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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酿,红泥正好(女尊)第2部分阅读

    ,却无论如何也叫他难以置信。

    这个家境富贵,气度不凡的世家小姐,怎么会……怎么会对他有男女之情……她或许是一时兴起,他却没有一颗心去赔给她……

    何况,就算华羽衡真的有心,又能如何呢。难道他这样的声名,还能嫁给她为夫为侍不成?

    他在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想,不觉已经走到了梅韶住的屋子门前,见还亮着灯,便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去:“梅大姑,你好些了么?”

    梅韶喝了药,虽然有些昏昏欲睡,见他进来便支起身子,笑着招呼:“东家,吃了药好多了,已经到年关了,再过两天想来忙得很,我也就能回店里帮忙了,东家不用担心。”

    容温云连忙摆手:“店里的事我还顾得过来,梅大姑好好养病才是正经。”

    梅韶知道他真心关切,也就不再坚持,见他面上含笑,眉间却似有不解愁绪,不由担心:“东家遇到什么事了?若是愿意说,梅韶活了这么些年头,总还有点意见可供参详。”

    容温云原本心里有事,听她这样说,更是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而这些心思又难以对梅韶说明,一时不由红了面颊,低声否认:“没什么,梅大姑可曾用过药?”

    他不愿讲,梅韶自然不会迫他,只笑着点头应了,劝他早些回去休息。容温云顺从地回了房,原以为可以静下心来考虑今日之事,却被高临宜堵个正着。

    “表哥,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等了好久……”

    “临宜?”见他起身迎上来,容温云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没和二爹、妹妹他们一起过节?”

    在他想来,高临宜虽然平日里和他亲近,毕竟是安赫的甥儿,自然应该是和他们一起过节。

    “以前腊月里你总是忙着生意不在家,难得今天在家,我当然等你一起吃饭,”高临宜不在意地说道,虽然他叫安赫一声姑父,却对他们的作为很是看不起,表姐已经23岁,分明应该担当起一家人的生活,却一直以考科举为借口,让容温云一人操持家务。而安赫身为长辈,却根本没有主见,事事都由得一双儿女摆布。容温玉与自己同龄,分明有殷实之家的女子上门求亲,却依仗着相貌秀美挑挑拣拣,一心想要嫁入世家。

    一家人中竟只有容温云肯在外奔波劳碌,踏实度日。他母父早逝,虽然投奔安赫,近几年却一直与容温云相处融洽,对他很是敬佩。

    “临宜,多谢你。”

    “表哥这是什么话,是临宜要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才对,”高临宜见他有疲倦之色,便只是与他聊了几句,起身道别:“表哥累了就快休息吧,我这就回去了。”

    容温云原本颇有些心不在焉,听他这样说便起身相送:“路上小心……”

    “表哥,你累糊涂了,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好小心的?”高临宜笑着走到门口,对着屋里的光才发现容温云身上的披风并不是他日常用的,且水狸披肩在灯下光泽柔亮,显然不是凡品,更是好奇道:“这披肩是那位小姐送的么?”

    ……

    嘛……

    这样的话……2010年滴……第一天……

    应该算是双更的吧……嘛……(但愿俺一年都能这么勤奋更新……泪奔……)

    ⊙﹏⊙b汗……虽然上一更是凌晨……呵呵……

    第 5 章 醉酒

    第五章

    “沁郡王仪表堂堂,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安顺王君过奖了,王爷才是国之栋梁。”华羽衡举杯与凤华王朝唯一的外姓王交碰:“羽衡先干为敬。”

    “沁郡王多礼了,不知贤王和王君何时回京?”安顺王君与妻主对视一眼,安顺王少一犹豫,还是开口问道。

    “家母陪同父君回乡,归期未定,劳安顺王动问。”

    “这……”

    砰!

    走道的另一边传来的声响让安顺王的话停在嘴边,四周的侍卫打开雅间的门四下一看,才发现店中的许多客人都聚在走道之上,甚至挡住了通道。

    久在封地的安顺王不免大为不满,示意侍卫将围观的人群驱散。华羽衡见状也趁机起身告辞:“王爷,王君,羽衡与同窗尚有约,请恕不能奉陪之罪,来日家母回京,羽衡定将王爷的问候转达。”

    安顺王知道贤王的确不在京中,也没了疏通打点的兴致,匆匆起身致意,反而比华羽衡更先出了酒楼。

    华羽衡招来店家,准备赔偿方才侍卫们驱散客人的损失,却被人撞了一记,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你没事吧?”

