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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霞胫苯幽Σ凉洌艺馐惫怀悼空玖耍移疵匾饭巳海侵皇植桓市牡卦谖已渲刂孛艘话眩负醪涑鲆豢槲谇嗬础<父鲈谙奶炖镆膊惶暌该闹心昱嗽谖疑砗笃瓶诖舐睿姨稣饨谀Ч沓迪幔11衷硕赖睦瓷匣构醋乓唤囟狭说拿撸缓蠊怀稻团缱排e诘难涛砜吡恕?br />

    我常常走特别长的路回家,傍晚,所有的公交车都挤成罐头,身体贴着身体,我从车上逃下来。有时候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只是胳膊撞到我的茹房,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摩擦到我的p股,而我没有办法分辨哪些是可怕的,我如此惊惧,也不知道正在害怕的是什么。

    小镜听完以后就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我恨她这副得意的模样,就好像她什么都懂得,她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不要让男人碰你的那里。”这我也懂得,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碰,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加重了我的罪恶感,我知道这事情很糟糕,可是实在无法想象它将坏到什么程度去。在那个以为接吻就会怀孕的年纪里,我逗留了过分长的时间,以后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想,如果妈妈还在,我会告诉她吗,就当她是个可以耳鬓厮磨的朋友,我会告诉她,然后求她给我买辆自行车,让我再也不用走路回家了吗。我只知道,如果她在,事情会好办很多。爸爸只会在我第一次来例假时,把正要走出门去上学的我拉回来,拿出一件他自己的男人外套叫我披上,我不肯,他就暴怒,不给我机会辩解,我不得不披着这件盖住p股的男人外套去上学,一路哭泣,直到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血早就渗到了裤子外面。可是我不知道哪个让我更难过一些,裤子上的血,还是过分难看的男式外套。

    我告诉小镜这些事情以后,她陪我走过几次路回家,她有辆自行车,可不会带人,她说要学的,总是学不会。爸爸看到小镜就会高兴,他喜欢小镜偶尔住在我家里,这样他有时候便可以在单位里过夜。那些晚上小镜都在我家里翻箱倒柜,但是几乎没有什么收获,她问我:“你爸爸就没有那种录像带的么?”我想了想或许是有的,因为他有一只锁起来的抽屉,他每次带武打片的录像带回来,总有另外几盒是没有写字的,他用报纸把它们包起来,很快就消失不见。最后小镜还是从我爸爸的柜子里翻出一条女式的来,那条大概已经在这儿放了很久,墨绿色的蕾丝花边,在腰间钉了一颗假的小钻,闻起来一股樟脑药丸的气味。小镜说这属于我爸爸的女朋友,而其实我也并不觉得它可能会属于妈妈,但是我为爸爸狡辩了一番,整个晚上我们俩又都闷闷不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钻石天空(3)

    我想起有天晚上,我在厕所里刷牙,听到爸爸在屋子里打电话,于是我把厕所门打开,爸爸在电话里说他晚饭吃了什么,问那头的人你吃了什么,又说他现在正在看电视,又问那头的人你在做什么,最后他说你要不要我来看你,晚上我来看看你。我那时突然失控,我忘记嘴巴里还满口的薄荷泡沫,直愣愣地走回屋子里,看着爸爸,爸爸握着电话,没有挂掉,我们就发了会怔,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先挂了,然后他对我说,你去把长裤穿上。就这样,他都没有看我一眼。

    “你不正常。”小镜对我说,“你要去谈恋爱,跟你爸爸一样。”

    “我不要。”

    “阿槐不是喜欢你吗?”

    “我不要!”

    “笨蛋,你跟他谈恋爱,你就不用挤公交车了,他可以用自行车带你回家。”

    如果阿槐知道我跟他谈恋爱是为了让他骑车带我回家,他绝对不会原谅我,但是谁在乎原谅不原谅这回事情呢,以后我也不会原谅爸爸,而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我跟阿槐的事情不值一提,他只是每天清晨都在一个路口等我,于是我从家里早早出门,坐上他的自行车,放学后他再把我带回这个路口,我再走回家。他跟我说谈恋爱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有点沮丧,而我不用再挤公交车了,我有点顾不上他。他给我写了张小纸条,我翻课本的时候才看到,上面大概说他想要紧紧地抱住我,我记得他用了一个感叹号,或者是两个。我把纸条给小镜看了,她就嗤嗤地笑,那些词语依然让我恐惧。抱。紧紧地。这让我感到阿槐像是个陌生人,我比较喜欢在电话那头不出声的他,他曾经给我放一首《在钻石天空下的露西》,那是他从电台里录的,放了一半的时候就突然没有了,他也没有再继续找盘新的磁带放下去,我们俩就这样静默着,呵出来的热气喷在话筒上,后来我手心都出汗了。

