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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烟波醉悠悠第43部分阅读

    玖葵……只要她不乱来,那么她也会想办法带她一起逃,但若玖葵有半点害她之心,那就怪不得她了。

    程萌羽这边心念急转,认真的思索着对策,而玖葵那边也在为如何全身而退而发愁。一时间谁也不想再多说半句,兽车一度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两人时不时的发发呆,又时不时的相互套套话,各怀鬼胎斗嘴斗智之中,时光飞逝,一天一夜转眼间就过去了,车队展开防御结界,迎着猛烈的冰雹前进。

    前方高大巍峨的巨型沙城逐渐展露在他们面前。

    程萌羽不能不惊叹,就算经历过了人界的繁华,妖界的雄伟壮观,她也必须得承认,这座城市并不比人界与妖界的都城逊色半分。作为一切的一切都比其他两界落后许多的妖魔界(为了区分,且将妖界的魔族聚集地称为妖魔界,以此类推,神界和人界的魔族聚集地便称为神魔界、人魔界),能够在气候这么反常恶劣的沙漠之中造出这么一座带着勃发生机的城市,本身就代表了妖魔界的实力。

    那是一片笼罩在淡红色结界中的巨大绿洲,绿洲之中林立着无数顶着穹隆的建筑物,不时可见体型各异的飞鸟、走兽在其间穿梭。

    “蓟都到了。”笙女的声音传来的同时,两套黑色斗篷从车厢外面递了进来。

    程萌羽与玖葵将眼睛从窗缝中移开,接过斗篷穿上,程萌羽张开嘴无声的说道:“见机行事。”然后拉下纱巾将脸给遮了个严实。

    从刚刚进城门并没有像城门口其他车辆一样接受检查的情况来看,红眼魔人的贵族身份毋庸置疑了,而此刻兽车飞驰在喧闹繁华得大街上,经过了相对比较吵杂破旧的街区,四周的建筑物逐渐的变得精致华丽起来,而行人却变得越来越少,毫无疑问,兽车正载着他们驶往贵族街区。

    不知过了多久,兽车逐渐的减速,最终静止。

    程萌羽和玖葵相视了一眼,都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出来,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此刻所在之地仅仅是一个侧门,从侧门的豪华程度以及规模来看,这里很可能是那个地方。

    “请下车。”笙女的声音再次响起,车门哗地一下大打而开,突如其来的刺目阳光让程萌羽她们有一瞬间的眩晕。

    压下内心的焦虑,程萌羽轻灵的翻身下了兽车,半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哪?笙女?”

    “请跟我来。”笙女并不回答她,虽然竭力的想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与她们保持了足足三步的距离。

    程萌羽见状有些好笑,看来她编造出来的‘热疫’还真是吓到了不少人呢。

    配合的跟着笙女进了门,在门内的庭院中停靠着一俩华丽的粉红色纱轿,两个应该是轿夫的巨汉和四个穿着很是暴露的美貌侍女正静候在旁边。

    “请上轿。”这话是对程萌羽说的,笙女伸出的手正好将玖葵隔开。

    程萌羽耸了耸肩,看也不看玖葵一眼,径自上轿了,留下玖葵在原地低咒不已。

    一路上程萌羽不停追问红眼的身份,眼睛却是半刻也没闲着,努力地将所经之地的路线记在心里,她双手紧握,只觉得后背一阵湿冷。这里,就是妖魔界的主人,戒日城主的城主府,那个红眼到底是谁--

    “啊哈,我的收藏品终于抵达了……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让人难忘的变态声音就好象石头缝里冒出来的一样,那么突兀。

    轿子瞬间停住了,轿夫、侍女,包括笙女都恭敬地趴倒在地。

    程萌羽的身体猛地一僵,挺直了脊背,她抬眼一看,隔在层层轻纱外的男人,红眼银发,不是那个喜欢收集器官的变态还会是谁。(

    计魇站在那里,望着那层层轻纱内倔强的娇小身影,血红的双眸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大有用视线就将她拆吃入腹的架势。