    “没,多谢。”撞到她的人迅速地别开头,急忙要下楼,匆忙间竟是未看清脚下的阶梯,重重摔向地上,眼看就要滑下楼梯。

    “是你……”华羽衡眼疾手快地扯住他,虽避免了他从楼上摔下的结局,也仍是止不住他的下滑之势,两人一起倒在楼梯口,华羽衡扶着他站起来,也因此看清了他的脸,京城说小不小,却又叫她看到了他:“容温云?”

    “承蒙相救,温云无以为谢。”

    容温云施了一礼,正好上楼来的店主进雅间一看,立刻沉了脸色:“容老板,我怜你是个男子,操持生意不易,可你也不能砸了我的生意不是?”

    方站起的容温云弯腰道歉,环顾了一周,苍白的脸色几乎透明:“对不起,我会照价赔偿您的。”

    华羽衡不明所以地往里一探,才发现雅间之内碗碟菜盘砸了许多,连琉璃屏风也被推倒在地:“发生了什么事?”

    容温云的糕饼铺本来就是小本生意,但从他的衣着来看,家中也不会有什么余财,这样的赔偿恐怕有些困难,不知为什么竟是心疼起他的脸色,这个人,似乎总是能牵动着她的情绪。

    “唉,民不与官斗,你一个男人家,做什么招惹她们这些兵痞,得罪了她们,你这生意哪里做得下去哦……”店家似乎是真的怜悯他,略略清点了一下:“你就给个……”

    “店家,这里大多不是这位容公子砸坏的,是我的一个长辈不喜吵闹,着人赶人扰了店家的生意,该是由我来赔偿……”华羽衡打断了她的话,递过去一锭金子:“这些可够?”

    “够了够了,姑娘说哪里的话……”店家眉开眼笑地收了去,直到华羽衡拉着容温云出门,还在笑着道:“太客气了……”

    “多谢……”容温云在门口停下脚步,笑容有些苦涩:“似乎每次遇到你我都只能说这句话……”

    华羽衡的心莫名地一紧,是的,她看到的,似乎总是无措的他,狼狈的他,可以想见他周旋在生意场定是十分艰难……不知今天又是为了何事……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麻烦姑娘,我自己可以的。”容温云福身一揖:“若是他日姑娘有所差遣,温云必不推辞。”

    华羽衡点点头,想起还约了冷子雅交换今日的消息,也不再坚持送他:“那你自己小心些……”

    为什么他眼神中有那样的自嘲自苦……直到在冷子雅对面坐下,华羽衡依然控制不住地想着容温云临别时的样子,他的眼神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一刻不停地加深着担心,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回去找他……

    “子雅,我有急事,就这样吧……”几乎是刚刚说完情况,华羽衡已经起身告辞,尾音方落,身影已经到了街对面。

    “啧,这是要我这个穷书生付账吗?”冷子雅啧啧称奇,这个看起来总是不紧不慢的好友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在夜幕下隐约看到巷子里昏暗的身影时,华羽衡还能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可当那人清晰地出现在面前,她却只想为自己浪费时间的犹豫不决痛骂自己一番。缩在墙边的人脸色酡红,显然是喝多了,可是眼神之中除了酒醉的迷茫却还有着深深的伤痛,即使她站在他面前,也不曾注意到,只是使劲环着自己的肩睁大了眼。

    “容温云……”

    轻触他肩膀的手被他的一阵瑟缩骇得收回,华羽衡试图安抚他:“容温云……是我,你怎么了……”

    “呵,呵呵……”容温云却忽然笑了起来:“呵呵,……我这个样子,还有人有兴趣……哈,不是很好吗……哈哈……”

    华羽衡努力了许久才听懂他的话,稍早等冷子雅的时候她曾问过小二,知道了今天容温云宴请一些官兵希望她们能对时常侵扰的地痞做些整肃,却遭到几个士兵的言语调戏,婉辞拒绝后不仅被几人出言羞辱,一些脾气暴躁的士兵甚至还闹得砸了店中的东西。

    小二讲得绘声绘色,她却是越听越心惊,想到他离开时坚强无所谓的样子更是一刻也坐不安稳……果然……

    “温云……回家再说好吗?来……”伸手扶起他,不知是不是累极了,容温云没有推开她,也不再说话,华羽衡柔了声音:“我送你回家……”

    “没有……家……”耳边含糊的呢喃让华羽衡心里一痛,声音里盛了很多孤独和委屈,仿佛是被欺负了的孩子。

    往前容府走的步子停住了,华羽衡扶着他的腰转了个身:“那就去客栈里休息一下,好吗?”

