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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不当户不对第5部分阅读

    一侧的两个大箱子,掀起车帘问道,“沈少爷,这两个大箱子是做什么用的?”

    沈君然回头,“是些水蜜桃,带回去给大家尝尝。”

    “呵呵,那多谢沈少爷了。”楚夫人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楚夫人客气。不过由于桃子不耐震,我只能把车赶慢些,回去十里镇会比较晚。”

    “没事没事,多晚都没事。”

    沈慢总觉得楚姨话里有话,可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沈君然把车赶的很慢,本来半天的路程,估计要多走上半天。

    沈慢见时近晌午,日头晒的厉害,竟有些为沈君然担心,“我们找个树荫休息下吧。”

    沈君然在树下找了个平坦的地方,铺上干净的布,让沈慢与楚夫人有地方坐。还从马车内把准备的食盒拿出来放在一旁,“都是干粮,将就着吃些。”

    “一起吃吧!”楚夫人热情地招呼着。

    “不了,我先把马牵去河边。”

    楚夫人看看沈君然的背影,在看看只顾低头吃东西的沈慢,算了,她不管了。

    太阳西斜的时候,他们终于回到了十里镇。

    楚二早就蹲坐在客栈门口,正失望地想,老板娘他们今天应该不回来了。忽然就听见老板娘的声音窜进了耳朵里。

    “老板娘,你可算回来了。”

    “你小子还不赖,这么惦记我,不枉我平日里对你诸多教导。”

    “那是,那是。”楚二看老板娘心情不错,赶紧问道,“老板娘,您带水蜜桃回来了吗?”说着,趴在马车上向里望去,除了两个大箱子什么都没有,“老板娘,您自己在江宁吃够了桃子,怎么也不给咱们带两个啊。沈妹子,你也是,我平时对你多好啊……唉哟,沈公子也在啊。”小二埋怨完了才发现这赶车的人,居然就是沈君然。

    “桃子,桃子,你小子属猴儿的呀,眼里只有桃子,还不帮忙搬东西。”楚夫人抬脚就往楚二屁股上踢去。

    楚二眼明手快,早就跳了老远,“桃子都没得吃,咱没力气,搬不动,让老板来搬吧。”

    沈慢忍不住被楚二逗地咯咯直笑,“这箱子里可都是桃子,小二哥你要不搬,就真的没桃子吃了。”

    楚二一听,赶紧跳上马上,打开箱子一看,还真是,个个都是比拳头还大的桃子,粉扑扑的,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沈君然看着沈慢的笑容,如此轻松自在,是他很久不见的样子了,心里也顿时舒畅了许多。

    “真是谢谢你。”沈慢是由衷的感谢沈君然,谢谢两个字,好像是她对他说的最多的话。

    “不客气……”沈君然还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转身要走,被楚夫人叫住。

    “沈公子,天色也不早了,不住一晚再走么?”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财大气粗的沈家少爷了。

    沈君然看了眼沈慢的背影,“不了楚夫人,桃园还有事,在下告辞。”说着跳上马车,绝尘而去。

    第14章 对岸邻居

    沈慢在楚家客栈住了一晚上。

    几天没有回去了,本想第二天一早回自己家中看看,但是看楚家客栈生意那么好,就留下来给楚姨帮把手。

    “沈妹子,你说这些客人是不是冲着你来的,我怎么觉得他们都在看你。”

    “小二哥,你又拿我打趣了。你要是觉得太空了,我就去跟楚姨说去。”

    “诶,诶,别呀,沈妹子。”楚二用下巴指了指坐于最角落的那桌客人,“这回可不是开玩笑,那两人老往你身上瞟,我都看见了。他们还向我打听你来着?”

    “哦?”沈慢忽然来了兴趣,“那小二哥你是怎么答的?”

    “我能怎么答呀,我就告诉他们,你可是我们楚家客栈真正的幕后老板大姑奶奶,千万不能得罪你。”

    “你真这么说?”