    那恼人的瘙痒近日来莫名的好转,除却一片逐渐在消散的翠绿,他的身体已无大碍,魔人的欲望原本就强烈,他已经憋了太久了……

    艳红的舌尖轻轻舔过嘴角,他微眯着双眼,缓缓地走到轿前,就在他欲抬手将碍事的轻纱扯开的瞬间,趴到在一边的笙女颤抖着声音说道:“主人--请恕罪,小姐她……”话音未落,笙女就被计魇一脚踹出去老远,却是哼都不敢哼一声。

    刺耳的裂帛声响起,粉色的纱帐瞬间化为碎片,在风中摇曳。

    程萌羽被计魇妖异面容下隐隐透出的阴鹫给吓得有些僵硬,捏了捏微微有些汗湿的手心,她望着他平静的道:“我病了,似乎会传染。”

    抬起手,她一把扯下面纱,然后再脱下斗篷,坦然的亮出那一身红艳艳亮晶晶的小疙瘩。

    计魇是个洁癖男,所以他的败退全在情理之中,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他败得太过难看了些。

    程萌羽有些愕然的望着地上散发着异味的呕吐物,突然抽搐般捂住自己的肚皮蜷缩在轿子里大笑起来,不用怀疑,这些污物在一分钟前还老实的呆在红眼魔人的胃里,恩,看情形,似乎他才刚用过膳不久呀,哈哈。

    相较与她的幸灾乐祸,看到刚刚那一幕的其他人此刻已经面如死灰了的瘫软在一旁了,这位大人身份何等的尊贵,又是何等残忍无情,他怎么会允许见过他失态至此的卑贱之人继续活在这世间呢。

    等程萌羽笑够了,已经身处于一个充满异国风情的房间里了。躺在软软的大床上,她安静的任来往的似乎是药师的魔人为她诊断,望着他们惶惶不安地进来又惊恐地匆匆逃离,她撇着嘴,一颗心渐渐地安定下来。看来魔族的药师水平并不高,都被她恐怖的样子彻底迷惑,应该也见过了有同样症状的玖葵,因此这病会传染的说法已经毫不怀疑了。

    “你不怕吗?”她问站在床边的笙女。

    “……”怕?或许,但主人的手段比这个更可怕一百倍……

    “你出去吧,我睡会儿。”闭上眼,程萌羽翻了个身,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笙女见她睡了,又在床边站了会儿,才轻轻地退了出去。

    ※※※※※※

    不知睡了多久,程萌羽再次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似乎也因渗进房间的阳光而变得舒畅起来,伸了个懒腰,她张望了一下,发现空荡的房间里并无他人。

    心里微微一动,她跳下床来,赤足走到门边,推开房门,她先是探出半个脑袋,发现门口并无人看守。

    “笙女?有人吗?”试探的轻唤了两声,仍然无人回应,程萌羽有些纳闷,更多的却是惊喜,正好,趁这机会出去溜达溜达,熟悉下地形。

    转身回去穿好鞋,再戴上面巾,她悄然摸了出去,穿过长长的回廊,她来到一条旋转楼梯前,刚抬起脚来,准备迅速冲下楼梯,就听得楼梯下的花园内,传来阵阵的喧闹声。

    “妮妮小姐,慢点跑,别摔着了……”

    “你们这些笨猪,快、快跟上,别让妮妮小姐受伤了!”