    “不能休息……”

    短短的几句话,句句都让华羽衡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难受了,没有家人关心在意,不能休息,委屈了难受了被冷嘲热讽了,还是要坚强地一个人走……这个男人总有本事让她的耐心和怜惜成倍成倍地叠加……

    “没事的,”华羽衡扶着他往客栈走,不自觉地软了语气:“我陪着你……”

    好不容易将醉倒的人安置在床上,华羽衡要了壶热水就让小二离开了,仔细想来这好像还是自己有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照看喝醉的人,她高高在上的身份让她很少有机会照顾别人。看了看躺着的人不时难受地动一动,她开始庆幸她21世纪的父亲是无酒不欢之徒,而她好歹也学了四年的医科。好歹让她知道一些基本的事情。

    等到把一杯温水慢慢灌下去,容温云总算清醒了一些,迷迷茫茫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要微笑,却始终没有把笑容固定。

    华羽衡抚了抚他的额,低头看着他的睡容,方才那飘忽的笑让她心中满是酸楚,静静蜷在床上的人容颜倦怠,褪去酒醉的晕红,脸色越加苍白, 没有一般男子玉石般的肌肤,细看之下,靠近眉梢的额角还有一个浅浅的疤痕……

    手指自动地覆上那处伤痕温柔地摩挲着,想着不知又是什么样的伤痛……一直在他身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让他受伤……华羽衡兀自出神,半晌才如梦初醒地收回手,匆匆下楼吩咐了小二一些事,待到出了门,已是夜色深沉。

    第 6 章 心情

    第六章

    怎么会有那样的举动……

    华羽衡一脚踏进王府依然为自己的想法震惊不已。担心、焦虑,不可自制的心疼,会因为一个不知名的伤口想要陪在他身边,明明不喜欢柔弱的男子,对着他显现的脆弱,却只想温柔呵护……这样的心情,便是喜欢吗?

    还未拐进自己的院子,华羽衡在众多侍佣的诧异目光中又转身出了门……大概,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便是无论如何,都想要他开心的……

    急急回到客栈已是天色初朦,在暖炉前打盹的小二见方才出手阔绰的金主又回来了,连忙起身招呼。

    “方才那人走了吗?”

    “那位公子喝醉了,哪有那么容易醒……多半还在房里睡着呢……姑娘您……”

    华羽衡不再多言,丢过一锭角银便自顾上了楼,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不意对上一双清晰的眸子,一个时辰前还醉着的人竟然已经衣饰整齐地打算离开。

    “你……”

    “你……”

    还是容温云先开了口,尴尬地道歉:“给你添麻烦了……我……”

    华羽衡也反映过来,见他略带羞惭的低下了头,迅速地递出手中从府里搜罗来的解酒丸:“宿醉伤身……”

    “多、多谢……”容温云从门口退开一步,让华羽衡进门坐下。对这个人,除了感,她不再疑惑犹豫:“能帮到你就好,我很高兴……”

    “啊……”容温云一时语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他说“不客气”吗?

    华羽衡不忍心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主动接口到:“既然你醒了,我送你回去吧……”

    如果可以,容温云实在不想再次麻烦她,可是昏沉乏力的酒后症状让他没了逞强的能力,只能再次窘迫地道谢。

    “别再道谢了,”华羽衡轻笑道:“算起来我们还是生意合伙人呢,举手之劳而已,有什么好谢来谢去的……”

    “方才是容某失态了,还请羽衡小姐不要见怪。”

    “没事,不过……”华羽衡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醉酒伤身,若是可以的话,以后还是少饮为好。”

    两人之间便一时冷清下来,华羽衡知道他的为难,正想着换个话题,却听到酒后略微低沉的声音:“嗯,我知道了……”

    容温云应了之后,便有些拘谨,不知该说些什么,幸好客栈到容府距离不远,不一会儿已经到了门口。也免去了两人无言以对的尴尬。

    “我到了,小姐也请早些回去吧。”