    小镜说阿槐跟她抱怨,说我不愿意与他接吻。我的确不愿意与他接吻。

    我对小镜说:“我不想出什么事。”

    “会出什么事情?”她揶揄地看着我,仿佛准备好了我说出的答案必定是可笑的,她便会再次笑倒在地上。就好像我第一次长出腋毛时的惊恐地举着胳膊给小镜看,我一直以为那应该是爸爸身上的产物,是男人才有的,黑簇簇。于是这次我决心不说,因为我并不知道那些事情是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公交车上,男人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面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我感到茹房里的那颗硬核桃疼了一下,有一些无法入睡的夜晚,我学习抚摸自己,可是我知道一切都不得要领。

    阿槐,他们,他们在索取的到底是什么。

    于是星期六的下午,趁着爸爸在午睡时,我摸了他放在裤兜里的钥匙去重新配了一把,打钥匙的铜屑溅到了眼睛里真疼,那个老头起劲地跟我说对不起,而我只是忐忑不安,紧张到肚子都疼了起来。我知道我想要懂得的事情大概就在那些录像带里,这种愿望突然变得如此迫切,竟然连带出许多肌肤的渴望来,那枚新到烫手的钥匙就被我藏在沙发的夹层里,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忍不住去抚摸这枚钥匙,因为从未被使用,它的齿型还是磨手的,我感到一种强烈的渴望,这种渴望在夏天的儿童乐园里也出现过,但是无法说清楚,我想起阿槐在小纸上写得那些字句。抱。抱,紧紧的。字字灼心,不得不狠狠闭一闭眼睛,把他穿着黑色牛仔裤,单脚撑地,骑在自行车上的样子彻底甩开,每回我从他的自行车上跳下来,他就是这副样子,瘦削削的,像只孤独的螳螂,我都不敢回头去看他,走得飞快,唯恐在他的目光里逗留时间一长,就被那股灼热的气焰烧伤。

    钻石天空(4)

    可是我一直没有机会看那些录像带,因为爸爸总是在,每个周末,每个夜晚,仄的房间也让我完全没有办法在半夜三更偷偷打开录像机来,我只是趁他在洗澡的时候打开过那个抽屉,抽屉里放着户口簿,存折,装在信封里的发票,和录像带。

    我再次感到肌肤强烈的渴望,是种走投无路的知觉。

    倒是也在抽屉里看到一封很早以前的信,跟些黑白旧照放在一块儿,看日期是我出生前的事情了,妈妈写给爸爸的,语气平淡,大意是说他们本来星期三约好去看电影的,现在她有事情不能去了,但是她明天可以去见他,因为她要去他家那儿的裁缝铺里取一条做好的裙子。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保存着这封信,我想,我以后会不会也这样与阿槐说话,那么平淡,那么无聊。

    周末回家放学回家,却看到那枚光泽过分强烈的黄铜钥匙被爸爸醒目地放在茶几上,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消毒药水和柠檬味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那些很久都放在不应该的位置的物件,都被挪回了原位,沙发上铺了层新的钩花毯子。

    爸爸从厨房端着盘炒j蛋进来,看到我,就把钥匙朝我砸过来,我没有躲,砸在了我的右侧额头上,我感到大难临头,所以不能躲。

    然后爸爸痛心疾首地想对我说话,但是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张嘴,找一个合适的句子,又摇头,又叹气,我等待着,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半,最后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怎么那么下流?”

    接下去他说了很多话,他说起妈妈,我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他大致在说如果妈妈在的话就不会这样,他说他不想帮我买卫生巾,他说很多事情他没有办法跟我说,他又说今天本来小姚阿姨要来的,但是现在他不让她来了,他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应付另一个女人了。

    而我再一次地,还没有开口辩解就开始抽泣,越来越剧烈地抽泣。我们坐下来吃饭,我还在哭,眼泪掉在米粒上,掉在凉掉的炒j蛋里,电饭煲里煮出来的僵硬米粒梗在喉咙口,我咳嗽,狼狈不堪,伤心欲绝,我觉得委屈是因为,我根本没有看过那些录像带里的东西,以后我也再不会有机会看了,我有一万个为什么要问,我不能问爸爸,可是这几天来盘桓在身体里的剧烈渴望突然就消失殆尽了,找不到痕迹,像一场惊悸醒来的梦。

    我含着饭,满脸的泪水,我不知道小姚阿姨是谁,后来又想那大概就是电话那头的女人,于是我含糊不清地问爸爸:“那么小姚阿姨以后还来么?”

