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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烟波醉悠悠第9部分阅读

退出了小厅,见帝子灏他们都在外边等着,她牵强的掀了掀嘴角,道:“应该没事了,我先回去了,明日还得比赛,小白还是暂时留在你们这边。”视线落到厉风行身上,她关心的叮嘱着:“你好生养伤,明日再来看你。”

    拍拍胸膛,厉风行道:“哪有什么伤,我好得很。”

    好什么呀,当她没看见胸口又渗出血来了,只不过看他精神还不错,她才略为放心了。

    “那我先走了。”

    说罢她便跟着阿九出了皇子府,她脑子乱得很,需要回去好生理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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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稍长,因此昨天没写完。。两天的就一起发了

    第一卷 人界篇 第四十六章 复赛

    程萌羽回去以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里,众人见她脸色很难看,也体贴的没去打扰她,直到晚饭的时候,她才肿着两个大灯泡眼走了出来。

    从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大伙想安慰安慰她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饭桌上也难得安静了一回。

    发现今日异常的安静,程萌羽很是奇怪的抬眼一看,“怎么了?”

    一桌子的人都小心翼翼欲言又止,还是禾音先开口:“你没事了吧?”

    感受到大伙的关心,程萌羽心里一暖,笑道:“没事了,就是心里烦,哭一哭发泄一下就好了。”她也想通了,有的事情若无可避免,那就鼓起勇气去面对。

    禾音是众人里唯一了解内情的人,她见程萌羽神色平静,想来应该是想通了,便笑道:“那就好,大家都开动吧,明日可有场硬仗要打。”

    吃过饭,又闲聊了会,大伙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一夜好眠,复赛的日子终于到了。

    同样是一大清早就有马车来接,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来接他们的马车连个窗户都没有,车厢四周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们从上车就被告知不能随意张望,可能是因为这次比赛皇帝会来观看,因此当马车到达目的地之时,众人又接受了一次严密的检查,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后,他们才被允许进入这次的比赛场地——飞天殿。

    飞天殿相当于是内城的皇家大剧院,是皇帝高官,有钱有势的人最常去的娱乐之地,舞台之豪华大气那是不用细说的,程萌羽将眼前的大舞台与现代的舞台做了做对比,也不得不赞叹,无论从舞台设计到灯光设计都毫不逊色,最让她吃惊的便是那各色的光芒竟然是由一些类似夜明珠和宝石的东西所散发出来的。

    正在啧啧称奇,却冷不防被人推了一把,一个踉跄,要不是旁边的禾音反映得快将她扶了扶,她肯定得摔个狗吃屎。

    有些气愤的转头一看,推她的不就是那个第三者吗:“你有病呀,推什么推!”

    “好狗不当道!看你那德行,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朱吉祥带着一帮子人就这么嚣张的走了过去。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比了比中指,程萌羽跟着自己班的人也进了后台,这次复赛一共有二十个班子参加,比赛期间所有班子都只能在后台活动,这让程萌羽很是可惜,还以为可以见到皇帝呢。

    虽说是后台,但是比他们想象中的大得多,每个班子竟然都分配到了一个房间,大伙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

    在一阵炮响鸣乐之后,复赛算是正式开始了,他们班这次排在第六的一位,算是比较靠前的,比赛开始还不到一个时辰,便轮到他们了。

    握着禾音的手,与她相视一笑,加油!她们一定行的!

    帘幕缓缓地拉开,大小不一的红漆鼓和木盘散落在舞台中间,两个同样婀娜的纤影次第而出,轻纱霓裳,长袖轻盈,手腕、脚踝上的银铃闪着微光。两人抬起头来,亮出了秀丽娇美的容颜,向着台下微微一笑,丝竹声响起,她们开始舞蹈了。