    “扔给我扔给我--”清脆娇嫩的童音夹杂着细碎的铃音,艳阳下一个粉蓝色的小身影在欢快的蹦跳着,随着她的每一次跳跃,一颗垂吊着串串银铃的七色彩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

    程萌羽缩回脑袋,隐藏在角落,张大眼仔细的将远处那个蹦跳的粉蓝色身影来回打量了好几遍。

    蓬松的银发,尖尖的耳朵,小巧的犄角,圆圆的棕色大眼,这,这不是那个小魔人吗?妮妮,没错。

    咬着指甲,程萌羽心里隐隐的有了些猜测,虽然早就知道飓风和妮妮在妖魔族的地位应该不低,但住在城主府,难道说……

    她正想得入神,并没发现铃音渐近,就在彩球被再次被抛起的瞬间,面对对着楼梯准备接球的妮妮发现了缩在角落的她。

    停下脚步,妮妮半仰着头,指着躲藏在大花盆后的程萌羽,好奇的问道,“那是谁?为何躲在那里?”吵杂的花园倏然安静下来,无人理会的彩球颓然的从半空中掉落,‘铛’地一声砸在翠绿的草地上,声音不大,却如雷鸣般震醒了众人。

    “妮妮小姐!那、那人生病了,别靠近她。”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妮妮小姐回去!”

    包围在妮妮身边的侍女们此刻可谓是惊慌失措,慌乱的拥簇着妮妮往花园外走,留下的几个侍女却只是怯怯地站在楼梯口,面色恐惧的望着程萌羽暴露在外的手掌上的那些骇人的红疙瘩。

    程萌羽看了一眼那还在频频回头的小身影,缓缓地站起身来,神色自若的拍了拍裙摆,“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请恕罪,小姐请先回房吧,奴婢们立刻去准备。”侍女之中一个明显是管事的女子恭敬地说道。

    “那好吧,”程萌羽点了点头,视线掠过躲在管事身边显得特别怯弱的一年轻侍女,抬手一指,“一会就让她给我送进来吧。”

    说完,也不管那个被点名的侍女是如何的惊恐,径自转身回房了。

    过了没多久,敲门声响起,程萌羽趴在桌上懒洋洋的道:“进来。”

    撑着下巴,她安静地看着那侍女抖着手给她布菜,“该怎么称呼你呢?”

    “小佩……”那侍女的视线在落在程萌羽已经取下面纱的脸庞时,就已经抖得几乎抓不住筷子了。

    程萌羽似乎根本没发现她的异状,微笑着道:“小佩是吗,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你就觉得投缘,养病期间,就要麻烦你照顾了。”夹了一筷菜放进嘴里,她眼睛一亮,问道:“这道菜叫什么名字?味道不错。”

    “小佩?你怎么了?你似乎很害怕?”放下筷子,程萌羽伸出手想去拉小佩。

    小佩的瞳孔一阵剧烈的收缩猛地退了两大步,抱紧餐盘,她背抵在门板上,惊惧地道:“求、求你……”

    程萌羽笑了笑,缓缓的收回手臂,继续品尝着菜肴,过了一会,她似不经意的问道:“小佩呀,刚刚那个小女孩好可爱,她是谁呀?”

    “妮妮小姐,城主的掌上明珠。”提到妮妮,小佩就忍不住微笑起来,那是他们的小公主。(

    妮妮在魔族的身份非常高贵,她的母亲是神魔界首领的女儿,而她的父亲,是妖魔界的首领,甚至与人魔界贵族也有些渊源。母亲早逝的她虽说有些娇气,却非常单纯可爱,她的父亲、外公包括计魇这个变态都十分疼爱她,虽说在疼爱她的方式上有些另类,但称呼她为小公主那是毫不夸张的。

    当她被侍女们送回自己的宫殿没多久,她的父亲,戒日城主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烦躁来到她的房间。