    爸爸重重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筷子弹到地上,他看起来像是再也不愿意与我说话了。我想起初潮的那天把换下来的扔在厕所的脸盆里,晚上我在被子里看书,爸爸走进来把那条扔到我的面前,什么话都不说,也是这样,仿佛再也不愿意与我说话,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把我们俩隔得特别远,特别远,我也觉得他再也不可能给我买辆自行车了。

    星期一的清晨我比平时早一点走去与阿槐相约的那个路口,阿槐已经在那儿了,他套着件白色牛仔衣,这让我突然意识到,已经是秋天了。我朝他走过去,他却惊恐地望向我的身后,然后惊慌失措地开始踩自行车踏板,我朝他挥手,对他叫:喂,等等,但是他一溜烟儿地消失在我面前雾蒙蒙的马路上,于是我回头看,看到爸爸,他就垂头丧气地站在我身后,他的手里拿着条扫帚,是在马路边上垃圾车上搁着的扫帚,现在他把扫帚扔掉了,他伤心地看着我,他的眼神让我感到我的身体的另一半也死掉了。

    钻石天空(5)

    他打了我一巴掌,在马路上,这是我记忆里他第一次打我。

    “你怎么那么下流?”他说。

    “我没有。”

    “他怎么你了?”

    “给我买辆自行车吧。”我央求爸爸,我央求他给我买辆自行车,一辆小小的自行车,一辆同学们都骑的自行车,我只是想要辆自行车。爸爸注视着我,我想他再也不会相信我了,而我也再不会相信他了,他的承诺都是假的,他说:“快去上学吧,一会儿车子该挤不上了,自行车的事情回家再说。”我的一半面孔还是火辣辣的,我用舌头舔着右颚下的那块牙龈,那儿好像出血了,可是这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灾难的日子又要开始,我不会再原谅爸爸,我知道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跟我提起自行车的事情,或许他也不会再提起小姚阿姨的事情。他只以为那些我晚归的傍晚,我都是在与阿槐或者其他哪个男孩鬼混,他说他总有一天要打断那些男孩的狗腿。其实我只是站在车站等待一辆放站的公交车,大部分时候没有,我就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傍晚就过去了,天就暗下来了。

    这天我没有再与阿槐说话,我在走廊里看到他朝我走过来就转头走了,放学后他推着自行车跟我后面,一副永远不离不弃的傻模样,我在想早晨他为什么要逃走,他这样让我觉得特别猥琐。我很想告诉他为什么我要跟他谈恋爱,但是我胆小如鼠,而且那些小纸条里的字句再次灼热地跳跃起来。抱。紧紧地。我真下流,是的,爸爸没有说错,这一切让我觉得真下流。我在公交车站台上站了一会儿,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阿槐朝我走来,满怀渴望,我能够感到他的渴望,他想要抱住我,紧紧地,并且与我接吻。我想起小镜告诉我他说的话,觉得阿槐真的是要走过来,与我接吻。

    于是我飞快地跳上辆进站的公交车,车门粗暴地关上,我从窗户缝里看到他空张着嘴巴,像是要谴责,又这么如泣如诉。我真不想再看到他第二眼。

    公交车散发着久违的,臃肿身体的气味,我站在驾驶员身后的横杠边,把书包搁在发动机上,但是驾驶员粗暴地让我把书包移开,说遮住了他的反光镜。我往后缩,缩到一只粗糙的男人的手的旁边。我敏感地收缩起所有的毛孔,心里绝望地哀嚎。

    这只手扶住了我的腰,这只手把我的衣服拽出来,我已经在外套里穿了一件毛衣了,那只手不厌其烦地拽着,摸索着,c进我的皮带扣里。我觉得疼,它的老茧蹭到我的皮肤,我用指甲掐它,但是它没有退缩。我想起的全部是爸爸的脸,他伤心的脸,他的皱纹,他的一点点白头发,他伤心的话我就会想死,所以我没有喊,我绝望地用指甲掐那只粗糙的,下流的,手,用尽力气,最后我觉得指甲都要断了,可是它粗暴地揉捏我,那里。小镜说不要让男人碰你那里,但愿她只是开了个玩笑,就好像无数个她对我开过的玩笑,最后她哈哈大笑地拍着大腿,但愿这也是个玩笑。