    初时和着细响的银铃,曼妙的舞姿闲缓柔美,渐渐的丝竹声中夹杂起了点点鼓音,两人也开始在木盘和鼓上踩着节拍翩然而动,轻盈的似飞燕,机敏的若惊鸿,特制的长袖末端镶嵌着细竹,每一次的甩袖都精准的击打在木盘上,每一次旋转跳跃都恰好落在漆鼓上,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突然,暴风般的踏击的声音戛然而止,场上死一般的寂静,两条纤影俯倒在地,细肩微微颤动,如莲花的花开瓣颤,“丁铃铃”细小的铃声打破了沉静,她们又动了,鼓声急切紧密跟随,或跳跃或低跪,或以手击鼓,或以足踏鼓,时而仰面折腰双脚踏鼓,时而腾空跃起,然后又跪倒在地,以足趾巧妙踏止盘鼓,整个舞蹈既有“罗衣从风,长袖交横”,飘逸美妙的舞姿,又有“浮腾累跪,跗蹋摩跌”高超复杂的技巧,静中有动,张弛有度,台下众人不由自主的屏息而看,当最后一声鼓音消散之后,程萌羽二人站定,微微喘着气向台下众人轻轻一福,台下的寂静让她们有些惊惶,难道是她们表演得不好?正当她们不知所措之际,一阵况,知道他伤势愈合得很好,便稍微松了口气,接着便有丝扭捏的将来意说了一下。

    “你要带小白一起去?”看了一眼耳朵竖得高高的梁育书,帝子灏弯了弯嘴角,故意低头在程萌羽耳边轻问道。

    点点头,当然,小白是她儿子呀。

    隐隐听见小白小白的,梁育书一惊,暗道不好,还真是要带那臭小子一起?

    这时候大厅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吱轧”一声,门被轻轻推开,院外的阳光随之轻泄开来,一个娇小却丰满的少女在阳光的簇拥走进了众人的视线。

    “小白——”程萌羽飞扑过去,一把抱住那人影亲昵的叫着。

    一挑眉,梁育书放下手中的茶杯很是意外,上下打量着那个被叫做小白的少女,越看越心惊,怎么这个女子和那个少年的长相如此的相似,若不是她那火暴的身材,他还真会将她和那个少年错认了。

    无视小白别扭又郁闷的表情,程萌羽牵着他来到梁育书面前,忐忑地道:“我要带他一起去。”她将眼睛一闭,一鼓作气的大声说道:“他叫程小白,是、是我的,是我的儿子!”

    微笑着,梁育书点头:“行,你只要愿意回家,带谁回去都可以。。。。。”猛的顿住,刚刚她说了什么?什么什么儿子?

    “什么儿子?”他双目微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将小白推到他面前,程萌羽咬了咬牙,一字一字的道:“他-是-我-儿-子,我生的!”

    状若痴呆的盯着被推到眼前的绝色少女,从她娇美的脸到她鼓鼓的胸再到纤细的腰肢一一的打量下去,最后梁育书抽搐着眼角,猛的一拍桌子,“荒谬!”

    “扑——”在一旁看戏的帝子灏终于忍不住喷笑出来,斜靠在椅子上,他挺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

    涨红了脸,程萌羽有点结巴的道:“你听我说呀,他只是吃了一种果子,暂时变成这个样子的,你应该有见过的,就是上次在阁楼那。。。。。”

    “好了!”梁育书不等她说完便粗暴的将她打断。

    被他的态度吓得一哆嗦,程萌羽下意识的抓紧了小白的袖子,嗫嗫的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见她怯怯的躲在那个少女的身后,梁育书心一软,努力将声音放柔,道:“乖,哥哥不是答应你了吗,你想带谁回家都可以的,你不用如此。。。。。”将目光投向面色不豫的小白,对他说道:“你叫小白是吧?既然她喜欢你,那你就跟着去吧,正好她身边也少个使唤的丫头。“

    隐隐又传来帝子灏压抑的喷笑声,梁育书皱了皱眉头,这人今天抽什么疯呢。

    “娘亲,他是谁!”