    “当然是假的了。”

    “小二哥!”沈慢被楚二糊弄地直跺脚,这人说话总是半真半假地,让她都不知道该信哪句。

    “我认错,我认错。”楚二急忙收起一脸的嬉笑表情,在沈慢耳边悄悄地道,“老板让你一会儿自顾自回家,他会给你把尾巴收拾了。”

    傍晚时候,沈慢趁着天色尚明,告别了楚姨,独自回家。

    故意挑了条长长的小弄,把人引了过去。

    只听得两声闷响,转身的时候,就看到楚立一手拎着一个大男人,仿佛拎小鸡一般轻松。“谢谢楚老板了。”

    楚立微笑着点点头,“回去吧,自己小心。”

    沈慢不知道最后这两个跟踪她的人如何了,反正她再也没有在十里镇见到他们。

    品桃宴过后,楚家客栈的生意就淡了下去。

    沈慢也没再天天去楚姨那儿帮忙,整日整日的专心她的刺绣。

    买回来的四只小鸡,已经开始下蛋,沈慢已经很少放它们出笼了。虽然每次对上它们无辜的小眼神,总觉得非常惭愧,但是,放它们出来那简直是对她自己的虐待。为了弥补它们失落的幼小心灵,沈慢把它们在院里的小窝搬到了屋外,让小二哥帮忙在屋外西北角圈了一片地,搭了一个更加宽敞的鸡窝,同时,还为它们增添了几个小伙伴。

    现在已是夏末,显然已经不是种花的好时节,但是沈慢还是买了各异的花籽,撒在了小院里。

    曾经种过沉心草的地方,沈慢移植了一株月季。月季在西方同样是叫做玫瑰。她只对这株月季另眼相待,精心呵护着,浇水、除草、除虫,一样都没有落下。她并不期望来年的春天院子里可以百花齐放,她只想这株月季可以茁长成长,希望她的附近,偶有几朵小花与她作伴,不至孤单。

    沈慢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什么。若一定要有个解释,那也许是她的虚荣心在作祟吧,毕竟能被沈君然这样的男子看上,是她曾经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虽然同样是无疾而终,但至少,她的生命里有过这样的过客不是吗?

    从离开陈家的那天起,她就没有想过会再嫁人。注定了要一个人到老的,如此,留点美好的回忆,虽然痕迹太浅,却终是美好的。

    这是一个夏日阴沉的午后,闷热的厉害。

    明浩公主正慵懒地斜靠在贵妃椅上,面前放着一块硕大的冰块。秋润正指挥着婢女为公主扇风解暑。

    “启禀公主,华安陈家少爷求见。”

    “秋润,陈启言来了?本宫没听错吧?”明浩公主疑惑地睁开眼,刚才自己正昏昏欲睡,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公主,您没听错,是启言少爷来。”

    “这种时候,他怎么会来?”明浩公主本来还是挺喜欢这个晚辈的,但是由于沈慢的事,她难免有些迁怒与他,要不是他休妻,哪里来现在这些烦心事。但是,不悦归不悦,她始终想着要断绝儿子娶沈慢的念头,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她不能把怒气外露了。“带他过来吧。”

    陈启言一见到明浩公主,就行了个大礼,“启言拜见公主。”

    “哎呀,启言多时不见,怎么就如此客套了?你小时候可老爱管本宫叫沈伯母,现在还是如此吧。也就你有心,这时候还惦记着来看看我。”明浩公主笑得分外慈祥,坐直身子,让陈启言坐到了她身侧。

    “那启言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启言把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放到明浩公主面前,“江南夏季闷热,这冰蟾玉希望伯母用得上。”

    明浩公主刚触碰到这盒子,就觉得指下一阵沁凉,“真是好东西,要启言费心了。”

    “伯母喜欢就好。”

    明浩公主打开盒子看了看,便把盒子递给秋润,“给本宫戴起来吧。”

    秋润从盒内取出冰蟾玉,挂在明浩公主腰际。

    明浩公主轻拍陈启言的手背,“你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就直说吧。”

    陈启言见明浩公主说得如此直接便也不准备客套,往明浩公主面前一跪,“启言看上了一位小姐,想请伯母为启言做主。”

    明浩公主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顿时笑了起来,“快起来,起来,我还当什么大事呢。”仔细思索了下又觉得奇怪,“那是谁家的女儿,要启言你如此费心?”