    “爸比?”妮妮放下手里的布娃娃,抬头对戒日甜甜一笑。

    “妮妮呀,晚膳去你舅舅那……”戒日心中的不快被妮妮灿烂的笑容给清扫一空,有些讨好的将脸凑到妮妮面前,他涎着脸说道。

    可惜,想来是计魇太过变态可怕,舅舅两字刚一落,妮妮就小嘴一扁,哭了。

    “不要,坏舅舅喜欢欺负妮妮,妮妮不要和他一起吃饭。”妮妮一边抽抽搭搭的说,一边悄悄抬眼观察着戒日的反应。

    戒日见宝贝女儿哭的可怜,有些心疼,但一想到在偏殿发疯的计魇,他的心肠立刻就硬了起来,那疯子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仅仅一个下午,就杀了不下十个侍人,而这个数目还在不断的增加中,虽说现在死十个八个无关紧要的侍人无所谓,但难保不会殃及池鱼,祸害到他的亲信心腹头上去。想起不久前折损的精英卫队,他只觉得肉疼不已,就算事后计魇给了他丰厚的赔偿金,他照样会疼。

    “妮妮乖哟,去陪你舅舅吃顿饭,等罗达回来了,让他陪你出去玩好不好。”戒日抛出的诱饵及其有效,妮妮一听可以出去玩,那双大眼就瓦亮瓦亮的跟灯泡似的。

    “成交!”

    ※※※※※※

    计魇心情很不好,后果很严重。

    “怎么说?!都哑巴了?”半卧在软榻上,他火红的双眸布满杀机,“都是些废物,留你们何用?!”

    用字刚说完,跪在地上的身影的脑袋就已经不在原位了,刚刚才清理干净的房间再次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

    见同伴毙命当场,瑟瑟发抖的药师为求保命,硬着头皮呜咽着道:“此疫病、此疫病能治,就是、就是有的药材可能不适合异族的体质,因此、因此……”

    “能治?”

    “能、能!若能用另一个异族试药……”

    “需要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

    药师脸色发白,抖着手比了个三,几乎是带着哭腔在道:“三、三日……”

    计魇冷笑了一声,指尖动了动,却又突然紧握成拳,“治不好她,你们就自己洗干净了去喂魔花吧。”见那些药师还傻不拉几的杵在那,他怒道:“还不快滚下去!”

    药师们顿时如蒙大赦,相互搀扶着逃也似地退了出去,不管怎么说,能多活一日算一日,也许事情会有转机呢。

    计魇单手撑着额头,对瘫软在脚下的笙女问道:“你说,那女奴与梁清河是旧识?”

    笙女此刻的样子非常憔悴,双眸的神采已经消失殆尽,巍巍地抬起头,她道:“似乎颇有些旧怨,按小姐的说法,那女奴是觊觎她相公的狐狸精的心腹。”

    “哦?”计魇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来,刻薄的想道,竟然还有别的女人觊觎曲悠旃?难道妖界的女子都瞎了狗眼?

    “似乎,那女奴之所以会沦落至此,也是因为梁小姐的缘故……”

    “主人,这疫病来得蹊跷,你看……”

    计魇当然也知道这病来得过于蹊跷,他多疑的性格让他并不十分相信疫病之说,但请了这么多药师,却无一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想到这里,他好不容易熄下去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真是些废物,该死的!该死的红疙瘩,该死的梁清河!该死--

    他竟然在那么多卑贱之人面前出了糗!

    虽然见过他失态的人全部已经当了魔花的食物,但在看到那些可怕的红疙瘩之时的惊恐、慌乱、恶心、窘迫似乎还萦绕在他心间,让他……

    咬了咬牙,他在心理狠狠地想道:梁清河,若让我发现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就别怪我无情了。但是隐隐的,他又希望是她做了手脚,若真是疫病……

    “去打听一下,罗达几时能到。”他冷不防道。

    “是。”笙女起身,步履蹒跚的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她迟疑了一下,有些试探地问道:“主人,今晚需要叫人来服侍你吗……”主人已经有些日子没碰过女人了。

    计魇并没回答她,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笙女立刻闭上嘴,哆嗦着往外退。

    “派人将她们盯紧了,若再出差错……哼。”

    “是,主人。”笙女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他眼前,此刻房间里已经再无他人,计魇望着满室的血迹,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站起身,他抬腿将房间里仅剩的一张桌子一脚踢飞。

    “舅舅--”属于妮妮的清脆嗓音远远的传来,计魇的动作猛地一顿,快步走到房间外面,他在门外的小花园里将妮妮拦了下来。

    “宝贝儿,你怎么来了。”一把抱起妮妮,他笑问道。

    “好臭!”被他身上的血腥熏得难受,妮妮皱起小脸,生气的推开他的脸,挣扎着想跳出他的怀抱,“臭舅舅!真讨厌!”