    软糯的声音有丝嗲嗲的味道,小白反过身,将头埋进程萌羽怀里,从刚才一进屋,他就感觉到一丝危机感,这个人是来和他抢娘亲的。

    “咯”的一声,梁育书手中的茶杯开始出现龟裂状。

    抚了抚小白的头,程萌羽有丝惊喜,小白好久都没这么亲昵的对她撒娇了,“乖小白,他是娘亲的大哥,也就是你的舅舅。”

    又是“咯”的一声,梁育书手中的茶杯已经不见踪影,只余下一团白色粉末在茶桌上。

    “那他为何让我去当什么丫头?”闷闷的声音似乎很是沮丧。

    母爱彻底泛滥了,程萌羽又是安慰又是轻哄,忙得团团转,小白偷瞧那个什么舅舅的脸越来越黑,不禁有些得意,看来在娘亲心里,还是他最重要。

    “咳!”梁育书再也不能忍受这副诡异的画面,他面色阴沉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说吧,再这样下去,我这肚皮怕是会被笑破了。”帝子灏脸色微红,额上竟然还有层薄汗,想来是笑尽兴了。

    “都坐着吧,杵在那干嘛呢。”招呼他们坐下,帝子灏灌了一口茶水,而后神色一整,便开始将整个事情娓娓道来。

    静静的听着,梁育书脸色越来越白,听到后面,脸色灰白之中又夹杂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痛苦、仇恨、后悔、心痛。。。。。各种情绪几乎将他撕裂,紧握着双拳,他双目充血,喉头发出咯咯的声音,看上去极是骇人。

    担忧的望着他,程萌羽轻唤道:“你别那样,事情都过去了。”

    深呼吸,梁育书抹了一把脸,强自镇定的道:“哥哥这便回去准备,待明日决赛完了再来接你好吗。”

    “好。”他的状态实在是很不好,程萌羽不由得站起来,拉住他的衣袖,“哥哥。。。。。一切都过去了,只要日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再也不分开就好了。”

    被她一声哥哥唤得几乎落泪,梁育书摸了摸她的头顶,强笑道:“明日好好加油。”最后再看了一眼小白,他神色复杂的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他似乎委靡了许多的背影,程萌羽低喃着:“糟了,他、他不会是去找曲家的算帐去了吧。”

    “不会,至少今天不会。”叹了口气,帝子灏想到正住在二皇子府上的那家人,顿时头痛欲裂,这次庆典是非可真多。。。。。

    而冲出五皇子府的梁育书,跳上马便开始疯狂的飞驰起来,此刻他脑海里一片混乱,为什么!小妹做错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小妹不会出生就只有一魂一魄,若不是他娶了那个蛇蝎女,小妹就不会被拐到黑街去,若不是他,小妹又怎么会被人给。。。。。

    他无法面对,他真的没办法面对她温情脉脉的笑脸,所以他落荒而逃了,连再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真怕,怕小妹会恨他。。。。。。

    冲进常去的酒楼,他将自己关在包厢里喝得酩酊大醉,惟有喝醉了,他才能不去想,不去想小妹这十年来是怎么度过的,宋家、曲家!啊——

    在梁府焦急的等着女儿回来的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女儿没有回来,一向有自制力的儿却喝得烂醉如泥的被人给抬了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

    第一卷 人界篇 第四十八章 赛前的暴雨之夜

    深夜,突然下起暴雨来,闪电撕扯着乌云,如炸雷般的轰鸣势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波接着一波将熟睡中的程萌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听着外间的窗户吱嘎作响的声音,她心里陡然一惊,睡前她明明就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

    头皮一阵发麻,她转动着眼珠四下打量,屏风内没有异常。轻轻撑起身,她将挂在胸前的白玉哨子拿起来含在嘴里,掀开丝被下了床,赤着脚,轻手轻脚的走到屏风前,俯耳细听了一下,然后伸出头悄悄一看——空荡一片,没有人!

    微微松了口气,她还是不敢大意,那大开的窗户和地上的泥印提醒着她,有人翻窗进来过。

    抖着有丝寒意的小身板,她转回去三下两下将衣服穿好,然后蹑手蹑脚的开门走了出去,来到禾音的房门前,她轻敲着门,一边小声唤道:“师傅,禾音,音音。。。。。”

    门倏地一下开了,禾音顶着乱发,一脸睡意的站在门口,“大半夜的,这是要干嘛?”见程萌羽连衣服都穿戴整齐了,她更是纳闷了,才三更吧,现在就起身是不是也太早了点。

    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程萌羽揽着她进了屋子,将门关好,才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刚发现有进半夜进过我的房间,你去看一看你房间是不是也有人来过。”

    皱了皱眉,禾音心里伸起一丝不详的预感,点上灯,她走到窗户边仔细检查,窗户虽然是关着的,但是地上却也有一些淡淡的痕迹,两人对视一眼,“糟了!”