    我觉得两腿间像被一把裁纸刀划过,疼。

    车子迟迟不到站,到处都是红灯,昏黄的人流,骑自行车的人。

    我仿佛花了最长的时间才回到家,可是爸爸已经平静了,他坐在沙发里看新闻,像是完全忘记了早晨发生的事情。我战战兢兢地走去厕所,不敢抬头看他,而他也没有看我。然后我坐在马桶上,把褪下,看到有点点滴滴的血,不是红色的,是咖啡色的,我从橱里找卫生巾,卫生巾都是爸爸买的,他每次都记不住我需要的牌子,买了好多,花花绿绿的,全部都不是我要的,我拆开一包,才感到腿在颤抖,我又打开自来水龙头,我觉得该洗一洗,可是水就这样白花花地流了很久。

    那是我最最悲痛的一个晚上,最后我坐在厕所里给小镜打电话,小镜已经快睡着了,她在床上听陈百强的歌,我握着话筒对她说:“明天出去玩么?”

    “去哪里?”

    “我们去儿童乐园吧。”

    她顿了顿,我想她一定是笑了,因为紧接着她对我说:“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啊,穿裙子都嫌冷,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儿童乐园呢?”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一定也因为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而感到好笑,打开的透气天窗里,吹进来的风凉飕飕的,现在是秋天了哎,那个可以去儿童乐园的季节已经毫不留情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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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最后一扇门(1)

    他回溯记忆,却徒增一种旅途已经到头,开始凋败的感觉。

    文/卡波特 译/潘帕

    1。

    沃尔特,听我说:如果每个人都讨厌你,和你做对,别以为他们是故意这样。是你自己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安娜说过这些话,虽然他内心较理智的一面告诉他,她并无恶意(如果安娜不算朋友,那么谁是呢?)但他还是因此鄙视她,并且告诉周围所有人,他有多么鄙视她,她又是怎样一个婊子。那女的!他说,别信那个安娜。她的坦率直言,不过是对她内心压抑的敌意的遮掩。可怕的骗子。一个字都别信她,危险。天哪。自然,他的话都传回到安娜那里。因此当他为一个他们计划一起去参加的新剧首演而打电话给她时,她对他说:“不好意思,沃尔特,我再也惹不起你了。我非常了解你,也有相当的同情心。你的恶毒太叫人恶心了。你也没太多可指责的,但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了,因为我没那么好,惹不起你。”可是为什么?他做过什么了?哦,当然,他说了她的闲话。但那似乎并不是他的本意。毕竟,就像他对吉米?伯格曼(如果世上有两面派的话,这就是一个)说的,如果你不能客观地评价他们,交朋友又有什么用呢?

    他说你说他们说我们说,说来说去,说去又来,就像头顶上转动着的桨叶吊扇,转啊转,徒劳地搅动难闻的空气,像手表一样滴答作响,计算着寂静中的分分秒秒。沃尔特挪到床上凉爽点的部分,对着幽暗仄的房间闭起了眼。晚上七点他到了新奥尔良,七点半他住进了这个旅店。一个无名小街的一隅。现在是八月。绯红夜空中似有篝火在燃烧,那种南方超自然风格的景色,他曾在火车上不倦地观看,为使一切臻于理想境界,他回溯记忆,却徒增一种旅途已经到头,心下黯然的感觉。

    他怎么会来到这个遥远的南方城市,来到这个空气闷滞的旅馆?他说不出来。房间里有个窗子,但他似乎打不开,也怕叫侍应生(那小孩的眼睛多奇怪!),他也不敢离开旅馆,因为迷路了怎么办?如果迷路了,即便是稍稍,他也会完全不知所措。他饿了,早饭以后就没吃过东西,他在萨拉托加买的一个袋子里找到几块剩下的黄油花生饼干,用一点四玫瑰威士忌冲下肚,最后一点了。吃下去便觉得恶心,他冲着洗手盆呕吐了一阵,回来便垮在床上,一直哭到枕头湿透。之后便躺在闷热的房间里,颤抖着,只是躺在那里,眼睛盯着缓慢转动的风扇。它的运动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是一个圆。

    眼睛,地球,树的年轮,一切都是圆,沃尔特说,都有一个中心。安娜说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多蠢。要说他真有什么错,那也是他所不能左右的环境造成的,比如,他沉迷教会的妈妈;或是爸爸,一