    “是沈家小姐。”

    “沈家?”明浩公主奇怪地回头看了看秋润,“君然叔伯家中可有待字闺中的小姐?”

    秋润思索了下,回道,“回禀公主,本家内未出阁的小姐,只有少爷叔父家中的沈佳敏小姐,但佳敏小姐芳邻十一,还未到婚配年龄。”

    “这”听了秋润的回答,陈启言顿时傻了眼,“这怎么会?前日去品桃宴启言还见着沈小姐,与君然兄十分亲密”

    “放肆!”不待陈启言说完,明浩公主震怒地喝道。

    一屋子婢女都吓得匍匐在地。

    “好你个陈启言,本宫忍着不想迁怒于你,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想知道那沈慢是谁,你怎么不去问问你曾经的岳父岳母。”想到那沈慢与儿子的亲昵模样,她气得快七窍生烟了,“秋润,送客!”与沈慢有关的人,她都不想再见。

    陈启言被莫名其妙的赶出了沈家。

    对公主的话好好深思一番,才有了点头绪。莫非那女子就是顾盼儿?那她的脸难道是沈君然医治的?这样严重的烧伤也能治得好?可是若沈慢就是顾盼儿,她怎么会不认得他?

    陈启言脑海中浮现出沈慢冷漠的眼神,若她真是顾盼儿她怎么能这样平静陌生地看着他?还是她根本就不记得他了?

    陈启言甩了甩头,想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讨厌这种假设。她不可能不记得他,他曾是她的夫君啊。他宁可她是恨他的,也不希望她不记得他了。

    是的,为今之计后,他只有去一趟留县,带顾家二老去认一认。

    沈慢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说起来,她的性格反而是有点儿冷淡的。

    尽管在十里镇住了一段时日了,但是她熟识的人,也只有楚家客栈的大伙儿,至于其他的村民,若遇见了,她会礼貌的打个招呼,不会有更多的举动。

    又是傍晚十分,沈慢收拾了东西,关上木制的大门,插上门闩。

    其实十里镇是个十分安宁的地方,完全可以夜不闭户。但,沈慢毕竟是一个女儿家独自居住,还是要以防万一。

    那副大幅的刺绣的进程,比她想象中慢了许多,绣了快两个月了,连四分之一都没有绣到。于是,这几日,她都会在睡前,点上油灯,再绣上一会儿。

    天气十分闷热,沈慢觉得光开向南的窗户不够通风,于是起身,把向东的窗户也打开了。

    向东的窗户沈慢一般是不开的,可是这天气实在太闷热,沈慢也顾不得许多了。

    就如沈慢预料的一样,窗外河对面的人家,窗户半开着,屋内点着油灯,那书生真是认真。沈慢记得从半月前开始,这户人家的屋子都会亮到半夜。有时她睡得口渴了,起来喝水,还能见着这户人家的油灯亮着。这实在太奇怪了,而她白天路过,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进出。于是她询问过楚姨这事儿,楚姨告诉她,是个赶考的学生,觉得他们这儿清静,便与人家商量了借了屋子备考。

    对岸人家的窗户纸上人影一闪而过,沈慢急忙缩回身子,按捺住狂跳的心,忍不住笑起来,她怎么觉得自己是在偷窥人家。赶紧坐回自己的绣架前,重新投入到她的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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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然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放下手中的账册。