    跑到一楼专门存放道具的房间,一番检查下来,发现乐器和道具都不同程度的受了损,大概是没能找到演出的服装,搞破坏的人才会一间间房的挨个搜索。

    “可恶!欺人太甚!”一掌击打在门上,禾音气炸了,难道就不能堂堂正正的进行一次比赛吗,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

    复赛已经选出了前三,分别是他们乔家班、吉祥班以及郭家班,明日上午是修行者选拔大赛,他们是没资格去参加的,那是皇帝分派认命修行者的大会。下午的决赛也就是修行者选拔赛的庆典,获得第一的便是未来十年的御用班子。

    现在器具损坏了,那他们只有半天的时间来补救,若不能够找到替代的东西,节目就算能上也不能保证出效果了。

    “真的太狡猾了!”拿起一把古琴上下翻看了许久,才找到被割断了三分之一的那根琴弦,搞破坏的人实在太阴险了,若不是她突然惊醒发现了蛛丝马迹,恐怕直到他们比赛的时候都发现不了东西已经被损坏了。

    “这样,你先去把大伙都叫起来,能修的就立刻抓紧时间修,不能修的,我去想办法。”静静地抬头望着窗外,雨点砸在地上的啪嗒提醒着她,外面还下着暴雨,又这么晚了。。。。。无意识的摩挲着白玉哨子,她沉吟了下,还是没有吹哨子,厉小鸟受了伤,她实在没脸这个时候去麻烦他,再说,他被厉将军抓到二皇子府去了,据说曲家的也在那边。怎么办呢?咬着嘴唇,她又想到小白在桃花的府上,这么大的雨,万一他跟着出来淋到雨,那药效可就。。。。。想来想去,找谁都不妥,最后她脑子里浮现出哥哥的身影,要不,去梁家。。。。。

    试试吧!咬着下唇,她下定决心就立刻去找禾音,“怎么样?有多少能修好?”

    班子里的人此刻都集中在一起了,检查了自己的乐器,有一大半都能够在下午前修好,但还是有一小部分已经彻底不能用了。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禾音,禾音利马就唤来大熊:“大熊,去把车夫找来,我们现在立刻去梁府。”

    那车夫半夜被叫起来本有些不乐意,禾音塞了个元宝给他,他脸色才缓和了些,打了个呵欠,车夫招呼他们上车,随着一声高昂的马嘶声,马车箭一般冲进了雨幕之中。

    半个时辰后,他们已经站在梁府的大门口了,大熊伸出巨掌在大门上一阵猛拍,过了良久才听见里面有人应声,听着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程萌羽赶紧伸出手将脸上的雨水擦了擦,再理了理湿辘辘的头发,端上笑脸静待大门打开。

    “你们找谁?”大门被拉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小童的脑袋从里边伸了出来。

    “小哥,是这样的,我们有急事想找梁,呃,找你们家主,麻烦你给通报一声好吗?”

    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门外淋得跟落汤鸡似的三人,童儿摇了摇头道“家主已经睡下了,请几位明日再来吧。”家主醉得可凶了,折腾了好一会才睡下,他哪敢去通报呀。

    见那童儿说完就准备关门了,程萌羽赶紧挤上去将门卡住,请求道:“小哥,麻烦你了,真的是很急的事情,你就告诉你们家主,说是他妹妹找他有事,他一定就会见我们了,拜托你了!”

    “这。。。。。”有点犹豫。

    “求你了,帮个忙好吗?”程萌羽掏出一锭银子往他手里塞,心里想着,真是无钱寸步难行呀。

    “不不不,你误会了,这我不能要,这样吧,你们在这等着,我先去问问。”梁家门风极严,他哪敢随便收人钱财呀,见他们确实焦急得很不像作假,他也怕真误了事,便还是决定先去问问再说。

    梁育书此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