    华羽衡点点头,转身看着一直走在她身后的男人:“回去早些休息,多喝些茶水,会好过些的。”

    容温云慢慢点头,却又听得她低头关照:“如果遇上什么事,可以去醉客乡,只说找华清便可,千万别……别客气……”

    眼看着男人的身影进了门,华羽衡才转开身,着实有些尴尬,在她为期四年的大学生活里,虽然也谈过恋爱,却都是男生主动邀约,死缠烂打。如今位置换过来,实在是有些奇怪的感受。明明是想说,千万别再一个人强撑着了,到口了又怕太过孟浪,还是把担忧和心疼都咽了进去。

    还是慢慢来吧……

    华羽衡一边往府里走,一边回想着她并不长的恋爱史,似乎那些男孩子的追求也都是从逛街、看电影、吃饭开始的吧……

    虽然时代不同,有些东西到底也是古今相通的,至少也要先熟悉起来……这样想着,已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华清自第二日就被华羽衡要求镇日待在离容兰坊最近的那家醉客乡,鉴于上次的教训,这次连华风也不敢出口劝阻,想着她身边至少还有自己跟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便安慰华清在醉客乡待下了。

    而华羽衡自己,也每每将府中的事做完便流连在醉客乡,等到贤王和慕容耀回京,更是大半时间都在酒楼书肆,连冷子雅都觉出了不对劲:“羽衡,你最近怎么回事?”

    华羽衡看了她一眼,心下庆幸着幸好她那个太女表姐不在:“没什么,不过母亲和父君已经回京了,我自然闲下来。”

    “当真只是如此?”

    “至少最近只是如此而已,”华羽衡无意瞒她,但也不觉得私人感情的事有必要说得一清二楚,只模糊地打算一言带过。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容家的那个男人了吧?”

    华羽衡微微惊讶,却并不隐瞒:“是又如何?”

    冷子雅指着她手中把玩着的玫瑰糕,蹙了眉道:“果真如此,你这般模样,有心人都该猜出来了。”

    “知道便知道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华羽衡不否认,既然被发现了,也就干脆说明:“我喜欢他。”

    “你母亲是不会同意的……何况,还有你那个皇姨呢……”

    与冷子雅不看好的劝阻相对,华羽衡却像是并不在意,只依旧按着自己的意思来。

    “表哥,有一位小姐在外面说是找你……”

    “是什么人?”容温云疑惑地抬了眼,放下手中的账册,揉着额角看他,梅韶在家养病,他几乎忙得脚不点地,账册也只有留到晚上来核对。

    “她只说她叫羽衡,问你有没有时间相见?”

    “啊……”容温云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羞窘,很快又被疑惑替代,是她……她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表哥,表哥?”高临宜见他不说话,追着问了一句:“表哥不认识么?那我去赶她出去……”

    “不要……啊……”

    容温云一惊,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阻止,一时竟有些晕眩,按住了桌子才站稳身体:“我……我去看看……”

    “表哥……小心些……”高临宜跟在身后喊了一句。他知道这个表哥在外抛头露面不是男儿家该做的事,但对这个哥哥却从未有过轻视的意思,反而是诸多维护的。若不是方才上门的女子文雅谦和,气度天成,不像以往的那些地痞无赖,他也不会来告诉表哥。

    只是表哥那急切的样子,难道是对那女子有好感么?他虽然敬佩表哥,也知道世间女子是不会愿意娶这样的夫郎的,若是表哥当真喜欢上那女子,岂不是更添伤心么?

    他在这边左右为难地想着,那边的华羽衡却一点不浪费时间,一见到面容清瘦的男子便上前笑着提出邀请:“容公子,有没有时间出去走走?”

    容温云有些惊讶地抬头,点了头露出一个笑容来:“听凭羽衡小姐安排。”

    华羽衡今日并没有带侍从,得了他同意便一起出了门,两人并肩在街上走着,不一会儿就发现,不管她走得是快是慢,身边的男人总是稍稍落后她半个身子,微微垂着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安静地像是不存在一般。

    眼前忽然闪过出门前他的神情,虽然是弧度分明的笑容,却带着说不出的悲戚和自嘲的意味。

    步子慢慢缓下来,华羽衡若有所思地转回身子挡在他面前:“容公子,听说晚些时候有花灯会,城中女男都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