    推开窗户,对岸楼宇已经熄了灯火。沈君然有些懊恼地叹口气,都怪他想得不够周到,这么大幅刺绣半年怎么够?弄得现在要沈慢熬夜刺绣,可他又不能对沈慢说,这是他定的绣品,何时完成都没有关系。

    沈君然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又回到座位上,看起账册来。这些字符对他而言,比那些医书繁琐艰涩多了。沈君然忍不住用手撑着下巴打起瞌睡来。

    一觉醒来,窗外下弦月已然高悬。估摸着已是寅时(北京时间03时至05时),沈君然吹熄油灯,出了门。施展轻功直奔楚家客栈的马厩。

    后院的轻微响声惊醒了楚立,楚立走到窗口向下望了望,见是沈君然,便又躺了回去。

    楚夫人被楚立起床的动作吵醒了,“又是沈君然?”

    “恩,睡吧。”

    “这小子怕让沈丫头知道,就把马寄放在咱们这儿,可怜你我,夜夜被惊扰。”楚夫人嘟哝着翻了个身。

    楚立无奈的笑笑,心想,这还不是你自己乐意的。看到沈君然,楚立仿佛见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再年少英雄,终会载在一个柔弱的女子手里。

    第15章 君然表白

    立秋前一场倾盆大雨的来临,终于结束了一个夏季的炙烤。

    拜这场大雨所赐,楚二终于可以闲闲地坐下来嗑会儿瓜子,而不用担心被老板娘追打。这种鬼天气,肯定没客人来了,今天他可以偷懒一整天了。小二低头偷笑,一抬头,雨雾中隐约可见一辆马车正朝客栈驶来。“啧,这什么人呐,出门也不看看黄历。”话虽如此,楚二还是一脸热情的职业笑容地迎了上去,“哎哟,大雨天几位路上辛苦了,打尖还是住店呢?”

    楚二边询问着,边帮着车夫把车内的人扶下来。

    这马车外观看着普通,没想到里面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间小型居室。

    外面下着如此大的雨,硬是没有一点漏水的地方,从马车内下来的三位老人一位公子加一个婢女,衣裳都是干干净净的,丝毫没有被雨水沾湿。

    楚二一看这些人的衣着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立马殷勤了好几倍。

    楚夫人本来正在屋内小憩,听得楼下有动静,就下楼看了看。

    大堂内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中年男子,看模样像是夫妻,另一个年级大点的妇人正在给中年妇女捶着肩膀。

    身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正背对着她,指挥着婢女和车夫把车内的东西拿下马车。

    陈启言看车内的东西拿得差不多了,就转身往顾家二老身边走去。正好看到正在下楼的楚夫人,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楚夫人。”

    “真是稀客啊。”楚夫人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自家的客栈里见到陈启言,“若我没记错,陈公子家大业大,这会儿怎么有空带着家中老人,跑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

    陈启言仿佛没有听出楚夫人话里的讽刺之意,依旧温文有理的笑道,“楚夫人误会,这两位乃是顾家二老,楚夫人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楚夫人听后心里暗道不好,看来这陈启言已经知道了沈丫头的身份,面上依旧装着不知,“陈少爷这话我可就不懂了,我可不认识这位老爷与夫人。”

    “楚夫人不认识不要紧,只要沈小姐认识就可以了。”

    陈启言话音刚落,顾王氏就站了起来,拉住楚夫人的手,“这位妹子啊,我家女儿都失踪好些时日了,你要是知道她在哪儿,就告诉我们吧。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真是要急死人了。”顾王氏说着就开始抹泪,期期艾艾的模样真是看者落泪。可她心里想的却是,早知道这陈公子对盼儿还有情,她怎么也不会赶走盼儿,这下真是

    顾老爷也忍不住抹了抹眼角。

    “原来就是这位夫人收留了我家小姐啊。”其实这些人里头,真正关心沈慢的也就只有张妈了,自从小姐一走就再也没了消息,想着马上能见到小姐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这位夫人您行行好,带我们去见我家小姐吧。”

    这客栈虽然不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