扬,低头啜了口茶,才轻笑着转移话题:“四殿下想必也知道,小沫如今与淳王爷交情匪浅。”

    四皇子笑得更加有把握,“苏家不缺钱,想必苏小姐是为了功名吧?六妹许你什么,我只会给得更多!待我荣登大宝之时,封你为公侯也决非难事。”

    苏小沫轻轻一笑,“这么说四殿下笃定那东西是可助您登基的?”

    四皇子虚摇折扇,笑而不答,只是反问:“不知苏小姐想要什么?”

    苏小沫抿唇一笑,“小沫是个白丁,对公侯什么的兴趣不大,只是想左拥右抱多娶几房夫郎而已。”

    四皇子的眸光闪了闪,“你想要莲生?”

    苏小沫嫣然一笑,“这是其一。”

    四皇子盯着她问:“苏小姐这是何意?做人不可太贪心,要知道莲生学识过人,我已是忍痛割爱了。”

    苏小沫笑得极为自信,“刚才四殿下向小沫介绍莲生的近况,想必早就打定主意要将他送给小沫了,那这个便算不得我的要求,我的要求是——深雪。”

    四皇子半晌不语,这趟去吴川被苏小沫知道了楚莲生的身份,楚莲生自然不能再混在六妹身边,他这才拿主意先将楚莲生送给苏小沫,换得她的合作,待日后登基再将楚莲生招至朝中。可深雪却不同,他的武功、他的商人身份,都对自己的大业有帮助,若是给了苏小沫,自己则少了一个得力助手。

    苏小沫不急不缓地品完茶,放下茶杯便起身告辞,“待四殿下拿定主意后,再来找小沫吧。小沫随时恭候。”

    第七十章 探望伤员

    苏小沫与展鸣前脚刚离开,宫夫人与深雪后脚便从隔着三扇门的房间走了出来,到正厅与四皇子商议。

    宫夫人对于苏小沫说她装嫩这件事,始终无法释怀,再加上刚才在那间房内的暗道中,听到四殿下许这丫头公侯之位,心中更是愤恨。自从十年前无意中认识了四皇子,看出他是个城府极深又有雄才大略的人,必能成为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后,她一直为四殿下跑前跑后,四殿下也只是承诺日后封她为一品夫人,与公侯相差了那不是一点半点。

    福了一礼后,宫夫人便恨恨地道:“公子不会真依这丫头所言,将深雪送与她吧?其实要找到盒子,也不见得非要与她合作。”

    四皇子淡瞥了宫夫人一眼,微微一笑,“那么请问,宫夫人查了这些日子,可有半点线索?”

    这话问得宫夫人俏脸微窘,只得强调道:“那丫头也不见得有线索。”

    四皇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她是没线索,可是线索在找她!她夫郎被人掳走,你们可有想过是谁所为?钥匙在我们手中,只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两人就更不清楚了,这才会掳走秦无欢,想找出钥匙来。”

    宫夫人闻言心中一动,对啊!她这几日都在忙着调查那两个神秘人,却没细想苏家发生的事与这事是否有联系。

    可是……宫夫人瞧了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儿子,心中有些不舍。楚莲生倒也罢了,他本就是她九年前从乞丐堆里收养来当棋子的,可深雪到底是自己亲生的,若是送与苏小沫,只怕吉凶难测。但听刚才四殿下的意思,似乎很有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