    计魇给了自己一个清洁术,然后宠溺的揪住她肉肉的脸颊,“小宝贝儿,你真可爱,来来,舅舅准备了很多礼物给你。”

    妮妮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舅舅,但却喜欢礼物,因此很大度的原谅了他的毛手毛脚。

    在见到计魇给她准备的一大堆礼物之后,她很没良心的一头扎了进去,欢乐的淘着宝,却将送礼物的人给华丽丽的遗忘了。

    计魇也不恼,只是坐在一旁笑望着她,不时手痒的捏她两把,胸中郁气渐消。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妮妮具有一定的治愈能力,与妮妮用过晚膳之后,计魇彻底的恢复了心情,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之后,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再去会会程萌羽。(

    计魇再次出现的时候,程萌羽正卷着被子里呼呼大睡,当他的手轻抚在她脸颊上的瞬间,她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却恁是动也没动,任凭那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凉久久地停留在那里。

    敌不动,我不动,她忍,她倒要看看这个变态到底想干什么。

    “呕--”冰凉散去,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被冲撞开的房门仍在吱嘎作响……

    程萌羽悄然睁开双眼,眨了眨,再眨了眨……

    “扑哧--”不行了,她抱紧肚皮笑得那个上气不接下气呀,那变态是在挑战自我挑战极限吗,这也太搞了吧。

    娱乐,这绝对是来娱乐她的。

    “笑够了?”不知何时,计魇竟然去而复返,依在门口,神色阴鹫地瞪着她。

    程萌羽的笑声猛地一下噎在喉咙里,沉默了片刻,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来,轻靠在床榻上,垂首望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掌,低声说道:“我已身染重病,于你已经毫无用处,何不放我离去……”

    计魇尽量避开那些红疙瘩,用探究的眼神注视着她的双眼,不放过她面上的一丝表情,“你的眼珠仍然很漂亮。”

    程萌羽闻言银牙暗咬,心里早把他咒骂了千百回了,但面上却只是带着一丝晦暗和脆弱,“我、我只想在死前见我相公和儿子一面……就不能……”

    “别做梦了!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就算是死,也得死在这里。”计魇粗暴的打断她,他不信,她会这么容易染上疫病!

    “你!你这变态!我又没让你救,你凭什么扣押我!”程萌羽没想到他这么蛮横,只气得浑身发抖。

    “我看你挺精神的嘛。”计魇阴阳怪气的道。

    程萌羽心头一颤,暗道,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怎么,没话说?”计魇步步紧逼。

    程萌羽咬着唇,纤长的睫毛轻颤着,晶莹的泪珠在其间若隐若现,看上去好不可怜,“罢了,随便你怎么想,若我有什么不测,还请你高抬贵手,将我的尸身火化了带到荒漠去葬了吧,至于我的眼睛,你喜欢就拿去,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

    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她扯过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娇小的身躯显得异常的单薄可怜。

    计魇被她那双泪眼一扫,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异样来,一时间竟破天荒的有些手足无措,但是这种无措并没有停留多久,他很快就有所警觉,若他不知道她的身份,若他这段时日没有在暗处观察她,或许他已经放松了警惕。

    “放心,你死不了的。”他抛下这句话,就转身出去了。

    程萌羽僵硬的躺了许久,才终翻了个身,只觉得浑身的肌肉似乎都因为刚才的紧绷而有些酸痛。

    皱着眉,她一边咬着指甲一边寻思着,那变态似乎根本就不信她染了病,这是何故呢?一个弱小的异族染上疫病并不罕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